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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
他耸耸肩,微笑。「因为我想说。」
「真的?」她眨眨湿润的羽睫,接着又问:「那——另一个原因呢?」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唇悬在她的鼻尖上方低喃道。「你确实是个好妻子。」
「你真的、真的、真的这么认为?」她既感动又受宠若惊,模样看来傻里傻气的。
司空聚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索性一口气说道:「我认为——你不但是个好妻子、好儿媳,更是小娃儿的好小娘、阿徒的好师娘,如何,满意了吗?」
「我也可以当天游哥的好妹妹呢!」她天真地补充,引来司空聚眉头一阵紧皱。
「那家伙就不用特地提起了。」
「聚哥哥,你又在吃天游哥的醋了吗?」她搂住他,亲昵道。「我说过了,我只喜欢你一个。虽然你的胡渣会刺痛我的脸颊,你也很重,压得我两腿发麻,可是我还是只喜爱你,我是说真的——」
「这我相信。」
「那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爱我了?就一点点?」冲着他现在心情大好,她忍不住带着一丝期盼大胆直问。
「看在你变卖家产救济贫苦,外加千里寻夫的勇气上,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了。」
「真的?!」得到他赞赏式的回答,她简直喜出望外,立刻借机替小傻愿求情道:「那么看在你已经多喜爱儿戏一点点的分上,你是不是也能多喜爱傻愿一点点?别再喊她「小娃儿」了,直接喊她的名字,可以吗?」
「如果她能保证别再「谋害」我,我会考虑考虑——」
「她不会了,我代她向你保证。」她郑重其事地举起双手。
司空聚睇着她仍握在手里的那把剃刀,不疾不徐道:「你如果不想代她来「谋害」我,就先把刀放下再说,别挥来挥去的。」他的腿已经流够多血了,他还不想在脸上多出现几条刀口子。
咚!丁儿戏随手一掷,立刻将刀丢进水盆里。
「好了,这样你就要多爱傻愿一点喽!」
司空聚欺上前又压住她,长发垂散,显得有些狂野不羁。他嘴角微勾,气息亲昵道:「只要她不要又认为我在「欺负」你,一切都好谈。」
***
丁儿戏睁开眼,缓缓伸个懒腰,感觉身旁暖暖的。
她睡着了?哦不,是「他们」睡着了!
折腾了大半天,当她和司空聚终于清洗完毕,而她也为他受伤的双腿抹上草药后,即体力不支,累瘫在床上。
不过,在她沉沉入睡之前,她隐约记得司空聚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可她现在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
转头望向一旁仍在熟睡的司空聚,她心里无比甜腻。能在睡醒睁开眼的剎那,即可看见自己最心爱的人,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呵!
而现在的她,正在享受这样的幸福呢!
依依不舍地又瞧了他好一会儿,丁儿戏才蹑手蹑脚地掀开棉被起身下床,依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看来,她和司空聚恐怕已经整整睡掉一天一夜了。
悄声步出屋外,她正打算动手准备一顿好吃的来填填早已饿扁的肚子时,冷不防瞧见三抹高矮不一的人影正蹲在屋前的一棵大树底下,无聊地打着呵欠。
「小娘——」
一句兴奋尖喊,小傻愿率先冲出,直扑丁儿戏而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敲门呢?」丁儿戏抚着小傻愿的头顶,心怀亏欠道,她担心自己冷落傻愿太久。
「昨晚就吵着要回来了,好不容易挨到今天早晨才动身,我已经「尽力」了。」
耿天游摊开手,一脸莫可奈何。让她和司空聚独处是他的本意,他当然得尽己所能地为他们制造机会、促成好事,其它的——就纯看他们的造化了!
