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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寻真-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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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幸亏张透把霍廷恩复又捡进王府,不然三更半夜,霍廷恩被野狗叼走尚未可知。

    翌日,霍元甲正纳闷这儿子又去了哪里,张透派来的人请他去王府,来到王府,镇亲王劈头盖脸一顿骂。

    霍元甲面上越听越冷,最后也没去教镇亲王长子功夫,直接去张透那边,将霍廷恩带回了霍家。

    鉴于霍廷恩伤势过重,霍廷恩没有再动手添伤,只是冷冷道:“畜生,你焉感陷害你大师兄!”

    霍元甲已从镇亲王口中得知事情始末,霍廷恩艰难一笑。“我没有陷害大师兄,一切都是亲眼所见。”

    霍元甲终于忍不住了,一耳光直接抽在霍廷恩脸上。“即使见了又如何?这就是你深夜去王府告密的理由!”

    霍廷恩面色一白。“爹,孩儿知道错了。”

    霍元甲道:“错?你这条畜生,几乎陷西来于死地,伤好后,给你大师兄下跪道歉!”

    霍廷恩胸中杀意顿时暴涨,但是他已经不同了,追风少年早已脱胎换骨,低眉顺眼道:“孩子记住了,都怪孩儿。”

    霍元甲冷冷点点头,这才让下人带着霍廷恩,一路回到霍府。

    话说李西来三人,还是如往常般在前院闲坐,不久见霍元甲面色铁青而回,身后霍廷恩则是被人抬着。

    翠翠担心的望了霍元甲一眼,霍元甲视而不见,让下人抬霍廷恩进去修养,便叫李西来来房间。

    李西来莫名其妙进了房,霍元甲喝了两口茶压下怒火。“西来,你可知昨夜出了什么事?”

    李西来自是不知,霍元甲娓娓道来,李西来面上微微一惊。“这?我说廷恩怎么被人打得这么惨。”

    霍元甲见李西来除了微微吃惊再无异色,不禁呼吸一滞。“你早有所料?”

    李西来摇摇头。“不是有所料,廷恩敢这么跟镇亲王说,依白若的性子,打一顿还算轻的了。”

    霍元甲道:“为何?”李西来尴尬一笑,总不能说他和白若相处已久,深知这狐狸精的本事吧?

    见李西来半晌不答,霍元甲长叹一声。“也罢,西来,为师问你,廷恩所说之言,是真是假?”

    李西来挠挠头,不好意思一笑。“廷恩说得没错,那天白若确实是在我房间里,我也喂了她喝粥。”

    “什么!”霍元甲面色大变,手中茶杯咕噜噜滚到地上,滚烫茶液洒了一手,但霍元甲并未感觉到丝毫痛疼,盖因他心中掀起惊天波澜,他哪能料到,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这种答案。

    “你……你……”霍元甲一时说不上话来。他眼中尽是悚然,若是让镇亲王得知事实,他们霍家保不保得住,是个大问题。

    李西来无奈一笑。“我也没办法,她一直缠着我,压根甩不掉。”

    霍元甲苦苦压抑惊骇。“你怎么就甩不掉她?难道是你看上那妇人美色,心里不愿与其断绝关系!”

    李西来道:“师傅,你想想,佛山到津门多远路程?”霍元甲眉头一皱,不明李西来为何岔开话题。

    “弯弯绕绕,不下三千里之遥。”李西来拍手道。“那师傅想想,我们途中坐马车用了多久时间?”

    霍元甲道:“快马仍需一月有余。”李西来道:“这就对了,我们是如此,但白若只需七天,甚至更短。”

    霍元甲显是不信。“西来,你究竟要说什么?莫非她有一匹汗血宝马,让你无法躲开?”

    李西来道:“师傅,白若不是普通人,徒儿实在没有办法。”

    霍元甲道:“不是普通人?”想起刚见白若时,那诡异吸引全场师傅的情景,霍元甲没有细想,现在一回忆,不由惊悚莫名。

    李西来点点头。“师傅无需担心,镇亲王自身难保。”镇亲王自身难保?霍元甲一听,悚然不已。

    李西来道:“徒儿也只是和她周旋,想要摆脱,真是比登天还难,以往徒儿不说,只是怕师傅担心。”

    李西来说的煞有介事,霍元甲闻言,不由担心起来。“牛鬼蛇神?”李西来叹了口气。

    霍元甲见此,没有再问,但心中的忧愁分毫不减,斟酌一番,霍元甲道。“若有变故,定要告知为师。”

    李西来心中微微触动之余,便口出安心之语。“师傅不必过多担心,日子还是平常过就好,白若不会危害霍家,更不用操心徒儿,需知有张老,那白若无论如何,也不敢轻动徒儿一根汗毛!”

