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玉箫英雄榜-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陈功道:“大哥呢?”有人答道:“回三爷的话,大哥在聚义厅待客,正问三爷呢。”陈功又问:“什么客人?”那人道:“听说是铲平帮狂风堂堂主姜公钓。”
陈功便道:“我去瞧瞧。”吩咐喽罗把少冲二人关起来。来到大厅的长窗外,已听到大哥叶彪说话声。守门的高声叫道:“三爷回来了。”里面传来叶彪的的声音道:“叫他进来。”陈功径自迈入大厅,只见上首客位上坐着一老者,打份甚是奇特,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腰挎一个鱼篓,扎着裤管,脚穿无耳草鞋,仿佛才打鱼归来的渔夫。身后立了两个劲装汉子。右首上位是个精悍汉子,面皮黝黑,尽是风霜之色。左首是老四吕汝才,老五巴三娘。
陈功走到叶彪身边,附耳说道:“老三人是找到了,只是他不肯回来,兄弟们还差此命丧他手中。”叶彪点点头道:“大哥给你引见两位客人。”指了一下客位的老者,道:“铲平帮的姜堂主。”陈功抱揖为礼,道了声“久仰!”姜公钓只“嗯”了一声,浑没将陈功看在眼里。陈功虽心中有气,却没发作,跟着叶彪引见右首上位的客人道:“中原镖局大当家苏纪昌苏总镖头。”苏纪昌立起身,笑容满面的作礼道:“幸会!幸会!”陈功作揖还礼,心道:“毕竟苏镖头好结纳。”
姜公钓咳嗽一声,道:“漕帮五大头领现下到了四位,还有一位呢?”叶彪道:“李头陀来不来不关紧要。姓叶的还是那句话,漕帮我是老大,入不入伙我说了算。”姜公钓道:“叶老弟,你信不信我铲平帮可在一夜之间踏平你山寨?”
叶彪闻言跳了起来,面有愠色道:“你铲平帮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胡吹什么大气?”
姜公钓道:“也罢。”向身后大汉一打手势,那大汉立即会意,快步出厅。众人不知他要做什么,却听厅外响起一声号角,连响三下,甚是短促。第三声刚停,立听远处四面八方都有呐喊声,此起彼伏,听声音人数颇众。叶彪、陈功、吕汝才、巴三娘惊得面面相觑,便有喽罗进厅禀报:“大哥,山下突然现出大批人,将要道封锁。黑夜之中,瞧不清有多少人。”
叶彪瞧了一眼姜公钓,见他似笑非笑,心道:“你果然不是空手而来。”说道:“你待怎样?”姜公钓道:“你我都是道上混的,肩膀齐为兄弟。我也不想看到兄弟相残。咱们大王临行前交待我:姜堂主,你务必对叶兄弟客客气气转达我的意思,天下将乱,强者为王。叶兄弟贩卖私盐,朝廷早晚派兵征剿,漕帮和我们铲平帮同属绿林同道,分则弱,合则强。好比一根筷子易折,折断一把筷子却难了许多。漕帮入我铲平帮,大伙儿都有好处;漕帮不入我铲平帮,我铲平帮不损分毫,漕帮却要大大吃亏。总而言之,漕帮入伙铲平帮,全是为了叶兄弟及合帮上下兄弟好。”
叶彪“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听,叶某生平还见过不要钱的买卖。”姜公钓道:“不但不要钱,还倒送你一笔银子。”当下拊掌三下,从厅处进来四个黑衣汉,抬着一个大铁皮箱,放在厅中央。启锁开了盖,光华耀眼,竟是一大箱金砖银锭。叶彪等人以贩私盐起家,盐利虽丰,但南来北往花销也大,比不得马帮、金刀寨等盗匪打家动舍,坐地生财。这么多的金银还是头一回见到。吕汝才眼都看直了,走上前摸着金砖银锭再也不忍离手。巴三娘道:“大哥,铲平帮有钱有势,咱们便入了吧?”
