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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英雄榜-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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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径自出洞。南宫破败叫了声“爹”,跟上去。南宫未成回过头,看着他道:“孩儿,爹把一个害人的物事当作宝贝苦苦争夺,丢弃了人生最可宝贵的东西。爹双手沾满血腥,连你的娘亲也为爹所害。爹恋玺成狂,几十年来从没一天睡过好觉,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怪物。为了争一个最不中用的东西,丢弃了自己本来最可贵的东西。你本来可以快快乐乐的活着,爹却把重担给你,让你没了朋友、亲人,还险些命丧天坛峰。爹一生已经毁了,实在不想还害了你。爹 想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做些善事,了此残生。你自去你该做的事,记住爹的话:功名越大,身上的担子也越重。你若挑不来,执著固是徒然,妄求亦属不该。倘若做个寻常百姓更快乐些,那就做个寻常百姓罢。”说罢飘然远引,再不回头。南宫破败才与生父相认,心中不舍,紧跟出洞,欲劝他回心转意。
少冲人感诧异,怎么南宫未成前后判若两人。空乘说偈道:“扪空追响,劳汝心神。梦觉觉非,竟有何事!”却听阿岐那道:“贫僧枉称一代高僧,好胜之心较之常人还要强烈。大梦初觉,如受当头棒喝,方得大彻大悟。少林寺佛法精妙,他日当登门请教。”他这句话说得真诚,出自肺腑,绝非有意挑衅。空乘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知大师此去,有何打算?”阿岐那道:“贫僧将终生埋首经卷,不复问世事矣。”
少冲更加惊奇,转眼向田尔耕望去,见他手臂微动,忙将锦盒向背后一藏。哪知田尔耕却跪在空乘身前,说道:“大师慈悲,弟子已见地狱之苦,愿大开斋筵,请大师建水陆道场,拜梁皇宝忏,超度冤魂,消减弟子罪业。”空乘道:“斋筵虽好,道场虽宏,若汝心不虔,终归无用。”田尔耕道:“弟子请佛道二圣,设立斋醮,救度亡魂,大师怎说没用?”空乘道:“二教虽以救苦为心,悯念地狱泥犁,设为斋醮,此不过皮毛外像。其中精微奥妙,岂在几卷经典上?诵几句赘句残篇,就指望超升滞魄,解脱沉冤,岂不是水中捞月?”田尔耕道:“大师见教的是。弟子虔诚,望大师慈悲救度。”空乘道:“愧悔二字,乃吾人去恶从善之门,起死回生之路。你先起来再说。”说罢只一伸手,田尔耕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托起,直身而立。
少冲见穷凶极恶的锦衣卫大总管也改过迁善,实在不敢相信,再看旁边的完颜洪光,举起手中的锦盒,说道:“完颜堡主,你还要玉玺么?”完颜洪光惊得退开几步,道:“少侠不要害我!”见少冲无意争斗,方始放心,向空乘行了一礼,道:“所谓争霸天下,混一宇内,免不了杀伐征战,弄得民生凋敝,天怒人怨,最后反成了独夫。人终有一死,疆域虽广,葬身之所不过方丈之间。两手空空而来,空空而去,什么也带不进棺材。”日后他回到满州,力劝皇太极化剑为犁,与明朝修好。未成,从此隐遁。
