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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
季月眉抢道:“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糟。”头还不住的摇呀遥绮年垂下头,低声道:“真的有那么……糟吗?”
“比原来的样子还糟。”强调的月眉,对着似乎很不能理解的绮年,又说了:“你心里一定在想,怎么可能?你现在的样子明明变漂亮了,对吧?”
怪不好意思的绮年,还是实说了:“对啊,我一直以为之前的自己,算是够丑的了。”
“不,现在的你才丑呢。”
“伯母……”
季月眉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因为你失去了原来的那种自信。之前你的样子也许是老土,但是,你却总是活得那么有信心,给人一种有朝气活力的感觉,那也是一种美啊!而且,是别人学不来的;而再看看现在的你呢?”
对着低头不语的她,季月眉又问:“我听邢炤说你们分手了,是吧?”
除了点头,绮年已无话可说。
“那你呢?”
“我?”绮年实在听不懂。
“你愿意跟他分手?”
“我当然不愿……”急急道出的话语在瞬间转弱,最后绮年只能心虚地叹道:“可是他不会原谅我,他说过他不会再回头了。”
“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实验?”季月眉一脸了然,“是我逼问之下,他才大略跟我提了,虽然详细情形我不了解,但是……”转了个口吻,季月眉无比慎重地接口道:“你想不想再做个实验?”
“啊?”正想找个地洞钻的绮年,被这话给吓着了,“伯母你……”“我指的是另一种实验。”季月眉摇头,“你这坏孩子,到现在还看不清状况吗?你当真以为邢炤会爱上你,是因为你的实验?”
绮年跟着摇了头,然后涩涩接口:“我是真的不清楚,可是……我却想过了,如果真的是靠那样才能换来的爱,那么……我宁可不要。”
“那就对了,你为什么不试试自己的力量呢?就拿自己当今实验品,看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去争取爱情、去征服他。”
经邢母这一说,绮年两眼光芒乍现。对喔,她怎么能不战而败?
季月眉躺靠椅背,闲闲说了:“其实早在前些天你跟淑嫒谈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神色古怪了。”
“啊?那天伯母你在场?”
“幸好我在场,所以我才看清楚淑媛这女孩子气量的狭窄。如果邢氏挑媳妇都要找这种财大气粗、跋扈张扬的千金大小姐的话,那么,今天总裁夫人这个位置也轮不到我来坐了。当时我没出面,只是在想,就把问题留给你自己去解决吧。如果你连这点也无法担当的话,将来又怎么当我邢家的媳妇,不过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满意她把人家吓得一路尖叫落跑?嗯嗯……绮年和邢母是愈来愈对昧。
“其实……算起来我没比林小姐好到哪去,我也是一直在欺骗伯母跟邢炤……”但是,该承担的,绮年不想逃避。
“你是说你爱邢炤,是骗人的?”
“不——”绮年摇头晃手连声道:“我对邢炤是真心的,从一开始我就是真心真意的。”
“那就行了。”季月眉笑了。
可是绮年却是泪流不止。“伯母,你对我……真好……”“应该说我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吧。”季月眉吁口气,对着满脸茫然的绮年又道:“因为我看得出来,邢炤过得并不快乐,我是他妈妈,我知道他在乎的。”
是吗?他真的在乎她?绮年吸着鼻腔,还挂着泪水的脸,绽放出一朵笑花。
瞧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女孩,季月眉叹口气,“这说来说去,谁不希望用尽所有办法去留住爱人?随便一瞧,装可爱、献殷勤,难道就不算一种手段?谈恋爱的过程,有谁不会处心积虑想表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最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自已是不是真心的,那样子才能在得到之后、更懂得珍惜对方。”
结束长篇大论后的季月眉,啜茶润润喉后又说:“怎么样?考虑好了没?现在就有个机会给你,如果你愿意——”“我愿意!”
在绮年大声的宜誓声浪中,另类实验展开了。
为爱坚持的人儿,要绝地大反攻喽!
耸立于市区的邢氏办公大厦,总经理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火药味。
“说!你为什么在记者会上乱说话?”邢炤将手里的杂志往桌面上重重摔落。
“我有乱说话吗?我说了什么?”林淑媛马上喊冤。
“你自己看看……这上头写的是什么!”邢炤指着杂志怒道。
一脸委屈的淑媛假意翻着杂志,早就先看过内容的她,觉得写得很好埃这下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她林淑媛才是邢家媳妇的内定人眩她继续可怜兮兮道:“这……我哪知道这些记者要这样子写?”捧着心肝,暗爽也会痛钦。
“你还狡辩?你回答记者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根本就是存心的!”
