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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杨翠新重兵围城,大打无疑!我军要固守东县城,不要让他们攻进一兵一卒,东县决不可失,如有差错,唯你是问,去忙战事吧!”五戬存听后,忙行军礼,嘴里连喊:“哈依!哈依!”
十五日申时,杨翠新率人打西门,白健魁带队打南门,冯老七带人打东门,杨玉新带队打北门。他们先让人打枪呐喊佯攻,待鬼子放六○炮,人撤回来躲避炮弹。鬼子听到枪声和呐喊声,大有城池失陷之感。日军所有调到城外攻势的六○炮弹,一起向城外倾泻。杨翠新四面的人在攻势里喊声不断:“冲啊!杀啊!打呀!”只要炮声一稀疏,他们就喊声阵阵连打枪,鬼子听到后就放炮。半个时辰过后,日军的炮火渐渐地停了,没有动静。杨翠新的人又呐喊起来,他们边喊边冲进城外的房茬子,那是一些菜农留下的残垣断壁。他们依着掩体向鬼子开枪。顿时,鬼子的炮声和机枪声大作。
二甲山太郎趁着浮云中的月光,向前望去,只听枪声和喊声,不见人影。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说道:“好!就这样,他们如果冲锋,打开探照灯,用机枪扫!”
五戬存对二甲山太郎应声道:“哈依!杨翠新的队伍胆敢上来,我一定把他们消灭在阵地前!太郎君不必担心,您可回去休息。”
二甲山太郎很满意的走了。他回到住处,让下人端上几碟小菜,邀来一名日本艺妓弹奏着家乡的曲子,他独自一个人盘坐在桌旁,自斟自饮。索然无味之时,起身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子,他又望见了明月。一阵寒风袭来,他紧关窗户。二甲山太郎继续饮酒,想着自己的娇妻和三岁的乖女儿,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这时的艺妓唱道:
帝国太阳旗满天
聆听卑女细指弹
白雪不知身何处
惟有迷蒙伴婵娟
自古歌女有谁怜
泪湿中阮无遮面
王宫贵族闲中意
献艺淑媛夜里寒
妙曲忧唱随心愿
姑娘坐堂吐悲欢
叶落花零凄窗影
清灯惨淡掩容颜
俏丽佳人信誓旦
遥海传音俩不见
妻儿埂坝啼愁苦
欲望高坡郎君还
铁蹄溅血异国田
生死他乡一瞬间
北满大地腥风雨
塞上烽火起狼烟
山重水复隔不断
倾诉衷肠叹哀怨
战争硝烟几时休
家亲何日须尽欢
月亏月盈引潮汐
人生尚不如月圆
倘若枪炮声不止
哑笑东亚共荣圈
二甲山太郎听到这儿,已泪流满面了,他将樽中的剩酒一饮而尽,生硬地说道:“白雪姑娘不要再唱了,你的歌词里都是扰乱军心的反叛词句,是要杀头的。我作为军人,觉得你是在动摇日本指挥官的作战思想。可这一刻,我也在思念亲人,就免你一死,赶快离开这里吧!”
被惊的白雪姑娘一阵慌乱,急忙抱起中阮慌张地离去。此时的二甲山太郎,内心一片空虚身感孤独,他确实被白雪姑娘的歌词打动了。外面的机枪声愈来愈密,他让机要员向榆齐发电,求援。
杨翠新在西门外,架了五座土炮,离敌人攻势约有二百步远。戌时一到,命令人员准备点火放炮。只见他说:“这第一炮是为了腾胜,这第二炮是为了张大顺子,这第三炮是为了腾胜的姨娘,其余的炮是为了杨屯被鬼子杀害的所有人,炮手听着,开炮!”一门门火炮点着,射向鬼子的阵地,鬼子的机枪手和士兵被炸翻,杨屯人听到了鬼子的嚎叫声。随之过后,立刻有一群鬼子兵补充无人的位置,是五戬存在那里指挥作战。
杨翠新高喊:“大家集中火力,打鬼子的中门地带,炮手继续装药,准备轰击!”
