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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今时已惘然。
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一个失神,绣花针扎破了葱嫩白指,殷红的鲜血滴在才绣了一半的莲花上。林絮清叹息着摇了摇头:“玉如,帮我把胭脂拿进来。”门外一个清秀的丫鬟应声走开了,林絮清凝视着手中的绣品,一丝淡然的笑挂在嘴边,“绣这做何?”她抬眼望向窗外,还是雨,密密麻麻的看不见天空的颜色,和她的心一样吗?
“小姐,哦,王妃,您要的胭脂。”从丫鬟的声音中抽回思绪,林絮清还是淡淡地笑了:“玉如,你还是唤我小姐吧,不必改那些称呼,在这里又有谁在乎这些虚名呢?”那个叫玉如的丫鬟立刻噤声了,怕她刚才说的话让王妃不开心了,其实又有谁不知,在这个谦王府里虽然林絮清是正牌的王妃,但是自从三个月前嫁入王府以来,根本没有踏出过凌雨轩的大门。整日呆在房间里,连吃饭也是由丫鬟送进去的,就是现在除了王府总管丁管家见过王妃外,只有我们的谦王见过了。
那个谦王,林絮清忽然想到了他,暗自觉得好笑,想他做什么?那个只有在新婚那夜见过一面的男子吗?他的确算是个美男子,面如冠玉,棱角分明的脸庞,长衫穿在他身上有一股飘逸的气质,浓黑的剑眉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让人看着不安。王爷又怎样?俊逸又怎样?林絮清的心里只有那个弱冠少年……不愿再做深思,林絮清用清水和着胭脂在绣的那朵莲花会绘上朱红,殷红的血迹在莲花上更显娇嫩,生生是把莲花化做了娇妖的荷花。荷花?并非吾爱,放下笔,撤下了绣布随手塞在了案桌里不作理会。慢慢度步到窗前,还是雨,伸手去触,绵绵细雨化于掌心,留下些许温润,来王府究竟多久了?没有刻意地去计算时间,想慢慢遗忘那些过往。。。。。。
大婚
轿外锣鼓喧天,鞭炮声声,欢闹声不绝于耳,林絮清坐在轿子里一脸冷漠,仿佛这场婚姻和她毫无关系一样。大红盖头下,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孔,丝毫看不出一点喜庆。说她清秀,也有一半的褒奖在里头,没有特色的五官,在浓妆下也显有些平凡。估计是遗传了太府大人林渊文的长相,当朝太府才高八斗,却长相平平,在这个以色视人的时代能有此番作为实属不易!而今天大婚的男主人就是大名鼎鼎六王爷孙凌谦,素闻六王爷学富五车,长相俊美,实乃人中龙凤,众人皆以为我们这六王妃断然是天资国色,所幸众人并未见过王妃尊容,否则这个想象和现实实在是差太远了。
喜娘背着这新娘子,刹是惊讶,看来这新娘体态不算娇小,可分量怎么那么轻呢?像是背了个小孩儿!?怕误了吉时,喜娘也不便多想加快步子把新娘子送进大堂。
“吉时到,请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林絮清脊背僵硬了一下,但还是顺从的扣下头去。
“二拜高堂。”六王爷的高堂当然是皇太后,虽然并不是他的生母,但身为一国之母还是来参加谦王的婚礼。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又是一阵喧闹,牵着那段红绳,只看见他的手。手指纤长而有力,煞是好看,好看又如何?连长相姓名都未曾知道的人,现今却要嫁给了他?她能快乐吗?她心中是有千百个不愿意的,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词,她又能如何?她想过要逃,和心中的那个他一起。可是她未来的夫君是个王爷,而且是实权在握,掷地有声的六王爷孙凌谦,他不敢,他怕了,她一介女流,又如何逃得出?她嫁入了王府,从了爹爹的意,伤了自己的心。
第二章
春风若拂柳,靥容不复在
侯门深似海,奈何心头愿
房门被推开了,她有些紧张,不过早就想象过千百种的画面,她已经不再害怕。他没有挑开她的喜帕,只是拿着交杯酒走到她的面前。本以为他的身上会有很多酒味,她甚至想嫌恶的避过头去,但意外的却闻到一股幽幽的檀香。他信佛?她不解他身上怎么没有酒味?他又把杯子拿近了,她只能透过喜帕的空隙看到他的手,接过他的杯子,并没有什么交杯,他甚至没有看到她的脸。还是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没有惊人的容貌,但是丈夫连妻子的面容都不愿意看,娶我回来做什么?仰头喝下了小盅的酒,初尝甘露,一口饮下,果然被辛辣的气味刺得连连咳嗽。
