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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慧觉得不得劲:这深更半夜的吵得人家邻居还休息不?明明是找骂嘛!她连忙赶过来想制止丈夫,一看,原来邱茂林正在外面挥刀冲着门口“五好家庭”的牌子发邪火。他要把它起下来,由于酒精的作用,手不听使唤,菜刀把牌子砍得乱七八糟。
宋家慧又急又气,上前扭住了他:“好好的东西,你起它干吗?发什么神经?赶紧进屋。”
她不由分说地把邱茂林拉进屋,回手把门关上,愤怒地盯着他问:“在外面受什么刺激啦,二两猫尿就让你变成这样?”
邱茂林眼睛红红的,声音比她的还大:“我才没受刺激呢。我是恨我自己有眼无珠!我这人本事不大,唯一值得骄傲的是阅人无数,看人很准,这点我一直很自信。没想到,这回栽你手里了。四分之一世纪的日日夜夜,斯大林的身边睡了一个赫鲁晓夫!”
“谁是赫鲁晓夫?”宋家慧见他满嘴醉话,懒得理他,夺过菜刀,转身奔厨房去了。邱茂林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后,指着她嚷着:“你别走啊!这个事儿,你躲是躲不过去的。”
宋家慧还没见过他醉到这种程度,气得哭笑不得,耐着性子说:“我有什么要躲的?我是给你倒杯水,醒醒酒。”
邱茂林摇摇头,讥讽地说:“你不要转移视线。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不怕丢人?”
这话深深刺痛了宋家慧,她再也忍不住了,冲着丈夫大声嚷嚷:“你这还是人话吗?我丢什么人?难道女人岁数大了就不能生孩子?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要把他生下来。谁也别想拦着我!”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二)(2)
邱茂林一愣,仿佛酒醒了一些,傻傻的说不出话来。
宋家慧满腹委屈,声音都打战了:“这两天你抽什么风?不错,我们过去是说好了,有邱颂,就不再要孩子;可现在情况变了,邱颂大了,我为什么要让这个活生生的小生命胎死腹中?这是我做母亲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邱茂林冷冷一笑:“别把自己说得跟圣母玛利亚似的!我告诉你宋家慧,你如果还想要这个家,就赶紧把这个孽种给我打了!”
宋家慧做梦也没有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丈夫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气得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她强打精神站稳身子,指着邱茂林的鼻子质问:“你说清楚,谁是孽种?”
她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没等邱茂林答话,就猛地将他推了个跟头,连哭带骂:“邱茂林,你不是人,你浑蛋!”
邱茂林挣扎着爬起来,不屑一顾地说:“孔子曰,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怜我邱茂林,一直还傻乎乎地为这个家奔命呢,还死心塌地地为人夫、为人父,过幸福日子呢!假的,都是假的!”
宋家慧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两眼瞪得圆圆的,愤怒地盯着邱茂林,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邱茂林毫不回避她的目光,骂骂咧咧:“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瞅你那副可怜样儿,装出来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宋家慧不再说什么,铁青着脸,快步回到写字台前,三下两下把桌子上的材料收拾起来,装进一个纸袋里,又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拉开门走了。
一股冷风从敞开的门口吹进来,邱茂林觉得脸上凉飕飕的。他没有去追妻子,而是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他感到寒心,为这个家寒心。
宋家慧一夜没有回家,邱茂林有些担心。两个人生活了二十多年,虽然经常免不了磕磕碰碰,但毕竟没出过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转念又一想,妻子在宾馆上班,一定睡在那里了,他也就硬着头皮没有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上班以后,他的头还是昏沉沉的,静不下心来办公,他便胡乱地翻着报纸。这时,处里的科长张铁桩端着一个大茶缸子闪身进来,把门关了。
邱茂林讨厌他这鬼头蛤蟆眼的样子,没有理睬。张铁桩却神秘地凑过来,附着他的耳朵说:“大哥,时机到了。”
邱茂林没兴趣,应付了一句:“什么时机到了?”
“杨副局正式办退休了。”
邱茂林“啊”了一声,目光没有离开报纸。张铁桩不甘心地往前凑了凑,耐心地说:“大哥,杨局空出来的宝座,非您莫属。不过,这个时候得分外小心,不能出一点事情。特别是后院,机关里最怕这种事儿……”
他还要说下去,桌上的电话响了。见邱茂林委靡不振,没有心思接电话,他伸手把电话拿起来:“啊……啊……”
听了几句,他的神情变得有点怪异,放下电话后,他小心翼翼地对邱茂林说:“门卫的电话。说大厅里有人找您……”
邱茂林心情不好,烦躁地把报纸扔到一边:“谁呀?刚上班就追来了!”
