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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中的玫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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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问自己决非是一个冷血的人,可是这时,却在心中暗暗憎恨那个赵兰,憎恨她的死,所带给他的冲击。她自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也很了解他对赵兰的同情、怜悯,可是现在,她终于发现自己对他实在陌生,更不能体会他对赵兰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使得她无计可施,更无从适从,只能傻傻地陪着他,陪着他一直往前走,却丝毫不清楚这样做会有什么意义。
第三十七章
    他就这么静静地向前走着,一直走到赵兰住的地方,其实那里距医院很近,只不过五分钟的路,雨薇却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走得最长的一条路了。
她跟着他默默地来到他家,看着他静静地上楼,打开门,屋里还和以前一样,甚至迎面而来的还是那么熟悉的中草药味,陆逸尘就站在门口,很细心地打量着里面的一切,不肯放过屋里任何一个角落。
然后他慢慢地走进赵兰的卧室,他发现这里竟然被精心整理过,房间显得异常整洁,每一样物品的摆放都经过了细致的研究和推敲,相信没有一定品味的人是绝不会把一间简单的卧室布置得这么淡雅,这么温馨浪漫的。
化妆台上,简单地摆放着梳子、圆镜、化妆盒,在一支口红下面压着一张桃红色的信纸,陆逸尘慢慢挪了过去,他看到在信纸上面很飘逸地写着两句话:“昨晚我一定压痛你的手了,不过不要紧,很快就不会痛的。”
那一整页纸上只写着这两句话,所以一目了然,陆逸尘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这几个字,赵兰一向都是个骄傲的女人,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陆逸尘一定能看懂她的意思:我一定伤害了你,不过没关系,今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慢慢就会忘记这伤痛的。
陆逸尘伸出手似乎想取这最后的留言,可是他的手在半空中却停住了,最后无力地垂落到桌子上,他的指尖轻触到纸的一角,仿佛那纸好沉好沉,他已无力拾起。
他僵在那,没有动,只是低垂着头,视线停留在那上面不肯移开。
原来昨晚的一切,竟是为了最后的永别,他的胸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谁会知道,转眼之间,一切都灰飞烟灭了,能够捕捉的只有这两句话。
他忽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孤单好无助,仿佛失去了全部的依靠,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赵兰的死为什么会让他产生这么强烈的感触,他觉得自己转瞬之间成了没有根的浮萍,随波流转,更象是秋天的枯叶,随风飘荡,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依靠。
有家的人是永远也不会了解这种感受的,即使你远在千里,即使亲人永远地离你而去,可是家始终在你的心中,根深蒂固,因为亲情从来不曾因时空而割断,正因为这样,才让你思念,让你牵挂,那种感觉虽然苦却温馨,虽然痛却甜蜜。
只有他,就象一叶孤帆迷失在茫茫海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思念什么,牵挂什么,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有些明白,自己一直以来为什么可以忍受赵兰的百般虐待而照顾她,这不是出于同情,不是出于爱心,只是为了那一份家的感觉,虽然他们不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他知道有一份牵挂在里面。
现如今,已人去楼空,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怀念呢?
他忽然感到从头到脚的冷,他的那种感受绝不是用痛苦、用悲伤可以形容的,那是凄凉、是无助、是空虚,甚至是绝望、是恐惧,对未来的恐惧,他不知道在剩下来的那么多个夜晚,自己要如何面对,也许此刻他才能够明白家到底是什么,家决不是一所房子,一日三餐,它是藏在心里的一种感受,是你身在异乡时也扯不断的藕断丝连。
他只感到冷得彻骨,冷得浑身都在发抖,雨薇是体会不到他此时的心情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感受。可是看到他这样,她真的很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正在这时,房门“轰”然一声,被人重重地撞开了,陆俊杰带着一伙人气急败坏地闯进了进来。
雨薇还未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一把抓住陆逸尘的衣领,兴师问罪般责骂道:“你这个婊子养的,你告诉我,你是怎样害死我妈的?你到底吞了她多少钱?”
