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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知道,太平洋的海水是不是真的永远都如它的名字一样平静?
第十四章 旗 帜
“这是不可能的!混蛋!畜生!白痴!”
齐格布里奇才踏进钢穴的走廊,已经听到参谋大厅里传出来龙形二世歇斯底里的怒吼。
这吼骂禁不住让齐格布里奇也为之一颤,还从未有人在钢穴里这样叫骂过。
龙形二世这次看来真的是气急了。
“我真是不懂,你们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你们怎么会还活着,怎么没有和A3基地一同沉到太平洋里去?”龙形二世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愈踱愈快,“沙森主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犯罪,对整个混沌文明的犯罪!我要处分你,我要处分你!”
齐格布里奇走进大厅,脚步已不禁停住。
参谋大厅的一侧,圣传宗、中央集团军主将沙森、空天战机集群主将基米扬站在那里。只是笔直地站着,一言也未发。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龙形二世走近沙森主将,站定,“上一次是装甲兵团整建制地被损失;这一次,居然连永不沉没的基地母船也葬送了。下一次是什么?回答我,沙森,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超群的混沌军团不是那些垃圾人类的对手?”
沙森主将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抗辩:“报告陛下!我不想找理由辩解,可是,在战争开始之前,我们的确没有能足够的认识到X73时空期那些人类的战斗能力,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太空武器,可以进行立体战争。我们一心以为只要用血色浓云包裹地球,瓦解对方的空军,这场战争就可以完全变成平面的,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踏上他们的陆地,打垮他们的一切,然后占领他们的资源。顺便说一句,这也始终是战略署设计的理想攻击状态,可是真正的战争并不是这个样子。”
龙形二世闷哼了一声,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齐格布里奇,便用手指了指:“你在抱怨他们,不过那丝毫不会减轻你作为攻击主将所应该承担的罪责。”
沙森主将依然挺得很直:“不是,陛下!我并不想推卸什么。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说,正是战略署的轻敌思想从根本上感染了整个混沌军团,才会使他们在前线屡屡遭受不应有的重创。”
“唔,原来是这样。是这样!”龙形二世两眼里的目光钩子一样放射出了,盯牢在沙森主将的身上,“A3基地损毁了,A5基地重伤。几乎所有的超远程空天战机都报销掉了,这些居然你都没有责任。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战略署不好,因为钢穴的指挥失当。这一切与你都没有什么关系。那你为什么不索性说,那一切损失都是我的话造成的。”
“不是,陛下!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沙森主将继续抗辩。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龙形二世开始在咬牙,“中央集团军主将沙森完全缺乏对局部战争发展的预见性,而且不善于随即应变地指挥部队。所以这场战争对你而言已经结束了,你所等待的,应该只是钢穴对你的制裁。”
这最后的话等于是一种宣判。沙森主将没有再说什么,他的脸忽然变得红一阵、白一阵……
龙形二世迎着沙森主将的视线,恨恨地盯了一眼,然后继续踱向前。前面是空天战机集群年轻的主将基米扬:“好了,主将阁下,说说你吧。你的超远程空天战机怎么样了?”
基米扬主将不久前还洋溢在脸上的傲气,这时连一点也看不到了。龙形二世盯着他看,他的身子就开始微微在抖:“我……实在没有料到……对方这么快……”
“没有料到?”龙形二世霍地“啧啧”两声,又摇了摇头,“你瞧你说得有多轻松。”
龙形二世的声音愈平和,基米扬愈从心底里觉得发冷。他甚至再不敢抬起视线去碰触龙形二世锋利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架超远程空天战机?”
“是,陛下!”基米扬的声音一下比蚊声还低,“2264架。”
“失去了那些超远程空天战机,我们短期内再都无法实施对月球背地面那些天军力量的打击。彻底摧毁月球基地的‘败月计划’不得不无限期被延后。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的空天战机集群主将阁下。”
基米扬这次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你们在前线作战中表现出的情况简直让人看不懂。对那些垃圾人类,混沌军团需要的是战略上藐视他们,而不是在战术上轻视他们。这样的事情还需要钢穴教你们么?瞧瞧你们的样子。混沌军团在X73时空期遇到的顽强阻击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正视这个问题?你们的对手的确是垃圾人类,但他们始终还是人类,不是猩猩、老鼠,不要幻想他们会等着混沌世界去征服,他们会在一切可能的时候给我们强大的混沌军团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你们怎么还敢如此掉以轻心?尤其是你,基米扬主将,我简直对你的无能失望透顶。因为你的无能,强大的混沌军团不得不在以后相当一段时期内要面对彻底丧失制天权的尴尬,由着那些垃圾人类在我们的头顶上胡闹。怎么可以这样?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竟然敢把所有的超远程空天战机全都集中在A3和A5两个狭小的基地母船中,这是违背常识的。基米扬主将,你到底有没有一个高级将领的头脑。”
“报……报告陛下!那是遵照战略署的指挥。”
“战略署?是这样么?齐格布里奇。”龙形二世已在看木立在门边的齐格布里奇,“为什么?”