叶彪没有言语,不知在想什么。姜公钓见他迟疑,道:“叶兄弟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叶彪道:“金银珠宝我漕帮多的是。”姜公钓道:“我跟你打个赌,贵帮若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姜某再无话说。但若拿不出,嘿嘿,这里苏镖头可作见证。”叶彪走到陈功身边,低声问道:“咱们帐上有多少银子?”陈功道:“本月尚未结帐,上月底是三千二百多两,凑上大伙儿的私房钱最多不过四千两。”姜公钓哈哈一笑,道:“怎样?叶兄弟速速布置香堂,你我歃血为盟。我铲平帮分内四堂外八堂,你漕帮以后归我狂风堂管辖,这箱金银便是定礼。”
叶彪无话可说,正此时,忽有喽罗来报事。叶彪听了,仰天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转头向姜公钓道:“我若真能拿出一万两银子,你铲平帮就可罢休么?”姜公钓不知他何以前忧后喜,说道:“这里人苏镖头作见证,姜某当然说话算数。”叶彪道:“好极!还请姜堂主、苏镖头随叶某出去瞧瞧。”
姜苏二人不知他有何用意,还是随他来到厅外。厅外两堆篝火照映下,停了两口棺材。姜苏二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心想:“他总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吧?”
一名喽罗道:“小的们在江上巡逻,申末时分,开来一艘大船船上一个老翁和一个小孩不知为着何事与另一个汉子械斗,最后都掉进江中不知去向。小的奇怪,便同赵、吴两位兄弟上船看个究竟。船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却停了两口棺材,一口敞着盖,里面尽是金银珠宝,还撒了一地。打开另一口,也是满满的珠宝。小的们大呼佼幸,白白的发了笔横财。便载了回来,上山时被铲平帮的人盘诘,他们见是棺材,还骂咱们……”他忽觉说出原话来大大不妥,忙略过道:“咱们升官发财,他们见了眼红。”
叶彪心想:“莫非是那个大发狂言的河南佬?前番他载两口棺材招摇过市,伤了我帮不少兄弟。后来在枫叶渡翻了船,我派去的人连个尸首也没找到,大伙儿都以为被另一伙人得手。怎么还好好的?”当下也没细想,说道:“卞三儿,你干得不错,回头你与赵大锤、吴江都有赏赐。”
姜公钓心想:“竟有这等巧事!”原本挤兑叶彪就范,没想到漕帮飞来横财。自己有辱使命,回去难向大王交待。他第一念头便是不信。叶彪轻笑了一下,走到一口棺材前劲运双掌,在笋头上一推。棺盖滑开,众人眼前一亮,棺中果然盛满珠宝。叶彪抑不住心中狂喜,伸双手去捧。
便在他捧起之时,忽从里面穿出一剑。叶彪想避已是不及,刹那间肩头一震,身子一斜,那剑擦身而过,他正在慌张之际,棺中跃出一人,剑斜劈而下。离叶彪后颈不到二寸之时,那剑荡开了去。叶彪见格开剑的乃是姜公钓手一根形似钓鱼杆的物事,不用问适才一掌推开自己的也是他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还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另一口棺材中又跃出一人,亮晃晃的刀已架在脖子下。姜公钓正想挥杆击那人手腕,逼他撒手,忽觉背心处被人用什么尖锐的兵刃抵住,骇出一身冷汗,不敢稍动。
漕帮、铲平帮在场的喽罗见各自的帮主、堂主落于人手,投鼠忌器,只有喝道:“喂,你们是哪个山头的?有话好商量,快放了我们帮主。”“不要命了,敢动咱铲平帮,早晚把你们满门连同亲朋好友上及八代祖宗统统铲平。”
猛听有人哈哈大笑,暗处走出一个高大老者。叶彪见是那河南佬,才知中计。大为懊悔,说道:“你是什么人?何以要与我漕帮过不去?”
