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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走的是树 留下的是鸟 作者:马小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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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断。
“怎么了?师姐留你到这么晚?”沈眉问。
“简直毫无道理。就因为我和其中一个同名,她们就不愿意了,让我在那表演节目。
“表演节目?什么节目啊?”罗米原来的一脸同情立刻转化成了满面好奇。
“她们说陈睿师姐专业很好,要看看我的专业怎么样,让我朗诵《再别康桥》。我读完了,她们挑出一堆毛病,让我再读一遍。我又读,然后,她们说我没改,让我自己练。还让我加手势,我不好意思,没做。她们还挺不高兴的。后来又来了些师姐,她们说没看到我表演就又让我读了好几遍。反正一晚上没少折腾我。”
“她们把你留那么长时间,她们不困啊?”夕平说。
“你操那么多心不累呀,这时候还替她们操心啊!”罗米说。
“我算是倒大霉了,重个名,被折腾了一晚上。”陈睿继续愤愤不平。
“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地方就这样。我以前听说的比这些狠多了。让两个人比赛吃苹果,谁吃得慢就要表演节目。还有吹磁带、拍瘪皮球,多了,一个着比一个着损。”沈眉大概是在安慰陈睿。我理解她的意思基本是说,“你好歹还留个全尸呢,死得比你惨的有的是。”

第二天陈睿被留了一夜的消息就被添油加醋传了出去,最后的版本大概好像是说她被罚站了一夜还写了检查。没说师姐用烧红的烙铁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大概是因为那些传话的人想像力还不够丰富。晚上,我们的李雷老师就又来宿舍开班会了。他安抚了大家,说拜师哥师姐是A大多年的习惯了。他上学的时候也这样,慢慢就会觉得没什么了。师哥师姐都没有恶意,只是沟通交流而已。但是,他强调,陈睿的事应该算是恶性事件了,学校会严肃处理。然后他要我们尊重师哥师姐,但不要怕他们。如果他们欺负我们,他不会轻易罢休,学校也会出面干涉的。还公布了手机号码,说自己会二十四小时开机,要我们遇到这样的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他,不要忍气吞声。最后,他挥舞着手机说了句“有事打电话,我就是你们的110”。这几句话让我们立马找到了被保护的感觉,立刻从被侮辱被损害的情绪中跑了出来。
后来听说那个把陈睿留了一夜的师姐被处分了,陈睿还多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好像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那个人招来了处分。后来时间长了,我们经常会拿这件事调侃,跟陈睿说:“瞧你那个大俗名,刚开学就险些招来杀身之祸。”
后来跟其他专业的同学交流,发现播音系的师哥师姐还是很温和的,除了要求我们主动打招呼,基本没有什么非分的要求。有的专业“整新”的花样翻新是闻所未闻的,整到最后都形成了良好的互动,据说一些新生险些变成受虐狂,不挨师哥师姐骂就浑身不自在。

 





  

 


大一(上)三(1)



开学并不意味着开始上课,学校首先要安排新生军训。每人发一身迷彩服,军帽、肩章、领章也一应俱全。还有背包带、马扎和军事理论教材,简直就是“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弄得真跟出征似的。一想到我高中的军训,估计大学的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走走步,跑跑步,再和教官拉拉关系。看到发的这些装备,不禁慨叹大学的煞有介事。校领导在操场上做军训动员的时候,我们在底下一个个都嬉皮笑脸,没觉得军训也算个事。
我被分在了八连二排六班,听起来跟南京路上好八连差不多。
播音系的全被分在了八连的各个班,我们宿舍在六班的只有我和丁小悠。
当天晚上,不少师姐结伴到我们宿舍来探访,很是友好的样子。大概是因为陈睿的事受了批评,她们也收敛了起来。
据她们自己说,她们是来告诉我们注意事项的。一个师姐说:“军训的条件简直是非人的,半个月每天都汗流浃背,但只让洗两次澡,一次就十五分钟。吃的也不好,睡的床也硬。各种高强度训练,累得直想死。”
“不光这样,那地方白天热,晚上冷。得带毛衣,也得带短袖。”另一个师姐补充道
我听她那意思,学校可能是要把我们送到九寨沟去,我一个地理盲,就知道那地方早晚温差大。
听了师姐的话,再想起白天班主任说那里没手机信号,让我们别带手机,我头脑中的军训目的地是一片穷山恶水,要是再弄几个刁民训练我们就更精彩了。
师姐强调那里吃的极其不好,要我们多带些牛肉干、巧克力、火腿肠之类可以充饥的食品。
我们感恩戴德地跑到宿舍楼下的超市抢购食品,心中充满了对军训的恐惧。
第二天,几辆大客把我们送到了位于北京郊区的军事基地。整理内务后,当天下午就开始了训练。傍晚时分,女生就哭了一半了。说实话,条件确实比较艰苦,八个人一个屋,没褥子、枕头,铺上自己带的床单就是床了。被子要叠成豆腐块,牙刷、毛巾、拖鞋都要按规定摆好。六点出操,十点熄灯,一切都和我想像中的监狱十分相似,井然有序却毫无意义。白天在烈日下不停地训练,晚上还要自带马扎听军事理论讲座,一切都严格得难以置信。头三天大家都难过得哭爹喊娘,过了三天大部分人继续哭爹喊娘,像我和丁小悠这样没心没肺的少部分人就适应了。罗米、陈睿、夕平相继发烧、浮肿,沈眉虽没病却基本已经快疯了。

