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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格格像心肺被野猫抓了一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愣愣地站在那里。
慈禧回到东寿堂殿内,翻看着那一打奏折,见一份上写道:
“庆王自任军机,门庭若市,细大不捐,其父子起居饮食车马衣服异常挥霍,并将私产一百二十万两送往东交民巷英商汇丰银行存储……”
见另一份上写道:
“庆王寿日,直隶总督袁世凯送他白银二十万两并有其他珍宝,庆王府平日之开销悉由总督奉给,全额报销……”
看着这些奏折,太后的心里起了阵阵波澜。当年义和团引来八国联军人京,多亏了庆亲王奕劻,给她开脱了支持义和团的干系,又和各国联络订了条约,虽然有人对《辛丑条约》说三道四,可是慈禧能够金蝉脱壳,和各国建立了信任,建立了友好的关系,这样才保住了大清,才保住了她稳坐殿上。所以慈禧把奕劻这支远支的宗室一步步地提到军机处并负责与各国联络。现在奕劻羽翼已丰,贪赎成性,这些慈禧倒并不放在心上,可是,近日多方奏闻,他却和袁世凯越来越亲密,亲密到似乎难以割舍,这就不能不引起慈禧的警惕了。提起袁世凯,慈禧太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正是由于袁世凯的告密,慈禧才避免了一场可能的灾难,可是……慈禧不由自言自语地道:“他是个无信无义,卑鄙无耻的奸猾小人;他是个最会养晦隐韬的虚伪小人。”慈禧想,他手中有精锐的北洋军,若和掌握朝中大权、根深叶茂、特别是受到各国宠爱的奕劻混在一起,大清的未来将不堪设想。慈禧不由得一阵眩晕,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难道我老了?——不!我要活到一百二十岁!”她心里这样念叨着,渐渐地稳直了身子,在昏暗的大殿里,她的眼里闪射出绿荧荧的光。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斩断他俩的关系,我要剥夺掉他们手中的权力特别是军权。等着瞧吧,看你们能蹦出我的手掌心。”一挺身,慈禧站了起来。
李莲英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他现在也揣摸不透这位老太后的心思,看着慈禧的神情举止,竟惊慌失措起来。
慈禧看定李莲英道:“传膳。”李莲英仍在那里愣怔着。
“传膳!”
李莲英这次听到了,慌忙对外高声喊道:“传膳。”
膳后。太后的寝宫内。
李莲英正揉捏着慈禧的肩臂。慈禧道:“擦擦我的脚心吧,那是什么涌泉穴,听说经常接擦能使人延年益寿呢。”
“何止延年益寿,还能返老还童呢!彭祖活了八百岁。姜子牙八十才开始帮武王打天下,若没有好的精神,怎能打败纣王——老佛爷呀,奴才听说揉会阴穴更能让女人驻颜回春,特别是像我这样的童子去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太后打断了李莲英的话,但顿了一顿又道,“你爱揉就揉吧。”
二人于是宽衣解带,极尽旖旎风光。
恍惚之中……
“兰儿。”
兰儿正在河边的垂柳边捕着蛱蝶,听得这一声温柔的呼唤,便转过头去,见柳丝下,鲜花边,站着一个亭亭的美少年,细眉斜鬓,双目含情。兰儿见到他,芳心早已醉了,叫道:“荣哥!”
