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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求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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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生平第一次,他亲眼瞧见司空聚连吼人的力气都还未使出来,便已被激得「脸红脖子粗」了。
有趣、太有趣了!总算没枉费他劳心劳力地挖土搬石子了。
司空聚怒睇兀自乐得夸张的耿天游一眼,随即拖着丁儿戏一拐一拐地举步离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可能早已杀了他好友千百万回了。
「别在人前提起这种事,就像不能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的道理是一样的,难道娘没教过你吗?」司空聚压着嗓,捺住性子提醒丁儿戏。这种属于他们之间私密之事,怎能随便轻易地在他人面前提及呢!
丁儿戏微偏着头,认真想了想。
「可我只知道娘说过,无论我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一定要让聚哥哥你明白。
而我怕你以为我喜欢天游哥不喜欢你,所以我才……才……」她抿抿嘴,小心翼翼道:「聚哥哥,你……生气啦?」
「没有。」可口气明显不佳。
丁儿戏撑扶着司空聚慢慢走着,在隐隐听到木屋方向传来小傻愿和阿徒的声音时,她忍不住脱口又问:「那么……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她偷瞄他。「在山洞里亲了我?」
司空聚紧瞅着他的妻子,不语。而他的沉默,却像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她的心。
「你肯定是后悔了……」丁儿戏低声喃道,虽然那个吻是她「求」来的,可她仍希望聚哥哥能和她有相同的感受。「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喜欢亲聚哥哥,我也喜欢聚哥哥亲我,所以一点都不后悔……」
「我有说过我后悔了吗?」
「嗄?」
丁儿戏眨眨眼,怔住。聚哥哥的意思是他也……
「阿聚这家伙从不做后悔的事。」耿天游突然又冒了出来,颇不识相地夹在两人之间。「即便是奉母之命娶了妳……」
「你少说两句不会少块肉。」司空聚冷声打断。
「但少说两句,我可是会少看许多场好戏呀!」耿天游嘻皮笑脸道。
「你再多说两句,我立刻让你没机会再看好戏。」司空聚毫不客气地吆喝着要赶走耿天游,却再度被丁儿戏拦腰抱住。
「聚哥哥,我好高兴……」感动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
「儿戏丫头,你好无情哦,阿聚才说要宰了我,你就高兴成这样。」耿天游摸着鼻子叫屈,却捞不到半点同情。
司空聚低头看着紧紧环抱住自己的丁儿戏,对于她全心全意的倚赖产生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你若再哭,我就要生气了。」他板起脸来威胁她。
「我……」
「师父!」
「小娘!」
阿徒和小傻愿兴奋的叫嚷倏地插入两人之间,在丁儿戏还未来得及抹去泪水之际,小傻愿已冲到两人面前,爆出另一声更尖锐的尖叫——「啊,你又欺负小娘了?!」
***
一家人劫后重生的团圆场面,该是相拥而泣的温馨场面才是,怎么会……
「聚哥哥,你别生气,傻愿绝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以为——」
「以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司空聚隐含怒气的火苗隐隐跳动。他看起来真这么恶劣吗?
「对不起,聚哥哥……」
「妳不用替她道歉。」
丁儿戏不知所措地杵在司空聚面前。事实上,她也被刚才突发的状况给吓坏了,她真的万万没料到小傻愿竟会一脚直接踹在司空聚的伤口上。
「爹爹对不起,傻愿知道错了,傻愿以后不会再乱踢人了。」
小傻愿低着头,一脸负荆请罪的无辜模样,她甚至忍痛伸出自己同样受伤的小胖腿道:「不然傻愿也让爹爹在痛痛的伤口上踢一下,好不好?」
司空聚拧着眉,定定望向小傻愿涂满药泥的双腿,看起来像是恨不得要将它折断似地。
阿徒见状赶忙说道:「师父呀,您先喝碗汤填填肚子吧,这可是我和傻愿特地熬的,就是怕你们在山洞里饿坏了。」
无论有效无效,好徒儿立刻递上他所熟知能让师父消气的良方,而一旁的耿天游也终于忍不住上前插一脚。
「我说阿聚呀,小丫头好歹也是你女儿,就别跟孩子一般计较了。」他宠爱地摸摸小傻愿的头。「况且这小丫头还挺勤劳认分的,这点倒是和她娘如出一辙。」
「对对对——」阿徒点头补充道:「虽然傻愿挖山洞救人时越帮越忙,但她还是能自己找到事情做,瞧这锅汤……」
「你们说完没有?」
司空聚不耐烦地粗喝一声,咕哝着低头开始喝汤。
耿天游笑抿嘴角,一副了然于胸的笃定模样,因为他清楚知道,阿聚这家伙只要肯「赏脸」喝小傻愿煮的汤,便表示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充其量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来来来,去大叔住的地方玩两天,让你爹娘好好休息一番啊!」拉着小傻愿和阿徒走出木屋,他这个白脸黑脸都扮过的好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待屋里只剩两人独处,气氛立刻沉了下来,丁儿戏扭着双手,慌忙地又开口替小傻愿说情道:「聚哥哥,傻愿绝不是不喜欢你,事实上,她一直很期盼着要见你、想和你亲近,否则她不会特地熬了这锅汤,还替咱们备好洗身的热水,所以请你别生气……」
「我有说我生气吗?」司空聚喝着汤,沉声响应。「你见我开口骂了她吗?」
是没有!她思忖着,这表示——「这汤真难喝。」司空聚放下碗,嘟囔着起身脱去一身的脏衣服。
丁儿戏望着桌上的空碗,心头顿时涌起满满的感动。司空聚嘴里虽然抱怨傻愿煮的汤难喝,可他还是将它全部喝完了,不是吗?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然慢慢接纳了傻愿,并且对她逐渐产生了「耐心」?