少冲抓耳挠思,百思不得其解。空乘哂然道:“这壁上之画,大有教化之功。可辟为教化之所,让人人都来观瞻,明心见性,乃一件莫大的功德。”又道:“合尊太师得此玉玺,欲毁不舍,留下又是一个祸害,便筑梵音洞藏之,以教化世人。”少冲这才明白,他们都是看了壁画,才顿悟前非。
当下三人出了梵音洞,将佛龛合上。少冲念及公主等候已久,先出佛堂奔向庄门,未及中堂,忽见公主迎面而来,笑问道:“玉玺得到了么?”少冲为免她着急,将锦盒交给她,说道:“就在盒里。”这时忽听田尔耕道:“骆少侠,他是……”言才毕,公主跃上屋顶,田尔耕跟着飞身而上,两人打斗起来。少冲发现公主武功阴邪,与平日大异,正自奇怪,却见中门外进来一人,叫道:“骆公子!”声音清婉,丽人如花,又是一个晋宁公主。
少冲一下子明白了,先前那人是假的,急对她道:“有人扮作你,已将玉玺骗去。”就在此时,田尔耕被假公主一掌打落下屋,假公主指着他道:“田尔耕,你背叛督公,别怪兄弟无礼!”说罢掠屋脊而去。听声音正是武名扬。原来武名扬在洞外听到众人说话,惊奇于洞中神秘莫测,未敢进去,等少冲出来,他却施以玄天九变中“脱胎换骨”,变作晋宁公主,少冲一时未辨,被他骗走玉玺。他武功与武名扬在伯仲之间,纵然追上,也难以抢回玉玺。事已至此,唯有自怨自艾而已。
朱华凤道:“武名扬什么人不扮,假扮本公主,真是恶心!”并未责备于少冲失了玉玺,他,心中反而有些欢喜。
田尔耕受了掌伤,却不肯让少冲疗治,说道:“武名扬得了玉玺,献给督公……是魏太监,魏太监有了玉玺,更加肆无忌惮,在下这就赶有他之前回京师,着锦衣卫拦截武名扬。”说罢乘上骑来的马,上奔北去。
众人出鸣凤坡正好遇到空空儿。少冲与他喜极相拥,朱华凤打趣道:“空空儿前辈,孟前辈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呀?”空空儿闻言发窘,把少冲拉到一旁,低声道:“骆兄弟,自那日别后,我再也没见到小孟。”少冲道:“玲儿呢?”空空儿摇摇头,颇为懊恼的道:“都是空空儿不对,气走了她婆孙,只怕这辈子也不再理空空儿了。”少冲想找几句话安慰他,却听远处刀梦飞的声音道:“空空儿,骆少侠若不愿去,就不鼐难为他,事不宜迟,咱们走吧。”少冲忙问道:“什么事要我去?”空空儿道:“兄弟们打听到陆护法为五宗十三派囚在少林寺,来问你那日说的话还作不作数。”少冲道:“当然作数。”话虽这么说,却不禁上、皱起了眉头,毕竟陆鸿渐理亏,罪有应得,自己当初答应救他,原是为了阻止白莲教与五宗十三派的纷争,如今真要去救人,却又有违道义,当真左右为难。
空空儿见他踌躇,有些生气,道:“空空儿一直当你是兄弟,没想到你是个说话不作数的人。”少冲忙道:“前辈误会了,我就去与帮中兄弟道别。”当下来到空乘这边,向他叙明原委,求他拿主意。空乘道:“少侠自管履行你的诺言,贫僧随后即去少林,助少侠一臂之力。此行若能化解正邪两派的宿怨,当是为苍生谋福祉,为武林结善缘。”
少冲心中踏实了些,便与帮中兄弟道别。姜公钓等也觉随行不便,只道:“望大王早回总寨,主持大局。”又跟公主道声“珍重”,转头来与空空儿等人会合。
七散人一个个愁眉苦脸,再没了往日那份游戏人间的潇洒。随行的还有两驾马车,载着欧阳千钟和叔孙纥,欧阳千钟伤重不治,口不能言,叔孙纥内力丧尽,至今未复。近年来白莲教屡经变故,徐鸿儒一伙踪迹不见,只有几个散人还露面江湖,也是处境维艰。
