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花魁劫-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来,他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脑海,从前是迷糊的,到敬生去世后,他便开始慢慢清  晰。  

真怕有一日,敬生的影像引退,他就越发变得显眼鲜明。  

这种乘人之危的恶棍,坏了我的清静、让人恨得咬啐银牙了。  



醒来,头还有点痛。  

想起贺杰在家,立即梳洗,冲下楼去。  

只见杰儿已在餐厅内,哈哈大笑。反而是群姐铁青着脸的走开了。  

「什么事?你又作弄群姐!」  

杰杰从小就恶作剧,恃着阿群对他如珠如宝,总爱开她玩笑。  

「群姐问我什么时候娶媳妇了,我就沉下脸来,说如今这年头,都不流行娶媳妇了  。群姐答:『都同居?』我说:『对,同性而居。』她就急得眼泪都标出来,走开了!  」  

「杰杰,你这是何必呢,她老人家并不懂幽默,回头害她一天到晚跑完车公庙、又  上黄大仙,为你又打小人又祝福的,忙个半死!」  

「妈,你不怕!」  

「我怕什么?」  

「怕娶不到媳妇,生不了孙儿!」  

「怕有什么用?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要认为什么样的生活写意,我能拿你怎么办?  你不好好为自己打算,也没有人管得着你,是不是?」  

「妈妈,你记着,这是你自己说的话。你若不好好为自己打算,我也无奈其何!」  

这贺杰!  

我原本要陪贺杰上街去逛逛的,只是宋欣荣急召我国办公室去,想是有要事磋商了  。  

我一坐定下来,宋欣荣就说:「细嫂,话还刚刚说了,就出事了。」  

「什么事?」我心上牵挂着的竟是潘浩元:「不是浩元在泰国……」  

「不,不是元哥,是贺聪。」  

「他怎么了?」  

「台湾股市下泻,押在台湾地下钱庄的资本全部付诸东流,那钱庄已被政府明令冻  结资产,当事人原想挟带私逃,又被抓回来。」  

「贺聪有关连?」  

「他赌这一铺是太重了,通行皆知,怕要跟尾清还的债项还真不少,他有没有利用  在贺氏的职权,而令公司蒙受什么损失,就不得而知了!」  

我沉默。  

「细嫂,我看你得跟贺智她商量一下。」  

我点头。  

就在此时,贺智的电话打来了。  

「三姨吗?」  

贺智说顺昌隆在她管治下还是稳阵的,只怕她大哥把仓内的股票押送银行。  

我问:「这怎么可以?」  

「为了调动头寸,他只要有本事串通银行的信贷部,还是可以有转弯余地的,只是  如此一来,非常危险。若果银行追仓,钱还不出来,整间贺氏名誉扫地,大哥还可能犯  法的。」  

我吓得连连冷颤。  

「大嫂说,大哥昨天一整晚未曾回过家来。这不是他的习惯,电话接到贺氏去,秘  书说主席嘱咐,任何电话都不接听。」  

「找贺勇?」  

「他说他毫不知情,更无能为力。这贺勇完全的不成器,把敬生企业的权益不知卖  了给谁,拿着一小撮钱,要跟人去投资电视台,气死人!」  

现今再不是分辩的时候,我嘱贺智一有贺聪的消息就通知我。  

这天,贺氏集团的股价节节受挫,计算机大利是画面上,一有贺氏挂入盘,就立即供  应不绝。价位疲弱至极。  

市场根本就是绝对消息灵通与敏感的市场,如何会不乘机造市?  

且传出贺氏集团的领导人投资错误,牵连可大可小,投资者当然不愿意冒险。  

我看着贺氏的股价疲弱无力,直跌至最新低点,有沮丧得像一堆烂泥似。  

想着敬生在世,最艰难的市道,他名下控制的贺氏与顺昌隆都维持在合理的水平,  从没有成为跌幅最劲的股票,他要维持股东的利益与信心。  

敬生说:「人家是对我贺敬生有信心了,才买我的股票。」  

故而大市惹然回落,敬生自己也会得尽力托市。  

托市救亡。  

我立时间坐直腰肢,抓起直接交易所出市代表的电话;说:「贺氏集团,任何价位  ,给我扫货。」  

虽已进人计算机买卖时代,然,市场上若有大手买卖,则经纪仍然可以通知交易所大  堂经理,得到他许可之后,在交易大堂之中央扩音器内传出无限量购入某只股票的消息  ,场中的经纪就会飞身扑出,把手上持有而又要出售的该股票卖给买家。  

