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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寻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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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聊罢,苗祭祀带着秀姐走出,此时的秀姐脚步还有些不适应,走路十分吃力,看来顽疾虽好,还需要一段康复的时间。

    苗祭祀冷着张脸,秀姐则是向张英合道谢,也向李西来两人道歉。

    “罢,光子既然没事,我也不想多做计较。”

    听到李西来这种话,苗祭祀眉头一挑,“要不是张小子来得快……”

    张英合忙打圆场。“大娘,秀姐儿身子好了,您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师尊很想她。”

    “不可能,如果他真惦念着秀姐,让他自己来。”苗祭祀冷笑。

    “师尊近年来,几番冲击罡劲无得,身体损耗十分之大,再加上这颗回天丸……”张英合有些担忧。

    “娘。”秀姐拉了拉苗祭祀,她纯真的脸上有些期盼。

    “没得商量。”苗祭祀蛮横的抱住秀姐,没多看张英合一眼,便离开此地。

    张英合唯有苦笑摇头。李西来目送苗祭祀远去,“这个毒妇,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张英合摇头不跌。“李兄弟,这话你该去跟我师尊说,我不敢接话。”看来张英合心志不坚。

    这时光子醒了,她一眼看见张英合。“张大哥,是你救了我们吗?”张英合含笑点头。李西来听到这亲热的称呼,不爽冷哼。光子不禁轻笑一声,动了动身子,靠在李西来怀里。

    而后几人离开此地,白君恋恋不舍的回了密林,张英便问两人要去哪里,得知李西来居然想带着光子,涉过千山万水去北京,张英合眼神有些微妙,这实在是个极傻的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日本浪人和红会在后追踪,也唯有这个笨办法。

    “正好南方事了,我也要回去向师尊复命,如果不嫌弃,同路而行如何?”张英合居然会说出这种提议,李西来不由怀疑他居心不良,莫非是看上自己的什么东西?

    李西来疑心重重,一路上心力交瘁,比之前和光子两人还累,然而走了两天,发现张英合此人,行事尚算坦荡,经过细细观察,李西来觉察到张英对他没有什么想法,但此人对光子,仍然贼心不死。

    张英合这人,表面上十分高冷,但内里,却是个轻佻之人,李西来两只眼睛看着,此人路上对他如常,可对光子,却分外热切,不时口出妙语,逗得光子喜笑颜开,这并非所谓幽默,完全就是骗子做派。

    再有种种无事献殷勤,对光子关怀备至,这并非是无微不至的体贴,而是包藏祸心,张英合必定是个隐藏极深的小人,李西来如是想着,越想心里头越不痛快,到最后,以致于整天郁郁不乐。

    一个礼拜过去,这段路程,无疑是李西来走过最安全的路,万事都有张英合在前,半点隐患都不曾有,任何刚冒苗头的麻烦,张英合一出面,便消散一空,他两人不必多费一点心思。

    湖南边界,再有半天路途,便入湖北,不知不觉,数千里上京之路,已然过半。

    入一小镇,前有酒楼。

    张英合进了酒楼,包了个雅间,先是进去,擦了擦凳上不存在的灰尘,让光子落座,之后喊来小二,三人点了菜,光子脸红红的道谢:“谢谢张大哥。”

    张英合微笑道:“山田妹子不必过多客气。”

    说罢张英合以一种很是感兴趣的目光,望着光子,光子脸色更红,不由朝李西来那边靠了靠。

    沉默片刻,张英合开口。“其实,我很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只是可惜了。”

    发现张英合面有哀色,李西来一乐。“怎么可惜?”

    张英合道:“我是师尊捡回来的,父母都不知是谁,哪里来的妹妹。”

    见此,光子心中有些不忍,她轻唤一声。“张大哥,别难过了。”

    张英合点点头,面上复又挂上淡然笑容。“师尊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心中并没有一点难过,况且现在,遇到了你,也算是让我找到几分当哥哥的乐趣。”说罢张英合望着光子,眼里意思不言而喻。

    光子如何不知道,张英合说这种话,摆明就是想认她这个妹妹,不过张英合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想让她主动说出。正想婉拒。“张大哥……”

    李西来敲了敲桌子。“怎么?张英合,你想认光子当妹妹啊?”

    淡然如张英合,也有些难以启齿,他道:“李兄弟,你多心了。”

    李西来道:“我多什么心?光子,你觉得呢?”

    李西来说话欠妥,本是他挑起的话头,现在又把这种难做的决定交给光子,这不是摆明为难光子么?

