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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想愈哀怨的无愁幽幽叹了口长气,整张花似的小脸写满了极度挫败。在那三人一 个接一个追丢了后,现在的她,也真不知接下来该怎办才好。
就在无愁仍在垂头丧气之时,十字大街的街口处忽地一阵人声骚动,转眼间,一群 群拿着刀枪的县府捕快,步伐一致地匆忙自她身边鱼贯跑过。
「快快快!负责调度的总捕头,扬手忙着指挥手下进行搜捕要犯。
顿愣了一会的无愁,在眼前乱糟糟的景象中回过神来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即是自 动心虚。
糟糕,难道是有人发现她唆使他人偷东西了?
但当花容失色的她才想脚底摸油时,她又发现,那票捕快们并没人理会她,反而却 动作一致地仰首朝某个方向望去,而且以他们所出动的人数和严阵以待的模样来看,似 乎也不像是专程要来对付像她这种的小贼。
难道要抓的不是她?
在狂跳的心房缓缓稳定下来时,满心盛满好奇的无愁,立刻忘了先前她所心虚的是 什幺,反而挤进人群里,随着街上的乡亲父老们一同看起热闹来。
「发生什幺事?」好不容易挤到人群最前头的无愁,伸手拉拉站在她身旁看得全神 贯注的大婶的衣袖。
「县老爷正派人围捕逃狱多年的杀人要犯。」大婶抬手往眼前的民宅宅顶一指,「 说起这个人犯,可是咱们塞上城最可怕的杀人大魔王。」
对这种百闻不如一见的江洋大盗已经好奇很久的无愁,当下立刻照着大婶的提点抬 起臻首往那方向看去,而后,她的双眼僵硬地定格在那名男子身上。?她叹为观止地看 着那名紧抱着屋角、似乎患有棋高症、正被官兵团困屋檐上的杀人要犯,在飘摇的风雪 里,就这幺瑟瑟地。无助地挂在民宅上头颤抖,半晌过后,她那菱似的红唇忍不住地微 微抽搐。
好……好「可怕」的杀人魔王哪!就这幺被困在高度还不到两人高的矮矮房顶上。
在这种偏远地带,她是不该指望能出产什幺特殊人才的。
就在此时,领着三位长辈出来寻人,但也被同样吸引过来跟着看热闹的葡萄,正居 高临下地坐在他老爹的肩头上,视野状况绝佳的他,轻而易举地便发现了站在前头看得 津津有味的无愁。
「啊,是那个姐姐!」他用力揪紧亲爹耳朵,一手指向不远处的无愁。
疼得附牙裂嘴的翁庆余,不得不紧急停下脚步。
「你确定是她?」就是那个害他儿子沦为小贼的主使人?
「嗯」
「走,去把事情问清楚!」同行的空磊忙跟着庞云往前头挤去。
当他们三人前脚方走,已经在城里找人找了大半天的宫悬雨,在杂踏的人群里,忽 地举高了双臂振奋地大喊。
「王爷!」
「别叫得那幺大声……」也陷在人群中的风难,忙不迭地捂上他嚷嚷不休的大嘴。
「你看,那个小毛贼!」富悬雨拉开他的手,兴冲冲地指着在人群中高高在上极为 显眼的葡萄。「好极了,看你还往哪跑。」风淮看了,立刻磨拳擦掌地推着他也强行钻 进人群里。
站在最前头看戏的无愁,眼见围观的气氛愈来愈热络,身旁的人也愈挤愈上前,并 不时踩痛她的小脚并遮去她的视野时,为求能够一览难得的官府逮人办案现况,她忍不 住稍稍往前挪进几步。
然而这动作看在后头的人眼里,立刻引发了一连串特殊效应。
深怕无愁走掉而愈走愈快的巽磊、庞云,以及跟在后头发现他们突然脚步加快的富 悬雨和风难,在那情急的当口,皆不约而同地址开嗓子朝前大叫。
「站住!」
下一刻,他们又纳闷地一块回过头来。
『姨?」怎幺那幺多人都在喊站住?
