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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以再坚定不过的语气开口说道;“在饮下交杯酒之前,臣妾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向殿下坦承……”
当京城内外都为了新帝大婚、登基继位这两件喜事,准备大肆庆祝、彻夜狂欢的同时,位于京城东南隅的水月镜花铺子,也染上了这股欢欣的气息。
佟老板与朝中许多人的关系都不错,此次新帝登基,许多大人都是来水月镜花挑些稀奇珍贵的礼物,送对了礼物、拍对了马屁,佟老板自然功不可没,也连带收到许多王公贵族送上的好礼、好酒。
这一夜,佟老板原本和水芯、李善喜约好了要在无忧阁用宵夜,同时开一坛据说是极其珍贵无比,闻一下、喝一口就会让人觉得不枉此生的美酒。但当满桌的宵夜已经摆上,整坛美酒也放在桌子正中央的时候,身为主人的佟老板却迟迟没有现身。
“喂!佟老板怎么还不来?”李善喜忍不住开口问了。望着满桌的可口佳肴,还有那一坛“喝了可以快乐升天”的美酒,等待简直成了一种煎熬啊!
“两位稍安勿躁,我去看看什么事。”少年侍从看出李善喜的急切,忍住笑,自愿为他走一趟请人。
“佟老板要处理的事情这么多,还是算了,我们不应该……”虽然明白李善喜的焦虑,但水芯还是觉得不妥,毕竟他们只是水月镜花里的客人,为了一顿宵夜催促主人,实在不好意思啊!
“水芯,话不能这么说啊!”李善喜摇头。
“来不来只是一句话,不能让咱们光耗在这,就这么盯着那坛酒,人会发疯的!”
“李……不,我是说善喜大哥,你这样佟老板会很为难的。”水芯在他的瞪视下连忙改口。
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李善喜的地位,已经从一个“铺子里奇怪的客人”,一举跃升为水芯敢主动开口、甚至敢看着他双眼说话的人,而因为她的放开胸怀,连带让李善喜也把她当成好哥们一样看待。
谁让他每个晚上都会梦游逛到无忧阁来,既然这种怪事无可避免,那么和无忧阁的主人打好关系也不为过啊!再说,这个水芯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过去那样畏畏缩缩、浑身充满了阴霾,他每次看了都觉得难受啊!
呐,现在这模样多好,人开朗了,话也变多了,而不管自己胡扯瞎掰了什么故事,他都能得到对方真心的微笑。
这一点对李善喜来说,也是生命中从来不曾发生过的怪事。因为是个性使然,他说话时总带有几分滑溜与投机,总是让人产生浮华不实的感觉,所以在过去,不管他说话的对象是年轻姑娘,或者是已婚妇人,又或者是婶婆大娘,只要自己话一讲多就会漏馅,然后得到对方一记白眼,久而久之,信心一天少过一天,也就更找不到愿意和他聊天的人。
但水芯就不同,或许是因为她幼时悲惨的遭遇,再加上后来住在水月镜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管自己和她说什么,哪怕情节有多夸张、多离谱,但水芯总是一脸认真听着他说话,清秀的脸庞偶而还会露出心向神往的神情,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正因为如此,他在某一天突然决定改口,直接将水芯姑娘里的“姑娘”两字去掉,然后半强迫水芯也得喊他一声“善喜大哥”,作为他们交情向前跨越一大步的象征。
“那怎么办?如果佟老板不能来,我和你不就得一直坐在这里,望着这坛酒干瞪眼?!”李善喜一想到这里,整张脸就呕得纠结在一起,滑稽的模样让水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善喜瞪了她一眼。
“笑?你居然这么残忍,还笑得出来?我肚子里的酒虫都快要爬出来造反啦!”
“我对酒没有研究,也尝不出好坏,所以没什么差别。”水芯坦承。
“唉呀!品酒这件事有什么难的?如果你想学,包在我身上。”李善喜拍胸脯保证。
就在这个时候,白衣侍从去而复返,一脸歉意地来到两人面前。
李善喜立刻伸手将桌上的酒坛紧紧抱在怀中,恶狠狠地瞪着少年侍从。“先说好喔,我可不接受什么今晚的品酒宵夜取消!不管多晚我都等他!你们佟老板用这坛酒吊我胃口吊了不知多久,我今晚一定要喝到!”
