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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校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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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跷起二郎腿,右手搁在老板桌上,左手架在沙发扶手上。空调机的冷风,吹得他那零乱的白发,纷纷扬扬地飘散着。 

都不说话,我觉得有点寒意。 

“你爸爸上几天来找过我,是吗?” 

“什么时候?”我问。 

“编班的时候,是吗?” 

我点头。 

“我不在家,到庐山办点事。” 

我不置可否。 

“你爸爸又出差去了?” 

我点头。 

“你爸是我们家长委员会的,他是个开明而且精明的生意人,值得我学习。” 

我觉得坐在我跟前的不像校长,而像个说客。我想:你是不是想我爸也像王娜家一样给你再送上皮裤、皮鞋、皮袜? 

“你说话呀!”校长催促。 

“我不好怎么回答你的话。”我理直气壮地问答。 

“你……你……你是不是仗着你爸有钱?”他愤愤然,拍桌子了,“招商局,肥水……” 

“我爸有钱,碍你什么事?”我被激怒了,冲口而出,起身便走。 

我爸是招商局局长,他经常同外商打交道,他在物质上有所得,但非份之财,不义之财,从来不取。我记得,有个香港老小姐,为了占有那个黄金码头,派司机送他美金4万元。我妈说收下算了,一来给老小姐面子,二来也……但我爸爸不听信妈妈的。根据投资法规,爸爸把黄金码头租给了老小姐,但4万美金分文不收。就是这件事,使港台同胞深受感动,说我们市是个极优化的投资环境。就是人家送来的烟酒,他也一概不收受。我为自己有个这样的爸爸而自豪!我又怎能让人丑化我的爸爸呢? 

我刚冲出校长室,河马主任的地球仪出现在我面前,和我撞了个满怀,只差没将它撞破。他一把拦住我:“把你请到校长室来,是对你的优待。可你——你的态度要好些。在校长面前,还有什么说不清的吗?我们校长,几十年的老资格了,谁不知道他是高水平高才干的校长。再者,你爸是家长委员会的,他们又是朋友……” 

我知道,他和校长是一伙的,是演双簧的。一个为虎作伥,一个助纣为虐,一丘之貉。河马来得如此及时,像导演精心安排的情节。他一是为了讨好他的上司,一是为了麻痹我。我装糊涂,装感动:不住地点头。受制于人,有何办法?“龙游浅水遭虾戏”,我这条龙,现在被两只虾戏弄。 

大家都显得十分心平气和了些。 

“唉,如今的独生子女,不得了,都是这样,动不动就冲,发牛脾气。”校长自语。也许是为了掩饰他自己的尴尬。 

河马主任和我都不说话。 

“给他沏杯茶,大热天。”校长对河马主任示意。 

我捧着印有“奖杯”的茶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受宠若惊”。 

我不由得想起了电影、电视、小说中国民党审讯中共政治犯的那些情节,不由得暗中发笑。 

我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们这位老校长呢?还有年纪只比我大十几岁的河马主任呢? 

“现在,你坐好!”校长宣布。 

我端正了一下坐姿。 

“对了。还要冷静。”校长皱着眉头。 

我无动于衷似的。 

“不要再耍孩子气,我同你爸爸是熟人。” 

我无反响。 

“我问你答,有问必答,不得答非所问。” 

“注意态度好些,坐在你面前的是校长。” 

河马主任的话,不是为了维护我的利益,而是为了维护校长的尊严。他边说话,边从裤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药瓶来。我知道,那是速效救心丸,我奶奶也吃过。 

我心里有想法了:哪有如此驯服的政治犯? 

我的鼻孔“哼”了一下。 

河马主任很敏感,马上警告我:“白龙,校长面前,别耍小聪明。” 

我一翻眼:“我又怎么啦?!” 

河马主任认为我对他不尊,心里有点冒火了。板起脸孔来,那脸越拉越长,“国字”脸变成了黄瓜脸:“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故意望天花板,硬邦邦地回答:“不就是校长室吗?” 

“这是校长室!你要清楚点。”河马主任的地球又有点儿波浪滚滚了。 

“就是禁闭室又怎样?!哼,少见多怪!”我的调门不高,但力量很大,而且鼓起眼珠子。 

你!你!河马主任气得浑身抖动,他举起拳头向我冲来。校长怕问题弄大闹僵,连忙起身!桌子一拍,大吼一声:“都冷静一点!” 

