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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虽然身体几近虚脱,但这两个字仍然掷地有声的说出,言毕,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耶律翎颤声,后悔,如果不是自己装心口疼,哪有这么多麻烦事,一时的贪念,铸成大错。
延朗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公主的厚待之情,在下铭感五内,保重。”就要再次抬脚离开。
耶律翎突然上前一把扯住他,不仅把杨延朗吓了一跳,全场都惊呆了。
“耶律翎,放肆!”萧太后极少动怒,特别是在众人面前,而这次却是声色俱厉,寒意逼人。
耶律翎“扑通”跪下,“母后,您不能杀他。因为。”耶律翎看看萧铭,看看太后,又看看其他的人,都是满脸惊愕的表情,把心一横,坚定的说道,“他是翎儿的驸马,我要嫁给他。”
萧太后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震惊过,疯了。
寂静,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萧铭的嘴张成鸡蛋状,半天没反映过来,“翎儿,你说什么?你要这小子做你的驸马?”哆嗦的身子,颤抖的声音。
耶律翎直视萧铭,“你刚才射向我马匹的那一箭,已把我俩的情义伤的荡然无存,你竟然置我于险境也要捉拿他,当我没看出来吗?刚才他完全可以令马避开此箭,然后离开,但这样做,会使站在旁边的我伤在马蹄下,他为了不让我再次受伤,却把自己放在危险之地。”耶律翎叹口气,“其实这样也好,今天把话说开了。铭哥哥,对不起。其实,我一直是把你当成哥哥的……”
萧铭怒从心头起,十几年来对耶律翎的爱慕之情,她的笑靥,依稀就在昨日,而她一句当成哥哥就把这十几年的相思之苦打的烟消云散,抬手就要给耶律翎一记耳光,却在半空被一人拦下,杨延朗。
“你干什么!”萧铭红着眼。
杨延朗举手招架萧铭的同时,架在他脖子上的两柄刀也各紧了一分。
延朗慢慢回首,“我已有妻室,是不会娶公主的。”
“斩。”萧太后缓缓坐回椅子。
“谁敢。”耶律翎起身拦在延朗面前,看着延朗,一字字道,“母后,我真的喜欢他,如果您要杀她,连我也一起杀了吧。”泪光含在耶律翎的眼眶内直打转,却不肯掉下来。
“公主,在下不值得你如此对待。”
“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非要让我再说一遍吗?”耶律翎的神色中有愤怒,焦急,还有痛,脱去了女孩儿的娇柔与矜持,“在你为我治伤的时候……”耶律翎苦笑,“是你一步步地逼我说出了心里话,否则这些话我会永埋心底,带入,棺材。”
“公主,你。”延朗抬头。
耶律翎大惊,“你们两个还不退下。”也不顾自己的断腕,双手左右一分,已把架刀在延朗脖颈旁的侍卫推开。
延朗没想到她居然能猜中自己的心思,不禁有些窘迫。
耶律翎笑的凄惨,原来你宁愿一死,也不愿娶我。
泪花涟涟,鼻腔里哽咽成一片酸楚。
然后,淡定的笑笑,突然把嘴凑向延朗的耳边,悄声说道:“我是骗他们的,意在让你回去。”
延朗正对着耶律翎,把耶律翎的神态表情一览无余,就算再木头,怎会不了解耶律翎的一片苦心,但萧太后却因为他身子的遮挡,没有看到。
“不行。”不能给她一丝希望,惟有决断。
耶律翎用如葱的玉指轻轻按在延朗的唇上,“事已至此,我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就算是帮我,也要把戏演下去。”
至真,至诚。
延朗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思潮,把脸扭向一旁。
耶律翎对着萧太后笑笑,“母后,请您答应孩儿最后一个请求。”拉住延朗的双手,“今晚让我与他成亲,明天再把我俩儿一同处死。”
“你,翎儿,我真把你宠坏了。”萧太后叹惜,你这辈子终会为情所困所扰所累,但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却只能与相爱的人遥遥相对,或许是当时的不敢坚持,也不能追求自己的真爱。
“谢母后成全。”欣喜,欣喜的背后,是苦涩。
13
红纱帐。
