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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唐军大营内,罗成正在看南诏送来的求和条款,林子昭闪进他的营帐:“成哥哥!”罗成看着她的面容:“你的病已经好了?”他又细细看她全身上下,眼中难分喜怒:“好像胖了不少,离开我你真的开心啊,是我在长安对你不够吗?”
子昭道:“我舅舅已经帮我治好了。他希望和大唐讲和,望你退兵!而且,”她顿了顿,“我娘和哥哥已把你宝贝儿子的病治好了,求你看在这个情分上,不要再在南诏燃起战火!”
“哦,你这是威胁我?拿逸的孩子威胁我?”罗成轻蔑地道:“谁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就把南诏夷为平地!”
子昭伤心道:“没有威胁,只是恳求。”罗成上前一步,子昭没有退后,他的手指抚上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下巴:“子昭,我是为你来的。随我回长安,你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女人。”
子昭微笑道:“成哥哥,你是为了我攻打南诏的吗?你为了得到我不惜灭掉整个南诏吗?你是在拿南诏百姓的性命威胁我吗?”
“是的!”罗成毫不迟疑,“我已经为你疯狂了。无论你逃到哪里,我的军队的战火就会烧到哪里!无论南诏还是突厥,无论陆地还是海岛,甚至波斯!”他残忍地亲吻了她一下,“没有谁能和我对抗,子昭!”
林子昭心头涌起一阵烦恶,她想起母亲残酷地话语:“你就是灾星,子昭,你生下来就被预言是一个灾星。”她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脸上狂妄、傲慢、骄横的神色没有一点改变,她低头,两滴眼泪落到地上:你怎么可能妄想他会为你回头?她抬头,后退三步:“你敢不敢单独和我决斗!就像突厥,最强大的男人总是能抢走他们想要的女人!你有本事就抢走我!”她飞快奔出营帐。罗成带上弯刀,紧跟在她的身后。两人身形迅急,宛若月下的两只巨鹰在追逐。
子昭在一座悬崖前顿住脚步,月下,她的神色清冷。悬崖旁边,是一柄奇异的武器,“恶斩!”罗成惊讶,“小坏的恶斩!”子昭拿起恶斩,笑道:“李清和小坏加在一起就是林子昭,难道你还没明白?我在极恶岛住了十四个月,终于参悟了恶斩、无机剑、龙拳的全部秘密。今日的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罗成心乱如麻,他慢慢抽出弯刀:“一切的秘密等决斗完后再揭晓吧!我愿意和小坏决一生死!”
那一战,弯刀如海,恶斩如舰。月下厮杀的两人是无尽的哀愁。无论谁胜谁负,另一方都不会再快乐。罗成为他的欲望而战,子昭为她的自由而战。两件神器在月下碎裂,罗成抓住一小块兵刃的碎片,忽地对准子昭的喉咙:“你输了!”子昭的手中也有一片碎刃,她笑道:“我终究不如你决绝!”罗成得意道:“你是我的了,用突厥的方式,你永远属于我了。”
子昭的笑容有些神秘:“成哥哥,有一种人你是无法逼迫的!那就是死人!”她的嘴角浸出一丝鲜血,慢慢倒在地上,“我背负得太多,眼一闭,就不管这世间的风云了。”罗成大惊,抱住她大声道:“子昭!子昭!你不要走啊!子昭!我是个混蛋,求求你了!子昭!”她微微一笑:“一只小麻雀,死在二傻子的金笼里……”风很大,子昭口中的鲜血越流越多,湿透了两人的衣服。她的身体渐渐变冷,冷得无论如何都温暖不过来。
变数
南诏请降了,南诏王给大唐上了降表,愿意年年上供,奉大唐为尊。唐军整装正待班师,罗成发了高烧。罗心心急如焚,皇帝的圣旨已经到达,要燕王回师速速剿灭高开道。罗心正在服侍罗成,随从来报:“心将军,有位姑娘求见,说可以治愈燕王的病。”女子走进帐篷,罗心又惊又喜:“雯儿姐姐!”雯儿流着眼泪道:“我来服侍爷,他受的苦太多了。”
