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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中日东海上空5分钟的空战过程，成为了世界各国空军战例教材中的空战范本，中国空军在这次5分钟里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空战能力震惊了全世界。一直以来，中国空军被认为是亚洲地区的一支大而不强的空中作战力量。由于从20世纪60年代以后，中国空军与世界空军强国的技术水平差距变得很大，战术意识也很落后，世界军事界普遍认为中国空军在亚洲地区，特别是东亚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威慑作用。实战能力以及训练水平也只是与欧洲小国的空军相当。如果不是因为中国是拥有核武器的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只凭借着中国空军，是无法阻挡住潜在对手从空中向其本土实施的打击的。
但是，无论是那些所谓的专家们，还是各国的军事间谍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中国人一直以来就认为，决定战争的胜负最重要的因素是人，而不是武器。由于中国空军乃至中国军队长期以来受“军队为经济建设让步”的政策的压制，没有太多的军费用于军事装备的更新上。但是，中国的军人们却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肩上所担负的责任。中国军队的口号就是：“宁可让人等装备，也不能让装备等人。”中国空军，作为现代战争中的重要角色，对于飞行员们的训练和培养，是下了非常大的功夫的。中国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飞行员队伍。现在，由于国家的经济实力越来越壮大，中国也可以有越来越多的军费投入到了新装备上。现在的中国空军，已经开始进入了全面的发展阶段。大批的新型战机进入了各个空军师，最优秀的飞行员再加上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战机，使得中国空军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可与往日同语。不管亚洲的其他国家空军愿意不愿意，中国空军已经成为了东亚乃至亚洲最强大的空中作战力量。
东海油田空战后第7天，上海空域上空8000米高度，东海舰队海军航空兵第6师电子侦察大队图…154ME电子侦察飞机内，技术人员们正在紧张的操作着。
“中尉，那个信号又出现了。”坐在3号操作员席上的技术人员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是吗？我看看。”值班中尉闻声急忙赶了过去。“打开监测纪录”。
3号操作员将刚才所监测到的电子信号图重新在屏幕上调了出来。这是一幅纪录了各种电磁信号的图表，其中有一个处于C波段的信号显得很特别。它的持续时间只有短短的1秒钟。而这个波段是用于与卫星进行通讯的波段，一般都用在电视地面卫星站上，用于发送和接收通过卫星转播的电视及广播信号。信号波的传送都是连续性的。象这种短暂出现的信号是极为少见的。
“可以确认是可疑的信号吗？”中尉头也没有回地问着3号操作员。
“应该可以了。”3号操作员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这个信号是在5天前出现的，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它，因为它的持续时间太短了。我还以为是哪个地面卫星站在调试信号时无意中动了一下开关。但是到了第3天的时候，我发现每天这个信号都会在相对比较固定的时间段出现，而且我查了一下，这个信号虽然是C波段的，不过用的却并不是标准的卫星地面站频率，各个厂家生产的卫星上星站设备里也没有使用这个频率的。我建议对这个频率的来源进行详查。”
“恩，很有道理。”中尉走到前舱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加密通讯装置，开始汇报这个发现……
国家安全部华东局反间谍处的办公室里，一位身着宪兵少将制服的人坐在里面，办公桌上摆着一份资料，上写着“绝密”。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位上校，正以标准的军姿站立着。
少将把资料递给上校，“你看看这个吧，怎么处理，我要你一小时内拿出解决办法。这份材料只能在这里看。”
上校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过资料就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翻阅了起来。少将也没有再出声，整个办公室里只有翻阅资料时的沙沙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一个钟头很快就过去了，上校几乎是分秒不差的站了起来。
“将军，这份资料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河豚’。这次如果不是情况特别紧急，他还不会暴露出来。他们用的那种电台十分先进，能够将一份十万字的情报压缩在一秒之内发送出去。由于是直接对卫星发射的，我们从地面上几乎是无法截获的。这次如果不是海航电子战部队无意中发现并跟踪了这个信号，我们的损失将会很大。我建议，立刻对这个人实施秘密逮捕，同时要将他周围的人控制起来，逐个实施鉴别。”