红色是耶律翎第一次见到延朗,周围背景的颜色,现在,亦是,梦中的红纱,镶金的罗幕,含羞的笑靥,如真如幻,幸福离的如此之近,却又那么遥不可及,酸楚,今晚本是耶律翎的好日子,但眼前的一切好似虚设,让人摸不到。
拜天地时,耶律翎偷偷看见延朗僵硬的身子,僵硬的表情,自己的指甲也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埋入肉掌,却到现在才发现,但不痛,因为心伤。
火红的蜡烛闪着令人迷醉的光芒。
延朗转身,“你的手腕?”温和平静的声音。
“好多了,有骨伤专家为我治疗,早就不疼了。”强笑。
“时候不早了,你睡吧。”又一次转身。
“你!”耶律翎举手扯下纱帐,纱帐一寸一寸的滑落,一寸一寸的露出泪水滑落的如花容颜。
延朗没有回头,慢慢走出卧室。
耶律翎随手抄起枕头,狠狠砸向延朗的后背,“我恨你!”伏在被子上,埋在被子里哭泣,泪水沾湿了一切,包括心。
延朗顿了顿,砸的这一下实在是太轻了,你完全可以给我一剑的,延朗仰首,让眼底深处的感激泪水倒流回心里,静静地坐在厅堂的椅子上。
夜无眠。
花无语。
鸟有声。
人语响。
转眼已是清晨。
耶律翎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菱镜前,整整揉乱的头发,突然想到,今天好像要换种发式了,可我还没学会。原来这么快,还没有准备好,它就悄悄的来了,不,用“惊天动地”四个字形容似乎更贴切。耶律翎把头发散落在肩膀上,拿起云梳,轻轻理顺发丝。
回身,正看见延朗站在卧室门口,耶律翎怒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把梳子重重往台前一按,拔出短剑,来到床前,就要划破自己胳膊,让鲜血滴在洁白的床单上,剑锋却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握住,血水顺着延朗指缝渐渐渗出,“不必。”
“不必?”耶律翎笑了,笑的苦涩,“是不必了,我们已经成亲,你却宁愿去碰锋利的剑刃,也不碰我的手。”猛地抽回短剑,留下一道剑刃划破肌肤的声音,耶律翎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最后一步,脚跟抵住门框,退无可退。
延朗看了一眼仍然洁白如昔的床单,暗暗舒了口气。
“我仍是完璧,你今天可以死的安心些是吗?”耶律翎冷笑,她只求下来一夜,过了昨晚,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公主,我不能拖累你。”延朗看着耶律翎惨白,却仍在努力微笑的脸庞,一字字道,“我姓杨,是杨令公的第四子,杨延朗。”
耶律翎一惊,双目直盯着延朗,“原来是真的,灰衣人没说错。”
“是的,我双手沾满了辽朝将士的鲜血,所以,你最好拿剑结果了我的性命,替他们报仇。”
耶律翎仰天长笑,快笑出眼泪的时候,停止,昨晚已经够了,决不能再在他面前落下一滴,“杨延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早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却还一步步帮我,难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就要杀你吗?你也太小看我耶律翎了。你有勇气死,却无勇气生,实乃懦夫所为!”嘴角挂起嘲讽,“软骨头。”
“公主,太后请你们过去。”雅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雅哲,进来,帮我梳妆。”
“是。”
耶律翎再没有看杨延朗一眼,冷冷的坐在菱镜前,如同一尊石雕,冰的令人不敢触摸。
梳洗完毕后,耶律翎仍是没理延朗,起身推门而出。
杨延朗无语,默默的跟在后面。
14
“母后。”耶律翎甜甜的喊道,“我和木易驸马来给您请安。”
杨延朗愣,木易?
萧太后含笑的看着他们,突然脸寒下来,“翎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眼睛?没什么,可能是晚上没睡好吧。”
萧太后冷哼,胡扯,明明是哭过,狐疑地看看那个所谓姓木名易的人,真的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不悦道:“翎儿,你还记得昨天说过的话吗?”
