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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的日子一天天的也近了,想到自己将要在大三留一级,心中有说不尽的悲凉。如果是天要亡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真是有点感受到项羽当年说:“天亡我,非战之罪也。”时满心的无奈。不过我可不是项羽,也不想成为项羽,我不会为一时的失利而轻易的放弃一切,我相信只有坚持住,保住有生力量,总有一天可以卷土重来。这也是毛主席的战略方针,是毛主席上井冈山的主要原因。毛主席伟大就伟大在他可以审时度势,对情况做出正确的判断,并及时做出正确的决定。向毛主席学习吧,他老人家的思想永远都是留给我们珍贵的财富。
我用一切理由劝导自己想开点,但每次想到留级还是心里很不是味。真想就此放弃不再上了,上了几十年的学却根本没有学会一点生存的本领。每一种物种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须具备生存的本领,只有在环境里生存下来才能再考虑繁衍。想想如果父母断绝自己的经济来源,我怎么能在社会上立足。就算是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吧,我还有很多作为一个普通人必须考虑的事情。如果结婚就得买房,试想一个普通收入水平的人要买套房要付出多少辛勤的汗水,经过多少年,才能积攒下那笔不匪的资金。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我有些不敢面对这现实而残酷的世界了。
还有一件使我不安的事情是我经常遇到雪雁,全都是不期而遇。好在每一次都是我先看到她,然后对她避而远之。我怕见她,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是有一种负罪感。这个城市实在是太小了,我有时竟不甘敢出门,因为有时我预感到出门一定会碰上雪雁,而且这样的预兆总是会很准。于是我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墙上写上大大的“今日不宜出门”来提醒自己。
又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要去李静家做家教。出门是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吉,于是放心的去了。一路上骑的很快,因为在遇到三次雪雁后我真的是怕了。还好这次没有让她碰见,我顺利的到达了李静家。做家教刚开始时还有些新鲜感,愿意做。可时间一长便是打内心的里的厌倦。可在门口犹豫了会,还是敲起了门。
门里的人反应是异常的快,在开门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是李静的妈妈开的门。她开门的一瞬间,脸上的变化又喜到悲让我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了。
“今天就不用补习了。”阿姨有些沮丧的说。
我感到奇怪又不明白为何,于是就问道:“李静不在家吗?”
李静母亲看起来非常伤心的样子,说:“李静她离家出走了。”
“什么?”我惊诧的说:“为什么啊?什么时候走的?给你们什么也没有说吗?”
“唉,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这位母亲把虚掩的门打开,示意我进去说话。于是我怀着疑惑的心情又一次的进入这个房间。
“李静到底是怎么了?”我进来后还是不停的追问。
李静的母亲慢慢地坐下来,看起来她的心里已经经历过一段焦急的过程,这一刻显得说是异常的平静,而这种平静反而会让人产生不安。我坐在那里有些毛骨悚然,默默地看着她。
“唉,是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李静的母亲慢慢的说了起来,“前几天我们为了李静学习成绩能赶上去又给她找了一个数学家教,希望这孩子好好的补补数学。可谁想到这不懂事的孩子居然和她的老师吵起来了。她说她不愿意听那老师讲课,还要把老师赶走。我急了,把老师送走后将李静关进房间让她反省。可当我买菜回来时她居然在大模大样的看电视,我把电视关了,把她又关进她的屋子里。告诉她不把学习搞上去就别想看电视。谁诚想她第二天居然离家出走了。”李静母亲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她好像是哭了。女儿的离家出走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是女儿向母亲专制权威的一种抗议。
“她走的时候身上带钱了吗?”我关切的问。
李静的母亲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带了吧。我们平时没有少给她钱。”