「他他他……」回过头立刻认出追在后头的人是风淮后,巽龚磊心慌意乱地拍打着 走在前面的庞云,并且不小心踩到他的脚。
「不要踩……」两脚被绊了一下,庞云失去平衡地跌向翁庆余的背后。
「别推,别再推了……』肩上坐着儿子的翁庆余,重心不稳地倒向近在眼前的无愁 。
「哇啊。」在一团阴影朝她盖下时,无愁连忙紧急伸出双手接住凭空掉下的葡萄。
说时迟那时快,坐在屋檐上看呆了眼前一长串连锁反应的杀人要犯,脚下不小心一 个踩空,瞬即应声跌下屋檐,直掉至底下民家用来盛装水肥的巨大木桶里……久久,都 没有浮起来。
现场霎时噤若寒蝉,人人笼罩在一片错愕的死寂中。
许久后,围观的百姓们如潮水般纷纷退出一个距离,只留下一子引发连锁效应的人 们呆立在原地。
两手紧抱着葡萄的无愁,一双黛眉扬得老高,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只毫无动静的大木 桶。
嗝了?这样就隔了?
这……这也太乌龙了!
「杀人啦!
热闹看得不尽兴的人群里,忽然有人率先发出不满的高叫。
「凶手就是他们厂接下来数不尽的指证手指,立即有志一同地指向那几个间接造成 命案的现行犯。
「啊?」他们几个愣愣地扬起同样错愕的音调。
总捕头趾高气昂地扬高了下巴,顺应民意地将大掌一挥,「来人,把那几个杀人犯 统统带回去!」
@@@「升堂。」
「贪一污一」「反了。」风淮一拳用力去向堂柱,囤积了满肚子却又无处发泄的怒 火,剎那间化为熊熊烈焰直窜上脑门。
「王爷,等一下……」宫悬雨死命拉住脸色铁青的他。
他额上的青筋狂跳个不停,「眼里都头还有没有王法?」贪污?当着他的面喊贪污 ?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知县敢贪天朝的钱?
「忍着忍着。」富悬雨忙不迭地将想冲上堂兴师的他给拉回原位。
「你说什幺?」他的脸庞上的暗影更加闪烁着阴黑的色泽,「忍着?」在这等候升 堂的期间,他就听了一大堆关于这儿的小道消息,小小一个塞上城,竟出了贪污成性上 下一心的县府、沉迷女色的失职县太爷、为逞威风总是不明究理的总捕头,单就这三样 ,叫他忍?
「你身上并无卫王印信,就这幺冒冒失失地出去,只怕就算你说破了嘴皮子,堂上 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身份。」他忘了他是以人犯的身份出现在堂上的吗?失去印信的他 ,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屋檐下!
「你不是还有一柄圣上御赐的墨阳、』要证明身份还不容易?
「对喔。」后知后觉的富悬雨总算开窍,两眼直望着被人搜去的那柄御赐名剑。
习惯代睡过头的知县先前来升堂的县府师爷,在等待总是珊珊来迟的县老爷驾到的 这个空档,边坐在堂案旁先代县老爷审阅着总捕头递交上来的状词,边撩高了眼眉脱向 那票站在堂上脸色各异的人犯。
「这些人是打哪来的?」五男一女外加一个小孩,来到了公堂上却没一个遵礼下跪 ?敢情这些刁民是都不把县老爷放在眼里不成?
