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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觉得,这不仅仅是一桩韵事,而是一件更具深远意义的事。一件她还不了解,却感觉非常不好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拉紧裹在身上的毛毯。
这是她一向尊重的第六感在向她发出警告,她知道。只是自古以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现在再来后悔,一切都已经为时太晚。
难道真像小江所说的那样,“对于女人来说,没有单纯的性事”? 或者,这终究是她的“桃花劫”?
不管是不是,可以肯定的是,就像文攸同再三声明的,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李斯洛烦燥地翻了个身,目光正瞄到地垫旁的一样东西。
安全套。
她不禁苦笑。这男人还有什么是没有带上山来的?
而事实正证明了他的睿智。如果不是他设想周到,她也许就真的像江岸秋所说的那样,带个“纪念品”回家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得感激他。
可,为什么她有一种怨恨的感觉?
就因为他在清醒之前想要跟她做爱,却在清醒之后不肯了?这伤了她的自尊?还是伤了她的骄傲?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一种受伤的感觉。就像多年前,父母围着受伤的姐姐忙碌,常常忘记她的存在一样。她明明知道这种感觉毫无道理可言,却忍不住还是要产生那样的负面情绪。
李斯洛无声地呻吟着,伸手捂住双眼。
他会怎么想她?
当然是蔑视。他甚至都说不上是喜欢她。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该。是她主动拉他上床的——虽然这让人全身酸疼的地垫根本就不能叫作床。
李斯洛放下手臂,瞪着微微泛着天光的帐篷顶。
天亮了。她该起床了。这只是昨晚的一段韵事,是一时的疯狂而已。也许等回了城,不,也许下了山他们就会忘记此事。因此,就算她曾有过任何的感觉,那都只会像过眼云烟一样,悄悄散去。而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十五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李斯洛钻出帐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紧张,也因为那微寒的晨风。
文攸同坐在离帐篷不远处的折叠椅上,专注地看着烧着水的汽炉。
他是那种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很投入的人。就像昨夜。
李斯洛的眼前闪过他盯着她的专注目光,双膝不禁一阵虚软。
虽然她没有什么处女情绪,可……这男人,到底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第一个男人……光想到这个词就让人感觉暧昧。李斯洛苦笑。这也难怪她多少会对他产生异样的感觉,怎么着他也以那种离奇的方式在她的生命里留下这浓重而辉煌的一笔。就算多年后她有可能会忘记他的模样,却不会忘记这样的事实。
文攸同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李斯洛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一杯香浓的奶茶。她再次惊奇,这男人到底带了多少装备上山。
慢慢呷着奶茶,寒意渐渐退却。可沉默却像一座无法攀越的大山,重重地压在她与文攸同之间。
李斯洛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天气不错。”她向前跨了两步,眺望着远处炫丽的日出。“看来不会再下雨了。”
文攸同不禁眯起眼。
她的语调轻快,背对着他的身影也显得轻松自在——难道昨夜对于她来说,真的没有意义?真的只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的一时享乐?
如果换作别人,可能会被她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所蒙骗。可文攸同曾经受过专业的观察训练,他很快便注意到她那优雅的脖颈和肩胛所形成的僵硬线条。
原来,她并没有她装出来的那么轻松。
不知为什么,这份认知令他那抑郁的心情开朗了一些。
只是,这么一迟疑,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接话时间。
李斯洛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便低头微微叹了口气。
这男人,她该知道他不是那种会粉饰太平的男人。有问题,他宁愿选择直接面对。
可她不想面对。她希望,最好就让昨夜星辰随着昨夜风一起吹散。
她偷瞄他一眼。
只见他正微眯着眼眸打量着她,那份专注不禁又让她心下一慌。
“你结婚了吗?”
她本能地找着话题,却没想到会问出这么个问题。
这问题让两人都吓了一跳。文攸同警惕地皱起眉,没有搭话。
李斯洛干笑着耸耸肩,“希望你没有。我不喜欢侵占别人的地盘。”虽然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有点晚。
文攸同的眼眸又是一沉。她是什么意思?
李斯洛再次耸耸肩。
“别紧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会有人因为我们上过床就逼你娶我。”就算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她在心里暗暗嘀咕。“我只是……只是没话找话……”她无奈地挥挥手,叹了口气。“那件事……算了,忘记吧。”
“算了”?
“忘记吧”?!
一个把初夜就这么交给他的女人,在第二天早晨很潇洒地冲他耸耸肩,说“算了”!还让他“忘记”!