“两位别急,老板遇上一件要紧的生意,现在确实抽不开身。”少年侍从开口解释,见李善喜目露凶光后,他也随即补充道;“但老板特别交代我转告两位,这坛美酒本来就是要用来招呼两位贵客的,所以请你们不用等他,可以开始享用宵夜和美酒了。”
“真的?!”李善喜双眼一亮,开心得都快要手舞足蹈了起来。
“是,老板是这么吩咐的。”少年侍从微笑地重复。
“太好了。”李善喜完全不浪费时间,直接抱着那坛酒,一屁股坐到水芯旁,迫不及待地解开外头的麻绳、再用准备好的小锤子敲下坛口的干泥,最后一脸兴奋地掀开了封口!
刹那间,一阵浓郁、融合了花香与果香的气味扑鼻而来,让李善喜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香……好香啊!”李善喜闻了再闻,最后拿起杓子小心翼翼地斟了两杯,然后才重新坐下,将其中一杯先递给水芯,然后高高举起自己手上的杯子。
“来!水芯,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
“我不会喝酒。”水芯有点为难,刚才自己才凑前闻了一下,就觉得有点头晕目眩,要是真喝下去,岂不立刻醉倒?
“不行不行!要是普通的水酒我不强迫你喝,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酒!老实说,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都还没喝过这种光是闻,就让人心畅神快、五内皆顺的好酒,你说什么也得试一试!”
李善喜说什么也不让她拒绝,好酒该与好友一起品尝,自己一个人喝多寂寞!
见水芯还是有些迟疑,李善喜率先喝了自己杯里的一口,然后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剧烈颤抖,跟着他神情激动地转向水芯道;“好啊!这种酒你要是不尝一口,人生就算白来一趟了!”
水芯见他将这酒说得这么好,也开始动摇了。既然决定了要改变自己的人生,那么什么事情都要放胆一试,不是吗?再说,善喜大哥在这里,他们也都还在无忧阁,就算醉倒了,也不会真出什么事。
“好。”水芯点头,鼓起勇气将酒杯举起,然后很豪气地一口气喝下去!
醇酒入喉、缓缓滑到肚里,口中仅留下淡淡果香,然后,她感觉到自己像是刚咽下了一把温温热热、微微刺痛的火焰似的,那感觉新鲜而刺激,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新奇滋味!
“好奇妙……”水芯轻呼一声,白皙的脸庞因为美酒而染上了淡淡红晕。“可是好好喝!”
“对吧!我没骗你吧?”李善喜开心地笑了,再次拿起杓子,为两人的杯子再斟上满满的两杯。
“来来!今天机会难得,我们两个就开开心心、痛痛快快地喝吧!”李善喜拿起酒杯,十分豪气地在水芯的杯子上撞了一下。
“好。”水芯微笑点头,模仿李善喜喝酒的方式,仰头将杯中美酒再次一口饮圭龇。
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一杯接着一杯,沐浴在月光下,沉醉在美酒中,沉浸在这难得的轻松、愉悦的气氛之中……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青鸾宫喜房内,在听完柳含烟所说的话之后,司徒靳被酒醺红的脸上,闪过了片刻的茫然。
“我和丰皇子情投意合,两心早已互许,恳请殿下成全。”柳含烟身穿嫁衣跪在地上,语气谦卑、带着不容改变的坚定,一字一句地又说了一次。
“……”司徒靳错愣了半晌,随即大手一挥,将满桌的杯盘酒器全都愤怒地扫到地面。
匡锵巨响不仅让跪在地上的柳含烟身子一颤,更让守在门外的内侍官紧张地敲门询问。“殿下、殿下……里面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给我好好守在外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司徒靳对外大喝一声,这才将视线转回柳含烟,语带讽刺地咧开嘴道;“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把你刚才说的话清清楚楚地再说一次。”
柳含烟浑身发抖,但一想到此刻正在地牢受苦的司徒丰,她全身上下再次涌起了力量,她抬起头,绝艳的脸上盈满了对爱情的坚持。
“我,柳含烟,今生今世只愿作司徒丰的妻子。”柳含烟直视司徒靳的双眼,坚定地吐出自己的心意。
“柳含烟盼殿下成全,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我都会回报殿下的大恩大德。”