我的一声令下,交易所的大堂在几分钟之后立即起了哄。  

贺氏股位渐渐回升,只不过比上日跌了两位价位。  

我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细嫂!」连宋欣荣都满额是汗:「刚才你在忙,我不敢骚扰,是贺智来的电话,  请你回大宅一转,贺家人都到齐了,要召开紧急会议。」  

「好。」我点点头。「贺杰呢?」  

「贺智说,他在家,已经把他也叫过大宅去了!」  

巍峨白屋,仍屹立我的跟前。  

走进去之前,我默默祷告:「敬生,保佑我,能以爱还爱,酬还你的恩与义。」  

大客厅内,雅雀无声。  

贺家的人,竟没有一个缺席。  

聂淑君之外,有贺敬瑜、贺聪、贺敏、贺智、贺勇、贺杰、阮端芳,甚而上官怀文  。  

我坐了下来,正正对着聂淑君。  

谁也不打算开口讲话似。  

终于还是聂淑君开口说话:「小三,我们想跟你商量,将贺氏集团与顺昌隆两间公  司的控股权出售?」  

我没有答,等她向我解释下去。  

「换言之,依敬生的遗嘱,要取得敬生企业持AB股的绝大多数股东同意,才能出售  股权。我们这一边是已经在你来之前开过家庭会议,全部都同意了。只差贺勇的那一份  ,他的股权刚转移,中间人并未透露买家,无法跟他联络,至于贺智的权益既在潘家手  上,也算自己人,可以讲说话。说到头来,贺聪与贺敏两人加起来,已算半数了,只差  你那边的首肯。」  

不知有多久未曾看见过聂淑君如此语音平和,态度温婉了。  

唉,世界是山水有相逢的世界,何必迫有太甚?  

如果聂淑君能如此想,就可稍减她今日的尴尬了。  

我答:「敬生的遗嘱之所以要如此订立,其实有一层深意,在座各人理应心知肚明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基业转至他人之手,更不欲贺家连根拔起,转移阵地。」  

这当然是实话。  

贺聪有面色煞白。  

贺敏、贺智与阮端芳难过得眼有泪光,或低下了头,或巴巴的望住我,期待我的心  意转移。  

贺勇呢,木无表情,不置可否。唉,这孩子,总得要摔上一交,他才知痛,才知改  。  

「三姨,三姨,」贺聪出言维艰,连连地喊了两声,仍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你不同意,贺敏和我只得出让在敬生企业的权益,一定给人压价,以贺勇的  情况为例,也只不过是一亿左右的数,实在的不足够解我目前的困难。所以,请你帮这  个忙。」  

我问贺敏:「你已同意支持贺聪?」  

她点头。  

「就算只出售你名下的敬生企业权益,分明的吃亏,亦在所不计?」  

贺敏眼泪直流,说:「我总不忍心看着大哥闹出官司来,又令贺氏蒙难。」  

此话一出,连聂淑君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三,算是我一家人求求你!我的私已都拿出来给聪儿,只是并不足够,杰,你  代大妈向你妈妈讨个人情。」  

贺杰望住我,以他的眼神说话,都站到他们的一边去。  

坐在贺杰身旁的上官怀文,拿眼看着我,竟也有甚多的期盼。  

「三姨,」贺智走到我跟前来:「此事可大可小,我知道我们没有资格求你,可是  ……」  

连贺智都垂下头去,流一脸的眼泪。  

「对不起,三姨,他们再错,也还是我的家人。」  

阮端芳一直泣不成声:「三姨,你既救了我一次,就多救我这一次吧。」  

全都算有情有义,大难临头,都肯顾全大局,敬生在天之灵,应安慰了。  

我转头望向贺勇,问:「你呢,你的意见如何?」  

贺勇说:「九七将至,趁机套现,做生意有更多的转圜余地,可能更好。」  

我说:「不,我不同意。」  

这么一句简单的说话像是宣判了贺聪的死刑似,全家属都陪着他,脸如土色。  

「敬生的遗志务必继承,贺氏的离岸基金,足以使他的世代子孙,不论于何地居停  ,都可以过安乐日了,其余的生意必须要以香江为基地,这是敬生的心意,他说过以前  插上米字旗,贺家尚且发扬光大,将来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头,怎可以临阵退缩,如果真  有不测的时局,就算是我们贺家为对国族的信心与支持,而作出的捐献,为我们身为中  国人的尊严作出的一点表示好了,我并不赞同要出让敬生的心血。」  

客厅里的气氛完全死寂。  

金融风暴如此利害,久不久就席卷过来,毫不留情地残害一些家族。  

如果我不帮这个忙,贺家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想起七六年股市大崩围,敬生问我:「小三,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答说:「商量些什么呢,我跟你时,根本就身无长物,都是你给了我的,不就由  你拿主意好了。」  

