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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乡宁和武贤默默对视着,也都漠然地笑了笑。
郑州有了妈妈,也就有了家,也有了依靠。
林乡宁每逢星期天就回家,帮妈妈干点家务。她更多的还是要武镇道想点办法,让爸爸早日出狱。
免受牢狱之苦的可行途径是保外就医,这需要疏通好几层关系,还需要几万元的保释金。
武镇道上上下下跑了一圈,觉得难度较大。林固梁刚刚服刑一两年就保外就医,起码也要有5万元保证金,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在当时,万元户就让人赞羡不已,5万元就如同天文数。
林乡宁四处筹借了一圈,也灰心丧气了。
转眼间,林乡宁就要从公安干校毕业。
返回老家安排工作相对容易,但想留的郑州市区工作不容易,要有硬关系,还得花钱,即使去基层派出所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林乡宁不想让妈妈和武镇道为她四处联系、安排更好的工作,她想节省下钱,早日把父亲保释出来。
林乡宁直接到看守所找所长洪虎,请洪虎叔叔看在她母亲失踪、父亲入狱的境况,安排她在看守所工作。她愿意看管犯人,不怕当女狱警。
看守所也很想补充高素质的干警,洪虎同意了,很快帮着林乡宁办理了手续。就这样,林乡宁并没有花多少钱就留在了郑州。
只是,这样的工作对一个漂亮的姑娘来说有点残酷。她天天要面对嫌疑犯的惊恐、沮丧、凄惨,甚至绝望神情,让她心里也在痛楚,也在冷酷。
不论刮风下雨,林乡宁还得天天往郊外奔波上下班。
武贤大学毕业后,顺利分配在轻工设计院。
女儿、养子都有工作了,婚姻又成了父母的头等大事。田采园不知反复琢磨了多少次,终于对武镇道提起,想让林乡宁和武贤成婚。
她向往地说:“他俩结婚了,咱这个四不象的家,就能组合成真真正正的圆满家庭了。”
武镇道也欢心地说:“我也这样想着。武贤和乡宁成婚能消除父辈的恩怨,咱们也是儿女双全了。”
“人品、学历他俩都般配,在家也相处了两三年。”田采园笑着说:“抽空咱给他俩提一提,应该皆大欢喜。”
“你说吧,儿子、女儿都听你的话。”
林乡宁这年23岁,身材高挑,模样俊俏自然少不了追求者。
司法厅机关的一个伙子条件跟林乡宁般配,上班下班总是与林乡宁结伴,当然也是求爱。
林乡宁现在无心谈情说爱,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尽早让爸爸出狱。
这天晚上,一家坐在书房里,田采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征求儿女的意见。
武贤看着养父、养母,看着林乡宁,坦诚地说道:“养父恩重如山,养母情深似海,妹妹才貌双全,我听你们的。”
林秀宁羞涩地说:“武贤是妈妈养大的孩子,我听妈妈的。”
田采园欢喜地拍着手说:“这就好,好极了呀!”
“只是,我有个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爸爸出狱。”林乡宁收起羞涩说:“爸爸在监狱里受罪,我能欢天喜地出嫁嘛。”
“乡宁这样决意,我就把给你们准备结婚的几万元垫上,让监狱管理局的老同学费费心。”武镇道感叹地说:“千方百计,一定让你爸爸保外就医。”
林乡宁感激地说:“谢谢您了。”
武镇道笑着说:“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谁谢谁呀。”
费了不少工夫,托了一层层的关系,总算把林固梁保释出狱,交给林场监视居住。
仅仅几年的时间,林固梁就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年富力强的副场长就变成了林老爹了。这已经来之不易了,林乡宁和爸爸都欢喜不已。
顺理成章,林乡宁也就欢欢喜喜地和武贤同居了。
公婆和家母融为一体,郑州这个家庭真的欢乐和美满。只有林固梁依旧孤独,被监视居住在林场里。
武镇道和田采园天天也是欢欢喜喜的,筹备着一年后为儿女举办婚事,期盼抱着孙子的美满。
林乡宁心情开朗起来,跟看守所的同时相处的很融洽,也特别乐意参加各种各样的文体娱乐活动。
武贤性格内向,热衷于埋头设计,不求什么功利,却讨厌男男女女总在一起欢闹相聚。他不止一次抱怨林乡宁“疯来疯去”的,而林乡宁并不在意。
几个月后,林乡宁忍受不了武贤的疑问和斥责,两人动不动就争吵起来,甚至还你拉我扯几下。田采园听见,看见后就连忙劝解,但她说谁也都不管用。女儿和养子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愤愤不平。
那个星期六下班后,各不相让的林乡宁和武贤终于闹出了一场大事。
林乡宁气呼呼地回到家,把挎包摔在沙发上。武贤跟着进家,关上门后两人就大吵大闹起来。
林乡宁气愤地问:“你有什么权力监视我的行动?你凭什么干涉我自由交往?!”
