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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元宝私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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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冰岩那冷漠的脸上像是春风吹过,暖阳照拂,冰封著的冷酷解冻了似的,脸上的线条显得舒坦、柔和了许多,他露出一个好难得、好稀奇、好好看的微笑,轻轻透了一口气,双手微微用力,把她拉到胸前,就让她这样子依偎在他怀里。   
元宝闭上了眼睛,一种单纯的满足奇异地充基胸间,当他拥她入怀的一刹那,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得到了天地间最珍贵也最难得的一样东西--他的一颗真心。   
元宝晓得,那是前所未有,不可再得的。她像是一个游子,再次拥有家的温暖,再拾回欢乐无忧的岁月。   
郭冰岩!其实他一直对她有著特殊意义的,不是吗?   
元宝笑了,笑得好单纯、好满足。   
「何处是儿家,魂锁天一涯!」沉酣在春梦中的人,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家。   
正是:身如巢燕年年客,心羡游僧处处家;赖有春风能领略,一生相伴遍天涯。   
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许了终身,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捞到也!   
元宝事后想想,不免自我怀疑,「我这一颗纯洁的少女心,怎么这样好骗呀!」   
可是,想收回却又收不回来,心可不像别的东西,发觉上当了还能想法子讨回公道。   
真的想收回吗?倒也不见得。   
不过,她总有一种「太便宜你」的感觉,于是,她老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大亏。   
此时的郭冰岩,心中所想的却正好相反,他想的是他那位明日新娘能够了解他多少?他又情愿让她了解多少他过往生命中坎坷的一面?一个困境中成长的男子,和一个在顺境中长大的女孩之间,存在著多大的距离?他们相爱的阻力几乎和两个少数民族通婚的阻力一样大。他们像两个陌生人,虽然陌生却有股刺激而美丽的前瞻性,不见得一帆风顺,却有许多可期待的。郭冰岩的外表看起来是十分孤傲的,然而在他心中,何尝愿意终年冰封雪埋,他何尝不向往明朗夏日?而真正给他当头棒喝的是金元宝的纯真无邪,她的自由天性。他渴望能以本来面目同她在一起,并且发现她的本性,所以他重回杭州,准备重新面对她。可是,二十多年的孤僻习性几乎已成为他人格中的一部分,欲改也乏力。元宝平素常取笑大姊夫张师涯的无趣,很闷人,好在家中妻妾众多,争风吃醋的戏码三不五时就上演一次,所以大姊才没有被闷死;谁知她金元宝如今要嫁的居然是比大姊夫更酷上百倍的男子,真正是现世报!谁叫她平日时常吃姊夫的,住姊夫的、更不时拿人家来消遣,便宜占尽,又爱说风凉话,终于连老天也看不过去了。报应啊!这也不能全怪她呀,真的是太无聊了。