我想她有钱就不至于沦落街头,也少了一些被坏人利用的可能。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她。李静的父亲已经和亲戚满城的去找了,并且在派出所报了案,在报纸登了寻人启示。他们相信找到李静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这座城市太小了,一个大活人实在没有几个地方可躲。只要她上街就会有人看到她,并且会有人第一时间告诉她家人,因为有一笔丰厚的奖金。
我告诉李静的母亲找到李静后也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也会帮他们找的,尽我的所能。她的母亲表示了感谢,我心绪万千的走出了李静家。如果说她的父母教育不得法的话,李静也还是有错的。她不该一走了之,相反,走后事情往往会变的更麻烦。我在心里责备着李静,同时还在挂念着她。但愿她不要出什么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冒着会遇上雪雁的危险在城里的大小网吧间奔走着。我想她也许会去那里,很多的学生不回家就是因为去了那里,我认为她一样不例外。可在几天的不断奔波中我逐渐动摇了,她不在任何的一家网吧,我一直没能找到她。于是心情变得更加焦急,猜不出她还会去那里。去李静的家问过,他们也是一无所获。而她的母亲几乎哭成了泪人,让人看后不觉的心酸。
一个星期快过去了,我们依然没有李静的一点消息。这时最怕的是她会有什么不测。谁到想到了,但谁都不愿意说出来。所有的人还是想努力的找,不让这位母亲再伤心。
我已不知还能再往那里去找,于是便在家里等他们的消息,希望他们能够找到。一次在换台时,偶然的把频道调到一个娱乐节目上,娱乐新闻上说梁朝伟将于二十二日来到上海拍他的新片,届时将举行新片的新闻发布会。原本睡眼朦胧的我突然的就精神了,我似乎作家突然产生灵感一样不能自已。上海,她会不会去了上海。我心里自问着。很有可能啊,她说过她超级崇拜梁朝伟的。这次梁朝伟来大陆她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她想见见她的偶像。猜到了就想赶快的证实一下,我要马上去上海。
第二天我就买了车票直奔上海而来,但愿我不会是空手而归。我似乎确信李静一定会来这里,就像我预感到会遇上雪雁就真的一定会遇上一样的确信。
下一个问题是在梁朝伟出没的地方寻找李静的线索。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名侦探一样。
找到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实在是没有钱去住宾馆。下面一个任务就是搞清出梁朝伟新片的新闻发布会在那里举行。这个似乎并不能,电视上到处都是娱乐新闻,打开电视看上几分钟会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了。看着电视上众多的歌迷、影迷的狂热,一下子觉得自己已经老了,那样的激情对于我来说已经远了。我现在每天考虑的是如何去挣钱养活自己,对曾经的偶像都淡漠了。对那些偶像们我唯一羡慕的是他们挣钱很多。
我翻看所有的电视台,找有关梁朝伟出任何消息。我相信从中可以找到李静的行踪。新闻发布会在一个大酒店举行,好像还要去很多的记者。我于是决定就去那里找找看,也许有线索。如果找不到我也可以看这位大明星。
由于不认识路,有不敢做很贵的计程车,我在公交车和地铁里兜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那所饭店。后来还是就上海人指点我才算是勉强找到了。可我好像还是来晚了,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了。我问了酒店的领班,他说新闻发布会在十四楼举行,不过只有记者才可以进去,问我要记者证。我那里有什么记者证啊,于是有点心灰意冷,想我进不去她自然也是进不去的。于是我就在酒店的门口等他们出来,我不敢确定会碰到李静,但我真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了。
大约快中午时,一群记者纷纷地从酒店里出来,我没有发现李静的身影。有些失望,她不在这里?我心里疑惑着。
劝自己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回去吧。可每一次想到李静她妈哭的那个伤心样子,我就决心一定要找到李静把她带回去。可现在我是陷入了困境,不知道怎么找,该上哪里找。我只有守这位大明星才会有一点线索。于是我每天都关心这位大脘的动向,他去那里我跟到那里,希望会发现李静的行踪。
但总有些事是出乎我们预料的。一次在我正打算跟踪大脘去拍片现场时,突然有人在我深身后拍了我一下。这一下可吓了一身的冷汗,本来做的事就是想侦探一样的,现在好像已经被人发现了。我确信在身后拍我的一定是摄制组请来的保镖。我想这一次的跟踪计划是彻底的泡汤了。可当我转过身来时,上帝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是李静,居然是李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我一把紧紧的抓住她说:“你死那去啦?知道你家人多担心你吗?”