武贤气恼地嚷叫道:“我就是不能让你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来往!我就是要干涉你这种交往,这是我必须有的尊严!”
“这也是我的尊严!”林乡宁指着武贤嚷叫:“你鸡肠小肚,算什么男人!”
武贤身高臂长,一下就拧住林乡宁的胳膊,嫉恨地说:“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就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
不容林乡宁想干什么,武贤就搂住她脖子,猝不及防将她撂倒,接着就骑压在她的身上。
田采园喊叫着从厨房出来,急忙过来拉拽着武贤。
林乡害羞忿不已地连连挣扎,趁着妈妈的拉拽一挺腰身,冲着武贤的脸面就是凶猛的一拳。
武贤愤怒吼叫着,又猛扑向林乡宁。林乡宁已经腾起身,一把揪住武贤的胸口,抬起膝盖接连凶猛地顶撞他的裆部,接着又飞起一脚直踹他的小腹,将他踹向墙边。
田采园惊叫地拦阻着,却被踉跄的武贤撞翻在沙发的旁边。
看着武贤捂着裆部在地上翻滚着、痛叫着,林乡宁依然摆着擒拿格斗的架势,羞怒万分。
田采园的头撞在了茶几角上,瞬间就流满面。林乡宁惊叫着过去搀扶着妈妈,连连询问着伤情。
武贤翻滚着抓直起一个小板凳,竟然从后面砸在林乡要的头顶。
林乡宁痛叫着倒在了地上,瞬间就头破血流。她抹了一把头脸上的血,愤怒地跃起,嚎叫着冲了上来。林乡宁疯狂地拳打脚踢,将武贤打翻在地,接着就是一下比一下凶狠踢打他的胸部、背部和裆部。
田采园不顾一切扑上来,紧紧抱着林乡宁的腿,惊恐地哭喊着:“不能踢!不能跺!踢不得,跺不得呀!”
林乡宁怒不可竭,还是凶猛地跺着武贤。她的每一脚都很凶猛,都实实在在踢跺在武贤的小腹和裆部,让武贤疼痛难忍。
这真是一场家庭重灾,一家三口都伤痕累累。
田采园头上缠着一圈绷带,哭泣不已。林秀宁头上缠满绷带,脸上还粘着胶布,抹着药水,羞忿不已。武贤的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小腹、裆部更是黑紫肿胀,躺在床上痛嘘不已。
武镇道看着武贤的伤处震惊万分。。
看着羞忿的林乡宁,武镇道阴沉着脸说:“武贤是你的丈夫呀,你怎么能这样打?!这是在家里抓歹徒,擒凶犯嘛!”
“武贤现在还不是我丈夫,就是我丈夫,他欺负我也不行!”林乡宁愤慨地说:“您不要偏袒他,谁欺负我也不行!”
“你是谁?我是谁?他是谁?你俩就跟我亲生的儿女一样,打伤谁我都心疼!”武镇道沉痛地说:“你不是不知道,那种部位能这样凶狠地打嘛?你难道还要重演我和你爸爸、妈妈这样的悲剧嘛!”
“他先动手打我,还砸得我头破血流!我再不还手,他就要打死我了!”
