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让大家不要解散,自己匆匆去了卫生间。员工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望着她的背影一阵交头接耳。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十一)(2)
过了一会儿,宋家慧返了回来,沉着脸继续讲下去:“这种变质的米酒,害人不浅。我是餐饮部经理,这次事件,我负有责任,这个月从我的工资里扣掉五百元钱……外卖部厨师长扣三百,你们四个组长扣二百,其他人扣一百。小严,把我的决定通知财务部。我再提醒大家,扣工资不是目的,是让你们买个记性!规章制度不是贴在墙上的废纸,那是大伙的饭碗!”
如果不是肚子一阵一阵拧着痛,她还要讲下去。下班以后,她一进家门就钻进了卫生间,嘴里还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邱茂林觉得不对劲,隔着门缝问她怎么了,她就把白天的事情对他讲了。
邱茂林哭笑不得,调侃道:“我老婆真行啊,真是共产党的好干部。”
宋家慧委屈地抱怨:“人家难受,你还有心思笑话!我想喝就喝了,不就是一袋米酒嘛,大不了多跑两趟厕所,谁知道这么厉害!”
邱茂林坏笑着,故意气她:“哎哟,可惜了我今天的面条做得有多么香了,没口福,我只好一个人享受了!”
宋家慧气得在卫生间里叫起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闻那味儿恶心!对了,你赶快给邱颂打个电话,告诉他周末我们单位组织集体郊游,让带家属,你和他都去。”
邱茂林知道儿子的脾气,有些为难:“叫他干吗呀?”
宋家慧不耐烦了:“儿子能不叫?你少唆,快去打电话!”
邱茂林只好起身去打电话。接通以后,把郊游的事情跟儿子说了。果然不出所料,邱颂听后仿佛要让他上刑场,嘟囔着:“我不去。家里一个唠叨妈就够戗了,她单位还有一大帮阿姨,相当于五千只麻雀,吵死我!”
“谁是麻雀?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邱茂林紧张地看看卫生间,小声警告儿子,“你这回说什么也得去,听明白了吗?一个月都不回来几趟,知道你妈多想你吗?哄哄她。”
电话那边的邱颂好一阵不说话,在邱茂林的再三催促下,才不大情愿地叹了口气:“那好吧!又得忍辱负重,我都快成越王勾践了。”
这时候,王动也在马翎子家里动员她参加郊游。因为前几次的冲突,他特别注意说话的方式,像在征求领导意见:“有这样一件事:我们宾馆办公室组织郊游,可以带家属,就这个周末……”
“郊游?我又不是家属……”马翎子随口答了一句,又觉得不合适,问,“去哪儿呀?”
王动说:“七星崖风景区。”
“我去过,不错。”马翎子尽量把话说得柔和些。
王动听到她的口气有所松动,趁机把想法说出来:“我想,你和闪闪都去吧,这段时间你也挺累的,放松一下,好好玩玩。”
马翎子犹豫了:“闪闪周末要学钢琴,小孩学东西,最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能给她养成坏毛病。”
王动悟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连忙附和:“对,对。要不……咱们把她安顿好再去?”
马翎子见他那殷勤样,心软了。她已经做了安排,闪闪那天在老师家学完琴后,再麻烦邱爷爷去接她,就在那里吃饭,反正到了晚上他们就能回来。
到了郊游那天早晨,友谊宾馆院子里停了两辆“金龙”大客车。忙活了半年多的员工们好不容易有个喘口气的机会,大家都显得很兴奋,一大早就拉家带口地上了汽车。作为这次郊游的现场指挥者,宋家慧更是分外忙碌,在两个车之间上上下下指挥着,安排哪些人上A车,哪些人上B车。
刚刚把一些家属安排好,她一眼看见马翎子和王动拎着一个行囊赶过来,不禁有些吃惊。
王动倒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径直走过来问:“我们坐哪个车?”
“财务科坐A车。”宋家慧随口答应着,眼睛却不离马翎子,“你也来了?”
马翎子回避着她的目光,嗫嚅道:“凑个热闹。”
宋家慧看王动拎着行囊上了A车,悄悄拽了一把落在后面的马翎子,小声问:“你俩又好啦?”