肯定是的!
「聚哥哥,谢谢你——」她扑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磨蹭着。她真的好开心!
「为了什么谢我?」难不成是那锅难喝的汤?
红着脸,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边迅速印上一吻,丁儿戏含笑不答,只是羞涩地接手帮忙褪衣的工作,并且拧来一条湿毛巾预备替他擦身。
「别忙了,你也去清理这一身脏吧!」司空聚取过毛巾,裸着上身走出屋外。
「聚哥哥,你要去哪里?」
「屋里的热水给你用,我去河边洗。」
「不,我跟你一起。」二话不说,拿起干净衣物跟在他身后。
「儿戏?」
「你的脚受伤了,清洗起来不方便,我可以帮你。」她理所当然道。「更何况我是你妻子,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
司空聚定定望着她半晌,深邃的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接着兀自重回屋内。
「那就用屋里的热水洗吧!」
她又跟回屋里。「聚哥哥,我帮你洗洗头发好吗?」记得以前也常帮聚哥哥洗头发。
「先洗好你的再说吧。」
语毕,他突然旋身松开她的发髻,让她那头乌黑但此刻却明显有些纠结的长发披垂而下。丁儿戏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接着便听话地背对他开始清洗自己的头发。
「聚哥哥,你记不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儿戏的头发很黑、很漂亮?」她一边冲水一边问道。
「有吗?」他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
「嗯,你还说它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司空聚皱起眉,心想这肯定是他某次为了哄她别哭时随便瞎扯的说法。
「喏,你要不要再摸摸看?」她回过身,正想将一绺湿发凑向他面前时,却冷不防触及他肌肉强健的胸膛。
「你在做什么?」她竟然拿她的头发在他胸前搔痒。
「没……没什么。」赶紧收回自己的头发,她脸红得几乎快要烧起来。「聚哥哥,换你了。」迅速拧干头发,丁儿戏伸手解开司空聚的发髻,看着他在她面前散开长发,那是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她轻轻揉洗着他的发,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又酸又甜的悸动。
以往,她总认为只要能够待在聚哥哥身边,时时陪伴服侍着聚哥哥,她便能感受到幸福。可如今,她明明已跟在聚哥哥身旁,合该是幸福的时候,为何她心里却……却……
唉!
「怎么,累了?」
「嗄?」丁儿戏怔了怔,没料到自己竟会不自主地大叹出声。「没……不累呀,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受宠若惊道。这可是聚哥哥第一次主动关切她的想法呢!
司空聚耸耸肩。「我可不想让你在失神的状态下拔光了我的头发。说吧,你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在想……」她低头轻抚他的发束,柔声道。「你和我在一起时都在想什么?」
「我和你在一起时都在想什么?」他挑起双眉,重复道。「你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嗯。」她用力点头。「因为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执着又傻气的回答意外惹来他的一声轻笑,丁儿戏立即像被雷击中般,整个人倏地「弹」到他正前方。
「聚哥哥,你笑了?!」她吃惊地瞪大眼,手里甚至还拉着他的头发。「我要看、我要看——」
「不管你要做什么,先放手!」他沉声低喝,直觉自己的头发真要硬生生被她给扯下了。
「对不起——」她慌忙松手,小脸正对向他,无比认真而执着。「聚哥哥,你再笑笑好吗?儿戏刚才没瞧见——」
「就算瞧见了又如何?」
「嘎?」
她眨眨眼,迎视他炯炯有神的深邃黑眸。毫无疑问地,她已恋他许多年,可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喜爱他的程度,竟比她以为的还要深、还要浓——原来,爱上一个人,就会想要索求得更多?
