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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那妳怎么办?”
“像刚才对申董事长一样,拒绝。”
是吗?他跟别人的待遇没两样吗?这倒令他心里一阵不舒坦。
“妳真拒绝得了?”他不信。他不信在这种地方讨生活的女人,能够维护自尊多久,当金钱摆在眼前,灵肉根本不需尊严,只需喊价出卖。
“当然。”铮铮重重地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若是客人吃豆腐呢?”
“不太过分的话,我自己打发掉就好了。”铮铮待过的都是高级酒店,小姐多是碰不得、摸不得,酒客素质也较高,她其实少有被吃豆腐的情形发生,就算偶有客人藉酒装疯,当她们不能招架时,酒店负责围事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
“那么有人要求吻妳的嘴吗?”尖锐的问题申蔚祈不客气地一直问下去。
“有。”
“妳接受了?”申蔚祈眼神倏忽暗下,语气骤然冷却十倍。
“申董事长,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直觉他一问再问,必是在探询她的清白程度,于是她极想结束这个话题,因为那终究是无聊且没有意义的。
出淤泥而不染在风尘中只是个传说,没人会相信风尘中真有清莲。
而她——施梦荷,就是传说。
即使化身为周旋在无数贵客之中的铮铮,她还是坚持自己成为那个传说。
但传说必须经过证实才能验明正身,她不需为自己伸张也不必期待别人相信。
“回答我!”申蔚祈突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胸前。
“申董事长,您又抓痛我了!”铮铮故意大声喊,引起在座人的注意。
“铮铮,不可以没礼貌……”蔓蔓紧张地告诫她一声。
“申董事长,您真的弄痛我了啦!”实际上她是想开骂,但她既已决定要以客为尊,她就不会再挑起战端,而撒娇是解围的上上之策,所以她眨着泛泪的大眼,语气软绵绵的,她相信这会成功博取他的同情。
明知那是风尘女拿手的伎俩,申蔚祈咬一下牙,仍是缓缓放开她,恢复平静。
他到底是哪条神经错乱?想借着敏感话题羞辱她,却没达到目的,反而让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
“妳怎会选择做这种践踏自己尊严、每天坐在不同男人身边卖笑、说言不由衷甜言蜜语的工作?”
上酒店自是寻欢作乐,申蔚祈从没兴趣探索风尘女的身家背景,这个铮铮,让他破例了,但他也有心理准备,随着他的问题出口,她或许会开始对他哭穷,哀哀悲泣家境如何清寒、困苦,她有多身不由己……等老掉牙的八点档连续剧台词。
“申董事长对我有兴趣啊?”铮铮搧着浓翘睫毛,企图回避这个问题。
“回答就是!”就算有兴趣他也不会明讲。
“不过是为了钱嘛!”铮铮淡淡回答,微笑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有哀怨的幽光。“申董事长,铮铮今天诚心诚意为您服务,您千万别被我扫兴,我陪您唱首歌好不好?”
他看得出来她有苦难言,才以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带过这个话题。
隐约起了恻隐之心,申蔚祈没再板着脸孔,想羞辱她的念头已不复在。
“好。”申蔚祈没再强人所难。
“申董事长想唱什么歌?”铮铮拿起点歌本,蹲跪在他脚边,仰起小脸柔声询问着。
“Casablanca。”申蔚祈思索一下便沉声地说,眼光与她接个正着。
“Casablanca……”铮铮愣住了。
风尘打滚数年,在她坐过的台当中,没人点唱过这首歌,她不禁有点激动。
因为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歌,卡萨布兰加是她一生中最向往的城市,歌里提到的那家瑞克咖啡馆︵Rick…sCafe︶本尊虽然只曾存在于好莱坞华纳影业的“北非谍影”摄影棚里,但她还是好想实际去体会在摩洛哥月光下散步的感觉……
铮铮眨了下眼,不再多想,默默在点歌keyboard上按下几个钮,坐回他身边。
“妳在想什么?”她刚才仅仅两秒的怔忡,可没逃过申蔚祈的眼睛。
“申董事长点的这首歌很好听,可很少人点唱耶!”铮铮刻意提高她的语调,藉以赞扬他的独特。“卡萨布兰加——光听就觉得浪漫。”
“妳去过吗?”