问起陆鸿渐的情形,众人只道囚禁在少林寺,其它一概不知。飞梦飞道:“当日骆少侠答应救陆护法,咱们也答应不与五宗十三派再起纠葛,但有件事不得不说,萧先生,你说是不是?”萧遥一捋青须,皱眉道:“该说的早晚要说。”刀梦飞才道:“就在几日前,咱们在济州住店,有个蒙面人偷窥烟花娘子洗浴,为我和狗皮道兄撞见,打斗中把他杀了,待揭去他的面纱,才知是蜀中唐门的林朝阳,这件事咎由林朝阳自取,但我们怕引起五宗十三派报复,故都秘而不宣,偷偷埋了了事。”提及此事,狗皮道人、担担和尚兀自愤愤不平,似乎如此尚未足解恨。烟花娘子却笑道:“老娘年过四十,居然还有人看得上眼。”刀梦飞:“既然咱们先违背承诺,少侠也不必再守前信,担此干系,这就回去,咱们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少冲道:“刀前辈说哪里话,此事只诸位知道,诸位不说,晚辈何从得知,可见诸位乃诚信之人,何况事出无心,我的话还是要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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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地处登封少室山,北魏太和二十年孝文帝迁都洛阳,为天竺高僧跋陀建寺宏扬佛法,是为少林寺,二十年后,达摩一苇渡江,在寺中面壁九年,创立了中土禅宗和少林功夫,少林派方扬名天下。
一行人到山下安置了欧阳千钟和叔孙纥,径奔山门而来。才到一苇亭,便听锣鼓声响,山道上拥下数十个执棍武僧,当中一个年老的僧人道:“贫僧铁耳,敢问诸位可是来救陆鸿渐的?”萧遥等人一对视,没想到少林寺竟知道这么快,少冲答道:“不错,请问陆前辈是否囚禁在贵寺?”铁耳道:“阿弥托佛!敝寺不是官府,如何敢胡乱囚人,陆施主乃小住敝处,虚心向佛,忏悔前尘往事。”
本来路上众人商议好了由少冲出面,先礼后兵,其余人不得多言,狗皮道人这时忍不住道:“明明是囚禁,老秃驴话说的当真好听。”他话一出口,数十个执棍武僧立即向他怒目而视。
铁耳却并不介意,道:“方丈已吩咐下来,说倘若诸位不信,便请到后山塔林与陆施主相见。”当下头前带路,迈步便行。众武僧跟在后面。
众人本想此番要人若非当场动武,也当有一场唇枪舌战,这一着倒在意料之外,狗皮道人道:“只怕才秃驴们安排下圈套,等着咱们去钻呢。”萧遥让少冲拿主意,少冲道:“堂堂少林派怎会耍弄卑鄙手段?咱们去看看再说。”
当下少冲及七散人随同上山,过了塔林,到一片松林之中。见彼处早等着上百人,或立或坐,装束各异,看得出来自三五五岳各大门派,但五宗十三派中的有份量的人物均不在场,一见少冲等人来到,顿时沸腾起来,圈外的少林武僧立即平息事态。铁耳带着少冲等人从中间走过,来到两间石屋前,铁耳低眉合十道:“师叔,他们来了。”
屋里一个声音道:“陆施主,有人要接你出去,你是留下还是跟他们走?”少冲听是空乘的声音,先是一喜。那屋无门无窗,不知怎么进去。
听陆鸿渐道:“陆某罪孽深重,愿在此处听大师讲经,不愿出去。”那声音发自石屋之下,轰轰然震得地面也动,看来他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屋外的群雄一听他的声音,又都吵嚷起来,叫道:“少林派主持正义,杀了这妖贼!”“决不能姑息养奸,咱们要看到陆贼身首异处才肯罢休。”
