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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没见,丽华显得更加成熟了;用饱经沧桑来形容未免太过,但是可以看出,女子独立营接连不断的遭遇让她多了几分沉稳和老练。虽然如此,她并没有完全掩饰住自己的感情;惨白的脸色和左臂上的绷带都在诉说着她正遭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我就这么充满无限爱怜又有些无助地远远看着丽华,与马文忠夸张的反应一样,丽华好像并不认识我俩,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们一眼。
这时,李勋甫又站起来了;他先是瞪了一眼马文忠,后者被二营长踩了一下脚面,正有些尴尬地戳在那里。看到马文忠识趣地坐下来,李勋甫才开口说道:“本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女子独立营的重建问题。鉴于长久以来未被重视,造成了该部队战术素养低,打不起硬仗,才间接造成了今天的被动局面。张营长,请原谅我的鲁莽,但是我不得不问你——你们独立营还剩多少人?”
在李勋甫一针见血的评论之下,丽华的表情一直没变;简单地说,就是一直没有表情。听到问话,她才深吸一口气,答道:“还剩一百二十七人。”
“唉,损失确实不小呀!”李勋甫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
“所以,”张测民接过话头,“所以,军部决定排遣一个人担任参谋兼副营长;这个人既要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还必须要具备统筹策划的能力。也就是说,要有长期在指挥部担任副官或是参谋的经验。”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马文忠,包括李勋甫。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意味着什么?我的老天!
如此受关注之下,马文忠似乎觉得有必要矜持一下。虽然他激动地得脸部肌肉一阵阵地抽搐,虽然他早就已经抓住了椅子扶手,但是他控制着自己没有再次站起来。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部,马文忠的脸迅速由土黄变成了紫红色,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变色龙。
我极度失望——甚至有些嫉妒——地看着得意忘形却因为把持不住而显得有些可笑的马文忠,再看看丽华;显然,丽华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急转直下,一时之间,她竟然呆住了!
真是造物弄人呀!我盯着李勋甫的嘴巴,生怕他说出那句令人心碎的决定——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马文忠是唯一适合师座标准的人。
终于,李勋甫意味深长地和我对视了一下,说道:“三营长····”
“有!”马文忠像压扁了的弹簧一样蹦了起来,得意地扫了我一眼,马上把目光移到丽华脸上,令人作呕地看着她。
“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女子独立营的副营长兼参谋了!”
“是!请师座和团座放心!”马文忠似乎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或许是急火攻心之下,我的意识出现了幻觉。但是,我真的看到他昂起头,轻蔑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忍耐不住了,拳头握得‘咔咔’直响——这个混蛋!!!
看到师座满意的表情,李勋甫有些殷勤地问道:“张营长,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丽华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李勋甫以为她没有听见,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只有一个。”
丽华的声音不高,但是所有人都静下来,看着她;马文忠的表情在脸上僵住了,眼神里再次充满了狡诈、多疑的老派头。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将全力满足。”张测民似乎有些意外。
“报告师座!在盘龙岭的战斗中,我们的军旗班全体阵亡,无一幸存。”泪光隐隐,但是丽华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是啊,这才是问题所在呀!”张测民长叹一口气,“旗帜是三军之魂,失之足以夺气·····”
“还有,我听说你们营警卫力量一直很是薄弱呀!”李勋甫有些奇怪地看了丽华一眼,又冲我挤了一下眼睛。
“报告团座!实际上,一直没有警卫力量。”丽华依然目不斜视。
我的眼睛看向窗外,竭力压制住自己‘怦怦’的心跳声;黑沉沉的天空,细雨之中,我看到了一线曙光。此时此刻,我无法形容对李勋甫的感激之情。也是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了李勋甫让我这个小班长列席参加的原因。
“勋甫呀!一下子失去两员虎将,你一定舍不得吧?咱们的谭班长可是有名的战斗英雄呀!”张测民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似乎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手心里满是汗水!
马文忠的脸拉得老长,他知道我们又搭上伙了!
丽华侧过脸,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旋即转过头去:“谢谢师座、团座对独立营的关爱和帮助。”
张测民挥了一下手:“上峰要我们全力扶持女子独立营,我们责无旁贷。我可不想因为对你们独立营关心不够而挨军座的狠批呀!”
“谭秀泽!”
