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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追天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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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要再唱了!我受不了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独孤天涯叹了一口气,打断了洞内那种令人战栗的宁静。
「谁是你师父!」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由洞顶传了过来,然后一个身上穿着全是补丁的老头蓦地由洞顶缓缓落下。「而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居然连我的歌声都欣赏不了?」
「你是谁?」发现居然有个人能在洞中躲藏了如此长的时间却不被他所知,柏啸天心中有些胆寒,但他依然拔出了兵器怒目问道:「为什么在这里?」
「啧!」白胡子老头抚了抚自己的长胡子冷哼一声。「你又是谁?又为什么不请自来,像野狗一样跑到这儿来乱吠?」
「你--」眉毛一横,柏啸天想街上前去,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身前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墙挡住他的去势,任他如何也冲不过去。
「滚!」白胡子老头看都没看柏啸天一眼,径自一挥衣袖,就见柏啸天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洞壁飞去,然后轰然一声巨响后,像摊烂泥似的趴在地上。
望着柏啸天动也不动的模样,他的手下们全傻了,因为柏啸天的武功就算不是绝顶,也足够名列高手之林,但那白胡子老头只不过轻轻一挥手,他竟就……
「鬼啊!」像疯了似的,柏啸天的手下一个个往洞外冲去,但却一个也没能离去,因为未至洞口,他们便像柏啸天一样一头撞到洞壁,再也抬不起头来。
「就这身手也敢来?」白胡子老头阴森望着那堆七零八落的尸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师……」父字还没说出口,独孤天涯就看到白胡子老头射过来的凌厉眼神,他只得立即改口:「死老头,好久不见啊!」
「没带酒你来做什么?」白胡子老头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
「我又不是自己愿意来!」独孤天涯叹了口气,然后扶着洞壁站了起来。「况且我什么时候给你送酒来时是这副鬼样子?」
「是比我还像鬼!」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眼神一闪,望向跌坐在另一头的凤于飞。「她干的?」
「是……」独孤天涯苦笑着,然后突然又大叫道:「慢……」
但他还是慢了,因为白胡子老头在听到他的第一句话后手已挥出!
望着凤于飞的身子突然飞起,独孤天涯只能在心中暗自叫苦,然后立即飞身上去抱住她的身子,一起重重地跌落地面。
凤于飞当场昏了,而独孤天涯的一口鲜血又由口中喷出。
「你干嘛救这个丫头片子?」白胡子老头瞇;眼望着独孤天涯,然后走至他的身后将手掌贴住他的背心。「她都把你整得不成人形了,你还舍不得她?」
「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独孤天涯感觉到一股热流传至自己的四肢百骸。「我能活到现在,并且能保住你传给我的一身武功还是全拜她所赐!」
「是吗?」白胡子老头瞇;起眼望了望倒在一旁的凤于飞,眼神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极力抑制的杀气。「可这小丫头片子的功夫……太是邪性,年纪轻轻就练这么邪门的功夫,估计在那个向来以正道自居的江湖里也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死老头,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小丫头片子?」独孤天涯不想说破凤于飞的身分,有意转移了个话题。
「你那招『闻息识人』的招术是谁教你的?我要是连这都听不出来,配教你吗?」白胡子老头没好气地骂道。
「那是……」独孤天涯点点头,然后示意白胡子老头收回他的内力。「你能不能……」
「不能!」没等他把话说完,白胡子老头就一口回绝。「她是你的相好,可不是我的相好,我没事救她干嘛?闲着!」
「她也不是我的相好。」独孤天涯苦笑着。「不过她一路上也算待我不薄……」
「待你不薄会给你吃失心丹?」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还真是待你不薄啊!」
「咱们也别抬杠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烧刀子!」发现白胡子老头的怒气又有上升的趋势,独孤天涯连忙由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只剩一口了,哪,全归你!」
「就一口够干嘛的?」白胡子老头嘟嘟囔囔地说着,但手一点也没慢,抢过酒瓶就往嘴里倒。
「就一口也是她给的。」独孤天涯指指身旁昏迷不醒的凤于飞。「虽然也是由别人身上得来的。」
「这小丫头片子也算还懂点事……」白胡子老头转身过去挥了挥手。「那你把她随便丢哪个洞里头去吧。我要打扫了,别来烦我,除非你还有第二瓶酒!」
独孤天涯知道,只要到这洞窟,一定会有人死,毕竟他在洞中见过太多因爱财而丧命的枯骨。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回除了他之外,这个寻宝队伍现在剩下的竟只有凤于飞--那个人们眼中罪大恶极的女子。
而沙云天,却因伤重不治,永远埋在他最喜爱的大漠里……
感慨归感慨,但独孤天涯也只能将凤于飞放置于自己曾住过的洞中,让她在他的榻上养伤。可三天了,她却没有片刻清醒。
自己虽也是一身重创,但好歹师父还愿意帮他疗伤,因此他的伤早无大碍。
但他却无法让师父也救她,纵使他早已巧舌如簧地试过多回,只可惜师父压根就不理睬他的任何巧言利诱。
实在搞不明白,既不为财、也不为名,她干嘛非来蹚;这场浑水,还弄得自己一身伤?究竟何苦来哉?想着她布满皱纹的脸,独孤天涯喟然长叹。
但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就不想让她死。
她明明一路上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还百般捉弄、刁难,并且还是人们眼中罪不可赦的「妖凤」,让她自生自灭不正好为武林除一大害吗?