萧遥等人叫道:“陆护法,白莲教还要你主持大局,你可不能袖手不理。”陆鸿渐道:“陆某平生做错了三件事,第一件是不该远行,而令妻受侮而死;第二件不该误信妄人之言,害死残灯大师及南少林上千僧众;第三件是未能辅佐好两位教主令莲社陷入如今境地。陆某连自己也无法原谅,不家何面目再出去见人?你们走吧,毋须再言。”萧遥等人听了,心想陆护法必是给人喂了药,竟宁愿在这石屋中不见天日,也不愿出去。
刀梦飞道:“咱们没见到陆护法面容,少林寺会不会找个人冒充,来蒙咱们?”他话音刚落,就听陆鸿渐吼道:“姓刀的,你连我陆鸿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忽听空乘道:“陆施主适才犯了三业中的口业、意业,可见业障犹在,烦恼无尽。”陆鸿渐这几日听空乘讲经,渐悟前非,心中欲得解脱,道:“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望大师大发慈悲,使弟子明悟真空,超离苦海。”空乘道:“贫僧只能点化,不能代劳。今与汝授无相忏悔,灭三世罪,令得三业清净,施主先随贫僧发愿:弟子等,从前念、今念及后念,念念不被愚迷染,从前所有恶业愚迷等罪,悉皆忏悔,愿一时消灭,永无复起!”陆鸿渐跟着念了一遍。
又听空乘道:“世人性本清净,万法从自性生,思量一切恶事,即生恶行;思量一切善事,即生善行。陆施主,万法莫他求,皆在自性中,于外著境,被妄念浮云盖覆自性,不能明朗,自除迷妄,明心见性。”
陆鸿渐道:“大师,经上说,佛性人人皆有,只是有人为浮云蒙蔽了而已,过去的罪过不必执著,只要从自性中生出一善念,就能将以往的罪业都消尽么?”空乘道:“不错,心生魔生,心灭魔灭。”陆鸿渐道:“我也能成佛么?”空乘道:“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即便是不具信心、善根断尽的‘阐提’,未尝不能成佛。吾有《无上颂》,若能诵持,可令施主积劫迷罪一时消尽,颂曰:‘迷人修福不修道,只言修福便是道。布施供养福无边,心中三毒原来造。拟将修福欲灭罪,后世得福罪还在……’”
空乘每念一句,陆鸿渐跟着念一句,颂毕,空乘不言,陆鸿渐则诵持不止。少冲转头向萧遥等人道:“看来陆前辈决意在此坐禅。”萧遥等人无可奈何,只得退下山去。
少冲来见空乘,空乘道:“他们去了么?”少冲道:“去了,晚辈脱身困境,还得多谢大师。”空乘道:“你该谢陆施主。”少冲道:“陆前辈顿悟前非,从此弃恶从善,世上少了一个恶人,多了一个善人。”空乘道:“如此当然甚好。”少冲听大师之言似乎还有别的担心,问道:“大师,还有什么不对么?”
空乘道:“有人要杀他,有人要救他,外界的纷扰都不是他最大的敌人,最大的敌人在他的心里。修行佛法而心中绝无佛法,心念虚空而不执迷于虚空,才能修得正果,而陆施主难以放下以往的罪业,心中总有消业的念头,如何能见性成佛?”
三山五岳的群雄却不愿就此离去,群情汹汹,说少林寺包庇恶人,声音越闹越大。少冲当即走到屋外,道:“诸位请听我一言。”这一声中正淳厚,凌然有不可抗拒之威,场上群雄顿时静了下来。他们大都认得眼前少年是〃玉箫英雄榜〃上排名第三的骆少冲,谁敢冒犯他。有胆大的道:“骆少侠,陆鸿渐杀人无数,作恶多端,万死不能恕其罪,少林寺不绳之以法,还筑屋以居,供应吃喝,莫非要让他颐养天年么?”一人发言,众皆应和。
少冲道:“这位大哥说的不错。既然陆鸿渐万死不能恕其罪,那我们杀了他又有何用?如今他囚居于此,与死又有何异?倘若他能从此弃恶从善,世上少了一个恶人,多了一个善人?”