就是这样,我授权敬生把我名下的私已通通变卖,支持他翻了身。  

为了这个缘故,贺敬生坚持要我名正言顺地进贺家的门。  

我斟茶叩头给大妇时,聂淑君说:「不敢当,我应该带着一班儿女给你敬茶才是,  没有你的帮忙,我们还要两餐不继了。我这人就是没办法,早知道太平盛世,耍手段从  丈夫口袋里捏多一些金银财帛了,好等急时有得献殷勤就好。」  

还是敬生忍无可忍,发起脾气来掉头就走,聂淑君才喝了我那杯茶的。  

十多二十年了。  

我把私已再拿出来救贺家一次,在于贺敬生不在世之时。  

正如敬生说过的:「小三,给了你的就是你全权作的主了。」  

会不会又是那番话?又是良心作狗肺?  

敬生当年受惠,感激至殁。可是,聂淑君他们会吗?  

真要人感激才去做好事,也就免了,徒添失望而已。  

从前为的是敬生,如今为的也是敬生。  

我站起来。  

望住了贺聪,叹一口气,问:「你欠多少债?」  

贺聪腼腆而麻木地答:「六亿。」  

「那么,就算把你母亲的私已加上你跟贺敏名下的权益出让,仍不敷此数。」  

「除非有人愿意以市价盈利率三十来承让吧!」贺聪苦涩的笑,隐隐然也有泪光。  我闲闲地答:「你爸爸的基业,在我心目中价值连城,又岂只此数。」  

贺智、贺聪、贺勇、甚至而阮端芳等与上官怀文都抬起头来,以惊疑的目光看我。  

「贺聪,你请有关银行派个代表明天上我办公室来,我给他交代清楚。」  

「贺勇,买卖货品,出价多少因人而定,你套现的那笔钱若放到电视台去投资,已  经太多,我并没有偏袒你大哥。」  

我没有理会众人的错愕表情,他们需要时间冷静,才能消化我之所言,我仍要继续  嘱咐下去:「贺智,照会公关部一声,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你们也请出席。  

我看,市场有谣传贺氏集团不稳,对贺家家族声望不利,今天顺昌隆的股价之所以  坚挺,还是你的功夫压得住。我会请有关银行代表列席,证明贺氏财政绝对健全,敬生  企业的股权转移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自敬生亡故,这一夜,我睡得甚为安稳。  

翌晨早起,实在还有甚多事要办。  

我先跟债权银行的代表接触了,给他们提出担保,我说:「瑞士银行的存款拨回填  数,绝无问题。我以六亿之数买进敬生企业A股的其余股权,还真是物有所值呢。」  

对方一看我拿出了证明,立即说:「有贺太太一句话,就好办事。」  

「那么劳驾你也出席我们的记者招待会了!」  

「理所当然。」对方答应着。  

记者招待会上,看得出来,贺氏各人都有一点点的强颜欢笑,到底是在滔天巨浪之  后,犹有余悸。  

贺聪尤其脸色阴睛不定,羞愧而又难为情。  

也但望如此,无知耻之心,永不会好转过来。  

至于贺勇,他到昨天才知道股权卖了给我,自己的一副急功近利猴急相,露了形了  ,自然有极为的不自在。  

这二世祖吃的苦头还未够,且看他怎样把钱冤枉地花个精光,一穷二白之时,才回  头党岸。  

当然,没有人不担心贺氏集团的重组。  

敬生企业的股权,AB两股,百份之一百已在我手上,对于贺氏集团与顺昌隆的行政  调度,我有理所当然的控制权了。  

要留谁任事,要撵谁出局?权操在我。  

而高高在上者,表面上,只有我一人。  

他们未心会想我,我心上仍有贺敬生在。  

他始终是贺家的主宰。  

其余什么人的闲话,不必去理他。  

我只记住曾对敬生说的话:「我本来就身无长物的是不是?有你爱我,还不够吗?  」  

记者招待会上,人山人海。  

我坐了在主席位置上,让贺聪、贺敏、贺智、贺勇、阮端芳以及银行代表,分坐两  旁。贺杰则坐到记者席上去,让他看看场面,增加经验。  

我坐了下来,很温文而又缓慢地说:「谢谢各位今天抽空到贺氏来,要宣布的事,  其实极为简单。贺氏集团与顺昌隆都是极其财政健全与运作正常的两家上市公司。贺氏  家族的控股公司敬生企业的股权,不错在近期有些少变动,也无非是配合贺敬生先生的  遗产分配而已。事实上,绝对不影响贺氏集团与顺昌隆两间机构的行政,人事上无一变  动,经营的宗旨,仍秉承贺敬生先生的遗愿,以香港为永久基地,发展金融地产企业,  言而有信,忠诚服务,与本港共存共荣。」  

