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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英雄榜-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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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怪?我下去瞧瞧。”
姜公钓见说话那人尖嘴猴腮,蓄着鼠须,认得是雄霸鄱阳湖的黄氏三兄弟中的老大黄达,外号叫做“油水獭”,品行素来不端,知他下水必定起意私吞玉箫,便道:“水獭老兄,小心在意。”黄达道:“晓得!”穿上水靠,取出随身携带的烈酒喝了一口,然后一个青蛙投水,迅即钻入潭底,这一次不见潭水涌动,过了好一会儿,黄达才从水中爬出,众人上前拉起,见他浑身战栗,脸色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关中岳问道:“你见了什么?”
黄达道:“初下水时,凫去十数丈,并不见动静,那红光似从壁上一洞穴中发出,凑近看时,那穴有宣缸大,里面尚宽大许多……”说到这里,长伸舌头,甚是惧怕,众人忙问道:“洞里有什么?”黄达续道:“在下看见两只巨龙伸头缩身,在那里戏耍那枝玉箫,头大如斗,张着血盆大口,见人时便窜出来,亏我走得快。想那姓倪的必葬身龙腹了。”
众人听了无不咋舌,忙退到远处树下商议,胆小的生怕龙精窜出水来伤人,匿在石后树间。少冲道:“这且如何是好。”姜公钓道:“既是龙,想必自有灵异,且祭它一祭看。”鲁恩道:“什么狗屁龙!乐子打从出娘胎,从没见过真龙,待乐子下去宰了它头来上祭。”姜公钓见他真要去,忙拉住道:“二弟休要莽撞,你又不会水,下去不是送死么?”鲁恩自觉也是,急是直跺脚,道:“真是气杀我也!”
王逸飞道:“世上哪有真龙?必是两条妖蛇盘踞于此,不如纵火焚烧,倾其巢穴,二妖既死,何患得不到玉箫?”少冲听了连连摆手,道:“使不得,此举大是伤天害理。何况哪里去取硫黄、焰硝一类引火之物?”石康道:“莫若以钓鱼之不地,将二蛇钓上来。”姜公钓摇头道:“此法不妥,只钓得一只,另一只再不会上当,说不定还激怒了它。”宋献宝道:“蛇怕硫黄,若能找到硫黄,可先驱蛇,再取玉箫。”众人心想:“刚才就说没有硫黄,你多说了一句废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出了不少主意,但随后便被否定,到后来竟没找到一个万全的法子。
徐霞客道:“让老朽看看。”他一个人轻手轻脚绕潭而行,探耳四顾,细听其声逢逢然如鼓,回来道:“这不是龙,亦非大蟒,乃猪婆龙,属鳄之一种,其夜鸣声如鼓。本来猪婆龙畏寒冬眠,这二怪甚是灵异,在这寒潭之中倒也悠然自得。猪婆龙贪食,莫若以饵诱上岸来,趁此工夫,由一位会水之人下水取箫,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姜公钓捋捋苍髯,与少冲对视点了点头,道:“此法虽凶险,但较之诸法似乎更为可取。”当下商议了细节,由鲁恩去打野物,鲁恩绰斧在手,道一声:“乐子去也!”飞一般去了。少冲扫眼群雄,心想这下水之人选实在颇费思量,姜公钓自荐道:“就由属下下水吧。”他看出大王有所疑虑,又道:“大王怕属下上了年岁,受不了冻是不是?大王自可放心,去年雪封太行,属下一件衣衫过冬兀自无事,这寒潭何足道哉?”少冲见他决意要去,便道:“便辛苦姜长老了。”