“恩，你说的十分正确。现在的情况很紧急，我估计‘河豚’也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企图。如果按常规的步骤报批上去抓人的话，他肯定已经跑掉了。你是反间谍处的处长，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对他实施逮捕，一定要活捉他，与他有联系的人也要全部控制住。我们需要弄清楚他们的潜伏情况，一网打尽。手续随后你再补给我。另外，我会签发一个特别命令给你。有必要的情况下，你可以在这次行动中临时调动上海区域内的陆、海、空及特种部队配合行动。记住，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上校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在接过将军签发的特别命令之后，立正，敬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少将在上校走出门去之后，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桌上的材料，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地狱的最底层永远只为一种人而保留，那就是叛国者。”
第二十九章，绝命追击
今天是我和刘湘南值战备班，我们两人身着全套飞行服，正在下象棋，飞行头盔就摆在边上，以便随时可以登机执行任务。
“将军！”我把炮往中间一架，拐角马加炮双将，这下子刘湘南没棋了。
“不行不行，这一步我刚才没看见，不算不算，要悔一步。”刘湘南连忙慌了，想把我的棋子放回原处。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又要悔棋？你已经悔了2次了。水平臭就不要这么嚣张。还说要跟我单挑，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这步棋不能再悔了。”我的态度很坚决。
“嘿嘿，好兄弟，就悔这一次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刘湘南一边露出谄媚的表情，一边拿起我的棋子就想动。
“不行！”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个人就为了这一步棋争执了起来。
“呜—；—；呜—；—；呜—；—；”，突然，紧急起飞的警报声大作。
我们俩立刻放开了棋子，抓起各自的飞行头盔就向跑道起飞线上的战斗机跑去。
“怎么回事？不会是小日本又来了吧？”刘湘南一边跑一边问我。
“我怎么会知道啊。可能是的吧。说不定这次他们是想来报仇的。”
“管他呢，来了就搞死他们，反正老子上次还没有开胡的。”刘湘南显得挺兴奋。
我们以双机编队紧急起飞，刚刚离开地面，耳机里就传来了塔台的命令：“你们立即飞往2号空域，然后接受预警机的指挥。任务是拦截一架客机。”
拦截客机干什么？我心里冒了个问号。3分钟后，我们就赶到了2号空域。
“雄鹰1号呼叫蝙蝠，我们已经到达指定空域，现在接受你们的指挥。”我向空中预警机指挥平台发出了呼叫。
“蝙蝠收到。雄鹰1号，你们这次的任务是拦截一架商务客机，它的航班号是WL01389。要尽可能的把它逼回上海迫降。万一目标拒绝迫降，你们必须要在目标飞出国境以前击落它。目标的参数已经传送给你们了。”
这是怎么回事？拦截一架商务客机，而且还可能需要击落它？出了什么事了？
疑问归疑问，命令必须执行。根据预警机上传来的数据，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那是一架“湾流VI”型高级商务飞机。这种飞机的航程很远，一次加满油后可以从上海直接飞到美国的西海岸。这是现在世界上最豪华，最先进的商务机。整个上海，好象也只有不到5架。
“WL01389，你们现在立刻返回上海，重复，你们立刻返回上海。”我打开民用频道，向目标发出了呼叫。
没有任何反应。
在我再次呼叫无果之后，我感觉到这架商务客机问题严重。我叫刘湘南在距目标2000米的地方跟随，我一推油门，操纵着歼10C向WL01389靠了过去。
“WL01389，你们必须立刻返回上海，否则我将采取行动。”，同时，我将战机飞到与其平行的左翼，向左压了压杆，将机腹下挂载的空对空导弹亮给他们看。
“湾流VI”的驾驶舱里明显的有了反应。好象有人在活动。
我再一次操纵着战机从“湾流VI”机头前面掠过。距离近得我几乎都可以看到对方驾驶舱里的人长得什么样子了。在与目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觉得它的驾驶舱里好象有两个人显得很面熟。
“湾流VI”开始加速并做机动动作，想以此摆脱我的飞机。
商务客机的机动性怎么能够跟战斗机相比？我再一次飞到目标的侧边，同时向着目标的前方打出了一串炮弹。
“WL01389听着，立刻掉头返回上海，否则我将击落你。”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余奇你听着，我是不会回上海的。你有种就开火把我打下来。”几秒钟后，终于从目标那里收到了回音。