雯儿细心服侍罗成,他烧了几日终于清醒。看见雯儿,不由微微一笑:“你怎么回来了?听说那李云重伤垂危,南诏王已经立了林子杰为世子。雯儿,你现在是世子妃了。”
雯儿小心翼翼地帮他梳头:“爷,雯儿就是您的丫头。雯儿自个儿想啊,其实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还是小时侯伺候爷那段时光,真的是无忧无虑。可惜,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罗成沉声道:“长大了,忧虑自然多了。你当年随林子杰远走江湖,现在却要在此立地生根。王宫比江湖更加险恶,你要当心。”
“爷,您对奴婢还是那么好。”雯儿道,“您也别那么消沉,奴婢还带了一个人来给您呢。”她神秘一笑,走出帐外,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幼儿走入。
罗成看着雯儿怀中的幼儿,穿着青蛙衫,头顶的黑发束成一个冲天小辫,大眼睛正滴溜溜盯着自己。他心头涌起一股柔情:“这是逸为我生的儿子吗?”雯儿微笑,把幼儿放到他怀中,罗成抱着幼儿,只想落泪。
“爷,雯儿不明白。您爱子昭姑娘爱得死去活来,怎么后来又尽是折磨她呢?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误会?”
“现在谈这个还有意义吗?”
“有的,爷!”雯儿坚定地说,“人死也不能糊涂死啊!”
罗成苦笑道:“雯儿,只有你跟我说真话,告诉我,当初南诏发生了什么?逸怎么会死?子昭从来不肯告诉我真相。”
“子昭姑娘不说,是因为逸王妃求她不要说。”雯儿迟疑了一下,“我没有发过誓保守秘密,我告诉爷真相。逸还在她娘肚子里的时候,就被黄飘抢到了花山。李公主生下逸后,被梁二救出花山,逸却被黄飘当亲生女儿养起来。黄飘此人,罪大恶极,对逸却千依百顺,十分疼爱。逸不会武功,但精通毒物。她嫁给您后,得知您曾经爱过子昭姑娘,便想除掉子昭。她怕您会知道真相,就想单独请黄飘出手。可她回到花山之时,子昭已经为民除害,杀死了黄飘。逸自恃自己精通下毒,便欲毒死子昭。谁知害人害己,不仅自己丢了性命,儿子也中了毒。子昭为了救她们母子,也失去了武功。”
罗成汗如雨下:“我冤枉子昭了。”他回思逸的种种作为,终于明白:“逸啊,原来你不过想证明,我爱你更甚于子昭。你连死后都不肯服输。”他看着雯儿,目光中满是凄凉:“可是子昭已经离开我了,我甚至无法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雯儿忽地问:“爷,您早就该猜到子昭小姐没有伤害过逸吧?”
“我知道。”罗成低声道,“子昭不是那样的人,她生性豁达、善良,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痛苦地抚摸着儿子的胎发,“我有意不去探询真相,放纵自己冤枉她。”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子昭淡薄名利,宛如两晋散人。我热衷权势,总希望她把我放到一切事物的中心。就像逸一样,我像她一般贪婪。雯儿,你明白吗?子昭把自由放到了我的前面,我嫉妒。也许是经常打胜仗的缘故,我越来越狂妄,以为天下没有不可以为自己改变的事物。”罗成悲哀道,“总希望用自己的方式约束她,把她改变得更合自己的心意。人都是这样,进一步,难免进一尺,进一尺,便想再进一丈。”他痛心道,“今日才明白,小麻雀如果关进金笼,迟早是要死掉的。”
雯儿柔声道:“奴婢不明白。但是奴婢只想问,如果还有机会重来的话,爷会对子昭姑娘好么?”