五戬存又调集来六○炮弹,与杨屯人对射起来。杨屯不少人受了伤,都被抬下去包扎。
亥时,杨玉新看到北门久攻不破他想了一招。他让人牵来十匹马,把马身捆绑上炸药,他用手拿着导火索在计算:“一寸跑四丈,离鬼子攻势约有五十丈,一尺半足够了。”他们插紧绑好导火索,用马缰绳把十匹马连起来,杨玉新骑上左面的第一匹马,让大家一齐点着导火索,杨玉新大喊:“扎!”十把尖刀直捅马屁股,十人同喊:“驾!”挨刀捅的马如离弦之箭,导火索在马身上燃烧,马速更加快。在接近铁丝网之前,杨玉新飞身下马,就地十八滚,撤了回来。那十匹马并驾齐驱,力量之大,它们跨越撞倒铁丝网架直扑日军的攻势,踏上鬼子的头颅,马随之倒下。鬼子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只听几声轰天巨响,火球冲天,三十米开外的鬼子攻势被炸上了天。
杨玉新指挥骑兵正准备向缺口冲去,只见远处有人高喊:“你们不要过来,有探照灯,千万不要过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刷!”地,日本鬼子打开了探照灯。十几束刺眼的光柱交叉着向杨屯人射来,灯光下照射着一名美丽的日本女人,只见她身穿白色的裘皮大衣,踉踉跄跄地向杨屯阵地跑来。杨玉新大感不好,大声喊道:“那位女子,快卧倒!”可一切都晚了,鬼子的机枪响了。白雪姑娘被枪弹打的向前蹿了几步,慢悠悠地倒下了,鲜血殷红了身上洁白的大衣。她用反对战争纯洁善良的心肠,为了给杨屯人报信,非常壮烈而凄美地死去了,杨屯人看见,都心里一阵悲凉。
杨玉新看到后,大怒:“给我打!把鬼子的机枪手端了。”他抢过身边人的一挺歪把子机枪,猛烈地向鬼子扫去,大家卧倒都向鬼子的阵地开枪。刹那间,枪声大作,偶尔夹杂着飞来的炮弹声。东县的南面和东面是开阔地段,冯老七和白健魁的人马只是在围城,枪声稀疏,在等待杨翠新的命令。杨翠新派信使,去给冯老七和白健魁送信,告诉他们十六日拂晓发动总攻。
十六日寅时,西方来了一队人马,马蹄声踏破了凌晨的沉寂。杨翠新命人打探,查明来者是甚人。不多时,探者回报:“是嫂妇人驾到!”陈璎心中挂念战事,找到杨屯和“墙外户”会骑马的妇女,带上药品绷带,急忙奔东县而来。
杨翠新怨言道:“你怎么领人来了?这是在打仗,不是来玩的地方!”
“我知道!不用你说,你还在这瞎打呢!日本人从榆齐正向这里派兵,是屯中人回来说的,不行,撤吧!”陈璎有些担心地说着。
杨翠新并不在乎这一点,趾高气扬地说:“他们的援兵不是在外围吗?我用火力封锁鬼子的增援部队,让他们上不来!”
“你注意点吧!我带人去检查伤员。”陈璎说着,带领十七名妇女走了。 杨永清向二叔报告:“我妈刚走,这西北方又来了一支庞大的马队。”杨玉新听了吃惊,不知是何队伍,说道:“继续观察,有敌情回报!”杨玉新把这一情况派人速通知杨翠新。
杨翠新听了纳闷,心想:“这是什么人的队伍呢!”
转眼之时,一支黑压压的人马已近在咫尺。只见一个人向前抱拳施礼,冷嘲热讽般地说道:“杨翠新,可还知道我是谁?”
杨翠新上下打量着来人,近而说道:“我要没记错,你是少一枪,来此凑甚热闹?”
少一枪并不友好的冷言道:“我今天不是来帮你,是来打日本人。我把桦树林能打仗的都带了出来,还请来了蒙古朋友的军队。在你的心中认为我从此消失,再也不能东山再起了,是吗?”