我们是播音系,按照A大的传统要承担军训期间播音的任务。每天中午一男一女,晚上一男一女,播新闻和编导专业送来的稿件。每天的中午和傍晚,喇叭都会传来“A大广播台,这里是军训之声广播”,弄得跟战场播音似的。其实,这两个时段大家正在吃饭,根本没有工夫听这些。大家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改善伙食。这里的伙食实在不好,所有的菜都拿醋炒,酸气扑鼻地装在大盆里,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罗米和陈睿基本不吃,靠那里惟一的小卖铺出售的高价方便面维持生活。我和丁小悠则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我甚至觉得非让我在那里待一辈子,我也不会绝望。军训过半的时候,竟然吃了一次鸡腿。中午唱完那些军旅歌曲,跑步进食堂的时候,大部分人眼睛都放光,因为看见了久违了的鸡腿。没多一会儿,桌子上就只剩下骨头,没一个人还能保持住淑女的样子,都狼吞虎咽起来。我抹着满嘴油的时候,看见夕平愁眉苦脸地过来。原来她转身整理了一下军帽,再回头就发现应该是她的那个鸡腿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谁这么迅速吃完了自己的,连她那个也给包办了。按说,这鸡腿一人一个,不该有人拿别人的啊,可谁又知道是不是有人饿蒙了呢?
“谁让你整理军帽呢,这时候你装什么斯文呢?”我看着夕平委屈的脸,竟幸灾乐祸地说。
估计再饿上一阵子,我也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来了。
对我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吃不好,而是太晒了。我每天往脸上抹一两防晒霜,还是眼见着脸变得跟锅底似的。一笑一嘴白牙,看起来特朴实。再加上后来的拉练、打靶、匍匐,把我折腾得跟个女游击队长差不多,能吃能睡,精力过剩,做好了爬冰卧雪的准备。十一公里的山路拉练我没觉得累,连蹦带跳地背着七斤重的被回来了;七天不能洗澡也虱子多了,不怕痒不觉得脏;打靶、匍匐,让干什么干什么,跟上了弦差不多。我觉得我再练练可以留下当教官了。有规律而劳累的生活是多么让人变得心如止水、与世无争啊,我头脑中以前常常出现的那些怪念头最近也很少光顾,我已经接受了这样周而复始的生活。丁小悠也和我差不多,乐呵呵地看着罗米她们叫苦。用沈眉的话说是:看起来觉得最娇气的俩人竟然有人猿泰山的血统,真是想不到。
时间在大家的期盼中慢慢地行走,半个月终于快结束了。要是军训有一年,罗米非得像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那样,挖个地道,逃回北京市区。临走前一天有两项活动:白天是军事理论考试,晚上是与教官联欢。上午,我们坐在马扎上,把卷子放在腿上,每人间隔一米地答着考卷。我非常想在此列举一两道题,但我大概在那天下午就把头一天还滚瓜烂熟的题目忘得一干二净了。晚上的联欢会场面很火暴。我发现我们班教官竟然唱张信哲的歌接近原唱。当时我们高举着马扎像歌迷一样,呼喊着教官的名字。旁边有个女孩泪流满面,我忽然也有很想哭的感觉。

 





  

 


大一(上)三(2)


第二天,不少人为了轻装回校,把发的作为早饭的鸡蛋、面包,带来的脸盆、水壶全扔了,显然学校通过军训培养我们严谨生活作风的初衷并未实现。在我看来,眼前达到的效果是让陌生的同学们在同病相怜中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做到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离别的汽车驶出军营的时候,所有的教官都站在门口招手,我们从车窗中争抢地探出脑袋,不停地挥手,说再见。我想,我们还是学到了些东西的,只是具体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大一(上)四(1)



