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伊手上有一小块木头。在闪烁的蜡烛火光中,她看见白女王站在他面前的桌上。罗伊一手握着木头一手握着小刀,正努力地仿照白女王雕刻着。
他在为她做另外一个黑女王。
她知道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她也明白丈夫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累。不过最重要的,她明白了一件事:罗伊是爱她的。
妮可静静地站着好一会儿,看着她的丈夫,眼泪不停地滑下面颊。每一次他低声咒骂,她就忍不住微笑,因为她知道他又割到手了。
她听见开门声,立刻移到屏风后面,探头出来竟看见杰堤走向罗伊。她的弟弟手里握着一把小刀。
罗伊没有抬头。妮可猜想他正在等待杰堤。她弟弟看起来和罗伊一样疲乏。难道他也熬夜帮罗伊?
“这是我父亲的刀,”杰提低语。“它应该好用得多,男爵。”
杰堤在罗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他放下刀,然后握住木头的底部。杰堤的手上戴着皮手套。看看罗伊笨拙的样子,妮可知道皮手套是杰堤必需的保护配备。
妮可擦掉眼泪,悄悄地走向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两个男人。
“妮可会大吃一惊。”杰堤低语。
“我希望她会高兴。”罗伊说。
“我是又惊又喜。”妮可低声说。
她的弟弟跳起来,罗伊吓了一大跳,一刀戳下刚刚成型的雕像的脖子。“看看你做的好事,夫人。”罗伊低声抱怨。
她倾身看看造成的伤害,然后开始大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东倒西歪不成比例的棋子。头比身体大,脖子是白女王的三倍大。
她喜欢。尤其是脖子旁边的凹洞。她弯身亲吻丈夫,然后在他们对面坐下。
“你必须记住那个凹洞,丈夫,好在将来告诉我们的孩子那是怎么发生的。”
罗伊仿佛十分尴尬,因为他被逮到为妻子做这么温柔体贴的事。
妮可又想哭了。老天,她多么爱这个男人。
她看问杰堤。他对她眨眨眼睛。她想,他也许也注意到罗伊的脸红了,或者他是注意到她的眼眶湿润。
“杰堤?”
“什么事?”
“我爱罗伊。”
她的弟弟微笑。“我早就知道了,妮可。”
“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看他的眼神。”
她转过头去看罗伊听了他们对话的反应。她的丈夫正努力地雕刻着完成了一半的棋子,不过他脸上挂着微笑。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杰堤﹒;”妮可说。“罗伊爱我。”
“我也早就知道了。”杰提笑着回答。
罗伊丢下刀子,抬头看着妮可好一会儿。“你确定我爱你?”他习惯不改的质问。
“是的。”
他点点头,同时叹气。“那么你可以停止那一成不变的微笑了吗?老天,妮可,我快被你的微笑逼疯了。”
杰堤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妮可大笑。“我只是试着成为你想要的那种妻子。”
“我要你。”
“妮可,你不该微笑吗?”杰堤疑惑地问。
罗伊的目光没有离开他的美丽的妻子。“杰堤,走开。”
“是的,男爵。”杰堤笑着回答。
妮可站起来拿起一根蜡烛慢慢地走回床边。她把蜡烛放在柜子上,等待罗伊。
他走到床的另外一边。在摇摆的烛光中,她看着他脱衣服。
他是一个多么英俊的男人。他的身体充满力的美感,也充满温柔。妮可脱下睡袍,目光一直在丈夫身上。
“我爱你,罗伊。”
“我也爱你。”
他们在床中央以吻会合。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她的手臂环抱他的脖子。
她吻他的胸膛,下巴,疤痕。罗伊热切地占有她的唇。他们的舌头缠绵地锁在一起。……直到她变得狂野使他忘了控制。他再次被需求吞没。
罗伊伸手捻熄蜡烛,然后将妻子拥在怀里。他感觉到她的温暖。
他闭起眼睛微笑。他也感觉到满足,就在他妻子的怀里。她的爱给予他无限的力量。
他不是一个常祈祷的男人,可是他在入睡前低声地向造物主谢恩。他摸摸脸上的疤,又微笑。
妮可错了。上帝不在她那边,它在他们这一边。
第十七章
他那不可理喻、顽固到家的妻子在第二天就如假包换的复活了。还不到中午,他们又争吵起来。当罗伊好意地将汤姆依他指示所绘成的设计图给她看,她说这设计图完全不行。
