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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瞧你,妹妹是不是在揣测姐姐的心思了?”云姐只是笑着调侃着婉柔那千回百转的心思。并没表现出愤怒的样子。
“实在对不住……妹妹刚才确实是小心眼了。”婉柔有些惭愧地行礼道。
“哎,不打紧。你是做母亲的人,总为自己孩子想,是应该的。”云姐笑着握住了婉柔的手:“不过啊,我确实是在打你们的心思。”
“姐姐别说笑了。”婉柔摇了摇头。两个月的相处让她明了这女人虽然表里有着威严和智慧,私底下却是个爱打趣的人。好像那饱受沧桑的身子底下,包着的那颗少女心并未死去。
“没说笑,是真的呢。我想让妹妹教出尘小曲。”云姐认真地说道。
“我?我教出尘?”婉柔有些惊讶:“姐姐,您这可真是说笑了。出尘的嗓音我不是没听过。那么脱俗的嗓子,我可比不上。更别说教她了。”
“婉柔妹妹,和你明说吧。我不是让你教她如何唱歌,是让你教她如何用心,用意去唱歌。”云姐仿佛意有所指,把意字和心字说的特别重。
婉柔一脸的疑惑,虽然听出了这话中话,却不明白这真意是什么。刚想问,就见玉宁端着茶水过来了。
“哟,宁儿,今儿个给咱泡的什么茶呢?”云姐看到玉宁进来笑开了花,赶忙走过去帮玉宁将茶具放在茶几上。
“云姨,是凝心特别孝敬您和娘的梅花茶。”玉宁说着,打开了茶盖。
一股子梅花香徐徐飘出,让云姐一脸的沉醉。
“这茶,可真香。”云姐迫不及待地捧起了一杯抿了几口:“哟,满口的梅花香呢。”
“这个是娘亲教的方法,就是把花瓣摘下来,用盐水泡上几个时辰,然后晒干后将其与茶沫子炒在一块。封存起来。这样,又可以做香料还可以做茶叶。”玉宁笑着将另一碗端给了婉柔:“我顶喜欢梅花,梅花快败的时候,就私自采了些做这梅花茶了。”
婉柔看着一下长大不少的玉宁,心里却有些苦涩。于是低头细细品味女儿为她专门调制的茶水。云姐看着娇小的玉宁的背影,心情也逐渐沉重起来。她细细品味着这特制的茶叶,虽然满口都被这花香给占了去,心里头却没有沾染到梅花的一点甘甜味。这满心都是出尘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如果,出尘有这么懂事就好了……”云姐怔怔地望着茶杯上那勾勒的梅花图,喃喃地说道。
正文 第四章 梦中吟(3)
“哎,如果,出尘有这么懂事就好了……”云姐怔怔地望着茶杯上那勾勒的梅花图,喃喃地说道。
这句话没被玉宁听到,却叫同样满怀心事的婉柔听了个真切。她细细想了想这话与之前云姐和她的谈话之间的联系,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
“宁儿,我与云姐想谈些事儿,你先去找出尘她们玩去吧。”婉柔微笑着将茶杯递给女儿。
“哦!出尘姐姐还说,让我去看她那些新衣服呢。”玉宁一脸兴奋,端着茶具就走出去了。全没发现,自己的母亲是特意支开她。
“好了,姐姐。宁儿走开了,您是不是有什么苦恼的事?”婉柔细声问道。
云姐踌躇了一阵,点了点头。
“是和出尘有关吧?”婉柔再问。
“哎……”云姐从桌边站起,又坐到了婉柔床边:“就是那个磨人的丫头了。”
“姐姐叫妹妹去教她唱歌,用心唱,用意唱。是何意?”婉柔不解地问道。
“……出尘有心上人了。”云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凝重。
“看来,她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婉柔瞧着云姐那凝重的神情,笃定地说道。
“是谁咱不能说。说不得。可是,她确实是犯了糊涂。”云姐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苦涩:“妹妹可能不知道,出尘是我一手带大的。当年河南水灾,我也正落魄到那儿,正巧碰到出尘街头卖唱,为的就是攒钱葬她父母。我看这孩子孝顺,嗓音又好。便收了她在身边,取名出尘。”
此时的云姐,并不是人人眼中艳羡的勿返阁的大老板。只不过是一个关心自己儿女的母亲罢了。这让婉柔感同深受。
“那,姐姐叫妹妹如何帮?”婉柔问道。
“出尘啊,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出淤泥而不染。这么多年在欢场过活,却没沾染半点世俗。即便是爱人,也是一心一意。”云姐越说神情越痛苦:“这很好,我知道,这代表出尘是个好姑娘。但是……我们是落魄命啊,有些东西,我们不该得,不该要的。”
婉柔皱了皱眉头。看着云姐痛苦的模样却只能选择沉默。
“……我提点过她,她确实是明白了。可这情啊,磨人啊,她还那么小,怎么可以狠心到将自己的七情六欲给斩割掉?她办不到的。