听了这声叫,荣哥款款地向她走来。兰儿此时紧张地喘不过气来,浑身只觉酸软,眼睛眯着再也睁不开,身体便向后倒下去。少年“荣哥”急步过来揽住她的纤腰,与她一同倒在花丛中。此时花香扑鼻,微风不起,煦日融融。兰儿觉着一股温柔的气息吹向自己的脸颊,甜美的温唇吻在自己的腮上,咬着自己的耳眉,最后滑润的舌头和自己的搅在一起……
二人正在忘情之中,只听得一片水响,河中几条船划过来,兰儿与荣哥惊起。但二人渴求对方的心思激情更加炽烈了,便一前一后来到一座假山旁,见四周无人,兰儿又躺进荣哥的怀抱,荣哥的舌头又送人她的芳唇……
兰儿突然纤体抖颤,莺语连连,娇喘吁吁,玉泉盈盈,原来荣哥将那温柔的手探进她的裙裳,探进她的股间……
“我要……要……快……荣哥……荣哥。”兰儿颤声唤着,她渴望荣哥的雨露滋润。
“淫妇,我要杀了你!”一声喊叫犹如惊雷,兰儿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蓝脸人出现在她眼前,睁着牛眼,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一双铁爪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
“啊——”慈禧惊叫着从梦中醒来。
李莲英从她的股间抽出手道:“老佛爷,怎么了?做恶梦了?”其实他是明知故问。从刚才的梦语中,他知道慈禧太后是梦见了她少女时的情人——荣禄。
可是这一次梦中的惊吓似乎非比寻常。
老太后坐起之后随即又瘫软在床上,犹如六月里的芭蕉叶,被摘了下来猛然放进炉火中,一下子就蔫了。她目光呆滞,手不住地抖着,嘴角不住地抽搐,腮上的坠肉耷拉下来。
对于慈禧来说,她得到了整个国家,可是她一生中最想得到的东西——她少女时代的情人荣禄——却没有得到,今天梦中的幽会,又引起她无限的悲哀。
李莲英的心里在狂喜。那年在他听到荣禄死的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在欢乐地颤抖,他的心在喊叫——好!好!好!此时,他听到慈禧梦中的呓语,他也在为荣禄已死,为荣禄已不再从他和太后中作梗而狂喜。只是此时他脸上连一根汗毛也没动。
李莲英又把太后揽在怀里,喃喃地道:“梦中的一切都是假的,老佛爷别在意。”
慈禧却一反常态地说:“你……回去吧……”
“还是让奴才侍侯老佛爷歇息吧。”
“不……不要了,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你……睡去吧。”
李莲英嘱托过坐更的太监,来到自己的寝处。“啊——哈!哈!”李莲英号叫了几声,又低声阴阴地叫着:“我要当皇上!我要当主子!”
多么荒唐的想法,多么狂妄的想法,但李莲英确实一直在做着当皇帝的梦,特别是在荣禄死了之后。
他回想起铲除第一个敌人的经过——
载漪不同其他亲贵子弟,他没有去钻营“文道”,而是用心武学,慈禧太后便看中了他的将帅之方,封他为端王,后来又立他的二儿子溥(亻隽)为“大阿哥”。于是溥(亻隽)俨然是光绪帝的太子了。这可触疼了李莲英的疼处。
随着西太后日益离不开李莲英,李莲英的权势日益膨胀,他的野心也日益膨胀起来。虽然他在宫中权势熏天,虽然他喜欢谁就是谁,不喜欢谁就像碾死一个蚂蚁一样地弄死他;可是,他仍然有许多“主子”,什么“太后”,什么“皇上”,还有什么后妃。“我就不能当主子吗?”李莲英时常这样问自己。他认为他能当主子,只要能成为西太后的男人。这个在别人看来最荒诞不经的想法,在李莲英看来确是可以实现的。只要把太后侍候得离不开他,他就可能成为慈禧的男人;只要他成了慈禧的男人,凭太后的个性,立他为皇上也不无可能。都说女的不能做皇帝,武则天不是做了?慈禧实际上不也是做到了吗?只要慈禧太后让他做皇上,他想,他就有能力做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太监皇帝。他想:“只要我‘勒’,就没有人敢不服,不服就勒死他。我要做前人没办过的事,胆有多大,官就有多大;胆有天大,官就有天大;想做天子就一定能做上天子。”李莲英从太后那里学了两件东西:勒、媚。李莲英想:他若做了天子,就勒他个千儿八百,砍他个一万两万,国人也就服了。不“勒”就没有威风,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其次就是要“媚”,现在“媚”太后,做了皇帝就媚洋人。当皇帝,有了这两样本事就够了。
可是慈禧却立博(亻隽)为大阿哥,这就断了李莲英的梦想。于是他处心积虑地打起溥(亻隽)的主意来。
“大阿哥。”一天,见大阿哥过来,李莲英便右手扶膝,向溥(亻隽)行着礼,麻脸上堆满笑容,笑得是那么灿烂,犹如绽放结籽的向日葵。
“什么事啊。”浦(亻隽)鼻子朝天,傲慢地答道。他觉得,他是皇帝的当然继承人。
“这是个好对付的浅薄的狗才。”李莲英在心里骂道,脸上仍涎笑着说:“太子殿下,奴才有几件宝贝,想孝敬您老人家。”
“太子殿下”这几个字一叫,溥(亻隽)心花怒放,马上问道“什么宝贝?”
