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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嘤咛着，渐渐的迷乱。
终于在他的低吼声中，我感觉到了热流。原来那声低吼真的可以让我迷醉。
他去浴盆边擦洗着那里。
我则缓缓起身，看着腿间流出的乳白，开始流泪。
乐长宁，你真是肮脏，乐长宁，你真是下贱，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一张下贱的人皮。你，你竟然心生愉悦？你竟然狂乱迷醉？
“舞衣。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在浴盆边问我。
我擦掉了眼泪：“我喜欢舞。”
“所以你叫舞衣？”他用帕子擦了那里。
我点点头，我忘记了对着的是他的背。
他丢下了帕子，走回了床边，躺了上去，只留我赤身站在那里，腿间还带着乳白。
我蜷缩在床上，看着床上丢下的两锭银子。
那是他留给我的。
我醒来的时候，正是他拉门而去的身影。
早晨，在大厅里提数的时候，我只给了一锭银子。没人说我什么。我忐忑了一天，但是没人来找我，没人来和我要被扣下的银子。
红红的灯笼串被挂起，大厅里的喧嚣再度开始。
我倚着门楣，默默地等待。今夜，他，应该会来吧。
我翘首期盼着，我的内心带着渴望。也许，他是我可以抓的救命稻草，也许他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想着的依靠。
父皇，母后，你们可会怪宁儿？再你们去后的十日，女儿却把心思放在了一个，一个来嫖妓的男人身上。
你们一定在责怪我，责怪我如此的恬不知耻。可是，我偏偏心动了。偏偏惦念着他。也许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的眉眼间和那舞伎相似。
冷冷的眼，凉薄的唇，冰冰的指，温暖的胸。
我迷乱在其中，我深醉在其中。
父皇，母后。你们要原谅我，我答应你们我不会忘记你们要我照顾弟弟和妹妹，我现在就是为了他们在承受这一切。我不会忘记仇恨，是他，是袁天宇，是他毁了我的家，我的一切。那个我曾经想嫁的男人，我无法不去仇恨。父皇，母后，请记得保佑宁儿，保佑我有个依靠。好吗？
“站这里想什么呢？”妖媚慵懒的声音，结束了我对父皇与母后的乞求。
“月娥姐”我咬了咬唇，我的舞没让云妈妈满意。
“问你呢？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怎么让男人到你身边？”她将我的头发摸了摸“还是在想，你惦念的那位爷赶紧来啊？”
我的身子震了一下。
“月娥姐，我，我……”我该怎么说呢？是要她保密别告诉妈妈吗？
“瞧你急的，怕什么，这楼里喜欢上他的姑娘多了去了，可是谁也知道，只能是喜欢，别的，就别去念想了。”
“喜欢他的有很多？”我只听清楚了这个。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叫羽。”
“那他姓什么，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知道吗？”月娥的表情里似乎透露着怜悯。
我摇摇头。除了他叫羽，我知道的也许就是他腹部的伤口了。对了，他好象姓蓝，我记得那天有个姑娘喊他蓝爷来着。
“啧啧，还真是个傻丫头！”她摇着头，嘴巴惋惜的砸巴着，手摸上了我的脸。“舞衣，你还真是傻呢。连他是谁，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惦记着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他，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身份？”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我很想知道，可是，可是我想等他告诉我。”
“等他告诉你？”月娥脸上嘲笑的味道更加浓厚了，“傻丫头，你等他告诉你？哈哈，那你怕是要等死了。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呢？”
“我。我……”我正忧郁着，就看见了门口被簇拥进来的人。
抖动，我的身子在抖动，我无法控制。
他！
我竟看到了他！
“舞衣，你怎么了？”月娥是背对着厅门的，她是无法看见刚刚进来的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明白我是怎么了。也许，她还会冲上前去将他作为自己的入幕之宾吧。
“没什么，我看见了故人！”他，的确是我的故人不是吗？
第十三章 刺
他在大厅里扫视着，有年长的妈妈们围着提点着姑娘的名字，还不时的叫这几个过去看看。
“呦，这爷倒长的不错，对的上姑奶奶的胃口，怎么？他是你的故人？”月娥看着他胳膊却轻轻地撞了撞我。
“是啊，当初我还想嫁给他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对月娥说这个，可是我就是说了。
