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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月11日至15日,“拉大网”(6)
到了10号,我知道西边不行了,想转到滹沱河南,找七地委。没想到11号大合围,正给围里头了。敌人上边飞机,地下摩托、马队、坦克来回冲。几县的人都在这一片,兔子都吓得不跑了,到处是人。我带的通讯员姓王,在人堆里碰上别的干部,就说一起走。开始说我在前头,你们跟着。三冲二冲,就散了。跑了一天,就剩我一人光杆司令。晚上,到了饶阳县城东南12华里的屯里——现在是个乡了,到了影林村——当地人不说“影林”,叫“宁宁屯里”,进村随意找了一户人家进去。这家老头叫焦老先,就老夫妻俩,儿子是抗日军人,小名叫石头,大号叫焦来有,今年有七十四五了吧。老夫妻跟我说敌人太多,让我换了他儿子的衣服。我穿的毛衣,带的派克笔、驳壳枪、本、钱,都埋了。我亲手埋的。吃了饭,拿着被子,到村外沟里睡去,离村西二三里地吧,一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老头拿脚一踢,说起来吧,鬼子来了。睁眼一看,鬼子就在跟前,一个个端着三八大盖,问“土八路地?”我们说,我们是土百姓,不是土八路。鬼子把人们赶回村,从人群里拉出来几个,问谁是八路?土八路地?老两口一看我给拉出去了,拉着我不放手。日本人一下把老头老婆给撞开了。我也学饶阳口音,说我是种地的,也干木匠。反正面皮也黑。好在那天都是日本军队,有个翻译也是高丽棒子,没有汉奸。要不可就没那么容易混。日本人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只好抓了十一二个人,给他们当苦力,拉马,挑东西。我也给抓去了。还记得是日军上田部队。跟着日本军队转了10天……
问:对不起,打断一下。您能说说在这些天您都看到些什么了吗?马:日本军队是很野蛮的,烧杀奸淫,强奸妇女,什么不干?在第7天,我去挑水,挑水的时候故意手不扶担,那么两手插着腰走,我得拽呀,得让日本人看着像个干活的。敌人还真没怀疑,说苦力顶好顶好。后来摔倒了,脚扭了,肿了。
学了点日本话,疼日本话叫“以太”。我说太君,脚的以太以太的厉害。日本人就不叫我挑水了,让我干别的事。大约5月21、22号,到了深县,敌人要往南走,说你的开路、开路地。
还有几个人,也放了。夜里我先找了个草房休息,睡了一觉,天明一看,方向都知道。又回到屯里影林村。老头老婆都在,见了我,说出来了,好好,你的东西还在呢。拿根筷子一戳,果然还在。后来我又到了郭家楼,我前妻在那附近一个村里。待了几天,把这一段经历,详详细细地写下来。那天到那,证明人是谁。那一带我熟,估计八地委在什么地方,找去一问,果然在。我告诉他们我被捕了,经过写在这了,请审查。罗玉川在哪,我不能问。过了十几天,大约是6月初吧。罗找了我,说看了,调查了。你坚壁的东西也拿出来了,枪给了谁,笔谁拿了,没问题了。现在形势严重,赶快抓工作。
可以用灰色面目出现。可能是七八月间,记得玉米都已老了,区党委派警卫连连长,姓高,找我,后来集合了冀中一些人,从新乐县新乐桥过了铁路,到了路西。
问:亏得您遇上的是日本军队,也亏得您给抓了苦力,反倒安全了。
马:还得感谢那老夫妻俩。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儿子还在。1992年我去找过他,今年7月14号我又去了,看了看,给了他些东西,留下点钱。
■冲出“拉网合围”的骑兵团干部,想起合围圈里的惨景,谁都说不出话来
日方文献是如此叙述5月11日至15日这几天的作战的:5月11日拂晓,奥村部队(第41步兵旅团旅团长奥村半二少将指挥的步兵六个大队为基干)从沿石德路的展开线出发,对深县东南地区的敌军,池上部队对安平西南地区的敌军分别予以双重包围并进行了攻击。然而共军已经便装分散,未能取得多大战果。
第二期作战于15日结束。根据各部队的报告,敌人遗尸2299具,俘虏9525人,缴获甚多,予敌以沉重打击。