或许真是因为那瓶酒吧,那瓶特意留给他的酒……
「发什么楞,陪老头子下棋这么没意思?」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没酒没菜的,下棋有什么意思?」独孤天涯收起心中思绪嘻皮笑脸地说道。「要不这么,我出去给您弄点酒来?」
「给我?」白胡子老头扬趄眉。
「给我们!」独孤天涯哈哈大笑了起来。
「想用声东击西之计脱身?门儿都没有!」白胡子老头冷哼了一声。「让她自生自灭得了,你替她瞎操什么心!」
「你当初不也这么说我,说什么让我自生自灭,后来还不是……」
「浑小子哪来这么多话?下棋!」白胡子老头眼一瞪,独孤天涯只能苦笑。
四年了,认识他四年了,这老头子的古怪个性依然没改,也活该他一辈子守在这里。
但若不是那回的机缘巧合,现在的自己又怎能坐在这里下棋?早该横尸在大漠上,连枯骨都湮没在黄沙下了!;
那时,也是为了酒,他来到了大汉,却在大漠迷失了方向,昏死其中。醒来后,看到的就是白胡子老头,一手拎着他干辛万苦才找到的百年陈酒猛地灌着,另一手则下着棋。
「给我留一口!」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等我呛死!」这是白胡子老头的第一句话。
就这么,一老一少因为「酒」成了忘年交,而独孤天涯更在这个洞窟内整整住了半年,并在白胡子老头的强迫下学了不少奇特的武功。
半年后,他走了,什么话也没多说。
只是往后,每逢立夏、立冬,他总会带上大批好酒前来……
虽然,他仍不知晓这白胡子老头究竟姓谁名啥,但他看得出这老头似乎身负着一股很沉重的血海深仇,并在此等待着某人……
「不下了!」就在独孤天涯冥想之际,白胡子老头忽然丢下了手中的棋子,猛地站起身来。「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独孤天涯摊了摊手。「该不会是又想强迫我练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吧?」
「老头子的东西早全教你学了去,还能教你什么?」白胡子老头斜睨了独孤天涯一眼。「不过你也实在太没出息,竟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不行,我非得去看看她有什么本事不可。」
「她没醒,你看了也是白看。」独孤天涯闻言心中一阵欣喜,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要不这样,我带你过去把她叫醒,让你好好问问?」
「跟我装什么蒜?你心里不正为我要去救你那小媳妇儿而高兴得很么?」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踹了独孤天涯一脚后,大摇大摆地往凤于飞藏身的洞里走去。
「她不是我的小媳妇儿。」紧跟在白胡子老头身后,但独孤天涯没忘更正他的话。
「不是你的小媳妇儿我救什么救?」听到这话后,白胡子老头突然换了个方向,迅速地往另一头走去。
独孤天涯见状,连忙捉住白胡子老头子的手,一把将他扯回。「行、行,你说是就是,她是我的小媳妇儿这总行了吧?」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独孤天涯尽力说服着自己,反正天知道,他也知道,如果真要是他媳妇儿老头子才肯救人,那就假装是好了!
得到答案后,白胡子老头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榻旁探视着凤于飞的伤势。
站在一旁半晌,独孤天涯就看着白胡子老头一会儿将她摆弄过来、一会儿将她翻弄过去,他看得一头雾水,压根不知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但等到看到白胡子老头开始扯她的衣襟时,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这个……」
「怎么?口渴了喝水去!」白胡子老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在解半天解不开凤于飞的衣襟后,干脆「刷」一声的,一把将它撕开!