“全是国宝。太子殿下一看便知。”
“在哪里?”
“在奴才的住处。”
“前边引路。”
李莲英的住处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客堂很雅洁,犹如文人雅士的书房。屏风上书写着名人字画,博物架上放着古朴的瓷器和一些鼎炉之类。檀木的方桌旁,摆着两个红木太师椅。李莲英请溥(亻隽)坐下,垂手侍立。
溥(亻隽)问:“有什么奇货呀?”
“太子爷,您老别急……”
正说道,后院响起悠扬的笛声,犹如花下的黄莺在歌唱,又如碧柳间的黄鹂在啼啭。
“谁吹得这高妙的笛子?”溥(亻隽)站起身来。
“这正是奴才献给太子爷的‘奇货’。”
溥(亻隽)向后转去,李莲英忙道:“奴才带路。”
穿过一个拱门,二人来到一个小花园。花园虽小,但假山池沼俱全,非常雅致。
李莲英用手一指说道:“太子爷,您老请看那边。”
顺着李莲英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见一个碧池旁的古藤下,坐着一位仙女似的姑娘,穿着薄薄的单缣宫服,坐在石凳上正在吹笛。一双玉臂抬起,正衬出高耸圆润的乳房,纤可一握的腰肢。在池水光亮的映身下,那一头黑发衬托下的玲珑的耳朵、优美的颈项、圆圆的手臂、细长的手指,无不莹洁、细嫩;莹洁得透明,细嫩的摸一下就出水。
溥(亻隽)的眼睛直了。“真是个宝贝!”说着,张开的嘴巴再也合不上,舌尖和嘴角流下长长的口水。
李莲英的眼角斜着溥(亻隽),心道:“看我怎么搓弄你。”
二个月以后的一天,一个好吹笛的宫女在太后驾到时不知回避,那天正是老太后心烦意乱的时候,慈禧令太监把她架来。
“好不知高低的贱货,竟然在鸾驾架前吹笛子!”
“奴婢总以为老佛爷喜欢笛子,所以……”
“打!剥去她的衣服打。”慈禧命令道。
剥着剥着,一个太监忙走上前道:“老佛爷,她……她里面穿着件男人的内衣。”
“什么?”慈禧的鼻子气歪了,“再打,问她是谁的衣服。”
“老佛爷,”一个太监走上前低声道:“这事透着邪。老佛爷想,这后宫除了我们这些假男人,还有哪个男人能进来?”
慈禧想了想,那肯定是溥(亻隽)了。于是命令道:“把她推出去斩了!”
“慢——”李莲英忙走过来道,“老佛爷,待奴才再问她几句。”
“好吧。”
“你这贱人,是谁告诉你这么做的?你一个宫女,怎有这样的胆子?”