“是战略署的失算。”齐格布里奇只有怯怯地回答,“那些超远程空天战机和能量补给机是准备用来在之后不久实施‘败月计划’的。战略署考虑,超远程空天战机集中在赤道附近的A3、A5两个基地,可以利用地球自转提升起飞效率,这样只要经过一次太空能量补给就可以完成对月球的直接袭击。但我们的确低估了那些天军,他们……”
“他们本应该在‘天外飞仙’以后被完全打垮了,他们剩余的力量连保卫他们的月球基地都成问题,怎么还敢再主动出击?”
“是的,陛下。战略署的确是如此考虑的。那些天军在这样的时间做这样的举动,实际上是用一种他们根本支付不起的赌注来与我们赌博,确实出人意料。”
“好,很好,真是很好。”龙形二世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但他们最终赢了这场豪赌,而且为混沌军团日后的行动带来了难以预料的麻烦。齐格布里奇,你们战略署是不是一直在吃闲饭,为什么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他不再继续理会基米扬,迈步走近齐格布里奇,“曾经有一个未来学家告诉过我,对付X73时空期的垃圾人类,如果不是割下他们的头颅,就不能断定他们不会反抗。我想,混沌世界总算在这场战争中验证了那位学者的理论,可是这绝不能作为你们轻敌败阵的理由。你们不觉得在征服那个世界的战争中付出的代价有些过分么?”
齐格布里奇愣愣地站在门口:“是,陛下!”
“圣传宗!”龙形二世回过头叫道。
“陛下!”圣传宗一直站在那里听着,在龙形二世怒斥参谋大厅里每一个人的时候,他始终没有说什么。事实上,有些事情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而龙形二世现在叫到他,他就只有回应。
“已经够了!这样无能的错误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发生?圣传宗,我要你马上到前线去,重新整肃那些混沌的作战部队。这个世界留给混沌文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能容忍这场战争的胜利就在如此漫不经心的作战中一点一点被侵蚀掉。”
圣传宗点头,用冰冷的目光扫了扫身侧站立的其他几位将领:“陛下说的对。打一场败仗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屡次都因为自己的低级失误,导致了进攻受挫,甚至损兵折将。A3基地母船被摧毁,教训惨重。”
“圣传宗,必须立即设法改变这样的局面。”
“陛下放心,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会前往X73时空期,去亲自督率部队战斗。”
“这样最好!”
“其实陛下,这样的失利是很糟糕,但我认为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这种局部的失利不足以影响大局,而暴露出的问题恰恰足以提醒我们,去从根本上正视同垃圾人类的战斗。这场战争里,我们毕竟还有绝对的优势。”
“你这样认为么?那好吧。圣传宗,你的能力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你亲自去,我要这场战争很快就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陛下。我会尽快做到这一点。但也请陛下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龙形二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这种时候,他也许想不到还有人会反过来向他提什么要求:“要求?什么?”
“陛下,我知道A3基地母船的损毁,这里每一个将领都难辞其咎,不过我希望钢穴暂时不要就这样制裁他们。”
“要我放过他们?你觉得这有理由么?”
“是的,陛下!我想您至少不是要我做一个空头的大将军去督率部队。中央集团军沙森主将从战争一开始就在第一线指挥大西洋方面的作战,他熟悉那里的情况,我需要这样的下属配合我指挥战斗。”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么?”