“你只是受了点皮肉外伤,武贤就可能被你打残废,就可能失去生育能力。”武镇道忿忿地说:“你俩将来怎样生活?我们就会断子绝孙哪!”
“活该!”林乡宁羞怒地嚷叫:“你跟我妈算什么关系?你是霸占我妈!我还有爸爸在家里呢!”
“你——”武镇道没有想到林乡宁说出这样的话,气愤得涨红了你,瞬间就愤恨地说:“你爸爸应该在监狱,你妈妈应该守活寡,你应该在山林里孤苦伶仃!”
林乡宁还想回嘴顶撞,武镇道就怒火冲天地揪了起她,“噼里啪啦”左劈右砍,就将林乡宁打翻在地,打得林乡宁惊诧、痛叫。
武镇道嫉恨地说:“林乡宁,你这样无情无义,这样心狼手辣,我就要叫你尝尝苦头。武贤要是有个好歹,你这辈子就得陪着他受罪,我就叫你痛不欲生!”
不幸的打斗,不幸的延续,不幸的言中。
性情本来就内向和孤僻的武贤沉寂了,也许是在反省,也许是被林乡宁打怕了,也许是被养父的凶劲吓怕了。
半月后,武贤的裆部消了肿,消了淤,也消了性!
医生诊断为,这是典型的内忧外患的性生理障碍症。治愈要有耐心,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天长地久,也许终生难愈。
一家人沉闷,懊恼着。一场打闹真的是这样严重的后果。
沉闷的武镇道家里,一个月后又添了新乱。
正在上班的林乡宁小腹剧烈疼痛,下身也出血不止。看守所急忙把林乡宁送到医院急诊,又是用仪器检查,又是紧急抽调专家会诊,两个小时后才确认为宫外孕;是受孕卵子在输卵管中孕育后崩裂,导致大量出血。
医院全力抢救,在林乡宁小腹左侧开刀,找到崩裂的输卵管,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完成了手术。
这幸亏是在郑州的大医院,有先进的技术和足够的血浆,也幸亏林乡宁正在在警察岗位上值班,看守所和上级领导都倾力保证林乡宁的抢救费用。否则,林乡宁就会死于这一次凶险的“血崩”!
抢救了三天,林乡宁才化险为夷。武镇道放下了心,却也另有了疑虑。
一个半月之前林乡宁和武贤打闹,是因为武贤跟踪林乡宁,而对方是司法厅的一个小伙子。
当时的打闹,没有其它特别的考虑,但联系现在的“血崩”,就值得深思细虑。宫外孕导致“血崩”并不一定需要这么长时间,受孕的卵子发育后,随时都可能造成这种症状。
这就有一种可能,在武贤不能正常同房的这一个半月里,林乡宁跟别的男人睡觉,也会造成宫外孕。
这种疑虑让武镇道深深不安。林乡宁病愈后上班,武镇道也悄然跟踪了她几次。
武镇道发现,司法厅的那个小伙子眉清目秀,总是在看守所的半路上或紫荆山路口与林乡宁相会。两个人眉来眼去,言谈举止都很亲昵,热恋般地走在一起。
一瞬间,武镇道就联想到在大别山的林场里,他和田采园也是这样的地亲昵,进而就是亲吻和疯狂地纵情纵欲。
几次跟踪,看着林乡宁和那个小伙子亲情相伴,武镇道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武镇道暗暗地悲叹,林乡宁似乎继承了她母亲“红杏出墙”的风流和放荡基因!
林乡宁和田采园是一对淫荡的母女,是祸种哪!母亲放荡,造成武镇道被林固梁在山林里追打,造成武镇道身心的巨大创伤。他无法勃起,无法生育,失去男人起码的功能。女儿沿袭了母亲的放荡,而且更为凶残地痛伤武贤的身心,也让儿子和父亲同样地悲伤。
武镇道仇恨满腔,嫉恨万分。这一对可恶至极的淫荡母女,竟然残害了他们父子二人!
武镇道也狠下了心,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教训林乡宁母女,要让她们也天天悲痛,时时痛楚,此生此世与伤情相伴!