装无辜的淑嫒,开始瘪嘴了,“你干吗那么凶?我今天可是陪着你累了一整天。”
“没人要你这么累。”邢炤坐下,开始重新投入忙碌的工作里。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林淑嫒挪近身子倚向他,“而且陪在你身边,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邢炤头也不抬,只是冷哼道:“说累也是你,说不觉得累也是你。反正……既然林董坚持要派你过来处理这次合作的事项,那么,你只管把分内该做的事做好,累不累我就管不着了。”
“炤……”
“在办公室请叫我总经理。”
“不要这样子吗——”她纤纤细指在他肩头摩擦,“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明白。”邢炤终于抬头正视她,“所以我必须坦白告诉你,不要继续下去了,因为……”“因为什么?”淑嫒的脸色已开始僵硬。
“因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邢炤凝重道:“我不爱你,从来就没有过……以你的条件,绝对可以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对象。”
邢炤毫不留情而的话语,让淑嫒的一声开始变了调。
“什么适不适合?那根本就是你的借口罢了!”淑嫒一个气不过,开始大声起来了。
“我看是你心里还忘不了罗绮年那个丑八怪——啊!好痛……”她后面的话未完,只剩下惨呼声。
邢炤霍地起身,大手就像老虎钳般往她手上一钳。“我不许你再多提她一个字,你听明白了吗?”
邢炤放开了她,紧绷着脸不发一语地重新埋入工作。
“噢,你这人怎么这样粗鲁……”淑嫒抚着手腕处的红肿,这下子真的快哭了,“你有必要对我这样子吗?”
紧握笔管的邢炤皱着眉,半晌,才讪讪道了句:“我不是故意要弄痛你,只是……”瞧着他转缓的脸色,自以为逮着机会的林淑嫒,马上无限体谅的说:“我知道,我能了解,我不会怪你的,是我自己不对。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知道你有多么讨厌她了,我再也不会再提起这个让人不开心的名字。”
邢炤的眉结皱得更深了。
罗绮年,这个名字的确让他不开心,但是……他讨厌她?
不。邢炤一句话直接应了:“我没说讨厌绮年。”
“可是……”揣测他的表情,听闻他唤着她名字的口吻,在在都让淑嫒怒火中烧,她撇唇哼道:“但是你跟她分手了是事实。其实我早知道了那女人的底细,我敢说她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本来就跟你不配……”淑媛突地噤了声。邢炤那凶恶至极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邢炤沉着嗓子道:“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批评绮年,她是怎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至于我跟她配不配……那就更不劳你费心了。”
“你——”算了。淑媛心里虽然恨得牙痒痒地,但她不急,更毋须担心什么。因为,没有人比她掌握更有力的筹码!
“说的也是,我实在是没必要为那种人破坏形象。就像我爸妈说的,现在我只管跟在你身边,好好跟你学习。”她笑得好甜。
邢炤揉着眉心,不知怎么搞地,他就是觉得困倦。“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重要事要处理。”
“那今晚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今晚约了客户。”
等淑嫒离去,脊背往高背椅靠去的邢炤,抿着唇、紧闭双眼,思潮的起伏就显露在那微抖的眉结上。
他想念绮年!
什么处理重要事只是个幌子,邢炤只想专心一意的想着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鲜鱼料理、她的经典儿歌……这段日子以来,他记不清多少次了,总是不自觉回到她的庭院前,而每每总是要费好大的功夫,他那徘徊的脚步,才能忍住想往里头踏入的冲动。
伫立在夜灯下,他在想象着她的呼息、她超坏的睡癖……她,是否当真另寻对象下手?邢炤嘴里嘟哝一声,已分不清在咒骂什么。
叩叩的敲门声唤醒了他的杂思——是秘书美珍。
“报告总经理,行政助理的甄选已经完毕,名单在这里,请总经理过目。”
“这事不是蔡经理负责的吗?”
“对啊,可是总裁一开始就说,最后的人选决定还是留给总经理去裁夺。”
邢炤眉一蹙,直觉有蹊跷,待打开名单档案时,赫然出现了三个字——罗绮年!