马翎子很不自然地垂下头:“唉,有什么办法呢。”
宋家慧皱了皱眉头,沉下脸,心想:这人怎么拖泥带水的,活该,心太软。
王动和马翎子一进入车厢,抬眼就看到坐在前排的邱茂林。邱茂林也看到了他们,客气地打招呼:“来了,这儿正好还有两个座,给你们留的。”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十一)(3)
王动理都没理他,径直往后走,弄得马翎子十分尴尬,不好意思地冲邱茂林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坐到那两个空位上。她故意帮王动整理座椅套,把目光伸向邱茂林,再次表示了歉意。
邱茂林误解了她的意思,向后面探探头,用手挡着半个嘴,压低声音说:“翎子,你姐这两天心情不错,我基本上蒙混过关了。”
马翎子最担心他说这样的话,脸都白了,再看王动,果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愤愤地白了邱茂林一眼。马翎子心慌,连忙朝着邱茂林打马虎眼:“家慧怎么还不上来?我去看看。”
说完,她躲开邱茂林和王动,独自下了车。她觉得外面的空气好多了,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时,耳边响起了宋家慧的抱怨声:“茂林,你告诉邱颂八点集合了吗?”
邱茂林从窗口伸出头来:“你这一早晨问六遍了,我能不告诉吗?他不会不来,你上车吧。”
宋家慧还不放心地四处张望着:“这孩子不遥控不行了,看着吧,回来我就给他买个手机!大家都等他一个人,讨厌。”
马翎子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看了看表,劝她:“还有五分钟呢,车上等吧。”
宋家慧也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跟着马翎子上了车。上车以后,也不找座位,而是走到司机跟前,不容置辩地命令说:“师傅,咱们到点就走,不等!”
话音刚落,邱茂林就冲着车窗外喊起来:“来了!你看,这不来了嘛。”
果然是邱颂。他背着一个大背包,急匆匆地跑到车门前,一跃就上来了。看看满脸不悦的宋家慧,调皮地扬了扬手腕上的表,大声宣布:“妈,我这可是北京时间,准时正点。”
宋家慧瞪了儿子一眼,抱怨说:“还有理呢!你就不能早一点?全车的人都等你,净让我替你着急。”
邱颂又要反驳,见邱茂林向他使了个眼色,才把差一点就要冒出来的话又咽进肚子里面去了。
七星崖风景区离市区有八十多公里,大轿车出城后不久,便进入了盘山公路。路两旁满目葱绿,公路一侧倚着山崖,另一侧是悬崖峭壁。往下看去,一团团的云雾仿佛就在沟底弥漫,再下面的河水在雾气的缝隙间时隐时现。
随着道路不断向深山里延伸,车里面的欢呼声和惊叫声渐渐平息了,大多数人闭上了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马翎子却没有丝毫睡意,头倚车窗凝视着外面,这几天的事情又把她搞得心烦意乱了。
坐在旁边的王动捅了捅她,小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又想来了,是怕我背着你跟家慧姐说什么吧?”
马翎子想不到他又说这事,厌恶地把脸扭到一边。王动却不甘心:“我和她一天能见好几面,要说早就说了。”
马翎子蓦地回过头:“我不来,你不高兴;我来,你也不高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满意?”
王动紧张地看看周围,小声叮嘱:“你小声点,边上都是我的同事。”
马翎子不再说话,心想,这可怪不得我啊。
到了目的地,两车的人又活了,车门一开,一个个就像挣脱了笼子的小鸟,欢叫着冲下车来,在青草地上、在林间撒着欢,河滩上顿时充斥着一片欢声笑语。释放了一阵能量后,大家三五成堆地围坐下来开始野餐,有人在倒啤酒,有人在烧烤,山间又飘起浓郁的香味。
邱茂林一家和马翎子、王动围在一起,边吃边聊。邱颂忙着给大家从不同角度拍照片,嘴里还不停咀嚼着。
邱茂林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中,颇有心旷神怡的感觉。他感慨地对妻子说:“我们是应该多到郊外走走,唉,家慧,你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咱们总去哈尔滨郊外的二龙山,那儿有个水库。”
宋家慧眯着眼幸福地回忆着:“记得呀。”
马翎子在旁边打趣地插话:“你能不记得吗?那时候,总是茂林背着你爬山,都成咱班的一景啦!”
邱茂林也沉浸在对往事的缅怀中:“是啊,那时候真年轻!背一百多斤的东西,两条腿发颤,却不觉得累。晚上往农家的大炕上一躺,嘿,解乏。”
宋家慧娇嗔地抗议了:“谁是东西?我那时候没一百斤,才九十八斤。”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十一)(4)
王动插不上话,注意地听着。邱茂林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说下去:“还记得吗?那天晚上,咱们仨挤在一个炕上睡的,翎子,你还招了一身跳蚤。”
马翎子心里一跳,不由得看了一眼王动。她想转开话题,便含糊地说:“我怎么不记得?你别瞎说啊。”
邱茂林一听,反而急了:“谁瞎说?我就是从那时候起才知道你睡觉打呼噜的,开始,我还以为是对面炕上的张春贵。后来细听,原来是你……这个秘密,我可是二十年都没说。翎子,你现在还打不打呼噜?”