原来,爱上了,就抑止不了贪心的念头?
她明白——她不仅仅只是贪他的笑而已,她更贪他的心!她想知道他为何而笑?为谁而笑?甚至,她也想知道他是否如同她喜爱他一般同样喜爱着自己……
她贪的事太多太多,多到连她自己都心虚了起来。
就算瞧见了又如何?
瞧见了,她便感觉贴近了他的人,可至于他的心……
「我想亲近你,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她幽幽回道,这几乎是她生活中的唯一了。「你能不能再笑一次给儿戏瞧呢?」
司空聚叹口气,双手搭上她娇小的肩头,眼角微微上勾。「傻瓜,这种事是不需要刻意表演的,明白吗?」
丁儿戏猛盯着他瞧,感动于这回她终于是接收到了他的浅笑,只可惜他的嘴已全然被胡渣给掩盖住,让她无法看得更加真切。
「聚哥哥,我帮你刮刮胡子好不好?」话锋一转,冒出心底最直接的想法。
「刮胡子?」
她猛点头,起身至木柜旁取出一把全新的剃刀,老实道:「这样我就能将你看得更清楚了。」这剃刀是她前次下山时顺道买回来的,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看来,你不只是想拔光我的头发而已,你早就看我这把胡子不顺眼了,是吗?」
司空聚忽然爆出一串朗笑,同时亦增加了儿戏不少信心与决心。只见她晃了晃手上的剃刀,既大胆又羞涩地说道:「帮你刮掉胡子之后,下次你亲我时,就不会有胡子刺我的脸了。」
第八章
天,她竟然如此不害躁,对聚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悄悄飘移视线,偷瞄着正仰枕在她腿上,紧闭双眼任由她清理脸上胡渣的司空聚,丁儿戏既羞怯又带点兴奋。
她完全没有后悔因为一时冲动而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语,她在意的是聚哥哥听了她的话后的「反应」。
他——大笑!且笑得不可遏抑。
她显然逗乐了他!而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可能还会再亲她?
舔了舔唇,丁儿戏强迫自己收回心神,专注于手上的工作,万一稍不留神,割伤了聚哥哥的脸可就糟了。
不行,她必须专心!
缓缓移动着手上的剃刀,随着刀面滑行所至,司空聚俐落的脸部线条亦逐渐清晰可见,当然,还包括了傻愿在他脸上留下的抓痕。
着迷地凝望着记忆中熟悉的五官长相,丁儿戏不禁有些痴了,这是一张打从她七岁开始便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俊容……
这是她的聚哥哥呵!
丁儿戏斜坐在床褥边上,水瞳望着他——伸出手指,她在空气中慢慢沿着他的双唇描绘属于他的唇形。倏地,一股没来由的勇气,让她毫无预警地俯下身,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轻覆上他的。
从不否认喜欢亲他,尽管只是偷偷地,感觉依然十分美好。
轻叹口气,她慢慢移开唇,正准备将剃刀浸入床边的水盆里洗净时,才发现司空聚不知何时已睁开眼,一双深眸正锁定在她脸上。
「呃……」恍若做坏事的小孩被当场抓到般,她困窘得不敢直视他。「你…
…不是睡着了吗?」
「是睡着了没错,可……」他瞅着她,目光深沉。「刚才好象有只虫子飞到我嘴上,准备偷吃……」
「虫子?」闻言,丁儿戏鼓起腮帮子。「才不是虫子呢!」
「哦?」他依然仰躺在她腿上,视线与她相对。「如果不是虫子,那会是什么?」
「是……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儿……」她脸红嗫嚅。
「美丽的蝴蝶儿?」他双眉纠结,看来快笑了出来。「哪一只?」
「就……就是这一只嘛!」
倾下身,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唇自动又送了上去。殊料,司空聚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手臂,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扣压住她的后脑勺,以灼热的唇瓣牢牢封吻住她,不再浅尝即止。
细碎的轻吟自丁儿戏喉间逸出,她捧住他的脸颊,一心一意响应着。这回,颊与颊、唇对唇的肌肤抚触,都是全新的感受,她想她是永远都亲不腻他的。
「如何,美丽的蝴蝶儿还会被扎脸吗?」
缓缓移开唇,他以下巴磨蹭着她细嫩的粉颊。
「是不太会了……不过还是有一点……」她羞赧一笑,又回到了害羞小娘子的模样。
见状,司空聚唇角一抿,突然拉下她一个翻身,沉重结实的躯体叠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你……你……」她瞪大眼。
「我怎么?」
「你……你好重!」
「你说对了——」他朗声大笑,却没打算移动分毫。「我是很重没错。」
「可我……我透不过气来了……」还得小心手上的剃刀别划伤他。
司空聚不断以他刚刮过胡子的干净面容来回抚刷逗弄,与她耳鬓厮磨。他的唇游移至她耳际,温热的气息轻柔吹拂。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嗯?」
她双颊火红,诚实又直接。「我……我是你的妻子,你想拿我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吗?」他挑眉,脸上神情深不可测。「那么,如果我……这样呢?」他有力的大掌顺着她腰侧往上抚占她的胸脯。
她紧张地猛吞口水,力持镇定,可几乎喷火的红颊则完全泄漏了她紧张的秘密。
「娘说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所以……没有关系的……」
「别管娘说过什么,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
「没错!我想知道妳的想法。」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想法?」她感动地反问道,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这表示他在意她?是吗?