大快人心!到底校长是老知识分子,有修养,河马主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你到孟空军那里去看看。”校长指示。河马主任气鼓鼓地走了。我想,校长也怕闹出僵局,下不了台。 

“我们两个坐下来谈一谈,好吧?” 

我点了两下头。 

“问题不大,只要说实话就好办。” 

我又点点头。 

“我问你答,好吗?” 

我心里想,是答记者问还是受审?我不表态了。 

“听说对拆班编组,你们普通班有意见。是吗?”他吐了口烟。 

“大家都有看法,包括重点班在内。” 

“那编班名单是谁撕的。”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我!” 

“那红榜是谁带头破坏的?”语气很重。 

“也是我!” 

“也是你?那孟空军呢?” 

“他没有带头。” 

“那你可英雄啰!”他的话里带刺了。 

“不够格。”我冷冷地回答。 

这时候河马主任进来了,向校长汇报:“孟空军在写情况,态度很好。” 

校长点头之后又审问我:“你们普遍班的有意见,可以理解,总有个认识和适应过程吧。你说重点班也有意见,那就会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毛主席和邓小平都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我决不说半点假话。” 

“重点班也有意见的,你能举例吗?” 

“我能举出好多。”我有把握地说。 

“有很多?”校长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视的微笑,眼眶里射出不置信的目光。 

“是有很多。大家都在质问:杜杰成绩一塌糊涂,凭什么——还有小D……”“嗯,还有吗?” 

“还有,重点班的王娜就因有意见而出走了。”我毫不在意地说。 

“什么?”校长惊得一跳,手中的茶杯坠地而碎,“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我一字一停地说了第二遍。 

校长手中的香烟也落地了,严肃地质问河马主任:“有人出走你们政教处晓得吗?” 

“晓得。”河马主任哭丧着脸。 

“你晓得?”校长严厉反问,“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告校长室?!你们把我架空起来了?好哇,瞒着我,这么大的事瞒着我。”校长黄灿灿的指头在河马主任的大鼻子前指指点点着。 

“不是那个意思。”河马主任反复申辩。 

“还不老实。”校长怒吼起来。 

我坐山观虎斗,幸灾乐祸。 

“家长找过你们没有?”校长的手在河马主任的鼻子前挥舞着。 

“找过。”河马主任低头回答。 

“为什么不向我报告?为什么?这是小事吗?有些事,鸡毛蒜皮的,你们就向我左一个请示,右一个汇报。这么大的事却把我蒙在鼓里,为什么?” 

“……”河马主任张口结舌,“我怕你批评。” 

“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你怕?躲脱?混蛋!” 

“我错了!” 

“教委知道这个事吗?”校长声音变小了。 

“可能不知道。”“可能?你们准备怎样?”“我们听校长的!”“听我校长的?你们是干什么的?饭桶!” 

“赶快到学生家里做好安抚工作。封锁消息!” 

“好,是!” 

“白龙,你坐在这里写。老实交代,深刻认识。”校长朝我一凶,但杀力不足了。 

“别忘了交出打恐吓电话的人!”河马主任补充。 

这时,王娜的父母来了。王老板沉着脸,王娜妈哭哭啼啼。 

我忙讨好校长:“他们是王娜的父母。” 

校长苦笑着,同王老板握手。 

校长向我挥手:“你回去写。” 

我做了个鬼脸,低声说:“别了,校长。” 

其实,我没有回去,我躲在窗外听。尽管空调机发出的声音不小,但他们的动静我听得十分清楚。 

“我真后悔。”王老板沉重的声音。 

“冷静点。”校长嘶哑的嗓音,从嘶哑的程度,可以断定他的情绪是极不平静的。 

“我不应叫孩子勉为其难。” 

“学习环境是重要的,不要后悔。我估计不会出事,所以做家长的心里也不要紧张。我们学校会想办法的。” 

“你们老师缺德!缺德!”王娜妈哭喊着。 

“请你不要责怪我们的老师,他们没有错。”校长的声音显示出感情的冲动。 

“怎么不叫缺德。我王娜去报到时,那班主任说,她是开后门进去的,要留到后面报。”叫喊声中夹杂着哭泣声。 

“是你孩子自己说的?是自己说的吗?” 