“呵呵”。
他笑?难道我的出丑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林絮清内心还是极气的,太府的大小姐,怎么也是娇身惯养的。我何必在乎他呢?转念一想,林絮清倒又坦然起来,不再计较。
“早点休息吧。”他终于出声。
“可是我的喜帕还盖着,看不见前面。”林絮清有些为难道。
“那就自己拿下来吧。”他的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就象在陈述一件事。
这种情况倒是不在林絮清的想象范围内,反正已经嫁入王府,王爷说怎样就怎样,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嫁入王府,以前的林絮清已经消失了。自己掀看了喜帕,抬头看见了他,那个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六王爷,他是俊美的,但凡女人多少会有点心动吧?只是林絮清根本无心去看个仔细,掀了喜帕,就自顾自地摘去凤冠霞帔。好容易整理妥当,才回头,发现他坐在床沿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被这么个男人看了那么久,林絮清多少还是羞却的,只是理智很快让她清醒了过来。他拍拍床沿示意她过去。
“睡吧”他总是命令的口吻,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林絮清强压内心的怒气,爬上床,窝在里面。他也不管她,吹吸了烛火,躺在她的身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林絮清却是一夜无眠,临到清晨才迷糊地睡了过去。直到近午时负责梳洗的丫鬟前来扣门才醒了过来,而他却早以不在身边。
“王妃,给您请安。”玉如和玉意是进王府后王爷安排伺候她的丫鬟,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生得乖巧伶俐,比她这个王妃长得水灵的多。这两个贴身丫鬟照顾她的起居,当初爹爹要她带个自家的丫鬟过来服侍,但被她拒绝了。本已无心嫁到王府,何苦再牵连一个花样年华?
一番梳洗过后,玉意帮林絮清挽了个宫髻。进宫面见皇后或者太后,头发都是有一定的讲究的,这后宫有权面见的惟有皇后和太后,其他的妃子贵人都没有这个权利。接受面见的女子梳的髻只能是四髻而盘的宫髻,皇后的髻是八髻的凤祥髻,贵人以上的妃子才能盘六髻的飞霞髻,在宫中看女子所盘的发髻就基本能判断她的尊位。
今日进宫面见太后是必要的程序,林絮清拂了拂衣摆,一张湮没在人海里的素颜被玉意的巧手略施薄彩才稍见清秀。所幸她对此早已习惯,没有惊人的容貌,她是太府府的独女,享受掌上明珠的待遇,可以去太学院学习,没有姿色却有一般女子没有的才气,对得起父亲林太府的大名。只是这个世界,凡是还是重色相的,不再多想,林絮清迈出凌雨轩的大门。看见他,谦王一身官袍意气风发的站在楼阁前,还是那张俊逸的脸,林絮清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迎上前去,“王爷,您早。”客套倒不行不象夫妻的问候。“我们走吧。”孙凌谦依旧是惜字如金。随他上了宫骄,一路无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进了皇宫。
第三章
对于皇宫林絮清还是很好奇的,虽然生于官宦人家,但皇宫可不是人人都能窥得一见的。她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大!除了大还是大!琉璃绿瓦,漆红金柱,不似官家的亭台楼榭,浑然一股大气!虽不见太府里精致的小桥水榭,但金碧辉煌的大气流转其中。后宫更是别致,浓浓地柔媚气息,妖娆华丽。今日去的是太后的瑶祥宫,宫中种满了月桂,清新的气味悠然高贵。
