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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玉其林大呼,卓冰的双眼瞪大了,“对方使诈!”
从城楼之上观看,他们更容易看清对方的举动。叮在迟疑之间,加蓝居然从袖里滑出了一把匕首来,在叮无法包容到的视界内,刀剑已对上了叮的背部,心脏的正上方。
救他,要怎样救他?
城楼之上观战的卓冰肝胆欲裂,强烈的恐惧突然袭上了她的心头,他们在偷袭洚原的时候,她都不如现在这般害怕,因为当时他们离得那么近,知道就算是死亡,他们也是背靠着背。可是现在,她在城楼之上,就算她可以飞翔,也无法在那一瞬间就飞到叮的身旁。
伸手一捞,将蹲在她身前的弓箭兵的弓抢夺了过来,想也未多想的安箭上弦,浴凰大惊的伸手阻止的一拉扯,箭离弦了。
主将单挑时,最忌放冷箭,前一次茨蔚与韩梦愚沙场较量时,便因为小兵的一不小心,而让箭枝脱弓而出,导致了战争的不可控制的爆发,而最危险的,还是德天方的战将。放冷箭,不仅会让战将处于更危险的状态,也会让德天方在战争中,落下难以消除的恶名,这以后,恐怕会招致所有敌人的不信任,冷箭也许不会仅仅由德天方发出来了。卓冰并不擅于弓射,现在这只脱弦之箭,又会造成怎样的轩然大波?
飞旋的箭头快速的朝着中心战场的两人飞去,一枝细箭,根本无法引起正在对恃着的人注意,叮一直在对眼前人的举动疑惑着,有一瞬,加蓝向他的身后瞟了一眼,笑容瞬间加深,身后有东西“叮当”一声落地,不知何时已伸至他背后的手将他猛力一推,叮直觉的认为加蓝在他的背后使阴招了,大刀也在第一意识的控制下,抹上了加蓝的脖子。
大的臊动又发生了,叮对眼前发生的转变有顷刻的不明所以,为什么,加蓝的背上又多出了一支箭来?那箭本来是射向他的吗?
那箭因为卓冰的射术不精,本来是想射向加蓝的,却直直的向挡在加蓝前方的叮射了去,而加蓝的那一推,却将两人的位置移换了,掉在地上的,是一把匕首,在箭枝射上他们前,她已经自动放弃了刺杀他了,而她脖颈上因为他大刀的抹杀,不断的喷涌出鲜血来,因为血流速度的过猛,四肢还略微的在抖动着。
叮沉默了……。
第一五十八章 互戕
他要怎样的帮她?
用她死亡作条件,用她放弃仇恨作条件,要他帮她。
推开他的同时,他仅仅听到了她说“帮我……。”
帮她什么?
叮沉凝着一张脸,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万历的第一美人,尊贵无比的加蓝公主,如一具残破的娃娃般,沾上了尘土,血染全身,花一般娇美的脸孔变得惨白。
无法再继续在战场上发呆,身后的吼叫声将他的神魂又拉归正体,一个转身,那些躁动不安的磐军士兵叫嚣着,德天方又放冷箭了。
转身望向城楼,城楼上,卓冰一脸的惊惶失措。
一抹笑容飞快的消逝于唇角,翻身下马,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转身向正在怒吼的磐军扔了去,匕首飞快的没于磐军马前的泥土中,而磐军的叫嚣声,也在叮的一声暴吼中,慢慢的消弥。
“你们这又是算什么?”双目怒睁,铁盔下那张脸孔已完全看不到稚气,强硬的线条衬出来的,是一个真正的将军。
“若你们认为我方放冷箭,可是冷箭之所以会射上你们的战将,完全是你方的先行暗算之事。”
他变得狡猾了,就算这样的说辞,太对不住为他挡了一箭的加蓝,但是眼前的情形,他只能如此颠倒事非。
城楼上的浴凰笑了起来,抹了抹额前的细汗,他原先的担心,多余了。
广宁子也笑了起来,却是讽笑,德天的这些小儿们,什么样的本事,都有那么一点。这场战役,他的用处,已经不大了。
那双深遂的眼望向了德天的城楼,城楼上没有军师的踪影。他不知道凭诸葛候的能力,能否算测出这场战役的结局,或许能,但是,他广宁子,算不出。所以,一切总是超出他的控制,德天的那些小将,总会逃脱在他的掌握之外。
城门洞开,单人单骑冲了出来,叮翻身一跃,跳上了他的马儿,双腿一夹,马儿冲着城门奔了去,刀别上了腰间,在与出城人爻身而过时,用他的单掌与对方一击,加油打气的大声叫道:“二哥,加油。”
李斩露齿一笑,那一对掌让他十分的开心,叮的击打十分的重,打痛了他的手心,却很实在,兄弟能从沙场上平安的回转,是最好的消息。
战马在战场的中心停了下来,李斩双眼向磐军军队一扫,期待着与他对决的人出列。
双腿一夹,马儿缓缓的步出了阵列,一双眼凌厉的射向了战场中心的李斩。
“四哥!”