她说厨房需要预留位置的两倍大,而底楼为士兵宿舍设计的宽阔空间也令她不满。他还忘了储藏室。不过,罗伊并不认为他们需要储藏室,而她认为非要不可。
最后他必须坐下来和她讨论所有的意见。他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发现她又在作白日梦了。老天,她令人发狂,而且该死的精力充沛。她终于同意他的每一点都是对的。他满意地回到工作岗位。妮可看着他吹着口哨走远,然后叫唤汤姆到屋内给予他最新的指示。她在设计图上添加了一个大储藏室,把厨房扩充为原来的两倍,加大主卧室为原来的两倍。
这个星期罗伊每天都非常忙碌。他告诉妮可他决定不挑选参加庆祝会战技比赛的士兵,而用各种比武的方式让土兵们赢取参赛的荣誉。
妮可认为这是最公平的方法。她很高兴丈夫和洛伦商量事情时也会听听她的意见。可是到了第二个星期,罗伊的态度改变。每当提起战技比赛的事,他不是改变话题就是干脆一句话都不说。
有事情在困扰着他,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告诉她。妮可学着忍耐,她确定时间一到,他把思路理清,自然会告诉她。
再四个星期他们就要出发了,罗伊终于告诉妮可。这是一个温暖的星期天晚上,罗伊要妮可坐下。他的表情不像他每次要说教前那样热心,不,他看起来更严肃一点,甚至懮;心忡忡。
他也没有来回踱步。他站在壁炉前,双手握在背后。
罗伊不想看着妮可。他知道会在她的脸上看见恐惧,看着她会令他心疼。
“妮可,”他十分严肃地开口。“你知道,我让我的士兵互相竞争,最优秀的人将代表我……我是说,”他订正。“将代表我们。”
妮可开始忧虑。她从来没有见过丈夫这么犹豫的样子,她握着双手放在腿上,强迫自己挺直肩膀,等待他说下去。
过了好久,罗伊才又开口。“竞争已经结束,”他说。“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两队的胜利者是谁,这是没有办法更改的。”
“当然。”她同意。
他点点头。“每一队有九个士兵,一个队长,洛伦轻松地赢得鹰队队长的荣誉。”
他详细地述说洛伦的才干,然后转入鸽队。“每个入选的士兵都是以卓越的战技脱颖而出,其中一个更是出类拔草,技冠群雄。”
妮可已经猜到殷吉、莱恩等人都会入选。她突然明白了,罗伊将留下杰堤,他在担心她弟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杰堤当然必须接受这个决定,如果必要,她可以安慰他。
罗伊转身走向妮可。他将她拉起来,握住她的双手。“杰堤赢得了队长的荣誉。”他已准备应付她的泪水。
她却只是怀疑地摇头。很显然的,她并不相信他。“你不可能是认真的!”
“我是非常认真的,”他回答。“他赢得了这个权利,夫人。”
她抽回双手,颓然坐下。她突然胃痛起来,因为担忧她弟弟,也因为气愤罗伊。他怎么可以让这种事发生?
“我不明白,”她低语。“杰堤还不可以。”
“他可以了,”他说。“他在各种竞技赛的表现都十分突出,”他的声音里带着骄傲。“你应该以他为荣,妮可。我就很为他骄傲。”
“我不要他参加,”她大叫。“太快了,他需要更多的指导。”
“妮可,看着我。”他命令道。
她抬起头。他看见她眼里的泪水,不禁叹息。“你信任我吗?”他问。
这个问题令她感到惊讶,不过思考片刻之后,她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罗伊站在妻子身旁,耐心地等待她理出头绪。当她没有立刻回答他时,他有些懊恼。不过,他了解他的犹豫。恐惧使她的判断力蒙上阴影。然而,他知道她的答案。
她终于点头。“是的,我信任你。”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固定在桌子上,然后抬头看他。“现在你要告诉我,我必须完全信任你的决定,是不是?”
他微笑。她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时,罗伊正好坐下。“你认为因为我信任你,所以我也必须信任杰提?”
“不,”他回答。他将双臂交叠在胸前注视她。“不过你应该完全信任我的判断。”
老天,她多么厌恶他的逻辑分明。他们谈论的人是她的弟弟,不是不相干的外人。
“为什么不能更改?”她脱口而出。
“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夫人。”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我想杰堤很兴奋吧?”
