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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街上转了……”李斯洛看看墙上的钟,“……六个小时?”
文攸同很是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这与他那高大的形象十分不合,害得李斯洛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盛世那毛病竟然也会传染?!
“你老板说,让我上你这儿来避避。”
事实上,盛世的原话是:“这几天就委屈你去旅馆避一避吧。”
“干嘛到我这来?”
李斯洛嘀咕着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一抬头,正看到他一脸嫌恶地将那只大猩猩放在沙发旁的地毯上——那表情竟跟那只大猩猩有着八分相似。她很努力才忍住没笑出来。听她这么一说,文攸同猛地抬起头来,盯了她半天,问:“你后悔了?”李斯洛又眨了眨眼,决定也不跟他装含蓄,摇摇头。“目前还没。”
这答案似乎有些出乎文攸同的意料。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你对盛世的这个主意有什么看法?”
李斯洛在脑子里将附近的旅馆扫了一遍,道:“如家不错,离我家不远。”文攸同皱起眉。
“你家不是有一间现成的客房吗?”
“我姐就住我楼上,小江住我对面。”
文攸同搔搔那头短发,忍不住露出一脸的懊恼。
而李斯洛的笑容则未免太有些幸灾乐祸了。她斜睨看着他,“以为这下可以成就你的好事了?”文攸同瞪了她一眼,“别把我说得那么肉欲。”
“不是吗?随身带着……那玩意的人。”
“那玩意?”文攸同疑惑地歪头望着她。
李斯洛的脸红了,“……保险套……”
文攸同咧嘴笑了起来,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用下巴摩娑着她的头顶。“啊,证据确凿,这下我想否认都不行了。”
这样随和调笑的文攸同对于李斯洛来说,十分陌生。她本能地想要挣扎,但他的呼吸像一根轻柔的羽毛,柔缓地拂过她的额……
突然间,一股难以描绘的感觉悄悄升上李斯洛心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悟出来,这是一种亲昵感。
也许是幼年时期的积习,李斯洛一直不习惯与他人有亲昵的肢体接触。可他……看着那环在肩上的结实手臂,她的心头不由掠过一阵轻颤。
幸亏有那个协议。
李斯洛叹了口气,不再作无谓的抵抗,乖乖地依入他的怀中。
“其实,山上那个是我哥放进去的。”
李斯洛诧异地抬起头,“你哥还管你这个?”
“我哥是医生……我告诉过你吗?”
李斯洛摇摇头,“但我知道。”
“他比我大四岁。父母离婚时他十岁,我六岁。他一直觉得他应该担负起教育我的责任。”回忆起过去,文攸同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看得出来,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很深。“我哥是那种老式的人。很久以前他就教育我,男人应该体贴女人……”李斯洛不禁横了他一眼。
“……好吧,我承认,在这点上我做得并不好。不过,我向你保证,只有对你是这样的。”李斯洛挑挑眉,心说,她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文攸同又道:“我哥的观点是,男人就该负起男人的责任,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那种只图自己快活,却把苦果留给女人的男人不能算是真正的男子汉。”
“所以他就给你皮夹里塞了……那个?”
文攸同微笑着拂开她细软的头发,以唇轻抚她柔软的耳垂。
“他认为,从生理健康的角度来看,我的这种……状态,不正常。”
“单身状态?”