“有!!”听到李勋甫的声音,我马上站起来。
“我任命你为女子独立营军旗班和警卫班双料班长,即刻上任!”
“是!”
“要是张营长和军旗有任何意外,我拿你是问!”
“请团座放心!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张营长,捍卫军旗的荣誉。”
所有人都笑了!丽华脸上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绯红。马文忠却马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怎么?马副营长有话要说?”李勋甫看了看有些把持不住的马文忠。
“没、没有!绝对没有!”有些恼怒,几许失落,马文忠又怯生生地坐了回去。
就这样,在造物弄人之下,丽华,我和马文忠这些欢喜冤家再次聚首;但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第八十九章 尴尬的会议
更新时间2011…8…8 6:41:01 字数:1920
今天年的冬天注定特别冷。虽然围守着一个火炉,但是,我们三人并没有感到任何温暖。丽华用手钩拨动着炭火,凝视着淡青色的火苗;马文忠坐在对面,目光似乎一直在随着火钩游离。但是,我还是敏感地观察到,他至少偷偷看过丽华二十一次;在这头豺狼躲躲闪闪的目光里,感情前所未有的丰富。我坐在远处欣赏着这副堪称奇异的场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打破沉默;焦炭的劈啪声清晰可闻,将尴尬的氛围衬托得更加明显。
可以肯定,要是在以前,丽华已经不止一百次在马文忠头上制造个窟窿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古往今来从未改变。但是,现在她成熟了,当仇敌近在眼前的时候,她选择了克制与容忍。因为这一年多以来,她经历过太多磨砺;因为她现在是一营之长,党国的才俊,而她的手下——不,姐妹们——此刻正在天上看着她,期盼着复仇的时刻。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变得成熟,变得沉稳,变得顾全大局以及在国家危亡之际如何把个人恩怨搁置在心底。
这就是我和马文忠来到女子独立营之后所参加的第一个会议,参加人数只有我们这三个欢喜冤家。因为盘龙岭一战,三位连长全部殉国;由于士气低落到冰点,没有机会甚至也没有心情来提拔继任者。而且,更为微妙的是,此情此景更像是个私人会议,似乎没有叫任何人参加的必要。
终于,我不耐烦地掏出怀表,时针指向了九点;难道就这么干耗下去吗?我不由得向丽华那边看过去,刚好与她的目光对视;从那深邃的眼神里,我读懂了很多东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我拿不准,丽华是否明了我同样无声的表达·····
突然,‘嗷’的一声,马文忠几乎是蹦起来,双手捂着正在冒烟的棉靴,呲牙咧嘴。原来是一块炭火滚落出来,正好和他的棉靴来了个亲密接触;而这位仁兄要么睡着了,更可能是走神了,竟然没有发现。直到火苗突破障碍,直逼脚趾时,才反射般做出了应对;于是,大拇指便不可避免地伸了出来,显得孤独且不屈不挠。
虽然整个插曲很是滑稽,但是我和丽华都没有笑的意思;马文忠有些气急败坏地重新坐下来,扑打着仍在冒着微烟的靴面。
“几点了?”丽华的问话有些奇怪和不自然。
“九点整!!”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和马文忠就像约定好了一样的默契。原来他的怀表一直放在身旁的小脚踏上,而我的刚刚拿在手里。
“哦!”对于我们的反应,丽华似乎有些吃惊,“会议可以开始了!”