“我女儿不敢说,是她的一个同学告诉我们家长的。我女儿只会哭。你们学校里吃了我们的血汗钱,还要——太不讲良心了。” 

“做家长的冷静一点吧。听我讲讲情况。” 

“你跟我讲了好几次了,有什么作用?白讲了。我要人!我要人!我不听你那一套了。” 

“他们在基层,对情况比较了解。你息怒,让何主任说话。”校长的声音。 

“你女儿王娜的情况,我们政教处的比较清楚。在学校里,特别是年级里的情况,我们掌握得比较清楚。……只是,我们在家长面前不好赤裸裸地讲出来……”分明是河马主任的官腔。 

“啪”的一声,桌子拍响了:“我的女儿是我生的,我养的,她的深浅厚薄,我哪一点不清楚?你说……你说她如何如何,你们学校以前为什么从未和我们做家长的通过气?这是对革命负责吗?我今天倒是要请你这位大主任说个明白,我的女儿是偷过牛还是盗过马?是偷过鸡还是摸过狗?你说吧!你敢说,我敢听。我不再让我的女儿上你的校门,我给她一根绳子,叫她自己吊死在你校门口,示众!” 

“我们是生意人,走南闯北,是很忙。但是对小孩的教育,还是抓得紧的。因为我们过去在文革时期,没有读多少书,遗憾得不得了。如今,不讲阶级,不论成份,都有书读,这个时机,是难得的。我们体会到,未来的竞争,是知识的竞争,人才的竞争,而不是经济的竞争。……这位政教主任说我小孩干了不可告人的事……”王老板到底是走南闯北的人。 

河马主任笑眯眯地解释:“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绝对不是如家长所说的那么严重。其实,也是正常现象,孩子到了十六七岁,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对异性的感情总是会有所萌动的。这种感情是美好的,就像诗人笔下的春花秋月一样。”嘿,我真忍不住要笑了。想不到这个四肢发达的河马的心态也如此细腻、深刻。我都听得出神了。我希望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一定越说越入神,因为他也是“过来人”。 

“你家王娜学习虽然不怎么的,但长相、气质,还是极不错的,有2号校花之称。在男孩子的心目中,她是春天的花,秋时的月。我们政教处在案的男学生的检讨书中,多半都提到‘王娜’这个名字。” 

我不晓得两位家长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脸部表情如何呢?我只能想像。 

“别人想她,别人有别人的权力,这与我王娜有什么关系?”王娜妈冲口问道。 

“让我直说吧,她不愿进重点班,就是因为舍不得离开那两个帅哥,那两个帅哥也在千方百计勾引她。”河马主任说到这儿,王老板惊讶地“啊”了一声。 

“我女儿不会是这种人!”王娜妈愤然冲出校长室。她那瘦弱的身子好像就要倒下去。 

我继续蹲在窗下发呆。 

“你应该走哪条路,王娜。”我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第5章 “自由书”
 


门铃响了。 

门铃又响了,响得烦死人。我气势汹汹地吼道:“谁呀?”我仍然没有去开门。因为现代的叫化子都喜欢摁门铃了。不通话,我是不开门的。 

门铃又响了。 

“白龙!白龙!”声音很小。我想,肯定是孟空军来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床了。 

我大吃一惊。是河马主任,屁股后面跟着一个贴身卫士——高二年级组长。河马主任的肚子挺得高高的,白衬衫下像藏着个地球仪,或者说藏着个大气球,一起一伏的。从一楼爬到我这六楼,对他来说是冒着几分危险的。年级组长,瘦精精的,相形见细。 

河马主任在大沙发上坐下——不请自坐。年级组长东张西望。 

河马主任只顾张大嘴吁气,不住地自言自语:“唉,楼层太高了,为什么不配电梯?人家外国就不一样,高层建筑都有电梯。招商局应该有钱……” 

“给我一杯水,好吧?” 

我忙说:“沏毛尖茶还是——” 

“什么尖都不要,只要白开水,我要吃药。” 

“你爸爸呢?”年级组长边四下张望,边打听。 

“找我爸有啥事?”我不耐烦地问。 

组长脸色一沉:“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主任大人身体这样不好,也来了。” 

河马主任把速效救心丸塞进地球仪之后又说:“好闷,你们家没安空调?” 