陆逸尘抬起头,凛然地逼视着陆俊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这使他的目光显得异常幽冷异常可怕,更有一种雨薇从未见过的悲哀和愤怒,雨薇知道,他是为赵兰而悲哀,亦是为赵兰而愤怒,他用力甩开陆俊杰的手,冷冷地说:
“陆俊杰,你来究竟是想看你妈最后一面,还是来无理取闹的?如果是前者,这里随时欢迎,如果你是来无理取闹,请马上走,否则,我会报警抓你。”
陆逸尘的话令陆俊杰暴跳如雷,“你这个王八蛋,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要报警抓我!好啊,我正想找警察呢,我正想告你谋财害命,你这个禽兽!畜牲!你害死我妈,还想害我!你报警啊,有胆你就报警啊!”
陆逸尘皱眉,他对陆俊杰的挑衅和谩骂并未在意,相反,却忽然发觉陆俊杰异常可怜,异常可悲,他叹息道:“陆俊杰,你妈生前你究竟是怎么做的,你知,我知,还有她知,她很想念你,很想你能安慰她,你连她这样一个心愿都不能满足她,今天上午她还去你家找你,却连大门都不能进入,她究竟因为什么自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陆逸尘的不急不徐、义正严辞令陆俊杰有些措不及防,他急急地辩解道:“你这个小杂种在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她去我家?我要赚钱,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着无聊啊,是佣人不让她进,关我什么事?”
“是呀,佣人的权利比你大啊,大得可以把你这个大少爷的亲生母亲都拒之门外,是不是?陆俊杰,如果你不想别人看笑话,就尽好你做儿子的最后一点本份,让你妈去得安乐点,别让她死不瞑目,我再告诉你,你再怎么和我纠缠,也得不到一分钱,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如果你不想被赶走的话,请你立即消失。”
陆逸尘的话犹如一粒粒坚硬的子弹,击得陆俊杰溃不成军,他好似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气馁地说:“好,你口尖舌利,算你有种,不过,你等着瞧,我决不会放过你!”
雨薇望着陆俊杰气急败坏而来,狼狈不堪而返的身影,只觉既可乐又可气,更加可悲。她转过头,却看到陆逸尘脱力地摊靠在桌子上,仿佛刚刚经过茫茫沙漠里的垂死挣扎,干渴、饥饿、风沙、烈日以及无休止的跋涉……他已然身心交瘁,油尽灯枯,他的眼里竟有晶莹闪烁的泪光,令雨薇的心仿佛被电击过,痛得她直吸冷气。
第三十八章
    她只能轻声地唤道:“逸尘。”
“你出去!”陆逸尘竟然对她粗暴地吼叫。
雨薇怔了一下,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该退。
陆逸尘放在桌案上的那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用力砸了一下桌子,让雨薇心头一震,她真的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暴力过,她怯怯地叫道:“逸尘,你别这样。”
“快走!我不想在你面前……”他粗鲁地对她吼着,却把后半句话硬咽了回去。
雨薇的眼里却一下子涌出了泪,她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转身飞快地走了出去。
在大楼外面,她显些和匆匆赶来的许露撞个满怀。
“你怎么了?”看到她满脸是泪的样子,倒把许露吓了一跳。
“许阿姨。”雨薇把脸埋在了她的怀里。
“你没事吧?”许露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我很好。”雨薇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他呢?在上面吗?”
雨薇一把拽住了她,摇着头说:“不要去,让他一个人留在那儿吧。”
“噢,这样。”许露了解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是想把这封信给他,这是刚刚在赵兰身上找到的,是给陆俊杰的,我想叫逸尘转给他。”
“好吧,许阿姨,我替你给他吧。”
“行,交给你也是一样。”许露把信拿给了雨薇,又问:“是不是陆俊杰那个混蛋来了?刚才老远就看到他怒气冲冲地从这里出去,没什么吧?”
“没什么。”雨薇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
“没事就好,我先走了,姑娘。”
“再见,阿姨。”
雨薇怀揣着赵兰写给陆俊杰的信,其实她很好奇,想知道赵兰会在信上写些什么,不过,她毕竟不会那样做,虽然她对陆俊杰很不耻,但这是他私人的秘密,如果她私自窥探,岂不是在自我贬低人格,与陆俊杰同为一丘之貉了。
其实,她不知道,信上的内容很简短,并没有什么秘密。
俊杰我儿:
不能见你最后一面,是妈妈心中的遗憾。不过,错非在你,因为,这些年来,是我宠坏了你,是我把血管中流淌的专横霸道、自私狭隘、冷酷无情传给了你,所以,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只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能慢慢学会宽容,学会仁爱,虽然已经太晚,不过还有希望,你成功了,妈妈亦成功了,到时,妈妈于九泉之下,也会含笑。希望我儿不要让妈妈失望。
最后,妈妈想让你代我亲口对逸尘说声“谢谢”,这是妈妈最后一个心愿,我儿一定要替妈妈完成,切记切记!