「天游哥,谢谢你替我照顾他们。」
「应该的。」耿天游嘻皮笑脸。「如何?你们也没有辜负我的好意吧!」
「嗄?什么?」
「阿聚这家伙昨晚有没有「吃」了你呢?」
闻言,丁儿戏立刻双颊胀红。「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喂喂,别过河拆桥嘛!我好歹也帮了你们不少忙。」
「可聚哥哥说这种事不能在人前提起,就像不能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
「啧,才一晚,他就把你调教成他那副别扭样了!」他摇头哀叹。
「师娘不想讲就是不想讲,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对不对?师娘。」阿徒站在丁儿戏前面高声说道,俨然一副捍卫者的姿态。
丁儿戏点点头,将食指轻轻放在唇上。「小声点,聚哥哥还在睡呢!」
阿徒惊了下,缩缩脖子噤声不语。小傻愿则拉了拉丁儿戏的衣角,悄声问道:「小娘,爹爹的脚……还疼不疼?」小稚脸看来颇为担忧。「他……还在生傻愿的气吗?」
「放心,爹爹已经不生傻愿的气了。」
「真的?」小傻愿眼中闪动光彩。「那么爹爹喜欢傻愿煮的汤喽?」
「呃……当然喜欢。」丁儿戏微微一笑,当然不忍伤害小傻愿幼小的心灵。
「爹爹还说很好喝哦!」
「见鬼了,阿聚那家伙会说这种话?」耿天游摆明不相信。
「你不喜欢傻愿煮的汤,可爹爹喜欢呵!」小傻愿一脸炫耀开心地笑着,并拉着丁儿戏兴奋道:「小娘,那咱们再下山买更多好吃的回来,傻愿还要做更多东西给爹爹吃。」
「喂,那我呢?」阿徒吃味道,不甘被冷落。
「当然,还有徒哥哥。」
有了小傻愿的这句补充,阿徒心满意足。
「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下山去吧!搞不好还可以在师父睡醒之前赶回呢!」
「嗯,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丁儿戏举双手赞成。「把驴子牵出来,现在就去。」或许她还可以顺便找大夫上山替聚哥哥看伤,这样她也比较安心一些。
「为了避免阿聚那家伙一觉醒来,误以为我拐走他妻小,我想我就不奉陪了!」
这回,耿天游意外地没再凑热闹,只是拍了拍阿徒的肩膀道:「她们在山下的安危,就交给你负责喽!我想你也不想被你师父剥皮吧!所以凡事放机灵点,知道吗?」
「这种事不用你讲我也知道。」
阿徒已经老马识途,理所当然明白自己身负的重任。
待三人一行浩浩荡荡驾着驴车离开后,耿天游才笑着推开木屋的门,大剌剌地走进屋里。
「喂,你女儿她们已经又下山去帮你张罗吃的了!」一进门,耿天游并不意外地看着已坐在床边的司空聚。
「我知道。」
「可你我都知道傻愿煮的那锅汤有多难喝。」耿天游跷起二郎腿,顺道替自己倒了杯水。
「确实很难喝。」司空聚亦不否认。
「我真「同情」你。」
「是吗?听起来言不由衷。」该是羡慕吧!毕竟有人死心塌地的对待,也是一种幸福吧。
耿天游笑了笑,瞄了窗外一眼。「如何,需要我跟着下山去瞧瞧吗?」
「不需要。」司空聚起身套上外衣。「儿戏会照顾自己的。」
「你还真放心。」
「那当然,她都能带着傻愿走遍大江南北了,现在只不过是下山买个东西,不需要大惊小怪。」
「你这到底是对儿戏太有信心,还是对她漠不关心?」
笑看着司空聚悠闲地穿衣理容,耿天游实在忍不住一肚子的好奇。因为打从他和司空聚离家寻宝之后,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司空聚回复「原有面貌」,脸上干干净净的连半点胡渣都没有,挺稀奇的!