“嫁给他？真的假的？恩，不过他穿的的确是上好的料子，你当初也穿的不差，看来，你说你家被毁了，难道当初他与你家准备结亲不成？然后见你家遇难，退婚了？”月娥猜测着。我却无法回答了，因为我看到他扫向了二楼。我准备退回屋子里，我可不想见到他！
“月娥”楼下的妈妈大约看到了那些姑娘得不了身边这位爷的意，终于是开口喊起了月娥。
我心惊的退到了后面，又连忙进了屋，掩了门。我不知道他有没看到我，我的心在狂跳。
嬉笑的声音随处可以听见，隔壁房里还有阵阵香艳的声音传来。我蜷缩着身子，我静静地蹲在门后，听着自己的心跳，等着让人难熬的结果。
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什么动静。我长出一口气，可心里却不由的咒骂自己没出息，咒骂自己无能。可是，我的确无能啊。难道，我能杀了他吗？
忧伤着，哀叹着，我慢慢的起了身，走向铜镜，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感叹，我已经是个无耻下贱的女人了。
他，应该已经被月娥拉去云雨了吧。
“舞衣”门外是云妈妈的声音。
我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怎么不出来接客？”云妈妈推开了门对着我皱着眉。
“哦，我觉得妆可能花了，进来补补。”我慌乱地找着黛石，小心掩盖我的恐惧。我大约会让她生气吧，如果不听话，我会过的很惨吗？
“舞衣。你去把上次给你做的那身红色的水袖舞衣穿上吧，今儿我有位老主顾来了，他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你换上了就下楼到搭台上跳你那袖舞。记得跳的哀伤点，他就好这一口。”云妈妈说完就要扭着身子下去。
“你可给我快着点，别耽误事，这位爷你要是给我伺候不好，把他得罪了，妈妈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这儿的厉害。”
她下了楼去招呼客人了，我拿出那身血红的舞衣来默默的换上。看来我今夜是见不到羽了。
哀叹着，伤感着，担心着，我穿着那血红的舞衣下了楼。
我不敢抬头，我怕看到袁天宇，我不敢抬头，我怕看见一个让我恶心的男人而无法去舞。毕竟这舞是我所爱的，我希望这舞可以美丽。毕竟这舞决定着我是否可以得到那未知男人的欢心，来躲过云妈妈说的厉害。
我走上搭台，我感受着向我投来的目光。很多很多目光，我不敢看。我扭着身子，将背对向众人，然后手中握着叠好的红纱斜依身姿。等待着鼓乐声响起。
“等下。”鼓声没有响起，我等到了让我心揪的声音。
月娥姐，为什么你没带走他呢？难道，我与他非要彼此相见吗？
“这位爷，您这是要……”云妈妈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我等着那让我难受的声音，等着他对我的摧残。
“哦，我想要这位姑娘伺候我！”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丝兴奋？
“呦，可不巧，我们这位舞衣姑娘眼下正要给我身边这位蓝爷跳舞呢！”
蓝爷？
我立时扭了身子，我看向云妈妈的身旁。
黑色的袍子，黑色的长发。
如剑的眉散发着英气，如星的眼却含着柔意。
羽，这是你吗？我怎么觉得又像又不像呢？
“蓝爷？”袁天宇的声音响在大厅里“这位爷，这姑娘是我以前的旧相识，不知道这位爷可否成全一下？”
我看着那黑衣的他将酒缓缓的送入口中，然后对着袁天宇开了口。
“既然是这位公子的旧识，我蓝云怎好夺爱，请。”说完他就又去斟酒了。
不是他。他不是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不是羽那冷冷的近似空灵的声音。
“那舞衣。你就过去伺候这位爷吧”云妈妈看了看蓝爷，喊我过去。
我开始挪动我的脚步，天！你要黑了吗？地，你要哭了吗？我，我竟要去面对他？
挪，我慢慢的移向他。
我无视着云妈妈投来的异样眼神。
我无视着那黑衣男子的戏谑表情。
他说他叫蓝云。蓝？他的眉眼和羽如此相似，难道你和羽……
“三弟，你来了？”那黑衣男子高声一语，我看向门口。
白色的衣斜靠在美人的身上，空洞的眼冷冷的扫视着大厅。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熟悉的冷，是他，是羽。
他扫了我一眼，依旧是如同毫无记忆般。他斜靠在美人的身上走到了那黑衣人前。
“怎么？你还走不过来吗？”那让我难受的声音提醒着我要前行，可是我的眼却无法不去追随那白色的衣。
只是，他，似乎将我看做透明。
终于，我挪到了那家伙的面前。我努力的让自己去张嘴，可是几次三番后，我闭了嘴。说什么呢？说我伺候你？说我们喝酒？说什么呢？我只想说我恨你。
他笑了，他竟露出了白色的牙齿：“你现在叫舞衣？”
“是。”我的牙齿里挤出这样的字。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他的手摸上我的脸，将我的脸抬起。我想躲，可是他轻轻的恩了一声。我明白，我的弟弟妹妹。
我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眼里充满了难言的神情。
