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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命普文提前回到湖广,并着他在沔阳城东青林山附近和陈蓬山两地修建馆舍,当时不便言明,现在说白了,这两处馆舍其实就是自己的行宫。这两处地方,一处是自己出生的故地,另一处则在自己家乡的府城附近。由于目前天下未定,既然父亲不肯离家,就请他老人家和哥嫂、侄儿等都住进行宫,潘夫人如果愿意,也请她回家乡的行宫居住;而青林山行宫,则考虑安置幽兰姐妹了,至于瑚儿则随她自己的意愿,反正行宫内房舍多得很,两处地方任她选择,或者跟着自己也未尝不可。
在友谅的内心里,这一切还是暂时的,还是带有过渡性的。有朝一日,待自己真的得了天下,面南称孤之时,一定要亲自过问,要将那皇宫内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宫室建造得豪华气派,天下无双,方称我心!
友谅的船队抵达黄州之时,潘夫人、瑚儿,陈理、陈惠兄妹,以及已在湖广的陈普文、尹傅箕、先期到达的陈友贵等均在码头恭候,友谅随即登岸进城。
当天晚上,大家聚在一道吃了一顿团圆饭。席间,陈普文报说,自奉命率军返回湖广之后,一直以沔阳为核心,一方面和尹傅箕一道督造沔阳和陈蓬山两处行宫、一方面伺机夺取周边城池。徐寿辉率部东去之后,已迅速控制了武昌、汉阳及周边各路、府、州、县。眼下,普文自己正坐镇在武昌,两处行宫业已基本峻工,等候汉王亲临视察。友谅闻言不禁大喜,一迭连声地叫好,不经意又多喝了几杯。
当夜,友谅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瑚儿的房中,瑚儿没有去参加晚上的酒宴,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儿东西便在自己房中静静地等候着她的谅哥。有道是久别胜新婚,虽说和谅哥在一道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这一次分别也已有了一年多了,一想到夜里和谅哥的缠绵,女儿家还是含着几分的羞怯。因此,晚上早早地便将房内收拾得清清爽爽、将自己的头脸也拾掇得漂漂亮亮,现在一见谅哥果然进了自己的房,心中当然高兴异常。不料谅哥嘴里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瑚——瑚儿!”便直接冲到了床边,随即仰面朝天躺倒在了床上。瑚儿一见,知道谅哥的酒喝多了,赶忙端来了一杯热茶,用尽全身的力气,刚刚将谅哥的上身扶了起来,茶水还未进嘴,只听谅哥“哇”的一声,大量的秽物夹杂着难闻的酒气从他的口腔中奔涌而出,将瑚儿的脸上、身上喷得到处都是。瑚儿万般无奈,只得再将谅哥放倒在床上,自己再一点一点地将谅哥和自己身上的污物清理干净,等到一切都收拾干净,回头再一看,谅哥早已是鼾声如雷。
瑚儿望着谅哥,不禁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她在想:谅哥是真的变了……
4
一条曲折的、仅供一辆马车通过的小道从沔阳城东直通青林山行宫,行宫周围数里都长满了参天的大树,一条清澈见底的山溪从它的身旁潺潺流过,在绿树的掩映下、在小溪流水的欢唱声中,友谅一行看到了被粉刷成象征着皇权的明黄色的一带宫墙和宫门,从它的外表上已经根本看不出它的过去仅是一座道观了。
童年时的友谅曾经随同母亲一道来到这里进过香,对这里清爽、幽静的环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时的友谅就曾经暗下了决心:等我长大后,自己有了钱,一定将自己的住房建在这道观附近。
所以今天的友谅来到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十分的熟悉、十分的亲切。他想到,童年的想法很是可笑,今天的我不是在道观附近建一处住房的问题,而是整座道观都成了我金屋藏娇的行宫。就论这些,对于今后的我来讲,恐怕还只能算是个小意思!