李斯洛不自觉地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原来,这种耳鬓厮磨的亲昵竟然也可以让人上瘾。文攸同点点头。他突然想到,如果文辙同知道他竟然跟李斯洛订下这样的荒唐协议,可能会气得登报声明再也不认他这个弟弟。
“那,在我之前,你……有多久……?”李斯洛从睫毛下偷窥着他。
想起那个与他上床的同时又爱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文攸同不禁叹了一口气。“一年半。”
“那个林晓。”李斯洛点点头,“你当时一定很难受。”
文攸同摇摇头,“奇怪的是,我想我更多的是替她难受……”
他突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与他人讨论对林晓的感觉。
“其实我的自尊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强。也许一开始是有点难受,可转眼就忘了。我想我只是觉得有点悲哀……”想起林晓的可怜和可悲,文攸同不禁沉默下来。
悲哀?奇怪的形容词。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很愤怒吧。”她若有所思地道。
“我也愤怒。但只有一小部分是针对她,更多的是气那些靠揭人隐私谋利的狗仔队。要不是他们,这事也不会闹成这样。”
李斯洛又偷偷瞥了他一眼。真是个奇怪的男人,竟然会这么维护一个错待了他的女人——在山上时,他对她可没有这么温柔体贴。
看来,真如他所说,只有对她才是这样的。
“我可真不幸。”她低声嘀咕。
文攸同侧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对不……”
“别又来了。”李斯洛翻翻眼,“我不喜欢翻旧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姐常说,路在前面,不在后面。”
文攸同微笑起来。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提到她的家人。
“听起来你姐姐似乎很睿智。”
李斯洛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你经历过像她那么多的磨难,你也会的。”看着文攸同感兴趣地扬起眉,她又道:“很多年前,我姐曾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做了将近三年的植物人,后来又花了三年做复健。她常说她现在是再世为人,要抓住现有的每一天。”“你们一家人肯定度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文攸同同情地道。
李斯洛的身体微微一僵,耸耸肩。
“说实话,我不太知道。我父母怕照顾不了我,把我送去了爷爷家。那几年我没怎么见过他们。”
虽然她的声音很平缓,文攸同仍然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不禁想起曾经多次见过的,她那状似不在意的神情。
“那时你多大?”他不自觉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本能地安慰着她。
“十二。”
正是青少年最敏感的时期。
“我姐比我大十岁。”李斯洛发现她很喜欢倚在他怀里的感觉,便调整了一下姿势,放肆地躺在文攸同的腿上。“有一天,我忍不住偷偷跑去疗养院看她,”她微笑着想起当时的情景,“我骂了她。从小我就怕她,可我竟然骂了她。奇怪的是,她立刻就醒了。到现在我爸妈还在说,我姐是被我骂醒的。”
“现在呢?现在你还怕她吗?”
她摇摇头,“那是以前。失忆后,我姐就像是变了个人……”
李斯洛惊讶地望着他,“我从来没跟人说过我姐的事。”
文攸同微笑着抚过她的唇角,“我也从来没跟人说过林晓的事。”
李斯洛不安地坐起身,“这会让我们的关系复杂化。”
“不会。除了那层关系,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文攸同俯下身,亲吻着她的睫毛。
一阵已然熟悉的欲望穿过李斯洛的身体,令她微微颤栗了一下。
“那个,你……带那个了?”
“唔,有备无患。”文攸同翻身覆住她,“也许,我该放一盒在你这里。”
☆ ☆ ☆
“妈妈,姨的床上有个大猩猩。”
一个稚嫩的声音将李斯洛从深眠的迷雾中拉了出来。
她不耐烦地转动头部,脸颊擦过一个刺刺的东西。睁开眼,只见咫尺之外是一腮青色的胡茬。李斯洛困惑地眨眨眼,微仰起头,正对上一双含着警觉的眼睛。
文攸同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她的唇上,然后静静地望着卧室那道被推开一道缝的门。“哦?你姨又买新布偶了?”
房门外,响起另一个声音——姐姐李斯涵的声音。
李斯洛再次眨眨眼,那迷蒙的睡意以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迅速消散迨尽。她猛地支起手肘,转头警惕地望着那道虚掩的房门。
“不是的,是个活的大猩猩,还有只毛茸茸的脚呢。”
李斯洛和文攸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床上。
文攸同仰卧着,李斯洛俯卧着。一条秋被严严实实地盖在李斯洛的身上,仅仅露出头部和部分肩头——谢天谢地,她暗忖——而文攸同……
被子的一角勉强搭在他的腰间,遮住部分胸膛和……某些儿童不宜的部位,两条长长的腿和粗壮的手臂则裸露在外。手臂和小腿上,覆盖着一层稀疏却修长的汗毛。与黝黑的四肢相比,文攸同那两只看上去无比巨大的脚则显得白皙好多。这也使得那脚趾上的黑色汗毛更加醒目——难怪夏冬阳会将他误认作是毛茸茸的大猩猩。
看着他的脚,李斯洛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身上另一处未经太阳洗礼的部位,脸不禁红了红。“……真的,妈妈,你来看嘛……”
夏冬阳似乎正在努力要把他妈拉到卧室来。
李斯洛猛地跃起,一边回手捞过睡衣,一边将秋被掀到文攸同的身上。
文攸同挑挑眉。
她打着手势让他把自己盖好,一边扣着睡衣的钮扣,一边用脚将昨晚被文攸同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踢到不显眼的地方。
“不就是你姨的新宝贝嘛,有什么好看的。”
李斯涵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卧室。就在她伸手要推开房门的刹那,李斯洛冲出卧室。“咦?吵醒你了?”
李斯涵被突然冒出来的李斯洛吓了一跳。
李斯洛半倚在门框上,一手拉着卧室的门把,一手理着蓬乱的短发,装出睡眼惺松的模样抱怨道:“怎么这么早?”