“没有。申董事长,我没去过。”哪有那么好命?她们讨生活的人可不像他们董字级的,随随便便卡一刷、飞机一搭,转眼就在地球彼端。
“蔚祈,你的歌开始了。”林旭将无线麦克风递到他面前。
“申董事长,在您唱歌之前,铮铮先敬您一杯。”铮铮亮出灿烂迷人的笑,举杯邀酒。
她早已将崇拜的眼光全数投注在他身上,她用力鼓掌,发自内心期待他的歌声。
当节奏明快的鼓点声声敲入耳际、击入心底,铮铮已情难自禁地沉醉在申蔚祈的歌声里。
申蔚祈不必看字幕便能将整首歌完整诠释,从头到尾,他似乎将她视为情人般望着她的眼睛,对着她唱,初见时的怒与恨已经被暧昧的气氛冲淡。
Makingloveonalonghotsummer…snight……
煽惑的歌词从他口中流泄,他的眼光太复杂,太沉重,铮铮的心发狠一颤,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迅速占领她的思绪。
她闭起眼睛,轻轻靠在他臂膀上,觉得心好痛,不知从何处冲击而来的痛。
Oh!AkississtillakissinCasablanca
Butakissisnotakisswithoutyoursigh
PleaseebacktomeinCasablanca
Iloveyoumoreandmoreeachdayastimegoesby(注:Casablanca副歌歌词)
动人的副歌他一唱再唱,铮铮的泪悄悄滚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今夜是怎么了?
为了一个男人心痛,为一首歌流泪……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是否申蔚祈也对Casablanca情有独锺,所以他的心软化了,眼神也暖化了。
Casablanca使他与施梦荷互看不顺眼的程度大大降低。
是情歌的力量神奇,抑或施梦荷有找不出原因的魔力使他沉迷?
她靠在他身旁流泪,她迷离的眼神似在忏悔,然而她是为了谁?
不管她为谁感伤,从此申蔚祈来Fantasy全为了她,有时和朋友、有时和客户,更多时候只有自己。
他甚至还预先砸了一大笔钱,保留他对她的独占权,只要他来,她就随时得在他身边,唯有这般绝对的占有才能让他尽兴且不虚此行。
今天,他又独自一人前来,包下她全场。
她说她从不出场、她拒绝别人,他高兴,但当她也一视同仁拒绝他时,这让他火大。“妳是不是在为哪个人守身?”他思来想去,这是最合理且实际的怀疑。
铮铮抿着唇,明亮的妆容下却是一眼无奈。
“立刻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想知道妳所有的事情。”生性狂妄的人,连关心都没办法平心静气。
“我的私事申董事长不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吗?”
她没有跟人诉苦的习惯,她母亲在疗养中心的事对她而言,是非常私密的,除了蔓蔓和尹丽,他是第三个知情的人。
“不要给我打哈哈。”
“我没有为谁守身,我只是不想这么做。”
“妳如何能拒绝金钱的诱惑?我不信妳不曾动心过!”申蔚祈除了探她的底限之外,认真的样子倒很像是要写酒女生涯研究报告似的。
“当我动心时,男人就会百分之百死心。”铮铮淡然一笑。
男人都是没胆也没道德的!
他们害怕负责、害怕被人批评,什么“宁愿娶婊做妻,也不愿妻去做婊”,她认为那不过是假道学。
事实上他们宁愿妻去做婊,也不愿娶婊为妻,那是她几年来看尽的人生沧桑。
她对男人不轻易有期待,因为他们总会教女人失望,尤其在女人付出爱与一切之后,让女人梦破心碎是男人最拿手的本事。
她渴望爱情,踏入风尘之后,她的希望只有一个,就是有幸遇到情义双全的男人,让她能真如麻雀变凤凰般从良,再也不必为金钱出卖自尊。
但哪个男人是情义双全的?到手之后,难保一言不合时,不拿她的旧业来重新羞辱她一番……
“为什么?”
“申董事长,不管在你们男人眼中我是什么货色,或许是人尽可夫、或许是残花败柳,但只有我知道自己的价值。”
没错,申蔚祈是有那种想法,他也不想虚伪辩驳。
“那么,妳的价值在哪里?”他伸手拨了拨她散落在胸前的柔软发丝,语气竟出奇温柔,他在意她,但他真的不知道她的价值在哪里。
除了美貌之外,她铁定有更吸引他的特质。
比如,她一开始就爆炸性破开他心扉的叛逆气质,以及后来的妥协和顺从,直至此刻的侃侃而谈。
他渐渐感觉到她是个活生生且有思想感情的人,而不只是个卖弄风华、卖笑卖柔情的酒店小姐。
“铮铮的好,只要来Fantasy谁都可以看得到,但施梦荷的好,不是Fantasy或哪里的任何一个酒客能够看得见的。”铮铮嘴角上扬,看似自信实则遗憾,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世上不会有那么一个幸运的男人。
甚至眼前的申蔚祈,也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入幕之宾。
虽然她已对他悄然滋生酒客之外的情愫,但她太清楚,申蔚祈十足是个伤女人心的高手。
“那要怎样才能看得见?”