那一刻,他忘记的是她那可疑的身份,他只想让她知道……可是,让她知道什么?“算了”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文攸同茫然地望着面前的汽炉。
显然,又是他的下床气在作怪。看着他爱理不理的模样,李斯洛再次耸耸肩,转身走开。
她的破帐篷已经让文攸同收了起来。想起那道可怕的大口子,她踢踢那帐篷包。
“我会赔的。”她说。
“不用。”
文攸同闷声答着,从背包里翻出两包方便面。
在他不愿意配合的“低气压”下,两人沉默地用完早饭——方便面,收拾起营地,准备再次前进。
李斯洛注意到他将那顶破帐篷系在自己的背包上。她很想说,这破帐篷扔了得了。可看看他那阴郁的脸色,想想反正是消耗他的体力,便耸耸肩,假装没看到。
走出树林,前方又是“路漫漫其修远”的山道。
好在都是下山的山道。
可文攸同却突然没了昨天的体贴。他似乎是想要尽快地摆脱她,就算发现她没有跟上,也不再像昨天那样陪着她慢慢前进,而是就站在原地不耐烦地等着。
李斯洛冷笑,她该感激他没有出言催促,只是用表情表示着他的不耐烦——而任何没有说出口的话,李斯洛都只当没有听到。
当她第五次主动停下喘口气时,一股奇怪的委屈与愤怒代替疲惫填进她的内心。她揉了一团面纸塞在被磨破的脚裸下。
这就是冒失跟人上床的结果!而她根本连怪他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也许,意怠鸟本来就不该主动出击,看看这样的结果,真是一场灾难。
文攸同在不远处等着她,那皱起的眉,眯起的眼,处处显露着对她的不满。
不满!昨夜她是该负主要责任,可没有他的参与,这事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李斯洛绷紧脸,藏匿起所有的思绪。
目前,她的任务是找到天翼,拿到那该死的签字。至于其他的情绪和……管它是些什么,总之,这一切都可以等回到城里,回到她自己的城堡后再慢慢的清理。以后,她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分化这些感觉。
李斯洛麻木地走着,任由疲软的双腿机械的运动着。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欢迎这份疲累。这疲累仿佛已经深入到骨髓,让她想要就此躺下,再也不起来。
可是,不行。前方那双嘲弄的眼睛不让。
他们来到一条小溪旁。因为昨晚的雨,溪水暴涨,而且湍急。
文攸同跳过溪上的石块,回头犹豫地望着她。
若不是那份犹豫,李斯洛便会乖乖地等着他回来接她。可他的目光刺痛了她,她不顾一切的跳上那湿滑的石头。
上千元的鞋正如龙猫所预言的那样,不防水,也不防滑。她失脚滑了下去。
冰冷的溪水一下子没过她的头顶。李斯洛感觉到背上的背包将她往水底拉去,她想起背包里的文件,想起那瓶韩路野送给她的CD香水……又想起香水被文攸同扔出了背包。就在肺部快要炸开时,李斯洛竟然发现她想笑,因为她的香水没有跟着她一起被淹死……
看着李斯洛掉进溪中,文攸同几乎吓掉半条命。他慌忙扔掉背包跳进溪中,湍急的溪流已经带着李斯洛消失了。顿时,一股莫名的刺痛向四肢蔓延而去。
不能有事。你不会有事的。文攸同默默地念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潜下水去。
当他在水下找到李斯洛时,发现她正死命地拉着背包不肯放手。
若不是因为这沉重的背包,她应该早就浮出水面——可若不是因为这背包的沉重,她也早不知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将她拉上岸,死死地抱着她。
这该死的女人,头脑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不等他回去接她?为什么死抱着背包不放?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被她吓得手脚发软?为什么他才发誓要与她划清界限,转眼又这么放不下?
李斯洛刚喘匀气息,一股大力便揪着她的衣襟怒吼起来。
“你这女人真麻烦!”
她睁开眼,只见文攸同湿漉漉地俯在她的上方。再上方,是白得晃眼的天空,和已经斜升到头顶的太阳。
像天神一样的男人。
可他并不是她的天神!
李斯洛愤怒地推开他。
“走开!不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上了一回床嘛,有必要摆出这种脸色给我看吗?我又没要你负责!可没有你的参与,这事也做不了!所以,我们两讫,互不相欠!听到了吗?两讫!!”