看来,儿戏对他的影响确实不小。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就让她们跟着你?」
「或许。」
「或许?什么意思?」
司空聚在耿天游面前坐下,也替自己倒了杯水。「你那里挖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眉目?」他没来由地突然插进这个话题。
「没什么进展,总觉得不太对劲,或许咱们还是判错了方向。」
他和司空聚向来都是依各自的研判来进行挖掘,甚至还会比赛谁的判断才是正确,谁才能又快又准确地找出宝藏所在。截至目前为止,他俩虽然看来势均力敌,但他不得不承认,若真要加上司空聚私下挖到却又另行悄悄埋藏的那些宝藏,他恐怕还是略逊一筹吧!
司空聚微微颔首,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打算离开这里另起炉灶。」
「怎么,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诚如你所说的,咱们或许判错了方向,那批宝藏根本不在这里。」司空聚平静地说道。对于研判错误、挖错方向,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所以这次显然也只是其中的一次失误罢了,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我打算离开这里,如果儿戏愿意跟就让她跟。」
「你说得倒挺轻松的,别忘了还有个小傻愿。」
「傻愿粘儿戏,如果儿戏执意跟着我,也只好一并带上了。」司空聚就事论事道。
耿天游拍拍司空聚的肩膀,忽然有个一石二鸟的想法──
「老兄,我看不如这样,你就带着儿戏和山里现有的那批金银珠宝,去过着富裕和安定的生活,至于传说中的波斯宝物,嘿嘿,不好意思,当然就是留给我去寻找和独享喽!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他果然聪明,打出这么一个完美的如意算盘!
呵呵——呵呵呵——他这个好友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吧!
第九章
一到城门边,丁儿戏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
那座拥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古城门,已倾倒成一座土石堆,城里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和流离失所的人群,这就是那座熙来攘往、充满买卖商贩的繁荣小城?!「小娘,这里怎么了?」小傻愿偎靠在丁儿戏和阿徒之间,战战兢兢地瞪视眼前的一片混乱。
「地牛也来过这里了。」回答的人是阿徒。
「那怎么办?」小脑袋紧张地左右张望。「等一下那个地牛会不会又跟着咱们回家去啊?」
「有我在,别怕。」阿徒搂住小傻愿安抚道。
望着街道旁,那一间间全倒半倒的屋舍,丁儿戏真的惊愕极了。
由于她和聚哥哥居住的木屋并没有因为这次地动而倒塌,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料到这次地动所带来的灾害会如此巨大,会造成这么多人无家可归。真的好可怜……
「快,咱们进城去瞧瞧。」
眼眶热热的,她终究还是抑制不了眼里泉涌的泪水。
沿着城里最大的主街道前行,丁儿戏发现商贩和店家明显减少许多,走过大半条街,连个可以歇脚吃东西的地方都没有。
「啊,是卖肉饼的大叔!」
忽地,小傻愿指着前方朝他们奔来的人影大叫一声。
「臭小子,连冥纸你都敢偷!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改行回去卖肉饼。」李二五揪住一位手里正捧着一叠冥纸的小男孩,恶声恶状。
「对不起,我必须烧点钱给我爹娘,我以后一定还你,一定——」
「啥,还我?你还我冥纸不等于咒我早死吗?你这死小子——」李二五咒骂道,完全不理会小男孩的哀求。
这次地动城里死了不少人,他只不过想乘机发发死人财,竟也会碰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偷儿。
「喂,老板,没想到上回你没打死我,果然改行卖起冥纸来了。」阿徒阻在拉扯的两个人面前,朝李二五扮了扮鬼脸。
「你……」李二五怔住,一时间没有认出阿徒。
「大叔,你现在不卖肉饼了吗?傻愿想吃肉饼。」
「你……」李二五回头看看小傻愿,又看看她身旁的丁儿戏,猛地想起这:「是你们!」那对杀价不眨眼的母女档二人组!