可怕的联想猜忌,可怕的挟嫌报复,可怕的伦理悲剧。
武镇道回到家里就阴沉着脸,专门同着林乡宁的面臭骂田采园,无缘无故就是接二连三的一顿暴打。
林乡宁稍加阻拦,武镇道就是一阵凶狠的拳打脚踢,打的林乡宁手脚麻木、目瞪口呆,苦不堪言。
林乡宁愤恨地指责,武镇道却铁青着脸说:“你该去监狱近视你爸爸,看看他是人还是鬼!”
真的是这样,林固梁被收监了,接受监狱的教育和审查,也要同其他犯人一样做苦役。林乡宁惊诧,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助父亲。
那天田采园由武贤相伴去大街后,武镇道更为狰狞恶毒。
他“噼里啪啦”地把林乡宁打得手脚酥麻,接着就把她揪到了床上。不论林乡宁怎样惊诧和挣扎,武镇道就把她扒了个精光!
武镇道阳痿是不能泄欲的,他就残暴地在林乡宁的身上抓拧,激愤地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袖珍手电筒,愤恨地塞进林乡宁的下身里,残酷地一阵乱捅乱捣。
直到把林乡宁折磨得死去活来,武镇道才算发泄完愤恨,才善罢甘休,才恶狠狠地说:“这只是开始,你老实点大家都好过。不然,我就连同你妈妈一起剥光,让你们母女俩患难与共!让你爸爸永远在监狱里受罪!”
羞忿、污辱让林乡宁难以忍耐。想起爸爸、想起妈妈,林乡宁的心都要碎了,头都要炸了。林乡宁惟有的控告欲念,被爸爸、妈妈的亲情压制了。
把家庭的丑事掀开,武镇道最多遭受撤职或更为严厉的的开除公职处分,而隐秘了十几年的丑事就这样大白于天下,爸爸妈妈怎么办?怎么面对世人?受到伤害的也不仅仅是林乡宁,还有武贤哪!
一旦控告,这个家庭不但崩溃,所有的人也都将不堪面对这样怪异、丑恶的日子,都可能崩溃!
爸爸不会原谅妈妈,只能嫉恨、充满仇恨!妈妈更无颜面对爸爸,也无颜面对女儿和养子,只能再次失踪!
武贤秉性孤僻,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实,只能更为孤寂!
这或许还是最好的结果,而恶果就是一个个的生离死别!
家丑不可外扬,不仅避免让外人看笑话,还有更为深层、更为隐秘的事情,会导致不可挽回的悲剧。
林秀宁的妥协,更助长了武镇道的凶残。
接连折磨过林乡宁几次后,武镇道就对田采园亲情许多,如同一对笃情的老夫老妻。不等林乡宁央求,武镇道就主动给熟悉监狱的同学打去电话,请他们尽早结束对林固梁的收监教育,依然保外就医。
这是精神上的凶残折磨。武镇道要彻底摧残林乡宁的意识,还要彻底震摄林乡宁的心灵。
十天半月,武镇道不顺心时就要暴打田采园。林乡宁想孝顺母亲,就得忍受武镇道的污辱,就得让他疯狂、变态地泄愤、折磨一番。
林乡宁终于屈辱地如同女仆一样,规规矩矩、服服帖帖地任由武镇道欺辱、玩弄、折磨了。
这种妥协是可悲的孝顺,也是一种凄惨的变态。
武镇道心满意足后就大发善心,通过关系指示林场在山坳里修建了三间茅草屋,便于监视林固梁监外居住。这就是林乡宁后来的老家。
山坳里幽静,宛如世外桃源,常年在与世隔绝的山坳里生活,林固梁也真的成了林老爹。
林固梁有这样的平静生活,也是有条件的。即使林乡宁躲避折磨,搬到看守所的宿舍是居住,武镇道也丝毫不放过她。林乡宁必须随叫随到,按时到武镇道指定的地方叫站就站,叫趴就趴,叫跪就跪,任由武镇道随心所欲地泄愤。
武镇道的发泄是惨无人道,不择手段的。十天半月,林乡宁就是遍体鳞伤,下身就惨不忍睹。