亲兄弟居然对阵沙场,各自为政。
长剑从鞘中抽了出来,剑气在他伸手一划时贯注全场,李斩只觉得一股气息扑面而来,露在头盔外的发丝轻轻的颤抖着,肌肤有一种微微的压力,瞬间又消逝于无形之中。
许久以前,他们曾经比试过,在皇家的紫竹林,一整个晚上的打斗,毁掉了半片的竹林,厚积于地面的竹叶,无一片完整,直到日月同辉之时,睚眦的那柄长剑架上了李斩的脖子,战得天昏地暗的两人,点到即止。
但是师父仍是认为李斩更强些,扯谈!
时隔多年,两兄弟再次举剑,倒底谁强,就看今天洒在这片焦土上的是自己的血,还是兄弟的血。
背后支撑着李斩的,是雄伟的参原合与全部的德天将士,而睚眦身后的,那百万的大兵,真的是他的支柱吗?
剑身从鞘里抽出,金属与金属间的摩擦声音非常的清脆,“嗡嗡”的回音在剑身全部脱离剑鞘时,仍不断的持续着,似要噬血般的叫嚣,让李斩的心情有些微的低落。长剑染过许多人的血,却不曾沾染自家兄弟的血,眼前人,是逆臣叛贼,但仍与他有着血脉亲情。
翻身下马,平地对决,一如许久前的那一夜,来一次最为尽兴的较量。
城楼与磐军消失了,两军发出来的叫唤声远离了,主战场变得无垠的宽广,他们的眼中,仅有对方的存在。
“啊……!”两人同时发出的长啸伴随着长剑的一挥,巨大的气场以他们为中心,随着剑的运行挥发出去,两气在最中心相遇,所有的人似乎都可以感觉到两股气体因为碰撞而发生碎裂,持剑的两人抵足而冲,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对方跑了去,火花四射,金属与金属最粗暴的碰撞,剑沿与剑沿最锋利的撕划,两件神兵都不惧毁灭般的互相击砍在一起,即便在白昼,仍是可以看到火星的飞射。
韩梦愚一眼不眨的看着主战场,这样的对决,他在一年前广武一役中有目睹过,当时惊叹于冀九与睚眦的对决,那种不顾一切的想将对方毁灭的招式连观看之人都甚觉过瘾,如今这两兄弟间能出现更甚于与冀九的砍杀,更是让他不舍移目。
同一位师父教出来的两个徒弟,所用的招式便相差无几,在兵部统晋级时李斩所用的那种行云流水般的打法,在这里完全的摒弃掉了,他们同时用了所学剑招中最最上层、最精湛、却也是最费力气的打法,倒底谁可以占得上风,便看这么多年的练习中,谁把手中的剑运用的更加自如,剑招更为精湛,还有,两兄弟中,倒底谁更狠心。
身形在不断的变化着,灵活的躲闪着对方的攻击,再不惜一切的攻击向对方,这套剑法,他们都非常的熟悉,对方下一招会如何的使出,也全在预料之中,睚眦一直是自信的,李斩相较于他来说,有太多的弱点,即便是师父说过李斩更强过他,他仍是不信,不管对剑法的掌握与运用如何的娴熟,在对决中,能将对方所斩杀,才是真正的强者,李斩,永远不可能将剑架上他的脖子。
凌空一旋,剑随身动,并缩起了双腿躲开了睚眦的一剑,凌于空中的李斩借旋力使剑,整整一圈的飞划,剑尖划上了睚眦的肩臂的软猬,落地再一个倒挂,长剑划过对方的腹部,若非盔甲与软猬护身,两剑,便足将睚眦大伤。
李斩改变了剑招了?