“呵呵……”铮铮看见他那么想知道的好奇表情,突然忍不住笑出来。“申董事长,娶我当老婆,就看得见啦!”
“妳的条件就是这个?!”申蔚祈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然后是连连摇头并连声失笑。
他是男人,当然明白男人的劣根性,若她的条件是要对方娶她,才可带出场,那么当然十个男人十个逃!
男人宁可花钱,也不愿莫名其妙拿一生来为一个风尘女负责。
包括他,这是一定的、当然的、不用怀疑的。
“申董事长笑我痴人说梦是不是?”铮铮表面跟着笑,内心其实已因他的反应而受伤了。
他果然跟其它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是啊!”他应得自然而干脆。
“那申董事长以后就别再提这事啰!不然我会以为你想娶我。”铮铮懂得自己铺设台阶,走下来的姿势还挺美。
“娶妳?别开玩笑了。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下辈子妳若还是堕落风尘,那更不可能。”申蔚祈的无情话说得很顺口,他嘴里虽对她嗤之以鼻、充满不屑,却还是流连在她的迷魂香里。
“申董事长干嘛提上辈子?我上辈子也许是千金贵妇呢!”铮铮是开玩笑的,她根本认为自己上辈子铁定是个无恶不做的大坏人,不然这辈子也不会这么惨。
“是吗?也许是个坏事做尽的水性杨花,这辈子才堕入风尘看男人脸色!”耻笑的话他特别会说。
“讲这么难听!”铮铮因他的言论而感到一丝惊悸,不过她已经愈来愈习惯他的嘲讽,不想计较。
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身为酒店小姐,什么难听话她没听过?
“有感而发罢了。”也休怪他记恨,谁教她损他男人尊严,而且是在最不该的地点、犯下最不该犯的错!
“申董事长别再记恨了嘛!铮铮自己罚喝一杯,好吗?”铮铮手里握着酒瓶,正准备为自己的空杯斟下酒汁。
申蔚祈出其不意握住她的手腕,促使她的倒酒动作停顿,铮铮愕然地抬眼看他,他正死盯着她的脸,而狂傲的眼中,出现一丝狡狯,接着他夺走酒瓶。
“吻我,妳就不用喝。”
“申董事长,我也很少跟客人玩游戏的。”
“我怀疑像妳这么不配合的公关小姐,如何能在风月场所生存那么多年?”申蔚祈仍未放开她的手,两人脸部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她慌乱却轻,他霸气而重,却同是眩惑对方的魔力。
“我自有我的生存之道。”一家酒店的红牌不一定是最美的,也不一定最会喝酒,而是同时懂得奉承逢迎和倾听,却又表现得宛如出自肺腑的人。
男人需要女人用崇拜的眼光看他,正如女人希望男人小心呵护一样。
铮铮是懂得倾听的女人,即使客人的言语多么无味,有时又是多么的污秽和无礼,她还是能维持住招牌笑容,从容以对。
若硬要在她的风尘史中找出失败的例子,那么——
她唯一的失控,就是申蔚祈。
“别告诉我,妳的生存之道就是反抗?若是,这我就有经验了!”申蔚祈冷睨着她,真被她的气定神闲给气死。
她不卖身就不卖,他申蔚祈不至于使强,但若区区一个吻,她也不给面子,那就是她自讨苦吃。
“申董事长,我干了这杯!”铮铮抓起他盈满酒的杯子,仰首一饮而尽。
头尚且仰在上方,酒杯都来不及放下,汁液还在嘴里翻滚,申蔚祈已经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后颈,吻上她去。
一反之前他态度恶劣的强吻,这次他狂烈且痴迷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
他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不但不肯舍弃这一吻,还恣意加深!
在他的思想里,这是她天大的荣幸,他申蔚祈不曾吻过风月场所的女人,只有她!
“唔……”铮铮推着他的胸膛,一双雪白的腿挂在沙发外猛踢,踢不到罪魁,倒踢翻了一桌的水果盘和杯杯罐罐。
破碎的声音乍起,申蔚祈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气!
