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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耆转换话题道:“我有一种想法,恳请摄政恩准。”
“说吧。”
“扩大警察部队。我并请摄政王谕准把训练的任务交给我。”
“好吧。”
罢黜了袁世凯以后,载沣觉得他伟大得不得了,连说话也不怎么结巴了。他订立了一个宏伟的计划,以新立三十六镇代替北洋六镇或抑制北洋军。
在政治方面,他与立宪派和好,答应立宪。在军队中,他认为应以留学生做都统和协统、标统,以代替旧军官,这也是他非常信任留德的荫昌和留日的良弼而罢去铁良的原因之一。
载沣接连发出上谕,在北方任命了吴禄贞、蓝天慰、潘榘楹、黄国梁、阎锡山;在南方任命了蔡锷、许崇智、蒋尊簋等。这些留学的士官生,分别作了协统、标统。
载洵此时已考察回国,做了海军大臣。
一个宠大的军事体系已初具规模。
不久,调善耆为民政部尚书,撤除巡警部,巡警自此归民政部。善耆同时受命建立警校,训练出一支新式的警察队伍。
载沣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后,忽然想到了徐世昌,他觉得徐世昌能弹劾袁世凯,足见其于大清的忠心,于是和几位亲王商讨。
“我觉得徐世昌应调到中央,做军机大臣。”载沣道。
“我坚决反对,”奕劻道,“朝廷刚刚开缺袁世凯,袁的部下肯定心存怨尤,徐世昌是袁的私党,是袁世凯的头脑智囊,此时让他做军机大臣能合适吗?”
“他和袁世凯不同,他不会心存怨尤。我有证据表明这一点。”载沣急忙解释。
奕劻又道:“我仍然表示反对。不过,既然摄政王有证据表明他对大清是忠心的,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觉得,那桐是我们满人,对大清难道不比徐世昌这个汉人更忠吗?为什么把那桐的民政部尚书撤去而还要动他在军机处的位子?”
“我并没有想撤掉那桐在军机处的位子,至于民政部尚书一职,给善耆更合适,那桐已是军机了,再兼着民政部,不合制章。”
奕劻生怕动那桐的职位,他和那桐是亲家。二人素来志同道合,既然摄政王无意动他,奕劻就说道:“摄政王已有周到的安排,我就无话可说了。”
载沣看了看其他的人,别人并不表示意见,载沣于是就作了决定,让徐世昌做了军机大臣。
载沣并不知道善耆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善耆的最终目标是推倒载沣独揽大权。在善耆看来,奕劻虽然多年占据要位,但是这个人只知贪财好色,还是容易对付的。最难对付的是袁世凯。推倒袁世凯之后,就可以慢慢地把载沣取代了。现在袁世凯虽然没有被杀,却已在野,远远离了京师,善耆就可以做他事先安排好的事情了。
首先,他要倡导立宪。立宪是大势所趋,立宪就可以换得民心,就可以取得政治上的好名声好威望。绞杀维新的慈禧也开始维新,就说明立宪是不可抗拒的潮流,是赢得民心的一张牌。从载沣上台的政治行动来看,他也在讨好立宪派。不过善耆看得很清楚,载沣只不过是瞒天过海为稳固自己的地位表面上和立宪派套近乎而已,但是要集中精力对付袁世凯,对付孙文的革命党职。如果暴露出载沣对立宪的伪善,暴露出他的真心,载沣在政治上就会陷于孤立。善耆看清了这些,于是在政治,他提倡立宪来树立个人的形象。他早早地先行一步,鼓吹立宪,那么第一任内阁总理大臣这一首相的位子,他就有可能谋取到。
这一日上午,载沣仍然坐在小皇上的左边,此时他踌躇满怀,觉得天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处理天下大事可以游刃有余了。
载沣望着满殿的王公大臣们道:“我在以前曾谕示过留日士官生任各镇统领、协统、标统之事。今天我再强调一下。各省要建督练公所,陆军要建小学、讲武堂,提高军队的素质。那么督练所的总办,陆军小学的监督,讲武堂的总办,都应应由士官生担当。你们以为如何?”
