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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去!突破,再突破,这就是原家的座右铭。”一路高喊疾呼之中,原军果真象一把尖刀刺入了敌人的阵中。
如原昌胤所预计,他打散了柿崎军的前沿阵型。
两军缠打在一起,厮杀搏斗、战士落马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时候,身处于车悬阵中央的光秀,无法掩饰眼神中的担心。
“安田顺易大人,这场战斗关系到全军的命运,至关重要。您看把它交给柿崎大人,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光秀身后传来这样的疑问之声。
光秀转过头,看到提问的人是村上氏的名将,叫做村上义清。
在之前军议的时候,村上义清得知上杉军马上要对付的武田部队是原昌胤,就毛遂自荐要求由他来打头阵。村上义清觉得,从战绩上看柿崎景家虽然骄人,但对付武田骑兵还是自己更有经验。在投靠上杉家之前,村上义清曾是北信浓一大豪族,独自与武田家进行过多年战争,并且也有过取胜的记录。武田信玄的老师板垣信方,就是在与村上义清交战时阵亡的。
然而这一次,光秀却只是对村上义清笑了笑。
“不。这一场仗,我想完全委任给柿崎大人。我想,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可是……”村上义清还想说些什么。
“不说柿崎大人那边,村上大人。”光秀突然转了话锋,“您以为我会在对付原昌胤身上,浪费很多宝贵的时间吗?”
“什么?”
“您看,在原昌胤全力与柿崎大人交战的时候,敌军中路与右翼的连接处出现了一个空档……”
武田军的鹤翼阵型出于山本勘助之手,本来布置得十分严谨。然而之前中路的擅自后撤,加上此时原昌胤突进冲锋,中路与侧翼的连接处就出现了细小的裂缝。
当然这个裂缝在何处,因为处于雾中也无法看得清楚。
光秀锐利的目光在战场上横扫。
“在那里,那个方向。”
顺着光秀指的方向,村上义清竭力远眺。雾气虽然比早些时候淡了许多,但远处还是只有一片白茫茫。
“安田大人,您确定吗?”
“不能确定,只是一种直感。也许您会笑话,但在战场上面,无名的感觉总是左右我的思考。可能是来自前生的灵感,搞不定上辈子的我,是个天才的军事家呢。”
“哦?”虽然是明显的吹牛皮,村上义清只是轻淡的哦了一声,仿佛真的信了。
“如果我猜错,今天我们大概就要大败而归。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想请求村上大人出阵一搏。您会愿意……唉呀我还没说完呢。”
真是的。话还没问完,村上义清已经纵马出阵了。
“让本大人来看看好了。你这来自前生的灵感准不准,哈哈……”
村上义清的大笑声逐渐远去。随之而去的,还有数百面村上军‘丸之文字’的军旗。
与此同时,原昌胤的锋矢阵仍在滚滚向前。柿崎军的阵列前沿,已经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景家大人,您在做什么?前列已经被突破,为什么还不后退?”一匹战马飞奔而至,马上的武将大声对柿崎景家喊道。
喊话的人名叫北条高广,也是上杉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他的战马与柿崎景家擦身而过,后者却只假装听不清楚。
“高广,我的耳背。你在叫什么?”
“我说,柿崎大人的前阵已经被突破了,为何不下令后退?”北条高广手指阵前,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买聋卖哑的柿崎景家。
按照车悬阵法,被突破的龙头应该立即后退,在龙尾重新编成阵列。这样,长龙一样的车悬阵就能滚滚向前,无论怎样厉害的敌人都可以将其击破。可是,受到北条高广的指责后,柿崎景家好象才醒起似的抬头望向阵前。
“啊,被突破了吗?”他一副意外的样子,“这不可能吧!”
“我说您……”
“我都听到了。你真以为我老眼昏花吗?别忘了,你只比我小四岁。”
“你……”北条高广为之气结。
“不管怎样,”柿崎景家又扫北条高广一眼,“今天柿崎家的武士没有人会后退。要我后退,那除非等我战死以后!”
岂有此理!战死了还能后退?北条高广吹胡子瞪眼,可是柿崎景家不再理他。
柿崎景家向前策纵战马。
“柿崎家的勇士们,我们前面有八千武田军,后面还有一万二千的敌人。在这里,我们没有时间后退,决不可以后退。不管是谁想要后退,转身之前请低下头,瞟一眼你们脚上的芜菁!”
