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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449-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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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皇上,邝大人说的是实话,眼下秋暑未消,青草不丰,粮草供应一旦中断,如此众多兵马,恐难以为继,不若待秋后…… 
英宗:秋后?王爱卿真是书生之见,这打仗是火烧眉毛的事,能等吗?再者,你们不是都给朕上奏,我大明官仓里的粮食堆得发霉,喂了耗子了,怎么朕一打仗,你们就拿不出粮草来了?这分明是哄蒙朕嘛! 
王直被英宗训得张口结舌。 
邝野仍不罢休,竭力想劝英宗回心转意:皇上,战事决非儿戏,瓦剌蓄谋已久,显见是有备而来,皇上即使要御驾亲征,也得细心筹划,万不可鲁莽从事,仓促出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英宗:后果?朕难道会打败仗?邝爱卿,你也未免太小看朕了吧? 
邝野:老臣说的均是肺腑之言,请皇上三思。 
王振:邝大人,你身为兵部尚书,岂能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不会是贪生怕死吧? 
邝野气得发抖:老臣怕死?老臣…… 
英宗已怒容满面地站起来:朕圣旨已下,此事不容再议!邝爱卿,两日之内若不给朕点齐五十万军马以及粮草,朕唯你是问! 
英宗说罢,拂袖而去。 
王振得意洋洋地:退朝―― 
邝野和王直均目瞪口呆。 
13、承天门 
英宗御驾亲征的大军聚集在承天门下,战旗飘飘,刀枪如林,气势极为壮观。 
英宗挺立在承天门的城楼上,威风凛凛,意气风发。他的旁边是趾高气扬的王振。 
英宗俯视着承天门下密密麻麻的人马,吐出了极为洪亮的两个字:出征! 
将士们举起刀枪,呐喊起来:出征!出征!出征! 
这片喊声如惊雷滚过,颇有地动山摇的气概。 
与此同时,承天门上风起云涌,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四 御驾亲征(6)   
天上是暴雨将至的景象。 
将士们的呐喊更响亮了:出征!出征!出征! 
14、死牢 
那本《孙子兵法》已经翻烂了,搁在旁边的桌子上。 
于谦面有忧色,双手抓着栅栏,焦急地抬头向天窗上张望。天窗又高又小,他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隐隐传来军马和车辆经过的喧闹声。 
于谦更加忧心如焚,又踮着脚看了一眼。 
外面下起了雨,雨滴打在天窗上,砰砰作响。 
于谦急得在牢里转着圈子,犹如一只困兽。 
王直浑身淋得透湿,从大牢门口急步而来:于大人―― 
于谦如见到救星一般,直扑向牢门:王大人,情况如何?皇上他果真…… 
王直点点头:皇上亲率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这会儿已出城门了。 
于谦闻言,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地呆在那儿。 
王直:王振一味怂恿皇上建立不世奇功,皇上不听老臣和邝大人之言…… 
于谦失声而叹:灾祸,灾祸啊!这两日内凑齐的五十万军马,不过是乌合之众,怎能上前线打仗?岂非儿戏! 
王直也心情沉重地:是啊,老臣听邝大人说,京城兵员不足,五十万大军中有三十万乃临时招募,连刀枪都没摸过呢! 
于谦悲愤地以额头撞击着死牢的栅栏,撞得鲜血淋漓:我于谦身为兵部大臣,遇此突变,却拿不出像样的军队来,如真的出师不利,我是难辞其咎啊! 
王直连忙按住于谦:于大人,快别自责了,你已尽力,是皇上听不进你的逆耳忠言。 
于谦痛心地:回天乏力,我于谦枉生于世哪! 
王直:于大人,老臣此番前来,是想听听你对此事的见解。以于大人所见,皇上御驾亲征…… 
于谦连连摇头:我刚才说了,两日内仓促出兵,这五十万兵马不过是乌合之众,绝非瓦剌对手;再者,粮草辎重难以为继,后勤乏力啊! 
