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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战场归来 -唐师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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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中午11点,我总算到了闻名遁迹的拉希德饭店。饭店大门口一扇铁门紧闭,客房 大厦的玻璃自动门被一扇仅可一人通过的三合板木门取代。所有的玻璃全贴上了“米”字形 防空胶条。饭店里没有电,当然也没有电梯。312房间NBC的不干胶纸依然五彩斑澜,可屋 内已易主人,几个伊拉克官员正坐在里面喝茶。216房间居然还住着个巴解记者,正在吃午 饭,桌上地下摆满了各种方便食品,其丰盛程度令我惊讶不已。
    伊拉克新闻部的“小胡子”见我一头撞进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唐,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所有外国记者全离境了吗?”我说我是上个主麻日(3月15日)随中国大使一起重返 巴格达的,这家伙听罢竟有些肃然。我说作为人民中国“新华”的摄影记者,我有义务拍战 争给伊拉克人民带来的苦难,并将其展示给世界人民。“小胡子”一摆手:“我明白了,你 得等我去请示一下。你知道,现在全城没电话。”
    我一个人被“晒”在大厅里坐等,又冷又饿又憋得够呛,连推了几个厕所全锁着门,最 后才找到靠近餐厅的厕所,总算有个没锁的。
    踱出大厅,美联社记者正狗撒尿般跷着大腿用卫星电话发稿。我挺在行地问“美联”, 一分钟多少钱?他翻了翻白眼:“至少150美元,但不能传图片。”我冲他随手摁了下快 门,拍了张这小子的尊容。
    返回大厅,“小胡子”还没回来。我半躺在大皮沙发上养神,仰面朝天数着天花板上的 吊灯,尽量提醒自己要耐心等待。猛然一阵香风拂面,不知何时对面坐了两位阿拉伯少女, 我们彼此无言,各想各的心事。这时又过来一个小伙子,一脸的无知相可偏戴了一副名牌的 罗登斯德眼镜,他坐在我旁边情不自禁地和那两个姑娘套磁。大概想露一手,他竟用英语问 我:“日本人?”我摇摇头。“朝鲜人?”我又摇摇头。“台湾人?”我朝他大喊:“怎么 你没见我身上的五星红旗吗?!”小伙子说对不起,原来是俄国的。尽管我爱搭不理,小伙 子并不生气,面带微笑地问我在这儿干什么。我说在等新闻部官员,那位官员答应带我去拍 美国人轰炸民房的现场,让我等“Shiway—Shiway”(阿语:一会儿),可我已坐了两个钟 头。小伙子一听说:“那边是主管阿拉伯事务的头儿,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请示大人物呢。”
    这个大人物身着笔挺的灰西装,50岁上下年纪,头戴阿拉伯花格头巾,两撇胡子挺像 阿拉法特。我用英语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他听罢大吼一声。“小胡子”变戏法似地跳了 出来,连说“Nam Nam”(是,是)。