我也想过,帮她了断了这断姻缘。可是,说实话。我也怕,怕她恨我。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你瞧这几日,出尘的曲子唱的越来越卖座,这些客人只是看着出尘长得俊,声音好,能说会道,全没听出她这底下的甜美劲从哪里来的……她现在,唱什么歌儿,都顶好听。但是越这样我越怕,出尘陷在这情字的泥沼里陷得太深了,我只是在岸上抓着她,不敢拔,怕弄伤她……我也拔不出来啊……”
云姐一口气说了很多。仿佛把这几日的积怨全都吐了出来。婉柔只是静静地听着,半晌才回话:“姐姐,您是让妹妹去教出尘唱各种各样的曲子。愁的,喜的,悲的,都得有?不仅教会她曲调,还得教会她怎么去用心感受这些?“
云姐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又被婉柔打断了:“……说白了,是教她怎么藏住心里的事儿吧。”
“没错,我让她藏住心里的事儿,藏住心里的情。这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她太痴,太傻。这样下去,勿返阁里总会有客人听出那意味儿……那时,那位公子不过是多了一桩风流韵事,可是出尘可就难抬头了。”云姐认真地说着,并且握住了婉柔的手。
婉柔可怜她做母亲的心思,轻轻抓住了云姐的手:“我懂了……但是,姐姐,那人就那么爱不得?”
云姐默默地摇摇头:“妹妹,不要说姐姐太钻牛角尖,这世上的男子又有几个可以托付终身的?门不当户不对,吃苦的总是女人。”
婉柔听到这席话,深知其意地点点头。于是便不再说话。
正文 第四章 梦中吟(4)
这几日,勿返阁里有条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那久卧在床的年轻妇人终于出了房门。小丫头们好奇地去瞧那妇人长什么模样,看清楚了均是赞不绝口。
真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呢。难怪凝心小姑娘生得那么俊。听说曾经是哪个官宦人家的二房太太?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婉柔。
除此之外,还有更不得了的消息。
老板居然请这位夫人当出尘小姐的师父?
刚进来的丫鬟和姑娘不懂为什么老资格的人会对这件事感到异常惊讶。
为什么?有谁不知道,出尘小姐是老板亲自**出来的?这突然请了个外人来接收自己的学生,不是这外人比自己还会教导人,就是老板已经对出尘姑娘倾尽所有,已无所教之事了。
于是,有人艳羡,有人憧憬,有人惋惜。艳羡的是出尘由老板一手**成人;憧憬的是,如果自个儿哪天也能成这儿的名角儿便能得到上一代名角儿的细心教导;惋惜的是,怕是再也听不到老板的歌声了。
商阁这边,巧儿正跌跌撞撞地跑进门。她神神秘秘地冲进出尘闺房,然后机警地朝外头看了又看,尔后才放心地关上房门。
“巧儿,你神秘兮兮地做什么呢。”出尘此刻正倚在贵妃椅上看书,也懒得理她。
“小姐,您难道没听说么?”巧儿在只剩下她和出尘的场合下,也没大没小起来。直接抽了张凳子坐到了出尘面前。
“听说什么?你这么没头没脑地问我一句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出尘笑道。
“哎,真是。您啊,除了玉堂少爷的消息什么都不敢兴趣。”巧儿嘟着嘴抱怨道,极不情愿地从兜里拿出一只好看的小竹筒,小巧又精细的雕花让人爱不释手:“呐,那狗腿子刚偷偷摸摸送过来的。”巧儿不喜欢玉堂,更不喜欢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随从。狗仗人势的,还不一样是下人。就是个狗腿子。
出尘瞟了她一眼,看到巧儿气呼呼地又在想着玉堂的随从——小顺子了,摇摇头随她去。于是细细地打开了藏在小竹筒里的纸条。
几日不见,心系出尘。
短短几字让出尘笑开了花。其实她并不贪心,只要知道玉堂有在想着她便好。明天的事情她真不愿意去多想,多看。
“小姐……能不能别让那个狗腿子传纸条了?哪天和玉堂少爷说说吧。那小子,不知道抽什么疯,明知道这东西要暗地里来,还故意弄得要所有人都知道似的。”巧儿想起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对她的颐指气使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啊,别总狗腿子狗腿子的叫了。人家是男儿,有着心气的。你总这么叫他,他还会向着我们么?”出尘叹道,又将小纸条小心地卷起来*****小竹筒:“再说了,他也是为他主子好。下人嘛,为主子想应该的。有这样的仆人在玉堂身边,我也放心了。”
“小……”巧儿还正准备说什么,却听得门外有人问门。
“出尘小姐,请问您在么?”
