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了唐森的转述,田广强压着满腹的怒气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立刻神色大变。等田广匆匆看完书信之后,突然狂吐一口鲜血,仰天倒地。
唐森见田广突然吐血倒地,下意识地刚要呼救,但转念一想却压下了呼救的念头。他知道田广虽然脾气暴躁情绪容易激动,但承受力的极限却比一般人高的多。为何他看完徐简的书信便急火攻心吐血晕倒?
唐森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上前拾起书信一看,立刻神色大变,等看完之后,唐森只觉天旋地转,两腿绵软无力,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好在唐森做谋士多年,心性阴沉,养气功夫也是极好,而且他与田广所处地位不同,才没被信中所写的事情急昏过去。在眼前漆黑一片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的关键时刻,唐森猛的咬了下舌尖。剧痛让他的神智立刻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匆匆将书信塞进怀里,然后扯着喉咙大喊:“快来人,国公昏过去了!”
听到动静的亲卫立刻蜂拥而入,见此情形立刻慌乱起来。好在唐森尚且清醒,立刻指挥亲卫救治田广。亲卫们有的上前七手八脚抬起田广小心地放在榻上,有的一路飞奔着去叫郎中,还有的赶紧去叫人手加强书房的防备。
看着亲卫们已经救起田广,唐森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只觉浑身冰冷无力,两条腿再也支持不住全身的重量,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校尉原本就对田广突然吐血昏倒纳闷不已,此刻看到唐森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更是纳闷。他上前小意地问道:“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森本来想问胡校尉是否私自拆看过书信,转念却想到,为何李潜叮嘱胡校尉首先将书信交给自己?这分明是李潜想救胡校尉一命(若是胡校尉直接将书信交给田广,田广吐血晕倒后,胡校尉出于忠心,必然会过去救治田广。事后,无论胡校尉是否看到了书信的内容,田广定然会因疑心而杀他灭口)。再者,胡校尉将书信交给他的时候,封口的火漆是完整的。于是,唐森忍住了发问,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胡校尉碰了一鼻子灰讪讪退下,丝毫不知道刚才自己这句话已令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而唐森也没有心情理会胡校尉的感受。此刻,他脑中翻腾的全是那封书信上那骇人听闻的信息。
第一五三章 封赏
“云麾将军、凉州牧、总督甘凉军政、邢国公田大人勋鉴:
敬启者胜方驿丞徐简,谨问国公安。
此前数日,劣徒李潜率数人至肃州。于八月初九夜,助肃州马将军剿灭作乱之突厥死士。及金山关之溃兵至肃州叩阍,有校尉谢慎思者,力排众议紧闭城阍,令突厥不得以溃兵赚城。且突厥兵临城下之时,有劣徒牛弼首箭射杀突厥先锋将校一名,惊慑突厥,令其不敢上前,径弃肃州奔甘州而去。肃州得以保全。
次日晨,劣徒李潜率部回驿。于途中偶遇商旅一队。因劣徒早知金山关于昨晚沦入突厥之手,肃州亦无商旅出城,又见诸商旅形迹鬼祟,面目可疑。故上前盘询。然诸商旅皆言语支吾,神色惊慌,并趁其不备暴起发难。劣徒等奋起反击,旋即击杀数人,生擒一人。余者见不敌,效狼奔豕突,不可胜追。
经审俘而知,此行商旅及同党皆已投敌卖国,充当突厥之内应。此众贼子于八月初九申时入金山关,以蓄意拖延入关,令关阍无法关闭之法引突厥攻陷金山关。其后,此帮贼子以金山关之关防印信伪造大人与突厥人交易粮食、军械、战马之文书。贼子一再诡称此文书并非伪造,实为帮大人补齐以往未办之文书也。劣徒所遇之人,实为奉贼酋之命,欲趁突厥占据甘州之际,混入避祸百姓之中入凉州,伺机还关防印信于田将军之细作。待突厥退兵,其同党则将伪造之文书暗中交于御史。劣徒闻知其阴谋,怒不可挡,斩贼子于路上,抛尸荒野,以泄其愤。
某素知大人公忠体国,忠心耿耿,实为国之栋梁。断断不信大人因私利而私通突厥。补齐文书之说更是无稽之谈,无中生有。某本应一笑置之。但兹事体大,某以为须提醒大人,小心提防,万勿中奸人之诡计。顺祝戎安。
谨此奉闻,勿烦惠答。
徐简敬禀”
----------以上为徐简给田广的书信------------
徐简书信的文辞并不华美,内容也并不复杂,与他以前所写的那些书风格类似,言语平实,深入浅出,言简意赅,让人读了如果饮了一杯醇酒,回味无穷。唐森很佩服徐简的文采,短短数语,便将错综复杂的事交待的清清楚楚。信中最妙的一句就是“实为帮大人补齐以往未办之文书”这句话。不说那些伪造的文书,单说这封信一旦落到某个与田阀敌对的势力,那田阀将永无宁日。因为任何人看了这句话都会忍不住想,补齐文书?莫非真有此事?若是这封信落到陛下手里,以陛下的性子,不管田广有没有私下与突厥交易,他都会派人明里暗里查访一番。只要他下令查,肯定就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即便他派的人查不到,那些与田阀敌对的势力也会热心的提供。到时,田广定然难逃私通突厥,投敌卖国的罪名。
唐森熟知大楚律法。私通突厥,买卖违禁物资,可是谋逆的大罪,是要诛九族的!即便是田阀是大楚顶级门阀在朝在野势力庞大,即便田广的女儿贵为皇后,田广又是世袭公爵贵不可言,但只要沾上谋逆的罪名,哪怕仅仅是有嫌疑,迎接田广的将是灭顶之灾!想到这,唐森也明白了,在此之前所发生的突厥人一日一夜间攻占金山关、甘州的事,完全是为了打乱田广的阵脚,让他无暇他顾。说白了,突厥人悍然入侵不过是为了逼迫田广往这个火坑里跳而造的势!