“什么?!”又是同时惊呼出口,我和马文忠有些厌烦地看了彼此一眼。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这次我没有和马文忠争,但是,他说出了我的疑惑。
“我相信这两个小时的等待还是很有必要的。实际上,我一直在考虑如何开口和到底该说些什么?”丽华轮流看了我们一眼,“我想二位的脑子也一直没有闲着吧?心照不宣之下,我认为我说的不错。”
确实不错,从马文忠的反应上,我相信丽华的判断。
“首先,鉴于我们之间错综复杂且极其微妙的关系,我觉得有必要先谈一下私人问题,这也就是我没有让别人参加的原因。”
在丽华停顿的当口,我向马文忠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又各自哼了一声,带着无限鄙夷分开了。
其实,自从和马文忠摊牌之后,我们之间极其淡薄的貌合神离也烟消云散了;而他在战斗中有些夸张的英勇好战似乎带有极强的目的性。现在,万事俱备之下,他的东风提前到来了······
“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我们三个之间有着太多的恩怨情仇,所以今天共同坐在这里便显得更加难得。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是军人,而且是肩负着救民族于危亡的重要责任的军人;所以,个人恩怨必须要抛诸脑后,就从今天从现在开始。我想,对于这一点,两位都没有什么异议吧?”在得到我们有些不情愿的肯定的表示之后,丽华又开口了,“自然,消除仇恨的附带结果就是,把个人情感全部忘却,且永远不许提起——说白了,我们之间只有战友关系。”
“那、那,这、这、这······”马文忠的反应显得相当夸张。在他的内心世界里,似乎有些东西在崩塌。
而我的心里,此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马文忠和丽华势同水火——虽然马文忠一方还在对毫无指望的事情抱着种种幻想;而我和丽华,彼此都对对方怀着深深的眷恋和刻骨铭心的爱意——从刚才的眼神对视之中,已经尽显无疑。但是,丽华却说出了如此绝情且不容更改的决定;一时之间,我无话可说了。
“那么二位都同意了?”丽华长出一口气,“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达成了一致,看来是我多虑了!那好,接下来我们谈谈公事,也就是部队的重建。”
接下来,丽华的话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嗡嗡声,我根本说服不了自己听下去,只觉得一些东西梗在喉间,难以下咽又吐不出来;马文忠以最为懒散的姿态歪在座椅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所以我知道他也没有心绪听。
最后,除了丽华本人要亲自外出征兵,由马文忠坐守之外;整个谈话内容,我什么也没有记住。再就是马文忠那久久定格的苦瓜脸和丽华坚毅的表情······
第九十章 冷战
更新时间2011…8…9 6:43:25 字数:1901
同一时刻遭到同样的打击,马文忠的承受能力似乎更弱。在我进入新角色,立即展开工作之后;因为丽华不在,他似乎一下子就瘪了。就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猛犬,只有苟延残喘的份了。看到他像块橡皮膏药一样粘在躺椅上,不厌其烦地对着炉火反复烘烤的时候,我更加确信,爱情的力量可以拯救一个人,同样也可以毁掉一个人,两者之间只有细细的一条线。就像这位仁兄,为了挽回在丽华心目中的形象,激战中可以横刀立马,身先士卒,与死神无数次擦肩而过;而当自己所做的一切顷刻之间被证明为徒劳之举的时候,崩溃与颓废就重新占领高地了。其实我早就看出,马文忠是个极端主义者,他可以不着痕迹地从一个极端过渡到另一个极端,以同样的坚决。为了金钱和权力,他可以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做全民族的罪人;但是,当他所有的依靠都离他而去——包括他准备寄生终身的主子——的时候,他的反戈一击却前所未有的坚决、冷酷无情。这一性格缺陷注定了他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一种隐隐的危机感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与马文忠的空室独处,闭门自怜不同,我立即在队伍中挑选军旗班和警卫班成员。说实话,活了近二十年,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女人,而且是孤身一人。令我略感欣慰的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一下子站在他们面前,而且从今以后还要并肩作战的时候,她们之中很多人都表现得极其害羞。在战场上是一回事,不分男女只有敌人;在驻地时是另一回事,男是男女是女,一点都马虎不得。那种排斥感让你窒息,甚至无所措手足。
终于,冷静下来的我认真梳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发言。我一直觉得先抑后扬的方法很是奏效,所有这次就毫不犹豫地采用了。
果然,当我开始叙述警卫班的主要职责时,因为习惯了临阵杀敌,一股失望甚至夹杂着蔑视的情绪迅速弥漫开来;只是重创之余,她们用可怕的沉默来发泄不满。说实话,面对窘境,我反而觉得欣慰甚至感动。谁说女子不如男?!站在我面前的每一个都是柔弱的女子,甚至有些力不能缚鸡;但是,每个人都有一段心碎的经历,失去亲人的巨痛和由此而生的仇恨让她们走到一起,充满力量地走到一起,并且劫难之余,如今站在我的面前。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丽华执意亲自外出征兵的用意——她要召唤更多这样的姐妹,共同对抗那些恶魔。
接下来,我开始解释警卫职责的重要性,然后是军旗的荣耀和象征,为什么它值得我们用生命——不,用我们的一切——加以爱护和保卫。渐渐地,稀疏的队伍开始慢慢聚拢,聚拢,直到围成一个圆圈;身处正中的我在风雪之中慷慨而言,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说得这么好,如此动情······