繁华生活的背后,通常可发现的新鲜事少得可怜,并且又沉闷之至,一切都遵照前人的家规和社会规范在进行,真正有灵性的人会感到窒息。但相反的,这也是一种相当安全又具有保障的生活方式,使绝大多数的男男女女诚心服膺,只为了换取生活上的舒适便利。服从多数,通常较为方便:「不合时宜」自然是讨人嫌的。但免不了会出现一些天生反骨的人,像郭冰岩,像金元宝。他们唾弃上流社会,同时也被上流社会所唾弃。对安于安乐的胆小人们而言,他们有如一阵飓风,冰冷逼人,格格不入。人们需要的是拥有一片私人土地,那将使心中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及秩序感,而这秩序不被允许稍微扰乱过。安详平静的今天过完,是另一个安详平静的明天。而金元宝从来都不是一个安详文静的乖女孩。「喂,郭冰岩,我告诉你」她又开始喳呼了,「咦?你干嘛背对著我,转过身来哇有鬼」「闭嘴!」郭冰岩拿下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露出本来面目。「你 你干什么戴面具吓人?」元宝余悸犹存。「这是我执行任务时必备的道具。」「杀人面具?」「正是。」「你戴面具,难不成想杀人?」「不!」他否认了。「在我来找你之前,我已决心退出组织。」「为什么?」元宝颇为意外。「即使死在我手下的全是罪该万死之徒,你也不会喜欢嫁给杀手『厉鬼』。」「你愿意为了我而放弃过去的生涯?」元宝不自然的看他一眼,心中怦然。「那并非值得留恋的生活,而是不得不为之。」郭冰岩说不出哄骗女人心的动人言语,冷淡的说道:「该是我问你,你愿意为了我而辞别故乡,随我到北方讨生活去?」她想也没想,冲口而山便是,「你有钱吗?」果真不愧是金乞儿的女儿,狼狈与羞耻从不掠过心田,有钱没钱从实招来。「没有。」郭冰岩的声音平静。「一斗明珠还不算有钱吗?」元宝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瞄向布袋。「那是准备用来救济贫民的,不属于我。」「你没钱,不也是贫民一个,我看你先救济自己还实在些。」元宝不禁生起气来。「你这么样一个冷绝孤傲的人,总不会行乞为生吧?」「你很排斥贫穷?」郭冰岩寂寞地笑笑。「我就不相信有骨气的人会去做乞丐。」元宝的话使郭冰岩的眉心皱一皱,但又想,她怎会知道江湖中有一个丐帮,搞不好她连「江湖」两字都不解,还道是长江与西湖。「你怕什么?怕饿肚子?怕没有漂亮的衣服穿?」他的声音竟转为严厉。「你以为这是小事吗?大错特错。我很害怕衣不蔽体,更害怕三餐不继。」她的声音出奇的温驯。「我喜欢吃香喝辣,也喜欢打扮得很出色,好不辜负爹娘赐予我的天生丽质。」她说得一本正经,果真皮厚赛城墙。这小妮子简直不像一个待嫁新娘,倒有几分老鸨的精明世故,努力为旗下姑娘争取最高福利,唯恐给买主占了便宜去。如此形容金元宝或嫌刻薄,但不是说她没有一分半分的浪漫情怀,面对爱情可以扬言不爱面包。实谑撬鲜盗耍话旆ㄗ约浩燮约海焕础赴财独值馈沟娜兆樱肮吡饲瓷焓帧⒎估凑趴冢以似淮恚錾谀歉瞿腥吮匦胱摇⑴瞬挥梦疾ǖ氖贝K裕燎竽腥说木檬盗σ苍谇槔碇小9蚁仁敲菩Γ笠徽罂裥ΑK刂缚诿徽诶埂梗疵幌氲窖现氐饺绱顺潭龋谑我幌乱膊恍嘉植坏盟彩ぶ铈ⅲ捶θ宋式颉!敢仓挥心悖排浣小航鹪Α唬 埂甘裁匆馑迹俊埂敢仓挥谢平鹪Σ哦碌米∧隳钦抛臁!埂改惆盐铱吹谜獍阆质倒 顾а赖馈:么跛彩且晃幻郎倥嗌僖驳霉寺撬坏愕阈蜗舐铮 改闵允导剩敕植徊睢!顾淙凰纳艉淙词衷枚坪踉诔胺硭晕俨桓虑倚沟桌铩!改闶且桓霰桓改缸萑莼档男」恚Τ渑妫幸桓鲎约阂补懿蛔〉纳嗤罚灰阋豢冢蠹揖突嵬四阃饷捕嘟棵溃幌胩又藏病!