我故意说:“坏了。” 

河马主任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们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求你爸帮忙,学校有几个门面,我们也想招点商。校长的意思是请你爸——” 

我爸是个直人,他不喜欢搞权钱交易。我呢?愿意做这个人质?但是我表面上不得不装出高兴的样子。 

“一是关于你的问题。你是个聪明人,有能力,有特长。我们知道你的心态:希望打进重点班。这好办。我们高中部调班制是期期要搞的。你,暂时安下心来,到时候我们会以某种理由帮你把问题解决。”河马主任又喘大气了,又往嘴里塞进了个什么小玩艺儿。年级组长见风使舵:“学校领导已向我这个年级组长授意,你必须把这次编班风波的有关情况交代清楚。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教育大家。” 

“孟空军呢?”我试探。 

“我们市办学校,又是挂了牌的重点中学,怕他一个电业局的工会主席?我如期交电费,他们敢不给我供电?他态度顽固的话,我们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河马主任又恢复了元气。 

我心中有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我们勒令他停课反省!”组长说。 

“我呢?”我故意笑嘻嘻反问。 

“你现在的态度还不错——我们希望你同他划清界限。”河马主任表态,“我这是代表学校的。” 

“你安下心来,把检讨书写好。越快越主动。”组长皮笑肉不笑。 

他们告辞了,很有礼貌。我使劲地把防盗门一关,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我坐在沙发上发愣,似乎一下子认识了一个社会,一个阶层,一个人。 

门铃又响了。接着敲了三下门。这表示自家人回来了。 

我妈回来了,她一见茶几上有两个茶杯,还有些香烟头,便问:“又来了狐朋狗友?” 

我笑而不语。 

“妈,要是我的朋友来了,会只献上一杯白开水吗?”我眉毛一扬,说。 

“谁来了?找我的?” 

“不,找爸爸的。” 

“又是黄市长的表弟吗?讨厌!”妈妈皱着眉头忙问。 

“不是的,是两个打手。” 

“打手?什么打手?”妈瞪我一眼。 

“河马主任,外加组长。” 

妈妈脸色大变,不知是惊还是喜:“你呀,你为什么不泡雀巢奶粉,那食品柜里不是还有香港货……你呀,不会看客待客,你真不懂人情世故。” 

“妈,你懂人情世故,为什么也下岗了?” 

“我是吃了你爸爸的亏。他不会做人。他要是会做人,会保不住我?你可不能像你爸一样,脾气——水牛脾气。唉,你怠慢老师了,有好果子吃?” 

“妈,你懂吗?我要是热情一点,他们每天都会想来。”我笑眯眯地说。 

妈妈瞪了我一眼:“不要胡说。检讨写好了吗?” 

“我想请人代写。” 

“你呀,懒得出油。来,我给你写。”妈妈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说完,往电脑前一坐,“我早要你学电脑,你呀,不学……” 

“你说。我打。”我妈虽然不是生母,但对我很好,说话做事都是大大落落的,无拘无束。我自然也把她视为生身母亲。 

“标题——我的——不,白龙的自白书!”我不正经地说道。 

她尖叫着:“你有神经病吧?什么叫自白书?是政治犯吗?” 

“那你说怎么写?” 

“就写‘我的认识’。” 

“那不太玄了一点?” 

“就是要大帽子底下开小差——没有人。文化大革命时期,我天天写检讨,写出了经验:大帽子底下开小差!” 

“那些过程呢?” 

“哪些过程?” 

“例如撕榜的过程。” 

“能溜就溜,能躲就躲,能避重就轻的就避重就轻。毁榜的过程,你可以说没有看见。”她说完了,我直点头。 

“打恐吓电话的事怎么交代?” 

“是原声原调的吗?” 

“多是假声假调的。男声扮女声,女声扮男声,理科普通班的诈称文科重点班的。你信不信?下面是我们在校长家窗外偷录下来的。” 

“你们还来了这么一招?真可怕。”我妈以夸张性的动作显示出强烈的惊讶。 

下面是原声录音效果—— 


(男声)“你是老徐校长吗?” 

(男声)“你好。哪位?” 

(男声)“我是教委呀!老胡。” 

(男声)“哦,您好,您好,胡主任。有何指示?” 

(男声)“你们江南学校高中部编班——怎么回事呀?矛盾这么多,反响好强烈呀。明天,我们纪检会可能来看一看,听听大家的意见。” 

(男声)“欢迎。”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妈妈命令我马上摁下暂停键,显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啊呀呀!……吓一吓也好。不然,不然,……嗯…… 

“还有不?” 

我说:“好戏在后头。” 

我又摁了一下开关键。 


(女声)“徐头!你真是个坏头头。我是重点班的学生。你收了我爸送给你的金项链。你心中不——”电话停了的声音。 

(男声)“你是徐校长吗?我这一次能进重点班,应该感谢你的关怀。” 

(男声)“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 

(女声)“我是孩子的妈。我的孩子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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