邱颂跟着在旁边起哄:“马阿姨睡着了,她哪知道?这你得问王叔叔呀。”说着,灯光一闪,拍了一张王动和马翎子的合影。
大家开心地大笑起来,只有马翎子笑不出来,担心地望着王动。王动的脸涨得通红,回头望着她,忽然“叭”地一下把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恼怒地说:“打呼噜是一种呼吸道障碍性疾病,我给她治!”
大家面面相觑,顿时冷场。幸亏马翎子早有防备,笑着圆了场,说家慧真幸福,有这么个好儿子颂颂,比女儿还细心呢。
邱茂林心里高兴,嘴上还谦虚着:“你就吹吧,翎子,闪闪长大了,肯定是个会疼人的姑娘,比她哥强多了。”
说着,他发现有一只蚊子落在马翎子的肩上,便顺手“啪”地一下拍死了。大家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动作,继续聊着。
宋家慧斜眼看了看王动,开玩笑说:“翎子,干脆把闪闪过继给我们家得了,你反正年轻,再生一个……”
马翎子脸红了:“家慧,怎么净拿我开玩笑?这么大岁数了,能生吗?”
没等宋家慧接茬,王动冷冷地开口说:“我的确是老了,不行了……”
马翎子更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谁跟你……”
王动猛地站起身,大声说:“我是不行了,连只蚊子都打不动,还得你的好朋友帮忙……”
马翎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邱茂林也觉得心脏被猛地刺痛。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十二)(1)
午后,山里下起了小雨。大家都躲在帐篷里,有的打扑克,有的摸麻将。邱茂林对这些游戏都没有多大兴趣,蹲在圈外看热闹。这时,王动阴着脸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邱,我们到外边走走。”
邱茂林看出他心事重重,没有拒绝,跟着他出了帐篷。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许多,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城里难以嗅到的草香。他们来到河边,王动找块大石头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王动居高临下地瞥了邱茂林一眼,说:“你去天津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只要你以后检点一些,我可以把事情往好处想。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说多了,也没意思。”
邱茂林被他的这些话搞懵了,眨着眼睛问:“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王动刷地拉下脸来,用教训的口吻说:“别装糊涂好不好?告诉你,马翎子是个正派人,这些年,她一个寡妇,生活很艰难,你却明里暗里地占她便宜,这不是同学该干的事儿!”
邱茂林心头的火“呼”地点燃,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尖:“王动,我怎么占她便宜了?你得给我说清楚!”
“三个人挤一个炕上,还有什么光彩事儿呀?”王动不屑地撇撇嘴,“她那时候年轻,没有防范意识。现在有我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她。”
邱茂林感到紧攥的拳头在发抖,逼视着对方:“你再胡说八道,我他妈……抽你,你算老几!”
王动也斗鸡一样地站起来:“说到痛处了吧?你得搞清楚,现在是我们俩好,她要嫁给我!”
眼看着俩人就要动手,就听得背后一阵脚步声,邱茂林回头一看,邱颂冒着小雨跑过来了。他马上就清醒了许多,低声警告王动:“这次就当是一个误会,下不为例,否则,我绝不饶你!”
这时,邱颂已经跑到他面前,惊讶地问:“爸,大雨天的在外面挨淋,你们俩这是怎么啦?”
邱茂林尽量掩饰着愤怒,勉强笑着:“没事儿,你王叔叔喝多了,想让雨淋着清醒清醒。咱们回去。”说着,挽起儿子进帐篷去了。
王动独自一人留在河边,气得咬牙切齿:“绝不饶你?好厉害,到底是谁饶谁呀?”
王动一直带着这种情绪回到了马翎子家。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马翎子已经很累,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令王动一阵阵心跳。
他终于忍不住了,悄悄上了她的床,轻声问:“翎子,你睡着了吗?”