罗伊点点头。妮可愁眉苦脸的样子使他收起笑容。摆出严肃的表情。“杰堤像只小公鸡似的洋洋得意,殷吉和莱恩也要去。他们都很得意。”
她并不觉得有趣。“他们还是孩子,”她嚷道。“罗伊,他们可能丧命。”
他摇头。如果她不是一直退开,他会把她拉进怀里安慰她。看来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安慰,她需要时间发泄怒气。
“他们是男人,奶可。不错,他们是很年轻,可是已经是男人而不是男孩了。”
妮可发现自己在扭绞着双手,立刻把手背到身后。
“也许等我告诉你杰堤的表现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担心了。”罗伊建议。
她耸耸肩。他忍住微笑。他知道她想对他尖叫,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正试着接受他的决定,这使他非常高兴。她从来没有看过杰堤受训的情形,当然不知道他已经是个战士。
但是罗伊知道。他每天都和杰堤在一起,严格地要求完美。杰堤熬过了磨练,现在荣耀属于他的。而,不管妮可如何坚持,他都不会剥夺他的权利。
他耐心地说明每个士兵必须接受的考验,以及杰堤在每项测试上杰出的表现。他愈说愈骄傲,最后更强调这个事实已不得更改。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说。“我信任你,所以我假设你已经考虑过每一个可能。你相信和我弟弟对阵的人会以公平的手段作战吗?”
“不会,”他回答。“他们会尽一切力量争取胜利,妮可。”
“那么他们可能会试着打断杰堤的手让他失去作战能力?甚至用武器砍下他的头?”
她说着这些可能性,不禁恐惧得发抖。罗伊靠着椅背,注视她。“有可能。”他同意。
奇怪,他的理所当然,反而使她的恐惧程度稍微降低。显然他也想过这些可能性。
她开始踱步。“我想你已经告诉杰提这些,你也一定警告过他要提防盖文男爵的士兵。”妮可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虽然不承认,但是你一定也有点担心。我也担心,可是我想我们的感觉不重要,我们必须让杰堤安心地去参加比赛。”她伸手梳过头发。“罗伊,如果你怀疑他尚未完全准备好,请你帮助他。”
他搞不清楚她的心理转折。几分钟之内,她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现在她正试着劝他不要担心。
她又开始踱步。“你已经让杰提重获自尊,”她说。“现在不能将它夺走。”
罗伊继续听她说下去,才发现她在说教。他等到她踱步到他身旁,伸手抓住她,将她抱在腿上用力的吻她。
“我很高兴,夫人。”他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一直担心,你还会高兴吗?”
“是的,”他回答。“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介入,也不会在杰堤面前表现出来。”
她捧住他的脸。“确定他准备好了,”她低语。“教他所有他们会使用的欺骗手段。如有任何人知道怎么用不公平的手段作战,那就是你,丈夫。”
他扬眉。“谢谢你。这是赞美吗?”
“哦,是的,”她回答。“你设计让我离开修道院时,用的就是不公平的手段。如果那时我知道你有一颗温柔的心,我就会知道尤里和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是的,你玩弄诡计骗了我。”
他再次吻她,热烈得令他们两个都颤抖。洛伦装出来的咳嗽声才让罗伊不得不放开她。
妮可看起来有点狼狈。她从丈夫的腿上跳下来,理理头发和裙子,然后对洛伦微笑。“我刚获知你赢得鹰队队长的职务,恭喜,洛伦。”
“谢谢你,夫人。”
“今晚应该有特别的一餐,”她说,转向罗伊。“杰堤可以加入我们吗?”
“那么也要邀请其它的人。”
她微笑。“厨于若是知道我们晚上有二十个客人一定会翻脸。”
她的丈夫摇头。“二十四个,”他纠正。“另外四个是候补。”
“候补?”
“以防万一,妮可,”他解释。“万一有一、两个人受伤。”
“或者生病?”
他马上听出她在想什么。“杰堤不会受伤或是生病。不要浪费时间祈祷他会,夫人。”
她皱眉。“我才不会祈祷那种事,”她说着转向副将,勉强地微笑,“洛伦,我的丈夫必须学习信任我一些。不过,他有其它可弥补的优点,所以我原谅他。”
洛伦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注意到男爵惊讶的表情。然后妮可告诉他去找几名士兵来帮忙抬桌子。
他同意之后,她快步走向城堡后部,愈早让厨子得知这个坏消息,他们愈早能有东西吃。
这顿饭变成盛大的餐宴。年轻的士兵们个个洋洋得意,老兵们虽不至于如此肤浅,但也都忍不住挂着微笑。晚餐后,罗伊要求杰堤留下来。他以为男爵又要他帮忙雕刻棋子。
罗伊今晚并没有心情雕刻。“明天开始,我每天安排两个小时指导你。”
“和我这一队其它的人一起?”杰堤问。
回答他的是洛伦。“当然,杰堤,”他说。“男爵尊重分层负责的领导权,他告诉你这项决定,再由你去转告队上的人,因为你用实力赢得这项权利。”
杰堤微笑。“我明白。”他看向姊姊。“妮可,你在看什么?”他问。他发现她皱眉盯着他的手臂。
“你的手臂上的伤,”她立刻回答。“还会痛吗?”