    “小胡子”把我交给一个高个儿、戴眼镜、花白头发的斯文男子。“小胡子”一走,斯 文男子就问我饿不饿,尽管我早已饿得看什么都是双影,可硬挺着咕噜作响的肚子说不饿。 他拍了拍他的肚子:“可我饿了。”我说:“哦。”他又问:“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吃午饭 吗?”我坚决地说:“我吃过了,我可以在这里等你。”由于我口袋中根本没有够我一个人 在外面吃一顿饭的钱。一个人饿着肚子站在弥漫着食物香味儿的大堂里,尽管腥膻之气不合 口味,可仍然充满了诱惑,让我想起饥肠辘辘的大学时代。原来任何人在饥饿面前都有沦为 乞丐的可能。
    又过了半个小时,斯文男子终于回来了,告诉我一小时100个伊拉克第纳尔(合332官 价美元),我说行。他捅了我胸口一下:“换美元吗?”我说:“对不起,我的美元已经换 给拉菲丹银行了。不过明天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我们雇了辆红色“皇冠”,看样子司机是斯文男子的朋友。我们先到了被炸成四截的共 和国桥。斯文男子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个小本子一晃,守桥的共和国卫队闪开了一条路并告诉 我只许站在哪个位置、朝哪个方向拍。照完后,我爬上了断桥,两个共和国卫队士兵仍然紧 跟着我,我用脚掌走路,后仰着身子,沿断裂后坠向底格里斯河的沥青桥面往下走,直到陡 得往下滑时,才连滚带爬地回来。士兵见状哈哈大笑,让我站直了别动,围在我背后读我摄 影背心上的阿文字“人民中国新华社”,连竖拇指:“中国,好。”
    地方政府部和司法部坐落在同一街口,都已被彻底炸毁,持枪士兵和民兵正检查过往车 辆,一群小孩在废墟上捡木头。脏兮兮令人心酸。司法部看似完好的废墟门口有一座十来米 高的萨达姆画像,可惜太侧了,24毫米镜头收不进去,我变换着角度,试图将其和被炸毁 的大楼拍在一起。这时来了几个革命觉悟极高的老百姓,抓住我的胳膊不许照像。幸亏斯文 男子走过来,掏出个小白牌向他们一晃。老百姓才立即散去。
    市中心长途汽车站附近的一座百货商店被炸散了架,根父钢筋直指晴空。由于有斯文男 子保驾,我爬上炸烂的混凝土块鸟瞰脚下清理杂土的推土机。正得意时,只听“叭”的一 响,不好,裤挡裂了。我的第一条牛仔裤在以色列内格夫沙漠演习爬坦克时剐烂一条裤腿; 第二条昨晚帮使馆清理冰库中的臭肉弄了一身脓水,没水洗扔在了分社;第三条太瘦,致使 如今登高现眼,逗得看热闹的阿拉伯人哄堂大笑,窘得我顿时英雄气短。
    此次海湾战争,美国及盟国使用了激光制导的“灵巧炸弹”,它可以精确地命中目标, 钻入建筑物腹内爆炸,造成令人瞠目结舌的奇观,建筑物的外部主体结构安然无恙,而腹内 则被炸得一干二净。英国桑切斯特军校的一位教官曾把80年代初的马岛战争比做昨天的战 争,而把以色列攻打贝鲁特的黎巴嫩战争比做明天的战争。当年,以色列就曾使用过类似的 炸弹将巴解炸出贝鲁特。中国使馆附近的一座“阿米利亚”地下掩蔽所钻进了两颗“灵巧炸 弹”,炸死了1500人(伊通社数字,西方媒介报道为400人)。掩蔽所附近的住家门口都 接着黑色挽幛,上书白字。斯文男子说,这些人家就近躲入掩蔽所,结果举家蒙难。看到有 我这个外国人在此拍照,一群排着队的受难者家属慷慨激昂地向我控诉美帝罪行,好像我就 是乔治·布什。外国记者居住的拉希德饭店安然无恙,可与其只隔一条马路的伊拉克议会大 厦被炸掀了屋顶。许多建筑物表面看来完好无损,只是窗口有烟熏火燎的痕迹,腹内却已被 炸空。据传,巴格达的能源基地都拉炼油厂和都拉发电厂全是这样炸毁的,可惜这两处不许 参观。
    在IBN—SALM大街,Bishir Peter一家被夷为平地,仅他一人幸免,拄着拐杖瘸瘸地 走。陪我的斯文男子见我面露怜悯之色。便义愤填膺地朝对面的AHRRAA教堂一指:“他们 还轰炸教堂。”