第十章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邢志豪对着儿子道。
“这么说……这真的是你安排的?”
“是你妈。”
“又是妈,爸,这是公司,你是这家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你总是要听妈的话?”
“我不是听你妈的话,我是听有帮助的话。”邢志豪正色道:“聪明的人会懂得珍惜身边的资源,不论是部属或老婆的话都一样,只要是有利的建议,我为什么不听?”
“有利?安排罗绮年进来公司也算吗?她什么都不会!”
“她要真的什么都不会,就不会被录取了。”邢志豪坦诚道:“我承认你妈有私心,她想保荐绮年,但是,被绮年拒绝了。”
“爸的意思是说……绮年她是靠自己的实力?”
父亲点头之后,邢炤不禁讶异地喃道:“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傻呼呼的,真看不出来她竟然能……”“你看不出来的事可多了,说不定就连自身都看不清呢。”父亲忽然道。
邢炤耸肩,有意闪避敏感话题的他,并不打算接腔。
可是,父亲却突然说道:“你想不想听听我跟你妈的故事?”
“你跟妈?”
“你知道我在娶你妈之前,你妈是怎样的吗?她温柔得像只小绵羊。”抚着下巴,邢志豪淡笑道。
邢炤听了马上大笑起来,不断摇头道:“那肯定是妈装出来的,爸是不是在结了婚之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不料父亲却摇头,“你妈的确是装的,但是,我却是在发现被骗之后,更坚定了想娶她的决心。”
“噢?”邢炤忽然觉得此刻的父亲,表情生动极了。
“记得那次是遇上了抢匪,你妈也就忘了装淑女这回事了,她狠狠的修理那个歹徒,还将人家扭送警局。”邢志豪说着说着,眉眼都在笑。
“喔,那这算是美人救英雄,英雄以身相许?”邢炤开玩笑道。
“应该是说,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妈为了想跟我在一起,不计一切的费尽心神……”接着父亲语重心长的说:“最重要的是,不论她装出来的样子,还是真正的样子,我都是真心喜欢,那就够了;再说被自己所爱的人设计,我也没损失啊!所有的算计,都是想守着自己所爱的人。”
邢炤不语了。他知道父亲更正想说的是什么。
“你心里是不是爱绮年,只有你自己知道。现在,她来了,什么决定也由着你去拿捏。”这就是坚持由他自行决定的理由。
起身,邢炤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你想怎么做?”
“应该说,我想知道她怎么做。”邢炤再度绽放那种不驯的眸光。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邢炤直接按下电话内线,告诉秘书:“美珍,请罗小姐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终于又要见面了。
邢炤明明确确地感觉自己那种等待的心情。
只是见了面,又当如何?
这个小傻瓜啊,难道她没打听清楚,他对公司体制要求是如何的严苛!
如果她错把这儿拿来当情场的话,那她就大错特错了。人称“铁面总理”的他岂能轻易让人打破原则?
邢炤心里有了主意。
领路的秘书小姐退出后,绮年单独一个人站在宽敞明亮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面对着那张高背椅。
直到椅背转过来,在接触到他那熟悉的目光时,绮年故作镇静的心还是漏了拍子。
他,俨然高高在上的仲裁者,目光沉敛,秀唇微抿,看不出表情的他,只是睥睨着她。
“你就是罗绮年?”不带一丝情感的问话。
“是的,总经理。”
邢炤眸里快速闪过某种光彩,瞧她中规中矩的应对态度,看来是有备而来。
“看过你的学经历,这份工作性质……好像跟你所学的有所出入?”
“是的。”
“那……”停下手边翻阅的动作,他望着她,语调平板的问:“那你还能这么顺利的通过考核?”
呃,不会是……她对那个监考官“下手”?邢炤发现她已经让从来不信“魔法”的自己无法铁齿了。
邢炤冷眼别着她偷摸衣角的小动作,吱!很标准的心虚动作。
绮年努力挺直腰背,在他的疠视中把话说完:“我是……做了一些准备……我努力去研读一个长辈提供的资料。”其实是模拟考题。
这个长辈,邢炤一猜就知道是他的母亲大人季月眉女士。
邢炤对着还算坦诚的她点点头,“那你肯定是花费了一番工夫喽?”