什么芜菁?北条高广愣住了。
他这才注意到,柿崎军的装束有些古怪。包括柿崎景家在内,武士们的腿上都绑着大芜菁草织成的缠带。
芜菁,那不是一种长在路边、遭人践踏的野草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十年一剑,川中岛(十三)
第一百五十六章十年一剑,川中岛(十三)
芜菁草不单单是一种野草,还是一种越年草。所谓越年草,就是能够熬过严酷的冬季,不会在当年枯萎的草类。对于熬不过冬天的穷人来说,它那肥大的草叶也许算是救命用的食物。可是不管怎样,它是无法挽救武士之命运的。此时,柿崎景家到底有什么打算?北条高广完全弄不明白。
总之要想让他后退,是无法办到了。明白这一点的北条高广,掉转马头悻悻地回到了自己阵中。
早晨七点三十分,原昌胤军如潮的攻势终于崩散。柿崎景家率领自己的部队顽强地支撑住,并且逐渐占据了优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昌胤军的后面又出现的新的援军。
“赤备队!昌胤大人,是我们的赤备队来增援了!”
随着原昌胤身边武士的欢呼,一支赤红色军装的骑兵队出现在了视野中。
武田家享名已久的赤备队,如其名武士们全身披挂的都是赤红色铠甲。清晨初升的阳光穿透雾障,将那帅气的装束照耀得金光闪闪,如太阳之轮般夺人心魄。
赤备军前一员大将,头带金黄色月牙头盔、肩鳞闪烁着金色光芒,连全身也均是纯一色的赤备装束。那不是赤备队的统领饭富昌丰是谁?
饭富昌丰后来又称山县昌丰,乃是武田四大名臣之一。本来受命支援中路,可是他听从了武田信繁的建议,只拨一百人马前往中路,自己则带领赤备军的主力往原昌胤这边赶来。
他到达的时候,正好原昌胤陷入苦战。
“昌丰大人,您可真会挑时候捡战功呀。”原昌胤毫不领情地埋怨着。
“昌胤大人不欢迎我?那么战功让给你,敌将的脑袋统统给我割好了。”
“这恐怕……恕昌胤还是办不到。”
饭富昌丰放声大笑。原昌胤算是武田家排名第二的猛将,但智谋策略方面毕竟还是不如四大名臣,所以才会在与上杉军的交战中转处劣势。如今四位名臣之中,自己和内藤昌丰已分别前往镇守左、右两翼。目前看来,整个防线固若金汤,只待别动队来到,敌人就成瓮中之鳖了。
然而就当饭富昌丰和原昌胤稳住阵脚,打算再度向对面的柿崎景家发动猛攻时,武田军的本阵中却传来了烟花升空的尖啸声。
在雾中作战,因为通常的通讯手段很难奏效,所以烟花便成了改良版的烽火信号。
只有在最紧急的情况下,本阵才会向天空发射这样的烟火。
难道敌人已经攻到了武田军的本阵中央?饭富昌丰和原昌胤呆在原地,不禁面面相觑。左、中、右三路防线,到底哪里被突破了?敌人是从哪里突破过去的?
武田军前线的诸位名将就算运足目力,也无法穿过晨雾看清自己本阵的情况。然而,烟花的报警既真实又准确,那毫无疑问是来自武田军本阵的核心。
铁炮的轰响声,很快也武田本阵中传了出来。这声音比先前的烟花更骇人。
“是山本勘助的铁炮军。看来,本阵是真的出事了。”
武田军向来重视军马,轻视铁炮这种新式武器。只有山本勘助训练了一支三百人的铁炮部队,不过因为武田骑兵扫横战场从无敌手,腿短的铁炮队往往是还没跑到战场战争就结束了。所以,觉得没太大用场,武田信玄把这支部队调去做了近身卫队。
近卫队出击,证明敌人正在向武田军的核心前进。这种时候,应该继续稳固防线还是立即带兵回援?前线的武田将领们个个陷入了两难的选择困境。
“村上义清大人,他已经成功了!”
站在上杉军前的光秀,此时感到兴奋异常。
“要下达新的指示吗?”上杉军的总军师,宇佐美定满一直站在光秀身边。本来一声不响,这时候轻轻问了一句。
照理说来,自己的地位比这个年轻人更高。可是鹤姬对他的宠爱却超过了自己,宇佐美定满感到有些不太自在。
“将龙头再调过来,重新向左翼组织突击,宇佐美大人您看怎样?这一次,要以武田信玄的脑袋为前进目标。”
“斋藤朝信听到这个消息,要高兴死了。不过我们的右翼有些吃紧,柿崎景家单独对阵原昌胤还有饭富昌丰,恐怕有些不妥吧?”
事实上,顽固的柿崎景家无法成为一个好的龙头。所以从一开始,宇佐美定满就不想让他来打头阵。可是这一会儿,柿崎军是否会被原昌胤和赤备军联手给击溃?这又成了令人担忧的问题。不过,光秀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您对景家大人还不太了解。在我看来,不会有任何问题。”
宇佐美定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比柿崎景家要大二十四岁,是看着柿崎景家从小长大、和其一起共患过不下百次劫难的人。说到了解,眼前的小子怎能比较?