善耆道:“摄政王这样安排很好,如此,我们大清就有了一支统一指挥的、团结的、高素质的队伍,大清的复兴,就可指日而待了。”
载沣道:“还有什么意见吗?”
载泽道:“日本为孙文黄兴之革命党活动的据点,在那里革匪党徒众多,影响也大。所任用的士官生应严加调查,防止和革匪有染的人混进来。”
“镇国公说的很有道理。”张之洞道,“老臣以为不仅是在军官的选拔上,就是在招募的新军中也要注意是否有革匪渗入。”
载沣道:“这个就交与军谘府和陆军部着手办理,通知各处严防革匪乘隙而人,载涛、荫昌听到了吗?”
“嗻——”
载沣向善耆道:“你训练的警察部队,不知怎样了,它可关系到大清的稳定,是大清的一支重要的力量。”
善耆道:“我要让警察部队脱胎换骨,人员的安排已大致拟定,不日将送摄政王审核,摄政王放心好了。”
“我要小解。”宣统帝道。每次有宣统帝参加的朝议,当宣统帝觉得这些人要说个没完没了时,总要说这一句话——我要小解。”这已成习惯了。御前太监也巴不得万岁爷说这句话。听到这句话,太监急忙把宣统帝抱下龙座,到后面轻松去了。“不过,”善耆接着说道,“我大清在军队建设,警力建设上已上轨道,但在政治上仍有急事要筹备啊。”
载沣道:“肃亲王所说何事?”
“我认为,立宪已是刻不容缓。当初太皇太后虽也反对过立宪,但是光绪帝所做的维新举措有一些并没有废止。后来,太皇太后又明确表示要实行立宪新政,遗诏中曾指出要筹备实行立宪。如今,天下稳定,我觉得实行新政的时机已经成熟。”善耆滔滔不绝。
张之洞道:“肃亲王的话我也有同感。”
张之洞觉得,他应该能当上立宪后的第一任内阁总理。如今,袁世凯已去,有影响有实力的,应当是他了。
军机大臣徐世昌也发言赞成立宪,于是满屋对立宪都是赞同之声。
载沣不耐烦起来。不错,他曾明确表示,康有为梁启超是大清的忠臣,以前对待他们的态度和作法是不公平的。可是现在突然要他实行君主立宪,真是如芒刺在背。他这个摄政王之所以有权势,那是因为有皇上。若是立宪,权力归于国会和内阁,他这个摄政王不就成了摆设?
正当载沣无所适从的时候,奕劻道:“如今实行君主立宪是断断不行的,国家表面上稳定,其实隐忧四伏。若骤然实行立宪政体,建立国会,恐怕竞选攻奸四起,乱党也会剩隙而起。”
奕劻觉得,他现在年纪已大,如果实行立宪,载沣会借机拿掉他。他的人缘又不好,以前他敲榨过的人会向他发难,不如维持现状,保持亲王和军机首席的双重身份。
载涛道:“如果实行君主立宪,君主就要颁布宪令宪法,可现在皇上冲龄,这等国家大事如何进行?”