说话间鲁恩一手提着一只麋鹿飞奔回来,嘴上道:“他奶奶的,乐子翻了两个山头,也不见一只大虫,就只打到两只麋鹿,真是不过瘾。”众人见他说得有趣,但妖龙在侧,也没心思笑。当下巴三娘取出两大包蒙汉药,将药末灌入麋鹿嘴中,再过一会儿,少冲将鹿提起,纵身几个起落,轻声落在潭边,让鹿身伤口上的血浸入水中,随后转身踏草而行,鹿血洒了一路,到紫竹林中而止,最后将麋鹿弃于草间。
众人远远的藏着,静待二鳄从潭里出来。少冲手握钢刀,以防二鳄回潭而姜公钓还在水中之时出手,那时迫不得已,只好屠龙了。姜公钓则轻手轻脚走到潭边的石后藏起。
忽见潭水涌动,一会儿冒出两个头来,果然头大如斗,张着血盆大口,身披鳞甲,摇头摆尾爬上岸来。二鳄长有丈余,犬牙交互,流着涎液向紫竹林爬去,经行之处树倒草伏,众人从未这么大的鳄鱼,吓得大气不敢出。
藏身在潭边的姜公钓迅即跳入水去,了无声息,连浪花也没溅起半点,黄达自负水下功夫了得,见了也自叹弗如。再看这边二鳄找到野物,张口便吞入肚中,众人暗暗欢喜。不久二鳄沿原路爬回,众人见姜公钓还未出水,不由得暗暗焦急。二鳄途中遇一块大青石,便爬上去闭目晒太阳。众人见了又松了口气,盼着姜公钓尽快找到玉箫出水来。
忽然一声尖利的啸叫传来,天高处飞来一只巨大的苍鹰,翅膀展开来犹如两张大帆,直向潭边翔飞而下。二鳄立被惊醒,猛地奔向潭边。少冲暗道“不好”,与鲁恩几乎同时跳了出去。便在此时,那苍鹰振翅飞起,双爪间抓着一个大大的卵蛋。原来二鳄在潭边的杂草间筑有孵卵的巢穴,苍鹰多次来犯,偶有斩获,是以二鳄一闻鹰鸣之声便即醒觉,拼命前去护卵,可还是晚了一步。苍鹰一遭得手,便振翅高飞,恰从少冲头顶经过,少冲未及多想,腾身纵上半空,手中钢刀一挥,斩中苍鹰双腿,苍鹰受惊之下双爪一松,鳄卵从高处坠下,少冲落地时将袍幅一展,正好将鳄卵接住,而那苍鹰则负伤远遁天际。
二鳄见鳄卵又落入来人手中,俯首低啸,作势欲扑。鲁恩拿斧挡在少冲身前,拟将与二鳄血拼一场,但他也无必胜之把握,双腿不免有些战栗。而姜公钓这时也从水中跃出,落身潭边石上,瞧见这幕情景,惊得不敢稍动。
徐霞客忙叫道:“公子快放下鳄卵退开,不然激怒了猪婆龙,后果不堪高设想!”少冲一听有理,便小心弈弈放下鳄卵,向姜公钓打个手势,拉拉鲁恩衣袖,三人一步步退向远处。二鳄待他们退远,才爬到鳄卵旁,又是舔舐,又是抚摸,如同一对夫妻终于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儿女,那模样自是欢喜无限。
众人回到大路,徐霞客作别而去。少冲心想:“此老既能算出玉箫下落,起初不知水下有龙,大可据为己有,他却无贪占之念,其胸怀之广阔岂不常人所能揣度?”跟着宋献宝、石康、关中岳、马绝尘、王逸飞、黄达等人也都相继别去,临行之时,都道:“但有所命,无不欣从!”隐然间已把少冲看作号令天下的武林盟主。
姜公钓把玄女赤玉箫交给少冲,少冲轻抚这枝玉箫,并无欢喜之念,反而更加忧烦,心想这些年江湖上血雨腥风大都因此箫而起,中原苏家、马啸风,还有师父铁拐老皆因此命丧,这一次天坛峰顶群雄为花仙娘所算计,仍是这枝玉箫,这不祥之物实不该再现世间,还不如毁了的好,但又想玉箫既是铲平帮的传帮信物,又有信王之命难违,毁与不毁,端的两难。又想群雄争夺玉箫,何尝不是名利作祟?若非如此,一切的劫难皆可避免,可见名缰利锁,实在害人不浅。

第三部 烟雨江湖  第四三回 传国玉玺
不觉间到了一处集镇,村口飘出一个幌子,巴三娘道:“大王,咱们在此投宿一晚,明日再回总寨吧。”
众人正要进客栈,忽从门边冒出一人,倒身下拜,说道:“爷们行行好,小的两天没吃喝了……”众人见他蓬首垢面,瘦骨僯侚,说话有气无力,颇为可怜,少冲也曾落难,心生同情,便伸手入怀摸出两块碎银子,正要施舍于他,朱华凤忽道:“毛亮,怎么是你?”