这个年轻人,也许需要一场失败才能教训他的狂妄。幸好柿崎景家个人的失败,还不至于危及全局。
上杉军的车悬阵于是再度回转,掉头向内藤昌丰镇守的一翼冲去。与前面一阵的情况截然不同,此时武田本阵发来危险信号,前线的将士早已乱了阵形。在内藤昌丰这一边,因为怀疑上杉军已经突破了中路或是另一侧翼,内藤昌丰正在打算回援本阵。
以斋藤朝信为龙头的上杉骑兵,就这么一口气冲入了混乱的武田军中。
斋藤朝信不愧是有‘越后钟馗’美誉的名将。他的冲锋队型如一把死神镰刀,迅速就把内藤军切割开来,成了无法维持战斗的形状。
内藤昌丰无心恋战,他的主力部队已经在朝本阵方向退却。
早晨八点整。
因为本阵核心受到攻击,武田军的防线开始松动和全线回缩。只有原昌胤和饭富昌丰镇守的一翼,还在咬牙与柿崎景家进行殊死的战斗。
“本阵之中有山本勘助大人的铁炮队,还有信繁公和虎定大人的精锐部队作为后援。不用担心那个方向,诸位不要落在赤备勇士的后面,大家向前冲呀!”
其实是知道无法甩脱柿崎景家的追击,一旦后退就会全线崩溃。原昌胤和饭富昌丰两人,只好先与眼前的柿崎景家拼个你死我活了。
赤备军的参战,使柿崎军优势不再,甚至陷入了一时的混乱。然而不知为何,又很快找到了平衡的支点。
这一边,柿崎景家吼叫的声音也已经嘶哑。但他仍在军中左冲右突,一路狂喊:
“现在好了,没有人再在我的耳边啰嗦。前面有杀不完的敌人,后面已无车悬大阵。柿崎家的勇士们,如果你们害怕,如果你们不敢前进,就看一眼脚上的芜菁草。它能给你们勇气,有人能将你们打败,有人能够吗?”
柿崎武士们不仅将芜菁草绑在腿上,更将其高高悬在背旗的顶端。听到柿崎景家声音的众武士,回头望了望背上的旗帜,果然重新振作了精神。
在柿崎家族,这种倔强的越冬草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非常之特殊的含义。
据说在几十年前,柿崎家境最困难的时候,景家发放不出武士们过冬的口粮,因此打算遣散自己的武士团。然而大量武士跪在柿崎宅前,不论如何驱赶也不离开。柿崎景家于是勃然大怒,大吼道:“如果你们能吃芜菁草叶活到明年,那就留下来好了!”结果那些武士真的四处采集芜菁。受到感动,柿崎景家自己也吃了一个冬季的草叶。熬到第二年,柿崎景家放下尊严加入了谦信的阵营,家境这才开始好转。
可以说,芜菁草代表的是柿崎武士团结一心、不离不弃的精神。饿死、冻死也不离开的柿崎武士,怎么会在敌人面前惊慌?怎么会被眼前程度的敌人击溃呢?
柿崎军这一边,激烈而残酷的战斗一直进行到早晨八点三十分左右。饶是原昌胤和饭富昌丰这样如猛虎的名将,也渐渐顶不住发了狂似的柿崎武士一波再一波的冲击。再加上本阵方面的铁炮、厮杀声越来越激烈,士兵们越来越显得慌乱。原昌胤和饭富昌丰两人都受了伤,最后只好被贴身的武士掩护着,向东面的海津城方向败退而去。
这时候,不是他们不想向本阵方面撤退。而是武田信玄的本阵,早就被上杉军象铁桶似的包围起来。战无不胜的武田军团,眼见着就要面临大厦倾危的命运了!
本章附:
历史上的武田四名臣:
又称四大天王,在武田信虎时代是板垣信方、甘利虎泰、饭富虎昌、小山田昌辰四人。武田信玄时代,是马场信房、内藤昌丰、山县昌丰、高坂昌信四人。第四次川中岛会战的时候,这四个人全部都参加了。马场信房和高坂昌信指挥别动队,而内藤昌丰和山县昌丰则加入了本阵的防守。本章所描述的画景,是基本符合史实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十年一剑,川中岛(十四)
第一百五十七章十年一剑,川中岛(十四)
八幡原上的震天呐喊、武田本阵中的轰轰铁炮声越过千曲江水,传到了马场信房的耳中。
“好象是山本勘助的铁炮队,敌人已经接近最后一道防线了?”
战况的急转直下,令武田别动队的将领们感到难以置信。再怎么说,本阵也有八千兵力防守。五五之分的对阵形势,为何会如此快速恶化?
“这该死的千曲川,就没办法越过去了吗?”