来人正是武师彦。自藏剑山庄与褚仁杰翻脸,又失了少冲,与黄管家等人辞去。剑谱虽为被李头陀得去,褚夫人还想再逼武师彦说出心法秘密,但因李头陀再闯山庄,爱子死于非命,变故突起,方寸大乱。武师彦等人得以全身而去,连两口棺材也没忘了带走。离开后一边打听少冲下落,一边筹划缫匪。后来发现漕帮的巡船,一面派黄管家到地方上请兵,一面设计引盐枭带路。地方上百般推脱,后答应出动兵卒一千人。藏在棺材中的武甲、武乙二人。武师彦、黄管家则尾蹑其后,一路上避开了盯梢,直到山寨聚义厅,都无人知觉。偷听厅中众人说话,才知还有铲平帮的人头目。事机一发动,黄管家便拿丈二长矛制住姜公钓。
叶彪财迷心窍,丝毫未觉危机。就是久经江湖风浪的姜公钓,适才只留意叶彪和两个刺客,哪想到背后有人。
武师彦说道:“丈夫不虚生世间,本意灭虏救河山。尔等做什么事不好,偏要做有一天没一日的盗匪。”武名扬道:“朝廷派兵剿杀尔等逆贼,武将军是正部先锋,立状智取漕帮,不费一兵一卒。”这自然是他编的瞎话,好为太公长脸。黄管家一声唿哨,跟着一千名兵卒持戈出现,围成一圈,将众人包围。千夫长叫道:“反贼速即缴械投降,否则格杀毋论!”
叶彪却信了,讨饶道:“不要杀我,我投降便是。”武师彦忽想到什么,盯着叶彪看了一会儿,低头自语道:“不对,不对。”黄管家问道:“将军,怎么了?”武师彦道:“他不是叶老大。”他先前使激将法激叶老大现身,哪知未能尽如所料,就隐觉不对劲,他虽未真正见过麻原,但眼前的叶老大一加威吓便讨饶,与他所了解的麻原判若两人,心中一个推测异常清晰起来:“叶老大是麻原的一个傀儡。”他一念及此,吃惊非小:“本来我暗敌明,攻了个出其不意,如今反成了我明敌暗,岂不危险之极?”不禁扫眼四望,大生戒惕之心。
陈功、吕汝才、巴三娘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这老者在说什么。姜公钓道:“他明明便是叶老大,老兄为何说他不是。”武师彦道:“他是叶彪不假,却不是漕帮老大。”叶彪闻此,忙叫道:“我是叶彪,也是叶老大。”神色急切,似乎生怕别人不信。武师彦道:“你要我饶你可以,须得将功折罪,说出麻原的藏身之处。”
叶彪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什么麻原?”武师彦道:“你与倭人勾结,做出汉奸之事,以为我不知道?”陈功、吕汝才、巴三娘等人更加不解:老大与倭人有牵连,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叶彪脖子一挺,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作甚?”姜公钓道:“啊,原来你真的不是漕帮老大,难怪老夫要你入伙,你一再推脱。你既不能做主,快叫你老大叫出来,哦,……”他突然想到铲平帮怎么能与倭寇拉帮结伙,改口骂道:“他妈的,你怎么与倭寇为伍?”巴三娘道:“姓叶的,兄弟们跟你在这里落草为寇,可不是为倭人卖命,那倭人在哪里,你说出来咱们去把他碎尸万断。”陈功道:“就是,你不除去这倭人,便不是咱大哥。”
嘉靖年间,江浙沿海商运繁荣,而大明朝廷以天朝上国自居,禁止与海外番国贸易往来。少数海商与日本旧朝武士勾结,侵扰沿海一带,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便是倭患由来。后来朝廷派兵征缫,经戚继光、俞大猷等人不懈努力,终告平息。但民间对倭寇之痛恨,至今兀自未解。姜公钓、巴三娘等人也是盗匪出身,但一提到倭寇,仍是切齿。
姜公钓道:“武将军要剿灭倭贼,在下愿效犬马之劳。不过在下贼心不死,并不想受朝廷招安,将军别以为在下之意是将功折罪。”黄管家枪头往前一顶,道:“谁要你将功折罪了?也不想想你是谁?”
