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意怠鸟的爱情-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本能地弯下腰去捡。 
女孩也弯下腰去。 
当两人的手同时抓住杂志的一角时,视线也在空中交汇在一起。 
一瞬间,文攸同的呼吸滞住了。他隐隐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电流在“嘶嘶”作响…… 
然而,那个女孩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便从他手中抽回杂志站了起来。 
☆ ★ ☆ ★ ☆ 
李斯洛将杂志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仍然蹲在她脚边的男人。从与他对视的第一眼开始,她的心脏就一直在不规则地乱跳着。 
在很久以前,李斯洛就知道自己有演戏的天赋。只要她想,她可以装扮出任何表情。但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需要花上十成十的功力才能维持面部肌肉的无动于衷。 
她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那个正在站起身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着一身黝黑的皮肤——显然,是个习惯在太阳下工作或生活的人。一头短发——说短发实在是太过勉强,它们被修剪得只剩下一层紧贴头皮的发茬——更加突显出他那象直线一样清晰明朗的发际线。发际线下,越过宽阔的额头,是两道山林一样浓密的大刀眉。眉下,一对幽深的黑眼珠藏在看似慵懒的单眼皮下闪着警惕的光芒。眼尾处,一些因经常眯眼所形成的细细纹路正在迷人地皱起。 
好家伙!李斯洛让视线匆匆地扫过他那高挺的鼻梁和线条流畅的嘴唇,暗暗倒吸一口气。这张脸也许算不上英俊,但绝对充满了阳刚之气!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具有冲击力的、摄人心魄的男性面孔! 
此时,那个男人站了起来。 
看着这像塔一样在自己面前展开的魁梧男士,李斯洛差点忍不住吹起口哨——一个从江岸秋那里学来的坏习惯。 
李斯洛一直对自己一七○的身高深感自豪。与大多数的男人相处时,她基本上是处于平视或稍稍仰视的角度,有时甚至还要俯视。但这个男人却需要她的头抬成四十五度角。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李斯洛一边猜测着一边让视线顺着那结实的脖颈缓缓而下——有着一副宽阔的肩膀。一件久经水洗而显得柔软贴身的灰绿色T恤衫紧贴在那壮实的胸膛上——李斯洛努力控制着自己发达的想像力,不要去想像那T恤下面会有什么样“美景”,却仍然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一条深绿色宽松长裤裹着他那两条长得不可思议的腿,裤脚则以电视里常常能看到的军人方式,紧紧束在一双黑色越野短靴里。 
这男人应该出现在山林中,或是战场上。总之,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尚吵闹的机场里。李斯洛想,也许再在脸上画上几道伪装油彩,或是把衣服换成盔甲,那就更适合他了。 
一个“Rambo(兰博)”。 
一个“Achilles(阿喀琉斯)”。 
一个沦陷在都市里的黑色战士。 
虽然不喜欢动作片,却对肌肉男十分着迷的李斯洛暗想。 
☆ ★ ☆ ★ ☆ 
文攸同缓缓站起身。 
谁说“李斯洛”就一定是个男人的名字?显然,眼前站着的绝不是个男人。 
他的目光扫过那双拖鞋式绣珠高跟鞋。 
这女人有着一双与她身材不相衬的小脚。他在心里丈量着她的脚,视线缓慢地爬过她的小腿。 
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修长的小腿正毫无遮拦地光裸着——这位“白骨精”竟然并没有穿现代职业女性所必备的丝袜! 