“你姐夫今天勤快,去小觉林买的早餐,给你送了点过来。”
李斯涵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斯洛,笑道:“既然起来了,就趁热吃吧。”
“姨,你的床上是不是有个大猩猩?给妈妈看看,妈妈不相信。”
夏冬阳挤过李斯涵,努力想要把头伸进被李斯洛牢牢抓住的卧室大门。
李斯洛赶紧抓住他,将他从门边拉开。
李斯涵挑起眉,“新买的布偶?”
“呃,是。”
“看吧,妈妈都说是姨新买的布偶了。”李斯涵冲儿子笑道。
夏冬阳不服气,一个劲地想要突破李斯洛的防线,钻进卧室。
李斯涵一把拉住他,“好啦,我们该走啦,让你姨……”她看看李斯洛的睡衣,微微一笑,“……梳洗一下,这时候也该起床了。”说着,拉着夏冬阳向大门走去。
走到门前,就在李斯洛刚要松一口气时,李斯涵又转过身来。
“啊,对了,你的新睡衣很漂亮。等有空的时候跟我说说,是在哪儿买的。”李斯洛低头一看,赫然发现,匆忙中她竟然误套了文攸同的衬衫。
李斯涵又冲她挤挤眼,笑道:“今天一天我都在店里,欢迎你来详细说明。如果能带上你‘新买的大猩猩’就更好了。”
她冲李斯洛摇摇手,反手关上大门。
李斯洛愣愣地望着门,却只听耳边一个声音笑道:“你姐果然是个妙人儿。”李斯洛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只见文攸同光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冲她笑得坏眉坏眼。她不禁恼羞成怒,伸手在他的肋部狠狠地拧了一把。
“哎哟……”文攸同故意惊呼着,抱起李斯洛将她往床上一扔。
“大猩猩?你外甥的识别能力实在是有待提高。”
他狞笑着向她扑去。
《意怠鸟的爱情》竹西 ˇ三十二ˇ
李斯洛当然不会主动跑去接受姐姐的审查,更不可能带着那只“大猩猩”同往。她甚至都不愿听从盛世的指示“照顾”他。
她跟他之间不过是那种……关系,没必要假装有多亲近。她暗忖。
可不幸的是,这只“大猩猩”可不像沙发上的那只,可以温顺地、毫不反抗地任由她搬来挪去。“什么?”
听着她那委婉的逐客令,刚洗完澡的文攸同停住手中的毛巾,直直地瞪着她。李斯洛的目光顺着那从他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滴缓缓滑过他那发达的胸肌,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那个,你看,我这里很不安全。你还是就近找个旅馆住下,这样比较好。再说,我们也没必要整天都腻在一起。”
不用看她也能感觉得到,“大猩猩”的两只眼睛又眯成了一道缝。
不过,这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到底还是突破了她的心理底线。她偷偷抬眼窥向他。只见他正以一种打量雕塑对象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不是分析的目光,而且是分解。将她大解八块,然后一部分一部分细细研究的那种。
“我以为我们说好,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
他终于开了腔。
李斯洛又是一阵不自在,“……呃……那个……我们是朋友啊……”
文攸同拿开那只毛绒猩猩,坐到李斯洛的身边,转头望着她。
“我很让人讨厌吗?”
“最近没有。”李斯洛摇摇头。
突然遭遇到她那著名的恶趣味,文攸同的一口气差点憋住。他假装没听到,又问:“或者,你还是觉得我们做朋友会让事情复杂化?”
一语中的。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穿,倒让李斯洛不好意思承认了。
“没有。”
她赶紧梗着脖子否认。
文攸同打量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点头道:“那好,就订离你家不远的那个如家吧。”“呃……?”
李斯洛眨眨眼。她还以为怎么样也要跟他争执这么几个回合才会有结果呢。这男人,怎么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 ☆ ☆
订好房间,文攸同也没饶了李斯洛,硬是拉着她兴致勃勃地逛起街来。
看着街上如织的人潮,李斯洛忍不住嘀咕:“我以为你讨厌人群呢。”
“为什么这么说?”
文攸同一边问,一边用身体挡开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防止他们撞到李斯洛。这小小的贴心举动令李斯洛心头掠过一阵暖意。
“第一次见到你时——在机场,我觉得你应该是那种生活在丛林里,拒绝都市文明,讨厌人群的人。一个没带刀的Rambo(兰博)。”
“那你可就太不了解我了。”他护着她绕过几个打闹着的年轻人,“我是讨厌人群,可必要时我也可以很好的与人交流。”
李斯洛想起他在酒会上应对记者的那几句话。可转眼又想起另一幕,歪头调侃道:“那种对你不喜欢的人不理不睬,然后又一个劲死盯着你感兴趣的人的交流方式?”