“可是没有机会了。”
“爷,我走了。”雯儿走了几步,又犹豫着道,“小公子已经能吃米粥了,他好能吃的,隔一个时辰就得吃东西。哎,他就喜欢昭姨,平时一时半刻不见了,就要哭着找她。今天这么乖,想必是父子亲情的缘故。”
雯儿走后,罗成看着幼儿,见他虎头虎脑的,大眼睛乱转,极似他母亲,眉毛倒和自己一模一样,小手扳着自己的拇指,用力啃咬。罗成轻轻抽出手指,幼儿猛地大哭起来,含糊叫着:“昭姨,昭姨!”罗成大惊,想起刚才雯儿的话,一下子明白了:子昭还活着!还活着!她只是想断了自己的妄念,所以诈死!
他狂喜,举起幼儿猛亲了好几口:“儿子!谢谢你!”胡子扎着小孩的脸蛋,小孩子哭得更响亮了。
当夜,罗成秘密对罗心道:“皇上的圣旨不能违抗,但是我不能再失去子昭了。望你暂时扮做我,去征讨高开道。这一战关系重大,灭掉高开道后,朝廷就有大事要发生了。”
“爷,什么大事?”
罗成犹豫了一下:“你是我的心腹,我不瞒你。李建成和李世民势成水火,各存异心。一方登基,另一方必亡。皇上洞悉全局,采纳我的建议,改立汉王为太子。汉王性情温和,和几个兄长都甚相厚。他继承皇位,无论李建成还是李世民都可保全性命。这是皇上避免独孤之咒惟一的选择!”
罗心大惊:“爷,这招可是险招。太子的人马和秦王的人马同时叛乱可怎么是好?”
“天下大势,步步险招。我调翟青进长安,就是想保障长安的安全。李孝恭镇江南,他承诺我南方不动;李靖、徐世绩也答应无论太子如何更换,他们绝对不会参与,他们的军队也不会动;程知节他们几个都是滑头,哪边风向大,自然倒向哪边;真正死心塌地效力秦王的只有尉迟敬德和我表兄。侯君集虽效力秦王,也答应为我暗中监督他们动向。至于太子,他从幽州调薛万彻和死士进长安,我并不担心他们。我爹爹虽然答应支持他,他真正能调动的只有五个军团,再说他不会真的和我对抗的。太子在山东的人马都是我原来的手下。其他各地驻军基本被铁骑军将领把持,国内不会大动。”
“还有关西势力!爷您忘记了崔家和长孙家在关西的势力!他们分别支持太子和秦王,您强推汉王,只怕他们作反!”
“罗心,这点儿顾虑看似死穴,其实很容易解开。汉王还没有成婚,他一旦被更换为太子,就会各娶崔家和长孙家一个女子。崔家和长孙家势力不会受损。”罗成讥讽地笑道,“我已经和崔家、长孙家的大佬们达成了协议。他们需要的只是保证自己利益的后宫,至于后宫是哪个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罗心惶恐:“爷,这样的大事情,你在这当口去找女人,不妥当吧?万一我征讨高开道有什么变数?”
罗成笑道:“你怕什么!你直接调孝义公主到军中和你一起征讨,她对高开道用兵十分了解,必定帮你扫平贼兵!”
罗心吓得跪倒:“爷!”
罗成的眼睛里有淡淡的伤感:“你还要瞒我多久?窦平南就是照你的模子刻出来的,是追杀刘黑闼那次发生的吧?”
罗心眼睛湿润:“是的,当时情难自抑。末将对不起爷,也对不起公主。求爷治罪!”
罗成低声道:“这几年,我对不起线娘。一直希望有个人能够继续爱她,护她。你怎么想?”
罗心昂首道:“末将为她,九死一生也不会皱眉。求爷成全!”
