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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嬷嬷连忙抢了过去:“郡主。你慢些喝。老奴来给您奉茶。只是不能多喝了。一会儿还要应酬很多人呢。万一郡主如果内急了。岂不是羞人?”
红衣笑了:“说起来也是。那好吧,只喝一杯好了。我实在是太渴了。”
红衣喝了一杯茶正坐在床上同花嬷嬷几人说笑呢,就听到外面人语声越来越近亲戚们的家眷想来是到了。
红衣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花嬷嬷又把喜帕搭在红衣地头上,同布儿几个人一起敛声息气的站着不动了。
门被推开,随着笑语,进来了一大群地命妇。二王妃拔尖的声音响起:“呦,这喜帕还没有揭呢?是我们新郎倌急着吃酒呢,还是不喜我们的新娘子啊,怎么就这样扔下亲娘子就走了呢?”
红衣是再嫁,而楚一白却是新娶,这差距在场的贵妇们都知道。二王妃存心是想给红衣个难堪:你是再嫁人家嫌弃你了!而且她更知道红衣是因为什么下嫁,而楚一白又因为什么才迎娶,二人的亲事非是你情我愿,如果没有什么不满在里面才真是怪事儿。
二王妃的的话听到红衣的耳中,她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我就是再嫁,但这丢人吗?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不管她做得多像个古人,她的想法也不可能同古人一样。二王妃的这些句根本就伤不到红衣一根汗毛。
楚家没有什么亲戚,京中的人都知道,这些进来的命妇们都是朝中权贵的妻子,不是与楚府相交莫逆,就是与红衣交情非浅。
二王妃的话中的不怀好意,不只是一个人听出来了。三王妃捂嘴笑道:“依我看倒像是新郎倌的心思深呢,怕我们来闹他的娇妻,所以故意不把喜帕拿掉,我们可不能趁了他的意。”
一干不知内情地命妇们又随着三王妃吵嚷着出去找新郎倌。二王妃回头看了一眼红衣。心有不甘的跟着一干命妇又出去了。
布儿看她们都走远了才过去关了门道:“二王妃为什么总要同我们郡主过不去呢?”
红衣支起了喜帕答道:“哪有什么,不过是我们两人不和罢了。她原来是看我品阶低,所以非常瞧不上我,而我又与老王妃及三王妃她们交好,所以她心里不是滋味吧?后来我居然被太后收为义女,还被封为郡主,品阶比起她来已经低不了多少,她心里能舒服?”
布儿不满的向外啐了一口:“哪有郡主说得这般轻巧?她原来是看我们那位李大侯爷不在家,一心想要讥讽您。后来侯爷大人又带了那么个祸害回来,她更是要讥讽您取乐,她就是认为你好欺,现在不好欺了,她也要变着法子的欺负您,来显示她高高在上的地位。生生怕被人踩下去。”
花嬷嬷咳了一下:“亏得到这亲事也不必计较太多,否则布儿你不是有心要触我们郡主的霉头?什么话也能在这种日子里说吗?真真是口无遮拦。”
布儿一伸舌头:“我就是知道不必计较太多,才什么都说啊。我一直把郡主的这档子亲事看作是来楚府做客几个月罢了。”
红衣摇摇头:“慎言。此地不是我们郡主府,一切言行要小心再小心才行。楚府的人实在太杂,我们万不可大意。”
布儿正容答应了下来。然后几个人不再谈这些。只找些有趣的事情说了起来。主仆几人正说得热闹时,就听外面闹哄哄一片,知道贵妇们去而复返了。
房门被打开,楚一白被人推了进来:“你给我们把新娘子地盖头揭了,你怕什么?我们也不会吃了你的娘子,左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再说了,这新娘子今儿不只是你能看得,我们大家更是能看得,你快些。”
楚一白被一句你的娘子说得脸色微红起来。他居然有了一丝忸怩的神情。看得三王妃与五王妃大乐。楚一白原是风流洒脱之人,只是因为发现自己居然对红衣有一丝丝不明所以的心动。所以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三王妃看到楚一白脸上地神色,感觉心中的担心少了许多:她一直在担心红衣的这件亲事。她不明白红衣为什么要急急嫁入楚家。不过看楚一白地神情,倒像是对红衣有几分意思似的。
在贵妇们再三的催请下,楚一白走到了红衣面前,他先深施了一礼:“郡主见谅。”这是他地歉意,他本不想让红衣尴尬的,但是这群不明就里的贵妇们太能折腾了,是他始料未及的…谁让他是第一次成亲呢?