载沣道:“宪……宪政一定要搞,但首先应以稳定为主,稳定才能复兴,稳……稳定压倒一切。现在皇帝冲龄,此时拟定宪法宪政,时机不成熟,百姓素质也不成熟。我以为九年以后,皇上亲政再实行也不迟。”
善耆心里想:九年的时间太漫长了,到那时不知会出现什么什么局面,这内阁总理大臣的位子就泡汤了。于是善耆说:
“此事请摄政王三思,我倒觉得。如果早日实行立宪,会稳定大局。如果不实行立宪,各友邦不满意,民众不满意,学界不满意,孙文之徒也会借此鼓噪煽动,天下倒真的很难稳定了。”
载沣道:“肃亲王说的有道理,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军……军队,军队建设好了,才能稳定,才能安定局面。所以目前的任务是训练三十六镇的军队,君主立宪的事,以后再议吧。”
载泽道:“现在实行宪政,条件确实不成熟,但九年才实行,又让人觉得日期太远,现在可以在各省设谘议局,为地方民众代表的机构,中央可设资政院,资政院议员由各省谘议局推选,谘议局、资政院的工作就是筹备国会,实际上也就是国会。一旦时机成熟,宪政可立即实行,不知如何。”
载泽的话赢来一片赞同声。
载沣道:“军机处发上谕设立谘议局和资政院。”
“你们退去吧。”这时小皇上倒正儿八经地坐在龙座上发起话来。
现在每次朝议要结束,他都喜欢从撒尿的戏耍中回到龙座上说上这几句话,他能够大致地判断出什么时候朝议该结束,他感到唯有这个时候最好说。每当他说这句话时,他发现前面的那群人的脸上就会呈现出千奇百怪的表情,有高兴的,有忧愁的;有的眼眯着,有的眼斜着;有的脸绷得紧紧的,有的脸上像开了朵花。这时他如果突然走到谁的旁边,那人必会肃然行礼,说道:“皇上万岁。”
现在他看到肃亲王善耆的脸很难看,于是马上从龙座上一蹦跳下来,跑到善耆面前。
善耆连忙躬身道:“皇上万岁。”
小皇上道:“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是不是你额娘不让你睡好觉就把你抱起来?”
“回万岁爷,没有的事,奴才睡得很好。”
“没有人愿意和你玩吗?”
“回万岁爷,奴才不贪玩。”
“那你怎么不高兴。”
“回万岁爷,奴才并没有不高兴。”
“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要这样。”
“奴才谢万岁爷关心,这就改正。”说着善耆咧起嘴巴,堆起满脸笑容。
回到肃亲王府,善耆心里仍阴沉着。几个儿子看他这样,问他出了什么事没有。他训斥道:“能出什么事?废话。”儿子们见不是话,就都溜开不再惹他。
这时,楼阁上一扇窗的后面,有一个秃头,鹰一样的眼睛扫着院内,看到善耆的表情以及对儿子的态度后,他转身走出房间,来到另一个院子。院子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舞着一把刀。
秃头对小女孩道:“你阿玛叫你呢,快去吧。”
小孩飞一样出去。“阿玛——”她清脆的声音很响亮。
善耆老远就听到叫声,脸上立即绽开笑容。这时,小孩已跑到他跟前,善耆一把把她抱起:“我的小乖女儿,阿玛快抱不动你了。”
这个女孩是善耆的掌上明珠——十七格格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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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把我放下来,看我练一套刀法。”
善耆用袖子擦了擦女儿额头上的汗,把她放下来,小宪(王子)认真地拉起架式,一招一势地练起来,招招刚猛,式式带狠。
善耆不由赞道:“好!好!人们都看重男孩,我看,我们肃亲王府的将来,恐怕全靠你了。”
“是啊,我们中国向来就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有杨门女将、花木兰,都是女中豪杰。我看令爱将来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