「你先放了他,你这样揪着衣领他无法呼吸。」丁儿戏拉住小男孩的手臂,示意李二五放手。
「想管闲事?我看你恐怕是管不起吧!」李二五势利地瞟着丁儿戏,以她之前买肉饼时的「小器行径」,他猜想她根本也不可能替这个小男孩还钱。「哼,不过如果你想买冥纸的话,我倒是可以便宜卖你,如何?」
「呸呸,你触的这是哪门子的楣头呀!我们家又没有人死掉,你干啥卖咱们纸钱?」
阿徒生气地跳上前理论,被丁儿戏一把拦住。
「我买,包括他手上的这些。」她指了指小男孩。
「你想买多少?」
「全部。」
「全部?!」阿徒和李二五同时惊叫。
「师娘,你买那么多冥纸做什么?」
「买多少无所谓,重点是——你有银子付吗?」李二五冷哼。
「银子?这里够买你全部了吧!」二话不说,丁儿戏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锭闪亮亮的金元宝,李二五顿时看傻了眼。
「够、当然够。」这锭金元宝不只可以买他一车冥纸,恐怕连他堆在家里的那些全数买去都还有得找呢!
顺利接收一车的冥纸后,丁儿戏转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小男孩,轻声说道:「喏,这车冥纸送给你,要记得烧给你爹娘哦!」
「可太……太多了,烧不完……」小男孩挺老实的。
丁儿戏苦涩地扯扯嘴角,不由得想起爹娘去世后,她一个人仿徨无助的情景。
「我……我可以送一些给隔壁王家的老婆婆吗?」小男孩嚅嗫道。「她很可怜……」
「只要是有需要的人,你都可以送他们。」
「真的?隔壁的阿秀也可以?」
「当然。」丁儿戏摸摸小男孩的头,转身对阿徒说道:「你用咱们的驴子帮他把这车冥纸载回家去吧!」
「你当真?」小师娘会不会热心过了头呀!
「快去快回,我和傻愿先去衙府前等你。」
「衙府?你去那里做什么?」
「刚才我听见有人提到那里正在募款放粮,我想过去瞧一瞧。」
阿徒有些为难。「可我说小师娘呀,师父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万一我和你走散或怎么了,我可是会被师父剥皮的。」
「不会的,我和小娘就在衙府前等你,保证绝不乱跑。」小傻愿煞有介事地交代道:「你等一下记得来找我们哦!」
「那——你们别乱跑,我马上回来!」阿徒将驴子连同推车绑好,急急忙带着一车的冥纸护送小男孩回家。
丁儿戏心有所感地目送两人消失在街道彼端后,才牵起小傻愿开始询问前去衙府的路。
「小娘呀,你说那只地牛为什么那么坏?都要把别人的房子弄坏,还害别人的爹娘死掉,它实在太坏了!」小傻愿气鼓鼓的,也觉得刚才那位小哥非常可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丁儿戏幽叹一声,道。「还好咱们现在身上有些钱,可以拿出来帮忙他们,傻愿觉得如何呢?」
「他们好可怜,被坏地牛欺负,咱们一定要帮他们。」
「但这么一来,傻愿就会少吃很多好吃的东西了,可以吗?」她爱怜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
小傻愿吞吞口水,心里虽然有些挣扎,可讨厌地牛的心情仍然战胜一切。
「没关系,傻愿好久不吃好吃的也无所谓,咱们还是把钱拿出来吧!」
「傻愿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丁儿戏感动说道。傻愿年纪还这么小便懂得这么想,实在很窝心。
「对了,小娘,那天爹爹不是不见一会儿,就可以拿来好多好多的银子吗?