“谦王,谦王妃到。”公公尖细的嗓音通知殿内,随着孙凌谦一同迈如大殿。太后,皇上,皇后都在,让林絮清不免有些紧张,低垂着头看着脚尖。
“儿臣拜见太后,皇上,皇后。”孙凌谦和林絮清一同跪在正堂中央。
“快快起来,新婚就把小两口招来本就是为娘的不是了,还跪什么呀,快免礼。”太后保养的很好,看上去皮肤光洁有弹性,透着雍容的气质,皇上坐在太后的右侧,皇后在左。
“赐坐。”皇上的嗓音醇厚而有力,虽说长得和孙凌谦没有何处相象,却是一脸威武炯炯有神,一副武官的身材。皇后端庄高贵,端坐在太后的左侧一直保持着典雅的微笑。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六儿的媳妇。”太后唤林絮清抬头。
林絮清抬起头向太后福了福身。
对于林絮清的容貌太后实在是无从评论,这皇宫里端茶递水的宫娥都比她标致吧,短暂的尴尬后,太后清了清嗓子:“早就听闻太府的千金才学兼备,六儿娶到贤妻可是我朝之福。”林絮清料想太后实在是无从评价自己的长相,只能说说才学,早已对长相看淡的她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笑,但万万是不敢表露在脸上的:“太后谬赞,臣妾只是略读了几年杂书,算不得才学,与太后母仪天下的气度不可比拟。”讨好人的话,在哪里都是不嫌多的。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客套了,王妃快快坐下吧。”皇后的声音,娇柔中带着一丝威严,无怪乎后宫凤印的掌管者,恩威并重相比不差皇上。
“谢,娘娘。”林絮清福了福身退回座位,坐在孙凌谦的边上,依旧略垂着头。
“母后,那儿臣尚有要事,先行告退,您就和六弟他们聊聊罢。”皇上起身要走,皇后跟在后头告退。
“恩,国家大事为重,皇上你们先退下吧。谦儿,你们随我进内堂坐坐。太后把他们引进后堂,坐在横榻上。“谦儿得此贤妻,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说话慢里丝条,一派慈母厚爱。
“多谢母后关爱,儿臣定当一心辅佐皇上安国。”孙凌谦仍旧吝惜每一个字。并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白娟递给太后。林絮清还是认得那是什么的,嫁入王府前娘亲曾经教了她些男女之事,可是昨天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哪来的落红?林絮清顿时羞红了脸,把头低得更低了。
“谦儿要为王室开枝散叶啊,哈哈。”太后爽朗地笑了。
“那时候不早了,儿臣(臣妾)先行告退,不叨扰母后您休息。”孙凌谦和林絮清起身向太后请辞。
“恩,早些回去吧。”太后笑容可掬地送他们出内堂。
终于可以放下心了,孙凌谦还是不和林絮清多说什么,一同乘坐宫骄回了王府。林絮清不知孙凌谦去了哪里,独自回了凌雨轩,靠着窗边看起了书。就这样,三个月并不曾见过孙凌谦,也不曾踏出过凌雨轩的大门。凌雨轩是孙凌谦安排的婚房,上下两层依王府花池所建,屋内檀木装饰,古朴大方,又在花池侧面,往来的人少,极为清净。林絮清甚是喜欢这里的环境,反正她也不愿见他,就这样清净的一个人生活也是乐事。
第四章
“王爷,您来了,奴婢去禀报王妃。”玉如看见王爷终于来看王妃了,兴奋的想立马通报给王妃。
“不用了,我随便看看。”孙凌谦示意丫鬟不要多话,径直走到两楼林絮清的房间,他有多久没有来过了?除了新婚那天,他就没有迈进过这里。她好象也没有出过这里,她倒是极有耐心,娶她只是为了拉拢她父亲,并没有其他的意义。孙凌谦推开门正巧看见了她把那副绣品随手塞进案桌。
“你喜欢荷花?”他出声询问。
林絮清一惊,他怎么来了?自大婚那天就不曾见过他,他来做什么?林絮清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王爷,拙妾随意胡绣的。”窗外下着大雨,把他白袍濡湿了大片。
“哦,我来是有件事告诉你,明日我要迎娶全州知府的女儿为妾。”他的话从来不带疑问,说的就是命令。林絮清冷静地答到:“恭喜王爷,拙妾最近身体抱恙就不参加王爷的酒宴会了。”她还是那样沉静,倒让孙凌谦诧异,她怎么什么都没有意见,什么都能接受,甚至不问一句?