离开黄州的时候,友谅着陆扁担率军驻守并兼任黄州知府;另着友贵和罗大护送潘夫人、瑚儿、陈理、陈惠等先行返回陈蓬山行宫,自己则带上了幽兰、幽桂姐妹,大林、小林兄弟由陈普文、尹傅箕、赵杠棒陪同来到了这里。
青林山行宫从外表上看起来并不气派,但一进入宫门,着实让人耳目一新。只见正中间通往主殿的道路上已经铺上了暗红色的地毯,地毯的两侧排满了各种山色盆景和苍松盆景,虽然有点儿不伦不类,却也看出了普文和傅箕的良苦用心。各色盆景的后面,便是普文派驻在行宫的大批护卫,此刻都跪倒在地,在一名卫长的带领之下,大声齐呼:“欢迎大王驾临行宫,愿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友谅微笑,向将士们点头示意,一行人穿过前殿之后,随即来到了一处暖阁。只见暖阁之内已经布置得很是像样,上首三层台阶之上摆放着龙案和龙椅,之所以称它为龙案、龙椅,是因为案、椅之上均雕刻着数条栩栩如生的游龙。两侧的台阶角上摆放着皇宫里才可以看到了巨型铜质香笼,此刻正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清香。阁内四周则摆放着各式玉雕、漆器、等名贵古董。尹傅箕不失时机地奏道:“启禀汉王,这些物件本是我大汉将士攻取各地城池之时缴获来的,现在用在这里,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友谅连连点头,表示认可。普文却随即凑起趣来:“请万岁升座,臣等拜见。”随即扶着友谅登上“丹陛”在龙椅上坐了下来,普文便带领众人一起对着友谅跪了下来,口中言道:“臣等拜见万岁,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听到自己刹时从千岁变成了万岁,友谅不禁“龙”心大悦,情知这是普文故意给自己捧场,但这样的捧场能不高兴吗?随即张“金口”、吐“玉言”:“众卿平身,众卿平身!”乐得众人一阵大笑。
一见汉王这般高兴,尹傅箕跟着又奏道:“启禀汉王,行宫后院的金床业已打制完成,请大王观看。”友谅这才想起来,两个月前,尹傅箕曾经着人向自己禀报,说是请到了几位曾经为元廷湖广行省丞相打制过家俱的高手匠人,拟为汉王专门打制金床。也是自己一时高兴,特批黄金一万六千两,此外还有大量的白银、珍珠、玛瑙等,以供尹傅箕安排。现在一听说已经打制完成,友谅便急着要看。
后宫应属禁地,就连普文也不再跟随。友谅仅带上幽兰、幽桂姐妹,由尹傅箕一人陪同,来到了后宫。只见这里又是一番景象,到处都是一派花团锦簇的世界,在缭绕的香烟之中,数名穿着整齐的美艳宫女撩起了锦帐,一座金壁辉煌的金床映入了友谅的眼帘。
只见金床的主要部位都是黄金包裹作成,因此金黄色成了主色调。金床的正面,上部雕刻着一对龙凤,中间则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两侧则是脚踩荷藕、手执荷叶的和合二仙;床内三个方向纯银制作的床围上,则是黄金包裹着的“福”、“禄”、“寿”三个字,旁边则配上了大量的珍珠、玛瑙。
友谅一见,心中大喜,嘴里连声称道:“好、好!”,尹傅箕马上接了上来:“大王乃盖世之英豪,当睡举世无双之床第也!”尹傅箕的赞语,说得友谅痛快已极,他在想,尹傅箕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让他管鹿苑,鹿苑管得有声有色;让他督造行宫,行宫造得出类拔萃,这种人真该好好奖赏呢,于是对着尹傅箕大声言道:“尹傅箕听旨!”尹傅箕一听,“朴通”一声跪倒在金床前。