武师彦道:“黄安,放了他。”黄管家对将军令出必行,虽不情愿,还是收了铁枪。铲平帮众喽罗随即冲上前卫护堂主。
叶彪这时道:“也罢,我便带你们去。”武乙用刀架着他,黄管家快步走上前。武师彦向他一点头,由武甲打火把在前,押着叶彪出寨。姜公钓率众喽罗在后。陈功、吕汝才、巴三娘等人随后也跟上来。苏纪昌因有要事,不能多有耽搁,当下辞去。
天色渐亮,一行人来到巢湖边。叶彪指着远处着:“便是那里。”黄管家见彼处水雾弥漫,芦苇丛生,显非常人之居处,把枪尖顶在他脑门上,道:“你命在我们手中,可别耍什么花样。”叶彪道:“麻原居处极是隐秘,你们做梦也想不到。此刻你自然看不见,须得晚上亥时之后。”众人心想:“岂有白天看不见,晚上才能看见之理?”武师彦道:“这是为何?”
叶彪眼一闭,道:“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黄管家道:“你想拖延时机是不是?”武师彦道:“咱们再等几个时辰。”黄管家见将军有了主张,便无话说。众人又耐着性子等到太阳下山,眼见湖水渐渐退去。黄管家一直留意那处芦荡,突然发觉芦荡与白天大不一样,湖水退出后,露出一个方圆七丈的石堡。但为芦丛遮掩,若非叶彪指点在先,就是走到近处,也不一定发现。武师彦、姜公钓、陈功等人随后也发现了异样,才明白为什么“白天看不见,晚上才能看见”。原来麻原居处位于湖下,白天潮涨为水所淹,到了晚上退潮,自然露了出来。众人一想通此节,不禁拍手叫绝:能想出这个法子来,真非常人之所想!
待至亥时之后,石堡已全然露出来。武师彦叫黄管家封住叶彪的嘴,以防他向麻原示警。众人潜到近处,见通向石堡的路尽是枯草烂泥。武师彦见已近倭贼巢穴,心中生出久违的激奋。武名扬初出茅庐,不知这水泽的厉害,举步便行。武师彦忙把他拉住,厉声道:“你不要命了么?你若踏入水泽一步,立时陷进去,别就活命,便是尸体也找不到了。”武名扬一咋舌,心道:“好险!”
便在此时,忽见一个人影窜入水泽,在芦丛中三晃两摇,竟失了踪影。武乙叫道:“姓叶的逃啦……”众人才发现叶彪已不在身边,那人不是他又是谁?武乙一急,飞步进入水泽。武师彦大叫:“回来!”右腿踏前一步,眼见够不着武乙,左腿跟着上前,猛觉右腿下陷,暗道:“不好!”整个身子跟着沉入泥淖。左手乱中抓住一物,有人道:“抓稳了。” 突然运力回扯。武师彦借力一跃,双脚踏上实地,才知上了岸。见救自己的是姜公钓,不禁心生感激。众人中也只有他武功过人,能救武师彦于生死须臾之间。黄管家、武甲、武名扬扑向武师彦,适才一场虚惊,好在将军没事。可是武乙却陷于泽中,只怕已然命丧。武甲与他虽非亲兄弟,但相处日久,感情甚深,这么突然没了,不禁痛哭失声。
武师彦既悼武乙之亡,又道:“叶彪这一去,敌人有了防备,更加难以对付了。”叫众人到了隐蔽处,商议计策。姜公钓道:“我看那叶彪的武功绝不至踏雪无痕、踏波行浪的地步,必是水泽中打有暗桩,叶彪熟谙打桩的方位,才不致陷落。”武师彦点点头,道:“不错!”却也不禁佩服这位绿林匪目见识颇高。
陈功道:“咱们不知桩的方位,便不能攻过去,总不能守株待兔,成天等在这里。”姜公钓道:“只要天亮回潮,麻原凫水而去,说不定狡兔三窟,躲进另外的石堡,咱们再难觅其踪迹。”武师彦道:“要说木船也能滑过水泽,只怕泽中有铁蒺藜之类埋伏,待行到半途敌人轻易便可教咱们亡命泽中。”众人一听,均想武将军毕竟是行伍出身,畅晓军机。又觉倭贼狡诈,本来就难以对付,要在天亮前除去麻原,实在难上加难。
