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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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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不是你跟贺聪的主意?」  

「不,大哥不知道我来找你。我也有能力调动资金,这你是知道的。」  

「也许,你要怪我处事老土了,实际上,富华对客户也有信贷眼务,只是我们不主  张子展额太大,并非本身资金有问题,而是赞成投资应该有预算,量入为出。」  

「江湖上正传出三姨是不可轻视的女中丈夫,怎么仍有妇人之仁?愿赌应该服输!  」  

「也不能如此说,紧闭门窗以防盗贼,家家有责。从前你父亲也抱这个宗旨。」  

「他老人家是太保守,否则,贺氏更雄霸天下。」  

我不便跟贺勇办驳下去,市场上的豪门富户,不是每户都是积善之家,表面看来,  都是叱咤风云,风生水起,其实有多少家的第二代,若不是嫖赌饮吹,各适其式,就是  兄弟姊妹反目成仇。  

如今,贺家虽有缺憾,总体仍算是好的,怕也是祖上积德所致。  

贺勇就是这番性格,利字当头,他眼中没有谁不可以跟他合作商议,他绝对不如他  大姐贺敏,坚持站到母亲一边去,现今偶然在中环天桥上碰上了,她也横行直过,没拿  正眼看我。  

「三姨,大生意谈不拢,那么小生意呢?希望你考虑。我有时不方便在贺氏明买明  卖,就请你代劳,是否可以了?」  

要连这种交易上头的掩眼法都不跟他做,也就是太过份了。  

大经纪行出货,很多时要分给各中小型经纪进行,也是常有的事。  

我答应了。  

「三姨,你会成功的。」贺勇翘起在大拇指赞:「难得的做事有宗旨,做人有分寸  。唯一可惜的是在某些原则上过份执着。」  

也许,贺勇对我的批评极是。  

固执原则要付出代价,必然。  

我只笑而不语。  

贺勇说:「看情况,要你答应出让敬生企业的股权,无疑缘本求鱼,大哥一定枉费  心机!」  

「什么?」我吓一大跳。「你大哥有这么个预算吗?」  

「本来价高者得,我绝无异议。只是,三姨,你少安无躁,任何有关贺氏与顺昌隆  的股权变动,不获你的同意,也不能转让。」  

「为什么会打起敬生企业的主意上头?」  

「人望高处,外头世界实在好赚。三姨,本城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同等资金与  心力,为什么不往别的安全之城发展去?你当然会留心到现今温哥华、多伦多、西雅图  、三藩市以致于悉尼,有多少香港豪富之家在部署发展,只我们姓贺的缚手缚脚,万一  有大风大浪,我们是缚在一起死的一家人,这遂了祖宗的心愿了?」  

「请别这样说。」  

「三姨,这是事实。我并不隐瞒你,别说大哥在作打算,我也要放声气,谁愿意出  我一个合理的价钱,我立即出让敬生企业的权益。我有权不看好香港,是不是?」  

是。  

我无词以对,心上的沉重,亦难以言宣。  

人人都打算打退堂鼓的话,本城分明有希望,也会变得前途暗淡。  

这完全是鸡与鸡蛋的问题。  

也好比股市,一个大户出货。股价还站得稳,个个大户都看淡,陆逐的挑战市场承  接力,股价越下挫,越人心惶惶,就是这样,险干掉整个市场。  

不是不心惊动魄的。  

我把疑虑放在心上,也悄悄嘱咐宋欣荣:「请留意贺家兄弟近日的动向。」  

敬生遗言,我仍谨记心上。  

断不能让敬生企业有什么变动。  

这天回家稍晚,只为交收一直缺人。市道稍旺,就间间经纪行都忙得七手八脚,香  港已经是金融中心,独独缺了个股票中央交收系统,也实是大笑话的事了。行内人心知  肚明,若不是把持者私心过重,拿这么一件正经大事当成政治游戏,官商拉锯,老想英  资权操生死,把毕资经纪撵出局外去,集体交收老早就已成立。  

当然,这其中只让当政府走狗的人检便宜。复杂的情况且不去说他了,唯其越在筹  划阶段。掌权人高薪厚禄加作威作福,名与利都在拖延政策内得以持续。至于负担直接  支出以及承受间接遗害的,只不过是股票经纪罢了,可怜!  

看那些报纸报导,以及时间市场人士嗟怨,集体交收自一九八八年至八九年度耗资  八千万元,工作成绩差强人意。这还不算是股票经纪最欲哭无泪之事?  

场竟有传闻,将来一旦统一中央交收,只让英资及大经纪成为会员,垄断制专度利  ,其它华资中小型经纪则要仰承鼻息。才能有生意可做。  

这算不算是个大笑话了?  