“是个女的。”
邱茂林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蓦地紧张起来,站起身就下了楼。
刚到一楼大厅,马翎子就迎面走过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邱茂林见是她,松了口气,赔着笑脸打招呼:“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我以为是……”
马翎子板着脸抢过话题:“以为是谁?是家慧?还好意思提她!”
邱茂林猜想宋家慧昨天夜里和她在一起,悬着的心反倒落了地。
马翎子是在宾馆大门口碰到宋家慧的。她本来是去找宾馆财会科的王动的,没想到刚到楼门口就遇见了两眼红红的宋家慧。宋家慧一见她,满肚子的委屈马上就倾泻出来,一边哭,一边控诉着邱茂林,提到邱茂林说孩子是“孽种”时,差一点悲痛得晕过去。
马翎子开始也不相信一向迁就老婆的邱茂林能说出这样的话,可宋家慧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她不信。更让她吃惊的是,宋家慧还道出了一个秘密:邱茂林外面可能还有别的女人!
马翎子被激怒了,她打了个电话取消了和王动的约会,领着宋家慧去了自己家。第二天,她又背着她一大早赶到农机局兴师问罪。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二)(3)
她把昨天宋家慧说的事情向邱茂林说了一遍,两眼逼视着他追问:“有没有这回事?你怎么不敢回答啊?你别不爱听。这些年,我把你当亲大哥一样待,你不爱听我也得说。你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外面真有人了?”
邱茂林长长叹了口气,望着远处,嘴巴闭得紧紧的。
马翎子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追问:“是不是让我猜着了……你在外面有人?”
邱茂林苦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翎子,既然你逼我,我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告诉你吧。你还记得家慧三十几岁的时候第二次意外怀孕的事情吗?当时是我陪她去的医院。手术出来的时候,她人像虚脱了一样,脸色蜡黄。我心里骂自己太大意了,让她受这么大的罪。回到家后,我劝她去做绝育,她当时就哭了,说如果没有了生育能力,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生命也会有缺陷。我说服不了她,后来,趁她去上海学习期间,就偷偷去了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马翎子想不到邱茂林还有这么一段隐私,听得有些发懵。
“我怕她失望,怕她说我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就一直瞒着她。昨天她说她怀了孩子,我怀疑当时的手术不成功,于是跑到医院,重新做了检查,结果很残酷,手术没有问题。你说,宋家慧的孩子是哪儿来的?”
马翎子简直被他的一席话击晕了,惊恐地摇着头:“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邱茂林叹了口气:“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如此。第一,宋家慧怀孕了;第二,孩子不是我邱茂林的。”
马翎子无法解释。她痛苦地闭上眼,固执地说:“我实在是很难相信。如果我闻到一点味儿,也不会这样理直气壮地来质问你。我会劝阻家慧,不让她走得太远。难道是我弱智?是我粗心?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第三者呢?”
邱茂林陷在深深的痛苦中难以自拔,仿佛在自言自语:“这个人一定是个有妇之夫,不可能和她明目张胆地生活在一起,所以,她把孩子栽到我头上,她倒跟没事儿人似的,厉害啊。”
马翎子开始有点同情他了,小声问:“你是猜的吧?没那么糟糕。”
邱茂林中午回了趟家,发现宋家慧没有回来,想必是赖在单位写她的什么报告去了。他懒得做饭,就去了老父亲邱安那里。
这是一处老宅子,类似四合院那样的平房,厨房连着餐厅,再连着客厅。邱安年近七十,神清气爽,一副老神仙的样子,见儿子来了,立刻拉他坐下下棋。邱茂林心里有事,勉强坐下,可没走几步就乱了阵脚。
邱安拿起身边的小泥壶喝了一口,又抬头瞪着儿子问:“你今天怎么了?还不至于这么臭吧?魂丢了?”
邱茂林慌忙跳了一步马,没注意落在对方的炮眼上。邱安火了,“呼”地站起来:“你这是对付我吧?我没说棋!不想下,进里屋睡觉去。”
邱茂林连忙赔笑脸,老人却说什么也不肯再下了。邱茂林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幸亏手机响了。
电话是儿子邱颂打来的,他开口就说:“爸,有个阿姨找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儿。”
“阿姨?”邱茂林立刻想起了小谭的那条短信,不由得紧张起来,边通话边到了屋子外面,“你现在在哪儿?”