当我回到营房的时候,马文忠还是一动不动地贴在躺椅上,右手支住下巴,面对着熊熊炉火。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那阴沉沙哑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你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恩?又是鼓掌又是欢呼,还叫人睡不睡觉?”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争辩没有意义;我索性装作没有听见,走到水瓶旁,倒了一杯热水。
“我知道因为昨天丽华和我不记前仇让你感到很不舒服,而不再谈情说爱的决定无疑让你心理极度扭曲,才有了今天这一出闹剧。谭大班长,你不觉得这么欺骗一帮女人有点过于残酷吗?”马文忠用脚转动躺椅,回过身来,这样我们就面对面了。
“马副营长!她们是国家的战士,不是一帮妇女,请你说话尊重点。什么是爱国情怀,也许你今生今世也不会懂。”
听到我的反讽,他不禁轻声笑起来。
“其实,”我继续说道,“丽华和你不记前仇这一点,早就在我意料之中。顺便说一句,昨天的会议之后,很明显心理扭曲的是你,打击是如此沉重,以至于直到现在你还没有缓过劲来。想想看,朝思夜想,努力拼争竟然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唉!可怜一朵鲜花插不到那个上了!我这么说不算恭维你吧,马副营长?”
在我这么说的时候,他丰富的讥讽表情迅即消失了;原本平和的脸上顷刻之间阴云密布,马文忠一下子站起身来,淡黄色的眼珠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其实,刚才那段犀利的话一出口,我便马上后悔了。倒不是我对马文忠有任何畏惧,过去的无数次正面冲突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只是突然之间,我觉得很对不起丽华。为了抗日大业,她收起悲伤和仇恨,与杀父仇人当面和解,那需要怎样一种宽大的胸怀呀!可是她才离开,我就和马文忠像两个多情善妒的女人一样纠缠在一起,尽口舌之能而图片刻之欢?这算什么?
于是,我避开马文忠的锋芒,低下头来。马文忠也很识趣,知道打不过我,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理智使得他重新坐下来,不再理我。一场暴风雨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有意避开对方;除了训练军旗班和警卫班,我什么也不参与。马文忠依旧把自己隔离在营部里,不问世事。冷战的结果让双方都很受用,不管内心深处有多少惊涛骇浪,反正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了······
第九十一章 竞争
更新时间2011…8…11 6:45:06 字数:1624
丽华回来了!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一大群人——当然都是女人——来到营地;丽华一身便装,显得女人味十足,走在最前面;后面那些人的装束可谓五花八门,色彩斑斓。唯一相似的是,当女兵们一阵欢呼,冲向她们心爱的营长时,那群女人的眼里写满惊恐和不安。随后,每个女兵都拉住一个新来者,问寒问暖地攀谈起来;渐渐地,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我和军旗班与警卫班的所有人员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像地上的积雪,我的心也被一种温暖融化了。我的新手下站在我身后,按捺着内心的激动;但是,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敢擅自离开,融入欢乐的海洋。她们保持着训练队形,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任澎湃的暖流激荡着心底。
很明显,我们的无动于衷让丽华大吃一惊。她分开众人,向着我们走过来;看到我们严肃的表情,丽华情不自禁地敬了一个军礼。先是军旗,然后转向我们;所有人齐刷刷地敬礼,庄重而肃穆。我大喊一声:“解散!”
话音未落,十几个人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丽华,和她拥抱在一起。丽华抚摸着她们的头表示慰问与想念,然后来到我的面前,把手伸了出来。握着那只修长而温润的手,我百感交集,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果然是身经百战的英雄,带兵就是有一套。”丽华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苍白的脸上一抹鲜红。我马上看出来她有些劳累过度,另外伤也没有好利索。
“辛苦了!”我真心实意地说道。
丽华没有回答。她美丽的大眼睛转向喧嚣的人群,然后转向营部的方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马文忠慌慌张张的身影从窗口消失了。丽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我也心照不宣的笑了。
自从丽华回来后,马文忠的行为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他的精力出奇的旺盛;真可谓日理万机,分身有术。营部的工作虽然废置已久,但在他的操持之下,竟然马上变得井井有条,顺风顺水。特别是每当丽华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劲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