她却看着我一副沮丧的样子,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也许已经哭出来了。我忙收了怒气问她究竟怎么了,她一直抽泣着说不出话。我下意识的将她拥在怀里安慰她别伤心了,说:“你父母会原谅你的,他们不会再说你了。和我回去吧。”
“不。”她终于说话了,可说出的话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为什么啊。”我帮她擦了擦眼泪问她。
“我还没有见到伟仔。”他说。
“谁?”我没有听清她说的是谁。
“梁朝伟啊,我根本还没有见到他和还没有他说几句话。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她没有了刚才的伤心,而是显出了一种倔强。
“你都来这里四五天还没有见到他?”我不解的问,觉得她说在说谎。
“没有,真的没有。我想见他,可有老多的保膘拦着。新闻发布会那天我没有记者证想偷偷的溜进去。结果还是被保膘发现了,于是我被他们哄了出来。他们这些人太没有礼貌了。我一定要见到伟仔,不然我就不回去了。”她固执的说着。我真想扇她一耳光,可还是不忍心下手。对待这种糊涂的人我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好吧,你答应我见过梁朝伟后就要跟我回去。”我说。
“不,我还要和他说几句话才行。”她泪已经止住。
“好吧,说几句话。”我无奈的答应了。
“陈默,你带我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一天没有吃啦,你没有钱了。”我心疼的问。
“花光了,我为了能和伟仔近一点就先在这个酒店住下了。这的房费好贵,我住了两天就把钱花光了。昨天被赶了出来,到现在我还饿这肚子呢。”她说着,用湿湿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觉心疼,为这个傻姑娘。
我先带她去了一家外地人开的小餐馆,这里东西便宜,也很实惠。她没有因为我没带她去吃肯得基而抱怨,而是狼吞虎咽的吃着拉面。我看着她的吃相不觉得笑出声来。
她不满的 问我:“你笑什么啊?我可是一天都没有吃了,都不理解人家还在一旁嘲笑,讨厌。”说完她又是埋头苦吃。
“没有笑你,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枪,别噎着了。不够的话再要,喝口水吧。”我给她倒了一杯水。
第十八章 火车叨位去
这时我想离水ㄟ鱼
放抹记剩最后一口气
过去你迷人ㄟ气质
放抹记
龙是笑容酸甘呀甜
返去故事到这为止
你那ㄟ全然龙没讯息
我亲像一只蜂找没蜜
将过去一张一张ㄟ撕
这日历马撕到何时才有你ㄟ字
你那全然龙没讯息
像往南方燕子断翅
不曾搁返来巢看历边
为啥咪铁支路直直火车叨位去
———方文山
又一次的从梦中醒来,感觉并不是很好。不是噩梦,却也并不是什么好梦。起码不会有什么好的兆头。头晕加上恶心,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病了,我决然也会生病。我还曾向叶子炫耀过我很少生病呢,看来我错了,再强壮的人也是人。有情和欲,自然也要吃饭,也会生病或死亡。
勉强的爬起来了,却还是不想动。于是就坐在那里想事情,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好好的想一想。我想着昨天李静母亲见到李静后会说些什么激动的话呢?会不会狠狠地惩罚李静一顿呢?恐怕是要难免的。但愿李静不要牵扯到我的头上,那样我可就惨了。
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里开学还有五天了。我突然之间变的很怕上学。不只是因为要留级,就是一种怕,说不出原因的害怕。仿佛来自身体内的一种本能,我开始觉得我对自己都不是很了解的。人又有谁能够真的的了解自己呢?回想这个暑假,用两个字说就是:枯燥。在没有叶子以前是枯燥的,在叶子走后也还是枯燥。唯一的亮点是李静带给我的一个小插曲,虽然很小但却给了我生活极大的改变。而现在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想到开学后又要认识一批新的同学,觉得这也十分有趣,可心里又为什么会突然的怕起来呢?