「喂喂,你该不会是又要哭了吧?」他捏住她的脸颊,不甚温柔地问。
丁儿戏吸吸鼻子,双手主动环上他的颈项。「因为你没有不要儿戏,所以儿戏很开心。」
「傻瓜,我向来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儿子,你还不懂吗?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
「我认为值得,真的!」她急声强调。「因为你是我的聚哥哥,你一直在做你认为值得的事,而我也一直在做我认为值得的事,而不论是做我认为值得的事,或支持你做你认为值得的事,都绝对是一件值得的事。」
她说得又快又急。司空聚盯着她沉默半晌,才缓缓地说道:「这些话……也是娘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
司空聚以指轻拨开她额前的湿发,并垂首将额头抵着她的,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敲击了下。「我该拿你怎么办……」
「聚哥哥,你别不要儿戏、别赶儿戏走、别再丢下儿戏一个人了,好不好?」
她柔声乞求。「洛阳的祖屋和家产都已经全部变卖掉,儿戏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你说——全部家产都变卖了?」为什么她先前都没有提过?
她轻轻点头。「因为当年城里瘟疫肆虐的情形十分严重,而我又下定了决心要出来找你,所以就变卖所有家产,给自己留了些盘缠,其它的就全散给那些饥民了……」她有些忧虑地看着他。「聚哥哥,你生气啦?」
虽说爹娘在临终前将所有家产全数托付给她继承,但她仍然认为聚哥哥有权决定支配一切。
「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讶异你会如此处理那些家产。」
「对不起,我擅自作了决定。」
「无所谓。我若真的在意那些家产,当年我就不会轻易离家了。」他微扯嘴角,意外地俯首给了她的脸颊一吻。
事实上,她变卖家产的举动令他深受感动。这证明了在她心中,他不仅仅是她丈夫而已,同时更是她最最重要的宝贵资产,永远是那些身外之物比不上的。
那么——在他心中最重要的珍宝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是那批他遍寻多年、传说中的波斯实物?
长久以来,他是不是真的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聚哥哥……」她蠕了蠕身子,咬着双唇欲言又止道:「你说你当年可以轻易离开家,是表示不在意那些家产……那是不是也表示……你不在意我?」
司空聚浑身一僵,深深凝望着她,这才发现在她那双清澈纯洁的双眸中,竟隐蕴着淡淡的忧伤。当年,他想必是伤她很重……
「妳真傻——」
生平第一次,他以充满怜惜的心情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慢慢滑向她的脸颊。
「不过虽然傻,却仍是个好妻子。」
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游走,最后再度捕捉住那曾经带来甜蜜骚扰的美丽花蝴蝶;潜藏在他冷酷外表下的热情,就这样被她一点一滴地给唤醒、点燃,然后尽情倾泻。
她一直是他一个人的,从她七岁那年开始——为了她,他或许会试着去接纳其它事物,包括那个蛮劲十足的小女娃!「聚哥哥……」尽管留恋他的亲吻,丁儿戏还是轻轻推开了他。「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句话?」
「怎么,你不开心?」她不是一直希望他能称赞她是个好妻子,为何她看起来并不特别高兴?
「你不会死的,咱们已经平安脱险了,不是吗?」
「什么?」他一时间没弄懂她说话思考的方向。
丁儿戏忧虑地看着他腿上的伤口。「现在说这句话会不会有些不妥呢?你明明还好好的,你明明不会有事,所以你不必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而急着对我说这句话……」
闻言,司空聚终于弄明白了她的担心,他沉声低笑道:「我说这句话和我会不会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说这句话的原因有两个——」
「什么原因?」
他耸耸肩,微笑。「因为我想说。」
「真的?」她眨眨湿润的羽睫,接着又问:「那——另一个原因呢?」
「另一个原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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