太可怕了!太歹毒了!太阴狠了!唐森心中不由得感叹。这是怎样阴毒的心肠才能设计出来的阴谋诡计?这一系列连环计,打的田广措手不及。若非今日看到了徐简的书信,真要按照田广昨夜定下的计划行事,恐怕日后田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怪不得田广看了书信会急火攻心吐血昏厥,换了自己是田广,也得急晕过去。
唐森暗自庆幸了一会,转念又想到,怪不得徐简会一大早离开驿站,避开田广派去接他的亲兵队。如此看来,虽然徐简在信里说相信田广,但毕竟在信中所言,关系太过重大,徐简心里恐怕也对田广产生了怀疑。若他来到凉州当面告诉田广,定然担心田广会杀人灭口!
唐森在地上坐了一会,感觉气力恢复了少许,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旁的亲卫见状,立刻上前搀扶起他。
唐森站起来,厉声道:“今日之事,严禁外传,违令者,斩!”
众侍卫齐声应下。
唐森出了书房,叫过自己的亲随,低声在亲随耳畔低语一阵,亲随立刻快步出去。
郎中很快来到,对田广实施了救治。到未时,田广苏醒过来,立刻派人传唐森来见。
唐森来到田广的卧室,看到他姐姐,田广的夫人正坐在榻边垂泪,而田广一脸灰败,仿佛瞬间老了十多岁。
见唐森来到榻前,田广挥挥手,示意唐夫人离开。唐夫人知道他们有大事要谈,抹了抹泪,说了句:“老爷要好好保重,别再累着了。”又悄悄向唐森使了个眼色,便举步带着一众婢女离开。
唐夫人前脚刚走,田广迫不及待地问道:“信呢?”
唐森道:“国公放心,下官一直收在怀里,没有任何人看到。”
田广听了松了口气,脸色稍好一点。
唐森又道:“下官已经将田庆看管起来。也安排人时刻盯着他家里。”
田广微微颌首,然后眉头紧皱,眼望上方,眼中神色极为复杂,似乎内心在挣扎不已。唐森见状不敢多言,只能静静地等待。
约莫一盏茶功夫,田广终于转头望着唐森,费力地道:“田庆留不得……”
唐森点点头。先前他就曾建议过田广舍弃田庆,但田广拒绝了。现在局势急转直下,舍弃田庆已是必然。虽然明知道如此,但田广与田庆关系非同一般,故而田广在内心反复挣扎许久,才做出这个壮士断腕的决定。
唐森虽然应下了田广的安排,但没有离开。因为他知道田广还有话要说。
果然,田广思考了片刻,道:“徐简,怎么办?”
唐森迟疑片刻,道:“动不得。”
田广摇头道:“我知道动不得。我问的是如何向他解释?”
唐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下,是要尽快打退突厥人以证明大人的忠心。”
田广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唐森又道:“这样一来只怕士卒的伤亡不会太小。原本若凭借凉州固守,损失不会太大。但若是急于打退突厥人,必然要出城野战,这伤亡……”
田广微微摇头,道:“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能稳住田阀的地位,再多的牺牲也是值得的。通知赤甲备战,随时准备出击。”
唐森大惊,道:“真的要动用赤甲了吗?”