“WL01389，你没有选择，必须返航。”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是我在驾机？”
“姓余的，实话告诉你，石小小也在飞机上，你如果想让她喂鱼的话，就开火吧。”
“奇奇哥哥，是我，真的是我在飞机上，你可千万不要开火啊。”耳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就听刘定的吧，放我们走好吗？”
我的头“嗡”的一下子就呆住了。真的是刘定和小小，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坐这架飞机逃走？
“雄鹰1号，执行命令，如果他们不返航，就立刻击落它。”此时，耳机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无法向小小开火，我需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日本间谍，飞机上有我军的绝密资料，你立刻执行命令，他们就快出国境了。”
“什么？小小会是日本间谍？打死我也不相信啊！”我不由得放慢了飞行的速度。
“雄鹰2号，现在雄鹰1号无法执行命令，我命令你立刻击落目标。”那个声音就象是一道催命符，紧紧相逼。
刘湘南也很明显的不能理解，但是他还是打开了火控雷达，锁定了目标。“雄鹰2号呼叫蝙蝠，目标已经锁定，请求暂缓攻击！”
“蝙蝠呼叫雄鹰1号，现在的情况很紧急，如果你放跑了目标，国家将会遭到重大的损失。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共和国的军人，你有责任保卫你的祖国”那个声音明显是急了。
我的头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是啊，我是军人啊，如果小小真的做出了叛国的事，那我必须维护祖国的利益啊。
“指挥，请给我三十秒钟。”我向预警机提出了申请，我需要自己来证明这个事实。
“只能给你20秒，再过两分钟目标就出领空了。”耳机里的声音立刻就做出了决定。
“小小，我问你，你是不是背叛了国家？”我呼号也不用了，直接用明码问“湾流VI”。
“余奇，你放我们走吧？”小小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向我提出了要求。
“这么说这是真的了？”我感觉到心都碎了。
“你不是也说过人各有志吗，你不要开火，放我们走好吗？”小小几乎是在哀求了。
什么叫人各有志？这能做为背叛祖国的理由吗？难道做一个叛徒也能称得上是“志”吗？
我一咬牙，将飞机拉开脱离了目标。
“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最后一次呼叫航班WL01389，你们必须立即返航到上海降落，否则我将击落你。”我强压着心中的波动，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湾流VI”没有任何回应。
“雄鹰1号呼叫蝙蝠，目标拒绝返航，请求攻击！”
“立刻击落目标！”从预警机上传来了明确的指令。
我不再犹豫，接通了PL…9E电门，打开了保险，锁定目标，扣下了扳机。一切的程序都和以前在作战中的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当导弹“呼”地飞出发射架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脸上好象有点热，有点湿。
我带领刘湘南在目标上空区域盘旋着，一直护卫到奉命前来的直升机搜索队到达了现场。赶在“湾流VI”完全下沉之前，特种作战小队的蛙人把里面的资料都给打捞了上来。
看着海面上的旋涡慢慢的消失掉，我想，它终就还是没有飞出去，虽然在最后的那一刻它离国境线仅仅只有4公里……
第三十章，深切反思
我和刘湘南降落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停机坪上等候着我们俩了。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肩扛着宪兵上校军衔的军官。看见我们下了战机，他便向我们走了过来。
“上校同志！”我和刘湘南马上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要知道，宪兵是比平级军官高两级的，在军队里，宪兵上校的权力足可以与陆、海、空三军的少将相比，我一个小小的少校，再加上刘湘南一个上尉，怎么也不够他放在眼里的。
宪兵上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回了一个礼，然后就站在我们俩的面前，死盯着我和刘湘南。
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但是仍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上校终于开口了。
“报告首长，我叫余奇。”，我一挺胸，大声回答到。
“刚才为什么不立即执行命令？”声音冷得可以砸死人。
“报告，因为……”我一想到是自己亲手击落了小小，顿时喉咙哽咽了起来。
“因为什么？如实回答。”
“因为飞机上有我的前任女朋友！”我知道无法隐瞒，照实回答了问题。
“前任？这么说你和她已经分手了是吗？”上校的语气丝毫也没有显得缓和点“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
