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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典神情十分复杂,沉思半天才缓缓的道:“每一个人都是只为自己打算,不过你也说得不错,我们两人是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少了谁这件事情也不能成功。巫道长弄错了三件事情,第一,易水寒不是一个男子汉,云淡烟也不是所谓的女流,他们都是我们无法明白的怪物,不能以常理度之;第二,云淡烟由于饱历磨难,思虑比几乎不怎么出门的易水寒要周详得多,行事也比他果断毒辣;第三,道长还要清楚一件事情,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他们两人的身份也是不同的。简单的说,易水寒是一个捕快,代表的是正义,而云淡烟则是一个思想独特的学者,喜欢标新立异,虽然杰出,但在众人的眼中即便称不上是邪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来到我们这里以后,他们虽然同样被当成了妖邪一类,但两人的感受是迥然不同的。只要弄清楚了这三个最基本的事情以后,对他们的行动和表现,巫道长就可以明白的了解了。”
巫玑皱眉道:“道友说的这三件事情与这里的杜鹃花有何联系?”
兰典道:“说到这杜鹃花,就不得不提一提银星熠那个小傻瓜了,他被云淡烟耍得团团转,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云淡烟爱他。
“刚才我提到易水寒和云淡烟在这里的不同感受,这决定了他们对于回去的不同态度,易水寒虽然是一心想回去,云淡烟却不那么想回去。不想回去,就要找留下来的办法,放眼仙界,她假如不想一直被追杀的话,能容下她且能保护她的就只有洗剑园这一个地方,所以她就想到利用银星熠和洗剑园搭上关系。
“当初她在这里建屋居住,以等待时机,安排银星熠在来到仙界的同时被楚平和彩衣所救。易水寒不明就里,还道云淡烟是真的爱上了银星熠,急急忙忙地挖了几株杜鹃花来栽在这里,是想告诉云淡烟‘不如归去’,意思是告诉云淡烟还是回去好。
“云淡烟在尘世生活的时间比在我们这里生活的时间还要长,熟知尘世所谓的花语,要表达感情只会用勿忘我、郁金香一类的意思明确的花朵,怎么会用如此不伦不类的杜鹃花呢?易水寒是在近两年才读了几本书,知道了一些我们的习俗,看云淡烟喜欢用花来表达感情,也有样学样,可惜学得驴唇不对马嘴,既不知道杜鹃花另有含义,有不知道杜鹃花和杜鹃鸟是不同的东西。”
隐藏在地下的银星熠简直气炸了肺,冲动之下就要冲出去,彩衣拉住他,低喝道:“这么好的机会,求也求不到呢!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巫玑淡笑道:“只怕用杜鹃花表示思乡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听道友这样一分析,贫道倒是真的又明白了不少,可还是无法相信云淡烟只是在利用银星熠。她如果真的只是想利用银星熠和洗剑园搭上关系,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现身?假如银星熠没有在乌衣镇偶然发现她,她岂不是要落得个鸡飞蛋打?还有,她现在早达到目的,为什么还不去洗剑园生活?”
兰典冷笑道:“银星熠不在乌衣镇遇见云淡烟,也会在其他地方遇见云淡烟,哪有什么偶然可言?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即若离比投怀送抱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别忘了云淡烟根本不是人,没有所谓的相思之情。你和楚平、彩衣都有过交往,当然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那种既刻板又随时可为别人牺牲的生活方式,可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怎比得在外面逍遥自在的好?有事情就找他们帮帮忙,没事情他们也管不着,哪一点不好?你自己不也认为,这次帮易水寒解开我气机的就是洗剑园的楚平和彩衣,使我骤然失去了易水寒的踪迹,变得像现在这么被动。除了他们以外,易水寒也不认识其他人,而且别人也不见得有那个能力。”
巫玑想了想又道:“贫道也觉得易水寒的气机一定是楚平和彩衣给解开的,可道友不是说云淡烟不想回去么?那她为什么还要帮易水寒,和易水寒一起研究回去的方法?”
兰典再次冷笑道:“因为易水寒一直想回去,又一直说没办法回去,你见他们躲起来就认为他们是在研究回去的方法?易水寒可能真是在研究回去的方法,但云淡烟一定不是,她只是想像我们一样得到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力量,要不她怎么会抢先一步先毁灭了所谓的黑钰和幻灵?”
彩衣见银星熠几乎是不能忍耐了,抢先一步扣住他的脉门道:“菩提和明镜都什么也不是,几句放屁的言论何须记在心中?”