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君子气度的,但独孤天涯的眼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一片如凝脂般的白皙上。
因为露在鹅黄色肚兜外的那片肌肤,是他见过最美的颜色,透明白皙中又带着浅浅的粉红,就像睡莲般粉嫩:而被包裹在那少少布料下的身躯,既有着女人般的玲珑曲线,却又散发出少女的淡淡芳香,就算他站得离她这样远,似乎都还能闻到那股花般的淡雅馨香……
「不至于看自己的小媳妇儿看到眼睛发直吧?」发现到独孤天涯的静默,白胡子老头在心中淡笑着,但口中却不饶人。「还不过来,帮我把她的衣衫脱了!」
「这……」独孤天涯脸上升起一阵热浪。
「脱不脱啊?不脱我不救了!」白胡子老头板起脸来,然后看着他傻楞一下后,手忙脚乱地将凤于飞的外衣全褪下。
至此,白胡老头子才又满意地点点头,连点了凤于飞几个穴道后,将手掌贴住她的背心。
而站在一旁的独孤天涯,所有的知觉全在那双发热的掌上,而他拎着的衣裳则像刚被煮过似的烫手……
这段期间,他就见白胡子老头的头上冒出一阵白烟,而凤于飞的脸上则红白变幻,汗珠一滴滴地由她额上沁出。
不自觉地,独孤天涯举起手轻轻为她将汗珠拭去,而在发现到她因痛苦而不断地四肢颤动时,又赶忙制住她的双手,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扰乱治疗。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动作竟也会让他汗流浃背!
而这全因他眼眸直视的地方,正对着的竟是她那丰腴而又引人遐思的胸间起伏
不让自己的眼神盯在她的胸前,独孤天涯连忙将视线下移,但却又蓦地愣住,因为他竟看到了一个让人怎么也无法置信的事--
她纤巧的手臂上竟有一颗朱红色的守宫砂!
守宫砂?!
人们不都说妖凤淫乱无比,专攻采阳补阴之术,怎么还会有守官砂在她的手臂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愈来愈不明白了!
难道他的猜测是错的吗?难道她不是妖凤?!
可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就是,连那帮突袭的贼人都认出了她的身分不是吗?否则他们怎会那样恐惧与害怕?并在道出她的身分后再也无法开口?
「行了!」就在独孤天涯思绪一片紊乱之时,白胡子老头缓缓将手离开了凤于飞的背心。「带她走!」
「走?」
「对,现在!」白胡子老头转过身去再不望向独孤天涯。「你本来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在你该出现的时候再来吧!」
「师父……」独孤天涯还想说话,却被白胡子老头挥手打断。
「走吧!我要休息了,别烦我!」说完这句话,他便踱步离开,留下独孤天涯一人楞楞地站在原地,心中有些不舍。
但或许,白胡子老头只是希望自己能尽快将凤于飞送离此处,希望他下回来时,带的是好酒、好菜、好风景……
释怀地笑了笑,独孤天涯胡乱地将衣服盖在凤于飞身上,抱起她绕过弯弯曲曲的小道,然后在看到第一道光线时愣了愣,因为他的黑冰正精神抖擞地等在洞口,就像往常的每一回。
「走了,黑冰!」轻啸了一声,独孤天涯抱着凤于飞飞身至马上,然后任黑冰在大漠上任意行走,踏上他的归途。
第四章
    该怎么处理她呢?
望着怀中依然未曾苏醒的凤于飞,独孤天涯走了几天,就伤了几天脑筋。而在经过反复思索后,他最终下了一个决定--
趁她未醒之际,赶紧将她带到有人烟的地方搁下!
反正这么做他也够仁至义尽了,而且香妃醉不等人啊!更何况,他压根不想等她醒后,莫名地再挨上几顿打……
「不过……也算救妳;一命了,看一眼不算过份吧!」望着那皱纹遍布的老脸,独孤天涯突然觉得有些碍眼,他想了半晌后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利落地除去怀中人脸上精致的人皮面具--
一个清丽无比的脸庞出现在独孤天涯的眼前,五官是那样的精雕玉琢,让人一望之下几乎难以移开目光!
但最让独孤天涯讶异的却是她的年纪,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让柏啸天有所忌惮、被大家认为是「妖女」的人竟是个如此稚嫩的少女?