    在废墟中捡木柴的伊拉克儿童见我照相,竟相围上来,高擎着手中的破木块,兴高采烈 地大喊“索拉,索拉”(照片,照片)。望着他们纯真美丽的大眼睛,我不禁珠泪潸然,心 酸欲碎。

    

28 去南部——什叶派地区烽烟又起

         假使法军不在杜穆里兹大败,山岳党人也不会夺取政权。
     ——约米尼《战争艺术》
    与友惠小姐约好,3月26日一起去看轰炸现场,所以不到7点就匆匆起来做早饭,没 有煤气没有电,只能用矿泉水冲奶粉。
    友惠小姐是位日本姑娘,他们十位日本人组成了一个“海湾和平团”,带了一车药品和 食物来援助巴格达,可来后又挺失望,她“担心物资到不了需要的人的手里”。
    与分社文字记者江亚平一道赶到拉希德饭店,江去楼里找日本人,我则守在门口,以防 与日本人走岔了,北京警察管这一手叫“蹲坑”。我这人总喜欢边想边干,手脚眼耳口鼻并 用,随机应变。在等待中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我最精彩的灵感总是在无意中产生。江进去 了好久,我忽然看到伊拉克新闻部的“小胡子”走了进来,他朝我一咧嘴:“唐,去不去, 1500伊拉克第纳尔。”我说太贵了,我还是跟日本人走,可转念一想,他要去干什么我还 没弄明白,怎么就拒绝了呢。正巧这时日本朝日电视新闻(Asahi—TVNEWS的伊拉克雇员侯 赛因·马根走过来,我拉住他问今天要去哪儿,候赛因朝我大喊一声:“去南部。”就抱着 摄像机钻进一辆红“皇冠”,尾随“小胡子”的另一辆红“皇冠”飞驰而去。
    好不容易等到江从饭厅里出来,我一把揪着他跑到饭店门口,告诉他有更好的买卖了。 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走过来,张口开价“1750,这是新闻部定的官价”。一辆乳白色皇冠开 过来,我们一头扎了进去,一看手表,早上8点整。
    出巴格达向南,都拉炼油厂和都拉发电厂已成废墟。两辆T—72型坦克扼守着通往南方 的8号公路,炮口对准公路尽头。沿途不断地有宪兵拦住我们,司机用阿语一解释,立即放 行。司机名叫苏海尔,车开得挺猛,时速一直没下过120公里,甚至敢鸣着喇叭超军车。江 亚平叽里咕噜地与司机交谈,弄得本来会不了两句半英语的司机苏海尔直分神,车到尤斯费 厄竟开错了方向。幸亏我瞄了一眼坦克车后面的路标,大喊“Stop”,才拨乱反正。
    沿8号公路南下,不时可见路旁虎视眈眈的T—72坦克。这种苏制T—72主战坦克是 70年代以后发展起来的战后第三代坦克。火炮为125毫米滑膛炮,可发射穿甲弹、破甲弹 及榴弹等多种炮弹,采用自动填装机,火炮发射速度可达每分钟八发。火控系统则配备有电 子计算机、红外夜视仪、激光测距仪等装置。火炮口径大,火力强,初速高,装甲防护性 好,外形低矮,不易被击中,最大时速60公里,涉水深可达1.8米。其前装甲位置有一块 三角形钢板,与T—62及中国的“59”和“59改”型迥然不同,极易识别。
    在泰菲安桥头,竟看见一辆法国造GCT—120毫米装甲自行火炮。巨型油罐车不时从我 们车旁咆哮而过。成队的大型平板拖车载着双联37毫米高炮、T—62坦克向北疾驰。路旁 可见军用帐篷和帐篷旁拾柴禾的黑袍阿拉伯妇女。
    9点,我们离开8号公路向东拐入一条岔路,两辆不明型号、重心极低的履带装甲车紧 扼路口。右前方45度是一个庞大的无线电阵地。一队军车迎面飞速驶来,一辆平架着37毫 米高炮的兰德罗罕吉普开道,操枪的士兵头戴尼龙软帽,只露双眼,大风镜上是涂了迷彩的 钢盔,令人不寒而栗。