罗成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皇上原来怀疑窦平南是刘黑闼的儿子,后来见模样不对,方才罢手不再追究线娘的通敌之罪。我一直没调你到长安,就是担心被人看破。平南一天大似一天,你们父子再不团聚,只怕他更加娇纵,也更无法接受你这个父亲。这次你用我的名义调公主到军营中,顺便把儿子也接过去吧。”他取出一份休书,递给罗心,“这份文书,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写好,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如果线娘不反对,你把这个转交给她,她也不用担这个虚名了。等大事定下来,希望你们能够终结良缘。”
罗心道:“谢谢爷!末将一定剿灭高开道!绝对不敢堕了爷的威名!”
飓风
林子昭用一场死亡游戏惊醒了罗成,两人这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下来,没有什么能真正阻隔在两人中间。他们早已经成为彼此血肉的一部分,彼此灵魂的一部分。两人总要爱在一起,恨在一起,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林子昭和罗成带着儿子来到当年她扬帆去极恶岛的地方,面对海浪翻卷,回思这些年的经历,但觉惊心动魄。见幼儿在怀中酣睡,林子昭道:“成哥哥,你可知道极恶岛的传说?”
“听说过一点儿,据说是人间地狱,苦不堪言。”子昭微微一笑:“我也听说过,所以我去了那里。当时心灰意冷,觉得人间地狱不过如此,何不去那神秘之处看看。”
罗成痛心,紧紧搂住妻子:“我错了。那时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龙殊园。”
“我到了极恶岛,才知道了它的秘密。那里非但不是人间地狱,反倒是世外仙景。那个海岛是独孤皇后的幼弟独孤名在征剿海盗时发现的,他迷恋我母亲,就造出这个谣言,说要把她抓到那里去受苦。其实这是他的障眼法,他是一心希望和她去海外逍遥,同时这样说也可免去独孤皇后的怀疑。”
“他真是用心良苦。”
“是啊。可惜我母亲爱上了我父亲,独孤名和我父亲决斗,败于他的剑下,他是个极骄傲的男人,竟然因此自杀。于云水也和我父亲结下了生死仇恨。”
罗成诧异:“难道于云水的男人是独孤名?”
“对啊,于茗就是他的私生女。”子昭悠悠一叹,“宇文家、杨家、独孤家、李家都是血脉纠缠,几世情缘,无法摆脱。”
罗成心头震动:“难怪怀姐姐苦苦迷恋李建成,他们的情分难道是上天注定的?”
子昭回望他:“成哥哥,罗家和他们应该没什么纠葛,我原希望我和你能摆脱这些血缘宿命,从此过上自己的逍遥生活。”她凝望着怀中的儿子,笑得非常温柔和羞涩,“成哥哥,你知道吗,宝宝快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罗成喜极,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把妻子和儿子搂入怀中:“会的,我们会有自己的生活。”
夜晚,林子昭接到当地水龙帮的绝密消息,她看完内容,怔怔地看着海水。她想起祖母的经历,想起父母的经历,想起这些年来的风雨,暗思:当抽身时且抽身,我今日且为自己自私一回,莫管江湖风浪起。
林子昭问明当地渔民,知道本月会有一股反季风暴。她笑对罗成道:“成哥哥,如今风平浪静,你我何不扬帆起航,我带你去极恶岛,那个传说中的神秘之地看看。”罗成见她兴致很高,而且两人重新和好后,他总不忍拂了她意,就同意了。罗心代己出征,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他也就放下心,和子昭坐上木船,驶向远方。
大船出发后的第二日,罗成的手下秘密赶到海边,听说燕王已经出发,他绝望叹道:“飓风要席卷大唐了!”他的手中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燕王前线遇刺身亡。
罗心和线娘共同征讨高开道,一开始节节胜利。高开道假意请降,派来的使者中暗藏着一个绝顶女刺客。于茗终于用她的短剑完成了她的使命,无论她心中是恨还是爱,或者她是快乐还是绝望,她和被她刺杀的人都无从知道了。
罗心死了!