银星熠无法挣开彩衣的手,怒道:“烟儿是我唯一不能放弃的坚持。”
彩衣淡然道:“那你更应该听听他们说什么。”银星熠终于不再挣扎。
就听巫玑道:“说到黑钰和幻灵,贫道倒是真的很好奇。道友不是说,你们三个联合在那里面布置了很多的气机,既可保护黑钰和幻灵不被外人发现,又可监视易水寒在里面的动静,还可以镇压它们中的能量不被易水寒或者云淡烟过多吸收,怎么会被云淡烟出其不意的就给毁灭了呢?”
说得好好地兰典忽然翻脸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尽问这些陈年旧事!赶快想办法找到易水寒和云淡烟才是正事。”
第七十七章 尔虞我诈
巫玑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兰典的不悦,淡淡地笑笑道:“贫道就是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才想不到找出易水寒和云淡烟的办法。道友既然说开了头,不如索性多说一些,也让贫道多了解一点以前的事情,以求能够触类旁通。”
兰典又沉默了半天,竟然没有发脾气,也笑了笑,才道:“我们就是在这里相识,此后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我也不怕对你说,我在被迫离开五彩城后,除了你以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倚靠。
“在云淡烟和易水寒取得联系后,我在对待他们的态度上与舍妹兰玲儿发生了严重的分歧。舍妹和覃华新都主张用强,我总觉得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必在乎再多用一些时间,务必要云淡烟也是心甘情愿。
“云淡烟来仙界不久,就察觉我和舍妹他们的矛盾,遂巧妙离间,终于使覃华新容不下我,将我赶出了五彩城,他们又受云淡烟花言巧语所惑,竟然也不再逼迫他们。前些日子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云淡烟松口,又好不容易取回了夜光琥珀和乾坤环,舍妹和覃华新都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为了防止我渔翁得利,便先下手除去了我下在黑钰和幻灵中的气机。否则我也不须要劳动你来监视五彩城的动静。”
巫玑又笑了笑,慢悠悠地道:“既然大家是朋友,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
兰典看了巫玑一眼,也挤出一丝笑容来,接着道:“在我、舍妹和覃华新三人之中,论攻击力,以覃华新的葵花针最难抵挡;论行事之大胆果断,要数舍妹占先;可要论符咒气机一类的杂学,却是我稍胜一筹。
“所以尽管我离开五彩城已经有两年的时间,舍妹和覃华新他们也不敢动我布置在黑钰和幻灵中的气机,也不敢真的对我赶尽杀绝。可这时他们听云淡烟已经答应了,自然是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再不必姑息我了,于是一方面让易水寒来杀我,一方面除去了我布置的气机。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云淡烟不仅仅是反悔了,还和易水寒一起都没了踪影。舍妹于是自作主张,想利用自己对夜光琥珀的了解,逼迫云淡烟和易水寒出来,却不知那时他们两个都在尘世,与这里隔着一个结界,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无法知道。
“结果舍妹一试没有结果,又试还是没有结果,便贸贸然拿着夜光琥珀进入黑钰之中,想利用黑钰的力量逼迫云淡烟和易水寒现身。终于被舍妹引发黑钰和幻灵的变异,显现出真形,又浮出了海面。
“事情也就有那么巧,变异后的黑钰和幻灵竟恰好被银星熠发现,然后他又告诉云淡烟。于是云淡烟趁着黑钰和幻灵中的保护薄弱,下手毁灭了这两件东西,目的是要易水寒听从此后听她的话。”
巫玑摇头笑道:“这一点却是道友弄错了,银星熠不是偶然发现黑钰和幻灵的。听佘念堇说,是云淡烟让白俊传话给银星熠,银星熠才在楚平和彩衣的陪同下有意来南海的,而那时夜光琥珀和乾坤环还在雷德的手中,也没有到达五彩城中。”
兰典尴尬地笑笑,道:“这样说来,云淡烟的心机比我预料的还要深沉,竟然懂得借助楚平和彩衣的力量来毁灭黑钰和幻灵。我说的有很大一部分是猜测,时间上有少许差别也不足为奇。”
巫玑瞟了兰典一眼,缓缓道:“是么?道友凭借一副对联和几幅字画,引得楚平大发慈悲,事无巨细的把什么都告诉了道友;贫道我无此本事,幸好和雷柏还堪称莫逆,又承佘念堇不弃,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洗剑园中的内幕。
“我与道友相交的时间虽短,然一见如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要不要贫道也来告诉道友一些事情,例如易水寒狙杀梁玄的时候,为何坤孚派的送信弟子恰好也在,无辜受了池鱼之灾;又例如易水寒又为什么会去坤浮山的寒晶室搞破坏,坤浮山派掌门的遗书是谁伪造的,目的是什么;再例如当初坤孚派的掌门在天心亭等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白俊和雷德……”
银星熠对一直制住自己要害的彩衣道:“听见了么?原来兰典一直在捣鬼,师母还不让我出去么?”