咱们是不是要回去请爹爹再拿出更多的银子来帮忙这些人呢?」
「咦,傻愿说得有道理哦!」她回去肯定要同聚哥哥说说看。
「走走,咱们快去捐钱。」
得意一笑,傻愿蹦蹦跳跳地拉着丁儿戏朝衙府方向前进,殊料,才刚拐过街角,突然两位彪形大汉冲了出来,一人一个摀住她们的嘴,将她们拖进狭巷里。
「不准动、不准叫,把钱拿出来。」
丁儿戏瞪大眼,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她们又遇上了抢匪,而且这次还是两个红发深目的异邦人。
「这妞身上的东西还真多。」才随便搜了两下子,便已在她身上搜出一袋金元宝和一只看来有些价值的锦盒,以及一把钥匙。
「我们刚才已经都听到了,你爹那里显然还有不少。说,要怎么连络你爹?」
负责挟持傻愿的壮汉以不甚标准的汉语问道,只见小傻愿两脚猛踢,不断摇头。
「这小妞儿看来挺蛮的,咱们还是先把她们带走再说吧。」在挣扎的拉扯中,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忽然从丁儿戏袖口飘了出来。
「喂,有东西掉出来了。」壮汉一手扣抱着小傻愿,一手捡起那张纸摊看。
「爹爹——」小傻愿一声呼噜叫喊,立即引起两名壮汉注意。
「看来这张纸里有玄机。」
才一摊开,纸上赫然出现一名男子的画像。
丁儿戏眼睁睁地看着从未离过身的司空聚画像就这么落入他人手中,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那是她的护身符呀!
「我想到了,刚才不是有个小鬼和她们在一起吗?咱们先藏好她们两个,回头再拿这张画像找那个小鬼去通风报信,如何?」
「好办法,果然还是大哥你聪明。」
「那当然,咱们就等着发财吧!」
***他完了!死定了!等着回去被剥皮吧!
阿徒骑着驴子没命地在山间小路中奔驰,恨不得自己再多生八条腿,可以跑得再快些。
他在送完冥纸后赶到衙府前,即被一名彪形大汉给强行架走,接着便拿到一张师父的画像,并且被勒令回来通知师父必须拿钱去赎师娘和小傻愿回来。
这次他真的完了,连九命怪猫都难解他的围了。
不管了,就算没命也还是得通知师父,否则就是师娘和小傻愿没命了!
跌冲下驴背,阿徒踉踉跄跄地奔进木屋里,抓了人就是一阵没命的吼。
「师父、师父,不好了,师娘被无耻之徒抓走了,他们要钱——要很多很多钱,可能是想要那些被您藏在山里的钱,师父——」
「就告诉你要放机灵点,怎么还会出这种差错呢?」
「那是因为——」咦,不是师父的声音!
阿徒眨眨眼,这才看清眼前被他紧抓衣襟的男子不是师父,而是耿天游。正在纳闷的当下,他忽觉背脊一凉,一道无形的杀人视线才隐隐从他后方射来。
「你说他们要钱?」
「师……师父。」阿徒缩着脖子转过身,几乎不敢抬眼对上那道冷冽视线。
他拿出那张被当成信物的画像,双手微颤地递给司空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显然知道师父您能弄来许多钱,所以才……才……」
「我知道了,她们在哪里?」
「在……城里。」
「废话!」耿天游翻翻白眼,忍不住敲他一记后脑勺。
「他们要您在城门边等着,自然会有人出来带路。」阿徒紧张道。「他们还郑重强调,只准师父一个人去,而且不准报官,否则师娘和傻愿她们就——」
「这等废话就不必转述了。」司空聚皱起眉头,耐心宣告用罄地走出屋外,直接朝通往山下的小径而去。
「师父,您现在就要下山了吗?」阿徒追上前。「您不去挖那些金元宝出来吗?」
「没有这个必要。」
「没……没必要?」阿徒心一惊。怎会没必要呢?「可这攸关师娘和傻愿的命呵,师父呀——」
「少啰唆,我知道该怎么做!」
完了,师父肯定是气昏了头,竟然两手空空赴约!这下师娘和傻愿死定了啦!
「师父——师父呀!」牵了还在气喘吁吁的驴子,阿徒慌忙跟在司空聚身后。
「您脚受伤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