在机场大厅明亮的光线下,她的肌肤与他所拥有的一块羊脂玉石一样,呈现出一种晶莹的、半透明的质感。 
文攸同的手指微微一痒,几乎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那白皙肌肤,看看它是不是像他所想像的那样细腻温润……然而,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只怕最后会被警察请去吃晚餐。 
他捏紧拳,微微后退半步。 
女孩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秾纤合度,那身看上去就很昂贵的粉红色套装则更加完美地衬托出这一点。 
文攸同的视线快速地扫过她的细腰、酥胸,并在她锁骨间诱人的凹陷处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便越过那象芭蕾舞演员一样挺直而修长的脖颈,移到她的脸上。 
她有着一个微微上翘的尖下巴,嘴唇线条清晰而饱满,并且被亮亮的唇彩点缀得备显温润。鼻梁小巧挺秀——遗憾的是,对于她那张瓜子脸来说,略嫌短了些。文攸同挑剔地想——和那抹着唇彩的嘴唇一样,那双黑白分明的杏仁状大眼睛也经过精心的修饰。在她的眼睛上方,还涂抹着一层精致的粉色眼影。 
为什么上帝给了女人一张脸,她们又要给自己另外再造一张?这是一个千古迷题,前人没有解开,文攸同同样也解不开。不过,他讨厌女人化妆。十分讨厌。他认为这从根本上体现了女人的虚伪本性。 
化妆正是她们善于欺骗的外在表现。他冷冷地想着,视线无意识地落回她的唇上。 
她的嘴唇线条清晰,上唇略薄,下唇却异常的饱满。那饱满的下唇中央微微有些凹陷——这正是一张适合亲吻的性感嘴唇。 
这个念头刚刚产生,文攸同便感到嘴唇上一阵清凉,仿佛他真的亲吻上了那张引人遐思的嘴唇一样。 
他微微一惊,赶紧调离视线,却正好落到她那头略显凌乱的微卷短发上。 
他立刻便认出这种“精致的凌乱”来。他的前未婚妻林晓就特别钟爱这种发型。而且就他所知,这种发型不经过高级美容院的名家圣手几个小时的努力,是打造不出来的。它们所追求的,正是那种仿佛刚刚被爱人的手拨弄过的性感效果。 
对于他来说,它的效果很明显。简直是太明显了。 
也许真是太久没有女人了。自从与未婚妻分手后就一直保持着独身状态的文攸同暗暗苦笑,他仿佛又听到哥哥的声音。文辙同曾经说过,从生理卫生角度来看,这种和尚似的生活对于正值壮年的他来说是不正常的。 
然而再怎么不正常,也不至于对某个初次见面的人产生这种不甚礼貌的“绮思”……而且,还是一个他正唯恐避之不及的“白骨精”! 
肯定是这一路顶着毒辣的太阳过来被晒昏了头。文攸同自嘲地摇摇头。 
“李……”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奇怪的嘶哑,便清清喉咙,重新开口。 
“李斯洛?” 
李斯洛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是的。” 
这个男人的声音与他的相貌一样的,充满了原始的男性张力。 
但,以枯坐在热浪里半个小时的代价来看,这点魅力还远远不能抵消怨气。她忍不住抱怨道:“你迟到了。” 
这句带着指责意味的话引得文攸同高挑起左边的眉。 
又一个喜欢颐指气使的城里妞!他暗自叹息。 
而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学乖,总是被同一类型、并且已经证实不适合自己的女人所吸引。 
他垂下眼皮,目光懒懒地从迷起的眼缝间瞥向李斯洛。 
“我相信,机场外就有一路班车直达君子岩。” 
“呃?”李斯洛眨眨眼,一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意思是说,如果你等不及,完全可以坐班车,不必等人来接。” 
她惊讶地瞪大双眼。这男人好嚣张!迟到这么久竟然还敢说这种风凉话! 
李斯洛向来讨厌与人分争,但这并不代表她喜欢让自己落于下风。 
她挺直身体,学着姐姐李斯涵失忆以前最擅长的高傲姿态抬高下巴,让目光从鼻尖处扫向文攸同,以无声的轻蔑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一掀唇角,冷冷道:“那你不就闲着没事做了?” 
文攸同又是一挑眉。他想,他要找的女人应该是温顺的、温柔的、没有爪子的,绝对不会是这种武装到牙齿、从来不肯吃一点亏的“白骨精”。 
他低头看看放在李斯洛脚边的行李箱,箱子上装饰着一个眼熟得不能再熟的金色标志——这代表着皮箱的不菲价格。 
向来只崇尚实用的文攸同不由鄙夷地一撇嘴。 
“你的行李?” 
“是。” 
“你打算杠着它爬山?” 
他的眉再次动了动,目光从眉下射向她。 
“爬山?我为什么要爬山?” 
李斯洛不由自主地瞪着他那不停跳动着的眉。 
“君子岩是远近闻名的攀岩基地,除了爬山的,没人会对那种地方感兴趣。” 
“不,我不是去爬山。我只是去君子岩找个人而已。” 
“找谁?” 
文攸同的好奇心难得发作了一下。 
“找……我相信你不会认识的。” 
李斯洛不愿意多解释,便冷冷地转过头去。 
文攸同横了她一眼,眉头又是一动,以同样的冰冷嘀咕道:“随你。” 
话音未落,便提起她的行李箱大步向飞机场大门走去。 
他那突然的动作让李斯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一路小跑地跟了上去。   
二   
出了机场大门,文攸同大步流星直奔那辆破吉普而去。 
李斯洛很想依照自己那悠游惯了的步伐前进,可又担心在这人潮中失去那个男人的踪影——如果跟丢了,她确信他可不会那么好心回头来找她。 
于是,迫于无奈,她只得迈着被窄小的真丝裙和那双虽然漂亮却行走不便的高跟鞋所限制的小碎步,辛苦地追随在文攸同身后。 
桃花劫。她不由一撇嘴,这男人可一点都不像桃花,倒绝对是“劫”,“劫匪”的“劫”。 
看着前方那两条摆动灵活的长腿,李斯洛不禁后悔起来。真不该一时虚荣,听从江岸秋的建议把自己打扮得像是要去出席奥斯卡颁奖晚会一样。 
明明知道是去山区,可江岸秋却说,世人都喜欢以貌取人,就算她骨子里不够成熟干练,至少这门面上要装得像点,不然会让那位大名鼎鼎的天翼看轻了——天翼会不会看轻她李斯洛不知道,不过她却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眼前这位“肌肉男”绝对是很有些看不起她的。 
这男人,不仅长得像未经过文明教化的野蛮人,连臭脾气也像。拿女人当壁纸的那种! 