田广坚定地点点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赤甲原本就是用作对付骑兵的利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难道真的要等到突厥兵临城下不成?只怕那时伪造的证据已经到了京城某个与我不合的御史手里。万一战事正处于胶着状态,御史突然发难,陛下定然会下旨令我进京,到时整个田阀……”
唐森点点头,他知道当今陛下的猜疑心有多重,也知道陛下的气量有多小,遂道:“下官明白。”
田广又道:“在凉州边界设卡盘查一切可疑人员,特别是最近两日来的商旅,境内所有客舍、驿站、商号一律盘查。这事让彦斌去做。通知吉祥,让他注意京城动向。”
田广所说的彦斌,即田彦斌,田广的族侄,其人心思缜密,观察入微,通晓律法。现任凉州法曹参军,负责刑狱、缉盗、诉讼等事务。让他出面盘查正合适。
田广所说的吉祥,即田广的长子田安,在京中担任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其实是变相的人质。不过,他在京中长袖善舞,结交了不少奇人异士,并且掌握着田阀在京畿的情报网络。由他负责关注京城动向更是合适之极。
唐森点点头,转头刚要举步离开,却又顿住。
田广见状,诧道:“叔谋,还有何事?”
唐森回来,望着田广道:“李潜此子……深不可测,日后……”
田广不解,道:“叔谋何出此言?”
唐森道:“徐简乃是文官,此前一直在京中,刚刚来到胜方驿不过数月,他如何能提前得到突厥人进犯的消息?并且安排李潜等人帮助马真保住肃州?”
田广大吃一惊,道:“莫非你以为这都是李潜所为?”
唐森点点头,道:“不错。”
“有何证据?”
唐森道:“下官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下官也曾查过他的资料,但没查出任何线索。就连他的户籍文书,也是在武都由四海商号出钱办理的。但下官曾与此子见过两次,据下官观察,此子的功夫、学识、眼界都非同一般,应是高人相授。下官以为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飞黄腾达。”
田广道:“你意何如?”
唐森道:“许以重赏,封其官职。别的不说,单就他帮助马真保住肃州就是大功一件。国公何不先笼络住他,日后再观其行?”
田广熟知军事,自然知道在突厥人大举入侵,并攻占了金山关和甘州的情况下,能保住肃州不被突厥人占领,对整个战役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他沉吟片刻,道:“那就封其为昭武校尉如何?”
昭武校尉只是正六品上的武散官。在品级序列里,正六品上这个品级不算大,且昭武校尉这个官职还是没有实权的散官,说来田广此举确实有些空头支票的意味。但对李潜这样的白身来说,一步就直接做到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已经连跨了十五级,在整个大楚国都属罕见。大楚国有个官职叫千牛备身,是专门给那些担任卫官以上、王公以下等高品官职的子弟成年后初入军职时准备的官衔,这也是个虚衔,其品级才为正六品下。也就是说,李潜初入军职的官衔比那些高官子弟还要高上一级。
所以唐森听了,有些迟疑道:“国公,是否太高了些?日后他若再立下功劳当如何封赏?”
田广摇头道:“既然要笼络,就得笼络住,否则,他岂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赏识?”
唐森立刻明白了田广的用意,既然决定笼络李潜,就多下些本钱。若是田广出手太小气了,以李潜的性子定然心生不满,反而会适得其反。遂道:“下官这就按国公的意思去办。”
唐森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次日,也就是八月十二日的正午,李潜就再次见到了胡校尉。
李潜望着带了足有百骑来的胡校尉,笑道:“胡大人昨日不是刚来过吗?今天怎么又来了?莫非还是不相信在下昨日所言?”
胡校尉满脸陪笑,道:“末将怎敢让您称呼大人?这岂不折煞末将了嘛?今日末将来此并非是为徐大人之事,而是另有要事。”
“要事?”李潜皱眉,道:“突厥人已占据甘州,随时可能攻打凉州。凉州城内难保有突厥人埋伏下的死士,伺机蠢蠢欲动。眼下胡校尉最要紧的事应是保护田国公的安全。”
“大人放心,国公大人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凉州城高池险,突厥人又能奈何?即便城里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绝对威胁不到国公的安全。”
“大人?”李潜暗自纳闷,胡校尉今日怎么换了称呼?
第一五四章 一起来做官
第一五四章一起来做官
看到李潜纳闷的样子,胡校尉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脑子,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胡校尉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袱,双手举着,道:“请李公子听令。”
“听令?”李潜更是纳闷。他现在的身份是胜方驿的驿卒,胡校尉有从六品上的官职在身,从级别上来讲,确实比他高,但两人互不统属,他没资格命令自己吧?