清晨开始,武田别动队已向对岸发起过四次冲锋。可是上杉军占领了上游的某个渡口,钉着铁藜刺的巨木就是从那里推入河中的。有这样一道天然防线,无论再冲锋几次也是徒然。
“这都是忍者们常用的手法。看来在敌人阵中,有一支非常厉害的忍者队伍。马场大人,您说是吗?”真田幸隆如此分析道。
马场信房很想反驳。上杉谦信不是喜欢使用诡计的人,上杉家中也没有十分可靠的忍者军团。这在以前三次川中岛会战中,已经得到了证实。
然而这一次,上杉谦信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仅看破了山本勘助的啄木鸟战法,更使用各种闻所未闻的战术来将武田军拖入窘境。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打破这僵局吗?”
“那倒也不是。幸隆觉得要打破僵局,我们必须进行一些非常规的行动。”
“哦,真田大人有渡川的良策?”
“不一定是良策。但我依我的观察,敌人似乎是在上游的雨宫渡口,从那里将横锁江面的巨木推下水的。要打破这一封锁,我们就去千曲川的更上游好了。到雨宫渡口的更上游,敌人就拿我们无可奈何了。”
“更上游……”
“说得具体点,就是十二濑川。这里是地形图。”
真田幸隆打开了行军地图,马场信房吃了一惊。不愧是被称为武田家第二智者的真田幸隆,在他的地图上面,雨宫渡口和更上流的十二濑川都做好了明确的标记。
真田幸隆与山本勘助的区别,也许只是前者比较深沉,不太喜欢张扬自己罢了。
马场信房立即采纳了对方的意见。在他的指挥下,武田别动队开始向千曲川的上游移动。为了不让敌人察觉,马场信房让两千士兵继续站在江边摇旗呐喊,做出随时准备再次渡河强攻的姿态。
真田幸隆的猜测基本上没错。控制江面的要点,正是上游的雨宫渡口。然而上杉方自己没有强有力的忍者部队,这一次埋伏在雨宫渡口的,其实是阿梢率领的伊贺忍者。
多年以后,光秀成为一国之君主,伊贺忍者众便象忠诚的家臣团一样始终跟随着他。有人说,伊贺的忍者是乱世中最可怕的忍术集团,同时也是最难驯服的忍者集团。从来没有屈服于战国大名之记录的他们,为何会跟随光秀征战四方?这,是一个让人困惑不解的谜团。
不管怎样,此时欲将武田别动队阻挡在千曲川一线的上杉将领甘粕景持,他也在琢磨一件事情。
与上杉家并无交情,从遥远伊贺赶来参战的忍者兵团,这些身份卑微的忍者值得依靠吗?
芦苇丛中沙沙的声响由远而近。
“什么人?暗号!”有足轻将领低声吆喝。
“かごめかごめ”
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对在乱军中如何辨别敌我有了更精密的要求。这,就引出了所谓的暗号歌。由明智光秀首创的这种暗号歌,是将他自己谱写的歌谣进行通俗化的演唱。敌方既不明其意,也无法抄袭。后来一直到关原之战的时候,德川军队都沿用了这种暗号歌曲的作法。
暗号核对无误后,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甘粕景持的面前。
“这位是……阿梢小姐。亲自前来,雨宫渡口有了敌情吗?”
“不是,只是觉得对岸有些动静。林中飞鸟鸣叫,敌人有可能在朝千曲川的更上游移动。”
“这个情报,确实无误吗?”
“不太确实。现在大雾阻隔,无法看清对岸的情况。可是小女子有预感,敌人确实在寻找更上游的渡河地点。”
甘粕景持走到江边。千曲川的对岸,武田军摇旗呐喊、军鼓骚动的声音,根本没有停息过片刻。
“小女人,你听到吗?敌人仍在对岸,他们很快就会再次冲锋。不用说,等待他们的只有冰冷而残酷的死亡。所以说,我对小姐们无聊的预感毫无兴趣。有这样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去多伐几棵树。对了,我忘了你是女人,没力气做这样的重活,哈哈……”
众多甘粕家的武士,也随甘粕景持一起大笑起来。在大笑之后,阿梢被赶出了甘粕军营。
“你们上杉家的头头,不也是一个女人吗?没什么了不起的,等再过几年,我也会变成百地家的头头,哼!”阿梢离开的时候,愤愤不平地嘟囔着。不过她也知道,武士的‘家督’和忍者的‘头领’,这两个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都是头头嘛。”不过即使成为百地家的头头,对方还是会小看自己是女人吧。
毫无办法。现在只能直接将这里的情况转告光秀了,希望还来得及。一旦敌人成功渡河,上杉军就会腹背受敌,战争形势将瞬间逆转。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完了。
就在阿梢派出忍者,前去八幡原的战场寻找光秀的时候,在武田军的后阵之中,武田信繁也正在考虑,如何将战事瞬间逆转的方法。
“马场信房的别动队,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到达呢?”武田信繁的弟弟信廉,在帐中心急如焚地不住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