耶律翎身子微颤,真的吗,母后真的只给我们一夜,现在要处死我们吗?“记得。”声音细如蚊吟。
“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你更是大辽公主。”萧太后沉声,听不出喜怒。
“女儿明白。”平静,死了也好,至少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既然如此。”萧太后深吸一口气,背转过身,“来人,把他俩拉出去,斩。”
“母后。”耶律翎身子一颤,猛地后退一步,缓缓抬起双眼,“请您保重……”后面的话语化为无言。
萧太后摆摆手,“拉出去。”斩字却再难说出口。
“一切皆因木易而起,与公主无关,请太后赦免公主。”杨延朗一拂衣襟,跪在萧太后面前,“木易愿意一死。”
叫我太后?萧太后蹙眉,耶律翎,你的夫婿不保险啊。
“木易驸马,昨天耶律翎说的话你不会没听到吧。”
延朗微笑,“木易仅是被俘之人,难道让堂堂公主与在下陪葬?”萧太后,你演戏也不该拿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萧太后哈哈大笑,转过身来,“驸马果然是聪明人。”
“望太后指点一条明路。”
又是太后,叫声母后就这么难吗?萧太后把怒火往下压了压,“离城十里的北边,有个再生谷,是处死犯人的地方,里面机关重重,至今尚未有一人能在那里再生。如果驸马有兴趣,不妨去闯一闯,只要你能活着走出来,就饶了你们。”
“好。”
“不行。”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
“耶律翎,昨日众目睽睽之下的话,岂可不遵守。这是你们惟一的一条生路。”萧太后怒道。
耶律翎明白,昨日之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决不会,也不能不了了之,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可再生谷,里面的机关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想从那里走出来,太难了。“母后,我有几句话要对驸马说。”从地上扶起延朗,“木易,你如果死在那里。”深深的望着他,“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延朗的目光落在耶律翎的眼里,“我尽力。”停顿,“如果……”
“没有如果。”耶律翎急急打断他的话,“只要你尽力。”清澈的眼眸彷佛能洞穿一切,“去吧,我等你。”
背影渐渐消失在天地苍茫中。
“公主,人都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耶律翎回望,才发现,大殿空空,只剩下她与雅哲两个细小孤单的身影。
点头,无力。
15
几只离群的孤雁,掠过寥落天幕,留下串串凄厉的长鸣。血色残阳,低低压在广袤的大地上,远处青山也被点染出片片殷红。
黄昏竟然来的这么快。
山穷处,水尽头,会是什么地方?柳暗花明,还是万丈深渊的不归路?
天无涯,海有角吗?彼此间的距离相隔遥远。
她耶律翎什么时候爱上杨延朗的?耶律翎不知道,只觉得不能失去他,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宁愿和他一起死。
或许是在第一次为他疗伤的时候,他身上竟然中了几十处伤,经过河水的冲刷,伤口向外翻卷着,在消毒上药的时候,只见延朗浑身的冷汗零落如雨,全身不能自控的剧烈颤抖,却没有发出任何呻吟。他的坚韧打动了她,令她不顾危险的也要去打鹿,来救治他。
也或许是,在遇到黑衣人时,他的冷静与沉稳,而且在灰衣人道破对方身份后,他仍然要保护她。战争残酷,但生命何其无辜,他对敌国公主的大度之心。
还有,为她治伤时,用的强硬手段,让耶律翎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化。霸气,她耶律翎竟然喜欢这样的人。萧铭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有对自己的骄傲和对她的顺从,可这不是耶律翎想要的。
延朗没有闪避耶律翎打来的那记耳光,让耶律翎慌乱,不知措辞。
而耶律翎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本以为延朗不会送她回幽州城,心落到谷底的时候,延朗突然把她拽上马,一句“我送你”,欣喜,若狂。路上,他不顾自己伤势的打马狂奔,但对她却照顾有佳。
耶律翎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们是处在对立的一方,只想让他多陪陪她,强迫自己不做它念。
贪心,耶律翎一时的贪念,改变了一切。
当耶律翎左思右想,下定决心不让延朗进入危险的幽州城时,不曾想碰到了萧铭,萧铭的那支箭,耶律翎苦笑,十几年的情份,居然抵不上擒敌重要,如果不是杨延朗不忍心让她伤在马蹄下,不肯拨转马头,她早就要再度受到重伤,而他这样做,却势必会把自己放在危境。也在此时,耶律翎下定决心,不论如何,都要救得杨延朗的性命,因为爱他。
在大殿上,耶律翎本来还想隐瞒,但延朗的淡定从容,让耶律翎的心撕碎,一步步逼她说出埋藏心底的话。释然,说出来,也好,不管以后会怎样。
16
“公主,驸马从再生谷回来了。”雅哲急切的声音打断了耶律翎的思绪。
耶律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举步出门。
“他在大殿,正和太后……”还没说完,耶律翎已消失在雅哲的视力范围之内。
迈进大殿,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耶律翎眼前,仍是稳稳的,站着。
耶律翎的指尖有些发颤,一步步走过去,“木,易。”
延朗回身,淡淡地笑笑。
却遮不住憔悴的容颜,疲惫的身形。
眼泪就快要再次夺眶而出,耶律翎上前扑到延朗的身上,紧紧的抱着,抱着延朗,害怕再次失去他,可知道这份守候,有多么令人心焦吗?扯的延朗身上的伤钻心的痛,延朗也由着他,轻轻拍拍她的头发,“没事了。”
萧太后笑吟吟,“好啦,翎儿,先和驸马回去休息吧。”
“啊,母后。”耶律翎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延朗,掩饰不住的娇羞,用破涕为笑的面容对着萧太后,歉意的说道,“女儿失态了,谢母后。”
一轮残阳寂寂寥寥,滑向遥远的天际。
宫中,灯火萦绕。
“木易还是第一个能从再生谷活着出来的人。”
“回禀太后,驸马在谷里,有好几次都险些丧命,不过还好,都被他一一避过,武艺高强,实乃大辽之福,但是……”回话人绞尽脑汁想着措辞,木易是公主的夫婿,萧太后又爱极了二公主,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驸马在再生谷中的异常表现。
“据实讲,恕你无罪。”
“是。驸马遇到先前放进谷内,本打算让其自生自灭的宋朝战俘,但驸马似乎对他们很照顾,为了救他们还令自己受了不少伤。”
“那些战俘呢?”