    1O点钟,我们由岔路拐上巴格达到巴士拉的6号公路。显然这条路正在运兵。大型平 板拖车正将数不清的T—62、T—72和“59”、“59改”式坦克由南方运往北方。为了节 油,军用卡车则由直径七八厘米、长五六米的钢管做硬牵引,三四辆卡车一个编队,由大马 力的MAN或奔驰、斯堪尼亚牌卡车牵引,余车熄火滑行,紧随其后。路旁沙地上,一辆T— 72坦克和一辆履带装甲车沿着公路往北狂奔,弄得飞沙走石,征尘滚滚。
    10点45分,进入巴格达南160公里的库特,关卡告诉我们,的确有伊拉克新闻部的两 辆红车开过去。库特城里的大转盘上停着一辆巨型坦克,好像是英国的“百人酋长”式。奇 怪的是,由巴格达到库特这段通向巴士拉的公路竟未受到盟军的空袭,连路旁的高压输电线 也完好无损。
    12点,距南部屯兵重镇阿马拉还有60公里,我们再次被共和国卫队截住,司机苏海尔 打开车门钻出车去,与士兵耳语了什么,我们立即被放行。借停车撒尿之机,我仔细打量了 我们的白皇冠,居然挂的不是红色出租牌而是白色私车牌。我们的司机是个特务。
    继续前进,依然是数不清的坦克、自行火炮,右前方45度居然还有一架“米—4”直升 机在盘旋,显然,装甲部队正在这段濒临泻湖区的快速路上集结,然后搭乘大型平板车北 上。我注意到,一些军车上画有白底红字的“红新月”标志,一辆法制GCT自行火炮的侧装 甲上竟画了直径一米的“红新月”。
    12点34分,我们驶过底格里斯河下游的一座旧桥,进入位于巴格达东南450公里处的 军事要塞阿马拉。底格里斯河从该城穿流而下,经过巴士拉后注入波斯湾。阿马拉不仅扼守 巴格达到巴士拉的水陆路交通,而且东距伊朗边界仅40公里,是伊拉克南部的重要军事要 塞。据伊拉克当局介绍,不久前一些受伊朗支持的什叶派穆斯林控制了该城,直到3月16 日伊政府军才收复了该地。
    阿马拉城外,一座五米高的伊拉克士兵塑像被榴弹打成三截匍匐在地。像沿途一样,这 里也严禁照相。雕像背后的十字街头有枪战过的痕迹。一座两层楼被火箭弹击穿一个一米见 方的圆洞,屋角坍塌下来。伊拉克政府军士兵蹲在双联23毫米高炮后面,炮口平伸,当做 战防炮使用。
    在阿马拉市电讯中心的废墟旁,我们终于追上载有伊拉克政府新闻部官员和其他外国记 者的两辆红车。而所谓其他“外国记者”不过是西方新闻媒介雇用的伊拉克雇员而已,因为 伊拉克早已下令所有外国记者必须离境,连CNN大名鼎鼎的皮特·阿内特也被赶到了耶路撒 冷。
    一位名叫阿卜杜拉的官员不客气地拉开我们车门,一屁股坐在司机旁边,扬起右手,让 我拍阿马拉市被炸毁的通讯中心,“这些全是美国人干的,所以伊拉克没有电话了”。我跳 下车,蹲在路边,等有几个伊拉克士兵进入画面时按下快门。不料阿卜杜拉钻出汽车直指我 的鼻子:“不许拍军队,我警告你,你拍了两张。”我解释说我需要有些活动的人作前景, 可阿卜杜拉强硬地说:“这我不管,但决不许拍军人。”
    在阿马拉市政府门前,我们奉命停车。此次我学乖了,先问阿卜杜拉可以拍哪儿。市政 府斜对面马路中央,一辆挂黑色军牌的汽车被烧成一堆乌铁。阿卜杜拉说:“从现在开始全 是穆斯林什叶派的暴行。”据他介绍,“3月2日至16日,受伊朗支持的穆斯林什叶派叛 乱分子在此烧杀抢掠。他们干脆就是伊朗人,连阿拉伯话都不会讲”。