只听汉王言道:“尹傅箕办事有方,功绩卓著,着即升任莲台省参知政事,兼知沔阳府事,青林山行宫并陈蓬山行宫诸事一并交你总管。孤另着赵杠棒率军驻守沔阳及青林山、陈蓬山两处行宫,赵杠棒将军由你节制。”尹傅箕一听,再次叩头谢恩。友谅跟着又转身对幽兰、幽桂姐妹言道:“两位爱妃,你们可知道孤王这金床为谁人所准备的吗?正是为了两位爱妃你们哪!”友谅在称王之后,其实对“后宫”还没有进行任何封赠,以“爱妃”称呼幽兰、幽桂姐妹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幽兰、幽桂姐妹随即跪地谢恩。
在青林山行宫住上了几宿、在这金床之上和幽兰、幽桂姐妹大演巅鸾倒凤之戏的三四天之后,直到小年夜这一天,友谅方在陈普文、大林、小林兄弟的陪同下一同回到了久别的家乡陈蓬山……
第十四章 战太平(上)
1
自友谅西去湖广之后,在江州汉王府内坐镇的张必先的心中一天也未踏实过。
这一日午后,必先一人正在汉王府内的一处小花厅内闲坐,这个小花厅正是自己坐镇汉王府的临时公事房。
友谅回乡之前,必先和定边、黄昭曾一道劝过他:“此时汉王回转湖广实在无有必要,而应该在称王之后迅速将精力集中到对外部的军事进展上去。”可友谅根本听不进去——他决定了的事情,谁也莫想改变!
友谅变了、而且变得很厉害!
想当年同窗读书之时,友谅一直以聪明、乖巧、八面玲珑著称。待到成年接触了大量的社会实际之后,在他的性格之中,除了保持着乖巧、八面玲珑的这一面之外,又多了几分刚直和正义。朋友之间相处,也很讲交情、很抱义气,同时,也很听得进别人的不同意见。即论到蒲圻县县衙当了主簿之后,回到陈蓬山,也要经常地主动听取我这个比他大上几岁的老大哥的意见。和定边之间,由于是同窗加同庚,更是无话不谈。陈蓬山起义、乃至刚刚投入天完之后的一段时间,友谅都能保持着过去一些比较好的做法。
可自从杀死倪文俊、被徐寿辉升为天完国兵马都元帅,特别在至正十七年发兵东征之后,也许是军事上的一连串的胜利,使他的头脑渐渐地发热;也许是越来越多的人对他的吹、捧、拍,使他逐渐忘乎所以——他变得独断专行、刚愎自用,在他的身上,老子天下第一的思想越来越突出。
按道理,一个胸怀大局、立志成就大事的人,应该始终保持一个异常清醒的头脑,胜不骄、败不馁、不轻易接受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的吹、捧、拍。遇事既要有主见、有定见,又要虚怀若谷,从善如流。
可惜的是,在友谅的身上看不出有这样的优点。相反,他听到顺耳的话就高兴,听到逆耳的话就皱眉头。比如在赵普胜的问题上,自己虽然一开始对这个人也有一定的怀疑,但是自己主张弄清问题后稳妥处理,谁知他不问青红皂白地将赵一杀了事。从最近一段时间新得到的消息来分析,极有可能是我们中了朱元璋的借刀杀人之计。而对于友谅来讲,除了“误杀”这个表象之外,难道就没有赵普胜在滕王阁会议之上讲了不中听的话这样一个实质?
在软禁徐寿辉、自称汉王这件事上,友谅的确是和我们几个商量了。对徐寿辉是迟早要废的,友谅本人的汉王、甚至皇帝也是迟早要称的,对于这一点,大家没有分岐。但我和定边以及黄昭都不认为当时是最佳时机,应该让徐寿辉继续发挥一个阶段的作用,对他再三相劝,都没有听得进。以至现在形成对徐寿辉杀又没有杀、放又不可能放的尴尬局面。
再说到友谅的这一次回湖广,到现在我也没看出有什么必要。说要选择都城,现在远远不在时候;说要视察、巩固湖广,依我看来,该视察、该巩固的是前方而不是后方;说要探望父亲、妻小,这更是有志男儿不足挂齿之事。依我看来,在友谅的心中,恐怕还是为了衣锦还乡、追求虚荣,再者,就是被几个女人搞得神魂颠倒、找一、两处金屋藏娇之地,以供自己长期享乐罢了!