记者招待会持续了半小时始完。  

贺家人都随我走进主席室来。  

我默默的望住挂在墙上的敬生的遗像,心上一下子激动,满眼尽泪。  

「三姨!」贺敏与贺智都走近我身边来。  

我拍着她们的肩膊,再转过身来,望住贺聪与贺勇。  

兄弟二人,面上的表情甚是复杂,都垂手而立。  

贺聪终于走到我跟前,含糊地说了一声:「多谢!」  

我答:「多谢你父亲,这是他给你的第一个机会,也将是最后的一个。」  

贺家各人均黯然。  

且不必管他们心里想些什么。  

我倒抽一口气,再郑重地说:「江山是你们祖父以及父亲打下来的,你们兄弟俩从  此给我打醒十二个精神好好干下去,过去的错也就算了,再有任何差池的话,取代你们  的仍是贺家人,别小瞧了贺智,甚至端芳与贺敏,将来更有贺杰。」  

走出贺氏集团,阳光晒下来,我有一阵的晕眩。  

贺杰一直追出来,说:「妈妈,我有要紧话跟你说!」  

「什么!」我急不及待的吸一口新鲜空气。  

慢慢的跟儿子在天桥上踱着步。  

「妈妈,你刚才那番话,说得实在太好了,我为你的胸襟而鼓掌。」  

我把手圈在儿子的臂弯内,整个人的重心都倚仗着他。  

「可是,妈妈。这次我回来,正想告诉你,我已决定投考医学院了。」  

「什么?」  

「妈妈,我对财经并没有兴趣。」  

站在通街大道上,我紧张的眼儿子说话,不管旁人注目:「你不是答应过我,一定  如你父亲所愿,回到香港来?」  

「对,我一定会,妈妈,回到香港来悬壶济世,不也是言而有信?爸爸也没说我非  继承贺氏的生意不可。」  

我茫然。  

儿子扶着我,喜孜孜地说:「且,好妈妈,你帮我看管着这副身家岂不是好,我看  你简直天才横溢,假以时日,声望尤在父亲之上。」  

「杰!」我又停住了脚步:「你令我失望!」  

「妈妈,对不起!」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以作补偿?」  

「你说,你说。」  

「你总不成样样都忤逆母亲,是不是?」  

「是。」  

「那么,将来你娶个你真心喜爱的好女孩,且不要三心两意。妈妈保险箱里头有一  颗全美巨钻,只能送给一位媳妇!」  

「妈妈,言而有信,是我们金融世家的家训是不是?」  

「是。」  

「那么,凡事呢,只能量力而为而已。我答应你,我将来绝对会娶个自己喜爱的好  女孩,至于说,会不会变心,嘻嘻!」  

贺杰滑头地笑。「世事变幻无常,何能逆料,我只能量力而为,是不是,好妈妈?  」  

「你真是贺敬生的儿子!」  

「谁说不是了?妈妈,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照顾你自己,为你自己打算,你为贺家、为下一代、为逝去的父亲,已经打算太  多,应该轮到你自己。」  

我没有答。  

不经不觉已走到富华经纪行的大厦来。  

电梯门一开,里头冲出来的人,刚跟我打个照面。  

彼此都一愕。  

是潘浩元。  

他回港来了。  

还是他先开口。  

「在曼谷时听到了有关贺氏的种种谣言,赶回来,荣叔说,你已经漂亮的处理妥当  了。」  

我答:「有惊无险。」  

贺杰亲热地跟潘浩元打招呼,问我:「现今还是称潘叔叔,是不是?」  

我睑一红,有点不高兴,连忙说:「当然,不然,还称呼什么呢?」  

贺杰抓抓头,说:「不是说三家姐就要嫁至潘家去吗?那我是要改称潘叔叔做姻伯  伯的!」  

潘浩元拍着贺杰的肩膊,说:「杰杰真有礼数。还要留在香港几天吧,让姻伯伯带  你去打高尔夫球。」  

「好极了!」贺杰直情欢喜。  

「今儿个晚上,我请你和妈妈,三家姐吃饭,回头在富华见。」  

儿子快乐地陪我走进电梯。  

门一关上,他就立即问:「我刚才的要求如何?」  

我笑:「言而有信是我们金融世家的家训,凡事呢,量力而为而已,世事变幻无常  ,何能逆料,我只能答应尽力,是不是?」  

贺杰一把将我抱住,大力地吻在我脸颊上,切切实实地让我甜到心上去。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