前面的几十招,全是他所熟知的,突然改变的招式,却让他大骇,猝防不及的倒退两步,他不明白,师父所创制的那套堪称一绝的剑法,居然还可以被再创制与完善,他试过很多次,仍何的改变,都不可能有达到原创的制敌效果,但是李斩竟在几十招之后毫无预兆的给了他不一样的改变。
“皇上有旨……。”凌空一跃,双腿一劈,长剑直下,对着睚眦罩面扑来。
“乱臣贼子……。”睚眦的盔甲被李斩的狠绝一击劈了开来,“叮叮当当”的碎裂了一地。
“见者诛之!”睚眦仍在惊悚中,长剑抹上了他的脖子。
血柱喷涌,头颅滚落在地,被削去了盔甲的身躯直直的轰然倒地,城楼再现,四周的景物慢慢变得清明,整个战场在李斩的三招边续劈砍中,变得安静异常。
“咣当!”
将染血的长剑弃之于地上,跨上马儿,李斩头也不回的朝城内冲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三决
三战两负,磐军连折两名战将。
第三个从城内出来的人,驾着枣红马儿,缓缓的走向磐军。
磐军中,有人暗地里舒了口气,主将出现了,出现的完美无缺。
银枪指向了磐军的大军阵,韩梦愚提起了缰绳,德天的主将出阵了,那么最自然的,便是他作为主将来应对,刚刚看的的确是很过瘾,但是,不如自己上阵那么过瘾。磐军折了两名战将,这第三次对决,会折哪一方?
长戟拦住了他。
韩梦愚一侧头,广宁子收回了长戟,脸侧向了另一边:“你去。”
方言一凛,即便神色再平静,她仍是觉得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不安。
下意识的一夹马腹,她被她的师父推入了主战场了,面对的人,是相处了两年的亲密战友,曾经在硒奈的生死至友,也要对阵沙场。
连德天的皇子都兵戎相向,而且下场是身首分家,现在她上场,身首分家的,定会是她吧。
任谁都可以看出广宁子此举的用意,说到底,现在他们就是在怀疑方言是奸细,催一个在格斗上能力非常弱的女子去跟德天在枪法上足以与磐军主将匹敌的将军去战斗,无疑是等于要她去送死。
马儿出列的非常慢,似主人一样的犹疑。在归入磐军后,一直冷漠着一张脸的方言,步入了军阵后,背对着磐军大兵团,冲着茨蔚,绽出了仿佛过了几辈子般的第一抹笑容来。
视线放到了茨蔚的身后,城门处有人缓缓的步了出来,无刀剑枪戟,闲庭信步般,离主战场越来越近。
“大哥好兴致,跑到这里来散步了。”茨蔚哂笑了起来,一直将自己关在营房中的诸葛,到方言出场时,才舍得出现。
“我的事情都完成了,不出来,再闷下去,会病的。”活动活动了臂膀,这双臂膀虽无缚鸡之力,却可以折杀敌军万万千。
“你们两个要打架了么?继续。”近距离的,他蹲下来准备观战。
“你没关城门,跑来看热闹,有危险的。”茨蔚向后瞄了瞄,看着洞开的城门,感觉有些不妥的提示道。
“城内的人太多了,放不下,正在整兵,等一下会出城列阵,这外边多好,地方宽广,视野宽阔,人家远道而来,目的也是要出城相助,关在城内,太憋闷。”
无视于百万磐军正当眼前,两人如唠家常般在主战场说些让人甚觉蹊跷的言语。
有磐军的斥候跑向了主帅处,却附在广宁子的耳边耳语了起来,诸葛眯起了眼,看着那神秘兮兮又神情紧张的斥候,摇头叹息了起来。
比起冥云来,他们的动作慢太多了。
“方言,下来。”一招手,方言端坐于马上的身子僵了僵,有些不知所措,身后百万磐军,现在这样,行么?