利用我们的钱去打定日后的江山,让洋鬼子在主权移交之后,霸住个金融地盘做站  脚处,使人人应该有份的交收制度成为一撮人的专利,企图仍赚个盘满钵满。  

事实真相不必深究。只最近站出来做事的一班华资经纪,也晓也团结一致,先行堵  塞了这个传言的可能性。早一阵子,报章报导了交易所要肯定将来集团交收的会员,亦  即是全部开业经纪,无分彼此,这才算有了生意营运下去的保障。  

香江不想要奇迹不再,香港人不可能不团结地为自己的行业尽一分力量;人人都只  顾检财,然后高飞远逸,并不需要候至九七,香江都已可能一蹶不振。  

我坐到汽车上去时,头往后一枕,人累得不成话。  

工作一整天,就像把全身体力虚耗掉似,非好好睡一觉,不能复原过来。  

也就有这个好处,晚上只会渴睡,不再胡思乱想去。  

还没有回家,汽车电话便响起来。  

是群姐,相当急躁。  

「三姑娘,你快回来,我应付不了!」  

「什么事?」  

「二小姐在闹事。」  

贺敏?  

真奇怪,我还有什么事不予以迁就的?  

怎么事必要不让我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才踏进家门,就听到贺敏在客厅的哭叫声。  

我跑进去一看,一地的乱糟糟,差不多能抓起来摔到地上去的,都让贺敏破坏掉了  。  

人像个疯妇,头披发散,两眼布红丝,完全一副落难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问你,问你作的好事!」贺敏拔直喉咙喊。  

「二小姐,我不明所指。」  

「装蒜!你现今开心了,把我丢脸的事传扬得街知巷闻,对我报复过来了。」  

我实在莫名其妙。  

「二小姐,我跟你并无仇怨,你的指责真有商权必要!」  

「不是吗?不是吗?不是你在市场散布怀文有了外遇的消息?让家传户晓,只我一  个人蒙在鼓里,直至今天今时。」贺敏眼泪泪泪而下。  

实情是她不提起这件事来,我根本都已把在候机楼碰到二姑爷的情况忘得一千二净  。  

「为什么是我?」我问。  

对方愕然,然后答:「不是你,还有别个?我向怀文的母亲投诉,她只冷冷地对我  说:『你们贺家人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吗?』我问过妈,她并不知情!」  

「因而你就想起我来了?认定了我老早就知道这回事,甚至穿针引线,鼓励上官怀  文了也享齐人之福,这一阵子东窗事发,又是我要负的责任了?」  

「不是你,还有谁?」  

「如果你要跟你母亲有样学样,事必要把一总不如意事的发生,寻我作罪魁祸首的  话,今天已经闹得够了,你就请回吧!」我非常的冷静。  

事实上,我整个人都疲倦。  

「你敢赶我走?」贺敏的语调分明因我的态度而变得畏缩。  

这世界真有欺善怕恶的一回事。  

如果在以前,我怕是慌忙的向贺敏不住解释,她就越发会得把所有怨毒之气,喷到  我身上来,不把这幢房子铲为平地才怪。  

「她是这儿的屋主,自有当然的权利。二姐,你也闹得太不象话了?」  

不知什么时候,贺智跟阮端芳走进来。  

「你们联合一致对付我,现今,竟没有一个帮我同情我,都觉得我罪有应得了,是  不是?贺智,连你都在内,只为你也跟有妇之夫走在一起,走着容小三的旧路上去,看  我这种大妇的角色不顺眼。」  

「二姐,你不可理喻!」贺智气得暴跳如雷。  

贺敏干脆跌坐在梳化上,放声狂哭。  

阮端芳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抚拍着:「贺敏,这儿的几个人当中,算我  最有资格讲句公道话了,是不是?」  

阮端芳叹了一口气:「人人都自私,都恨不得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为自己的际遇  寻发泄。人生根本谅薄如此,并不能深怪,反倒是稍稍  


肯让步,容忍,自重,自爱的人额外值得人尊敬。这些年来,贺家人当中,有谁认  真地肯为家族的前途声望甚而是个别的幸福想多一想,除出了三姨,我找不出别个人来  !  