    果然霍元甲一听,面现笑容,“也对,为师竟忘了张真人。”眼见霍元甲安心,李西来躬身退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家众人刚要吃早饭,王府便来了人,霍元甲恭敬迎进,原是镇亲王找李西来有事。

    在霍元甲忧虑的眼神中,李西来示意无碍,便随来人去了王府,入内便见镇亲王与白若在厅中用早饭。

    白若眼尖,一个媚眼抛来,李西来心道白若真是越来越胆大,这时镇亲王热切拉他入席。

    李西来谢礼坐下,镇亲王放下碗筷,细细端详李西来,片刻,“一年未见,西来生得真是玉树临风!”

    镇亲王话音一落,心里不由有些妒色,李西来差不多长大成人,容貌上无可挑剔。

    侧头望了眼白若,但见美人不加掩饰的盯着李西来,镇亲王心中一跳。

    他今日请李西来,一是白若提起,二来也有他的一点担心,美人可是他的心头肉,一点点疏忽都不能有。

    李西来道:“白姐姐,我脸上长花了吗?”李西来佯装尴尬。

    白若捂嘴偷乐,镇亲王心中也跟着开心,不过一想到美人不是为他而笑,镇亲王思绪难免有些发散。

    李西来见这浪荡像,心里直呼不得了,白若似乎越来越放肆,他真怕下一刻白若直接坐到他腿上,那可惨了。

    镇亲王这时开口。“西来,你今年多大?”

    李西来道:“近十六。”

    白若插嘴。“弟弟这么大~了啊!”

    李西来心里一个突突,镇亲王道:“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霍师傅有着手准备吗?”

    李西来道:“没呢。”

    镇亲王道:“那西来自己可有看上眼的姑娘?”

    李西来还未答复,白若抢着道。“对啊,弟弟,说来姐姐听听,若是离得近,姐姐给你做个媒!”

    镇亲王道:“美人说得极是!”白若含羞一笑,镇亲王心里一时间颇为得意。

    李西来连摇头,镇亲王道:“我手下金息有一女,年方十五,唤为金芯……”

    “王爷厚爱,只是习武之人颇有不便,西来暂时不想过早成家。”李西来大惊,这镇亲王想安排他!

    镇亲王眉头直皱,见李西来态度不似作伪,暂且放下,席间却见白若目光流转间,多是盯在李西来身上,心里面不由十分的不自在,好歹吃完一顿早饭,李西来找了个接口便回,镇亲王也随白若享乐去了。

    回到霍府,李西来暗道霍廷恩居然敢打他小报告,这月余来,每夜察觉到有人鬼鬼祟祟出门,这事他都未提。

    李西来吃过中饭,径直出门,来到那周掌柜酒楼,周掌柜热切来迎,张英合可是郑重叮嘱过他,对这李兄弟,要像自家人般对待,周掌柜记在心里,只是苦于平日没有示好的机会。

    “李公子,快快雅间上座。”李西来随他上了二楼。

    “周掌柜,酒楼生意不错。”李西来随意道。

    周掌柜一听便知有他事,便恭敬站立在旁,李西来沉吟片刻。“此行确实有事相求。”

    周掌柜道:“李公子的事,那就是我老周的事,您尽管说,定稳妥办好。”周掌柜二话不说打包票。

    李西来点点头。“也没什么大事,麻烦掌柜你多留点心,看看霍家的霍廷恩,近日来在捣鼓些什么?”

    周掌柜面色不变,自是应下,只是心中难免猜测,李西来现处于霍元甲门下,却来调查霍元甲亲子霍廷恩,莫非两方之间出现裂痕?说起霍家,周掌柜心中也有些疑惑,是关于生意上的事。

    太极门和霍家的生意,便是周掌柜在把持,霍廷恩捣的鬼,周掌柜只当霍家想通,也没多做探究,现在有李西来这句话,他不得不去仔细查查。

    李西来说完,闲坐片刻便回了府,日子如常。

    霍廷恩受重伤,起不得床,李西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是夜,李西来正打算休息,忽闻一阵黄莺清啼,来人大大方方从窗户口钻了进来。

    李西来面色一苦。“你又来?我还以为这一个月你安分了。”

    白若不答,在房里找了个凳子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西来,李西来被盯得浑身发毛。“你想怎样?早点回来去休息行不?”

    “白天人家要给官人说媒,你不满意,推推诿诿莫不是有看中别人家的姑娘了?”白若捻指轻笑。

    李西来道:“什么跟什么?”

    白若道:“官人果然是不满意,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李西来忙不迭挥手,“稀罕你的人大把,并不包括我李西来。”

    白若露齿一笑,粉嫩小腿并拢,正襟危坐。“人家待在镇亲王身边快一年了,早腻歪了,官人你这个房间好宽敞。”

第192章 事情败露,复仇快感() 
李西来道:“你别说想抛弃镇亲王,住到我这里来。”

    白若笑得眼睫毛一颤一颤。“官人猜对了!”