一拉，一带，他扯着我，将我和他一起坐上了塌席。我被他强横着放倒在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腿上。
“你要做什么？”我问着多余的话。
“做什么？到这妓院来，当然是嫖妓了！”他的牙齿晃着我的眼睛，他咬的重重的妓字刺痛着我的心。
他的指在我的舞衣上摩挲着，隔着那层薄纱，开始在我的臂，我的胸，我的腰，来回划着。
难受，我很难受，屈辱，我很屈辱。那一瞬间我真希望这样摩挲我肌肤的是个糟老头子。
只要不是他，是谁都可以。
第十四章 玩弄
他的指终于停止了在我身上的游走。我刚喘了口气，可他的手却伸入了我的衣裳。
我使劲的咬着牙。我能如何？这是妓院，这是塌席，随便将看上的姑娘放倒在这里随意的上下其手，是再平常的事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将我的身子扶直了些，他在我的身后，手却在我的乳间。
他放肆的揉捏着，我痛的想流泪。
“恩~”有嘤咛声。我惊叹着，难道是我的声音？我惊讶着，又听到更加媚惑的嘤咛声。我连忙寻声看去。
我如鲠在喉。
他正玩弄着他怀中的女子。一样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她在连声娇喘着，眼神迷离的让我心惊。他在啃咬着，吮吸着。我的眼正对着这一切，我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在我的面前升温。
躁动，我无奈的发现我的腹部开始灼热。怎么我会？难道是因为我看着他吗？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腰，伸进了她的裙底。
天，他要做什么，难道，他要在这里？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腰间开始松散。我的腰带，我的衣裳，我拼命的抓扯着，我陡着嗓子冲着他。
“不要，不要，求你，求你，求你不要在这里，我求你！”我惊恐着，我的腰带被他解开了。我已经感觉到隔着裹裤他顶在我那里的火热。
我慌乱地企求着，不要，不要在这里，不要被他看着，不要被他看着啊。
“不要？为什么不要？”他咬着我的耳朵，嘶哑的声音里有着让我恐惧的疯狂。“不要？哈哈，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吗？我偏要，我偏要在这里要你！”
他说着动手要来扯我的衣裳，我抓扯着，我想起身，我想逃回楼上，即便在那里被他侵占，也好过在这里，在众人的面前，在他的面前！
“你别想逃！”他一只手用力的将我上身控制住，一只手去扯我的裹裤。“长宁，我要你生不如死！”他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随着他的话，股间有一丝凉，而后是那炙热冲进我的体内。
痛，可是我无法喊出声。
泪，在如雨般落。
生不如死？我现在不就是吗？
我的身子在抖动，因为他将我就这样抱坐着侵入，他举着我的身子起伏着，我的眼神开始恍惚。
我看见了羽，他似乎正在享受着他的律动，但是他也用他空洞的眼冷冷地看着我，看着我在那人的身上被动地起伏。看着我的眼里流出了泪。
羽，你怎么可以看，羽，不要看我，不要！
我的手挥舞着，我的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砰”我将手里抓到的东西直接向我耳边的头颅砸去。随着那声闷响后，哗啦一声中我手里的东西四散坠地。
酒味呛鼻，碎片散在地上。
我身后的他失去了力道。
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我慌乱着从他身上爬起，提着我的裹裤，拉扯着我的衣裳急急的冲上楼去。
大厅里是喧哗和慌乱的声音。我不管，我只想跑。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不，我希望他死，我希望他死！
我回头看去，我想看到他血流满地的样子。
他躺在那里，他的那玩意都还竖着。
我笑了，他死了，他死了。
我突然对上了那冷冷的眸，只是他的眼不再那么空洞。似乎飘散着一点人气。
“死丫头，看我不揭了你的皮！”云妈妈好象才反映了过来，高声的叫嚷着，要冲过来抓我。可是她被那黑衣男子拉住了。
那黑衣男子对我微微笑了。
我冲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插上门柩，又将窗户放下插上了窗柩，然后冲进了阁间，将自己带着衣裳，一起投入水里。
那浴盆里的水，冰凉。因为还没有丫头进来给它掺进热水。
外面喧闹着，叫嚷着，我在浴盆中放声大笑。
袁天宇，你死了，你死了，哈哈，哈哈。
我开始抽泣，我开始啼哭。
我一边大声的哭着，一边将冰冷的水往自己身上撩。
我要擦洗掉他的一切。
在他们终于将我的屋门打开后，我微笑着坐在床上。我已经换上了第一天进来，张妈给我的衣裳。
“你！”云妈妈看见我的样子，愣了一下，她也许会以为我会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吧。
“他死了，对吗？”我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父王，母后，宁儿给你们报仇了！