「如果你认为贺智是心里头有鬼,才物以类聚的话,那么我呢?「男人做了对不起  女人的事,女人还要去寻同性折磨发泄,以此平衡不幸,事实上,是不公平之上更加不  公平!」  

贺智说:「二姐,在这大半年之前,我和三姨就亲眼碰见过姐夫和他的女朋友,我  们半句都未曾说过,如果要报复你的尖刻,会如此的守口如瓶?并不需要站到人前去出  面宣扬,只要跟群姐站在厨房或走廊之间,轻轻讲几句,我担保三天之内,整个贺氏与  顺昌隆由上至下都与闻此事。谁个布下天罗地网,一网打尽所有是非,你心知肚明,会  等到今朝今时?」  

贺敏只管哭,越哭越不能自己。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她已有了孩子……她有孩子  ……我没有……」  

真是太可怜,太可怜的一回事了。  

贺智终于搀扶着她姐姐到里头去洗把脸,让她先息一息再算。  

我跟阮端芳到小偏厅去坐,由着佣人收拾。  

阮端芳说:「原以为买些咸味回来你这儿,大伙儿吃顿晚饭,一天工作完毕,最紧  要是饱肚,其次是睡觉。如今给贺敏这么一搅,谁都没有胃口了!」  

说得也太对了。  

「三姨,你这儿成了妇女避难所,贺家的女人都由大宅转移到这边来了。将来说不  定,初一十五的家宴要开到这屋子里来。」  

我都不敢去想了。  

将来的事,多么遥远。  

我心里叹息。  

只能顾目前。  

「怎么二姑爷的事会闹出来了?都已是好几年的事,总能瞒得住!」  

不是吗?看样子,上官怀文已跟那一位走上三四年,他手抱的小女孩起码两岁。  

「二姑爷向贺敏直接提出离婚,是她自己受不了刺激,既回娘家哭诉,又在她的所  谓朋友跟前埋怨,才弄得街知巷闻。还是顺昌隆的同事把经过给我说的。」  

「好好的平安过日子,为什么一下要异军突起?」  

「另一头不肯再这样子鬼鬼崇崇过日子,她有了选择,一就是移民他往,另寻新生  活去,一就是上官怀文离婚娶她,图个名正言顺。」  

「这女人是出来社会做事的人?」  

「嗯,也是政府里头的高级公务员。」  

「真的有志气。是要有了坏的不去,好的不来的勇敢,才会有新生。」我感慨。  

「不是人人都有如此胆识,都是安于现状的多。」  

我慌忙省起阮端芳的情景来,说:「你也已有绝大的进步了。」  

「未臻至善,依然惭愧!」  

「不能一步登天,连我比你们大几年的人,还是在学着做人阶段。」  

贺智走进来,大大的呼一口气:「哭得昏迷似,我让她在我房里睡去,三姨,你不  反对?」  

「怎么会反对?」我笑。  

这一夜,贺智说要睡到我房间来,我说了好,淋浴之后,一直坐在床上,等她开口  跟我商量。  

「三姨,你不累?」  

「当然累的。」  

「那还不睡去?」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你怎么知道?」  

「我这儿多的是睡房,不见得贺敏睡了一间,你就要到我这里来歇息!」我笑。  

「我不知该怎么样开口,怕你责怪!」  

「你说好了。」  

「三姨,我跟贺勇,如果都出卖敬生企业的股权予外头人,你会不会难过?」  

「会。绝对。」我看住贺智,不无惊骇:「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不愿意守下去?  」  

贺智终于说:「我要一笔现金周转。光中跟他的妻交代过了,对方开出个惊人数字  。」  

贺智苦笑:「潘光中的妻竟说:『这潘家不肯支付这单赡养费,贺家有的是钱,她  若要人,总得有个法。』三姨,我无奈其何!」  

真凄凉,现今要嫁女,竟要出这么一大笔奇形怪状的嫁妆!  

然,我还是觉得:「她肯开价,总算终于有转圜的余地了!」  

贺智兴奋地说:「三姨,你也赞成?」  

「总不成全部由女家出这个钱!」  

「光中不敢跟他父亲要,事实上,他手里的现金不多,潘家在泰国与香港的产业和  生意,全部都是拨归离岸公司与基金管辖。」  

富贵中人,不愁穿金戴银,一旦要挪动到大笔现金,还有相当程度上的困难。  

财阀如贺敬生,甚至潘浩元,都把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放到稳如泰山的现代理财架购  上头去,无非是为了要自保江山世代不移,满足他们皇朝不绝的自私心。  

男人口袋里的钱,用在女人以及儿女身上的比例,其实远远比用于自己身上少,少  得多。  

贺智也未兔太委屈了。虽说她就算卖掉了敬生企业的权益,也还有父亲的离岸基金  照顾一生一世,然,声望上就未免太过折损了。  

「市场上有人愿意买你的那份权益吗?」  

「凡物必有买家,只看价钱若干而已。」  

这话也说得对。  

贺智要嫁,未必无人要娶。问题旨在是不是配得起她。  

我问贺智敬生企业的股权,能卖多少?  