其实,日本人自己也说,遗尸多少,俘虏多少,这数字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是缴获多少武器装备,而此处又未具体说。因此,这里恐怕只有“共军已经便装分散,未能取得多大战果”一句,还比较符合实际情况吧?然而,是不是说,在日军方圆几十里的大合围圈里,有的只是东撞西奔的百姓,及换了便衣的干部、军人吗?就没有成建制的部队和穿军装的军人吗?当然不是。比如冀中军区骑兵团,就仍在成建制地活动。
武强县沙洼村,冀中军区骑兵团驻地。5月11日深夜,原来分四股活动的冀中军区骑兵团,集中起来,开会研究敌情。自打5月初分散活动后,大伙已有好几天没见面了。这会见了面,却不似往常那样亲热,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相互换着抽烟。敌情严重,谁也轻松不起来。根据军区通报和大家这几天得到的情报,九十日两天,约有两万多敌人,严密封锁了深县、武强、饶阳、安平、献县中心区的滹沱河、滏阳河、石德路、沧石路。白天日军用骑兵、自行车往返巡逻,夜间沿途燃起火堆。情况比原先预料的严重得多。不过,大家心里也算有了底数。团首长决定:12日夜分散活动。大胆向敌后以及县城附近穿插。遇小股敌人快打快走,遇大股敌人快走快离。没想到敌人来得比料想的还快。开完会才几个小时,12日一早,先听见南边有激烈的枪炮声,接着西南方向枪炮齐鸣。在村里一间普通农舍里,骑兵团几位领导焦急地等待侦察员回来报告情况。不久,侦察员回来了:“报告,南边是几千敌人正与六分区王长江司令员所率部队激战。”
25月11日至15日,“拉大网”(7)
“报告,西南方向,是七分区45区队在深县、饶阳之间遭敌一万余人包围。”
到了上午10点,东西南北,四面八方都是枪炮声,且越响越近。看来,敌人要向这一带合围了。团首长命令侦察员迅速查清,敌人分几路来?各路中间有没有空隙?到了中午12点左右,情况基本弄清,敌人已离驻地很近了。
必须当机立断,火速突围。为了谁留下掩护突围的事,几位干部又争起来。政委汪乃荣提出由他指挥二连掩护突围。马团长和李健坚决不同意。
汪政委说:“就这样定了。”表现出老红军干部冲锋在前、退却在后的优良品质。当时作战,政委是有最后决定权的。政委说了话,马团长和李健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同意由汪政委指挥二连掩护牵制敌人,其他人分三股,分别突围。
下午一时左右,骑兵团开始突围。当时周围敌人约五六千人。整个大包围圈,有敌人两万多人。但日本人战术非常机械。一定要按原先计划走,从四面八方往中心区赶,路上遇见我军部队,并不恋战。而是急于绕过去,接着扑向中心集合点。这可能是日本人与我军作战时,发现共产党部队惯于用小部队扭住敌人,掩护主力转移而采取的措施。
结果,向外突围的几股,利用敌人不恋战这一特点,先后突了出来。而留在中心掩护的部队,当天下午就被打散,损失很大。汪政委的爱人也和他跑散了,下落不明。
李健回忆说,马团长和他带着团机关和三个连为一股。因为骑着战马,穿着军装,目标太大。故而突围时大家都是下马顺着道沟前进。
骑兵当步兵用了,战马还得有专人照料,反成了负担。遇见小股敌人,用机枪、刺刀、马刀、手榴弹消灭,遇见大股敌人,赶快避开。走走停停,时进时退。团的领导,就在前头指挥。
李健说:“当时马团长和我始终并肩而行,边看边走,边研究边指挥,真是难兄难弟呀!”虽说没敢骑马奔驰,但日本飞机飞得很低,还是发现了战马,三架飞机追逐轰炸、扫射。到了黄昏时,李健他们才到了饶阳县三角村。算是跳出了大包围圈里的小包围圈,但仍在滹沱河、滏阳河、沧石路等几条封锁线构成的大包围圈中。
三角村也不平静,当时九分区司令员韩伟正率18团与敌激战,枪炮声响成一片。马团长、李健见到韩司令员,这位久经沙场的司令员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李健同志,骑兵这一来,恐怕敌人的飞机也要来照顾吧!”
李健说:“韩司令,现在已是下午六点多了,敌人的飞机也该滚回去了,地面上的敌人,恐怕也不再前进了,夜间不是敌人的天下。”
韩司令员听了笑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们打算怎么行动?”