第121章 妖邪() 
光子低头不说话,张英合连道:“随口说说而已,李兄弟,菜将上来,可否赏脸共饮一杯。”李西来道:“不了,我还小,喝不得酒。”张英合面色一僵,旋即展开,心中微有些许不悦。

    饭菜端上,三人不语用饭,很快光子放下碗,只吃了小半,比起往日食量小了许多,见此,两人加快了速度,不一会,便都吃完。张英合笑了笑,方才居然对小孩子不悦,也是修炼不到家。

    放下碗筷,张英合道:“此去京城,尚有近半路程,人力不知还要走多久,不如我们坐船北上,有我在,红会浪人不足为惧。”李西来也放下碗筷。“话虽如此,可之前,你不是和红会一伙么?”

    此言一出,光子咬唇望来,张英合面色微变,“李兄弟,家师有令,我若不从,便是不孝,人情所在,我若拒之,便是无义,况且我从未伤害过山田小姐一根汗毛,还望谅解。”

    李西来道:“张英合,若是你师傅再次下令,你该如何?若是再有推卸不得的人情,你又当如何?仁义道德,于我来说,不足提之,我心中法则,凌驾于一切仁义道……”

    话未说完,李西来立时站起,张英合紧跟其后,两人凝视雅间墙壁边的窗户,沉声大喝。“什么人?”

    无人回应,李西来走到光子身旁,握住她的小手,而张英合则是上前,打开那窗户,街上人声鼎沸,嘈杂声响立时传入,皱眉张望片刻,张英合关上了窗户,方才并无所得。

    经此一闹,三人下楼,张英合也不再提坐船的事,赶了半天路,入了湖北省,当晚,在客栈住下,夜半三更,外头有敲门声传入,李西来瞥了眼熟睡的光子,开了房门,和张英合走近另一间房。

    张英合示意李西来坐下。“李兄弟,你还是对我抱有敌意?”李西来道:“说实话,看你有那么一点不爽。”张英合手执香茶,傲然一笑道:“看我张英合不爽的人,太多太多,压根数不过来。”说罢,张英合轻抿一口茶水,幽幽望着窗外,眼里有三分寂寞的意味。

    他,实在太优秀了,太极传人;北方魁首太极门的内定掌门;不足三十之龄,明劲巅峰;更有望在三十岁之前,步入暗劲;就连传说中的罡劲,也在向他招手。张英合身上的标签太多,而每一个,都是常人难以触摸的存在,他何尝不知道,有很多人看他不爽,但那又如何?谁敢表现出来?没有人敢!

    李西来道:“看你有些做作。”张英合笑道:“这是师尊教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唯有温文尔雅,才能博得众人的好感,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是做作,是你李兄弟你的成见。”

    李西来道:“你离光子远点。”张英合道:“哦?原来是为这事,李兄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养成了妒妇的习惯,这可不好。”张英合笑眯眯的,李西来不语。“我对光子,并无一丝非分之想,这你可以放心。”

    房内沉默,张英合叹道:“李兄弟,你知道光子的身份吗?”李西来道:“一星半点。”张英合道:“看来你不是太清楚,我来告诉你,山田光子,他父亲山田松人,东瀛掌管国民教育的一把手,不仅如此,他还在东瀛民生大事上,有绝对的话语权,而她母亲,山田大抚,更为厉害,你知道吗?”

    李西来道:“说来听听?”张英合道:“他母亲,现任天皇的亲妹妹,她是天皇的外甥女,这任天皇,十分特殊,只有她母亲一个妹妹,再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而且,现任天皇无子无女,视她,为亲生女儿,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东瀛国,早乱成一锅粥,不少居心叵测之徒,已经大施阴谋,欲以此为借口,向我神州下手。”

    李西来道:“原来如此。”张英合道:“原来如此?李兄弟,早些将光子送回去,避免浩劫发生,你也认清自己,别有什么非分之想。”李西来道:“如果你只是跟我说这些的话,咱们无需多聊。”

    张英合轻笑摇头,也不多劝。李西来翻了个白眼,也不多说。李西来一点都不惊讶,身为寻真之人,光子就算是东瀛天皇,亚洲共主,世界之王,那,又能怎样?一粒寻真手中握,万界诸天我为尊。

    李西来提起正事。“白日那窥探感,你也发现了?”张英合道:“是个高手,并未发现他一丝踪迹。”

    李西来道:“红会,浪人?”张英合思忖片刻。“估计是浪人高手,红会中明劲都少见,遑论这种高人。”

    俯身拱手,李西来道:“多谢相助。”张英合道:“无妨,只是你真要一意孤行,真到那种时候,恐怕我也帮不了你们。”李西来笑着摇头,退出门外。张英合目送他离去,喃喃自语。“做奴才太久,也该乱上一乱。”