×年×月×日
这便是信上的全部内容,可惜她的心愿,却是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雨薇坐在楼下的咖啡屋里,她手中拿着移动电话,却一直没有拨叫。
她挥手叫来侍应生。
“请再给我杯咖啡。”
“小姐,你已经喝了七杯了,不如来点儿别的吧。”那侍应生很关切地向她建设。
“好吧,你随便给我拿点儿什么。”雨薇没有坚持。
她再一次拿起手机,终于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固执地听着手机里发出的“嘟、嘟”的声音,不肯挂断。
也许是她的执著打动了对方,听筒里传来一个混浊、喑哑、似乎刚刚睡醒的声音:
“喂。”
“逸尘……”雨薇对着话筒,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这时却语塞了。
对方沉默。
“你答应过要陪我吃晚饭的。”
雨薇讲完这句话,就惴惴不安地等在那里,很怕他推掉。
过了很久,她终于听到陆逸尘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楼下的咖啡厅,我等你。”
很快地,陆逸尘就过来了。他坐在了椅子上,没有讲话,眼睛里有淡淡的血丝。
雨薇看着他,竟也不知要讲什么。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你有事吗?”终于,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低沉地问。
“本来,你是该祝福我的。”雨薇绽开一个笑容,却笑得很勉强,很不自然。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连问都懒得问了。
雨薇轻轻叹息一声,“今天是我生日。”
陆逸尘微微笑了笑,用他那低沉而嘶哑的声音说道:“生日快乐。”
“我们好像认识有十四年了。”
……
“你第一次为我过生日。”
……
雨薇要来一瓶白兰地,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注满酒。
“你是不是该敬我一杯?”
陆逸尘举起杯,“Birthdayismerry(生日快乐)。”他说。
雨薇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她将酒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急,呛得咳嗽起来。
“雨薇。”
“我没事,谢谢你,逸尘,谢谢你能陪我。”
“你太客气了,这没什么。”
“我是不是很差劲?”
“你很好。”
“真的吗?”
“是。”
“你别骗我,今天我已经二十九岁了,还没有嫁出去,没人肯要我,我做人真失败。”
“你别这么说,你这么好,怎么会没人要?只不过缘分没到罢了。”
“你又来安慰我。”
“我说的是真话。”
“好,为你的真话干一杯。”
雨薇将杯子里的酒全都干了,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第三十九章
    “我们同学一场,你尚未娶,我尚未嫁,我们也算是同病相连了。”她隔着桌子,握住陆逸尘的手,一抹绯红已经染上了她的脸颊。
“逸尘,如果四十岁我们都还是孤身一人,到时你娶我,好不好?”
“你放心,你一定等不到四十岁的。”
“我只问你,如果我还没人要,你会不会娶我?”
“我知道一定没有如果,你相信我。”
雨薇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不会娶我的,是不是?”
“你喝醉了。”
“我没醉,逸尘,吻我,好不好?”
“你真的喝醉了,别再喝了。”
“逸尘。”雨薇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问:“你告诉我,究竟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不要我?”
“你胡说什么?你看你,醉得一塌糊涂了。”
“你别不回答我,逸尘,为什么你不要我?”她醉意朦胧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醉意朦胧地问。她根本不知道,有人面色阴沉地走过来,她的话音尚未落,就已被那人用力地推开了,然后她的脸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那声音在这幽雅宁静的咖啡屋里,显得异常的响亮,引来了咖啡屋里所有人的目光。
雨薇惊讶地抬起头,便看到脸色凝霜的爸爸,满眼怒火地瞪着自己,她不知道他是何时到来的,她也不相信刚才那记耳光会是爸爸打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动手打人,她更不相信挨打的竟是自己。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陆逸尘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用那种她完全读不懂的眼神看着院长,那目光里是仇恨,是愤怒,还是压抑着的悲痛,她完全说不出来,她只知道那种目光让她不寒而栗,让她有说不出的恐惧。
院长也在望着他,对他冷冷地命令:“你给我出来。”
“爸爸。”雨薇大声疾呼。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院长对她怒喝。
她惊恐不安地看着两个男人走出咖啡屋。
他们来到外面一个僻静的所在,唐昊明站定,陆逸尘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院长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他,一字字,斩钉截铁地说:“别和我女儿在一起。”
“为什么?”