早晨的时光在一阵的胡思乱想中度过,也还算是充实吧。简单吃过早饭便不知道干些什么。平日里这个时候我是在做什么呢?心里思索着。终于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在做着无意义的事情,做完既会忘掉。
时间不等人了,我真的要开始我的又一次大三了吗?心里有些不平衡,不该这样啊!今天去学校看看吧,舍友应该都来了,再和他们聚聚。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朝学校进发了。
学校还是校园,风景永远用外面不同,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受。花园里和路旁的绿色植物像是长疯了。道旁有杂草蔓延,花园里的植物覆盖了小路。满眼的都是绿色,给人以生机和希望。一切仿佛都是陌生的,好像从未来过这里一样。我还是喜欢这个校园的。
来到宿舍迎接我的是失望,他们都还没有来。这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他们往年开学时来的都是很早啊?我一个人在宿舍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又走了。但去哪我却不知道。于是只好回家了。一天又空跑了个来回,毫无意义。我想也许以后我回忆这一天干了些什么时,我会什么也想不起来。
想这样毫无意义的日子我已不知过了多少天,也不知还要再过多少天。我把所有的家教工作都辞了,实在不想再做了,并决心以后也决不做了。我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清楚。做家教还不如在大街上拾破烂来的实在。于是我又没有了工作,日子又悠闲起来。一天天的上网混日子,打发无聊的时光。我的新一轮堕落开始了。
一个人的日子是最好过的,难以享受的悠闲,难以承受的孤单。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为别人担心,也不必考虑谁会为我担心。心里只剩下自己,这种恐怖又有几人能够了解呢?这种日子我是真的过怕了,想找一个人来陪。是谁都无所谓了,我开始想会不会再一次碰到雪雁呢?如果再碰到我一定不再跑了,而是要主动跑上前去示好。这么做想来就觉得实在可恶,可我还是想要这么做,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再遇见她。
一天闲着无聊在睡午觉,手机突然响起。我的手机好像是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响过了。我立刻拿出来看看,心想是不是宿舍的伙计们打来的。看了看号码并不认识。于是我就没有去理会,继续睡我的觉。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心想是谁这么执着啊,都不接了还要打。
拿起电话说:“谁啊?”
“我。”
“你是谁啊?”
“这么快就忘我了。”这个女生的声音听起来是很耳熟的,我努力的想会是谁呢?
“雪雁,是你吗?别逗我了。”我心里没有低的说。
“谁是雪雁啊?”
“你不是啊?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说吧。”
“唉,这么没有默契呢?我是李静。”她不太高兴的说。
“你啊,有什么事吗?怎么还没有开学吗?”
“开学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你架子还挺大的嘛,看你刚才接电话的口气,爱理不理的让人听着就生气。”
“生什么气啊?你打扰了我的好梦我还不生气呢。”我懒洋洋地说着。
“别睡了,猪。快起来我有事找你。”她急着说。
“什么事啊?在电话里说不好吗?大热的天我可不想跑来跑去的。”我依然躺着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对不说。”
“电话的里说不行吗?”
“我要走了。”她简短的说。
“你又要去哪?你等着我马上去找你,你在家里吗?”我急忙问。
“你来吧,我在家等你。”说完她把电话挂上了。我真不知这孩子整天抽什么风,没事总是爱往外跑。外面可没有家里好玩,而且是危机四伏的。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打起精神起来了,不愿穿衣服,实在是太热了。可还是强迫自己套上了。刚走到楼道口一股热浪迎来,差一点又把我逼回去。这种天气实在是受罪啊。科学家还说全球气候还在不断的变暖。天哪!那对于我们这些穷人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没有钱买什么空调,也用不起电。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人们随意地排放二氧化碳,这是气候变暖的主要原因。人类迫坏自然就要有相应的惩罚来临。
我来到李静家时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的一样。而李静却在家中悠闲的开着空调等着我到来。她倒是挺滋儿的,可却还苦了我,真想揍她一顿出出气。
“你又想不开了,干吗又要走?是不是欠抽啊?我揍你一顿你就高兴了吧?”我没好气的说。虽然屋里已经是凉快许多了,但我还是没有从刚才的炎热中缓过来。心情自然也很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她痛骂一顿然后回家。
“你别急吗?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先凉快一下吧,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啊?不用客气。”她好像在向我道歉似的,可我才不上她的当呢。我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倒水就不用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我这次可不会再让你干傻事了。”我生气的说着。
“真的不想让我走吗?”
“不能,绝对不能。”我语气果断的说。
“那我的爸妈可是会不同意的哦。”她神秘兮兮的说。
我有些不太明白她的话,什么叫她爸妈不会答应的?难道他们允许她再一次的离家出走了吗?我疑惑的问:“你是什么意思啊?说的清楚一点啊。”
“没有什么啦。我想好好的对你说,可你总是对我发脾气,还让人怎么说啊?”她不服气的说着,嘴也撅起来了,眼睛都不往我这瞅一下。
“好,我为我刚才的卤莽道歉了,大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我不耐烦的说。
“看看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才不说呢。”她还是不服气,可我却急了。
“在不说我就走啦,你走哪和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