“去把她给我带到角屋去！”云妈妈一脸气愤的命令着身边的打手。于是，我被架着拖了出去。
我被拖着下了楼梯，脚尖在层层阶梯上敲打下来。
黑衣的男子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我，而白衣的他，却依旧是冷漠而空洞的眼。
羽，我就要死了吧，为何你依旧是那么空洞的眼。也许，你从来就不曾记得我。
我努力的看着，我对着要看不到的那张脸，笑了，笑的很开心。如同我那日在舞典上快乐的起舞时绽放的笑容。
羽，记着我的笑，好吗？
“等一下！”他刚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就发出那冷冷的音，可是为何我听着却有了一丝波澜？
“蓝爷，您这是……”云妈妈被这突然一声，弄的有些发懵。
“三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是善舞吗？我想看看她的舞。”冷冷的音敲击着我的心。
他要看我的舞。
“蓝爷，您这是说笑吗？这贱丫头……”云妈妈还想说什么，可别拿冷冷的音给喝住了。“够了，这是一百两金子，我说我现在要看她的舞。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哎呀，。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丫头才伤了人……”
“行了，云妈妈，我三弟想看，你还不赶紧的带人上去换衣服。”
“呦，爷这么大方，老身马上带她上去换舞衣。”云妈妈的声音告诉我，她一定又收了些金银。
再云妈妈的招呼下，我又被拖了回来。在我被架着上楼的时候，我努力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眸。
羽，你是不是也想记得我？
我看着他眼里似乎流动着什么，我笑了。
你终于记得我了。
羽，你等着，我死前一定为你好好起舞的！你要好好看，记着，记着我这个可怜的女人。
第十五章 缘
云妈妈在我的身边，数落着我是多么的恶毒，多么的让她愤怒。我知道如果不是等下要跳舞，她一定已经伸手来掐我，拧我了。因为她一直在念叨着要掐死我。
死，我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她接下来会怎么让我死。
“云妈妈，他死了吧？”我刚才被拖下去的时候，那塌席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尸体。
“呸呸，你这张嘴啊，等下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云妈妈在跳脚，我的心在笑。
又是一身红色的舞衣，又是长袖摩挲。
“云妈妈，你原来准备了这么多的舞衣啊！”我匪夷所思着，难道这楼里除了我和月娥还有人跳舞？还有人要穿着水袖舞衣？
“哼，还不是想着你这个死丫头可以给我讨好蓝爷才给你做的，你倒好，给我先惹出事来，若那人没死，我贴上几个姑娘的身子，再把你收拾一番送给他处置倒也就把事了了，要是出了人命官司，哼，我只有把你的命给官家了。”
官家？我笑了。
我换上了红色的舞衣，并细细的叠着红纱，将它们叠好揿在手中，然后对着云妈妈一笑。“好了，云妈妈。”
我踩着轻盈的脚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很轻盈，因为他死了。
大厅里有很多人，他们用不同的眼神在看着我，可是我却只看着他。就连他身边和他很相像的黑衣男子我都不去理会。
我踏上了搭台，我对他微笑。我不再转身用背对向众人，我笑着，开始将双手揿着红纱慢慢捧在颜侧。
我想起了我十一岁的时候参加的舞典，我想起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天真。
我没有去等敲击的鼓声，那鼓声已经不是我想要的节拍了。我的手将层叠的红绸左右轻摇着，越来越柔，越来越媚然后对着他抛将出去，我开始跳着我十一岁那年在众人面前跳着的舞。
红，绚烂着我的年华。红，耀眼着我的青春。红，灼烧着我的天真！
长袖挥洒，我记忆着我的流水潺潺；躅步轻点，我记忆着我的高山巍巍；衣衫翩然，我记忆着我的血燕在翻飞；纤指拈花，我记忆着我的素蝶在振翅。
我微笑着，看着我的水袖在空中翻腾，我灿烂着，看着我的水袖在空中缠绵。
是秋叶秋月围着我的笑脸，是落霞无奈的摇头，是母后高雅的微笑，是父皇慈爱的眼神。
我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一幕幕出现，我跳跃着，挥舞我的水袖，我要舞出我的一切。如果，如果可以就这么起舞多好？如果，如果可以就这么舞着多好？如果，如果我将我所有的伤心与欢笑都舞出来，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再落泪了呢？
我的红色水袖终于倾泻于搭台之上，我如同一只蝶匍匐在那里，我等待着即将面对的死亡。原来在我等死前，我才知道，我是这么的喜欢我的舞，哪怕那层层红绸似血！
“我跳完了，我们可以走了。”我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