    李西来话语一滞,缄口不言,白若瞧了他片刻,稍收几分笑意。“这里有个小朋友很不老实呢。”

    所谓小朋友,当是霍廷恩,李西来道:“你来就是为他?不用多管,随便他怎么玩。”

    白若道:“人家想为官人分忧呢,不如这样,人家安排几个小孙女,保管他死去活来的。”

    李西来呵呵一笑。“都说了不用管。”

    白若投来目光,但见李西来眼中尽是玩味。“官人坏透了!”

    白若佯装害怕的捂住脸,李西来无奈,走上前,哪知白若足尖点地,一个旋身扑入怀中,李西来身子一僵。

    白若低声道:“其实人家那里会管他,只是……”李西来奇道。“只是什么?”

    “人家走了。”白若尽知道吊人胃口,李西来望着远去的姣好背影,无奈摇头。

    顿地片刻,却有心中涌起几分自责,刚才怎么没推开这狐狸精。

    ‘白若重了不少,推起来费劲。’找了个理由,李西来安然入睡。

    时日稳稳过去,霍廷恩养伤许久,也能下地活动,不过他依旧是那么透明。

    李西来日夜修习劲气,可明劲巅峰较于之前,难度拔高几分,李西来也没有速成的方法,只得用水磨功夫,每日体内劲气稳步上升。

    春近尾声,百姓口口相传,据说南方颇有些不太平,但火势再大,也烧不到津门。

    周掌柜那边也有消息传来,确实有异,霍家棉花生意,不知何时操持到来福手里,背后指使之人赫然是霍廷恩。

    李西来示意了解,让周掌柜找个机会,将此事不着痕迹的告知不知情的农劲荪,便在霍家安心等待。

    这日,霍廷恩伤好的差不多,清早,霍元甲面色凝重,唤来李西来与霍廷恩,李西来还不知何事。

    霍元甲道:“还不给你大师兄道歉?”

    霍廷恩眼底暗藏愤恨,却无可奈何,只得道歉,李西来自是大度无碍。

    霍元甲仍不消气。“你这逆子,若不是你大师兄福缘深厚,险被你致于死地,如此不遵兄长之辈,要你何用!”

    李西来道:“师傅,廷恩年少不知事,况且我也无事,可别气坏了身子。”

    霍元甲冷哼。“下不为例!同门之间自当相互扶持,你若是心怀鬼胎,再犯之时我定亲手废你。”霍廷恩唯唯诺诺称是。

    霍元甲正释怀间,农劲荪大步而来,霍元甲连上前接应,农劲荪笑道:“哟,元甲,开会呢?”

    霍元甲道:“教训教训这般不成器的儿子。”

    农劲荪闻言,稍稍一楞,瞄了眼霍廷恩,不知如何开口。

    霍元甲了然,便让两人先是退下,下人奉上香茶,农劲荪抿了一口,斟酌道:“元甲,你一个人偷偷发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自小一起长大,难道我还会贪你银子不成?”

    霍元甲眉头一皱。“劲荪,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霍元甲把你当朋友,又岂是背地里偷腥的鼠辈?”

    农劲荪一听,登时明了,得,果然如他猜测,换做寻常生意伙伴,发现这种事,农劲荪自然不会明说。

    但霍元甲与他情同手足,霍元甲的儿子,也算他半个儿子,万不可望着他步入歧途。

    农劲荪道:“元甲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只是不知你是否知道,霍家的棉花又卖给了太极门,这事我都是被蒙在鼓里,若不是前几天周掌柜偶然一提,说我们怎么本是不卖,现在又卖,我可能现在都不知道。”

    霍元甲听着,一张脸慢慢垮下。“谁做的手脚。”

    霍元甲还有些不相信,他不愿相信是霍廷恩干的。

    农劲荪放下茶杯,走到霍元甲身前,拍拍肩膀示意安慰。“元甲啊,廷恩是个好孩子,只是不小心走上歧路,你也不要太怪他,咱们是兄弟,我多说一句,近年我都看在眼里,你这个当爹的,说实话,也有不对的地方。”

    霍元甲苦苦压抑怒气,农劲荪劝解一番,也不知霍元甲听没听进去,长叹一声,自是走了。

    农劲荪一走,霍元甲怒不可遏,一掌全力挥下,茶几四分五裂。“把人给我带进来!”

    四周丫鬟下人噤若寒蝉。

    如此雷霆之怒无人不知,很快人便进来,就连练拳的陈真也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霍廷恩犹自不知,还满脸淡然,霍元甲见之火苗便控制不住。“孽障!你做的好事!”