    在中东地区,伊朗人(即古波斯人之后)与伊拉克为首的阿拉伯人矛盾由来已久。历史 上这两大文明古国的种种冲突,阿拉伯帝国穆罕默德逝世后由于继承权问题形成的宗教矛 盾。英国殖民统治时期,故意在两伊间制造矛盾以便从中渔利,伊朗巴列维国王统治时期的 两伊在政治、宗教、领土诸方面的矛盾有所缓和。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霍梅尼上 台,两国间一度松弛的局势再次剑拔驽张。1980年4月1日,亚洲学联在伊拉克穆斯坦两 大学召开“世界经济讨论会”,发生两起爆炸,险些炸死副总理阿齐兹,伤亡十数人。行刺 者是名伊朗裔伊拉克人。随后伊拉克开始驱逐伊朗人,提出收回历史上隶属阿拉伯人现为伊 朗占领的大通布、小通布、阿布穆萨三岛。1980年4月5日,萨达姆首次将两伊冲突上升 为“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冲突,其实在我这样的外人看来,两者种族上很难区分,宗教上 都信仰安拉,只是分属逊尼、什叶两大派别。今天的波斯已使用阿拉伯字母拼写,只是语言 上差别大。就像阿拉伯人与犹太人书写也是由右向左,许多数字、单词发音几乎一样。此后 双方互相攻击,伊朗往往更激烈,甚至制造了萨达姆已被刺身死的谣言。当初霍梅尼遭巴列 维国王镇压时,伊拉克曾允许他避难,1975年两伊阿尔及尔协议后,伊拉克、科威特表示 不宜继续收留霍梅尼从事反政府活动,霍梅尼极为不满。霍梅尼的伊朗伊斯兰革命成功后, 自以为可以在伊拉克、科威特等其他阿拉伯国家继续成功。不料由于霍梅尼的宗教国家概 念、拒绝归还三岛、坚持“波斯湾”名称令阿拉伯国家大为不满。由于三岛传统上归阿联酋 所有,阿联酋人少力薄。阿拉伯国家中最富强的老大哥伊拉克自视肩负着维护阿拉伯大家庭 的重任。从1980年9月22日开始到1988年7月12日,两伊战争打了八年,动用了生物化 学武器,战争结束时萨达姆出人意料地归还了占领的伊朗土地。萨达姆总统继而实行民主改 革,被视为富国强民改革开放的伟大领袖。
    瑞士军事家约米尼在《战争艺术》一书中称:“假使法军不在杜穆里兹大败,山岳党人 也不会夺取政权。”伊拉克的形势就像当年的法国。据伊拉克政府官员介绍,2月28日, 布什宣布多国部队实行停火、海湾战争基本结束后,在伊拉克南部什叶派地区出现了反对萨 达姆政权的骚乱,它几乎蔓延到南部和中南部的所有城市,严重威胁和动摇着以逊尼派穆斯 林为主导的萨达姆政权。伊拉克两大穆斯林教派——逊尼派与什叶派之争又引起了世界各国 的关注。
    伊拉克两派穆斯林的矛盾纷争由来已久。距今已有1000多年历史,可追溯到公元632 年,伊斯兰教刨始人穆罕默德逝世,围绕继承权问题,教徒们发生了争执。多数人赞成阿拉 伯的选举传统,挑选了巴克尔、奥马尔、奥斯曼和阿里四位哈里发为穆罕默德的继承人,以 《古兰经》和六大《圣训集》为自己的学说,并以此作为立法根据,这一派被称为逊尼派, 也叫正统派。逊尼派由于得到历代哈里发或政府的大力支持,流传甚广,世界穆斯林的85 %属于逊尼派。
    另一派则坚持穆罕默德的领袖地位应由其后裔继承,认为穆罕默德的女婿和堂弟阿里才 是合法继承人,其余三人是非法篡位者。支持阿里的这一派被称做什叶派(什叶,即追随之 意)。什叶派代表了两河流域的阿拉伯人和波斯贵族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非主流阶 层的愿望。就这样,逊尼派和什叶派正式分裂为两大教派,两大教派的斗争贯穿了以后整个 伊斯兰教的历史。
    在阿拉伯伊斯兰教国家中,伊拉克是仅有的几个什叶派占多数的国家之一,什叶派占全 国穆斯林总数的60%,聚居在伊拉克南部地区。虽然什叶派人数多于逊尼派,可后者却地 位优越,在伊拉克政府机关及军队里占有重要位置,历史的结怨加上现实的矛盾,如两派因 社会地位悬殊,造成了尖锐的利益矛盾与权力之争,使得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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