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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尊重这小蚕计划的策划者,雪狼和贾剥皮同朱仁堂一道,一一摸清了特别部队们在这偏关镇上栖息的地方,校正了无线电联系频率,并定下了次日起程的时刻和集中的地点。
一切安排就绪后,朱仁堂便同林恒一道,住进西边的一家旅栈。
“你今晚上住哪儿?”贾剥皮问雪狼。
雪狼侧过脸来看了看贾剥皮说:
“这儿岂没有我的栖身之地?如果没有的话,我算什么特别部队长?”
贾剥皮点了点头。
雪狼见贾剥皮仍跟在他身边,觉得妨碍了他。他对贾剥皮说道:“你自行方便,在这镇上,咱们各显神通。”
贾剥皮似乎从话中捕捉到了些什么,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雪狼原来也是如此。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角色。
“那好吧,明天见,祝你今晚上好运。”贾剥皮说完,离开雪狼,朝街的南端走去。
这个吕梁山下的小镇,虽不繁华,可街上赶集的人多。雪狼部署完了这绝密的小蚕计划的防务之后,他感到一阵轻松。他便回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穿着粉红色衣服,扎红头绳的姑娘来。可她住在哪儿?雪狼从那个姑娘在街上走,手上未提任何东西断定,她就住在这镇上或者附近。
雪狼一想到刚才那一瞥中,心中便萌发了一种联想,也许她的脸……她的乳房……她的腹部下面……他越想,越觉得那姑娘美丽。尽管他曾在妓院,在酒吧,在戏院,在公馆,在那些达官贵人的家里,对少女,对姑娘,对华贵的夫人,有过粗暴的,文雅的,温柔的体验,但这在僻静的山区小镇,也许别有—番风味……
一定要找到她!
雪狼在街上走着,他的视觉神经便集中到粉红色的上面。
雪狼在街上不停地走着。他从狭长的街的东头走到西头,然后又钻进小巷走到小镇的南边。在小镇南边一幢土墙院子内,他发现了那一个粉红色的背影,正蹲在院内一株杏树下往柳条筐里拣着山药蛋。他是站在院外透过裂开的门缝窥见的。
那粉红色的背影是不是那个姑娘?雪狼打算进去看个究竟。他一推门,院门便吱嘎一声开了。杏树下,姑娘仍蹲在那儿,背对着他。
雪狼走到那姑娘的身边。
姑娘仍埋头往筐里拣土豆。
“二拐子到你家来了吗?”雪狼胡乱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嘶哑。
姑娘听见有人在她身边说话,立即仰起脸,看着陌生人。
雪狼看清了,果然就是这个姑娘,她的嘴唇苍白、湿润。他的目光在姑娘的脸上扫视着,他发现这姑娘胸部微微隆起,年龄似乎不到十八岁,肯定是一个黄花闺女。
雪狼未等姑娘回答,急忙问:“这是你的家吗?”
姑娘见雪狼披头散发,头发胡须老长,估计是一个卖草药的郎中,便点了点头。
“你妹妹不在家?”雪狼又问。他想通过这些了解这姑娘是否单独住在屋中。
姑娘惊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往筐里装着土豆。
雪狼的心怦怦怦地跳了起来,他咽下口中的唾沫,离开这幢农舍。
当太阳抹下最后一道余晖时,小镇便开始沉寂,仅东头几家酒馆里还有人划拳饮酒。
雪狼来到小巷的南边,闪身窜进那穿粉红色衣服姑娘的土墙院内,站在杏树下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这个走南闯北的江洋大盗,一旦作出了决定,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阻力,都要追逐到目标才肯罢休。他认为,他在这小镇上选择的投宿地点,就是那黄花倩女的闺房,这比住在那些豪华旅馆、客栈,舒适得多。
他投宿的“房间”在哪儿?他发现,这幢房舍左侧一间屋里亮着灯,借着窗户的昏暗灯光,那瘦弱姑娘正在厨房里忙碌。雪狼亢奋的目光便从窗棂中射过去,落在那姑娘微微隆起的胸脯上。那浑圆的东西,外面仅包着一层布,随着手的不停动作不时颤动,如盈盈波光闪烁。
雪狼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怕失态,在隐蔽时露出马脚,便把目光从厨房内收回,站在漆黑的院内窥测着四周。
过了一会儿,那单薄的姑娘掌着灯从厨房出来了,微风中,油灯的火苗忽闪着。她放慢脚步,用一只手挡风,朝她的那间靠院墙的闺房走去。