于茗被线娘的金弹射中,亦当场毙命!
人已死,捂住真相的就只有棺材盖。当夜,停棺周围起火,火势凶猛,连烧了几百座营帐。窦线娘及其幼子在大火之中失去影踪。
朝廷震撼,长安震撼,整个大唐都处在飓风来临前的压抑中。
山东,窦建德墓。线娘一身缟素,牵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小男孩。她把一个骨灰坛小心翼翼安放在窦建德墓旁,温柔道:“心哥,你的心愿我帮你完成了。你在这里,和我爹爹在地下聊聊天,不会寂寞的。”小男孩眼睛瞪得很大:“娘,我爹呢?为什么我们不回长安?”
线娘摸摸他的脑袋:“平南,你爹已经走了。”小平南拼命摇头:“我不信!我爹是燕王!死的是心叔叔!燕王没死!我是王府的小王爷!我要找爹!”
线娘悲哀地看着儿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平南继续踢腾着:“我要找爹爹!我爹爹是燕王!”线娘给了儿子一个耳光:“住嘴!”平南一脸倔强:“我爹是燕王,我一定要找到我爹!”
树丛中走出一人,是平民打扮的苏定方:“公主,咱们走吧!”他见男孩满脸怒色,诧异道:“这个是黑闼的儿子?一点儿都不像。”
线娘落泪:“不是。你做他师傅,可是为难你了。”
苏定方温和地看着线娘:“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平南恨恨瞪着苏定方:“你不配做我师傅!”
苏定方把男孩儿扛到肩头:“宠坏了的小王爷!”他转头对线娘道,“走吧,我养的芦花鸡刚刚下了蛋,正好做碗蛋炒饭。”
长安,太子李建成上奏折,请求皇帝准许齐王李元吉率兵征伐高开道,为燕王报仇。皇帝准奏。齐王请求调秦王手下大将尉迟敬德、秦琼、程知节等共同出兵,皇帝长叹一声,知道变数已成,汉王没有机会了。相比李世民,他更信任长子,遂准奏。
天策府内,秦王和自己的心腹谋臣们相聚。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都力主兵变。房玄龄道:“尉迟将军等被齐王调走,太子就会一刀一刀斩下千岁您的臂膀,最终大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长孙无忌也道:“当初燕王军权在握,大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燕王既死,取长安就等于取天下。千岁您一定要早做决断!”
秦王想起当年和罗成一起用八百骑兵冲杀窦建德的二十万大军,他双眉间升腾起一股杀气:“这次我们又是以命搏命!成了,孤家为帝,各位成为大唐的肱骨之臣!不成,大家一起死!”众人一起跪下:“愿和秦王共生死!”
秦王遂向皇帝上奏折,状告太子多次谋害自己,还诬指太子、齐王和张尹二妃私通。皇帝把奏折扣下,召太子、秦王、齐王第二日进宫分解。
秦王连夜拜访军中其他大将,李靖和徐世绩婉拒。秦王强笑道:“你们只要保持中立,孤家仍然感激不尽。”
秦王拜访弟弟汉王,开门见山说明自己准备兵谏。李元昌大惊失色:“二哥,你这是杀头之罪!”
李世民冷笑道:“我给你看一幅画。”他取出一幅卷轴,徐徐展开。李元昌一看画中人的芳姿,心中酸楚。李世民看着五弟的神情道:“李怀正在太子府。李建成他凭什么夺走你的心上人?还不是因为他是太子!李艺为什么支持自己女儿和李建成在一起?还不是因为他是太子!如果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孤家登基,亲自为你和李怀主婚,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李元昌犹豫道:“大哥和三哥对我也很好。你要夺了太子之位,准备把大哥和三哥怎么办?”
李世民微笑道:“你放心,我会给他们封两个虚位,让他们做富贵闲人,我们毕竟是兄弟啊。”
李元昌终于下了决心:“无论你们哪方获胜,我的军队保证长安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