那个颓顶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矮子走了过来。
“川岛先生,”善耆忙过去和他握手,“小女的刀法由川岛先生亲授,这是她的造化,造化!快,来拜见师傅。”
“谢师傅!”宪(王子)机灵聪颖,一经阿玛点出,忙过来跪在地上向川岛叩头。
川岛浪速道:“这——我也就不推辞了,认下这个徒弟。哈——哈——哈——”
川岛一阵干笑,旁边的一只猫听到笑声,惊吓的刺溜地窜进屋里去了。
川岛浪速是日本浪人,生于日本长野县松本市。八国联军进北京时,善耆并没有随慈禧太后西逃,而是留在京师中。这时,善耆就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对“拳匪”动用鞭背、熏鼻(用辣椒末)、压杠子、刷脚心、摆马眼等等酷刑,和日本军法官一起残酷杀害中国人。善耆就是在那时认识川岛浪速的。
现在,善耆创办了高等巡警堂,就请了川岛浪速做教官总监,川岛浪速向他介绍了日本警察制度,并推荐了十几名日本教官。
善耆道:“一切全仰仗川岛先生,不仅是小女将来的前途,就是眼前在下的警务,肃王府的一切也全仰仗先生。”川岛浪速兼做了肃亲王府的大总管。
“亲王爷放心,我大日本帝国对大清国有深厚的感情,两国都愿这种友谊关系世代相传。更何况,你我是多年的朋友,亲密无间。虽然亲王比我年长了许多,我觉得我们既是知心朋友,就不分彼此。所以总以亲王为兄长。大清国对日本帝国,或是亲王本人对日本帝国有何要求,我定会请我国政府全力帮助。我本人对亲王定然是尽全力效劳。”
“我大清国愿与大日本帝国世世代代永结盟好,我本人对大日本帝国更是五体投地,忠心可鉴。你我相交相知,所以我也不客气。我以为大日本帝国对我们平定孙文乱党仍要大力协助。就我所知,贵国有一小部分人与孙文交结甚厚,与黄兴等都有往来。贵国政府对这种行为应加以制止才是。”
“亲王所言之事我们日本已充分重视,我国政府已下达了驱逐孙文等党人的通令,我即刻向驻京大使先生转达亲王的意愿,对孙文党徒在我国活动应弹压限制或取缔。”
“在情报方面,我们也希望给予援助。”
“我想我们应互通消息。我向亲王保证。若有孙文党徒异常活动的消息,一定会通知贵国。本人正向本国政府建议,派大批人员来中国,帮助大清国侦察乱党及一切反匪的情况。”
“如此最好。在下还有个请求,不知先生允否。”
“你我这种亲密,还有什么事吞吞吐吐不好说出,但说无妨。”
“我想请你们帮助我们侦知一下袁世凯的情况,如何。”
“亲王对袁世凯放心不下?”
“袁世凯在军中多年,各省督抚又多是他提拔选用,如今要说他真的息影山林,与他的军队和旧属没有联系,恐怕不可能吧?”
“亲王尽管放心,你对我们如此信任,我感到很荣幸。接到这样的任务很高兴很乐意。我们一定帮助亲王搜集袁世凯的情报。实不相瞒,我国政府对袁世凯和英国靠得很近心存疑虑,我本人向亲王保证,我们坚决地站在亲王这一边;同时我也确信,我大日本帝也是站在亲王这一边的。”
肃亲王善耆觉得自己的腰杆硬了许多。他又问道:“不知贵国对我国的君主立宪有何看法?”
“你们讨论了吗?”川岛要获取点情报。
善耆把朝廷讨论的情况他川岛浪速作了详尽的介绍。
“看来亲王颇赞成立宪。”
“我最钦佩日本,当然也钦佩日本的政体。贵国实行君主立宪,军队强大,国家昌盛,实是我国的楷模。我觉得我们也应学习日本,尽快实行君主立宪。”
“亲王这种想法,我本人很赞同。因为这是贵国内政,本国政府不太好表示看法。不过我本人觉得,亲王应进一步巩固、加强在政坛上的威望、地位,我们也好更有力地帮助亲王实现自己的理想。”
“中国有句古话,叫‘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本友帮对大清如此提携帮助,我国岂有不感恩戴德之理?中华地大物博,我们既为友好的邻邦,应应礼尚往来,共同发展。”
“师傅——”宪(王子)打断了他父亲和川岛浪速的谈话,“看我练得还好吗?”
“好!好”川岛浪速赞叹道。
“骗人吧?”宪(王子)蹦跳过来搂着川岛浪速的脖子道:“若师傅骗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父王。”
“什么秘密,你不要诈我。”
“真的让我说吗?”