门被推开了,她把油灯挂在已经熏黑的墙壁上。她坐在炕沿朝屋外看了看,然后关上木门。
雪狼闪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院墙上,他蹲在那儿寻觅着光亮的入口。他发现那闺房里的一束光从土墙的裂缝中直射过来,雪狼便紧贴着墙壁,透过这条裂缝往里看。
挂在墙壁上香油灯的火苗跳跃着,昏暗的油灯下,凤姑面对着墙壁上一只镜子照着她的容颜,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着镜中的她,时而噘起小嘴,时而嫣然一笑,对着镜子中的她悄声地说着什么。
尔后她坐在炕沿上,紧咬着下唇,露出了细白的牙齿,似乎在想什么心事。雪狼从这女子的神态中,看出这是一个正在怀春的女子。她纤瘦的手捧着脸,目光发痴。
过了一会儿,她站在屋中,看着空荡荡的炕,慢慢地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雪白的肌肤露出来了。她脱下了那件粉红色的衣服,丰满的乳房在灯光下暴露无遗。雪狼的心开始狂跳,他已按捺不住心中那匹狂奔的野马。
他闪身跳进了院内,来到凤姑的闺房门前。他轻轻地推门进去,两眼喷射欲火,叉开腿站在凤姑的面前。
当赤条条的凤姑正弯腰理炕,打算吹灯上炕睡觉时;猛然间,发现了面目丑陋,咧着大嘴,披头散发如同鬼怪的雪狼站在她的面前。骤然间,她惊恐万状,张开嘴正要“啊”地—声惊叫时,雪狼的坚硬的手指便点着了她的哑穴。
凤姑赤条条地昏倒在地上,她的手脚开始拼命地挣扎,仿佛在魔窟中奔跑,逃命,然而她的神智虽然清楚,却张着嘴,叫不出声来。
雪狼慢慢地脱去了衣服,他赤条条地站在那儿欣赏着这十八岁的少女在绝望中的极其恐惧的模样。他认为,这是他当晚在这小镇上栖息的地方,这儿就是他下榻的房间。
雪狼喘息了一会儿,弯腰抱起这仅有一块红布包裹的活蹦乱跳的胴体,轻轻地揽在怀中慢慢摸索着。
凤姑浑身颤抖,紧咬住嘴唇,脸色刷白,继而铁青,昏迷了过去……
黑鹰住进了小镇东边的一家酒馆的客房,他随身携带的两条粗大的皮口袋塞在床下。提着一串钥匙开门的陈老板待黑鹰把行李放置停当,正要离去时,被黑鹰叫住了。
“刚才在酒馆门口的那两个姐是哪儿的?”黑鹰问。
陈老板是开店的,三教九流都到他店来过,他见这黑鹰在打听楼下酒馆门前的那两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心里便明白了八九,这英俊高大的客人是寻花问柳的,他相中了镇上花魁——牟家二少爷的包娟。他瞟了瞟黑鹰一眼,见他人虽伟岸,可衣着破烂,这牟二少爷手里有枪,这穷酸的客人岂敢到他的头上动土?于是冒出来一句:
“那花虽好看,却不好摘。”
黑鹰一听,心里火了,我堂堂“十四K”基地的特工,谁胆敢在我面前逞能,而不顺从于我呢?
“不好摘的花最香,今天老子们就要闻一闻。”黑鹰架起二郎腿,神情不可一世地说。
开门的陈老板见黑鹰刁横,心想,这不懂世理的人何须浪费口舌,提着钥匙要走。
黑鹰急忙站起来上前将他拦住,说道:“既然我已住进你这店里,你就得把楼下的两个娘们给老子叫来。”
陈老板一见黑鹰露出凶相,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惹些麻烦,那楼下的水仙、月菊是牟二少爷的包娟,他要去自找麻烦,闹出事来,自然得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说道:“我可以给你叫人,她俩来不来你的房间,我担保不了。”
“马上去叫!”黑鹰手一挥,陈老板下楼了。
在酒馆招风引蝶的水仙、月菊是这偏关镇上的有名的美人儿。二人正值青春年华,被牟二少爷霸占之后,便破罐破摔,时常到这酒馆里来勾引嫖客。然而,牟二少爷为了长期霸占这两个女子,便不准这两个女子接客。可这两个女子却经不住诱感,趁牟二少爷不在镇上之机便窜到这酒馆里来。
当日下午,当这两女子正在酒馆里相互嬉笑打闹时,身材健壮的黑鹰扛着两只大皮口袋走进店来。二人目光一扫,见这黑鹰眼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便想入非非起来。想跟着上楼,又怕陈老板训斥,便在这酒馆里坐着不愿离去,等待上钩。
陈老板提着钥匙下楼来了,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浓妆艳抹的水仙和月菊,打趣地笑着说:“楼上有位先生约你二人上去喝茶。”