红衣在床上还了半礼,楚一白他们两个人如此的礼尚往来,笑倒了一屋子的贵妇人:“你们小夫妻还真是相敬如宾啊,勘称典范了。”
楚一白被笑更是有些窘迫,他扫了一眼二王妃,知道今日万不能太过大意。只能接过称杆(这是有说法的哦,风俗的一种)挑起了红衣头上的喜帕。
红衣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做出一副含羞带怯地神情来这样更像一个普通地新娘子,不过在喜帕揭开的一霎间,红衣决定还是算了:那样地神情对于她来太高难度了些,她还是做她自己好了。
于是在一群左倒西歪、笑得直不起腰的贵妇人中间,显出了红衣平静如水地一张芙蓉面。楚一白就在看到红衣的脸时,忽然就定下心,不再有丝毫的尴尬:平郡主一个女子都不在乎了,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不就是开玩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一白定下心来的另一个原因在于他对红衣对视的那一眼,他的心一下放松了下来:不就是喜欢了平郡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平郡主还是一位绝好的女子。
二王妃看到红衣时倒真的愣了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红衣在这种情形下,还是那样平静的一张脸!她恨得就是这张脸,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这张脸就是雷打不动。就好似她所说的所做的,在红衣的看来不过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胡闹,连声斥责就懒得有。
正文 二百四十九 新婚夜
红衣静静的向人群看了过去,然后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她一开口,屋子里的嘈杂声渐渐没了。认识红衣的人都同她打了招呼,大家虽然对于红衣还是一样的平静面容有小小的惊讶,不过都没有像二王妃那样吃惊失态。
屋子里的人开始就坐说笑起来,红衣向楚一白使了一个眼色,楚一白一笑抱拳道:“我要到前面去陪客人,各位婶娘嫂嫂们就由我们家的新娘子招呼了,失陪失陪。”
说着话,楚一白又拱了拱手便出去了他决定了,如果平郡主不反对,他不妨假戏真做,就娶了平郡主又如何?英儿与雁儿他是极喜欢的,这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平郡主是怎么想的。
三王妃看楚一白走了,过去捅了捅红衣的腰:“真看不出来啊,刚刚过门你就心疼起人家来了?我们也不过是玩笑了几句,瞧你立刻快快的赶了人走,怕我们吃了他不成?”
红衣淡淡一笑:“王嫂说笑了,前面有客人要陪。”
三王妃捏了捏红衣的脸悄声道:“改日再细问你,今日你大喜不与你计较,先放过你。”说着坐下不再提此事儿。
众人当然免不了开个玩笑什么的,但都被红衣四两拔千金的轻轻挡开了。二王妃一再想以话语给红衣难堪,但是红衣不过言两语便化解了,倒是二王妃自己闹了一个大红脸。
前面的客人直闹到快三更才散了,红衣还在新房中,桌子上面已经摆放好了子孙勃勃等物:今日晚上要如何过?就连花嬷嬷几人也有焦急的颜色,这可真是关系着郡主闺誉啊。
红衣现在也有些急了:她一个女子,当然不好同楚家父子谈成亲当日自己与楚一白如何睡得问题,她认为楚老先生与大将军应该会就这个事情好好谈一谈的,可是事到临头,红衣却有些拿不准儿了:父亲他们倒底说好没有?
楚一白与一些非常要好的朋友进了新房:不用说了这些人是要闹新房的。红衣叹了一口气。只能认命任他们闹完再说。忽然红衣眼睛一亮:如果这些人闹到天亮正好。
靖安也陪着楚一白进了新房:成亲三日无大小,这是风俗约定,这个新房是可以尽情闹的当然要看是新郎倌儿的本事儿大,还是他地朋友们手段厉害了。
靖安看到红衣眉间有丝焦急。他一看便知道红衣在担心什么。忍不住看向了楚一白:这人居然没有同郡主说一声?就这么让郡主一个人在这里干着急?
喜婆挤进来道:“先让新郎倌儿与新娘子吃了桌上地饭菜。大家再闹好不好?”