“来来来,”不停的招着手,方言却并末因此翻身下马来,只是一夹马腹,缓缓的朝诸葛走了去。
“你家师父,与茨蔚比起来,谁强些?”
“不知道。”冷着一张脸面对着诸葛,她确实不知道。
“进城去吧,等下会很乱。”一摆手,这个都不知道,当什么别人的徒弟。
“嗯。”一脸的漠然,很是听话的朝着参原合的城楼走了去。
反应这样的冷淡,让诸葛噘起了嘴,站起了身子,扭了扭腰,抱胸好整以暇的面对着磐军。
城楼上的玉其林握紧了拳头,城下的人,简直,太过份了!
“嚯嚯,国师大人,你的徒弟,又叛变了。”韩梦愚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原来满是血腥气息的战场,被诸葛的一搅和,竟显得异常的怪异。
广宁子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将军,硒奈十五万援军与万历太尉于承宗的七万援军,已经抵至参合原了。”
“呃。”这句话确确实实让韩梦愚收起了笑容,“没想到万历会玩阴招,临时倒戈。”
“将军,你上吧。”现在,也就剩下主将能与德天的主将对阵了。
“早有此意!”韩梦愚一甩缰绳,白马走向了主战场中心。
不能输呀,这一局,定不能输!广宁子半眯起了眼,最后这场对决,磐绝对不能输。
将视线从战场调向城楼之上,参合原,即便有再多的援兵,这一战,他是定要夺下的。
“来真的了啊。”诸葛退了几步,觉得可能不大安全,便又退了好几步。
韩梦愚的剑已经脱鞘,长剑对长枪,看起来总是觉得怪异,却又是他一心所祈盼的对决,一场怎么打总也未打完的对决。
玉其林在双方的主将在进行对决时,步下了城楼。怒气冲冲的执鞭走向了马厩,准备牵马出城,在城门处遇上了李斩,李斩呼叫了他一声,他竟头也不回的朝城外冲了去。
他是去捉奸细的吗?
摸了摸下巴壳,李斩望着绝尘而去的马儿,独自朝后方援军走了去,不多时,参合原城内一片哀号,新来的十几万援军中;不少的士兵纷纷倒地呻吟不止……。
打得正酣的两人被一条长鞭的掺入而中止,两人均不解突然出现的玉其林究竟想做什么。
趁两人短暂的发呆,那条长鞭竟两边开甩,同时打向了马茨蔚与韩梦愚,鞭尾划过两人,盔甲竟被一鞭击凹,玉其林握着铁鞭的手柄一震,那长鞭似有自己的生命般又灵活的翘动起来,甩南打北,让人防不胜防,划过脸颊与手背,便是皮开肉绽。
韩梦愚与马茨蔚快速的对望了一眼,举起手中的兵器便向玉其林打了过去,耐何韩梦愚的长剑再锋利,也无法砍断玉其林的铁鞭,而玉其林更是不顾一切的向两人发起了攻击,鞭子在他的手中被运用的出神入化,从未与使鞭子的人对决过的两人,一时觉得难以应付,一条长鞭便将善于枪剑的两人搅缠的死死的,看起来不能立即致人丧命的长鞭,在玉其林的手中变成了杀伤力极大的夺魂索,耳畔不停的传来了“呼呼”的响声,那是鞭子在空中舞动时所带起的风声,“啪”的一声,坚决果断,便是她或者他又被抽中了,麒麟与白马的身上更是被鞭子抽的伤痕纵横,马儿尽量的不乱了自己的方寸,极力的躲闪着鞭子的落下。
偶尔,鞭子落在了地上,便场起了大量的土沙,主战场的三人对决,看起来纷乱不堪。
“他疯了,我们的将军疯了……。”城楼上,沙旦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玉其林,原来是一个疯子。
第一百六十章反谍
诸葛对三人的对决看起十分的起劲,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如此激烈的打斗,是一种挺新鲜的体验,城内有人跑了出来,在诸葛正看在兴头上时,匆匆的将他拉回了城内。