文攸同默默地望着她,她那愤怒喘息的模样竟让他想要吻她,深深地吻她……就像一直以来的情形,他再次发现自己夹在两种矛盾的情绪中间。一边叫嚣着要他提防她,一边却又渴望着抱紧她。
而她,正因为寒冷和惊吓,在瑟瑟地发着抖。
他轻叹一声,伸手去拉她的衣服。
李斯洛愤怒地拍开他的手。
“你会着凉的。”
他平静地看着她,手指坚定地拉开她的拉链。
不知是怒气发泄后的疲惫,还是由于寒冷,李斯洛以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温顺让他替她脱掉湿衣服,直到只剩下内衣内裤。
文攸同打开背包,拿出毛毯裹住她,又转身脱掉自己的湿衣,将它们摊在不远处阳光下的石头上晒着,这才钻进毛毯,紧紧地抱着李斯洛。
当他的手臂环住她时,李斯洛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她差点儿就死了,她差点儿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有一阵,她好希望能有一个安全而肯定的怀抱告诉她,她还活着。可这怀抱真的到来时,她却不敢要。
可那渴求的感觉又是那么深,深得几乎要溺毙了她……
她闭上眼,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一边痛恨着自己的软弱。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出洋相吗?”她颤抖着,抵抗着内心正在升起的某种想要沉沦的感觉,“你看到了。事实证明,没你的帮助,就连过个小溪我都会被淹死……”
“别说了。”文攸同收紧手臂,脸颊紧贴着她潮湿的卷发。
“……没有你,我早喂了狼。你不就是要证明你比我强吗?是的,我承认,我笨,我无能。你不需要再向我证明你有多优秀,我有多蠢笨,事实就在这里,我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城里妞’……”
她声音里的愤怒与认命令文攸同忍不住拥紧她,轻抚着她的手臂安慰道:“不,你不是。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城里妞’。”
“你不用安慰我。”李斯洛挺直后背,拒绝向他的安慰投降。“我这人有很多毛病,可我有自知之明,而且也从不自欺欺人。我知道我从来就不是那种会讨人喜欢的人,就连我爸妈三次离婚,每次都是抢着要我姐姐而不要我。我知道是我不够好,可这不是我的错,有很多事情我有心想做好,但就是做不到。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大鹏,所以也做不了大鹏。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就是我,一只意怠鸟而已。”
他的双臂勒得她肋下隐隐生痛,她欢迎这种存在的感觉,可这感觉同时又令她觉得虚空,令她想要更多。她不禁颤抖得更加厉害。
文攸同的唇使劲印在她的额上,他的声音低哑而深沉。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故意刁难你。你已经很好了……”
她倔强、坚强……而且敏感。他早该知道,那气质里的脆弱其来有自。而这一切,都令他想要疼惜……
李斯洛摇头挣扎着,“别安慰我,我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而且也从不害怕承认我的不足。我只是恨自己不能做个大鹏而已,我只是……”
她抬起头,犯了一个错误。
她看向他的双眼。
在那双乌黑的眼眸里,她找到两团同样在闷烧着的火焰。
“天啊,”她喃喃道,“我差点淹死……”
文攸同不需要她来提醒这一点。自从将她拉上岸,他的耳边便一直回荡着这句话。而随之而来的,是心脏部位那不知名的紧缩、抽疼。
他闷哼一声,转过她的头,将她紧紧地箍在胸前,嘴唇急切而热烈地印上她。
为什么?为什么碰到这个女人会让他头脑如此混乱?明明知道不该惹她,明明知道不该再碰她,可他就是忍不住。他想要她,那欲望强烈得令他眩晕,可同时又知道他不能要她……这种将他向两端拉扯的感觉几乎要逼疯了他。
李斯洛迎向他,身体紧紧地缠住他。这男人,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她从来没有想要一件东西,像想要他这么强烈过。这份强烈应该让她害怕,可她却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她想要他属于她……而这是不可能的。他就差亲口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了。她也不会让他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当感觉到他的撤退时,李斯洛将脸藏在他的脖弯里。她错了,伤害已经造成。
☆ ☆ ☆
下午三点左右,李斯洛在山脚下那片茂盛的松林间瞥见一角屋檐。从昨天上山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人工建筑。
昨天。才是昨天而已吗?为什么她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她的脚不小心踩在一块松动的石头上,滑了一下。
文攸同快速握住她的手臂,帮她稳住身体。