马团长说:“我们的电台已被打坏,情况不明,请司令员将情况通告一下。”
韩司令员说:“我们电台联络也很困难,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情况也搞不甚清楚,滹沱河以北敌人‘扫荡’过了,已经封锁了滹沱河,我们准备夜间突过滹沱河,到肃宁一带去。”
告别了韩司令员,李健他们回到团部——一间普通农舍。天已渐渐黑了,两人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李健说:“马团长,现在敌人不会有大动作了,传令加强侦察警戒,人马就地休息吧。咱们再和干部研究一下夜间往哪行动。”马团长说,“好吧,就这样,饭后赶快召集干部研究夜间行动。”
警卫员端来简单的饭食,两个人草草吃了几口,乘着干部们还没来,想先议议行动的方向。马团长和李健都看出来,明天上万敌人还要合围深、武、饶、安这块腹心根据地。今天晚上拼了命也得跳出去。至于从哪个方向跳出合围圈,两人都认为应参考韩司令员介绍的情况,应到敌人已“扫荡”过的滹沱河以北去。不过,马团长一想要跳出深武饶安地区,思想上有些顾忌。他想十几天前吕司令员亲自当面交待,骑兵团的任务,就是在深武饶安地区坚持反“扫荡”,现在要过河,不是有违军令吗?李健看出了他的心思,心里怕马团长转不过弯来,但表面还是故作轻松,半开玩笑地说:“看来我们只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了”。接着又说:“我们电台坏了无法请示,何况今天下午敌人实际上是把我们骑兵团当成主要目标,已经吸引和牵制了敌人的重兵。敌人张大口想明天一口吃掉我们,我们绝不能让他吃掉。”马团长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
两个人正议着,干部们陆续都到齐了。十几个人,有的坐炕上,有的坐小板凳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李健是这样叙述当时的情景的:“草草吃了饭,干部们都到齐了,但大家都很沉默,因为今天下午大家都是在几万敌人围攻下,是在枪林弹雨中过来的。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的惨景,还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萦绕着,谁的心能平静呢!”
当时李健本人,心里也和大家一样,难以平静。多少年以后,撰写回忆录时,他还以不平静的心情写道:“当时被包围在这中心地区‘铁壁合围’圈内的群众有几十万人,部队也有数千人。天上冈村宁次乘飞机(共五架,华北汉奸头子王揖唐也在机上)亲自指挥,狂轰乱炸,地上有二三万敌人成多路纵队的‘扫荡’群向前推进,加上四面封锁部队,共五万多人。这些敌人都像疯狂野兽,杀人魔王,看见群众就开枪,机枪一扫一大片群众倒下,手榴弹一投一大群人血肉横飞。那天下午看到的惨景,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嚎啕惨叫之声刺人心痛,恐怖气氛人间少有。”
25月11日至15日,“拉大网”(8)
被鬼子杀害的同胞据说,有一种狩猎方式,叫“围猎”。众多的人依据统一的号令。从四面八方把猎物赶到一个地方,然后击毙的击毙,活捉的活捉。
猎物中既有凶猛的野兽,也有珍贵的动物。故而参加围猎的人,一定是既紧张,又兴奋吧。
当年,参加“拉网扫荡”的日本人,是不是也怀着类似的心情呢?何况,他们“围猎”的是最高级的动物,人呢。
冀中的老人们告诉我们,当年日本兵,真是端着二十八斤重的歪把子机枪,“呀”、“呀”叫着射击。老百姓也吓得“呀”、“呀”直叫,没命的逃。有些人吓昏了,自己受了伤还不知道,跑着跑着,“扑通”一声倒地上,流血都流死了。
老人们还说,老百姓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逃难,扶老携幼的。日本兵一个小香瓜大小的手榴弹扔过来,死伤一片。亲人们扑过去抢救,哭泣,自然又围上一堆人,日本人瞅准了,又扔一个……
老人们说,一些老太太是抱着母鸡逃难的。被打死后,那母鸡吓得不敢动。鸡爪子上都是血,踩在惨白的死人脸上、手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三角形鸡爪印。
老人们告诉我们,他们还见过日本人的马队,飞奔而来,抢过一个女孩子,横在马鞍子前头就跑,那孩子的父母,自然不要命地跟着马追,哭着叫着。日本兵就像电视里“叼羊”的场面一样,把那孩子扔来扔去,乐得不得了。
老人们还说,他们还听见日本兵一边沿着麦垅走,开枪扫射,看着中国人在前头没命地跑,一边扯起喉咙唱日本歌。
……
在那天晚上骑兵团开会时,大家脑子里对这些惨景恐怕还是记忆犹新吧。人人的胸口都像堵着一团东西。马团长的嗓子,也失去了往常的洪亮。他用低哑的声音问大家:“大家意见,今晚怎么行动?”所有的干部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不屈的目光:“坚决突出重围。”马团长和李健简单说了说韩司令员介绍的敌情及他们俩刚才商议的决定。与会干部也一致同意:向北,过滹沱河,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马团长当即宣布:夜八时出发,从饶阳城以北刘庄、辛庄之间突过滹沱河。一定要在天亮以前跳出去。
“大雪映弓刀,单于夜遁逃。”在国家强盛的唐朝,我们的骑兵借着夜幕作掩护,杀得匈奴片甲不留。在受人侵略的日子,我们的骑兵却只有乘着黑夜突出重围。李健回忆说:十二日夜间,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好像老天爷有意帮助被围在中心地区的机关、部队突出重围。但同时也带来一些困难,部队很容易失掉联络,只好后边的人拉住前边的马尾巴一步紧跟一步走。
为了随时处置情况和亲自指挥渡河,我和马团长紧随前卫排之后走。侦察班找一个老乡带路,但走了很久,总是到不了河边,我们发生了怀疑,令部队停止前进,让侦察排长把向导带来。经详细盘问,果然是个汉奸,故意带我们在饶阳城外转圈子,想磨到天亮,好让敌人消灭我们领取重赏。
马团长用马鞭指着汉奸的脑壳斥责说:“亏你还是个中国人,你看多少人的父母兄弟妻儿老小,都在鬼子的刺刀下流血流泪,今天下午你们饶阳的乡亲有成千上万被惨杀,你这个王八蛋还在给杀你乡亲的日本鬼子卖命,你还算中国人么?”