却听武师彦道:“倘如我所料,我这个法子可让他束手就擒。”众人正想听他有什么法子,已见他走到高处,高声道:“麻原,你有种的出来。窝在龟壳里当王八,岂是英雄好汉的行径!”他喊声在芦荡中久久回荡,却不闻有人答话。姜公钓明白他意图激麻原现身,当下也大声道:“我姜公钓什么鱼都钓过,就是没钓过王八,嘿嘿,王八滋阴补阳,大有妙用。”武师彦又道:“姜老爷子怕是要空手而归了,这个王八永不出头,窝在龟壳里直到老死。不但这个王八贪生怕死,便是别的倭人王八也都是贪生怕死之徒,永世难以出头。”他话音未落,水泽中传来一个声音道:“他妈的,谁贪生怕死了?”话声嗡嗡作响,听来正是发自石堡。
武师彦见激将法奏效,又道:“听说你是日本国大大的英雄,大大的英雄已是如此,别的岂不更差劲之极?”便听麻原哇哇怪叫几声,随后一个黑影从水泽中暴射过来,落于另一处高崖上,怪声道:“我出来了,你能奈我何?他妈的吾人不出头则已,一出头必做出惊人之事。汉人别他妈的高兴太早,嘿嘿,吾人席卷中原那也是迟早的事。”这倭人久居住汉地,早学会了汉话,这句“他妈的”学的尤其“正宗”。
武师彦听他话中似大有文章,想知道更多,又激他道:“樱花神社已被铲除,你一个漏网之鱼,翻得起什么大浪?”麻原道:“嘿嘿,他妈的吾人从来就没败过,樱花宫不过移往了别处。若不是我国出了政变,他妈的我会这么狼狈么?”武师彦暗惊:“原来樱花神社死灰复燃!”他还想套出更多内情,却听一阵极尖利的啸声自远处传来,麻原闻声喜道:“来啦!来啦!”飞身向发声处奔去。
武师彦暗道:“什么来了?啊,莫非是樱花神社的人?”快步追去,另一个人影也跟上来,正是姜公钓。追出五六里地,月光下见四个蒙面黑衣人背向立于高处,麻原躬身而立。两人潜身躲在草蒿中,不敢走得太近,隐约听到麻原和四人说话。武师彦略懂倭话,只听一个黑衣人道:“反贼派了无数暗探寻找神社旧人,你泄露了神社机密,许多人了要因你的口无遮拦而丧命。”另一个黑衣人道:“还有小姐,也会因你而功败垂成,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危。你该当何罪?”便在此时,忽平空一声狂叫,有人向奔五人所立处。武师彦一看是黄管家,暗叫不好,忙飞步奔上去。原来黄管家恨倭贼入骨,追来时一时未见将军,而麻原去与人言谈自若,还以为将军命丧人手,当下不顾一切,亡命冲过去。那五人动也不动,相距尚有五六之远时,突然草蒿中纵出一个东洋忍者,一剑劈下,黄管家不曾料到别处还藏有人,立被劈中后背。但他前冲之势兀自未弱,几步已到五人跟前,铁枪迅即刺向一黑衣人。那人似乎不信来人有杀他的能耐,没有闪避,刹那间那被穿胸贯过。另外四个黑衣人大叫声中,三柄剑一起刺入黄管家。武师彦恰在此时奔近,清啸一声,浩然之气直贯云霄。四个黑衣人为他气势所慑,携起同伴尸体飞身遁走,迅即消失于夜色中。而麻原早在黄管家冲到之前就已剖腹自杀,尸体也被黑衣人携去。
千夫长率兵卒吆喝着追去。
武师彦担心黄管家安危,没有再追,回头却见黄管家横倒在地,血染襟袍,已是绝气,念及他追随自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不禁大为哀痛。拾起他兀自紧握于手中的枪,就地挖坑,把他埋了。
姜公钓道:“将军还请节哀。此处已无在下的事,这便告退。将军若要剿我铲平帮,在下随时恭候。”说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