回到市区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我洗下来的污垢足以让一个普通的民工汗颜。第二件事就是重新接上与外界割断半个月的联系。我的第一反应是给柯辰打电话。其实在拨号码的时候,我想到了是不是该先给我妈打个电话,但还是按了柯辰的号码。电话的盲音转成他声音的时候,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对他的想念像北京春天的柳絮一样飘满了我的天空。半天半天,只冒出一句:“我回来了。”
柯辰是我第二个男朋友,高中同学。我的初恋完全没有一般初恋的美好感觉,它滑稽荒唐到让我不好意思回忆的程度。现在想起来,我和那个男孩根本就不喜欢对方,只是我觉得他学习好,他觉得我漂亮就开始所谓恋爱了。一般的初恋都是青涩、珍贵的。一对小男女,迷惑地看着对方,总是不能彼此了解却坚信自己爱对方。而我,竟然和一个男孩“好”了两年,只说过几句话,拉过一次手,最长的一次交谈是分手的时候。高中不在一个学校,一学期也不见面,从不想念他,却固执地把他当成我男朋友。然后,我遇到柯辰,我们彼此了解、彼此欣赏,却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家,我和他谈起我男朋友,我成绩出色的初恋男朋友。柯辰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并不喜欢他,你们那不是感情!”“谁说不是,你懂什么!”我勃然大怒,执拗地捍卫我的“爱情”。类似这样的争执有很多,我认为柯辰不懂感情,因为他没谈过恋爱,而我跟他比起来自然是成熟得很。但是,我并没有因为柯辰不了解我的感情世界而疏远他,因为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沟通得这么好。我们之间的默契像一种能快速生长的植物,疯狂地蔓延着。
我说不清对柯辰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大概是高二的夏天又或许是高一的秋天。高一秋天的一次班会,无厘头的班长找一堆最淘气的男生来扮演爱国文人逗大家开心。我那个最会耍宝的同桌摇身一变成了辛弃疾。柯辰演的是岳飞,要朗诵《满江红》。他走上讲台的时候大家一阵狂笑。这个头发柔软并不高大的柯辰,要是一定要演文人,或许柳永更合适。他说了两句的时候,下边就安静得像无人的荒岛了,真是出奇的好。这个爱起哄、爱打架的柯辰竟然有这么好的嗓音和感受力。我对他的欣赏大概从那时候起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表演完,我就一直不停地看着他,他发现后竟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起来。那时,我们都刚进高中不久,大家彼此并不了解,他或许没见过我这样喜欢直视人的女孩。没办法,我总是这样,直接,不会掩饰。如果那时我的目光就已经流露出了我自己都没法察觉的什么,恐怕也只有柯辰知道了。
我们两家住得很近,被一个中学的操场分隔着。放学以后,他常常在既是他家楼下也是我家楼下的中学操场上打篮球。他不经常走门,总是穿一双很耀眼的NIKE鞋翻过中学的围墙。我站在阳台上,边啃西瓜边看他打球。他偶尔抬起头看我,隔着不近的距离,我可以看到他脸上隐约的笑容。记忆中,那些傍晚的阳光很好,他脸上凝结的汗水和我滴在身上的西瓜汁有同样的青涩味道。高中毕业,我们两家不约而同地搬离了那个地方,柯辰说那个中学的操场是传奇开始的地方。
高二的夏天,我们去游乐场玩。柯辰逼我玩那种被我认为是惊险得惨绝人寰的游戏。我觉得那已经不能算一个游戏了,让人大头朝下地转悠好几圈,简直是虐待。我在上边大喊大叫、又哭又闹,下来的时候还不走正道。“我恨死你了!”我对他叫。
“好啊!恨也可以,只要你记得我!”
“什么意思啊?你要死了?”
“我要走了。”
“去哪?”
“出国。”
“真的?”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开始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了太多的惊吓。现在想来,要是当时是我初恋男朋友对我说这些话,我肯定会说“到那好好读书”之类祝福的话。
“哭什么?舍不得啊!”
“废话,我自己回家多没意思啊!”
“我学习也不好,再这样肯定考不上大学的。还不如现在就出去,拿个外国的学位呢。”我不接他的话,只顾掉我的眼泪。为什么那么忧伤我已经记不得了,他是怎么把我哄好的我也记不得了。好像后来吃饭的时候,我照旧吃了很多,他还讽刺我的哭是假的,因为我的食欲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再后来他没走,轻描淡写地说不想去了,还是在国内待着好。我听到这些还稍微有点失望,很心疼自己流了那么多眼泪。
然后学校就开始风传柯辰为了何碧碧把签证撕了之类的话。
然后老师找我谈话了,说让我注意影响。
然后柯辰说反正都这样了干脆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说,不行,我都有男朋友了。
他气得把手里的本子扔在地下转身走了。
过一会儿又回来了。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得先跟他分手啊!
我和初恋男朋友就分手了,当时他还挺不愿意的,说我背叛了他。我说了一堆对不起,然后和柯辰好了。
然后她妈妈竟然跑到学校来看我,回去给出的评价是“怎么疯疯癫癫的”。