想到这里,必先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随即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就步出花厅,走进了一侧的小花园。
花园里的几颗桃树,必先是看着它花开花落的,眼下已是至正二十年四月,立夏早就过了,屈指算来,友谅回乡已有近四个月了。
必先听说友谅是在陈蓬山和父亲一道过的新年,新年之后,随即就告别了父亲。必先本以为他很快就要返回江州,谁知他却仍旧回到了青林山行宫,和他那幽兰、幽桂两名“爱妃”整日里厮混去了。
过去,看不出友谅对女人有多么的感兴趣,就是在黄州收纳瑚儿为妾也很自然。可自从在尹傅箕搞的那个娱鹿山庄开了戒之后,就一发而不可收了,以至沉湎于女色难以自拔。从这一点上看来,尹傅箕这家伙真是该杀!误国、误君、误大家。可你说该杀就有用了吗?正月里,苏小林代友谅从陈蓬山来函,说汉王已任命尹傅箕为莲台省参知政事兼沔阳府知府,让我代他正式用书面形式下旨确认,你瞧,元廷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尹投降过来,别的本事没有,专事拍马奉迎,还一下升为莲台省的重臣,真是天晓得呀!
想到这里,必先不由得长叹一声:“友谅啊友谅,汉王啊汉王,你对天下志在必得,又岂可如此行事?你在那里整日寻欢作乐,我却在这里整日里为你担着惊受着怕呀!”
“有什么好让你担心的?有什么好让你受怕的?”,必先的眼前仿佛突然出现友谅一对睁得尤如铜铃的眼睛、耳畔仿佛突然响起友谅那响亮的、不容辩驳的声音。
必先不禁轻声自言自语:我是担心东边的朱元璋呀!人家可完全不像你呀……
必先正在精神恍惚、六神无主之时,忽有护卫来报:“张太尉、黄参政来见!”必先正待返回花厅,却见张定边、黄昭两人大步迈进了花园。定边一见必先随即言道:“丞相好悠闲,正在花园赏花吗?”
必先和定边相处日久,知道他并非真的指责自己,只是另一种方式的问候而已。此时两人一道前来,肯定有事,莫非真的是“东边的”有了什么动作?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二位前来,有什么事吗?”一边问、一边漫步返回花厅。
三人分宾主坐定之后,定边和黄昭对视了一下随即言道:“午间接祝宗援遣人自安庆来报,朱元璋令徐达、常遇春率军二十万,日前已经开抵池州一线,估计近日将会向我安庆发起进攻。”定边刚刚开了个头,黄昭便接了上来:“据可靠消息,最近元廷集中优势兵力,已从刘福通手中夺回了汴梁,刘福通只得护送小明王韩林儿逃至安丰、并以安丰为大宋国新都。朱元璋没理会大宋国的这一场变故,却趁这个机会遣徐达、胡大海兵发衢州,夺取衢州之后,朱元璋也许是觉得东线和南线已经能够保持一个阶段的稳定了,随即着胡大海镇守衢州,这才令徐达、常遇春率大军重返池州一带。徐、常两人乃是朱元璋手下的主要将领,因此,所率领的部队当属朱军主力无疑。从这些情况来分析,这一次朱军的出兵非比寻常,我们应当认真对待才是。”
必先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惊慌,随即言道:“汉王现在仍在湖广,为今之计,你两位有何高见呢?”听了必先的以问代答之语,定边倒也干脆:“定边当亲率驻守在江州附近的五万兵马连夜赶往安庆,会同祝宗援、友仁、张志雄等一同防守安庆;另请丞相速速派人前往湖广,将东线朱元璋的这次行动情况尽快禀报主公,请主公尽快返回江州,再行定夺吧!”必先听了,连连点头:“看来只得如此,又让定边你受劳累了,我这里马上就修书一封连夜着人送往湖广吧!”