彩衣依然不放开他,怒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是要对付他们也该多听听他们说些什么。”银星熠无奈,只得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面上。
就见兰典愈听脸色愈难看,终于忍不住叫道:“巫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巫玑看也不看兰典,负手悠然笑道:“你看贫道糊涂的,这些事情道友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不应该在这里提出来和道友讨论,而应该在闲暇的时候和雷柏提一提以解楚平之惑。”
兰典正要发火,忽然又沉住气,若无其事地缓缓道:“记得当日我跟踪易水寒来到这白水湖边,意外遭遇巫道长,相交日深,情同手足,竟无暇问一声巫道长,这里和中土隔着千山万水,道长当日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巫玑的眼中射出寒光锁定兰典,片刻后哑然失笑道:“贫道的确是见楚平和彩衣于婚礼尚未完全结束之际,抛下众多的宾客不理,匆匆离开,生出好奇之心,遂跟踪他们来此。然贫道对他们无丝毫不利之事,楚平和彩衣皆温和大度之人,知道此事无非一笑罢了,与贫道依然是好友。其实道友的作为被他们二人知道了也无伤大雅,最多不过是不相往来,浪费了道友的一片苦心而已,只怕是被作风与他们完全不同的银星熠知道了,事情便多少有些麻烦了。银星熠或许奈何不了道友,可银星熠的师傅怎会看着他吃亏?”
兰典沉思良久,终于认输,堆起一脸的笑容道:“我与道长一见如故,互利互惠,真没什么事情打算隐瞒道长。”
巫玑满意地道:“既然大家要合作,开诚布公才不会惹人疑窦,更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假如道友一开始就对贫道坦白的话,你我忠诚合作,银星熠也不会来到仙界,云淡烟也无法和洗剑园搭上线,现在事情就要简单多了。那黑钰和幻灵的变异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兰典无奈道:“当时黑钰和幻灵中我布置的气机已经被舍妹清除了,我又见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就要到达五彩城了,心中一急,就潜入黑钰之中,不小心弄出变故来。”
巫玑又看了兰典一眼,缓缓道:“看来还是让贫道来说更清楚一些。那时道友元婴已成,对吸收黑钰和幻灵的力量又多了几分把握,同时像你的同胞一样没料到云淡烟居然会临时反悔,眼看夜光琥珀和乾坤环都要到达南海了,更认为时间紧迫,于是迫不及待地去吸收黑钰和幻灵的力量。
“岂知引发变异,不仅没吸收到东西,还使自己多少负了一些伤,恰好于后来骗过十多天后来访的,精通岐黄之术的梁玄。否则道友的演技再精,就凭借一副乱七八糟的对联,几句拾人牙慧的破词,未必能骗过精明的楚平。不信道友再去见楚平试试看?
“这时道友已经知道没有易水寒和云淡烟的帮助,无论如何也无法吸收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力量,所以在贫道来了之后,急急忙忙拉贫道来了这万里之外的地方。贫道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已经发生了的旧事,而是道友多年的研究心得,道友明白了么?”
兰典被巫玑命中要害,颓然道:“都说楚平厉害,但我看道长比他能干多了。道长现在就要知道么?”
巫玑淡然笑道:“这个倒是不急于一时。楚平待人以诚,欲知他人隐私,先说自己事迹,乃是抛砖引玉的做法;贫道则不然,像猎人般不见兔子不撒鹰。贫道有一事也忘了告诉道友,云淡烟当年为方便自己行事,在小三峡的大宁河底的地下设立了一个根据地,后来被楚平发现毁坏。道友有什么联想?”
兰典眼睛一亮道:“道长的意思是云淡烟当初也在这地底建立了一个基地?”点点头道:“道长的猜测极有道理,当初云淡烟那个贱丫头为了讨好银星熠,拿出了一块黑钰中的物质来这里激发出力量,却用来培养赢鱼,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竟培养出两丈长的赢鱼。我一直在旁边监视,却也没看见她的做法,也没有找着她培养赢鱼的地方,原来是在地底做的。可是,你我都不会土行术,要如何才能进入地底?”