于谦说着,又忧心忡忡地看着天窗,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王直:皇上此次出征,带上大半个朝廷,朝中文武大臣差不多倾巢而出,还有众多后宫嫔妃,老臣听百姓们议论,说皇上此去不像是打仗,倒像是出京巡游。 
于谦叹了口气:如此轻敌,已埋下祸患。再者,眼下连日阴雨,大军长途跋涉,到了大同,早已是疲卒羸兵,而瓦剌却是以逸待劳,这仗……这仗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直一愣,注视着于谦,默然无语。 
于谦:更可怕的是,王振在皇上身边,他…… 
于谦再也说不下去了。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响起一声炸雷。 
王直惊疑地:深秋时节,哪来的响雷? 
于谦:不吉之兆,不吉之兆啊! 
王直轻轻地把手伸过去,握住于谦抓着栅栏的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难过地拍了拍于谦的手。 
15、阳和口 
阴雨连绵。大军来到阳和口。 
英宗的车辇行进在队伍中间,王振骑马护在旁边,后面跟着众多妃子的车辆,再后面是邝野、王佐、丁铭、李威、樊忠等文武大臣,还有王振的亲信太监喜宁等都在其中。 
道路泥泞不堪,英宗的大军步履艰难,在雨中狼狈不堪地行进着。 
阳和口战场。 
瓦剌军和明军不久前在这儿有一场激战,明军将士尸横遍野。 
渗入泥土的血迹被暴雨冲刷着,又重新泛上来,使整个战场溢满血水,通红一片。 
更有成百上千具断胳膊少腿的明军将士尸体,乱七八糟躺在路边,惨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 
英宗的大军穿过战场,士兵们踏起的泥浆全是血水,像是进入了一片血海。 
将士们的脸上出现了畏惧之色。 
英宗在车辇内也看得胆战心惊:这……这儿是…… 
樊忠:回皇上,这儿就是阳和口。 
英宗指指那些尸体:这些人都是我明军将士? 
王振打着哆嗦:万……万岁爷,他们都已为国捐躯了! 
英宗突然捂住鼻子,呕吐起来。 
16、于府卧房 
兰心的病情逐渐康复,气色也好了许多。 
她已能靠在床头,跟人说说话了。 
床前的小火炉上,一只瓦罐里正熬着药,蒸汽扑哧扑哧冒出来。 
女贞手脚麻利地取过瓦罐,将熬好的药倒在碗里,然后捧给兰心:夫人,该吃药了。 
兰心接过药碗,感激地:这些天多亏了你照料,我真是过意不去啊! 
女贞:夫人快别说这话,只要夫人的病能好,让我干什么我都乐意。 
兰心:唉,我这病,全靠了百姓们送的这点药,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没留下,我要感谢,都找不着人呢。 
女贞:百姓们是敬慕于大人和夫人,他们一片诚意,本不求回报,夫人快别放在心上了。 
兰心感慨地: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啊! 
女贞:来,夫人,先把药喝了。 
女贞侍候兰心喝药。 
兰心喝了一半,突然把药碗放下,自语着:不知老爷在牢里怎么样了?唉―― 
女贞默然。 
17、郕王府 
郕王朱祁钰手里捏着英宗送来的军情急报,显得六神无主。   
四 御驾亲征(7)   
郕王妃汪氏关切地:殿下,是不是皇上的急报来了? 
朱祁钰点点头:皇上的急报上说,途径阳和口战场,我明军将士尸横遍野! 
汪氏:皇上会有危险吗? 
朱祁钰沉吟着:瓦剌兵强马壮,又是有备而来,皇上却是仓促出兵,这…… 
汪氏:皇上御驾亲征时,命你监国,替他处理朝政大事,殿下,这非常之际,你该替皇上分忧解难啊! 
朱祁钰却畏畏缩缩地摇着头:皇上信任,我是感激不尽,可这事非同小可我也拿捏不准。 
汪氏:那怎么办? 