“我认为有的。陛下!可以权且记下他们的罪过,让他们戴罪立功。”
龙形二世踱出两步,忽地又站下。他的视线从右到左,再从左到右,看着站在大厅中的这几位将领。
大概看了许久,龙形二世突然迈步,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参谋大厅外走去。
“希望你这么做没有错。否则……”临走出门口那一刻,他把最后那句话硬生生地掷在大厅内,“圣传宗,这场战争容混沌军团再出错的机会不多了,好自为之吧。”
又静寂。
没有人马上动。人人心里有种难于言表的滋味。
钢穴里变得很冷,冷得让人忍不住打战……
12月的喜马拉雅山角下也很冷。偶尔有风吹过萨哈兰普尔城,卷动四周围满目的苍凉。
萨哈兰普尔陆军军事学校就在城外一座荒僻的小山包后面,这是国际军事联盟设在印度半岛上的一所最优秀院校。这里为西南联军培养着五千多朝气蓬勃的作战精英。
乌恩就是这五千精英中的一员,他已经22岁了。这个冬天,是他待在小山包背后世界里的第二个冬天。
萨哈兰普尔有很多年没像现在这样冷过了,而这个冬天,气候似乎严寒得有些夸张。
乌恩怀抱着重甸甸的次声狙击枪,徘徊在哨位上。哨位建的地方位置正是个风口。风,迎面吹打到脸上,如同是野兽的爪子抓过,难以忍受。
乌恩把双手抬到胸前,用力搓了搓,这时的手心已有点儿发热。他没有侧身躲避那强硬冷风吹来的方向,每次在这哨位当值的时候,他都一定会把目光很稳地向着这个方向,向着这个方向的天际。
天,阴得很厉害。漫天覆盖着黑红色的血色浓云,那浓云愈积愈厚,让透下来的阳光也变得相当黯淡。浓云向远方的天空延展着,一直到了天际尽头。
此时乌恩的视线就也平平地追向那浓云的边缘,这视线仿佛也可以一样穿过无垠的恒河平原,望到那天涯般遥远的地方……
他知道天涯有什么。于是他每次望过去的时候,眼神中都会有抑制不住的深情。
——恒河平原一直向东就是大海。
——大海在向东,万顷的碧涛之内有一座小岛。小岛的名字叫做卡尔…尼科巴。这名字其实非常普通,但在乌恩的心里,却比什么都更美丽。因为——
那本是他生活过20多年的家乡。
家乡的珊瑚礁,家乡的椰树林,家乡的父母兄妹,还有那个名叫莉达的女孩子……
乌恩始终忘不了那一天。
那是他飘扬过海投入军校的前一天。
那虽然也是一个冬天,但家乡的卡尔…尼科巴到却温暖如春夏……
寂静的木斯小城外,飘荡着腥咸的海风,太阳转到西边的海面上,阳光斜斜地撒过来,满天的云彩立刻通红通红地好象是着起了火。
乌恩就坐在向海的半山坡上,望着夕阳沉沉地往下坠落,海面上荡漾起片片金色的鳞光。
莉达就仿佛是背负着那烁烁鳞光走过来的,她走在海滩上,细碎的海浪缓缓扑过来,卷到她的脚边,然后退开,抹去她身后那串清秀的足印。
“莉达——”她的身影出现在乌恩的视野里,乌恩就站起身高叫。
莉达的笑靥如花那般绽放,整个人就像是依人的小鸟,翩翩飞到半山坡上。
乌恩记得——
那天的黄昏,向海的山坡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莉达来的时候,头发里别满着羞涩绽放的花朵,那些小野花盛开着,把她妆扮的仿佛丛林王国里的公主……
也许那才是乌恩第一次切身体验到了女孩子无比的清纯和娇艳。
那本是个告别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本绝不该笑得出,但他们似乎是有了某种默契,两个人始终都笑得很开心。
乌恩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开心,他只知道,在两个人一起笑的时候,有一种苦涩的味道的确被用力地压制住了,直压进了内心的深处,压得好深……
那天黄昏,他们之间好象说过很多的话。说了些什么,乌恩现在大多已经忘记了,只是,其中的几句印象却始终很深。
“乌恩,萨哈兰普尔很远么?”
“远。从这里往西,越过大海是马德拉斯。从马德拉斯往北,穿过马尔瓦高原,越过德里,再往北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叫喜马拉雅山。到了那山的山脚下,就是萨哈兰普尔了。”
“真的好远呵,就像是在天边一样。”莉达惊叹着,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睛亮得有如黑夜里的星星。然后她就又问,“乌恩,去那么远的地方,要多久才能回得来呢?”
“可能会很久吧。上过军校就会去当兵,当完兵,再当军官;当了军官,再当将军……”说这话时,乌恩多少有些故意。
“可是……可是……”女孩子接连说了两个“可是”,她的脸上虽然一样还挂着笑,明亮的眼睛里却忽然已多了一层朦胧的光芒,“可是你不想家么?”