杨翠新被这些话弄得尴尬难语,只觉一种冷酷仇恨的目光射来;一时无话可说。
“哈……哈……哈……”这是少一枪很久没有过的笑声。
杨翠新听了少一枪的笑声不觉为怪,镇定后说道:“我在围城打小日本,与你何干?你能打就打,不要跟我治气!我没时间和你闹笑话,眼下战事正紧,日本援兵马上就到,请你不要打搅我作战!”
“那好,我们去阻击来援之敌,为你们断了后顾之忧。”少一枪说完,向蒙古头人摆手,一支三千兵马,准备向南进发。
杨翠新见了,转怒为乐,对少一枪说道:“按年岁我应喊您为哥,大哥能弃恶从善,枪口一致对外打日本人,我杨翠新佩服,老百姓会记着您的。”
“不瞒你说,东县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们之间的账抹了,从今往后我和你一起打日本人,把这群兽赶出中国去!”少一枪很激愤地说着。
杨翠新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上前握住少一枪的手说:“大哥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少一枪紧紧地摇着杨翠新的手说:“杨老弟,到时候看我的吧!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少一枪骑马走了。
杨翠新望着少一枪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感慨:“二十年彼此争战,总觉得欠他点什么。”
日本侦察兵向二甲山太郎报告说:“有一支来路不明的军队,在向南迂回,里面一大部分是蒙古人。”
二甲山太郎听了心内恐慌,急促地说道:“给我备马!”
二甲山太郎在骑马围阵地兜圈子,后半夜战事已停,阵地上只留了少许部队在坚守。二甲山太郎来到西门,找到在军营房中睡觉的五戬存,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嘴里怒骂道:“八嘎,三宾地给!”五戬存在迷糊中被打醒,一磆碌爬起身,跪在床铺上直磕头。别的军官都被惊醒,吓得坐了起来。
地下站了一排日本军官,二甲山太郎在前面训话:“都听着,大敌当前,不可高枕无忧睡大觉,不打败杨翠新不准睡觉。天亮,杨翠新的队伍必发动总攻。你们知不知道,城南又来了三千兵马,在阻隔我援军的到来。现在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弄不好东县就要失守,如果是那样,我都枪毙了你们!”二甲山太郎说完后面的话有些后悔,心里想:“如果是那样,自己的脑袋也没了。”
二甲山太郎亲临督促检查火力和人员的配置情况,让士兵们向阵地倒六○炮弹,子弹、手雷。他带领卫兵又骑马围城转起来,天已朦朦亮了。
杨翠新对少一枪带来的人马是信得过的,如果是趁火打劫,他们早开枪了,蒙古人也决不会帮日本人。江湖上黑道的人讲究规矩说话算话,说一不二。想到这儿的杨翠新心里还是没底,便派人暗中监视少一枪的人马,以防不测。杨永清带领两个人,悄悄地跟踪少一枪的队伍。
少一枪与蒙军头领“巴扎礼”和“滩踏儿”,将队伍埋伏在离城十里开外的一片碱沟,把骑兵队伍隐蔽在西边的一片榆树林中,准备打鬼子的增援部队。
杨翠新看时辰已到,命令炮手放炮。这五炮一响,信号弹四起,围城总攻开始。杨翠新的人马举枪呐喊,步兵提枪猫腰向前冲去,接近鬼子后卧倒射击,密集的子弹攒射日军的攻势。骑兵在后,待打开缺口冲入敌阵。严阵以待的鬼子兵,开始向杨翠新的人马放炮,机枪突突响。杨屯兵一边放枪一边葡伏前进,他们用机枪猛扫日军的机枪手,直到打哑。鬼子的六○炮失去了威力,在杨屯兵的身后爆炸。骑兵队伍的人,举枪射击攻势中的鬼子兵,地上的马上的枪支一起射向敌人,鬼子的尸体堆积如山,一些鬼子把机枪架在尸体上打杨屯人。杨屯兵趁瞬间起身冲锋的人,不少人被打死,骑兵栽于马下的不计其数,双方伤亡较大。杨翠新的西门战况不利,五戬存带兵死命顽抗,日军把重兵压在西门和北门。冯老七的南门打的顺利一些,日军的人里边有些伪警察的队伍。东门白健魁的人马已快接近铁丝网了,手榴弹一个劲地撇,枪声开锅般地响,与敌在激战中。