朱祁钰想了一想:我看还是去找太后,先听听她老人家的主意。 
汪氏连连赞同:对对,太后最有主张,殿下去找她准没错。 
18、慈宁宫 
孙太后的寝宫墙上挂着一幅大地图。 
朱祁钰侍立在一旁,孙太后一只手捏着那份军情急报,另一只手正往地图上摸摸索索,在寻找英宗的行军路线。 
女贞举着一盏灯,为孙太后照明。 
孙太后:这是阳和口……过了阳和口…… 
女贞顺着孙太后的手指,把灯又凑近了一点:太后,皇上打胜仗了吗? 
孙太后:唉,哪有这么快啊。皇上的急报上说,过了阳和口,已到大同了。 
女贞:大同不是被瓦剌占领了吗?怎么皇上…… 
朱祁钰:皇上的大军一到,瓦剌就退走了。 
女贞欣喜地:哇,皇上这是不战而胜了。 
孙太后却转过身来,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唉―― 
女贞吃惊地看着孙太后:皇上轻而易举收回大同,太后,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孙太后:皇上在急报上说,阳和口尸横遍野,触目惊心哪。瓦剌太师也先雄才大略,不是好对付的,哀家是担心他又耍什么诡计,皇上年轻,又是第一次御驾亲征,就怕建功心切,鲁莽从事。郕王,你说呢? 
朱祁钰:儿臣也是这么想,所以请太后拿主意呢。 
孙太后却为难地摇着头,显然也是六神无主。 
女贞转着眼珠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奴婢倒有个主意。 
孙太后:哦?说吧,什么主意? 
女贞:太后和殿下既然都心中无数,何不去问问于大人,让他给出出计策。 
孙太后吃了一惊,嗔怪地:你这丫头,怎么想起于大人来了?他现今可是下在死牢里头,军机大事,那是不得过问的啊! 
女贞:太后请勿责怪,奴婢亲眼目睹于大人为了朝廷百姓,忠心耿耿,万死不辞,奴婢深为感动。而且于大人所犯之罪,不过是冒犯了皇上和王公公,其实他说的话,今日倒是都应验了。 
孙太后心情沉重地:那倒是,瓦剌犯边,于大人是说中了! 
女贞:所以奴婢觉得,于大人对征剿瓦剌一事,或许早有见解,太后不妨听听他怎么说。 
孙太后沉吟着:唔。 
朱祁钰看着孙太后,小心翼翼地:太后,女贞姑娘说的倒有几分在理,儿臣也觉得…… 
孙太后点点头:走。 
19、死牢 
死牢里烛光昏暗,显得阴森恐怖,一片寂静。 
朱祁钰、孙太后、女贞三人,在一个狱卒的带领下,悄悄沿着台阶走了进来。 
于谦关押的牢房出现在这三人眼前,他们全都大吃一惊,停住了脚步。 
猛一看,于谦的牢房里根本就没人,惟有栅栏空荡荡地矗立着。 
再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有一盏灯在移动,灯光照在那人脸上,正是于谦。 
他双膝着地,趴在那儿,举着灯,在地上摸摸索索着,神情极为投入、专注,根本就不知有人进来。 
朱祁钰、孙太后和女贞悄悄走近了几步。这下,他们看清了―― 
那间牢房的地面上,被于谦布置成一座军用地形图: 
茶杯、瓦罐、腰带、纸张、砚台、毛笔,乃至碗筷,全成了地形图上的山山水水,一张张小纸片分别写着阳和口、大同、紫荆关、居庸关等字样,贴在这些器具上,一条红色的小布条和一条白色的小布条做成箭头,分别代表着明军和瓦剌军的行军路线,指向大同方向。 
于谦衣衫不整,手掌和脸上满是泥土。 
女贞眼眶一热,差点叫出声来。 
朱祁钰和孙太后也都大为感动,孙太后赶紧上前一步:于爱卿―― 
于谦抬起头了,见到朱祁钰和孙太后,大吃一惊,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但他的第一句话,来不及问候朱祁钰和孙太后,已冲口而出:太后、郕王殿下,皇上他已到大同了吧? 