胡校尉见状,道:“李大人,今日末将代表唐长史来宣布对您的封赏令。原本唐长史想亲自前来,但您也知道,突厥人已占据甘州,兵锋直指凉州,唐大人需要协助国公大人安排迎战事宜,实在脱不开身,这才派末将替他前来。”
李潜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来宣布田广对自己封赏的。这胡校尉已是从六品上的官职,而他却口称自己是大人,看来田广的封赏不低啊。也罢,且听听田广下了多大的本钱再说。
于是,李潜拱手道:“李潜在。”
一名随胡校尉而来的骑兵手持托盘立刻上前托住他手中的包袱。胡校尉小心地展开包袱,取出一块锦缎来念道:“兹有白身李潜,冒死协助肃州守将击退突厥,力保肃州不失,肃州百姓得以免遭战火荼毒,功绩卓著,特擢升昭武校尉,以示嘉奖。望尔不负皇恩,精忠报国。”
李潜暗忖,这田广真是大方,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正六品上的官职。只是这官职是个散官,听着好听而已,却没半点权力。不知他还没有其他封赏?
胡校尉收起锦缎,放进包袱,双手举着交给李潜道:“恭喜李大人,贺喜李大人。”
跟他来的骑兵也同时拱手贺喜。声音整齐划一,颇有气势。
李潜满脸笑容,连连回礼道:“同喜,同喜。”
胡校尉道:“按照李大人的功绩,这区区六品的昭武校尉实在太低了。可这也没办法,按照规制,国公有权任命六品以下官职(只需报备兵部),六品以上得由兵部任命。国公让末将告知李大人,先请李大人屈就,日后定然为大人请功。”
李潜接过包袱,道:“在下能从一介白身直接升到六品官已经心满意足了。劳烦胡校尉替在下向国公道谢,就说李某定然不负陛下的皇恩浩荡与国公的简拔之情,竭尽全力与突厥人作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胡校尉连连点头,道:“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带到。”说着,一挥手,两名骑兵各自托着一个大包袱过来。胡校尉指着两个包袱道:“这里面是大人的官服和衣甲,请大人更衣。”
李潜示意牛弼接过两个包袱,然后将胡校尉等人让进客厅喝茶,请马三奎作陪。他自己则告了个罪,与牛弼进内室更衣。胡校尉等人一边喝茶,一边与马三奎闲聊几句。不多时,李潜更衣完毕走了出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李潜原本就颇为英俊,穿上全副甲胄之后,更是英气逼人。马三奎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冲他挑起大拇指,道:“帅啊。”
胡校尉也连连点头,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大人先前一身驿卒装束,除了显得英俊些,倒看不出威武来。现在换上衣甲,这相貌,这气势完全变了个样,简直是常山赵子龙再世啊。”
李潜明知胡校尉是在拍马屁,却也非常受用,谦虚道:“在下有自知之明,比之赵子龙是远远不及的。”他怕胡校尉继续拍个没完,不等胡校尉说话,就道:“对了,胡大人……”
胡校尉连忙道:“大人您叫末将的名字就行了。末将胡传国。”
李潜也不与他客套,点点头,道:“传国兄,你久在军中当然也知道,任何军功都不可能是一人独自完成的。就拿这次力保肃州不失来说,牛辅国、谢班头、马班头还有肃州的谢校尉、赵校尉、秦队正以及一众士卒都出了很大的力,在下不敢贪功。国公大人只对在下进行了封赏,在下实在有些惶恐不安。还请胡校尉替在下禀明国公大人。”
胡传国笑道:“大人说的不错。任何军功都有同袍的功劳。国公大人掌兵多年,自然深知此道理。只因现在肃州的奏报还未来到,国公无法论功行赏。若大人愿意,可将相关人等的功劳列出来,由末将替大人转交给国公大人如何?”
李潜笑道:“那就有劳传国兄了。”
当下,李潜立刻将众人的功劳一一写明,并让秦彝将功劳簿连同割下突厥人的左耳一并交给胡传国带回肃州。
李潜封了官,心情高兴,热情招待了胡传国等人一番。
等送走了胡传国,牛弼问道:“潜哥,为何接受田广封赏呢?这样咱们可就被圈在凉州了。”
马三奎也点点头,道:“牛公子说的不错,咱们接受了田广的封赏,那就属于甘凉军了,不仅以后脱离起来麻烦,而且咱们的功劳也成了他田广的功劳。这岂不白白便宜了他?”
李潜点点头,道:“你们说的没错。不过,我们一起杀突厥人根本不是为了田广的封赏,而且现在田广依然掌控着甘凉,我们想在这杀突厥人,就无法绕开田广。有这官职在身,哪怕只是散官,日后也好方便行事。还有,你们有一点没说对。即便田广封赏了我们,我们也不会隶属于他田广,至于功劳嘛,如果足够大,田广想争也争不去。不要忘了,恩师还在。”
经李潜一提醒,两人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