杨玉新看到昨晚被炸的铁丝网,东倒西歪地在那里应付了事,他命令人员集中力量打西角和打东角,敌人就会两头增兵,他准备带领骑兵冲进去。北门的杨屯兵呼啦一声拥向两头,与日军展开激战。日军看到杨玉新的人马去打两头,速派兵增援东西两面的阵地。杨玉新将骑兵分为两伙,一伙向西一伙向东。离敌阵地有百十来步远,忽而调转马头,直扑铁丝网的残断处。两伙骑兵由断开的一字,变为人字,飞也似地冲去,大有马踏残门之势。那地段只有一百多鬼子兵拉开横排在攻势内,正被杨屯战术弄得莫名其妙之时,只见两队骑兵杀来,慌忙举枪射击。东西打的正紧,没有鬼子想到往这里派兵,那一百多鬼子已抵挡不住了,他们在杨屯兵的枪声中,一个一个地被打死,残网被踏。杨玉新兵分两路,向东西的鬼子杀去。堡垒一但被攻破缺口,就如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有些骑兵跳下马,架起鬼子的机枪向鬼子开火,鬼子的后背挨打,日军一阵大乱。
杨永清气喘吁吁地跑来,向爹爹报告:“少一枪的人马和日本鬼子打起来了,日军一千多人在向后败退,看来是打不过少一枪和蒙古人的军队。” 杨翠新听了高兴,说道:“好得很,全体听命,打进去!消灭鬼子,活捉二甲山太郎和五戬存。”杨翠新高喊着。
杨屯兵从地上跃起,奋勇向日本鬼子进攻,枪声、手榴弹声、呐喊声响成一片。
杨玉新的人马已把鬼子逼向东西两角,那些鬼子遭到狠狠地痛击,日军节节败退。整个外围杨翠新的人马,弄倒铁丝网,陆续冲了进去,日军拼命地顽抗。
在城楼上观阵的二甲山太郎见城外的攻势难守,下令:撤兵回城。
五戬存和其他军官接到命令,放弃抵抗,丢下阵地,狼狈地向城里逃窜。 杨屯人看到鬼子失魂落魄地逃进城,都振臂高呼:“打得好,真过瘾。追上去,撵进城,都干死他们!”
二甲山太郎用望远镜向南望去,他看到了一支黑压压的队伍,只感到脖颈上冒冷汗,心想:“好险啊,他们回过头来再进一步,城池将陷落。”他转过脸对五戬存和一些将领说:“城内加固攻势,层层设防,死守到底,哪儿失陷,我枪毙谁!”
杨永清又飞马来报:“爹爹,少一枪和蒙古人的军队在乘胜追击,已向南不见了踪影。”
杨翠新下令:“各队打扫战场,事后回村。”
杨翠新的人开始在离城几里地的范围内打扫战场,那是日军的阵地,日军眼睁睁地看着,不敢出城。杨玉新在杨屯的阵地上找到了白雪姑娘的尸体,让人抬上车,拉回屯子掩埋。
杨翠新心里明白,二甲山太郎身边的精锐部队都在城里,不可再强攻了,打下去,老百姓要遭殃。眼下已给了日本人教训,量他们再也不敢轻意出城了。正值腊月,天气寒冷,连续作战,对己不利;他放弃了春节前再打的念头。
杨翠新为了让大家过好年,安排好丧事和防务工作后,在墙头上立了两块大木牌,上写:过年免战·;;来者不拒!
事隔没几日,东县的四面都挂起了大牌子,上写:免战过大年!
这是二甲山太郎的命令。
少一枪的人马追逐日寇,几场搏杀,日本人向南撤退。少一枪和蒙古人穷追不舍,接近崔屯时,一条宽阔的冰河挡住了去路,河面光滑如镜。日本人已经完全越过了冰河,在崔屯的墙头上构筑攻势,架起冲锋枪和机枪瞄准了少一枪的人马。老烧锅与十几名炮头杀敌心切,率先冲入冰泡中心,马摔倒后,他们滚在冰面上,双手举枪射击墙头上的日本兵。
少一枪大感不妙,高喊道:“老哥!哪儿危险!都是清口①,赶快撤回来!”