埂改悴凰鹞一岢圆幌隆⑺恢穑俊乖Σ唤笈纳穹V涞拇舐盍艘环庑┗岸际撬镌谧罨鸫蟮氖焙蚵钇腿说模比欢际翘艉⒆用遣辉诿媲笆辈趴睢6堤窃σ淮蠖鸦迪肮呃镒钗⒉蛔愕赖囊幌睢H绻馔际构也槐渖羌蛑笔前追丫鸵煌肟谒K媸笨梢悦嫖薇砬榈结莘鸫髦徊忝婢撸济疾欢趾痢!嘎钔炅耍俊顾炊谅亩烁槐泊挛摹!改隳训烂挥猩窬穑俊顾侄峁柰耄缓闷牡馈K宜等绻逊讲拍切┗霸獠欢牡够馗锾剑︽患僮盎璧共殴帧!傅藕叮矣小!顾辉诤醯挠Φ溃骸钢皇悄懵钊说牡佬刑常歉雒磐夂骸R灰医棠愀穸镜穆钊苏惺剑俊顾姆从κ顾扪裕⑸盏乃蘸藓薜溃骸覆槐啬慵ζ牛 埂付嘈唬艺胧〉憧谒!顾纳艉闷骄玻纯梢云萌送卵噶硪环矫妫仪∏刹恍郎汀浩酶韭罱帧恍偷呐耍遗露场!乖Υ浇浅榇ち艘幌拢溃骸改憧梢圆槐啬敲疵闱浚矣置磺竽闳⑽遥 构姨鞠⒁簧溃骸改愕纳碜尤晃铱垂饬耍也蝗⒛愠陕穑俊埂改恪∧闼凳裁矗俊乖馍械溃骸改惚氨伞⑾铝鳌⑽蕹埽憔尤煌悼次蚁丛瑁灰常∥液弈悖 构依淅涞牡溃骸改阍俑液狄桓鲎挚纯矗 姑鸵谎鐾罚ζ瓶诖舐睿骸个祸旱纳牵∥蕹艿囊鳎∠铝鞯牡峭健∶ 购砹铩⊙堑囊吝碇怎暮笸耍黄ü勺沟叵隆9蚁裼白右谎栏街沟耐保徽湃淼嬉盐任鹊奶×怂钠ü伞K懔怂难蒲ǎ兄顾运皇档闹缚亍Tο仁谴蟠蟮囊淮簦婕瓷裆勘洌匀徽飧稣鸷肚苛矣志稀!改忝甑男宰右囊桓才好。」他慢吞吞的道:「在你仍被唤作『金少爷』时,你拉著我去游泳,浑身光溜溜的下水,一点也不知避忌。我年长于你,不好意思再跟著你胡闹,但看过就是看过了,我无意逃避责任。」原来,他远比金乞儿先一步得知她的女儿身,在她自己都还懵懂之时。难怪,他死也不肯再陪同她去裸泳,可是,他为什么不到金乞儿面前邀功?他若去了,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色老头事件发生。这须臾间,她完全失措了。他竟能道破她的心思,回答道:「事不关己,毋需多言。况且,我并不欣赏金老头,眼睁睁的看著他被宠妾欺骗,不会良心不安。」她早该猜到。他会同情没饭吃的灾民,却对衣食无忧的人冷酷到极点。捂著自己的喉咙,她圆睁杏眼死瞪他。「我必须确定你不会再胡说八道。」她急忙点头。她终于见识到「江湖人」的厉害,她被点了哑穴,却连他的手指何时触上了穴道都没看清楚。郭冰岩拍开了她受制的哑穴,在她呛咳数声中,他又道:「可以不用咳了,我知道你毫发无伤,别想使我内疚。」「你无情又冷血 」「嗯」他由鼻孔哼出一声,透著一股冷锐的寒风,使元宝主动住嘴,因为,她讨厌被点住穴道的感觉。满意的颔首,郭冰岩道:「这才对。口齿伶俐没有错,却不能胡乱污蔑人。」元宝抿著嘴,眼珠子不断的转来转去。郭冰岩看在眼里,却装作没看见。「想不想听一件贵府新近发生的奇事?」「什么事?」「金老头将四女明珠许给一位叫苏无名的乞丐,拜堂之后,就叫金明珠拎著一个布包袱跟著乞丐走了。」「乞丐?」元宝怪叫:「明珠嫁给乞丐!」「是一个叫苏无名的乞丐。」「乞丐就是乞丐,叫什么不都一样?」元宝又是激动,又是愤昂的。「想那明珠最是要强好胜,宁死不愿嫁给富有却丑陋的糟老头子,怎肯做乞丐婆?」「看不出你还有些许姊妹情谊。」元宝大眼一瞪,啐道:「我是在生我爹的气,如此糟蹋亲生女儿!我这是『兔死狐悲』呀!郭冰岩,别忘了我才是天字第一号受害人。」「你这算哪门子受害人?又没让你当乞丐婆?」「我看也差不多。」元宝挪揄的笑了。「你这样的人是不屑于撒谎,你说没钱就是真的没钱,不当『伸手大将军』难不成去抢?」「偷、抢、拐、骗,我是一样也不会。」「完了,完了!」元宝悲鸣。「你和我一样都是南方人,却执意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方讨生活,偏偏又无一技之长杀人的生意可不算--加上你性情冷酷,别说能言善道,要你多笑一下都不肯,如何做生意?