    此后北上,窥探之人消失,但李西来不认为,之前酒楼的那种感觉,是他人无意为之,现在短暂的消失,只是隐匿,说明那人十分有耐心,没调查清几人的确切实力,不会轻易出手。

    这边不提,却说回那赵家庄,自从苗祭祀掳走两人,欲施移魂大法失败,张英合赶到送药,医好了秀姐,其中虽然波折,但不失为一个好结果。苗祭祀无疑是个狠辣的女人,秀姐病症已好,她再没有回过赵家庄,赵太公儿子赵腾的死活,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这样苦了赵太公。

    赵腾断心之症,十岁之前,人心辅以精药熬练便可缓解,可十岁之后,必须要有精通药道的高人施救,苗祭祀虽然人品拙劣,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高明巫医,可现在,苗祭祀带着秀姐走了,赵太公寻不到人,他们这穷乡僻壤,再没有第二个精通药道的巫医,独留下个发病的儿子,一日不如一日。

    这天,赵太公来看赵腾,推开房门,赵太公茫然无措,赵腾不见了。他一望墙边,那玉瓶中装着的心脏同样不见,唯留下打碎的玉瓶渣滓,散落在地。赵太公急了,他闯入房中。

    发呆片刻,隐约听见密室内,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赵太公按捺住心中惊恐,打开密室的大门。

    一个消瘦的背影蹲在角落,他的脑袋正在左右转动。“我儿……”赵太公颤巍巍的喊道。“爹!”赵腾转过头,兴奋的叫道。赵太公本应该惊喜才对,毕竟他儿子醒了,还喊他‘爹’。可赵太公却惊慌后退三步,盖因赵腾手里捧着赵彪那颗鲜活的人心,细细一看,已经啃噬近半。

    满嘴鲜红的赵腾笑了。“爹,真好吃,孩儿还想吃,要很多很多。”赵太公面色发苦,确认这是他儿子后,他遏制住心中的惊怵,缓步走到赵腾身边,摸着儿子的脑袋,上头满是枯干的头发,导致手感并不是太好。“我儿,你喜欢吃就好,爹给你弄很多来吃。”赵腾高兴的蹭了蹭赵太公的手。“嗯嗯。”

    赵太公目光游离,正想着怎么诱骗庄人,取得更多的人心时,赵腾三两口将半颗心脏吞了,眼里有些恶作剧的意味,两手抓住赵太公胸膛,“爹,好饿,我想吃你的。”赵太公闻言,怛然失色。

    “我儿,爹的吃不得,你等着,爹去给你找。”赵腾放开手,眼里满是信任神色。“好啊,爹,你快点,我好饿了。”赵腾便蹲在墙角,似是假寐。赵太公心中暗道作孽,急匆匆出了门,过了小半个时辰,抱着个清秀的十二岁少年入内,关好密室门,赵太公将昏迷的少年放到密室解剖台上。

    “等急了吗?腾儿?”赵太公望着角落赵腾。赵腾轻声答应。“嗯。”赵太公便取出尖刀,利落下手。

    捧着心脏来到赵腾面前。“我儿,快吃,吃完你就好了。”赵腾支吾一声,直接昏倒在地,赵太公大骇,放下心脏,抱住赵腾。只见赵腾面色灰白,气若游丝,显然已经到了将死之地,方才他爬起来找心吃,或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回光返照,来吃一顿饱的好上路。

    “我的儿!”赵太公悲声恸哭。赵腾迷迷糊糊睁开眼。“爹,孩儿好饿,只是咬不动了。”赵太公泪如雨下。“腾儿,我喂你。”说罢一口咬住心脏嚼碎。待再去看赵腾时,他已经闭上了双眼,仿佛下一刻,就将死去。

    “不!腾儿,你是我的独苗,你死了,赵家就绝后了!”赵太公摇摇晃晃站起,踉跄出了卧室,连密室大门都没有关,他一路急奔,冲向后山的祠堂,推开朱门,赵太公跪倒在地。“先祖,求求您显显神威,看在赵家一脉八十七代香火不绝的份上,救救腾儿,救救您的后代子孙。”

    祠堂内唯有赵太公痛声哽咽,无人应答,雕塑只是雕塑,它是死的,有如何能听见人的呼唤?