直到现在,乌恩都觉得女孩子那句话问得有些幼稚:“为什么要想家呢?老人们不是经常会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做这回答,乌恩其实相当程度上是承心。
“可是……可是……”女孩子又接连说了两个“可是”,眼眶里已充盈了那种很熟悉的东西。她背转身,大概有意不愿乌恩看到,“可是家里也会有人想你呵。”
乌恩有些后悔玩笑开得过分,他轻轻抚摩莉达软软的肩头,笑道:“嗨,傻妞!现在又没有打仗,我是不会在军队里待太长时间的。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
女孩子眼眶里的东西终于没有滚落出来,乌恩对她说出最后这句话,她就清脆地笑起来。然后,她忽然猛一回身,道,“乌恩,你猜我今天捡到了什么?”
“什么?”
“我拿来给你。”
莉达拔腿一阵风似地跑下山坡,跑过海滩。她再跑回来的时候,微微已经有一些娇喘。
她走回乌恩的面前,把背在身后的双手举过了胸前。她的双手,捧着一块被海水冲蚀过的灰黑色怪石头。
“这是什么?”乌恩显然在发愣。
“你看呢?你看它像什么?”莉达俏皮地歪了歪头,反问。
“像……好象两个人的样子。”
“是了!”莉达又笑了,“你看,是不是很像……我们?”
“我们?”乌恩扳着石头端详了一阵,“好象是有那么一点儿。”
“什么一点儿,像极了。看,我在背后写了字的。”
她拿着那石头,在乌恩的手里翻了一下,只见石头背后小一些的人形半边歪歪扭扭刻划着——“莉达”,而大一些的人形半边刻划着——“乌恩”。
“唔,有意思。”乌恩抬手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哎,好象还可以再写……”
他在坡地周围低头左右顾盼了一下,俯身拔起不远处松土里的半根钉子,在那块怪石头上用力刻上——
“天长地久”!
莉达的脸上已经满是兴奋的红晕。
乌恩刻罢,再朝左近看了看,蓦地也跑下山坡,用力攀上海滩边一块巨大的礁石,把那块刻好字的人形怪石头放在礁石顶上的一个小凹坑里,面朝着太阳已渐渐没入的大海。
“你干什么?”莉达终是好奇。
“就让两个石头小人替你在这礁石顶上守着,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莉达于是笑,这次笑得连满头的野花也一同颤动了……
呜——哒哒——
呜——哒哒——
萨哈兰普尔陆军军事学校里陡地传出了紧急集合的警报声。
乌恩深情的眼神骤然从天涯那端收回来。
他在哨位上急转回身,就立刻看到了集训场前的旗杆上正飘然拉起一面橙红色的旗帜。
那是西南联军的战旗。
战旗在冬日的寒风中飞扬展动,所有的人心就为之收紧。
或许,又有天大的变故降临了。
……
第十五章 危机降临之日
龙形二世离开很久了。钢穴参谋大厅的空气里,却还是充盈着一种战战兢兢的气氛。
仿佛又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中央集团军主将沙森才颓然开口:
“多谢大将军。”
圣传宗摆了摆手:“我救不了你们,你们也不必谢我。这场仗打到现在,连我在内,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尴尬的困境,为今之计,只有大家自己救自己了。以后回战局中尽力做的每一件事吧。”
基米扬讷讷道:“不过,如果不是大将军说情,今天我们就难过陛下这一关了。”
“你错了。”圣传宗否认,“就算我不说什么,陛下现在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什么意思?”基米扬反问。
“就是说,陛下暂时还没有真的打算制裁谁。”圣传宗解释。
“不是吧?看上去陛下的确是已经气得要命了。”基米扬还不懂。
“你还是太不了解陛下了。仗打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当然会气得要命。换做是你也一样。但这场仗毕竟还得打下去。”中央集团军主将沙森忽然悠悠道。
“你是说……”基米扬转头看着沙森。
“是呵,总要容陛下发发脾气。可是战争还在继续,我们也还在优势,总不能把你们都罢免了,然后陛下自己亲上战阵。”齐格布里奇走上前插言。
基米扬的神情似明白似不明白,他还想说句什么,话到嘴边却止住了。
齐格布里奇接着道:“对沙森主将而言,前线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被陛下骂一顿是正常的,你又何必与陛下争辩。我看他最初未必真想罢你的官,实在是你把他逼狠了。当然,他说出要制裁你以后可能就开始后悔,只是如果不是大将军见机得早,给陛下一个台阶让他就势下来,今天的事情估计还很难收场。”
沙森的脸上泛着一层青色,很是不好看。
“不管是陛下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