巫玑看了一眼兰典道:“难怪道友坚信黑钰力量惊人了,锲而不舍的紧紧追踪,却又一直忍着不动云淡烟和易水寒分毫,原来那力量要他们才能激发!能用一个月的时间使赢鱼长到两丈长的力量的确让人心痒。”
巫玑负手一笑,又道:“道友虽然自己不会,但此刻应该早知道贫道的能耐。想当初楚平和彩衣也不会土行术,还不是能在地底行动自如?钻地梭炼制起来并不费事,比当初道友让贫道弄的那个可东西简单多了,贫道已经制好了胚胎,只要再加一把劲,只要几天时间就大功告成了。不如贫道一边炼制,一边听道友的心得可好?咱们谁也不吃亏。”
兰典拱手干笑两声道:“朋友之间不用计较得失。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易水寒激发出黑钰的力量,却无法忘记黑钰在云淡烟手中闪闪发光的景象,所以我们的重点应该是那个贱丫头。让我们现在立刻就去道长的翠烟山庄吧。”
银星熠终于摆脱了彩衣,猛然穿出已经空无一人的山谷,轻轻落在杜鹃花前,默默对着杜鹃花发呆。
彩衣来到他的身边,指着杜鹃花微笑着问:“星熠,你熟悉花语,这杜鹃花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银星熠没好气地道:“师母,多少大事你不问,偏偏要说这无聊的杜鹃花?”
彩衣大力点了点头,微笑道:“喔,原来这杜鹃花是无聊的玩意儿,那为什么有人放着那么多的大事不理会,要对着这无聊的玩意儿发呆?究竟这无聊的玩意儿代表什么意思呢?”
银星熠拿彩衣无法,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带在怀里的黄色郁金香,在心中黯然一叹,苦涩地道:“杜鹃啼血的传说也适用于杜鹃花,所以在花语中,杜鹃花的意思是思乡,忠诚和清白。”
彩衣低声道:“那么星熠,你今后打算怎么做?”
银星熠白了彩衣一眼,慢慢平静下来,叹道:“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罢了。不过我虽然不会去找兰典,但若是让我再无意中遇见他的话,师母可不能再阻止我出手。”指着脚下的土地,又问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去找一下烟儿在地底的基地。”
彩衣道:“这是当然的,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看见了什么,你都不许再冲动了。”
银星熠带头进入地底,微笑道:“师母以为我们会遇见什么?烟儿么?她现在肯定不会和易兄来这里的。兰典不知道烟儿特意万里迢迢来这里花时间培养赢鱼的原因,一定以为这里对烟儿有特别的意义,烟儿才选择这里让我来到仙界,所以现在也会过来避难。可是我却知道,烟儿选择这里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先选择了大宁河。”
银星熠顿一下,又道:“当初烟儿告诉我,赢鱼、兰苓草都是雷宏为她准备的,她只是拿来给我用罢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烟儿为我做的,比她告诉我的要多很多。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别的不行,自少可以不再逼迫她,顺着她的心意去做。”
彩衣心中暗叹,云淡烟真是想避开银星熠么?彩衣差点要把其中的原因泄露给银星熠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不是因为她曾经答应过云淡烟,而是云淡烟的顾虑不无道理。
银星熠注意到彩衣欲言又止的表情,淡淡地又道:“烟儿绝对不像兰典诬蔑的那样是一个无情的人,她为我做了她可以做到的一切。她熟悉我的脾气,看得我很准。我第一次来大宁河的时候,就有重新开始一切的冲动,可我不愿意做一个懦弱的人,狼狈地逃离了大宁河。一直到两个月以后,我才像一个胆小鬼一样跳下了大宁河。我也了解烟儿,她和易兄此刻肯定不会在这里。”
彩衣再次心中暗叹,很想问问银星熠是不是真的那么了解云淡烟,忽然有点怀念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银星熠,因她觉得自己快不能负荷这个沉重的话题了,苦笑着岔开道:“星熠,你说为祸娲族的巨鼠的老巢会在什么地方?”
银星熠微微沉吟,思索片刻后道:“师母的意思是巨鼠和烟儿设立在地下的基地有关系?”
彩衣开始倒是真没有这个意思,听银星熠一提,竟然觉得可能真有几分关联,心里更是难过,叹息道:“一会儿找到地方之后就知道了。”
在泥土中彩衣和银星熠的天眼通功能都比陆地上要差了很多,无法及远,他们搜索了一下附近没有发现,不约而同的朝着白水湖的方向移动。
前进了没多远,彩衣发现前面果真有一个地洞,一只巨鼠正在里面活动,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捅了一下又显得有些沉默的银星熠,道:“小心一些,我们悄悄跟着那只老鼠去看看。”
跟着巨鼠在地洞中拐了几个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