邱颂说:“你朝外面看啊!”
邱茂林向院子外面一望,看见邱颂就在不远处的电话亭里打电话,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到局里找过他的瘦女人。他回头看看邱安,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回来,我这就过去。”说着,就出了院门。
邱颂已经迎上来。邱茂林看看不远处的女人,小声问儿子:“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啊。”
邱茂林目送着邱颂进了客厅,才向那瘦女子走过去,到了跟前,那女子目光凄然地望着他,他却没有开口。
女子瞪大被黑眼圈包围的两只眼,微微一笑:“看上去,你比年轻的时候胖了一些,但胖得不多。”
邱茂林没好气地说:“李梅,咱们换个地方。”说着,带头走向院子里看不见的一个小商店门口,站定后,催促道,“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李梅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茂林,你就那么讨厌我,连见一面都怕我上你?我可是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你连点热乎气都没有。”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二)(4)
邱茂林白了她一眼:“前两天,你去单位找过我?”
李梅听出他的话有点缓和,连忙回答:“没错,在你们院里碰见一个小伙子,挺热心的,一口一个‘邱处’。哟哟,你现在混得不错,有人拍你马屁啦。”
“可等我下来,却没见你人。”
李梅的语气软软的:“我走了。我是替你考虑,毕竟我们还是老朋友。我这个人说话没把握,在你单位说话,深一句浅一句,怕对你影响不好。”
邱茂林不无嘲讽地笑笑:“谢谢,谢谢,你还真善解人意。李梅,今儿就算见过面了,你生活得不错,富态了;我呢,也凑合。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儿,我先走一步。”
李梅抢着问:“刚才那孩子是邱颂吧?听他说了,在地质大学上学,真出息!英俊挺拔,一表人才。”
邱茂林警觉起来,问:“李梅,你什么意思?”
李梅鼻子一酸,眼泪串珠似的流下来:“没啥意思,就是眼看着孩子就要过生日了,我连件像样的东西也买不起……唉,茂林,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到平海来麻烦你。你知道吗?医生说我得了癌症!可我哪有钱治呀。那些混账男人,看我这个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还说怕我传染。你说说,癌症有传染的吗?”
邱茂林半信半疑地应付着:“哦,我明白了。我可以帮你应应急。不过,我是工薪阶层,也没有太多的钱。”
人一旦沦落到没办法的时候就顾不得廉耻了,李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声谢着、解释着:“茂林,我够看病的就行了,真的,我可没想讹你。”
邱茂林心想,鬼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管怎么说,既然李梅找上门了,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尽快把她打发走。邱茂林领她到了附近的一个自动提款机旁,取出三千元递给她。李梅接过钱要数,被邱茂林制止了:“你就甭点了,错不了。”
李梅顺从地停住手,傻呵呵地一笑:“那就不点了。我相信你,茂林哥。”
邱茂林看着她那又可怜又可气的样子,警告说:“李梅,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此为止,你不许再打邱颂的主意。明白吗?”
李梅着急地为自己辩解:“茂林哥,你真能冤枉人,我这就去买东西,孩子快过生日了,我也得表示表示。”
“免了吧。”
邱茂林果断地拒绝了她,转身正要离去,忽然发现马翎子领着闪闪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他不禁有些慌了,赶忙把身子扭回来。然而李梅还是发现了邱茂林的不正常,她朝马路对面望去,看见了马翎子。
李梅问邱茂林:“哟,谁呀,身材那么好?”
邱茂林压低声音,恼怒地说:“和你不相干!”
马翎子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领着闪闪拐进了另一个小胡同。邱茂林如释重负,赶快拦了一辆出租车,不容分说地将李梅塞了进去。
其实,马翎子早就看见他们了,本来想打个招呼,可突然发现他们的样子有些别扭,于是动了个心眼绕道走了。回到家里,她一边把出门时就已经洗好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掏出来放到盆里,一边还琢磨着宋家慧说的邱茂林有外遇的话。这时,王动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端起盆里的衣服就到阳台上帮她晾晒去了。
马翎子心里暖融融的,提醒他:“阳台上风大,你身子沉,小心点。”
“没事,我年轻时候还干过架子工呢。”王动乐呵呵地回答,接着,话题一转,问,“昨天宋家慧那么晚了还找你,她肯定跟你说什么了。”
马翎子说:“没说什么,闲聊呗。”
王动不再问了。等把衣服都晾完,他回到屋子里,在她身边转了好几圈,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你们是不是……说我呢?”