我心中又是一痛，“报告，大约是半年前。”
上校没有再问我，而是转向刘湘南，“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刚才也不执行命令？”
“报告首长，我叫刘湘南。刚才请求暂缓攻击是因为我和余奇是同学，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刘湘南想为自己辩护。
“所以什么？啊？！所以你们就有意见？就不执行命令是吗？”上校突然间吼了起来：“你们知不知道，他们要是逃出去了的话，国家要受到多大的损失？我们沿海所有的空军布署情况都将被日本人了如指掌，我们空军新型战机的设计图纸就会摆到日本国防部长的桌上，空军的实际训练水平，作战能力，都会被日本了解得一清二楚！”停顿一下之后，上校向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宪兵命令到：“把他们两个人关一周的禁闭。”
宪兵忠实的执行了命令，我和刘湘南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必竟我们确实是违反了军令。我对如何处理我已经没有了想法，而且我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
当我们从宪兵上校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听见上校说了一句：“你们都是好军人！”。我转过脸去看上校，他仍然是双眼直视着前方，以至于我都怀疑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禁闭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宪兵们并没有为难我和刘湘南。他们没有把我们分开，还是在一间禁闭室里。出来之后，我们从军内的通报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空军指挥学院的院长刘智少将早在他还是驻日中校武官的时候，就被日本的谍报机构利用金钱和色情引诱下水，成为日本谍报机构安插在我内部的一名间谍，代号：“河豚”。本来日本谍报机构的这一举动纯属例行公事，但是当刘智在回国后得到重用和提拔，特别是在刘智成为了空军指挥学院的院长，能够接触到我空军大量的机密情报之后，日本谍报机关突然发现他们挖到了一个有着巨大价值的“金矿”，为数众多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流向了日本。由于日本方面深知这个“金矿”的意义重大，因此，对其采取了特别的保护措施。知道“河豚”真实身份的，只有日本首相和谍报机关的正副首脑。凡是能从其他渠道取得的情报，一律不得动用“河豚”；凡是从“河豚”这里取得的情报，也必须伪装成由其它渠道得来的。因此，虽然我军的反间谍机构早就已经知道在我军内部有一个日本的高级间谍，但除了知道“河豚”这个代号之外，其它的几乎一无所知。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日本方面在东海空战后急于得到中国空军的真实战力，也不会冒险使用“河豚”；如果不是东海舰队海军航空兵第6师电子侦察大队的图…154ME电子侦察飞机无意中在上海空域侦测到了“河豚”直接发往卫星的电子信号，军方的反间谍部门也无法由此而缩小排查范围。总之，这次的间谍战最终还是以中国的险胜而告终。
刘智的儿子刘定和石小小，也在不同条件下成为了“河豚”工作组的成员。在此次的反间谍行动中，刘智被反间谍处的特别行动部队当场逮捕，自杀未遂后，经过反间谍处的“特殊”审讯，交待了所有的详情。但刘定和石小小，却赶在了特别行动部队到达之前，抢先利用职权，从不明真相的机场工作人员那里骗到了一架“湾流VI”，想逃到日本去。后面的事情我和刘湘南就都知道了。
“兄弟，你也别太伤心了，既然知道了她是这样的人，又何必为了她而伤心呢？”走在上海的街头，刘湘南转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事。”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没有想到，小小的一生会是这样的结束。你说，为什么一个原本是纯洁善良的女孩子会蜕变成一个叛国者？”
“……，名利的诱惑啊！”刘湘南不由得叹息到，“现在的女孩子，少有脚踏实地的做人的了。虽然我们军队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但是国内为了不引起社会震荡，仍然是显得歌舞升平的样子。全国各地都在大搞选美比赛啊，造星运动啊什么的，大家所关心的都是如何出名，如何快速发财。我有几个小学女同学，为了能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惜给那些有钱人当二奶，还名正言顺的说是为了爱情……”
我看着刘湘南也是那么的难受，于是强打起笑脸，“兄弟，不管他们。无论这个社会怎么变，国家总是要有人来保卫的吧？既然我们已经选择了这一条道路，那么我们就要做到无愧于心。如果一定要有人做出牺牲，那就让我们来吧。”
“说得对，好兄弟！”刘湘南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还记得我们入伍时的指导员教我们唱的那首《满江红》吗？”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