李斯洛一边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一边暗暗腹诽。 
万幸的是,至少他还有那么一点点骑士精神,知道帮她提行李。她可不敢想像自己一边拖着行李,一边追着这壮汉到处跑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突然,“肌肉男”站住。李斯洛毫无防备地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了?”她连忙刹住脚。 
文攸同的身体往旁边一让,摆摆头,“上车。” 
李斯洛抬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在她眼前停放着一辆老式军用吉普车。她很轻易地就能想像出车上架着一挺机关枪的模样。而且,在她看来,这车至少曾经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说不定一战它也有参加。 
吉普车的车盖上布满了伤痕。经过雨水的浸泡,这些伤痕已经染上不同深浅的锈色。与原先的绿色夹杂在一起,就像是漆了一层特别的迷彩色。车门上也满是些来历不明的坑洞。 
李斯洛还注意到,在挡风玻璃的右上角,有着一个很象是枪眼的可疑小洞。洞的四周布满了蛛网似的裂纹。 
不过,似乎它的性能还不错,至少能结实地驼起后座上那一大堆油桶、绳索之类的杂物。以及一块形状奇怪的大石头。 
李斯洛好奇地看着那块石头。她曾听说有人把大石头放在船舱里用来压舱,难道这车也需要压舱石?还是它本来就是水陆两用车? 
文攸同将行李箱放在那块大石头旁边,又用手摇了摇以确定它不会在半路上给他添什么麻烦,然后向前跨一步侧身坐进车子,一边弯腰从手套箱里掏出墨镜和帽子戴上,一边偷眼打量着李斯洛。 
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脸的嫌恶,却意外地发现那位城里妞似乎觉得这车很有趣,正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它。 
他假意咳嗽一声,打开另一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李斯洛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无法在不提起裙摆的情况下优雅地爬上座位。 
她瞥了一眼那个男人——显然,他不打算插手。更可恶的是,他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等着看她如何摆脱这个困境。 
李斯洛斜眼看看车,又看看他,猛地一横心,粗鲁地撸起裙摆,露出半个大腿,这才爬上吉普车。 
这一回,换文攸同想要吹口哨了。这女人的腿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除了早就注意到的白皙外,还很修长,而且匀称。一路上有这样一双美腿打岔,应该不会太无聊。他轻浮地想着,一边扭动钥匙发动汽车。 
李斯洛还没整理好裙摆,车子就窜了出去,害得她差点儿从那只凹凸不平的座椅上摔出去。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文攸同假装没看到,将车拐出车位,又忍不住偷瞟了一眼她那美丽的大腿——真可惜,这会儿它们已经被裙摆给遮住了…… 
“对不起……” 
他镇定地收回放肆的目光。 
“……能拉起车蓬吗?太阳这么烈。” 
李斯洛要求着。虽然已经进入秋季,这太阳却仍然保持着夏天的热情。 
文攸同看看她头上架着的时尚感十足的粉红色太阳眼镜——当然,上面也有个代表着不菲价格的LOG标志——又瞥了一眼那件漂亮的无袖真丝衬衫,再回头看看车蓬上方压着的一大堆杂物,低头权衡了一下,摇摇头。 
“不能。”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飞出停车场。 
☆ ★ ☆ ★ ☆ 
“到君子岩还需要多久?” 
趁着音响里那个声嘶力竭的歌手换气的空档,李斯洛问道。 
出了机场,还没等拐上高速公路文攸同就立刻打开音响,并且把声音调到最大。 
音响里,一个不知名的歌手用含混不清的英文嘶吼着——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声音实在是开得太大了,大到失了真,还是原本就是劣质音带,那歌手到底在唱些什么没有人能听得清楚。 
歌声再次响起,李斯洛分明注意到那个男人也畏缩了一下。 
这更证实了她的猜想。她认为他之所以把声音开那么大,就是为了阻止她跟他说话。 
但是眼见着这辆早该报废的破吉普把他们拉上高速公路,拉离人群,路面也由六车道渐渐变成盘山的羊肠小径,李斯洛觉得自己不能再不开口了。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上了贼车。她有些太晚地想到应该在机场就问清楚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至少,她该留下一个信息表明她是跟什么人走的。 
“你说什么?” 