难道你要我跟著你喝西北风?」冷哼一声,郭冰岩的声音又转为冷峻。「你如今想反悔,却是来不及了。」元宝无语,难得流露出深思的模样,不知源镌谧裁垂砟钔罚抗艺庖簧耘舜硬换ǚ研乃既チ私猓挥卸越鹪猓蛭翟谔⑻⑻胫诓煌恕;蛐硎乔橛卸里癜桑《杂谒种至蛹0艿滦形挂惶灏荩购苡幸馑嫉牡却乱换氐摹附茏鳌!顾侠鲜蛋卜致穑抗野档乩锿铝丝谄H绻牵膊皇撬煜さ慕鹪α恕K煌撬有【臀匏挥闷浼拇郴鋈鞘拢衲昙蜕猿ぃ突嵬槐涑晒郧缮屏嫉暮门⒙穑磕敲矗副拘阅岩啤拐饩浠袄显绫蝗咏笏盗恕K焐碇牵硬恍拇娼男摇G锼荒ū蹋邢技嘎坪臁K钤凭〈Γ饺濉?/font》   
元 张秦娥(远山)一阵秋风过处,黄叶纷纷坠落。夕阳挂在山之一角,平添了一抹光辉,但这光辉是短暂的,仅是一刹那间,暮色又为它罩上了一股荒凉、空虚、寂寞的忧郁。眼是心之镜。眼中所流露出的往往是内心深处的写照,「我见青山多忧郁」,青山无血无情,怎解忧郁两字?忧郁的是人们本身。金元宝逃出孤山雅筑正确的说,是逃出郭冰岩的魔掌,业已五、六日。这完全是她运气好,那天,郭冰岩忽然接到指令,出去办事,元宝见机不可失,说溜就溜。这么说来,她想二次悔婚?没错。元宝发觉自己不能嫁给一个随时可以「制伏」她的人,居然一句话听不顺耳,乾脆叫她作哑巴,而且手段之轻松就好像反手拿柑,探囊取物。她觉得自己的尊严饱受威胁,跟他生活一辈子太没保障啦!是谁说过?男女之间因了解而分开。对他多了解一分,元宝就多没把握一分。她一向自恃甚高,在他面前却成了无能之辈,这样的窝囊气岂能吞一辈子?罢了,罢了!情愿事前悔婚,也不要婚后暗地咬牙悔恨。所以,她逃了,逃得很快,也很累,因为漫无目标,一点乐趣也无。过去,她向往海阔天空的日子,如今才明白,她需要附加条件行程舒适有人打理,和一个伴。因为,她害怕寂寞太久。任她花巧多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免不了忧郁,她连自己所在的位置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其实,也不用去探听啦!光瞧瞧这地角偏僻,三五十户人家疏落落的倚坡而筑,放眼都是竹篱茅舍,连个歇脚的客栈也没有,不是穷乡陋野是什么?「天啊!我今年走的是什么背时运啊!」元宝暗自低叹。没客栈、没卖吃的,叫她今晚怎么过?也是怪她少不更事,以为外头的世界和她的故乡坑州一样热闹繁华,有吃有住有玩,就怕没钱而已。她身上银票不少,也换了一些现银在身上,足够她吃香喝辣,所以,她也就托大的没预备一些乾粮在身上,只等著吃热呼呼的上等佳肴。「有钱居然买不到一顿好吃食和一张舒适的床,这是什么地方呀?」她不由得感到沮丧,但还不到绝望,心想,在这三、五十户人家中,总有一户肯借宿一晚吧!正想著,忽然有马蹄声传入她的耳中,她一怔,倾耳聆听,似乎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不觉哑然失笑,心想也是跟她一样错过宿头的人。她因何敢这样笃定呢?这荒村小地方住不起有车有马的人家,必是外地人。等对方鲜衣怒马、华车垂帘的经过她面前时,她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二话不说,她马上追上去,大叫:「喂等我一下停一停--」为首的年轻人首先勒马,半转马身,挥手要马车停下来,另外两名骑士护在马车左右,他自己则挑眉打量朝他奔来的人,见是个如花少女,当下微怔。