李斯洛冷冷地抽回手臂,默默向前走去。他们的衣服干了后,两人便再没有交谈过一句。
而想到真相即将揭晓的那一刻,文攸同的脸也不由绷紧。
来到山下,穿过那片松林,一块平整的空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空地上,零星地散落着一些已经完成和有待完成的雕塑作品。有石制的,也有闪着金属光泽的。
在这些艺术品中间,一块让李斯洛觉得眼熟的大石头正静静地躺在午后刺眼的阳光下。
李斯洛疑惑地看看那块石头,跟在文攸同身后走向那幢有些年代的小木屋。
文攸同将背包扔在木屋长廊下的石桌上,弯腰从石桌旁的石凳下取出钥匙,打开木屋大门。
李斯洛木然地看着他以在自已家一样的熟稔推开窗户通风,又看着他消失在旁边相连的小屋里。
不一会儿,小屋里传来发动机的声音。文攸同拿着一个搪瓷脸盆再次出现。
他将脸盆放在一个李斯洛以为是莲花雕塑的石头座架上,推开墙上的一块挡板,拧开藏在里面的水笼头。顿时,一股清泉哗哗地流了出来。
他接了一盆水,放在李斯洛面前。
“洗洗。”
李斯洛眯起眼,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般,上下打量着他。
文攸同躲开她的目光,走到莲花台旁,将头伸到水笼头下冲着凉。
即使不看她,她那愤怒的眼神仍然灼烧着他的背。
他像只小狗一样甩着头,将头上的水珠甩开,愤愤地转过身来。
“对。我就是天翼。”
李斯洛眯紧眼眸。如果不是太过气愤,她几乎要笑了起来。他的姿势、他的动作,像极了一只色厉内荏的大型猛犬。
“说吧,你代表哪个杂志社。”文攸同双手抱胸。
“杂志社?”李斯洛茫然地重复着。
“或者,你是那种所谓的‘自由撰稿人’?”
李斯洛沉默地望着他。
文攸同冷哼一声,道:“我不会接受你的采访。也不会承认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如果有任何类似的消息传开,我都会公开否认一切。”停顿了一下,他又道:“毕竟,正如你所说,我们两讫了。”
李斯洛的脸白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冷漠地瞪着他,那张脸如同面具一样,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文攸同的心底隐隐泛起一阵不安。他迟疑地想着,他是不是太过恶劣了点……正在这时,屋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屋后走去。
李斯洛站起身,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转过屋角。
只见木屋的右前方,一条窄窄的山道顺着松林边缘延伸而来,那辆曾经搭载过李斯洛的破旧吉普车正缓缓停在木屋前——李斯洛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刚才是在木屋的后院里,这里才是木屋的前门。
吉普车熄了火,一个容貌与文攸同有着八分相似的男人跳下车。
“王燕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
那男人跟文攸同说着话,一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却紧盯着李斯洛。
他比文攸同略矮一些,也没有他那么健壮。如果说文攸同是粗犷型的,那么这个男人就是期文型的。
显然,他就是老板娘的老公,文攸同的哥哥。李斯洛想。可如果她没看错,他的眼神甚至比文攸同的还要犀利。
李斯洛不由警觉起来。
文辙同看看文攸同,又看看那个陌生的女人。
虽然王燕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在看到那女人的第一眼,他仍然有些吃惊。他一眼便认出,这女人正是那种能够吸引他那个傻弟弟的类型。
而按照王燕的说法,她应该还是个记者。
他转向她,脸上露出礼貌却尖锐的微笑。
“你是李小姐吧,我是文辙同。听说李小姐是记者?大老远跑来是要采访天翼吗?”
李斯洛皱皱眉。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掉进了某人布的局。
她横了文攸同一眼,冷笑道:“不,我不想采访任何人。”她看看那辆吉普车,又道:“请问你是要回旅馆吗?”
文辙同正与文攸同交换着眼色,听此话连忙点头,“是。”
“那麻烦你带我一段。”
李斯洛走回后院拿来自己的背包,毫不客气地占住副驾驶的位置,然后便转头去看风景,不再理睬文氏兄弟。
文辙同以目光询问着文攸同。
文攸同则看了李斯洛一眼,转身锁上木屋,拿起背包阴郁地坐到吉普车的后座。
文辙同无奈地扶了扶眼镜。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傻弟弟和这女人间似乎发生过一些什么。而且,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十六
回到旅馆时,天已经全黑了。
李斯洛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间,匆匆洗了个澡,倒头便睡。
一个无梦的黑甜觉过后,窗外清脆的鸟鸣叫醒了她。
她懒懒地趴在床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