“告诉你,我不允许。”
“唐先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没必要告诉你。”
“对不起,我和你女儿两情相悦,我想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你根本不爱她,你为什么还要纠缠她?”
“我根本不爱她?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不爱她?”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你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那是你的看法,我说过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我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我绝不允许你和我女儿在一起。”
“唐先生,你好像很紧张我们两个在一起,是不是?你一直不高兴你女儿和我关系这么密切,这不象你啊,唐先生。”
“这不关你的事,我只要你离她远点,不要再让她陷进去。”
“给我一个理由。”
“没必要。”
“究竟是没有必要还是你讲不出口呢,唐先生?”
“陆逸尘,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不过是替你讲出来,如果你真的说不出口,因为当初你勾引我妈……”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记响脆的耳光,他感到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灼痛。
唐昊明已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他指着陆逸尘,颤声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果然没有说错,是你玩弄了她,你叫她贫病交加而死,我该谢谢你,唐先生,要不是你,我还来不了这个世界。”
“你给我住嘴,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提她,她是一个婊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谁的。”
“是啊,她不是婊子,怎么会勾引你这么纯情的圣人?你比她更下流。”
他的话简直令人无法忍受,唐昊明何曾被人侮辱过,而且是如此肮脏,如此难堪!唐昊明的脸色铁青,牙齿都在“格格”作响,他怒不可扼地挥起手,狠狠地给了陆逸尘一记耳光,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动手打人,而且那个人是自己最心疼的陆逸尘,可此刻,他恨不得一把将他撕碎,让他从此在世间消失。是不是因为一道封尘多年的伤疤被这样赤裸裸地揭开,令他无颜与他相对,他才会如此暴跳如雷?
陆逸尘的嘴角在流血,可是脸上的创伤哪里比得上心灵的剧痛?他的心也同样在一滴滴地滴着血,似乎要将他体内的血液一滴滴滴干、流尽方休。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震颤,他的腿软软的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他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只是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傲然挺立着,他决不肯在他面前退却,更不肯在他面前倒下。
这两个男人都是同样地骄傲,同样地好胜,就如同两只决斗的雄狮,彼此都把对方伤害得体无完肤,他们暗自舔舐着心中的伤口,却没有谁肯低头认输,他们都很清楚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在何处,所以他们的攻击也是最致命、最具杀伤力的,他们在折磨着对方,也在折磨着自己。
这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关系,他们本来应该是最亲近的,他们血管中流淌的是相同的血液,可是他们却成为互相憎恨的仇敌,都欲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
第四十章
    陆逸尘用手指轻轻拭着唇边的血迹;他的额头布满汗水,惨白的面容清晰地印着鲜红的指印,相信没有哪一刻会比此时更凄惨、更狼狈,他的眼睛里喷涌着滚烫的火焰,那烈火灼痛了他的每一条神经,他就在这猛火中煎熬着、挣扎着、喘息着,他紧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怕泪会流下来。
唐昊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要怪我,逸尘,我真的从来不知道有你,直到你捐骨髓给赵兰,我才知道你的身世,否则……”
“你会怎样?你一样会抛弃她,对不对?你一样不会对她负责,对不对?其实,你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
唐昊明哑然无语,他无法替自己分辩,沉默良久,他才叹息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逸尘惨笑,他的眼里含着泪光,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因为从没有人会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利用我,故意骗我讲出了真象,你……”
陆逸尘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大笑着说“难道你现在还会有什么骂不出口吗,唐先生?我想这个世上再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骂我了,我的确卑鄙,所以我不勾引她简直对不起你。”
“你……”唐昊明气得完全讲不出话,只能瞪大眼睛,满眼怒火地凝视着他,他看到陆逸尘的嘴角兀自在流血,唇已被咬破了,满脸的汗水和着血水一起流下,衬得一条条青筋更加突出更加醒目,他几曾见过他这样愤懑这样狠毒又这样狼狈过?终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恨我,那没关系,可是你不能伤害雨薇,你知道她是无辜的。”
陆逸尘紧咬着牙,竭力忍着含在眼里的泪水,他用低沉得近乎哽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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