老烧锅与众绺哪里听得见,越打越勇,他们嘴里在喊:“打呀!杀啊!” 日本人的机枪响起来,向老烧锅他们猛扫过来,众绺渐渐
①清口—没封冻的河面
的抵挡不住,墙头上有二百多中国人向冰河中开枪,日军打起六○炮轰击冰河上的人。少一枪眼见老烧锅和兄弟们身在危险之中,命令队伍向对岸开火。有刺探的绺子向少一枪报告说:“崔八的人也在打我们!”少一枪眼见这一地形和局势感到不利再战,命令队伍撤离岸边待命。老烧锅与众绺被炮弹炸起又跌落,一个个清口连成一片,水和淤泥还有死鱼向上翻腾,老烧锅和众绺的尸体泡在冰冷的河水中。
日本人见少一枪的人马在围困崔屯,不敢久留。鬼子们撤走后,少一枪派人打捞老烧锅和兄弟们的尸体,抬进村中安放。崔屯已空空,廖无几户人家。少一枪悲痛难忍,跪地失声痛哭,嘴里叨咕:“老哥啊!你死得好惨哟!有朝一日,我要消灭日本人,活刮了崔八,为您和兄弟们报仇!”众绺上前搀扶少一枪,劝他节哀休息。
少一枪在几户农人那里探询,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说道:“日本人和你们打仗,崔八在这里接应,我们昨天打的鱼都被日本人拉走了。崔八和一些人家早把家迁到榆齐,他依仗日本人的势力,把屯中值钱的东西一掠而空,并说,愿意跟我干的就跟我走,不愿干的爱上哪儿上哪儿,他手下的人敢怒不敢言,都跟着他进了城。”
少一枪听到后,气炸了肺,怒骂道:“这狗日的,投靠日本人当了大汉奸。有朝一日,我要把他铰成肉酱喂鸟!”
(十四)巨星殒落
东县之战日本人损失惨重,使二甲山太郎大为脑火。他找来三个特工人员,向他们说道:“去把安平永闫掌柜的抓来,用刑!让他说出与杨翠新是什么关系,杨翠新有没有什么弱点之处,我们可以下手!”
一日,闫文被日本刽子手严刑拷打,弄得鼻青脸肿。他一个买卖人,怎禁得这番折腾,爬都爬不起来了。他伸着一只手比划,微弱地说:“我知道!”
刽子手听了很得意,翻译凑近逼道:“知道什么?快说!”
二甲山太郎望着屈服的闫文,嘴角露出了微笑。
闫文抬起青肿血痕的脸说道:“杨翠新在吉林九台有个本家兄弟,叫杨老六,此人财大气粗,已是满洲的红人。入冬前他曾来过一趟,向杨翠新要钱,杨翠新欠他三万七千块现大洋,购置军火用了。杨翠新对他说,现在不能给你,等打败日本鬼子再说吧!”
翻译说给二甲山太郎听。
“巴嘎!”二甲山太郎圆瞪双眼骂道。
“不!太君,杨翠新是说要和你们打仗。杨老六因为钱的事和杨翠新吵了起来,杨翠新说,现在正紧,以后再说吧!杨老六说,你不给,我告你!他哥俩为了钱的事翻了脸。太君,就这些。”闫文向二甲山太郎交待了杨翠新的事。
翻译向二甲山太郎的耳边嘟噜着。
“舀西!你说的可是实话?”二甲山太郎进一步问道。
翻译对闫文说:“太君说很好,你说的可是实话?”
闫文说:“我若有半点瞎话,太君可以杀了我!”
翻译向二甲山太郎点头表示可信。
二甲山太郎走上来,拍着闫文的肩膀说道:“你的……良民的大大地……过了年和我的人去趟九台,找到杨老六。”
“是的,太君!”闫文曲膝投靠了日本人。
闫文被鬼子用车送回家,太君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