    霍元甲急步上前,霍廷恩愣神间,一巴掌如约而至,抽得霍廷恩踉跄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血沫。

    翠翠惊呼一声,“爹爹,三师兄怎么了?”

    霍元甲双目含泪,望向李西来。“西来,是我霍家对不起恩人!”

    李西来佯装不解,霍元甲怒了。“老实交代,是谁在帮你瞒天过海?操作棉花厂一事。”

    霍廷恩面色一白,下人中的来福亦是不正常的身子微抖,李西来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来福乃是同谋。

    霍廷恩低头认错。“并无他人,是孩儿被金钱蒙蔽心智,孩儿知错了。”

    见霍廷恩认错,霍元甲心里欣慰些许。

    来福身子一定,背冒冷汗犹自不知。李西来上前道:“师傅何必为小事发怒,我跟英合说说便好。”

    霍元甲一听,愧疚更甚,他们霍家已经沾了不少太极门的恩德,现在由于他管教不严,出了家丑,太极门可以不在意,但他霍元甲迈不过去心里这个坎。

    霍元甲眼一瞪,盯着霍廷恩。“银子在哪?”

    霍廷恩垂头。“房里。”

    霍元甲道:“来福,去把银子搜出来!”

    霍廷恩此时心里,不由自主震颤起来,不一会儿,来福老实的将银票拿来,霍元甲还不罢休,势必查个水落石出。“账本给我取来!”来福不敢隐瞒,连去取来账本。

    霍元甲一看账本,上面每一笔帐记得清清楚楚,顿时明白帮助霍廷恩之人是谁。“来福,好啊!”

    来福大惊跪下。“老爷,是老仆迷了心窍,还望老爷开恩。”

    来福干脆认了,反正他赖不掉,真要仔细查也无法隐瞒,了然霍元甲脾气的他知道,不如干脆认错,反而能从宽处置。

    翠翠也道:“爹爹,不能怪来福叔的。”

    霍元甲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来福,日后勿要助纣为虐!”

    李西来等人便与一众下人在厅内等待,等霍元甲一笔笔核对账目,良久,日头西沉,李西来等人腿脚发麻,跪在地上的霍廷恩更不用说,但他脸上毫无不适,身子亦不曾歪曲半分。

    霍元甲合上账本,一点钱钞,厉声责问。“说,还有五百两银子去了哪里?”霍廷恩道:“孩儿使了。”

    霍廷恩不敢对视,霍元甲大步上前,揪起霍廷恩头发,强自让其与他对视。“使去哪里了!”

    霍廷恩自是不说,气得霍元甲眼看又要打人,来福连忙劝住。“老爷,少爷重伤初愈,万不能再添新伤。”

    翠翠也跟着劝。“爹爹,饶了三师兄吧。”

    陈真同样道:“对啊,三师弟伤刚刚好。”

    李西来却不语,盖因他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是年轻女子小步而来。

    霍元甲一张脸阴晴不定,揪住霍廷恩头发的手微微颤抖,蓦然传来一声惊呼。“廷恩,你……”

    霍廷恩顿时面色惨白,乍然回头,一头短发被霍元甲揪断几根尚不自知,只因他看到门口的女子。

    季如霜这些日子,其实过得并不好,霍廷恩自那日拒绝,便有数月没有去看过她,直让她以为自己被抛弃,却又偶然听闻霍廷恩被王府的人打成重伤,伤了筋骨,季如霜苦苦忍耐心中看望的渴望,一个人夜里不知哭了多少回,今天终于鼓足勇气,走出小宅,想要来看霍廷恩伤势是否恢复。

    霍元甲瞳孔一缩,这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更唤出廷恩两字,两人关系岂是泛泛,为何他不得而知。

    霍廷恩道:“你怎么来这里?快滚!”

    一句话便让季如霜委屈的哭出声来,她怎么会想到是这种绝情之语。

    见霍廷恩脸上青肿,跪在地上,被霍元甲责打,季如霜又心痛无比,她缓步接近,跪在霍元甲面前。

    旁观的李西来咂咂嘴,这姑娘和李种有几分相似,霍廷恩之前夜夜不归,便是为了此人?

    季如霜满脸凄苦。“霍师傅,您要打要骂都冲我来,不要再责打廷恩了,都是我的错,一介风尘……”

    听到‘风尘’二字,霍元甲面色惊变,“混账!”声音中夹带几分慌乱。

    含怒一脚便踹来,霍廷恩哪里遭受的住,身子倒退飞出。

    季如霜话语顿住,冲到霍廷恩身前,抱住口鼻溢血的霍廷恩,拿出手绢为他轻轻擦拭。

    霍元甲额头青筋暴跳,现在事情不是霍廷恩贪了一些银子那么简单。“都给我出去!”霍元甲大吼。

    一众下人颤颤巍巍走出,霍元甲望着地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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