马翎子睁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慌:“你……你不是也累了吗?快去沙发上睡吧。”
“闪闪不在家……”王动起身向马翎子边上挪了挪,猛地压在她身上,“我……我就在这儿睡吧。”
“你……”马翎子挣扎了两下,大概是太累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没有继续反抗,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王动呼哧呼哧大喘着,发疯地剥着她的衣服,脑子里满是她赤裸着身子妙不可言的样子。
邱茂林家的新房装修好以后,他请了两个清洁工来做保洁,同时也把宋家慧请来验收。宋家慧对丈夫的成就很满意,可嘴上不说,只是在客厅里比画着,煞有介事地挑毛病。好在邱茂林也习惯了太太的刀子嘴,说什么应什么,还拿着卷尺量来量去,讲解着将来家具摆放的位置。
两人正忙着,门口传来脚步声,孙海伦和她的丈夫走了进来。孙海伦看见宋家慧,热情地打招呼:“嫂子,我看门没关,进来参观参观。”
宋家慧一愣,想不起这人是谁。经邱茂林一介绍,才想起了在展览中心碰到过。原来,因为这里离孙海伦爱人的单位近,他们也买了这个楼里的房子,户型是一样的,就在邱茂林的楼上。
孙海伦说是要学习学习,和她爱人东瞧瞧西瞧瞧,邱茂林陪在后面认真地讲解着。
孙海伦一边参观,一边发出由衷的赞叹:“装得真好,特别到位。邱处,前几天找不见你,说你请假装修房子呢,真值!装修就得有人盯着,我们撒手给施工队,就是不行。”
邱茂林蓦地一惊,看看宋家慧,连忙解释:“其实,这房子我也没太管。”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十二)(2)
孙海伦瞪着一双大眼睛,特认真地纠正他:“邱处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你不是请了三四天假吗?我要知道这么短时间就解决问题,当时也请假就好了。”
邱茂林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再看宋家慧,她果然生疑了,眨巴着眼睛问孙海伦:“老邱那几天出差了,你不知道?”
邱茂林硬着头皮想挽回败局:“我下乡了,处里人不了解情况。想当然以为我在装修房子。”
孙海伦忽然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哼哼哈哈地不再提这事了。邱茂林忙转移了话题,不断问她诸如卫生间有没有重新做防水之类的装修中的问题。
然而,宋家慧已经起疑心了。下午她和马翎子去赵医师那里做电疗时,把自己的疑心对她说了。
马翎子暗暗吃惊,侧过脸来问她:“你发现什么啦?”
“他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马翎子安慰她:“他能有什么事儿呀?没事你别净瞎猜。”
宋家慧摇摇头:“我相信女人的直觉。你说,他会不会……”
马翎子打断了她的话:“家慧,多疑症,更年期的典型症状,你可得注意啊。别因为胡乱猜忌,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话虽这么讲,马翎子心里还是越来越不安,想起了火车上的一幕,她忍不住追问:“家慧,茂林要是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怎么办?”
“听你这么说,他是不是外面有女人啦?”宋家慧忽地坐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马翎子。
赵医师立刻提醒她:“躺下,躺下!还想不想治病?我正要给你按压呢。我行医四十年了,阅人无数,奉告一句,总疑神疑鬼,鬼就来了。”
宋家慧只好平躺着任他摆布了。
王动自从在马翎子的床上尝到了甜头,只要一闲下来就想着那美妙时刻,恨不得永远和那有着魔鬼身材的女人泡在温暖的大床上。下班以后,他又有了难以遏制的冲动,便去菜市场买了一扇排骨,满面春风地拎着去了马翎子家。
进门以后,客厅没有人。他以为马翎子还没有回来,正在懊恼,从卧室里传出了打电话的声音。王动把排骨放到厨房,想了想,蹑手蹑脚地出来,走到卧室门口,屏声息气地听着。
门有一道细细的缝,虽然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但马翎子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在对电话里的那个人说宋家慧已经对去天津的事情生疑了,叮嘱对方要多加小心。
王动立刻想到电话那边的人就是邱茂林,脑子里“嗡”地一响,怒火马上涌了上来,渴望再做好事的念头被冲得无影无踪了。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终于找到了更确凿的证据。
马翎子说:“茂林,我信任你,才给你打电话。但决不是跟你一个战壕里,合起伙来蒙家慧……”
王动认为可以出动了,舒了口气,轻轻地把房门推开,站在她背后。马翎子感觉到了,猛地扣上电话。
王动脸上带着嘲讽,小声问:“你在给谁打电话啊?”
“没、没谁……同事。”马翎子慌得站起身就要向外面走。
王动伸手拦住她,一声怒吼:“撒谎,是邱茂林!”
马翎子腿一软,跌坐在床上,仰起脸,像是申辩,又像是乞求:“我给他打电话又怎么样?我不想看着家慧对他猜忌。”
王动两眼红红地逼视着她:“他们要是相互猜忌,也是因为你!你答应过我,不再私下和邱茂林接触,怎么说话不算数?”
马翎子不服气:“连打电话都不行吗?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你欺负我太甚!”王动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