“如果你不愿意这件事可以暂缓。”孙凌谦随口而出,连他自己也诧异为什么要这样说。
“呵呵,王爷不必如此,美女英雄自古相配,拙妾还得恭喜王爷呢,哪来的不愿意?”林絮清并不在乎他纳多少个妾,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与她毫无干系。
见她无言与他再说,他也就知趣的走了。
“王妃,您怎么就让王爷走了?”玉意是个心直快的的小丫头,直楞楞得问了出来。“玉意,你胡说什么呢?别多嘴!”玉如倒底比她年长两岁办事稳重得体些。
“好了,无须在意,你们两个帮我准备把伞吧,我想去花池走走。”林絮清丝毫不在乎孙凌谦是不是在她这逗留,只想借着小雨出去走走。
“可是,外面还在下雨,王妃还是等雨停了再去吧。”玉如怕雨淋坏了王妃的身子劝慰道。
空蒙山水雨粼粼
除却心头万般忧
踏水寻花几芬芳
柳燕相闻绕指柔
“无妨,快去取把伞来便是。”林絮清就是想现在出去走走。她是极瘦的,手腕还不及一个小孩儿,藕绿色的长裙在微风中摇曳,翠绿色的丝带勾勒出极纤细的腰身,用盈弱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她是不美,没有远山黛眉,没有勾魂凤眼,一张平凡的脸让人记不住她的容貌。盈弱的身材仿佛风一吹就倒,而骨子透出的坚毅含而不露,似一支清莲飘摇在这浮世间。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
这花池真美,原来我之前都没有好好欣赏?错过了这极美的景色。湖心亭悠然自得地飘在池中,缓步踏至,才发现这湖心亭的确是飘在池上的,在池中并无根基,任由些漂浮的石台牵连着岸边。林絮清自得其所,心情洒脱地沿着池边散步,后来索性连伞都不要了,任由蒙蒙细雨吹拂在身上。远处孙凌谦看着她,他并没有走远,正好看见她打伞步到花池,一抹清新的亮色在眼前,看着她步入湖心亭避雨他才放心的走开。他放心她?他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看见她进了湖心亭不再淋雨就安心了不少。摇了摇头挥开自己的情绪,孙凌谦回去了书房。
第五章
感觉衣衫微凉,该是回去了,轻轻捋过长发,她没有盘髻,按理她是应该盘髻的,只是盘髻亦无人赏,她亦懒得花这等心思。抚去长发上的水珠,转身离开湖心亭。长发及腰,简单用翠绿色的丝带绑了几个小辫若隐若现,披在肩头,如流玉泼墨般随性飘洒。从背后看来简直是落如凡尘仙子,飘渺而不可及。如果能再美一些,简直就是画中人,玉如玉意不免觉得,她们的王妃安静优雅,不夺人锋芒,可能是长像不够美,王爷才要纳妾的吧?整个王府都传遍了,王爷大婚后三个月不曾留居过凌雨轩,现在又要娶知府小姐,十之八九是嫌弃王妃的长相。
林絮清回了凌雨轩换过一身衣服,茯苓白的长裙淡雅朴素,长发随意地披着,一双赤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里,连丫鬟也不要,玉如玉意也只是在屋外候着,没有林絮清的吩咐不随便进她的房间。虽说是闺房,但是却没有浓重的胭脂气,倒象是书房,案桌凭窗而立,文房四宝,图书古籍应有尽有。林絮清走到案桌旁,轻抚着宣纸,一缕思绪飘到眼前,他现在在哪里?