她说的那个价钱,吓我那么一跳。我说:「若以市场盈利率看,只等于三,这是贱  卖!」  

贺智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道:「贱卖敬生企业的股份,尤胜贱卖自己!」  

真是太可怜了。  

这叫双重的没法子之事。  

其中一重苦衷,正正是女人情到浓时,无计可施。  

另一重呢,在商言商,收购敬生企业的部份股权,只能看成一盘生意营运的投资,  主权不在自己之手,亦永无机会可以将全盘贺氏企业与顺昌隆转售以谋暴利的机会。贺  家人把生意做得好,利润便高一点,做得不如理想呢,收益自然下降。除非投资额少,  使每年的利益在对比下变得极为可观,否则谁会买这种股权?  

贺敬生当初的用意,也正正是以此控制家族事业不落于外姓人之手。  

就算持A股的贺聪、贺敏、贺智与贺勇齐齐出让权益,只要我不点头,情况依然故  我。  

真的,只有贱价出让,才可以有买主。  

我只能安慰贺智:「股权是你的,某程度上你爸爸已付予你自由,你作主好了,谁  也不能怪你!」  

心中,我已有数。  

翌日,贺敏仍未起床,我跟贺智就已分头上班去。  

才踏进办公室,上官怀文已在。  

「对不起,大清早就来骚扰你!」他说。  

「没关系,我正打算摇个电话给你,免你挂心,贺敏昨晚在我家住,她妹妹陪着。  」  

「骚扰了你,不知何以重谢。事实上,早就应该前来道谢了,那次在曼谷机场碰面  后,一直未能鼓起勇气来致意。」  

原来上官怀文根本看见我们。  

江湖上,大家都习惯知之为不知,免去甚多的尴尬。  

正如上官怀文所说:「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无非都是放在心上去。」  

我问:「真是非要离婚不可?」  

「我已经占了两家的便宜多年,更不愿意女儿流离失所,得不著名与份。」  

「是必要舍弃贺敏吗?」  

我只轻轻的说着,上官怀文就异常惊骇的望着我。  

「我有说错什么吗?」我问。  

「没有,没有,只是……」  

「你奇怪我站到贺敏一边去,是吧?为什么不呢?她是我的亲人,而我又并不认识  你的那位朋友!这年头,并没有什么大义灭亲之事。」  

「贺敏一直对你并不怎么样!」  

「我和她其实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大家都往自己的亲人旁边站。我跟她母亲比  较,当然应该是她母亲更值得她支持。」  

「你竟不怪她?」  

「不正已怎能正人。」  

「可是,女儿的母亲,不愿意再跟我持续这种关系下去。」  

上官怀文这么说,无疑是问我,以我一直作妾的身份,难道就不同情他的女朋友了  。  

我说:「你的那位朋友实在也做得对。你只能二者择一。二姑爷,你肯听我一句话  ,我就直说了。」  

「请说吧。」  

「如果你尊重所爱,身边的确只应有一个女人,心上是否跟你行动上的选择一致,  反而可当别论。二者择一呢,贺敏比你那位朋友更需要你。「请别误会,以为我赞成劫  富济贫。为了女人刚强,把持得住,就义无反顾地把苦难往她身上放,是很没有道理的  一回事。「我的意思只在于两个女人当中,谁离开了你,更有前途,那就请你成全她而  已。「换言之,若这个安排,顺理成章的同时使留在你身边的人更幸福,那就更是两全  其美了。」  

我只以常理推测,上官怀文的女朋友是职业女性,既是她提出要多年的伴侣作出最  后抉择,怕已经决定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准备。她的前景,必比贺敏更光明。  

贺敏呢,除去怀文,她还有什么?  

当然,我也偏私。  

人往往晓得为自己的亲人寻求漂亮的借口。  

倒转来,我若是为贺智说项,情况就不一样。  

这天晚上,我特意约了潘浩元去皇朝会所的西餐厅吃晚饭。  

皇朝会所的确金碧辉煌、美仑美矣,极具皇朝风范。  

西餐厅一般比较清静,不及唐餐厅那么其门如市,客似云来。  

我特意的约了潘浩光在那儿吃晚饭,只为有事跟他商议。  

吃咖啡的时候,他问:「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我笑:「你并不以为我会请你吃一顿好的?」  

「你还真未到有此突破的阶段!」  

话里有刺。  

我装作听不见。  

「我们两亲家也该碰碰头,坐下来讲一讲儿女的事!」  

「你可知,你自己成了贺家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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