    然而,祠堂里,有个活的。

    “哟,一把年纪哭成这样,死儿子还是死爹了,说来人家听一听?”天井井口中,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

    赵太公浑浊的双眼大亮,他飞奔出正殿,望着那口红线缠绕的青井,一扑过去,跪在井边。“您是仙儿,一定有办法,求求您救救小儿。”“你儿子啊,还活着?他不是断心之症,按理说活不过一年,哦!我懂了,啧啧,你小子有些手段嘛,我偷偷告诉你,人心,又香又甜,还爆浆,比葡萄好吃多了。”

    赵太公苦苦哀求。“求求大仙救救我儿子。”“救人?断心之症,对人家来说倒是简单啦,换一个不就好了,今天人家听到这个好故事,心里头可高兴了,你早点回去吧,人家还要睡觉哩。”

    赵太公哪里肯走。“大仙,只要您出手相救,小子这就放您出来。”“放我?不,你是在搅乱人家的闲适日子?这井底下可好着呢,冬暖夏凉,人家在这里住了五十年,可是一点都不想走。”

    “大仙……”“还不快滚!”那声音突兀一变,冷厉娇斥,倏地刮起一阵狂风,八股红线交汇处的那枚铜钱剧烈摇晃,而赵太公经风一吹,竟是身子凌空三尺,翻了两个滚摔在地上。

    赵太公后背拉伤,他艰难爬起,一步步跪移到井边,哀泣不绝。“大仙,我知道您有怨气,只求您出来后,能施以援手,救救我儿子。”赵太公说完,伸手抓住八股红线交汇处的铜钱。经肉掌相碰,天空一道电光划过,紧接惊雷乍响,赵家庄的人,见到这种白日惊雷,俱都停住脚步,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我出来了?”那大仙跃出井口,还有些愣神,似乎无法相信,就这么简单被放了出来。

    赵太公被那惊雷一吓,三魂丢了两魂,他躺在地上,迷迷糊糊望去,只见一只两条尾巴的白狐狸立在井口。

    “多谢你啊,作为报答,这个庄子的人,人家都会疼爱哩!”赵太公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白狐狸娇笑道:“十二年前,人家费了好大劲,偷了你儿子的心,终于种瓜得瓜,有了回报,你瞧瞧,这是你儿子的心,人家舍不得吃,每天都是舔一舔,沾沾香味。”白狐狸从嘴中吐出颗尚在跳动的小心脏,赵太公看了浑身发抖。

    “人家都有好好保存的,现在放到你儿子身体里,他应该还能好,但是,人家不想这么做,吃了哦!”

    白狐狸满脸享受的咀嚼起来,赵太公伸出手,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白狐狸围着他转了两圈。“你真好,能活到八十岁,心肯定不好吃了,人家刚刚才垫了个底,走了哦。”白狐狸走了,也没杀赵太公。

    不久,小半刻钟,赵家庄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赵太公两眼含泪,硬撑着身子,挺到一半,心口蓦然一痛,赵太公咳嗽两声,似是气管被堵住,不由满脸紫红,活生生憋死在祠堂天井。

第122章 黄华镇() 
李西来三人,离了湖南,赶了几天路,这日,出了小道,眼前视野宽阔起来,连绵一片打满草垛的农田。

    迈上田坎,前有一六旬老汉,用扁担挑着两沉甸甸的草垛,见到三人,他并不卸肩,“外乡人?”

    老汉笑容可掬,张英合上前道:“老人家,辛苦了。”之后一聊,得知入了湖北境内。

    老人家见天色见晚,居然热情好客的邀三人去他家过夜,李西来心中有些狐疑,如今天下纷乱,各种暗流隐而不发,一路走来所见之人,无不是对外地人戒备重重,此处为何如此反常,一普通乡下老农,竟然敢随意邀请外乡人?是这个老人心地善良,还是说他有所图谋?

    进了张老汉家中,他婆子早做好了饭,“老伴,有客人,加三副碗筷。”那老妪望了三人一眼,眼里没有不喜的意思,回内堂取出碗筷。

    屋子是青石屋,不似穷苦农人的土房子,桌上的饭菜,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却也不是一味清淡,四季豆里的肉丝不少,这张老汉一家,小日子过得蛮滋润。

    请三人落座,不见张老汉儿女,不是老夫妻膝下无子女,而是他们的儿子在村里大地主钱德高家中做事,早晚两顿并不在家中,说起自己的儿子,张老汉颇为自得。“他也是运气好,能在钱善人家中做事。”

    李西来诧异,地主不都是压榨农民的奸人么?“钱善人?”兴许是发觉李西来的惊疑,张老汉不悦道:“小娃,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黄华镇的钱善人,多亏了他,我们这么庄稼人,才能有这种好日子过,善人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钱度,西洋留学回来的,没几年整出好苗子,新种的稻谷不怕虫害,让收成多了三四成,二儿子钱绍,想出在田里养鱼的办法,那鱼个头虽然不大,却特别香,京城里不少大老爷,都爱吃。”

    说到这里,张老汉看了眼婆子,“老伴,那两条鱼干炒一炒,让这三个客人尝尝鲜。”老伴便去了。

    张老汉继续道:“三儿子钱元,田里的事一概不知,却学了一身好功夫,朋友也多,是本县县尉,多亏他在上头照拂,最后是钱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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