回首故人尚遥见
绿廊深处寄深情
微波欲携荷莲去
奈何心有三寸辉
靠在窗边望着这无尽的绵雨下个不停,烟波浩袅的花池朦胧中回到了太学院读书的青葱岁月。
那时她十三岁,寻常人家的女孩儿已经嫁人了,因为她是太府大人的掌上明珠,可以不同一般女娃,和男子接受一样的教育。那是第一次和他相遇,一个弱冠少年,他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份。第一次别人不是因为她父亲的位高权重来接近她,她自小便知道自己的容貌,别人对她的赞美至多也只是清秀。她已经习惯这样,一个人,不需要什么朋友,她不似女孩喜欢三五成群研究最新款式的发髻和长裙,她总是一个人,看书,读诗,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而他,热情如火的少年,象八月炙热的太阳,温暖着她的心。看着他笑,她感到安心,听他逗她笑,她感到真诚,不似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他就像一缕清风吹散了她生活中的灰暗,他们可以谈天说地,可以讨论诗词歌赋,可以只是坐在河边看着杨柳飘荡整整一个下午。她以为他是她生命中的奇迹,她终于可以快乐,做真实的自己,但是父亲却要把她嫁给六王爷。她闹,无力,她希望他能带她走,只是皇上亲赐的大婚,她能逃吗?他说这样会连累她的家人,他不能,她怒斥他的怯懦,他不语,默默承受。林絮清就这样嫁进了王府,她把自己关在凌雨轩里,不和外界接触,王爷也不见她,她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可是王爷现在要纳妾了,还能和以前一样吗?她忘记不了,当年爹爹纳妾,至此之后又见过娘几回?她可以不在意王爷不见她,甚至还有点高兴,但是她的娘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才嫁进王府三个月,王爷就纳妾,一定会伤心的不是吗?可惜她改变不了一切,只能听之任之。她不是没有听到过闲言闲语,说王爷对她的长相太失望了,所以才不愿来凌雨轩,是啊,女人终究还是要美才能幸福吗?
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不愿再多做思考,有些人,只是生命中的一蔟浪花,有些人是心头一辈子的痕迹。揉碎这首小诗,希望能一并挥别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已经是谦王妃,嫁做人妻不该再有其他的非分之想,足尖隐隐传来的凉意暂时让林絮清清醒了一些。
第六章
是夜,已入初夏,明天王府一定会特别热闹吧,和她嫁进来的那天一样,心头压了很多东西,沉重得压迫着林絮清盈弱的身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迷糊间,隐约听见阵阵鞭炮的喧闹声,勉强睁开双眼,已经日上三竿了?林絮清一般很少睡过辰时,每天清早她都要抄几首古人的诗词再用早点。
全州知府的女儿,她一定很美吧?暗自好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林絮清难得好兴致地想一早去花池那边走走。鹅黄色的长裙印在池水中,娇摇生姿,一尾鲤鱼游来划破了水面的平静,原来花池中养的是荷花啊?只是花期尚未到,掩藏在花池底,若有似无地沉寂。脚步不愿停下,竟然走到了回廊,那还是林絮清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娇红柳绿掩面,回廊贯穿在前堂和小庭之间,延绵到花池,而凌雨轩在花池的侧面,所以是个安静的好地方。隐约已经感觉到前堂的热闹,带着一点好奇,林絮清想去看个究竟,毕竟她嫁进来的时候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