训斥后,汉奸一边说:“饶命,饶命!”同时又拔腿想跑,最后被前卫排愤怒的战士把他送上了西天。
我们命令侦察排和前卫排,按指北针摸索前进,不多久就到了滹沱河边。此时看到河北岸每隔五十多米,就烧有一堆篝火,鬼子们“哇啦,哇啦”的声音也听得非常清楚。部队停止前进后,我们叫一连长杨振山率三个精干的突击组首先渡河。他们每人的步枪上都带刺刀,身上还带着马刀,悄悄渡到河北岸。不一会儿,他们就摸到对面三个火堆跟前,用刺刀、马刀在不声不响中就将敌哨兵刺死了。
这时两个加强机枪班也开始渡河,渡河后,他们与突击组一起占领渡场两侧有利地形,掩护后续部队渡河。
突击组过河后,全部人马也迅速过了河。
这时天色渐亮,我看到河水中漂着不少被鬼子杀死的老百姓的尸体,真是血流漂杵啊!日本强盗欠冀中人民的血债太多了!13日拂晓,我们胜利渡过滹沱河,进到肃宁李家村宿营,这时我们人困马乏,对周围情况也摸不清楚。但总算是跳出了敌人的合围圈。
与此同时,上万日本兵穿着大皮靴,端着三八大盖,又继续开始“围猎”游戏了。滹沱河南,枪炮声不断。
中国人在前边跑,日本人在后头追。
在前头逃命的是人,在后头追杀的是“狼”。
冀中军区22团也仍在成建制活动。
无极县大陈村,冀中军区22团驻地。
5月12日下午,从村里走出一群身着便衣,身背粪筐的庄稼汉。在周围几个小村子走走停停。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心思似乎不在拾粪上,而是不停地东望望,西瞅瞅。原来,他们是22团团长左叶带着一群干部,在熟悉地形,准备打伏击,给驻无极的日军加岛部队一个教训。
加岛部队,即日军110师团的骑兵110大队,加上配属的炮兵、步兵各一个中队。由加岛武夫大佐指挥,据说,这个骑兵大队已建立60多年,几乎没打过败仗,被日本天皇封为“常胜骑兵大队”。该部驻扎在荣成、无极一带时,仗着它是骑兵,机动性强。经常出动,逐步把这一地区“蚕食”。被日军110师团师团长称为“模范地区的模范部队。”据加岛说,他的部队之所以“治安”有方,他管辖的地方之所以“治安”良好,是得益于软硬兼施。
25月11日至15日,“拉大网”(9)
软的一手,是尽力利用汉奸。据他说,“荣成县的治安比其他地区特别好的原因之一,是由于该县县长德高望重,工作有方,且与日军经常保持密切联系,掌握和领导民众极为热心等。”结果“逃往外县的有力人士陆续归来。”这显然是日本人找到了一个比较理想的汉奸县长,卖力“工作”,并把逃往外地的本地士绅都拉拢了过来。另外,加岛还“选拔精通华语的基层干部(下级士官)配合优秀的华人编成特别工作班。其任务主要是揭发检举敌方的地下工作人员,收集特别情报,进行群众工作等。这项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效果。”这明摆着是利用汉奸搜捕我方人员、收集我方情报。加岛说:“总之,应当相信,治安的根本,首先在于抓住民心。”这里所说的“民”,应当就是指那些汉奸。
因为“部队最初进驻无极县时,共方工作队、游击队四处潜伏,居民毫不合作,气氛令人可怕。”虽进行了“讨伐”
却“终归抓不住真正的敌人。”弄得日本人“真想举手服输。”只是在“逐渐得到居民的协助”——照我们的理解,也就是汉奸的帮助后,“肃正工作才有了显著的效果。”
硬的一手,就是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