于谦的这句话让朱祁钰和孙太后极为震惊。 
朱祁钰疑惑地看着于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于爱卿,你……你怎么知晓皇上已到了大同? 
于谦:回殿下,臣任山西、河南巡抚十九年,对那几处边关地形了如指掌。大同首当其冲,皇上御驾亲征,必先往大同。 
于谦说着,又指指地上的地形图:臣这几天掐算时日,料想皇上的五十万大军在这阴雨天气,要赶到大同,路上需费时半月,今日是八月初一,皇上该到大同了。 
孙太后连连点头:于爱卿果然料事如神,哀家佩服得很! 
于谦:太后言重了,这些天,臣的心无时无刻不跟着皇上北上。   
四 御驾亲征(8)   
孙太后直截了当地:既然于爱卿对时局多有预料,那哀家敢问一句,我军与瓦剌对垒,胜算如何? 
于谦俯身看着地上的地形图,沉吟不语。 
女贞焦急地:于大人,你快说啊! 
于谦:瓦剌这些年韬光养晦,厉兵秣马,实力大增,太师也先又雄心勃勃,颇有谋略,此次犯边,乃深谋熟虑之举,皇上万不可轻敌,更不可在立足未稳之时,轻易与之交锋。 
朱祁钰:可皇上的急报上说,瓦剌军已退出大同。 
于谦:臣担心,这正是也先的诡计,他是诱我深入啊! 
朱祁钰和孙太后均是一愣。 
孙太后皱起了眉头:于爱卿,你是说,皇上中了也先的陷阱了? 
于谦:那也不尽然。五十万大军前往,也先不明底细,自然要先避其锋芒,但等他调兵遣将完毕,一场恶战,必在所难免。臣最担心,这连绵阴雨,车辆辎重众多,粮草不济,大军行动不便,士气受损,让也先乘虚而入。 
于谦的几句话,说得朱祁钰和孙太后都急起来。 
朱祁钰有些六神无主地:那……那如何是好呢? 
于谦又跪到地上,指着地形图:当务之急,是打好第一仗,皇上应先立稳阵脚,以大同为中心布防,然后诱瓦剌主力来攻,将它围而歼之! 
朱祁钰点着头:唔,于爱卿言之有理。 
孙太后心里一阵感动,她看着于谦跪在地上,略显佝偻的身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于谦仍沉浸在他想象的战局里:首仗一胜,后面的事就好办了,皇上可乘胜追击…… 
女贞再次被于谦的耿耿忠心所震慑,忍不住说了一句:于大人,你对皇上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让孙太后的眼睛也突然一亮,她似乎作出了一个决定,扶住栅栏,语气充满了温和:于爱卿,你且起来吧。 
于谦慢慢站起来。 
孙太后:于爱卿身在死牢,仍一如既往牵挂皇上与我大明江山社稷,忠心不改。报国之志,令哀家不胜感动。可你……你不该出言偏执,当廷冲撞皇上,让皇上脸面无存。唉,这可是君臣大忌啊! 