那人浑身一颤,抢走银子拔足便跑。鲁恩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道:“你这大色鬼,还想逃出爷爷的掌心么?”毛亮无力挣开,只得乞饶道:“好汉饶命!”
少冲见他面容果是毛亮,但不知为何两天不见竟变了一个人似的,问道:“你何以落得这般田地?”毛亮知少冲好说话,便一五一十的将经历说了出来。原来毛亮那晚与古月山庄众女鬼混,焚膏继晷、夜以继日的纵欲,到了第三天,连床也爬不起来了,浑身燥热,休虚无力,一闭眼脑中便是男女淫事,下面畅泄不止。众女却无一人管他,后来孟婆师带着祝玲儿突然到了庄上,毛亮怕得了不得,藏在床下才躲过一劫。孟婆师收服了古月山庄的众女后也不知去了何处,不久田尔耕带兵进庄拿人,将毛亮棍打一顿轰出庄去,他费尽辛苦爬到这集上,饿得再也走不动了,只好学齐人的故事,哪知开张生意便遇着少冲等人。
少冲听罢,才知孟婆师带玲儿去过古月山庄,自是离开石屋之后的事。巴三娘道:“姓毛的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落得今日这步田地,也是好色所致,活该!大王,这等江湖败类,留他作甚?”毛亮慌忙道:“我知错了,从此再也不敢,不敢贪恋女色了。”少冲道:“瞧他这模样够惨了,他既愿改过迁善,咱们便由他去吧。”鲁恩便放开了手,喝道:“脸上荡起闪过一丝淫笑,朱华凤眼尖看到,顿时柳眉倒竖,喝道:“姓毛的狗改不了吃屎,饶他不得!”举掌要向他击去。
却听一个声音道:“女施主且住!”朱华凤见路上走来一个老僧,认得是空乘大师,便收了掌。少冲忙上前参见。
空乘走到毛亮身前,道:“毛亮,无论你过去有多大的罪过,只要肯改过迁善,我佛慈悲,过往不究,不过你须投到我南少林门下,做一个和尚。”毛亮正要答口,忽见街上一个艳装妇人娉婷而来,心潮涌动,狼扑而上。惊得那妇人尖声呼救,旁边拥过数名大汉,扯开毛亮一顿饱打,一个茧袍汉子叫骂道:“哪来的穷叫化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我老婆!”毛亮被他们拳打脚踢,连哀号的力气也没有,少冲、朱华凤等人心想:“谁叫你色心不死,让你多吃些苦头也好。”便不拦阻。
空乘道:“阿弥托佛!善哉!诸位要出的气也出了,就饶过他吧!”中原一带的僧人大半出身少林,人人敬服少林僧人,谁见了也要给三分面子,那茧袍汉子道:“既是大师求情,便饶他不死吧。”带着从人携妻而去。
毛亮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也不爬起。空乘道:“毛亮,你还不悔悟么?人具四大色身,皆是假托,终于毁坏。你如今心存欲念,是从色相中来。”走上前托了他身子,进客栈要了间房,将他放在床上,替他服一一剂散药,道:“你在此悔过,自有店家服侍汤饭,何时看破色相,老衲再来施救。”说罢关门而去,毛亮还道给他服了毒药,奋力挣扎,却是越挣扎越难受,只好躺着不动。
朱华凤见空乘出来,道:“此人恶性难改,大师这回要白费心机了。”空乘道:“万事随缘,老衲也只是尽人事而已。那毛亮服食浪药过度,适才药性未去,才见色起意,老衲给他服了定心丸,倘若药性去后他仍不悔改,老衲也救不了他了。”
众人谈到天坛峰顶之事,空乘叹道:“二十年前的恩怨竟惹出二十年后一场武林浩劫,情色之为祸,一至乃大。”巴三娘道:“那古月痕最恨好色之徒,江湖上流传妖狐媚人而杀之的迷案必是她的杰作了,她害死恁多英雄好汉,却没想到一个真正的登徒子在她眼皮底下做案。”