这次绮年应得很快,“当然,我熬了好几个夜晚呢。”
离座的邢炤走近她,才注意到她眼圈处的黑量。直接浮想的,是她挑灯夜战的身影。
“你……”他竟忘了接下来该问的是什么。
她却急急说了:“我知道自己不够专业,但我愿意努力去学习,只希望你……呃不,总经理能给我这个机会。”也给你自己机会吧。她幽幽的望着他。
“你为什么那么希望……得到这份工作?”只是询问求职动机,却让他的口吻无法寻常了。
为什么?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涩涩道:“因为……这里吸引了我,我知道自己想来,而且……是非来不可。”
“你……”忍着澎湃的情绪,邢炤说:“如果你没被录取呢?”
“至少我来过了。”
“就算录取了,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你有自信一定能过得了?”
“不努力过,怎么会知道?”她热切的望着他。
所有的设想都演绎过了,对答之间的流畅无虞,只是绮年沉沦的目光还是不免失控。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举手投足间,完全把那身手工西服的超优质感呈现出来。
邢炤迎着她的目光……该死!这女人又露出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来了。
她双瞳的温度,直接熨烫他的心。
在彼此眼波的传送间,那种一度失去的激奋重新回到邢炤的体内,他好想上前紧紧拥她入怀……“你还是走吧。””线理智让邢炤有了另种抉择。
绮年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子?
他怎么可以用着那般温柔的眼神,来道尽狠绝的字句?
她痛彻心肺的低咆:“为什么要我走?”
“因为你不是真心来工作的,而这里是个工作场合,你听清楚了吗?站在这个位置,我的职责就是帮公司找有能力胜任的人!”
“不清楚!”绮年豁出去了,她嚷道:“不管你是站在什么位置,你凭什么那么武断?你凭什么认为我无法胜任?”
“因为……”他也火了,“因为你的用心根本不在工作上!”
“你错了!”她不驯地仰起小下巴,“不论用心是什么,我都会把工作做好……除非你根本就是害怕!”
“我……害怕?”害怕她把公司搞的鸡飞狗跳?
“对,你害怕。”绮年走近他两步,“你害怕我接近你,怕自己会……被诱惑。”
邢炤睁大眼,望着跟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女人……他的眼不禁挤出笑纹来。噢,这丫头怎么总是妙得让人无法自制?
“你就真的那么有自信,一定能诱惑得了我?”霎时,他探臂将她一把扯入怀里,然后附在她耳颈处似在闻什么……粗嗄对她耳语道:“你的催情牌痱子粉呢?不用法术了?”
“用了。”敏感处的奇痒让绮年微微颤栗,喘了口气,执起他的手按往自己心窝处。“在这儿。”
“我的法术全搁在心里头了,你……怕了吗?”她又问了句。
“随时等候指教!”敛去眼里的波动,他极具威胁的在她耳边道,纵声扬笑之后放开她。
走往桌前,他说了:“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上班,当然,如果觉得不适任,我随时可以要你走人。”
她杨头大声应道:“谢谢总经理,我一定不负所望的!”
“很好。”他迎接着她挑衅的目光。
绮年当真在公司待了下来。
但是,邢炤却很想知道,她到底能撑多久?
于是今天,绮年的桌面多了堆积如山的档案文件。
“这是什么?”绮年抬起头仰望那座“山”。
秘书美珍面有难色道:“是有关公司离职、升迁异动的各种人事资料,还有一些承包商、下游厂商的过往档案……总经理的意思是说,请你在今天一定要全部重新整理登录。”
“今天?全部?”绮年再也坐不住地跳起来。
“是碍…”美珍甚是同情地道:“总经理他还说……”“说什么?”
“他说,如果你想继续待下去的话,最好是今日事今日毕。”
“啧啧!”搭腔的会计对着绮年,无限哀悼的说:“完了!这下子你肯定是要回家吃自己了。怎么可能赶得出来?总经理根本就是存心刁难嘛。”
对,就是这样子!早已忙得浑身酸痛的绮年,再也控制不了那种愤恨了!
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卖力吗?难道……他就真的这样绝情,非逼定她不可?
“混账东西!邢炤,你太没有良心了!”
就在绮年破口大骂的时候,四周抽气声顿时不绝于耳。
大伙儿全被她给吓呆了!这菜鸟刚刚骂了什么?
绮年赢得全体同仁“不知死活”的最高评价。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