文攸同大声吼着,抵抗音响里的噪声。 
“我问,到君子岩还需要多长时间。” 
李斯洛伸手关上音响,用正常的声音又说了一遍。 
文攸同横了她一眼,不情愿地回答:“两三个小时。” 
“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三个。” 
“肌肉男”的下巴微微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在默默地诅咒着什么。他伸手打开音响,顿时,吵杂的音乐又塞满耳际。 
李斯洛气闷地瞪着他,而他却无动与衷,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路。 
他的神情不禁让李斯洛联想起徐唯一来,顺带着也回想起那场眼见着就要无法避免的婚礼…… 
李斯洛始终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进展到这一步的。 
一开始,徐唯一只不过是某个世交家的霸道小男生。后来,当李斯洛搬去跟爷爷同住时,他也不过是那个常常在爷爷面前替她打掩护的小哥哥。再后来,当他们长大后,他接替他的爷爷成了她父亲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她觉得他跟她的关系仅此而已。如果非要说两人间有点什么,那也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罢了。虽然从很小的时候起,双方家长间就嘀咕着“两小无猜”之类话,可李斯洛一直相信,她跟徐唯一之间保持着这种默契。然而,谁曾想这徐唯一在受了某人的刺激后会在突然间翻脸,竟当众宣布要在月底前娶她为妻……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是李徐两家的各级家长,就连姐姐李斯涵都觉得这是一桩好事。 
李斯洛讨厌争执,面对不同意见时她总是习惯于妥协——比起抗争,妥协永远是最容易走的一条道——可面对徐唯一的求婚她却方寸大乱,她本能地知道,如果嫁给他,对于他俩来说都将是一场大灾难。而要她违抗众人的意愿——特别是以刚强霸道著称的徐唯一——她实在缺乏那样的勇气…… 
唯一不看好她和徐唯一的婚事的,大概就只有她那两个闺蜜和老板盛世。江岸秋更是尖刻地说:“如果你想做一辈子人家牵一下线你就动一下的小木偶,尽管嫁给那个自大狂好了!” 
李斯洛揉揉被嘈杂的音乐折磨得抽痛不已的太阳穴。 
如果想要做一个安逸的、任何事情都有人替她打理得好好的闲散太太,嫁给徐唯一是最好的选择。可……偶尔,就算是意怠鸟也想能够自由地飞上一飞…… 
而徐唯一却不是一个能够接受不确定因素的人。作为一个三代单传又早年丧父的独生子,特别还是个富有的独生子来说,他早就习惯了身边所有人的无条件服从,和李斯洛的习惯性忍让。对于她的沉默,他已经十分不耐。而李斯洛知道,只要他再施加一点点压力,恐怕她就要无条件的投降了…… 
李斯洛抬起头,抑郁地看着前方。 
盛世说得对,如果再不趁机离开,只怕她就要被迫成为一个不情愿的新娘…… 
前方的道路在九月阳光下蒸腾起一片雾气。黑色柏油路面就象是飘浮在雾气中的缎带,在群山间蜿蜒缠绕。 
李斯洛收回思绪,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被太阳晒得微微有些发疼的手臂往挡风窗框那有限的阴影下藏了藏。她不禁再次后悔穿着这身套裙——这无袖衬衫对阵秋老虎的余威,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路两边不断闪过的树木能不时为她提供一点短暂的阴凉。 
她扭头看了一眼那男人的帽子和看不见双眼的墨镜。 
其实她至少有五副太阳镜,却因为这副眼镜的粉色正好与她的衣服搭配而选了它。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正是她一向所害怕的事——选择了,却是错误的…… 
突然,吉普车一个急刹车。李斯洛的头“嘭”的一声撞上挡风玻璃。 
“怎……”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顶帽子便扣在她的头上。 
李斯洛惊讶地扭过头,只见那个男人头上的帽子已经不见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头上的帽子。 
文攸同并没有看她,只是扭过身去伸手从后座拉过一件外套往她身上一丢。 
“穿上。”他命令道。 
不等话音落地,车子又突兀地起动,害得李斯洛的头再次被撞到。这一次,幸好是撞在柔软的座椅靠背上。 
李斯洛恼火地瞪着他,不由再次联想起徐唯一。 
至少徐唯一没有他那么粗暴! 
李斯洛很想把衣服扔还给他,可常识告诉她,不听话的后果只会是她被晒伤。咬咬牙,她只得默默穿上外套。 
外套有点厚。不过,被焐出汗来总比被晒伤强。 
她仔细裹好同样被晒得通红的膝盖和大腿。外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