马翎子已经开始辅导闪闪做作业,随便答道:“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儿,你就别打听了。”
王动却很认真,凑过来追着说:“我知道,你们肯定在议论我。其实你跟我说了,也就没事儿了,省得让我犯嘀咕。如果你觉得我哪一点做得还不够及格线,给我指出来,今后我好改呀。”
马翎子哭笑不得,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盯着他。王动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笑出声来。这下引起了闪闪的注意,回过头来问:“你傻笑什么呢?”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二)(5)
邱茂林忐忑不安地回到屋里,见父亲邱安正在摆弄他那裁缝用的皮尺和二三十把各式剪刀,这才松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要喝。
邱安抬起头,一语双关地问:“刚才说得有点口干舌燥了?”
“啊……”邱茂林一怔,赶忙打哈哈,“爸,这茶不错吧?是我上次从杭州捎回来那盒吗?”
邱安板着面孔打断了他的话:“别跟我打岔,那个女的是谁呀?”
邱茂林知道蒙不过去了,硬着头皮说:“爸,你认识,李梅。”
邱安吃了一惊,急切地追问:“李梅?就是农场的那个李梅?这么远,都找到我们啦?她来干什么?”
邱茂林尽量把话说得很轻松:“谁知道。我把她打发走了。”
邱安“哦”了一声,又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满腹狐疑地忙自己那一摊子事情去了。邱茂林望着老父亲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活见鬼,东南西北的麻烦事都赶一块儿了。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三)(1)
邱茂林也曾想把这口气咽下去,说服宋家慧悄悄把孩子做掉。可是,一回到家里,看着妻子那张阴云密布的脸,马上就改变了主意。
这天,张铁桩神秘地告诉他,南郊区有一件新鲜事,那里成立了一个什么调查公司,专门帮助客户调查别人的隐私。
张铁桩说得有鼻子有眼,临了,还调侃地问他:“大哥,你家后院没有起火吧?如果有事,可以到那里试试。瞧我,又忧国忧民了!”
邱茂林从不相信这些在他看来属于旁门左道的公司,但这一回不知为什么却动心了,于是趁中午休息的时候悄悄去了那家调查公司。
接待他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自称是私家侦探。邱茂林隐去了妻子的姓名,支支吾吾地讲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那侦探不动声色地听完,自信地把一份表格推到他面前,说:“这没有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满足您的要求,保证帮您拿到最关键的证据。请您先填份表格吧。”
邱茂林认真看着表格里的内容。这其实是一份协议书,报价一栏赫然印着:套餐4500元。
邱茂林的目光停滞在那里。那侦探马上解释:“还嫌贵?这些费用里包括车马费、通讯费、器材磨损费,很大一部分是成本。如果案子办得顺利,很快就能查出结果的。”
邱茂林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那侦探以为他舍不得花钱,狠了狠心说:“这样吧,给你个跳楼价,吐血大酬宾,七折。就算咱们交个朋友。先生您合算着呢!调查老婆的行踪,风险太大,一般公司根本不敢揽这活儿。”
邱茂林突然觉得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的老婆有点太下作,瞬间改变了主意。他拿起笔,在表格上“被调查人”一栏里刷刷写了两个字:李梅。
侦探看了看,说:“那好,咱们详细谈谈,她住哪儿,电话是多少……”
从调查公司出来,邱茂林觉得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他低下头,沿着马路牙子向前走着。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他取出一看,是马翎子打来的。
马翎子问:“茂林,你没在班上吧?”
邱茂林说在外面。
马翎子说:“你今天下班后如果方便,来我家一趟好吗?我们家的电闸可能是短路了,没电了。”
邱茂林想到了王动,就说:“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叫王会计帮你弄弄吧。”
马翎子说王动不懂电。邱茂林听着她声音可怜兮兮的,便答应了。
下午一下班,他骑着自行车直奔马翎子家。进门后随手按了一下电源开关,客厅里的吊灯竟一下子就亮了。他又去检查洗衣机和电视机的开关,也都没有问题。
邱茂林知道自己受骗了,沉下脸问马翎子:“你把我叫来,到底想说什么?”
马翎子让他坐下,又递来一杯茶,说:“茂林,这么些天了,你就一直不吭不哈的,在家慧面前演戏,跟没事儿人似的。我看着担心,你可不能干傻事儿啊。”
邱茂林故意表现得很坦然,喝了口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