武镇道每次都凶狠地说:“不到武贤治愈,我就要这样让你饱尝折磨,也不放过你老爸和老妈!”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
武镇道稳步提升,家里也换上宽敞的新房子,而武贤却越来越消沉,越来越远离了家庭。
他在轻工设计院有单身宿舍,无休无止地埋头设计。他好象又回到孩提时的福利院,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也无牵无挂。
武贤偶而也回家来看看,他不能忘记养母田采园。
武镇道愤懑无处发泄,依然对林乡宁施威。他心情好时或坏时,就要逼迫林乡回家或去某个地方,任由他泄愤一番。
习惯成自然,武镇道觉得折磨摧残林乡宁不但解恨,还能感受到一种奴役人的快乐,还有一种征服人的满足感受。
折磨林乡宁,竟然成了武镇道的一种莫大的享乐!这就象有了随意驱使、尽情泄欲的情妇一样,让男人心满意足。
武镇道甚至盘算着,将来退休后怎样更尽情地蹂躏林乡宁。他真的在郊外买了一错不错的住宅,说是为武贤结婚准备的,实际是为了要好好享受折磨林乡宁的快感。
然而,林乡宁背着武镇道和妈妈,悄然地调动了工作。
武镇道意外,却也胸有成竹。林固梁虽然服刑期满,但田采园还在郑州的家里,除非林乡宁不要老妈,除非林乡宁不怕家丑外扬。否则,她照样得逆来顺受。
父亲安危无恙后,林乡宁确实在无奈地逃避。
这么多年来,林乡宁在公安系统也有了一定的关系。离开看守所并不难,她还要离开郑州,离开给自己带来希冀,也带来灾难的武镇道的家庭,另外寻找一方净土,养息自己残破的身心。
调入省会不容易,一位全家都在郑州的文源市干警,几年奔波都未能如愿,林乡宁却自愿跟他对调。
就这样,林乡宁来到中华第一都,在永安派出所当了一名片警。
林乡宁来到文源是孤单寂寞的,这也是一种折磨。
长期看着嫌疑犯养成的冷酷神情,长期忍受着非人折磨带来的阴沉冷峻,林乡宁在短期内不能恢复过来,也很少人有跟她亲密相处。
刚来时,林乡宁只能住在派出所里的办公室里。举目无亲,她就默默地在大街小巷走着、看着,熟悉古都的风土人情,也排遣着孤寂。
洹园有山有水、亭台楼阁、风景优美。林乡宁经常到公园里四处转转,看着一簇簇的鲜花争奇斗艳,看着一对对的情侣相依偎,看着一家家的欢喜和美满。
虞美人美容院就在洹园对面,伊博兰美仑美奂的形象同样让林乡宁向往。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林乡宁也不例外。
几次来虞美人美容按摩后,林乡宁也就发现了美容院的肮脏丑陋的幕后交易。她为这样肮脏的交易叹息,却提不起心劲来惩处。何况,这不是永安派出所的辖区,更不是她的管片。
林乡宁也很清楚,敢经营这养美容院和类似的酒店、宾馆、休闲娱乐场所的,往往都有强硬的后台,不然早就被查封了。她好新来乍到,不知其中水深火热,何必招惹是非呢。
也是一种消遣,林乡宁有时就在小包房里静静地休息,无意中用收音记事本窃听临近包房里的声音。她能听出来男女调情的浪笑,也能分辨出纵情纵欲地交媾。而这样的房事,林乡宁已经有七八年都没有感受过了。
人性不能泯灭,情欲也是难以根绝的。林乡宁经历过武镇道多少年凶残的折磨后,听到、感受到正常的男女情欲,依然一身躁热,依然有正常的生理冲动。
在那个瑞雪飘飘的冬季,当寂寞难埃时,林乡宁就默默地来到虞美人美容院。一阵舒适的按摩后,她往往就不再返回派出所,就在一间小包房里留宿,时常彻夜窃听着四周卖淫嫖娼的淫秽声音,以此来排遣自己的苦闷。
这个期间,林乡宁就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