众人正是要看好戏才来地。所以一齐答应着立定了看红衣两个人吃东西。喜婆说着吉祥话给楚一白和红衣布菜。楚一白是第一遭多少感觉有些新鲜。而红衣早就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忸怩之态。大大方方又举止合礼地完成了成亲地最后一步当然只是对于楚一白与红衣来说是最后一步。
众人没有看到预料中新娘子地反应当然不干。他们吵嚷着要闹洞房。楚一白把红包给了喜婆打发她走了以后。上前三下二下便把屋中地人给扔了出去。然后还道:“靖安过来关门。”
门外地人大笑:“新郎倌儿。你是不是醉了?你怎么把靖安王爷关到屋里了?”又有人喊靖安把门打开。门外地人要进来。靖安与楚一白硬要关门。有个人心急硬是在门缝中挤进了半个身子来。靖安大笑着伸脚就去踹他当然不会太过用力。那人却抱住靖安地腿。最后他人没有进来。却把靖安地鞋子扯走了。众人又闹了好一阵子。看到真得无法打开房门后人们才散了。
楚一白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死我了。这哪里是成亲啊。分明就是折腾人啊。靖安。你也坐下吧。你不累啊。”
靖安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酒脱得直接以布袜着地上前对红衣一拱手:“王妹,不好意思,打扰一会儿我们就走。实则是无奈。要等楚小子手下的消息。看监视的人是不是走开了。”
红衣听到靖安的话后也就知道楚一白是与靖安郡主一起走,当然也就不会睡在这屋子里了。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对着靖安嫣然一笑:“王兄坐下说话吧。我明白那些人的手段,王兄与兄长尽管坐就是。今日可是累到了王兄了吧?”
靖安笑道:“倒也没有。只是帮楚小子挡酒挡得辛苦些。”
楚一白白了他一眼:“哪日你成亲我也去帮你挡酒可好?这么点子事儿也好意思挂在嘴边
红衣道:“让人准备些东西来吃吧,两位兄长想来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吧?”
楚一白点头:“也好,也免得再到靖安那里吃他府中万年不变的饭菜。”然后扭头向外喊了一声:“来人。”可是没有人进来,一个人也没有。
楚一白一愣又喊了一声:“来人。”还是一个应声也没有。
花嬷嬷实在是忍不住了,走了几步过去在一个小钟上敲了几下,便听到外面有了响声,然后有人敲门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楚一白微微有些脸红地看了一眼红衣道:“进来。”进来一个小丫头,睡眼朦胧的样子,看来刚刚是睡过去了。
小丫头福了一福:“见过王爷、见过郡主、见过少爷,少爷有什么吩咐?”
布儿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有这样给主子请安地?这个小丫头是谁调教的,一点儿规矩也不懂。
楚一白道:“你让人准备些饭菜送上来,王爷饿了。”小丫头答应着下去了。
楚一白这才转头对红衣道:“郡主,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我老父亲自买来的,你有事儿可以放以交给她们做。”
红衣点点头谢过了楚一白,楚家父子想是还是很周到的。
靖安道:“郡主?你怎么不称妹妹又唤郡主了?”
楚一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今日已经成亲,日后为了避免让人疑心,我还是暂时改口的好。”
靖安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这个院子的侍卫还是换成郡主府的好,有萧护卫在更好些。”
靖安说完转身又道:“英儿我已经送回郡主府了,你在楚府还没有完全安顿好,英儿在这里多少有些危险,还是跟着他外公要好一些。”
红衣点头:“王兄费心了。”她看到靖安一高一低的走路,实在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儿。
靖安听到笑声,回过头来看了看红衣便明白她在笑什么,大方地道:“鞋子被抢去了,这里是新房也没有楚小子的鞋可以穿,倒让王妹见笑了。”
靖安顿了一顿又道:“王妹说哪里话,兄长本应该多照顾妹妹才对。我正要同你商量,如果大将军这两日还要去忙,我想把英儿接到我府中去玩些日子,不知道王妹意下如何?”
楚一白却瞪了靖安一眼:“我地鞋你也穿不下去啊,现在这个时分还是不要闹人了,你忍忍,一会儿我们提气自屋顶回你们府中也就是了。”
靖安摆摆手示意楚一白自己不介意。
红衣明白靖安是担心英儿安危:毕竟楚府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地人龙蛇混杂,应付起来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才对。
红衣感激的一笑道:“王兄考虑的周全,小妹这里谢过了。只是要累王兄几日,小妹心中实在是不忍。”
靖安走回来坐下道:“我本来就喜爱两个孩子,有什么劳累不劳累的?只是怕我这么一个粗人照顾不好英儿,到时让王妹心痛。”说着靖安笑了起来。
红衣知道靖安是开玩笑也没有多说,只是微笑便作罢了。少时丫头送上了饭菜来,菜色还真是不少,楚一白看到其中有不少是自己爱吃的,奇道:“这饭菜是哪个做的?”
小丫头道:“我只是到大厨房里送了信儿,说是少爷要些饭菜,至于是谁做的我也没有问。少爷如果想知道,奴婢这就去问。”
楚一白道:“不用了,你下去吧。”小丫头便告退了。靖安看楚一白道:“饭菜里有问题?”
楚一白道:“不确定,要不你试试看?”
靖安瞪了他一眼:“正经些,饭菜到底能不能吃?”
楚一白叹道:“八成不能吃的,这饭菜里有不少是我爱用饭菜,想来不是大厨房里随便做的。”
靖安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了红衣,然后转头道:“你这府里还能住人不?”