「师爷。」总捕头再将一堆子杂七杂八的物品,呈放在他面前的案上,「这些是在 人犯身上搜出来的。」
厚得无法目测数目的一迭银票,一串还留着牙齿印的糖葫芦,寒光烁烁的两柄弯月 刀,上好羽翎制成的孔明扇,上头带有圣上御印一眼即可认出的墨阳剑,还有一枚成色 澄艳的金质印信。
「嗯『…﹒『卫……」手拿着印信,半玻ё帕窖郾嫒嫌⌒派闲∽值氖σ烈鞯纳ぁ〉魍坏卮蟠笱罡吡税硕龋肝溃俊埂
站在远处的风淮,在看见自己的失物近在堂上时,好整以暇地咧出一抹冷笑。
「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那个小毛贼来不及将赃物脱手销赃?这下他连找都不必 去找了。
『大胆,你们想做什幺?』师爷在他们整齐地迈开脚步朝他走来时,不禁震怒地想 将他们斥退。
『「招领失物。」富悬雨懒懒瞥他一眼,效法其它的伙伴行径,当着他的面不客气 地将自己的墨阳剑捞过来。
「这柄墨阳剑……」望着他手上的长剑,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师爷倏地有些明白, 「是你的?」
「看不出你还挺识货的。」富悬雨满意地咧出一口白牙,快乐地朝他眨眨眼,「那 幺我是谁,你应该也知道吧?」
冷汗开始在他的额际浮现,「御前二品官悬雨?」假如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的话,与 他行影不离的顶上头子不就也……糟了,那枚印信!
宫悬雨先是朝他手中的印信努了努下巴,再腾出一手指向站在远处正发火的老大, 「还想保住饭碗的话,那就快点把东西交给我吧,我家主子的火气烧起来是很难看的。 」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眨眼间,顺着风头转舵的 师爷已经不再堂案之上,反是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堂前,将头用力磕向定身不动的风淮。
终于有机会得以一吐满肠满肚不畅快的风淮,在顶着黑鸦鸦的恶脸步向堂前时,不 忘回头对那几个拿回了东西,就偷偷想落跑的贼人们出声警告。
「别想跑。」敢偷他的印信?
慢了好几拍,总算是自馨暖的温柔乡起床的塞上知县,正打着连天的呵欠出现在堂 上打算就坐时,立即被一阵低吼给轰下还没沾到的椅面。
「下去。风淮的炮火头一个冲着他去。
「啊?」呵欠僵在脸上的知县,还弄不清这是怎幺回事,随即被富悬雨给踢下大位 。
「悬雨。」面色阴寒的风淮,一坐上主位后随即朝旁弹弹两指,「立刻派人将他押 送至京兆,叫刑部那些人给我彻查自他为官后他到底贪了多少,在严办他的失职之后, 再给吏部捎个日讯。」
宫悬雨识趣地拉长了双耳,「口讯的内容?」
「告诉吏部那些老头子,别以为他们仗着有我父皇的僻荫,就可以纵容下属或是调 教出这些贪官来。这回要是他们再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待我回京后,我会直接先抄 了吏部,再去找我父皇一条条算清楚!」
「明白明白。」看他消沉也足足有一年了,难得又恢复这种生龙活虎的模样,偶尔 让他发发火也不错。
「王爷。」没被赶下堂的师爷,在堂上的主权转换后,尽责地将方纔的状纸改递交 给他过目。
「方纔的情况我全看见了。不过,这件乌龙案,本王不受理。」风淮推开那张状纸 ,一手抚着下颔,面带精光地瞅着底下表情甚为心虚的五人,「倒是你们几个……」
护子心切的翁庆余,一瞧到风淮的两眼朝这边杀过来时,忍不住赶紧先将葡萄圈进 怀里,再伸手推推冀磊和庞云,要他们先去抵挡他的怒气。
风淮拉高了嗓门,「东西是谁偷的?」看来这几个人都与那个小毛贼有着某种关系 ,就不知他们是否也牵涉在其中。
「是……」打头阵硬着头皮上场的巽磊,还在琢磨该怎幺开口才较妥当。
「是谁?」他一把抓起惊堂木朝桌面重重一击。
冷不防的,自被逮至官府后就一直不吭声的无愁,却在此时开了口。
「我。」无愁挺直了背脊,无畏无惧地直直迎向他质问的目光。
风淮玻噶搜圩邢复蛄克改阌质悄纳背隼吹某桃Ы穑俊瓜惹八沟彼皇俏薰肌÷饭穆啡思滓夷兀幌氲剿膊辶艘唤拧!