“大胆!”司徒靳向前一步,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柳含烟,动作粗鲁地将她拽到胸前怒目瞪视。
“你好啊!”直到将柳含烟拽在怀中,司徒靳才发觉到她并非只有容貌绝艳,肌肤也白皙得像玉石般晶莹透亮,身子透着淡淡香气、软得像是花朵一样,这样一个美人儿,能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占有欲,连他也不例外……
“殿下,请您放手……”被迫与司徒靳对视的柳含烟,很快就发现了他眼瞳中的怒意已经褪去,换上了浓烈的情欲。她慌了,更是拼命地挣扎,努力地想从他怀中挣脱。
即使柳含烟使出全部力量挣扎,但拳头打在司徒靳胸前不痛不痒,只是加快撩起他胸中翻腾的欲念,他突然弯身、将柳含烟拦腰抱起,然后大步朝喜床走去。
“放手!快放手!我是丰的妻子!我不当其它人的妻子!”柳含烟又喊又叫,但还是被司徒靳强制地抱上了床。
“唰”的一声,司徒靳硬生生将柳含烟身上的嫁衣扯下了一大截,露出她娇嫩胜雪的肌肤,以及那件绣着鸾凤和鸣的肚兜,黑瞳紧锁住她曼妙的身子,司徒靳眼中的欲火烧得更烈了。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先得到你的人。”司徒靳喃喃保证。“哼!或许只要过了今晚,你就再也不会想起地牢里的司徒丰了……”
他笑了,低下头正打算享受美人的温暖时,柳含烟却突然使尽全力打了他一巴掌,以绝望的语气喊道;“你别碰我!我已经是丰皇子的人!”
趁司徒靳错愕的瞬间,柳含烟立刻从床上坐起,双手紧紧地护住自己,以控诉的目光瞪着司徒靳,丽瞳流下两道清泪,大声地喊出她隐藏了好些日子的秘密;“不准碰我!谁也不能碰我!我已经有了丰的孩子,我会为他守住这个身子,守住这个孩子。”
孩子?!过多的酒让司徒靳的脑子变得缓慢,好半晌才弄懂柳含烟话里的含意。孩子?!她居然早就和司徒丰暗通款曲,连孩子都怀上了?哼!柳正龙!你好啊!这样也有胆子把女儿嫁给我!
“我怀孕的事情,丰和我爹都不知道!我谁也没有说!”柳含烟从他眼中看出了恨意,立即辩白、开始恳求;“殿下,明日的登基大典过后,您就是龙碧皇朝最尊贵的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是我柳含烟配不上殿下,恳请殿下大方慈悲,成全我和丰皇子吧!”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哀求模样,司徒靳没有被打动,心中只有升起更深的愤怒,眼前这绝色美女,就像明日大殿上的龙椅一样,就在自己垂手可得的位置,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不可能。”司徒靳以同样坚定的语气开口。
“拥有凤凰命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妻子,我一个人的妻子!”
说完后,他再次伸手探向柳含烟,打算将她所有衣物脱下。柳含烟脸色惨白,没想到自己将实话全盘托出后,司徒靳仍然不打算放过自己?
“不!不要!我已经有了丰的孩子!你不能强迫我!”
一边抵抗他的手,柳含坦边哭喊着。
“哼!明日我就让翰林医宫的人拿走你肚子里的孽种!”司徒靳扑上前,狠狠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威胁;“别浪费力气挣扎了!你已经和我拜了堂,今晚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你!”
柳含烟心头一冷,虽然陷入了绝境,却依然不肯轻易放弃,她不停地闪躲、不停地挣扎,拼了命地想从司徒靳的怀中挣脱。
两个人在床上拉拉扯扯,虽然柳含烟的力量无法真正和司徒靳抗衡,但后者今晚实在喝得太多、太醉,不管是精神和体力都耗损了许多,一时之间也无法让怀中的女人立刻就范。
“唰”的一声,柳含烟身上的嫁衣又被司徒靳扯下一大片,盘起的发也因为剧烈挣扎而弄乱,一根发簪甚至从头上掉了下来。
柳含烟立刻将发簪紧紧握在手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床角,狼狈又害怕地盯着司徒靳。
司徒靳没有注意到她藏起的发簪,也没有看到她眼底的绝望,反而认为她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无力反抗了,于是他开始动手褪下自己的衣物,准备确实地执行新婚夜自己应该得到的权利。
就在司徒靳裸着身子,重新向柳含烟的方向移动的时候,后者用力地握紧手上的发簪,银牙一咬,毫不犹豫地往司徒靳的下腹部刺了过去!