“禀总管老爷,奴婢死也不敢在老佛爷面前吹笛子,是大阿哥说太后喜欢听笛子,奴婢这才没回避,想吹一曲儿给老佛爷解解闷,求老佛爷、李总管开恩。”
李莲英笑道:“老佛爷,奴才看这宫女少不更事,不如就饶了她吧——老佛爷把她交给我再审一审。”
“交给你了。”
“带走!”李莲英喝道。
过了两个时辰,李莲英禀道:“老佛爷,大阿哥不只和她一个有染,简直是秽乱后宫啊。前些日子,大阿哥更是奸污了一个宫女,以致这个宫女怀孕快要生产了。还有……就不说了吧,这都是奴才失察,若没有今天这事,还不知道呢,请老佛爷处罚我吧。”
“反了,反了!我早有耳闻,他是个花花公子,在宫外做了许多荒唐的事,一些奏折说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没想到现在竟然闹到宫里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特别是那个快要生产的宫女,你看怎么才能弄的悄没声息。”
慈禧极力地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不愿这事张扬出去,让人家说她的选择是错误的。
“老佛爷,那个吹笛的宫女——还是赏给奴才吧。”
“她是漂亮——随你吧。无论如何这些事处理的要稳妥。”
“嗻——,奴才一定会把这事摆平。不过,老佛爷,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了?有话直说吧。”
“老佛爷,奴才说错了,你就打奴才的嘴吧。奴才想,端王和义和团有那么大干系,虽然他已被处置,但他的儿子还做着大阿哥,老佛爷您想,这八国的主儿能高兴吗?如今大阿哥又在宫闱闹成这个样子,若不置办他,有损老佛爷的英明声誉啊。”
过了许久,慈禧答道:“废了他。”
“哈、哈、哈。”李莲英干笑着,从往事的回忆中回到美好的现实:“荣禄死了,太后最喜欢的是我,我可以做万岁爷了!”
太后和荣禄不是一年两年的情份,李莲英发现了秘密:荣禄是慈禧的闺中情人!看太后见到荣禄时的那眼神,看太后见到荣禄时的那动作。她恨不得和他日日厮摩,夜夜共枕;恨不得时时躺在荣禄的怀里。李莲英发现这个秘密后心里就像是被冰封冻住了:他在太后心中的地位怎能有荣禄的万一?当太后老公进而做皇上的设想不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哈、哈、哈、哈,现在好了,我快要熬到头了。”他自言自语,在屋里转着圈、蹦跳着,兴致越来越高,于是出了宫回到自己的床上。
李莲英也有三妻六妾。他来到刚娶的小老婆那里,这个小妾是袁世凯买来送给他的,长得像江南的山水一样秀丽,名叫秀儿。可是,现在那光洁的色彩渐渐暗淡了,秋波闪烁的明眸也失去了神韵。
见到李莲英,秀儿犹如老鼠见到了凶恶的狸猫,浑身乱抖,不由地向后缩着。李莲英一跃扑上去,像猛虎抓捕着小兔,随即把她扔起来按到了床上。“我的小乖乖……”
每当听到这句话,秀儿知道,残酷的虐待开始了。
“我的小乖乖……”
说着这句话,李莲英的眼前出现了他父亲的紫黑色的面容、粗糙的大手,这双有力的大手把李莲英缚到床上,随即对李莲英说道:“我的小乖乖,你忍着点……”接着一镰刀下去割下他的男根,那年头没有麻药,没有止痛止血的药。“啊——”8岁的李莲英嚎叫着,不知昏过去多少次……
“我的小乖乖,你忍着点……”
李莲英一遍遍的念叨着,用他长长的指甲当“刀”,在秀儿的身上狠命地掐着、划着。突然他的手指滑过那光滑的肚皮,几根手指并拢着伸向那女人最神圣的地方,捣进去,念叨着:
“换药,换药——这是白蜡——这是香油——这是花椒粉——这是棉纸儿——别发炎了,红肿了——”
正在幻觉中念叨着,李莲英突然又腾地跃起来,走向桌子拿着一杆笔,复翻身抢到床上,狠命地往玉泉插去……
“安上一根管子,尿尿——不然,肉芽儿长合在一起……尿就撒不出来了……”
秀儿惨叫几声昏了过去,结果换来的是更残酷的虐待。一会儿她苏醒过来,咬着枕头,再不敢喊叫,她知道,若是喊叫,只能鼓励他更猛烈地虐待自己。
豆大的汗珠在秀儿的额头面颊滚动着,头发湿得如水泼的一样。
我要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要割谁就割谁,要插谁就插谁,要抓谁就抓谁——我是万岁爷,万岁爷……
一个多时辰过去,李莲英筋疲力尽——他得到了快感。
第二天,慈禧的眼睛深凹进去,似一眼荒废的枯井,没有了任何神彩;眼圈乌黑,如涂了一层墨。
庆亲王奕劻第一个来到仁寿殿,见到太后这样,不由心内一震,随即稳定一下道:“老佛爷,每天的饮食还像过去那样香甜吗?饭量没有减少吧?”