又说到玄女赤玉箫,空乘道:“也不知箫中隐藏着什么秘密,竟让天下英雄为之争夺,殒命而不自惜?”从少冲手中拿过玉箫把玩,唯觉其古拙而已,并无特别之处。
姜公钓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老夫下潭取箫时,见上面似附着无数红色蝌蚪,拿出水时却又见了。”朱华凤道:“竟有这等怪事!”略一沉吟,忽有所悟,叫人抬来一口宣缸,盛满清水,屏去闲杂人等,把箫投入清水之中,众人往水中看去,只见满缸皆红,犹如晚霞映照,近箫处果有无数红色小蝌蚪随波而动,众人一奇,心想:“这是什么?” 只听空乘道:“其实并不稀奇,此乃微书蝌蚪文,此箫玉质奇特,入水红光更盛,那肉眼不可见的微书便显现出来。”
朱华凤说道:“咱们都不识蝌蚪文,我去请教高人。”拿着箫便向门外走去,巴三娘早知她想携箫逃去,挥钩拦住他的去路,道:“这里都是高人,你请教谁去?”朱华凤人本机灵,只因一个事关重大的秘密即将揭破,心情太过激动,才不自觉使出如此幼稚之法,让众人一看即破。
姜公钓对空乘道:“大师既知是蝌蚪文,必认得这几字。”空乘皱眉道:“这几个字是四个数,乃‘一、九、三四、四九’,不知何意。”众人原以为不是武功秘录也当是一个宝藏的藏处,一听大为失望。
便在此时,少冲忽听屋顶一声异响,暗惊道:“这人在屋顶窃听已久,我竟未察觉。”便喝一声:“谁?”翻窗跃上屋顶,月光下见一下黑夜蒙面人掠屋脊而去,迅即钻入夜色之中,他立即展开轻功,紧追而上。铲平帮众喽罗也大声吆喝,追了上来,但不久即被远远抛在后头。
少冲的轻功当世罕有其俦,这黑夜人使的似是少林派的纵地飞行术,其快不在他之下。少冲与他不即不离,始终差了数丈。奔了足有两个时辰,那黑夜人想是上了年岁,气力不继,脚步渐缓,两人相距由七丈而至六丈、五丈、四丈……,越来越近,待到二丈时,那黑夜人突然止步转过身来。
本来急步中突然停止,身子必然前倾,那黑夜人说停便停,拿桩的功夫也是挺高。少冲见他停下,也停下来盯着他道:“你到底是谁?以前辈的武功,当是江湖中极有身份的人物,何以蒙了面目,趴在房顶偷听别人说话?”
那黑夜人仰天打个哈哈,道:“毕竟是师徒,连说话口气也是一般无二。”
少冲听他粗着噪音说话,显是不愿露出真面目,立时想起曾有两次遇到这个黑夜人,一次是当年随师父从关外回京途中,另一次是在武当山紫霄宫中阿岐那掌后突然出现,当下道:“听前辈声音,年岁已是不小,晚辈自信能在一百招之内取下你的面罩。”
黑夜人道:“小朋友好大的口气,不过今晚夜深,老夫没工夫与你瞎耗,要打架明日到凤鸣坡来,老夫随时奉陪。”说完这话,转身又奔。
少冲便没再追,回来的途中正好遇到姜公钓等人,众人见大王平安无事,心头的石头才落下,都问那黑夜人为何人。少冲摇头道:“我虽没看到他真面目,但总觉此人好熟,似乎便是武林中某位前辈。”姜公钓道:“咱们重得玉箫,必有人暗中觊觎,这人也必是为着玉箫而来,看来咱们日后要小心在意,以防玉箫得而复失。”众帮众都点头称是。
少冲找来店家,问那鸣凤坡的所在,那店家一听“鸣凤坡”三字,吓得脸色大变,道:“众位客官千万不要去,那儿是一片荒山野林,方圆百里无一人家,打那里经过的贩货的客商、赶考的举子,无不暴尸荒野。”
众人听了都劝大王不要赴约,巴三娘道:“所谓‘山高必有怪,林深必生精’,那黑夜人想陷害大王,骗大王去送死,咱们可不会上他当。”