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她竟然如此坚决地反抗他?
但见她的无辜和委屈,尤其经他一番强吻后,她全身肌肤红遍,一双美眸透着痴醉,他的火气倒是瞬间熄了大半。
他面无表情地牵着她的手,拉她坐起身来。
铮铮羞愤地瞥了他一眼,甫坐定,忽地小腿传来一阵刺痛,她本能低头一瞧,右小腿肚有个伤口正在流血。
“申董事长,我受伤了啦!您看。”不敢光明正大发飙,只得用娇嗔的方式来责怪。
申蔚祈垂眼一看,皱起了眉头。
“乱踢的下场,不听话的后果!”骂归骂,他倒是轻捏着她的小腿肚,拿起纸巾替她擦拭着一直冒出来的血滴。
“我自己来……”铮铮试着抽回自己的脚,但他捏得死紧。“申董事长,这样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啦!”
“妳根本就在心里骂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要这样讲啦……”这样讲很尴尬耶——铮铮心虚地想着。
“回去的时候记得涂个药!”申蔚祈将她的脚放下,自己则站了起来。
“您要走啦?”时间还没到,他从来没这么早走。“申董事长在生我的气?”
“为了抗拒我的吻,而让妳自己受伤,在我看来,妳还真是愚蠢。”
“就这样……所以您要走啰?”她还真有点不能适应他的干脆。
申蔚祈没回答她,径自走了出去。
他是怎么了?他竟然觉得心疼?!
拭着她一滴又一滴的血,他心上那道伤痕也跟着痛起来,因为负荷不了自己这种来势汹汹又得不到解释的痛,所以他选择走开。
铮铮目送他离去,却不知该如何挽留?
客人早走也好,她也可以早点下班,问题是,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从那天之后,为了淡化胸口的郁闷以及挥却他对铮铮的莫名思念,申蔚祈开始克制自己别去Fantasy,他甚至在忍受不了而必须以酒色来麻痹自己时,转战到别家酒店去寻找慰藉。
但他很失望的发现,再也没人能靠近他一步,也或许是,他再也不愿别的女人坐在他身边。
他习惯的是铮铮的声音和铮铮的香气,以及她挨在他身边时的温度。
明知欢场无真爱,明知他的家族不可能容纳一丝的不名誉,更明知连他自己都非常不齿她的身分,但他的心仍然难以自我驾驭地被她狂吸而去。
于是,他又来了!距离上次足足有一个月之久。
所以当他走进Fantasy时,那些老掉牙的连续剧台词就纷纷出现——
“申董事长,您好久没来了,工作一定很忙吧?事业做那么大,赚大钱是很好啦,可是偶尔也要出来玩一玩嘛!”
他左看右看这群小姐,没记错的话,那个蔓蔓也在当中,但唯独不见铮铮的身影。
他觉得有点奇怪,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只点铮铮的台,而且这群小姐今天太殷勤了,态度积极得不象话。
“我要铮铮。”
“呃——申董事长,本来铮铮的台都是保留给您的,但您很久没来,铮铮以为您想换换口味,尹副总也觉得不能再让她空等,所以就要铮铮重新挂牌接受别人点台了。”蔓蔓解释着,圆圆可爱的脸蛋有点无奈,慧黠的眼中有抹不太被人注意的灵气。
闻言,申蔚祈内心一阵激荡——他没来,她空等?
也对,他曾预先砸一大笔钱,保留他对她的独占权,要她专坐他一人的台,如今时间一久,那笔钱理所当然失去功效,让她接受别人点台去了。
“叫她来!不管她在哪里,去给我叫她来!”虽然他明知自己已没资格这样要求,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没风度且没预警地发起飙来。
大伙儿识趣地一哄而散,申蔚祈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不发一语,面容奇冷,眼光闪现前所未有的深沉,一脸阴森恐怖,连平常颇崇拜他的包厢服务少爷也没敢多待便告退离去。
“申董事长,今天真的很抱歉,铮铮已经被另一个包厢的客人包下全场,真的没办法转台……”尹丽进来委婉地解释着。
“叫她过来!”
“申董事长,请您别这样,那边的客人并不想放人——”
“叫她过来!那边客人的帐我买。”申蔚祈已经止不住脾气,气自己为什么今天非要见到她不可。
“不是这个问题……是那边的客人也不好惹,申董事长,今天让蔓蔓陪您,好不好?明天起,我绝对再让铮铮来陪您……”
“不用了!”申蔚祈“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