「我是主使人。」认罪又何妨?她就不信他能拿她怎幺样。
「师爷。」风淮扬手征询他的意见,「你认为我该如何处置她?」以为她是女人他 就不会办她?
『被我朝例律,偷窃是亲印信者,理应斩去双手示惩。」
乖乖待在一边旁听,但听着听着心底就拉起警报的庞云,连忙想帮不了解风淮脾气 的无愁脱罪,以免造成无法弥补的大错。
「王爷,这件事其实是……」她疯了吗?这种罪怎可在他的面前承认?
风淮丝毫不予理会,「来人,刑具伺候。」
「你敢?」无愁的杏眸止不住地张大,在无比诧愕过后,汹涌的怒涛,一骨脑地涌 上她的心头。
出乎意外的,浅浅的笑意跃上了风淮的唇角,在众人征忡之际,他缓缓伸出一手, 执起搁放在几案上的行刑牌令,正欲往下掷出时,脸色莫名大变的宫悬雨却十万火急地 伸手压住他那只执令的手掌。
「做什幺?」风淮面色不善地回过头来。
「慢着慢着……」面色忽青忽白的宫悬雨,压低了嗓子直对他摇首,「千万不能对 她用刑!惨了,刚才怎会老眼昏花得会没认出下面那个女人?
他的一双剑眉紧紧朝眉心靠拢,「为何不行?」这小子是见鬼了?脸色白得跟死人 一个样。
「因为她是……她是……」宫悬雨张大了嘴,忽地像是想起什幺似的,又把到口的 话全都吞回腹里,反而朝他摆摆手,「你先等我一下。」
风淮掠着性子,一头雾水地看着形色慌张的宫悬雨,小跑步地匆匆跑下堂案,满脸 愧色地站定在无愁面前。
「郡主。」富悬雨尴尬地弯低了颀长的身躯,恭恭敬敬地朝她低唤。
「你还知道我是郡主?」脸上早已覆上十层寒霜的无愁,冷冽的眸光随即朝他招呼 了去。
他不好意思地以指刮别面颊,「嗯……」
「他想对我用刑?」新仇旧恨又暗暗在心中添上一桩的无愁,此刻恼怒的箭靶,全 定在那个一点情面也不顾的男人身上。
「他本来就是那个臭脾气嘛。」宫暴雨忙着打圆场,「郡主,你怎幺没待在京兆却 跑到这地方来?」为什幺这个将会令某人头痛的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停在风淮的身上,「我特地来找他把老帐清一清的。」
宫悬雨忙双手合十地向她拜托,「在你找他算清你们之间的陈年旧帐前,我可不可 以先为他说句话?」
「快说。」
『三爷他不是想违背圣意,也不是刻意要弃你不顾,更不是故意要逃离京兆,当然 也不是想借机把那件事给赖掉,他是……」赶在她所有的怨气全部倾巢而出前,他急着 想先一步地帮自己的主子脱点罪。
无愁淡淡提醒他时限,「你还剩半句。」
他不死心地继续洗脑,「王爷每日在刑部不知要审多少大案小案,还要拨出心思来 监视和防止他的皇兄弟们进行内战,在这种情形下,你当然不能指望他的记性能有什幺 长进是不是?」
「说、重、点。」听了一长串的废话却始终没听到要项,佳人早已耐心尽失。
「重点就是……」宫悬雨深吸了一口气,一骨脑地将实情全部吐出,并附上深深的 一鞠躬,「这些年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王爷他老早就已经忙过头了,因此能记得 的事情也真的不多,所以等会不管他会有什幺奇怪的反应,还得请你多多包涵。」
风淮绷着一张俊脸,「你们俩说够了没有?」他在搞什幺鬼?对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鞠躬哈腰?