巧儿一惊,望向出尘,小声地说:“好像是老板身边的贴身丫鬟,琼儿的声音啊。”
正文 第四章 梦中吟(5)
出尘依然倚坐在贵妃椅上,瞧着巧儿慌张的样子,却沉默不语。这让性急的巧儿心里慌乱地要炸开了锅。
“小姐,会不会我去拿纸条的时候被谁发现了?”巧儿苦着脸问道,脸上掉下一滴冷汗。
“别慌,去开门。”出尘安抚道,并将小竹筒小心地藏于枕垫后。
巧儿走到门边,抓着门框冷静了下。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琼儿抬头望到的就是一张如临大敌的脸。
她先是一愣,尔后就笑开了:“哟,真难得,巧儿你还会有这么认真的时候。”琼儿取笑她严肃的模样,说着就要进屋。却发现巧儿还是杵在门前。
其实,巧儿不是不让她进门,而是呆住了。
因为琼儿身后带来的不是云姐,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陌生女人旁边还跟着个粉雕玉砌的女娃儿。正如她正打量着她们一般,女娃儿正好奇地打量她。
琼儿看着巧儿的痴呆模样,不禁一皱眉:“当日怎么训练你们的,全忘了?让客人就这么在外头杵着?是不是还想到福生管家手下去呆几天?”
“哦!对不住对不住!”巧儿赶忙移开了步子,将入口让了出来。
琼儿摇摇头,于是恭敬地对那女子说:“婉娘夫人,里面请。”
巧儿听到这句话,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她要告诉出尘小姐的大消息——出尘小姐的新先生。
女子和煦地对站在门边的琼儿和巧儿笑了笑,便牵着女孩进去了。女孩走过巧儿身边时,有些抱怨道:“巧儿姐怎么都不记得我了。”
巧儿一阵疑惑,低下头一看,原来是凝心。顿时脸就红了,原来自己吓得人都不认识了。
坐在屋里的出尘看着这种场景,真是哭笑不得。更多的是愧疚。其实巧儿胆子很小,最怕的人便是云姐和福生。偏偏她要她做的瞒天过海的事情,确实就是在和那两人对着干。实在是苦了她。出尘正想着,人已经到面前来了
“出尘小姐,这位是婉娘夫人,是云老板为小姐请来的小曲先生。”琼儿行了礼道。
出尘一阵讶异:“先生?”
“云老板近日事忙,已无空闲教小姐唱曲了,于是便托请婉娘夫人来此。”琼儿乖巧地为出尘答疑解惑。
“哦,原来是这样。”出尘点点头,转头看向了凝心,脸又笑开了:“宁儿,你也跟着来了?”
玉宁笑着拉着母亲说:“当然,出尘姐姐的新先生可是宁儿的娘亲呢。”
“咦?”出尘抬头仔细看了看正端坐在她前头的女人,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原来你就是……”
“那日幸得姑娘与云夫人相救,还未前来说声谢谢呢。”婉柔说着就要给出尘行礼。
出尘急忙扶住婉柔:“夫人可别这么说,这都是云姐的功劳呢。再说了,您现在是我的先生,哪有先生给徒弟行礼的道理。”
婉柔听后点点头,算是接纳了出尘的意见。环顾四周,却发现琼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于是便对出尘说:“以后私底下,就叫我婉娘吧,总是夫人夫人的叫,确实有些生分。”
出尘却不同意:“不行,这礼数可不能少。你说对不对?宁儿?”她调侃着问玉宁。
玉宁知道又是出尘在戏弄她,于是嘟囔道:“我怎么清楚?”说着便抱住了母亲。
这么小孩的举动惹来出尘一阵笑。天真烂漫的模样,与还是稚子的玉宁相差无几。婉柔禁不住心里一阵叹息,可怜全都逃不开一个情字。让她教这么纯洁无垢的人儿会藏事骗人,怕是比登天还难。越这么想,越觉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么,婉娘夫人想教什么?”出尘笑过后,认真地问起课业的事情。
婉柔侧头想了想,于是对出尘说:“今天什么都不会教,只是来打个招呼。明天如果姑娘得空,便差丫鬟来通知一声,课业从明天开始。”说着,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玉宁一道出去了。
巧儿看到人走远了,赶忙跑到出尘身边,满脸的慌张。
“你这又是怎么了?”出尘不解:“不是都没提纸条的事情么?”