“啊……”
水月镜花
无忧阁
早晨来临,空气中带了点冬日将至的微微寒气。
叩叩叩!徐而缓的敲门声一记接着一记,慢慢唤醒了在屋内睡得正熟的人。
“嗯,别敲啦!我还想睡……”躺在床上的入迷迷蒙蒙地咕哝几声,在床上翻了个身,正想调整一个更舒服的睡姿时,伸出去的右手突然“啪”一声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什么东西?李善喜勉强睁开眼,正要看清楚自己的手摸到什么东西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少年爽朗的问候声,几乎同时宣布了答案——
“水芯姑娘!辰时都要过去了,你还好吗?”
水芯?!啧,水芯怎么可能在这里?吓!水芯!
原本躺在床上准备赖床的人,因为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惊吓得弹跳了起来。他一双眼瞪大,睡意瞬间全消,难以置信地瞪着浑身只穿着一件肚兜,在自己身旁睡得很安稳、很平静的水芯!
“水芯?为什么水芯会睡在我床上?”李善喜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僵住不动,半晌后,他才注意到这房间里的摆设。
这里看起来很陌生啊!完全不像是他住的客房,反而像极了水芯在无忧阁的卧房!
“不会吧?”李善喜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也是全身光溜溜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昨天……昨天晚上他不是很单纯地和水芯在喝酒吗?明明只是喝酒,为什么喝着喝着会变成两个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呢?
“水芯姑娘?你没事吧?我们要进来了。”少年侍从的声音增添了一点紧张。这水芯姑娘是老板的贵客,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别!别进来!”李善喜急忙用棉被塞住嘴巴,模仿女性的嗓音说话。
“水芯姑娘,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我请老板过来一趟?”门外再问。
“别管我!我没事,总之别进来!”李善喜急得都快发疯了,只盼门外烦人的少年侍从快点走。
“……是吗?”少年侍从的嗓音顿了一会,跟着传来他离开的脚步声。
“呼!”李善喜松了一口气,正想放下遮住口鼻的棉被,开始找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躺在自己身旁的水芯,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同样以一种错愕不已、晴天霹雳的目光望着自己……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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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酒后乱性!这绝对是酒后乱性啊!
李善喜此刻脑袋乱成一团,一双眼左瞥、右瞄,就是不敢对上水芯的脸,就在气氛尴尬无比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跟着传来了两人都很熟悉的,属于佟老板优雅低醇的男性嗓音。
“水芯?水芯?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是佟老板!李善喜的脸从白转青,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完了完了!这下子连佟老板都来了,他一定会把自己当成淫贼、把他五花大绑送入衙门去的!
就在李善喜僵成化石,闭目呆立原地、准备等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水芯说话的声音。他错愕地拾眼,这才注意到她不知何时已披上外衣、下床走到门边。
“佟老板,我没事,只是昨晚不小心喝多了,所以睡迟了。”水芯的声音一如往常,温温软软、丝毫没有异样。
“真的没事?”佟老板十分谨慎地再确认一次。
“是真的。”隔着一扇门,水芯语气平静地再次应答。
“昨晚是我不该贪杯,现在头还有点晕,不过老板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来看你。”佟老板没有勉强,又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后就离开了。
一直到门外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水芯还是没有转过身,直接背对着李善喜开口道;“门外已经没人了,趁现在快点走吧!”
“……”李善喜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老实说,直到现在他都还没从惊吓中平复,也不知道该对水芯说什么。
嘿!昨晚我们好像都喝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呢?不行,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要逃避,像是要把责任全都推给水芯似的。
水芯妹子,酒后乱性这句话应该听过吧?昨晚咱们喝得太凶,所以一个不小心做了糊涂事,我真不是故意的,但其实我对你一点唐突的念头都没有。唉!这样解释好像更糟,简直就是偷吃以后想直接赖帐的混蛋!
水芯妹子,昨晚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意外,不如……你不说,我也不说,咱们就把这件事情忘记,当作从来不曾发生过。
正当李善喜拼命动脑筋、想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始终背对着他的水芯已经主动开口道;“昨晚只是一个意外,我们还是把这件事情忘了,就当它从来不曾发生过。”
“嗄?”李善喜错愣在原地,起初是惊讶水芯居然抢先说出他想说的台词,跟着就觉得这句话放在自己脑海里想的时候不怎么样,为什么一从水芯口中说出来,听起来就这么刺耳、让人不舒服?甚至,还让他胸口产生一股闷闷的、十分不愉快的感觉?
“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