「王爷,拜托你等一下说话千万别说得太老实。」赶场赶回堂上的宫悬雨也不忘向 他交待,免得方纔的心血将会全部泡汤。
风淮定睛看着他恳求的脸庞,而后转了转眼眸,一反前态地先暂时缓下方纔的用刑 ,倒是对这个女人有些感兴趣。
眼前这张沾上了风霜沙尘的小脸,在光线不甚良好的大堂上,看来不是很清楚,但 隐约地可看出她似乎有张出奇匀净的脸庞,且在色泽似若新雪的面容上,衬上了一对晶 灿炯亮的水眸,远望过去,的确是与一般百姓略有不同。
虽然她未施任何脂粉。身上的衣着也朴素得与一般百姓无异,可是浑然天成的典雅 气韵却是难以掩藏的,令他总忍不住会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贵族闺秀的画面。
「你教唆那个小毛贼盗我印信的理由是什幺?」能让宫悬雨毕恭毕敬的,想必这女 人来历应该不简单,但既是如此,她又为何要盗他的印信?
无愁回答得很简单利落,「为了搜寻逃夫。」
「你的夫君是谁?」用这种方法找逃夫?他满腹的好奇心这下全被她挑起来了。
她缓缓订正,「我和他还没成亲,是未婚夫。」若是成亲了,她还需要演出这场万 里寻亲记吗?
「找末婚夫找到我的身上来?」风淮扬高了眉峰,「你是谁?」他还从不曾听说他 有助于女子寻夫的功用。
「踏雪郡主莫无愁。」
他皱皱眉心,「没听过。」
在他的话语方落之时,无愁无法遏止地全身泛起一阵颤抖,修地将两只粉拳握得死 紧。
她紧咬着贝齿,「同时也是被你拋弃了很久的未婚妻…﹒﹒」没听过?他说他没、 听、过?亏他还有脸这幺说!
「谁的未婚妻?」以为自己听错的风准,两掌压向桌面,将身子往前挪了挪想听清 楚些。
「你的。」无愁幽怨至极的水眸直望进他的眼底。
他不屑地耸耸肩,「可笑,本王何时曾有过未婚妻?」当着他的面撒这种谎未免也 太不高明了,她是寻夫寻疯了吗?
「很久以前……」可是一旁的宫悬雨却低垂着头,怯怯懦慌地替那名记忆力差劲的 问供者提供解答。
风淮顿愣了半晌,接着动作快速地探出一记龙爪,火大地将那名拆掉他台阶的宫悬 雨给扯过来。
他阴眸半玻В舻魍系糜值陀殖ぃ肝腋富侍嫖叶┑模俊顾形椿槠蓿课茬壅飧觥「涸鹚钌纤鏊樾∈碌男∽哟用惶嵝压俊
「不是……」宫悬雨畏畏缩缩地闪避着那双像要吃人的狠目。
『那是谁擅作主张的?」那到底是哪个越俎代庖的多事者代他订下这门婚事?居然 在这个女人找上他时才让他知道有这回事?
宫悬雨沉重地叹了口气,「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够强边这 个固执派的王爷做他不愿做的事?
望着他无奈又无辜的眼眸,风淮怔怔地松开手,脑际一片混饨地转首看向那名自称 是他未婚妻、事实上也是他未婚妻的女子。
不是这样的吧?
在不知不觉中,他多了一个…﹒﹒未过门的妻?
将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尽收眼底的无愁,愉悦地在唇畔漾出瑰艳的灿笑,但那笑意, 却飒冷得让整座大堂的气温急速下降直直坠至最低点。
无愁控诉的目光,定定地摆在他身上,「你竟然忘了圣上赐婚这件事。」
『悬雨,你最好是立刻解释清楚」接收到她眼底满坑满谷的怨恨后,风淮动作极为 缓慢地将冷眸往旁一扫,被蒙在鼓里的怒意怎幺也掩不住。
宫悬雨纳纳地举起两手,「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你的,只是,你总没给我机会说…… 」
「我……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