三个反问琅琅出口,掷地有声。场上竟无一人出言反驳。有的道:“咱们理当姓陆的死了。”“倘若日后陆鸿渐再现江湖行凶,所有的账算在少林寺头上。”“少林寺名头忒大,既是一意袒护陆贼,咱们也别无他法。”群雄众说纷纭,有的动身下山,一人领头,众人随流。顷刻间散了个干净。
铁耳来向少冲言谢。少冲道:“他们并非心服口服,日后必定还来,贵寺可要做好防范。”铁耳道:“少侠所言不错,方丈师兄早已置派人手,日夜巡守,以保禅林清净。”
少冲来向空乘告别,空乘道:“贫僧与少侠格外投缘,他日必有再见之时。”这时有须弥来报:“方丈驾临。”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师步,弟子铁月有事相商。”原来月前南宫未成亲至寺院领罪,辞去了方丈之职,按例由罗汉堂首座铁月出任。
空乘道:“方丈有何要事,要亲莅精舍?”铁月道:“这几日来,武林中的正道之士盈盈登门,求我派主持正义,处决陆鸿渐。”空乘道:“方丈的意思是?”铁月道:“以弟子愚见,陆施主善根断尽,难以化度,不如从天下人之请,以平民愤。”空乘道:“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何况蝼蚁。方丈如何说陆施主难以化度?”铁月道:“赵州禅师有言,狗子改不了吃屎,为有业识在。”空乘皱眉道:“方丈之请,请恕贫僧不能从命。”铁月作揖道:“弟子明白了。”带人退下。
少冲正要走出松林,忽听陆鸿渐狂叫几声,随后再无声响,他吃了一惊,回头见铁月命人揭去石屋前一块石板,原来石板下是深有数丈的地穴,陆鸿渐便居于地穴之中。铁月的一个徒儿是奸淫屠莹玉的五人之一,陆鸿渐登门寻仇,铁月曾为他回护,令陆鸿渐恨恨而退,但那徒儿还是未能幸免,后来南少林惨遭陆鸿渐血洗,他不免自危,生怕陆鸿渐会来寻他的晦气。这次陆鸿渐囚于少林寺,他怎能容其安睡枕旁,一日不除陆鸿渐,他一日睡不安稳,便暗地怂恿群雄造势,那顺理成章将陆鸿渐处决,没想到少冲及七散人等人到来,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便只好狠下毒招,在食物中下药。他听见地穴中陆鸿渐惨叫之声,料想他必定一命呜呼,却表面装作十分吃惊,道:“陆施主暗疾发作,你们快抬他起来救治。”
刚打开地穴,忽然一股阴风扑面,铁月便觉一只枯手抓住了自己肩膀,吓得全身一颤,随即后心为一尖物刺入,随即绝气。而下手之人正是陆鸿渐。原来他听到铁月驾临,早知他心怀不轨,必在食物中做文章,便假装毒毙,趁开穴之时给铁月以致命一击。事起突然,连少冲也未反应过来。
空乘道:“陆施主,他知不知道你手上又多了一份罪孽?”陆鸿渐看着自己的手,喃喃的道:“自性起一念恶,灭万世劫因。我又多杀了一人,就算老天肯宽恕我,我也不能宽恕自己。”身子一闪,上树穿林而去。空乘忙道:“少侠,追上他!”少冲道:“是!”纵轻功追上去。
数十个执棍武僧也吆喝着追上来,但未过多久,都远远落在后面。不久陆鸿渐脱逃的讯息传开,满山都是锣鼓声、追拿声。
少冲叫道:“陆前辈,你听我说!”陆鸿渐似已疯狂,哪里肯听?不择道路,乱奔乱撞,嘴里不住叫道:“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前面刀梦飞的声音叫道:“陆护法,你逃出来啦……”陆鸿渐神智已失,见有人挡路,发掌向他拍去,刀梦飞滚入草丛,这时陆鸿渐向另一个方向奔去,担担和尚、烟花娘子、空空儿随即追上。见了少冲,便问怎么回事,少冲道:“一言难尽,先追到陆前辈再说。”追了一会儿,烟花娘子功力较弱,渐渐落后,再过一会儿,空空儿也追不上了。不久担担和尚也被甩在了后面。
忽然呐喊声在作,林间跳出十数个汉子,都是五宗十三派的人。原来他们下山后并未走多远,恰巧陆鸿渐如疯子般窜来,魔君逃了出来那还了得,是以都大着胆子迎出截杀。但陆鸿渐一冲过来,都不约而同闪开。眼着着他奔远了,后面少冲、几个白莲教徒一一而过,才呐喊着追赶。这时离陆鸿渐已有数里之遥,上了一座山峰。
少冲毕竟较陆鸿渐内力绵长,渐渐追近,忽听前面女子求救之声、婴孩啼哭之声。陆鸿渐突然止步,侧耳倾听,嘴里嘟哝道:“莹妹,孩儿……”少冲也停下来寻声四望,见不远处一个农妇正望着前面深渊哭叫,那婴孩啼哭声发自深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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