“好吧,你再练一遍,让师傅看看。”
宪(王子)又拿起东洋刀,嘿嘿嘿、哈哈哈,摆起套路。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瞬之间,溥仪已在紫禁城生活了二年多。他已经五岁多了。
正是盛夏,小皇上不呆在堆满冰块的长春宫和养心殿,却屁颠屁颠地在外边到处乱跑。几十个太监随着他跑,个个汗流浃背,突然小皇上手一挥,太监们全都停住脚步,他们注视着皇上,原来皇上见前边一朵花上正立着个红蜻蜒。
小皇上聚精会神地、悄悄地走过去、走过去,二指一捏,正当他要大叫着庆贺胜利时,红蜻蜒却翩然而起,看似悠闲,却恰好躲过了他掐捏。小皇上心有不甘,头随飞动的蜻蜒转动着。不一会儿,蜻蜒盘旋过一阵后又落到它原来落的那个地方。这一次,小皇上更加倍地小心,凑过去,凑过去,他发现蜻蜒的尾巴已经在自己的二指之间了,于是二指一并,可是蜻蜒又飞走了。
“张罕达。”溥仪叫道。
“奴才在。”驼背的张谦和急忙趋身来到皇上前。
“我要蜻蜒!”
“好!好!奴才这就给万岁爷逮。”
可是张谦和抓了几次也没有抓到。于是说“万岁爷,待奴才拿个网子过来。”
“快!”溥仪命令道。
张谦和急命几个太监回去。不一会儿,拿一个网子来。这是用洋铁丝做口,用纱布做兜制成的网,网把是一根竹杆。张谦和拿起网把,很轻松地网住了一个蜻蜒。小溥仪蹦跳着、欢呼着,便从张谦和手里接过网把,聚精会神地提起蜻蜒来。
这是小溥仪最开心的一个下午,虽然他的小脸晒得通红。
“张罕达,我明天还能来捉蜻蜒吗?”
“当然,万岁爷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小皇上兴高采烈地回宫去了。
用过晚膳,太监端来大澡盆。几个太监围着澡盆表演着滑稽剧,几个太监给小皇上洗着澡。
溥仪对那几个做着滑稽相的道:“你们学捏蜻蜒让我看看。”
几个太监便伸头瞪目,躬腰猫步,学着皇上捏蜻蜒的样子,逗得溥仪哈哈大笑。他不知怎么突然来了精神,从浴盆里蹦起来,抓起瓢舀起水,向那几个太监泼去。几个太监做着怪相,装出笑脸恳求道:“万岁爷,饶了奴才们吧。”
“哗”,一瓢水正泼向一太监的脸面,他满脸堆笑:“谢万岁爷赐水,谢万岁爷……”
一个“爷”字没说完,又是一瓢水泼过去,这太监吞了一口,顿时张口结舌。
“哈哈哈……”小溥仪笑起来。
“嘿嘿嘿……”太监们也跟着笑起来。
穿上衣服,小溥仪又拿起装着他下午战利品的一个小细笼子,问道:“张罕达,蜻蜒吃什么?”
“回万岁,它吃蚊子。”
“那它是益虫了喽。”
“是的,怎么,万岁爷要放了它吗?”
“怎么能让它既吃蚊子又不至于跑掉呢?”皇上不想放。
张谦和道:“可以在蜻蜒的尾巴上拴上细线。”
于是有太监拿过些细线,拴在蜻蜒的尾巴上。放了几只,果然如放风筝一般,蜻蜒无论如何飞,也总被自己控制着。
第二天,皇上又来到御花园。今天,他却被那些鸣叫个不停的蝉迷住了。于是张谦和就给他弄了个蜘丝粘网,让皇上粘知了。
夏天并不显得酷热,小皇上的心里充满了喜悦。
又回到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