原本想将她丢在荒野郊道的念头一下子消失了,他望着怀中人浓密的睫毛、小巧的脸庞、粉嫩的红唇,有一瞬间的恍惚。
想起这一路上他不正经的言语、有意与无意的身体碰触,再加上现在她身上的衣衫不整……
这下可好了……
独孤天涯苦笑了起来,下回千万别再让她遇见他,否则要让她知道自己这样轻薄于她,身上那几鞭怕是怎么也躲不掉了。
不过那是以后,因为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是不能将她随意丢弃了,要不这样一个小丫头,又长得这样绝美,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凉州城门,独孤天涯再不考虑地策马狂奔而去。
凉州城东,小味客栈,午时。
望着榻上的小人儿终于不再如前几日一样呻吟着辗转反侧,独孤天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伸伸懒腰随意坐在房内,望着窗外的羊肠小道,但皱着的眉头却依然紧锁。
就这身子骨,没事出来乱跑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个人来照看照看,这才多大啊,就任着她四处游荡,也不怕惹出什么是非来。
独孤天涯心中明白,这丫头虽与「凤华宫」、甚至是妖凤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但她决计不是妖凤。
因为纵使不知道妖凤究竟长什么模样,但她的年纪首先就不对了,毕竟妖凤为恶江湖的传闻早在十年前便开始,而这丫头十年前才几岁,干得了什么坏事?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他才没有牙一咬地将她孤身丢弃在客栈中,也才会明知香妃醉就快被抢光了,竟然忍住没有前去,还这么日夜守候着。
「热……好热……」
就在冥思之际,突然一声低吟在空气中响起,独孤天涯听到这声音后,连忙倒了碗茶水来到榻旁,然后像先前几日一样将她扶坐起,将茶杯送到她的唇边。
感觉到一股清凉由口中徐徐灌入,凤于飞满足地叹了口气,但她依然没睁眼。因为现在的感觉让她舒适,虽然她知道有个人在她身旁,而她一点也不明白此人究竟是谁。
她只知道,每当在昏昏沉沉之际,在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似的那样灼热、在她禁受不住而呻吟出声时,总有一个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安抚着她,随后,便是额上传来的一阵冰凉,让她不再受苦而继续睡去。
但恍惚之中,她隐约知道,那声音,好温柔……
「好些了么?好些的话赶快睁眼,告诉我一声没事了,妳;要知道,香妃醉给抢得没剩多少了!」
这声音跟语气怎么那么耳熟?!
蓦地一惊,凤于飞尽力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内,而身后,有一个人,抱着她。
「放开我……」挣扎着想起身回头,但她只觉得全身虚软无力。
「我也想放。」独孤天涯无奈笑道。「不过就妳;这样的身子,我怕放了手,妳;最后还是得倒在我身上。」
「你这个无赖、混帐、登徒子……」感觉到身后那男子气息与自己如此贴近,凤于飞又气又羞地骂着。
「既然都是了,那我就不再装模作样了。」听到这话后,独孤天涯突然一笑,然后把凤于飞扶坐着靠墙,自己则坐到她的身前,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
「你干什么?」在身上二泺后,凤于飞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竟只有一件小小的肚兜,她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你想做什么……」
「妳;说我想做什么?」独孤天涯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伸手点住了她胸前的几处穴道。
「你不可以……」动弹不得的凤于飞心中一骇,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眼眶,氤氲了她的双眸。
「还退真当我对妳;这小娃子有兴趣啊?」望着她闪着泪光的眸子,独孤天涯叹了口气。「我还不至于对一个乳臭末干的小娃子上下其手!」
「谁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子?」发现他伸过来的手原来是在为自己疗伤,凤于飞将眼泪吞了回去,但仍狠狠地瞪着他。「我是你的黑婆婆!」
「就妳;这个样?」独孤天涯瞄了瞄她倔强又稚气的脸。「若我早些成亲,女儿也不比妳;小上多少!」
突地一愣,凤于飞用眼角余光一瞄,这才发现自己的人皮面具竟早被扔到房内一角,那她现在的真实模样他不全看在眼底了?
想至此,她的眼睛整个瞪大,而脸,整个的烧了起来。
这世上从没有一个男子见过她的容颜啊!
而今天,他不仅将她的身子全看光了,还看到了她的本来面目,这……
望着凤于飞脸上飞起的一抹嫣红,独孤天涯在心中叹了口气,而眼神则是直直地定在薄被上再也不敢移动,因为只要他稍一分神,他就能望见她肌肤的皎白与上头的点点红云。
没错,她的年纪是小上自己许多,叫她小娃子也没什么不对,再加上当初由于找不到帮手,他只得装傻,坏了礼俗与她这样肌肤相亲。
可这下好,她那脸一红,女儿家的娇态全显现了出来,他还怎么说服自己他手下的细嫩肌肤只属于一个小娃子啊……
「你放手,我不要你救!」静默了许久后,凤于飞勉强自己压制住心中的羞赧,恶狠狠地说道。
「我就要让妳;欠我人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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