麒麟怒了,身上挨的鞭打让它疼痛不已,不停的鞭打激发了他的戾性,许久以前,玉其林也曾因为想要降服它而对它进行过鞭打,如今那铁鞭又落在它的身上时,当时的恨意与愤怒又暴发了出来,迎头顶着铁鞭的威力,不顾一切的朝着玉其林奔了去。
玉其林还未注意到麒麟的不对劲,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名主将的身上,挥鞭一卷,鞭尾丝毫不差的卷上了韩梦愚手中的剑柄,只挥臂一拉,长剑脱离了韩梦愚的掌握,“咣当”一声飞扔至远处,接着一个回抽,鞭如灵蛇又缠上了茨蔚的腰,催马一奔,不需要玉其林的臂力,被鞭子缠住的茨蔚因为玉其林马儿的奔驰,竟将她从自己的坐骑上掀拉下马,飞扑在地时,全身的疼痛让她忽略了腰间的铁鞭又何时抽离,麒麟扬起的尘土迷蒙了她的双眼,对被抛下的她不管不顾的往前冲,此种情况鲜少发生,眯着眼细看,身上多处是伤的麒麟应该是被鞭打击怒了。
“嘶……。”麒麟发出了嘶叫,不断的扬起了前蹄,近了玉其林的身体,玉其林的鞭子便不那么好使了,这匹疯马狂了般的顶拱着他胯下的马儿,飞扬起身子来,前蹄险些就要踹上他的身,勒马一转,不断的挥动手中的鞭子,置于头顶上方旋转了好几圈,往枣红马儿甩了去,长鞭缠上了麒麟的脖子,一个拉扯,想将鞭子收紧,勒住枣红马的脖子使其窒息,却不料那马儿又是一个飞蹬,后蹄也离地跃起了来,空中一个扭转,巨大的拉力将握着长鞭的玉其林飞拉下马。
勒住麒麟的鞭子松落了,被甩落在地的玉其林一抬头,已拾回长剑的韩梦愚近在眼前了,仰面一看,长剑已经落下。
头盔掉落,发丝纷乱,剑还末至,玉其林已经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拂开了笼在他面上的发丝,不由的闭起了眼睛,有了受死的打算。
金属制的兵刃穿过了穿着战甲的躯体,长剑在距离玉其林三寸处停了下来,一股温热的液体洒上了玉其林的脸庞,剧痛却迟迟末至,玉其林睁开了双眼,瞧见马背上的人正不支的俯向了前,长剑与他的距离又缩近,直到剑尖抵上了他的盔甲,剑尖却无法刺入他的盔甲。马背上的韩梦愚,没了气力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沙旦急摇着浴凰的的手臂,战场上的事情,他从头至尾没看明白,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广宁子居然杀了韩梦愚,磐军的国师杀了磐的主将……,老天爷啊,我是不是看错了?”沙旦烦躁的摇起了头来,所有的事情他都看不懂,方言为什么又回来了?玉其林为什么又出去了?然后那三人的一团混战,又是怎么回事?韩梦愚杀玉其林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广宁子会在韩梦愚杀玉其林的时候,飞戟杀韩?
一团乱麻般的思绪,让原本不爱思考的沙旦心烦意乱,求助的要求浴凰给予解析,却仅得到浴凰一脸茫然的摇头。
茨蔚飞快的奔至韩梦愚的身侧,只见到那长戟的长尖刃穿过了韩梦愚的胸腔,血水沿着露在身体外的刃尖流下,三叉的戟尖足以使他的胸内大部分器脏被损毁,韩梦愚的手臂已经不能控制的抽搐抖动着。
放掉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