文攸同爆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阳光下,那率真的笑容引人路人纷纷回首,也引得李斯洛的心跳一阵失衡。“你肯定不相信,一年半以前我可没这么糟。”他摇着头笑道:“可能是之前压抑得太久,一旦放开之后,就不愿意再带回原来的假面具去应付别人了。”
“啊,对,原来你还是个精英呢。”李斯洛斜睨着他,“说实话,我想象不出你作为一个中规中矩的职场精英会是什么模样。我倒觉得你是那种天生就跟‘规矩’八字不合的人。”话虽如此,她却又想起他收拾东西时那有条不紊的劲头来。这男人,似乎也有点矛盾呢。文攸同却意外地看看她。
“你怎么知道?事实上,我还真不是什么职场精英,常常都是我捅娄子,林晓在后面帮我收拾残局。”
林晓……
听到那个名字,李斯洛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说对那人不好奇,那是假话。可是,她又不能八卦地直接问他……
文攸同耸耸肩,自嘲地笑笑。
“可笑的是,当时我还以为我这是在帮我母亲。”
他的语气令李斯洛忍不住地又看了他一眼。
“你……替你母亲工作了很久吗?”
“不算大学时期的打工,五年。痛苦的五年。”文攸同又补充道。
五年……
李斯洛突然想起那只青铜鹰爪。或许,这就是他那五年里的感受吧。
她一边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偷眼打量着他。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外表粗犷到似乎不该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却又能为了亲情而放弃整整五年的自由。甚至对那个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也依然那么情深意长……
而对她,却又是另一番嘴脸……
李斯洛心头掠过一阵别样的情绪。她想,她大概是有些嫉妒。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她自嘲地笑笑。不过,他对谁好是他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正当李斯洛打算转变话题时,迎面传来一声招呼。
“阿囡!”
李斯洛一抬头,只见前方停着一辆惹眼的敞篷跑车。跑车的主人正准备上车,看到她,便一手拉着车门,一手扒拉着鼻梁上那副老旧的太阳墨镜,一脸不高兴地从墨镜上方瞪着她。徐唯一!
李斯洛立刻下意识地跟文攸同拉开一点距离。
文攸同不禁看了她一眼。
徐唯一的目光在李斯洛和文攸同之间来回扫视着,等他们走到近前,便口气不善地责问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李斯洛的睫毛微微一闪。出于多年的习惯,她本能地想要安抚徐唯一。
“一哥呀,真巧,在这里碰到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她飞快地堆出一脸浅笑,打算介绍这两个男人相互认识。
可徐唯一却不领情。他不高兴地一挥手,打断她,并用一种近乎轻漫无礼地目光扫过文攸同,道:“我认识他。”
此时文攸同也认出他来。这男人,正是照片墙上李斯洛身边那个眼神严厉的人。也是酒会上拉着她不放的那个男人。
他看看李斯洛,又看看徐唯一。
不知怎的,就像看到团团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一样,文攸同的胸臆间突然涨起一股护犊之情。他傲慢地扬起下巴,眯眼瞟着徐唯一,拉长声音道:“我不认识你。”
很少有人胆敢这么当面挑衅徐唯一。徐唯一不禁又往下拉了拉墨镜,从镜框上方看着他。这也是李斯洛第一次看到徐唯一吃瘪,不由惊讶地瞪着文攸同,一时间也有些看呆了。“这位是……”文攸同低头俯向李斯洛,柔声问道。
李斯洛这才回过神来。
“这位是徐唯一,我的一个世兄。这是文攸同,我的……”她故意暧昧地看看文攸同,对徐唯一微微一笑,“朋友。”
徐唯一瞪了她一会儿,眉头的结不由抽得更紧。
“我跟你怎么说来着?都当耳风边了吗?”
听着这陌生男人以训自家小孩的口气教训李斯洛,文攸同又不乐意了。
“对不起,”他也学着徐唯一的无礼,粗鲁地打断他。“你是洛的世兄?确定不是她的家长?”李斯洛一时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徐唯一惊讶地瞪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又转头看看低头闷笑的李斯洛,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一种类似失落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扮演李斯洛的保护者。而李斯洛那种近似崇拜的眼神也向来是他所独享的。徐唯一眨眨眼,再次衡量地看看文攸同,决定找个机会好好跟李斯洛沟通沟通——只是,不是现在。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戴好墨镜,一边坐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