少冲却是一个犟脾气,心想:“我若不赴约,必被那位前辈笑话,那鸣凤坡必有强盗剪径,抑或野兽出没,也吓不倒我骆少冲。”便不听众人之劝。众人只好道:“既然大王决意要去,咱们也要去看看。”用意自是保护大王。
次日一早,众人结束停当,走到村口,鲁恩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你们先走,俺忘了一件事,去去便来。”转身回了客栈。众人知他没头没脑惯了,也不去管他,走出不远,忽听客栈中杀猪似的嚎叫,跟着鲁恩奔了回来,满手是血,说道:“走吧。”姜公钓道:“老二,你做了什么?”鲁恩道:“那毛亮做了忒多坏事,让他去做不尚太便宜他了,俺去阉了他。”众人一听无不哑然失笑,心想毛亮这下可更惨了,遇到鲁恩这个黑煞星,也活该他倒霉。
众人按着路线走了大半天,已见前面一大片茂林,想必便是鸣凤坡了。众人心想:“恁大一片林子,那黑夜人若自己不出现,到哪里去找他去?”只得胡乱穿行,天色渐渐黑将下来,忽从林中透出如豆的灯光,吕汝才喜叫道:“好了,谁说这里没有人家,咱们朝着这灯光去便是。”众人打着火把,穿林越沟,直朝那灯光走去,行了一顿饭工夫,那灯光仍在远处亮着,吕汝才骂道:“他娘的,闹什么玄虚?”
又走了一段路,灯光突然不见了,朱华凤道:“不好,咱们进了人家的迷魂阵了。这林子里若布了陷阱,岂不糟糕?”众人一听,这才大觉不妙。姜公钓道:“林深树密,就算没有陷阱,咱们不辨方向,走到天亮也走不出这林子,不如待在原地,静待天亮再说。”众人一听有理,少冲道:“火把也快燃尽了,在此歇到天亮也好。”便找到一处低洼之地,升起篝火,姜公钓分派人手轮流值夜,只要敌人一到,便即示警。
众人生怕敌人来袭,不敢合眼,哪知一夜无事。黎明后林雾兀自未散,树高林茂,遮天蔽日,一丈之外不能视物。众人要林间走来走去,竟发现走回了原来升篝火处,如是者三。少冲纵上树冠,远眺一望无际的都是树林,暗暗心焦。吕汝才忽在草丛中发现了一物,惊道:“你们来看!”众人围上前,见他用镔铁棍创开地上的沙土,露出一个骷髅来,再创附近,又有几架骷髅,衣服都已腐烂,几柄东洋刀锈得不成样子。
朱华凤道:“看来死者都是东洋武士。”忽见一个骷髅左手成拳,掌手似握着一物,便以短剑挑开,见是三寸长的一个铜筒,她便用树叶包起,将盖拔去,筒内掉出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其上皆是倭文,众人虽不通倭文,但只看汉字,便知大概,死者受主人所遣,来此找寻中国的传国玉玺。朱华凤道:“看来东洋人早知传国玉玺的下落。这几人骨架完好,不似死于非命,倒像是饿死的。”众人听是饿死的,不由得心中一震,这林中没有吃喝,陷入其中无法出去,自然饿死,前车之覆,众人怎不心惊?
朱华凤见少冲沉思不语,道:“骆公子,你在想什么?”少冲道:“我在想,玉箫与玉玺之间,莫非有甚关连?”朱华凤道:“倘若牟据玉箫而找到传国玉玺,‘得玉箫者得天下’这句话倒也不假。”
众人眼看天色将晚,只好拾薪升火,分食干粮。铲平帮所带食粮有限,这一餐算是最后一餐了。众喽罗大都无精打采,鲁恩忽然哈哈一舌,道:“孙瞎子,你惯会胡唱,来一首罢。”孙瞎子以前是走江湖卖艺的,一手胡琴弹得极好,当下道:“好,我便唱一曲陈无斡的‘进酒吟’。”拔动琴弦,唱道:“白衣苍狗变浮云,千古功名一聚尘,好是悲欢将进酒,不妨同赋惜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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