2
不说张定边带领五万兵马连夜赶往安庆,只说正在沔阳青林山行宫的陈友谅接到张必先着人送来的紧急军情之后,不禁从金床上一跃而起,倒将幽兰、幽桂两人吓了一跳。
这份军情是刚刚由苏小林通过宫女的手一直送进后宫的,幽桂将它直接送到了尚在金床上躺着的幽兰手里,再由幽兰接到了友谅的手中。
此刻的友谅一边拎着裤衩、一边趿着鞋靴,幽兰姐妹则在友谅身边相帮他穿着衣靴,尚未穿戴整齐,友谅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后宫。
苏小林正在宫门之处伺候,一见汉王出宫,立即跟了上来,父子俩一同来到前院的暖阁,已见陈普文、陈友贵、尹傅箕、陆扁担、赵杠棒、罗大、苏大林等正在肃立等候。
友谅三步并作两步便冲上了丹陛,刚刚走到龙案旁边,一拳便砸向了台面,他的力量太大,以至龙案上摆放着的器物都跟着颤动了一下:“好个朱元璋小匹夫!老子尚未有闲空去收拾你,你却调集重兵来朝着我,搞得个张必先也像遇到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急急忙忙派个使者来扰乱了老子的雅兴!”
陈友贵奏道:“启奏兄王,张丞相派来的使者尚在等候召见,是否现在传他进来?”
“不需”,友谅咬牙切齿地答道:“既然朱元璋准备来犯,我倒要亲自和他过一下招,让他见识一下,究竟谁个厉害!”
陈普文奏道:“何劳主公亲自出马?待普文率领人马前往安庆也就是了!”
“不!”,友谅瞪大了眼睛:“湖广一带乃是我的大后方,你走不得!你只管和尹傅箕、陆扁担、赵杠棒、罗大等在此镇守,我带上友贵直接前往安庆和那朱元璋比试一番再说!”
友贵见兄王不再召见张必先派来的使者,只得按照兄王的意思,自己对那使者吩咐,只说汉王已经知晓,即刻亲自东下安庆,请张丞相准备好兵马、战船一并在江州码头等候,到时会师东下,使者领命星夜而去。
友谅率领一万兵马,分乘三百条战船,于次日傍晚抵达江州码头。只见张必先、黄昭已汇集人马十万、战船八百条,正在江边迎候。友谅不再多言,随即率领这十一万人马、战船千余艘,顺江而下,直奔安庆。
友谅在舱中暗自思之,我现在率军十余万、加上张定边已带去的五万,以及安庆原有的近十万,合计应有二十五万上下的人马,战船大约不少于一千五百艘,从总的兵力来看,已经多于朱军。朱元璋遣徐达、常遇春率军二十万,陈兵池州,面对安庆,我如只作防守安庆的考虑,则未免小家子气。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作好夺取朱军手中太平路的准备,方显出大家之气,也让朱元璋小子从此不敢小看我陈友谅。回头再一想,安庆和太平之间,还隔着池州、铜陵、芜湖,眼下全部都为朱军占领,自己即使夺取太平,也容易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如此算来,第一步仍需作好夺还池州的准备。想到这里,友谅主意渐渐拿定,自言自语地道:“操她娘的,自古兵不厌诈,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反正叫他朱元璋摸不着我的头脑!”随即命令陆路行军的将士故意放出风去,大势声称:汉王此番发兵,矛头直指太平路,甚至直指朱元璋的老窠——集庆路!
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此时,徐达在朱元璋手下已任奉国上将军、同知枢密院事,正和常遇春一道驻扎池州。接到陈友谅亲率大军抵达安庆、并声称进军太平和集庆之后,徐达冷笑一声,言道:“从来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