 





  

 


大一(上)四(2)


我当然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我爸爸妈妈的。他们虽然总是对外鼓吹平等、民主、给孩子自由,但还是很封建很顽固的。他们认为高中谈恋爱就是自毁前程。他们喜欢装作无意的跟我说一些因为早恋而抱憾终身的事情,还喜欢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翻我的抽屉。我知道这出自他们对我的爱,就装作不知道。但我坚信的事不会因为他们而改变。说实话,我觉得他们虽然看起来挺有文化,但其实挺愚昧的。
和柯辰在一块以后,终于明白我的所谓初恋是多么怪异,跟包办婚姻有不少相似之处,而惟一的不同是,包办婚姻的牺牲者常常是迫不得已,我却是自愿的。柯辰偶尔会学我常说的那句“我有男朋友”来嘲笑我。
我们开始公然地出双入对,用我好朋友的话说是“搅和得想学习的好少年都春心荡漾了”。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已经十八岁了,算不上是早恋。况且,我对柯辰的爱已经像我的呼吸一样,无止无休。
老师自然不会饶了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我爸我妈。结果弄得他俩苦口婆心地劝我改“斜”归正。而我的态度是死不承认。我说老师是无理取闹,我和柯辰是好朋友,纯洁无比的好朋友。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挺无赖的。
我以为我和柯辰都通过了播音系的面试就能一起进A大,结果他高考成绩差了将近一百分,也基本算没什么遗憾了。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妈已经决定让他复读了。他倒是兴高采烈跑到我们家楼下,告诉我在A大等他,明年他一定来。
放下柯辰的电话,我拨通了家里的号码。一听到我妈的声,我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情况,再一次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觉得我这个人就是自己特拿自己当回事,明明军训过得挺好的还弄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赚了柯辰一顿安慰又赚了我妈一顿,好像听点这样的话就舒服似的。
宿舍里另外那几个也都这样,拿起电话就哭。不过我觉得她们这样还可以理解,毕竟除了我和小悠其他人真快崩溃了。尤其是夕平,我一想起她错过鸡腿时永失我爱的表情就万分同情。夕平开玩笑说她对A大的总体印象就是魔窟。不苟言笑的班主任,丧心病狂的师哥师姐,艰苦异常的军训,这一切简直是一场噩梦。大家听了都乐得前仰后合。
乐了没一会儿,坏消息就又来了。有人通知休息一天后正式上课,第一堂课就是专业课的朗诵会。要求大家自备稿件,发挥出自己水平。老师会以这次朗诵为依据进行小课分组。小课的意思就是把大家分成小组来上课。一个班七十多个人一起上课不便于学习,分成七个小组,一组十多个人,一个老师,就好针对每个学生不同的特点教学了。这是我上A大前从没接触过的教学方式,觉得很新鲜。
我们手头也没什么适合朗诵的材料,都在想那些以前朗诵过的陈芝麻烂谷子。后来还是沈眉找了一本《读者》的合订本,把我们全宿舍的朗诵稿都解决了。晚上,躺在有褥子枕头的床上,我们又开始卧谈了。
女生之间话题肯定离不开男生,就像男生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女生一样。卧谈开始说的好像是沈眉的男朋友,最后扯来扯去就扯到罗米身上了。罗米是北京的,那天回家住的,不在宿舍。陈睿说罗米的男朋友是运动员,是罗米军训时候告诉她的。她还说罗米军训的时候总偷着哭,可能是想男朋友吧。我想起入学第一天晚上罗米忽然的难过和隐忍的哭声,觉得她的感情或许正在经受波澜。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丁小悠的男朋友。丁小悠接起电话就开始用她们那的方言谈情说爱了。后来的日子里,小悠的男朋友总是在每晚的十一点打来电话,听小悠训话。小悠可是个厉害的姑娘,常常听到她在电话这边对那边的他百般刁难。而那边自然是老实巴交地接受批评了。我身边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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