“死了。他们入谷时间长,驸马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快不行了。后来,还是驸马把他们安葬了,没有使他们暴尸荒野。”
萧太后微微笑道:“只要驸马没事就好,你先退下吧。”
萧太后笑吟吟地看着此人走出大殿,目光却渐渐变的寒冷起来,回头看看站在旁边眉头紧蹙的韩德让,“木易的心不在辽,仍在宋。”韩德让沉沉的声音。
萧太后点头,“怀疑木易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皇家颜面不存不说,更会让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乘,借此大做文章。”
“德让明白,这样做,还能令木易疏于防范,认为我们真的信任他,有利于我们对他的监控。太后此举不但不动声色的试探出木易的武功,而且用事先安排在谷中的战俘试探出他的心,又不会使他产生反感,高明之至。”
“木易见到那群人,应该已经知道了杨业他们的情况,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正在处心积虑的要去探视他们,或者说,想去帮助他们。”
“我们是否应该阻止?”
“德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陈旧的不能再陈旧的法子,有时因势利导,做个顺水人情,更能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太后的意思是让他去?”
“不错。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告诉宋朝那边,去的乃大辽驸马。杨家本是降臣,如果不与木易划清界线,日后若被他们的多疑皇帝知道,杨家一门孤寡的日子恐怕不好过,这就逼着木易必须回来,让他死了返宋之心。”萧太后顿了顿,语气加重,“回来后,绝不能给木易任何机会帮助杨业,让他们逃脱。得不偿失的事情我萧绰不会做。”
夜已深,公主府内一片安静祥和。
延朗的手指用力的扶着怪石嶙峋的假山,小指的指甲一点点掀开,露出鲜红的血肉,而他似乎浑然未觉。大哥,二哥,三哥阵亡;五弟不知去向;爹爹和六弟被困两狼山;七弟回营搬兵至今未归,生死不明。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像一击击重锤,狠狠砸着延朗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杨家,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杨延朗,留下我干什么!一拳砸在假山石上。爹爹,六弟,杨延朗现在就去和你们并肩作战。
延朗刚要绕过假山,一条黑影突然从前方闪过,什么人敢夜闯公主府,延朗稍稍一愣,提气跟了上去。
17
这人的背影身法好像在哪里见过,延朗心头一紧,难道是他?
黑影径直来到雅哲的房前,而在门口的时候,却有些犹豫,来回踱了几步,方才推门进去,随手又把门关紧。
屋内没有任何响动。许久,从屋内传出一个女音,“你还来干什么?你忘记当初的誓言了吗?”是雅哲,语调中没有惊讶,没有慌乱,只有淡淡的哀怨。
沉静。
良久,低沉的男中音缓缓说道:“怎么可能忘记,所说的每个字都刻在我心里。”
“那你还到山谷中刺杀公主。当日你易了容,而你的声音,你的身影,却瞒不过我。”雅哲虽然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激动愤怒之情仍是溢于言表。模仿以前的誓言,一字一句道,“耶律海对天起誓,就算粉身碎骨,必报萧绰杀我父母之仇,但决不伤害二公主,如有违背,耶律海与拓跋哲恩断义绝,视同陌路。”雅哲嘴角掀起一丝苦笑,“你本来是说要死在我的剑下,但我自酌我做不到,所以硬要你换成终其一生,永不相见的誓言,没想到竟真的有这么一天。”
又是一阵沉默。
耶律海恳求道:“我宁愿死在你的剑下,也好过……”
“不要说了,你。”雅哲停顿了一会儿,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后面的两二字,“走吧。”
“不。”固执而又坚定。
“你现在不走,待会儿被人发现了,想走都走不了。”雅哲焦急的说道。
“耶律海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被人发现也决不连累哲妹。”清冷的声音。
“你走。”雅哲背转过身扶着桌子,不再看耶律海一眼,什么叫决不连累,拓跋哲岂是怕被连累之人,就凭你这句话,更让我伤心了。
“哲妹,对不起。”看到雅哲微微起伏颤抖的背影,耶律海恨不得抽自己两记耳光,又说错话了,哲妹请原谅我,耶律海真的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上前想要扶住雅哲的肩膀。
“别碰我。”
冰冷的声音令耶律海的手停滞在半空。
“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