于谦:臣一向是个急性子,请太后见谅。 
孙太后的目光落在朱祁钰身上:郕王爷,哀家有一件事,望你答应。 
朱祁钰似乎已料到孙太后要说什么,恭敬地:儿臣全听太后吩咐。 
孙太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于谦:当今是朝廷用人之际,这样吧,于爱卿,你马上写一份自过书,向皇上认个错,哀家让郕王爷派八百里快马给皇上送去,请皇上免了你的死罪,放你出狱。 
于谦并无惊喜之色,只是默默站着。 
女贞大喜:于大人,太后和郕王爷要皇上赦你无罪,你快写啊。 
于谦沉吟了片刻,弯腰从地上捡起笔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为凝重。 
孙太后、朱祁钰、女贞都定定地看着他。 
于谦站到桌子前,桌子上却没有纸张,女贞刚要回头招呼狱卒,于谦已吸了口气,突然撩起襟袍,用力撕去。 
哗一声,一块青灰色的衣襟撕裂下来,把孙太后、朱祁钰、女贞都看得张口结舌。 
于谦将撕下的衣襟铺在桌子上,不假思索地泼墨挥毫。 
他的眼睛炯炯放光,内心的激情随着笔墨倾泻而出。 
瞬间,于谦已一挥而就。他将衣襟举起来,递给孙太后。 
女贞急忙接过来,只见衣襟上寥寥几行字,笔力遒劲,气势恢宏。 
孙太后含笑地:念吧。 
女贞看着衣襟念起来,竟然是一首诗: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录少时所作《石灰吟》一诗,以表臣万古不变之心!于谦。 
孙太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于爱卿,你这是―― 
朱祁钰则受到了巨大的震动,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女贞感动地看看诗笺,又看看于谦,泪光闪烁。 
于谦神情自若,向孙太后和朱祁钰拱拱手:太后、郕王爷,臣心里只有这几句话,请太后、郕王爷恕罪。 
孙太后的表情异常复杂,既有赞赏,也有无奈,怔了好久,勉强点点头:于爱卿心意如此,哀家也勉强不得。 
朱祁钰想要说什么,看看孙太后的脸色,却没说出来。 
女贞见孙太后态度暧昧,不由大急:太后,于大人一片忠心,天日昭昭,请太后…… 
孙太后却长叹了一口气,颇为酸楚地:自古忠臣多耿直,于爱卿宁折勿弯,哀家也爱莫能助,此事还得待皇上班师回朝后再议吧。 
于谦极为平静,无言地向太后拱了拱手。 
孙太后已回转身,默默退出。朱祁钰也垂着手,跟着孙太后退出。 
女贞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捧着于谦的诗笺,难过地:太后―― 
孙太后又是一声轻叹,头也不回地:走吧,女贞。 
女贞看着孙太后一步步登上台阶,只得忍住伤心,将诗笺折好,放入怀中。 
她紧追了孙太后几步,到了台阶上,她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于谦一眼,这一眼里,有由衷的敬佩,有深深的哀伤和无奈,也有一丝怦然心动的脉脉情愫…… 
20、大同营地 
王振坐在营帐内,喜宁给他递上一大叠急报:先生,都是前方来的急报。   
四 御驾亲征(9)   
王振看了几份,大怒:废物,败仗,败仗,猫儿庄失守、西龙口失守,怎么给老夫报的尽是晦气事,难道老夫碰上丧门星不成? 
王振忿忿地将急报扔在地上,看着喜宁:还有好听点的吗?给老夫念。 
喜宁摊着手:没……没了。 
王振:没用的东西,一个个拿着朝廷俸禄,学会的本事就是吃败仗,看老夫回头如何收拾他们。 
喜宁:先生派李威将军前去打头阵,这一仗打赢了,先生在万岁爷面前…… 
喜宁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士兵上来禀报:启禀王先生,李将军回来了。 
喜宁乐颠颠地:这不,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先生,李将军肯定是报喜来了。 
王振含笑点头:快让他进来吧。 
李威自缚双手,战袍血迹斑斑,模样狼狈不堪,踉跄着进来:属下叩见先生。 
王振和喜宁见到李威这副模样,都大吃一惊。 
李威已扑通跪下。 
王振:李将军,你……你怎么这等模样? 
李威:属下无能,中了也先的埋伏。 
王振又是一惊:什么?中了埋伏?那你带去的兵马呢? 
李威羞愧地:他们……他们全都战死了,属下捡了条命回来,是要禀报先生,瓦剌军骁勇善战,请先生万不可轻敌。 
王振大怒:好啊,你还有脸来见老夫! 
李威为自己力争:属下该死。可属下是奉先生之命,才率孤军冒险出击。先生,要不是你为了抢头功…… 
王振一声断喝:拉出去,军法从事! 
李威慌了,大叫起来:先生,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属下要见皇上,当面向皇上禀报军情。 
王振冷笑:败军之将,你还有脸见皇上吗?(挥挥手)斩了! 
士兵将李威押下。 
李威挣扎着,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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