楚一白耸耸肩:“可以住啊,怎么不可以住,只要你不怕死就可以住。”
红衣看着他们二人一笑:“有这么严重吗?兄长们过虑了,我想就算是下了药,也应该是迷药类的吧?毒药想来不会到兄长面前献丑的吧?再说这个时候毒死了我们,对于他们那些人来说就是打草惊蛇,他们哪里会毒死我们?”
楚一白道:“我就因为不是毒药,才没有立即出去找出那个人来,不过倒底是谁下得药,我猜也猜得到。”
正文 二百五十 靖安的不安与贵祺迟来的悔恨
靖安微微沉吟道:“王妹,你在楚府停留也不过月余,你不必顾全太多,不管她是谁,只要她有心或是有心要害你,你便只管拿出你郡主的身份来,哪个也动不得你一分。你万不可心软、手软,不然这府里的女人们还真够王妹应付的。”
楚一白听到靖安的话后想了想道:“我出去一下,少陪了。”说完也没有交待什么事情,便起身出去了。不过红衣与靖安都知道他是去找那下药的人算帐。
红衣微微叹道:“王兄所说的极是,只是我感觉这楚府中有些人还不是我能处置的,嗯,不是那么简单呢。”
靖安闻言扫了一眼红衣:王妹今日漂亮的有些过份了,日常只感觉到她灵气逼人,今日倒看上去有些不同。
不过靖安比楚一白还要君子,因他感觉到红衣异与平日的漂亮,便不再看向红衣了:现在已经很晚,与红衣共处一室已经与礼不合,岂能再无端盯视红衣呢?
靖安看向窗外:“王妹也许同楚老先生好好谈一谈,怎么说王妹也不可以牺牲自己太多。这原本就是男子的事情,牵扯了王妹进来已经是楚家父子不对,他们想来不会太过为难王妹的。”
红衣笑着点点头:“兄长说得是。”
靖安听到红衣的笑声回过头:“王妹又笑什么呢?小兄说错了话吗?”
红衣摇摇头:“没有,只是王兄的这些话让我想起了我的那五位哥哥,靖安王兄,你十分像他们呢。”
靖安看了看自己,又想了想红衣的五位哥哥,非常坚决的摇头:“不像,不像,一点也不像。那五位将军的身子魁梧的很,哪个人也抵得上我两个。哪有一点像。完全不像才对。”
靖安也知道红衣在打趣他,他便也开几句玩笑。
红衣笑了起来:“性子很像呢。王兄不觉得吗?”
靖安继续摇头:“不觉地。你地那五位兄长地性子。嗯。就像是老虎。不对。是暴躁地老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起来。你王兄我。我可是一个很温和地人。非常温和。从来不与人置气。”
红衣掩口而笑。花嬷嬷十分地忍俊不禁。靖安看向花嬷嬷:“嬷嬷不认同?”
花嬷嬷笑道:“王爷。老奴哪里敢不认同您地话?”
靖安非常怀疑地看向花嬷嬷:“那你在笑什么?还同你地主子眨眼睛。当王爷我没有看到吗?”
花嬷嬷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罢了。”
靖安追问,花嬷嬷道:“我想起了前些日子被王爷打出去的那几个人。”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靖安面不改色:“那不关我的事儿,是我的管家比较暴躁。总之,我是一个很温和地人。”
红衣笑道:“王兄真是风趣。”靖安正要答话,楚一白回来了。
靖安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同红衣如此玩笑就是因为紧张…他与红衣共处一室,虽然有丫头婆子们在。可是他还是有些不自在:总感觉红衣在看她,他想看过去时又总觉得不妥而强忍下。
靖安也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儿,他只道是自己看到成亲的热闹场面又伤怀罢了。可是他今日的不同绝不是因为伤心,靖安却没有再往下细想他是不细想呢,还是不敢细想?这就不得而知了。
楚一白回来了,靖安感觉轻松了许多:“怎么样?你把那个下药的人扔到柴房了?”
楚一白一叹道:“没有,这个人麻烦的很,我只是训斥了她几句罢了。”
靖安大奇:“你只是训斥了她几句?这可不像你的脾气,还有。你只是训斥并不能保证王妹地安全啊;女人的心狠起来是很吓人的。王妹万一在你的府里受了伤,你怎么有脸见大将
楚一白道:“我哪里不知?此人在府上犯事儿也不是一桩两桩了。而且我还知道她与那些人有勾结,只是无法对她做什么。”
这次连红衣也有些小小地惊讶。楚家父子可不是信佛吃素之人,这样的一个人在府中他们居然不动声色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呢?
楚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