“我的身体好得很,结实着呢。”。
“奴才这就放心了——不是奴才冒味,实在是我大清全仰仗着老佛爷您呀。”
“你这样有孝心,我的心里就舒坦多了。奕劻呀,你的大儿子载振现在可好吗?”
奕劻的心像是被开水烫了一下,激动地差点掉出眼泪来,可仍是抑住激动,道:“犬子时刻不忘老佛爷的教导,在商部勤勉有加;在家里不仅刻苦读书,而且一日也不曾废了鞍马。”奕劻知道,太后最喜欢会武的人,八旗子弟缺少的就是先祖的这种风气。
“是啊,我大清就需要文武双全的人才,需要能孝敬祖先,光大祖先洪业的人。”
“奴才父子决不忘老佛爷的教导。”
“奕劻,我想把袁世凯提拔到军机处,并让他当外务部尚书,你看怎样?”
“好呀。袁世凯对我大清忠心耿耿,早在戊戌年曾为保护老佛爷立下大功。他实在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材。老佛爷如此赏识袁世凯,是朝廷之福,大清之福。圣明呀,老佛爷。”
“那就由你传旨,即刻调他到军机处。”
“嗻——”
“荣禄的墓地你派人去看一下。”
“嗻——”
“退下去吧。”
“嗻——”
军机大臣瞿鸿(礻几)已进来多时,也在一旁冷眼看了多时,当他听到慈禧太后要奕劻传旨擢升袁世凯时,他立刻明白了:西太后对袁世凯已猜疑很重了。袁世凯任直隶总督,这正是京哉重地,他又握有北洋六镇的重兵,这确是大清朝的心腹之患。现在敏锐的西太后要处理这件事了。所以,当奕劻刚走出大殿,他便进言道:“太后,臣有一言,不得不说,虽如骨梗在喉,今天却要一吐为快。”
“瞿爱卿,你就说吧,你对大清的忠心,我是知道。”
“可是……”瞿鸿(礻几)往四周看了看
“莲英呀,你们都退下去吧。”
这可是惟一的一次例外,其他的大臣、太监退出是常事,李莲英也退出大殿,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人都退尽,瞿鸿(礻几)道:“太后,袁世凯虽然在戊戌年立有大功,可这个人二面三刀,首鼠两端,唯利权是图,显然是无信无义之人,胸藏大奸之徒,不能说他是真的忠心清室吧。现在太后又升擢他到了军机处,又兼外务大臣,臣以为此人只可罢黜,怎能提升呢?”
“瞿卿所言甚是,但除了升他到军机处,你还有什么法子削去其军权,说来听听。”
“这……若动作太快,他可能狗急跳墙,凭六镇之兵,威胁帝京——圣明啊,太后,这是赶虎出山呀!”
“瞿卿呀,以你对大清的忠心,我是放心的,所以袁世凯到了军机处,还望你多多关照啊。”
“谢太后信任。可是臣尚有一言,奕劻领衔军机,又负责与各国联络,其子载振又是商务大臣。臣以为他一家受太后恩典太重了,实在不该享有这些。太后深思。满朝中奕劻和袁世凯最为亲近,臣也曾上书奏及袁府中所有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