她问得如此自然,杰堤也不以为意的回答:“都愈合而不痛了。”
妮可点点头。“洛伦告诉我你在肩上披了皮套,而罗伊要你脱掉。他的理由是对手可以利用它将你扳倒。”
“不错。”杰堤承认有这件事。
“谁为你做那块护套的?”妮可问。
“莱恩。”
“他很聪明吗?”
罗伊打断他们的交谈。“你想要莱恩为你做黑女王,是不是?”
“不,当然不是,”她怕伤了罗伊的心急忙回答。“黑女王必须由你来完成。”
“那么—;—;”
“我只是在盘算,”她说。“我也是狡猾的。”
罗伊大笑。“你不需要说服我,丹妮修女。”他说。
洛伦也笑了,他也听说过妮可假扮修女的故事,他为杰堤转述这个故事。
妮可用手指敲桌子,直到笑声停止。“你担心对手会抓住他肩上的皮套,对不对?”她问罗伊。
他点头,她微笑。“我认为你应该让他们抓住。”
洛伦和杰堤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罗伊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是的,”他说。“我们应该让他们抓。”他转向杰堤。“她是说我们要给对方一个惊喜,”他解释。“在皮套里缝上尖锐的东西,用以平衡双方的差距。”
妮可脸红了。“我平常是不会考虑这种诡计的,可是如果有人要抓住你将你拖倒,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去告诉莱恩这个构想。”罗伊告诉妮可的弟弟。
杰堤立刻站起来,向姊姊眨眨眼睛,匆匆走了出去。
“罗伊,你不会参赛吧?”妮可问。
他摇头。“入选的士兵就是代表我,”他说。“他们赢,就等于是我赢。”
她为他的自信感到骄傲。他不是说“如果他们赢”,而她知道他相信他的士兵们不管遇到什么艰难挑战都会赢得胜利。
妮可把注意力转到洛伦身上。她担忧的表情令这位副将惊讶。而当她握住他的手,他更是大吃一惊。
“洛伦,”她说。“摩根和亨利会试着在比赛场上伤害罗伊。如果他们伤不了他,就会把目标转向你。你要一直保持高度的警觉。”
这个警告是多余的,洛伦非常清楚摩根和亨利的黑心肠。“你不必担心,夫人。”
“哦,可是我真的担心。”她握紧他的手,当她看见丈夫皱眉,随即放开手。
“你怎么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罗伊问。
“亨利告诉我的,”她回答。“他想报复。他还在生气我没有选择嫁给他的领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以为我应该比较喜欢盖文。”
她听起来是那么的困惑,洛伦忍不住微笑。她爱罗伊是很明显的。
“亨利在嫉妒,”她说。“他竟敢提起那件那个老女人要我刺杀罗伊的事,真是太无礼了。”
她叹息了一声,将亨利自脑海中赶开,站起来帮嘉莉清理餐桌。她也想再去赞美厨娘一次,今晚的食物太美味可口了。
罗伊抓住她的手,强迫她再坐下。
他刚才没有什么反应,现在似乎对盖文的侍卫发生了兴趣。“告诉我,亨利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的?”他命令她。
“就在你把摩根丢到墙外之后。”
“他提到我们在伦敦时威胁你的那个女人?”
“是的,”她回答。“我想他是企图吓我。”她说。“不过,我没有让他的恐吓得逞。你问完了吗,丈夫?我必须在忘记之前再去向厨娘道个谢。”她得到允许,快步走出去。
罗伊等到他和洛伦独处时才开口。“有趣极了,你说是吗?”
“亨利和摩根可能是从哪里听到了那个意外事件。”洛伦想加以解释。
“国王要这件事保密,记得吗?只有很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盖文男爵不是其中之一。”
“不过在庆祝会结束、我们也离开之后,也许有人提起它。”洛伦说。
罗伊摇头。“国王知道有人闯入他的家非常愤怒。他把这件事当做个人的侮辱,不准消息传开。没有人会提这件事。洛伦。还有一个疑点,”他皱着眉继续说。“当妮可的哥哥来这里时,我问他关于反抗军在伦敦的活动。桑顿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是那么的惊讶。该死,我要说的是,是摩根和享利派那个老女人来找妮可的。”
洛伦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他说。“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或者是盖文的命令?”
“无所谓,”罗伊的声音冷硬如冰。“他必须为部属的行为负责。”
“当然,”洛伦同意。“不过,我还是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