元宝美丽的面庞上浮漾著天真无邪的微笑她很知道这种微笑的魅力,仰起头道:「这位公子,请教你们是不是要往大城里去。」尔雅的笑笑,年轻人宋定风反问:「姑娘垂询,用意何在?」元宝一脸无害的可爱笑容。「是这样的,我和家人出来游山玩水,却不慎走散了,放眼都是一些陌生的景观,正不知如何是好,巧遇公子路过,想烦劳公子送我一程到最近的城里,我可以雇马车回家去。」「原来如此。」宋定风面露同情之色,却又有点为难,「可是 」「公子如果不怜悯一名落难女子也就算了。」「不!这是小事。只不过,我另有任务,正打算求访一位名医来医治家母的病,恐怕多有不便。」元宝的视线不由滑向旁边那辆华丽的马车,正巧一个声音低低柔柔的由车里传出,「风儿,发生什么事了?」车帘微掀一角,露出一张又娇柔又美艳的丽人脸蛋,宋定风连忙趋前,婉言陈述。而元宝在一旁却是看得呆了,她想,「多美的女人!表姊若是不死,如愿做了皇妃,中年之后,也应该仍是这般艳冠群芳吧!」有种女人,美到连其他美女也都无法嫉妒,车内那妇人显然是凤毛麟爪中的一位。「姑娘,」那妇人和悦的问道:「你贵姓芳名?」「我叫金元宝,夫人。」「好可爱的名字。」美妇招手要她向前。「我夫家姓宋,这是我第三个儿子,他叫宋定风。」「宋夫人,宋公子。」「天色已黑,姑娘一人留在此地十分不妥当,若不嫌弃,请上车和我作个伴儿,待我母子俩求了药之后,再派人护送姑娘回家去,可好。」「好,当然好。」元宝想不到这位美丽的宋夫人如此好说话,自是喜出望外,连忙应允。「风儿,请金姑娘上车。」「是的,娘。」宋定风事母至孝,十分有礼的请元宝坐进舒适的马车,打点妥当,呼啸一声,三骑一车又继续上路。娟娟月,清影照帘拢马车的内部装潢更见华丽气派,锦榻绣帏,仿若贵妇房间,散漾著淡淡的芬芳,是脂粉和花香渗合的那种气息,高雅、柔婉、又熨贴人心。   
美妇宋夫人半靠在锦榻上,身旁还有一位贴身女婢,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秀美可人;瞧瞧这份气派,若非出门在外,她在家中少不得有七、八名婢妇随侍左右。   
元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暗想运气还算不错,给她碰对了冤大头。你可别指望她会「饿鬼假客气」的努力维持大家闺秀风范,顶多斯文些,好配合眼前这美轮美奂、情调媚丽的好所在。   
宋夫人客气道:「姑娘可愿陪我一道用膳?」   
元宝笑道:「如此叨扰了。」   
车内置有玉 银杯,瓜果美点,还有充饥的卤鸭、糟鸡、虾子鳓 、梅花脯等适合外带的行粮,元宝看在眼里,自是食指大动,吃得极香。   
空气中淡雅的清香围绕在她的四周,元宝的内心涌起一阵阵的回忆,彷佛回到母亲所住的居室,可以让她轻易地忘怀外面的勾心斗角。是母亲使她成为今天的金元宝,聪明、独特,且无惧的面对现实。   
无疑的,元宝欣赏如此舒适的旅程,但焦点却放在宋夫人身上,她看起来多么雍容华贵,元宝想著,像从宫廷画上走下来的后妃命妇。   
「她的出身不知有多高贵呢!」元宝揣测,「说她出身王侯府第也不为过。」只不知她生的是什么病,竟然要连夜赶路求医,可是,看外表与常人无异    
「姑娘,金姑娘!」   
元宝迅速抬起眼来,有一阵子的愕然。「哦!宋夫人,你吓了我一跳,我正在神游太虚呢!」   
宋夫人笑道:「你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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