“小姐,难道您没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巧儿看着出尘还在把玩那小巧的小竹筒有些心急如焚。
“觉出来什么?”出尘真是被搞糊涂了:“不就是教些江南小曲么?你不知道呢,当初救他们母女的也是玉宁那歌声……啊!“出尘像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转眼又笑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巧儿以为出尘是想到了什么她指的东西,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的说法是个完全的错误。因为出尘确实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解释。
“我说呢,上次玉堂还和我说碰到个女孩子唱歌顶像我,肯定是宁儿。”出尘嬉笑着,想着正好又抓到个凝心的把柄好去戏弄戏弄她。
“哎呀!我的大小姐!”巧儿把出尘的身体搬了过来:“您真没瞧出来么?婉夫人定是过来监视您的!”
此话一出,出尘一下愣住了。
正文 第四章 梦中吟(6)
“监视我?”出尘有些木讷地重复了一句。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巧儿会这么想。
“是啊,肯定是这样没错。不然,为什么云老板不亲自教你了?”巧儿振振有词地说。
出尘听到这里,白了她一眼:“琼儿不是说了么,云姐近来事忙。没空搭理咱呢。”
巧儿欲哭无泪:“这个肯定是托辞才对,云老板什么时候不忙了?这勿返阁的家业这么大,哪天不是忙来忙去的?”
出尘手里把玩着小竹筒,若有所思。
在回客房的路上,玉宁看着母亲满腹心事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问:“娘,为什么云姨叫你去教出尘姐姐唱歌?”
婉柔低头笑道:“大概是云姨觉着,我教你唱得很好。”
“哦。”玉宁点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走到梅林中央的时候,婉柔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那日,你不是在这梅林里迷了路,碰到一个人么?”
玉宁听到母亲提到这件事,仍然心有余悸地说:“是啊是啊,可把我给吓到了。”她边说着边连连点头。
“为什么?那人是个坏人?”婉柔笑道。
“不是。”玉宁摇摇头说:“但是,是内城的人……对我来说,比坏人还可怕。”
婉柔听罢,停了下来。蹲下身子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面庞。玉宁看得出,母亲又为自己难受了。于是撒娇般地抱住了婉柔。婉柔叹了一口气,眼睛望向了那梅林深处。
原来,出尘爱上的却是个内城的人。婉柔抬头望着那爱捉弄人的苍天,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自这天以后,过了好几日。出尘才突然差巧儿来请婉柔去上课。巧儿表面上虽恭敬,婉柔却看得出,这小丫鬟警惕得很,那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婉柔一阵好笑。
走在前头的巧儿则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总是认为婉柔是老板支过来的眼线,什么都小心翼翼。全没发现自己的这种举动早就成了别人的笑柄。
这两人刚进商阁,一阵歌声飘过,虽是清唱,但更显得悦耳动听。婉柔站在门边细听之下,才彻底明白了云姐所说。巧儿早已经一脸沉醉的模样,根本就没发现婉柔已经先她一步进了房门。歌声戛然而止,她才回过神来。慌忙随后进屋,发现婉夫人早已经坐在椅子上与出尘有说有笑了。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出尘嗔道:“还不去倒茶呢?”
巧儿嘟嘟嘴,行了礼便退下了。
“她是被你的歌给震住了呢,所以一直没反应。我看你这丫头挺机灵的。”婉柔轻轻笑道。
“机灵?嗯,她是有时候机灵过头了。”出尘故意板着脸说,随后自己却又笑了出来:“就是想得多。”
“对了,刚才姑娘唱的这个曲子?”婉柔问道。
“哦!是习琴新谱的曲子,为这折词谱的。”出尘笑着,给出了曲谱与一页词。
婉柔接过来看,只见词上书:昨日一瞥,胜枯草久逢甘露。行三步,回首两顾,见君容,惆怅满腹。可怜君心已不在,手攒红豆,昔日之情,散落一地。
“小姐,您这嗓子真是越来越润了。”巧儿正好端了茶水进来,看到婉柔在看那阙词,于是便将心底赞赏的话说了出来。
婉柔低头沉思,并没说什么话。
这是一阙吟唱昔日之情的词,词中女子正为郎君的薄情惆怅心碎,但是出尘唱出来的却全没有那番意味。果然正如云姐所说,出尘那声音太甜了,甜美到听到的人都会好奇她正经历了什么样的好事。
“多嘴,人家婉夫人都没说话呢。”出尘责怪巧儿道,说着恭敬地将一碗茶水双手递给婉柔。
“那婉夫人也一定会说你唱的好听的。”巧儿撅着嘴挑衅般地看着婉柔。仿佛在说,看你能挑出什么刺来。
婉柔淡笑不语,只是品茶。过了好一会,她才放下茶水,笑道:“出尘姑娘,不如妾身在此献丑,唱唱这曲子?”
“好啊好啊,切莫说献丑,我一定洗耳恭听。”出尘笑道。
婉柔点点头,看着那词,徐徐唱起来。她的声音细腻而柔和,轻轻唱起曲子尔后却又急转直下。女子看见郎君时的喜悦,和恍然发现即便自己仍对旧情怀念也已惘然时的那种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