水仙、月菊互递了一下眼色,抿嘴“扑吃”一下笑出声来,随即二人如同燕子般地朝楼上扑去。
黑鹰听见楼梯上有脚步时,紧接着房门边有女人的说话和喘息声,他拉开房门,两个女人便一下钻进屋中,随即屋里传出一股浓烈的脂粉味。
黑鹰的目光在两个女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发现这两个女人身段匀称丰满,肌肤白嫩,用力一抱,定能搂出水来。
房间很狭小,他上前一步,便紧挨在两个女人的面前。高大的黑鹰闻到了下颌处女人的发香,他的手搭在并排站立的两个女人的肩上,两个女人的身子向他倾倒过来,他触到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他的心在怦怦直跳……
这是近二十多天来不曾有过的体验,黑鹰沉醉了,他一手搂着一个女人,拦腰把两女郎抱到炕上,横仰着,然后在两女郎的脸上、嘴唇上一阵狂吻。
酒楼上,炕床上一阵阵吱嘎摇晃;酒楼下,店堂里的食客们悄然离去……
守护在吕梁山峡口一带的梨少佐的特别暗探董建生,带着偏关的牟二少爷等一帮地痞,游荡在峡口两边的黄土坡上,一方面,他们执行阎锡山的副官梨少佐下达的侦探日军特务进犯的绝密令,另一方面趁机在这峡口一带抢劫过往商队行人。
董建生接受梨少佐的秘密指令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偏关,邀约偏关大地痞牟二少爷等一帮劫贼来到峡口一带。
三天守候下来,董建生见峡口几乎没有过往的商队,便窜到山下钻进土豪刘坤二的家中同他的的少奶奶调起情来。
早晨,黄土坡上白雾茫茫,当太阳从东边山坳上升起时,迷雾才渐渐散去。
牟二少爷带着三个痞子,站在黄土坡上,懒散地朝通往峡口的土路上望去。从北边往西的土路,像一条黄白色的带子,低垂地,宁静地搁置在粗犷的山坡上,尔后穿过峡口向西延伸。
山鹰时而低空飞翔,时而掠过山坳直插蓝天。
“守他妈个巴子,董建生钻进豪绅的窑洞,天天搂着娘们,我们却在这儿当老鸦……”
蹲在山坡上的土痞任拐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发着牢骚说。
“你不识好歹,昨天你他妈在山那边把一个骑毛驴的回娘家的媳妇掠上了山,你一个人在那里捣鼓了半天,我牟某人装着没看见,今天你才爬上山就不耐烦了?”牟二少爷一手叉腰,一手提枪,冷峻的目光瞟了瞟任拐子说。
任拐子走到牟二少爷的身边,他看了看牟二少爷额头上的刀痕,厚实的嘴唇上浮现出冷蔑的神情。
“牟二少爷,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前天你掠了一个商人的三捆洋布,我们弟兄们连一根纱也没有见着,你那水仙、月菊,穿得完么?何不分给我们一人一节,我们也去逗一逗镇上的娘们,寻寻开心……”
“哈哈哈……”守候在这山坳上的几个歪眉烂眼的痞子,即刻来了精神。
这时候,从北坡土路上过来了一路行人,缓慢地向峡口走来。
“路上有人来了!”牟二少爷瞧见,立即把子弹推上膛,大声嚷道。
任拐子等三名弟兄,手搭凉棚朝土路上望去。
他发现,走在前边的是一个奇特的矮人,后边跟着三五个衣着极其破烂的乞丐,马车上拉着一些兽皮口袋和烂朽的柴禾。
“这是一帮逃难的,莫浪费了爷们的子弹。”任拐子把枪插进怀里。
“你老兄没看见,后边又过来一路人。”
牟二少爷话音刚落,任拐子便又朝土路上看去。果然土路上又过来—路人。
他们都穿着破烂的衣裳,拄着木棍,高矮不—,胖瘦不匀,有几个人披头散发,形色委靡,如同一群逃难的病夫。
“这哪里是商人,更不像是日本特务。”任拐子作出了判断。他似乎觉得站着看累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纸烟点燃。
牟二少爷从走过来的两路人中也未看出什么,他认为这是—路从东北、内蒙流落过来的逃难人。然而三步倒、猩猩、雪狼这批高级特别部队却押运着从日战区转运过来的中国稀世珍宝,正从这些奉命秘密监视行踪的人的眼皮下通过。
此时,董建生从西坡爬上了山,当他来到牟二少爷和另外几个偏关地痞的身边时,发现了土路上过来的路人,一个生意打扮的人坐在马车上,后面跟着三四条汉子。
董建生定睛一看,见那生意打扮坐在车上的朱仁堂身材瘦弱,后面的几条汉子朝这峡口两边不停地张望着。
“那是些什么?”董建生便注意观察着破旧马车上的行李。
马车吱嘎地朝前缓慢地行进,土路上扬起了一股股灰尘。当马车从他眼前摇摇晃晃地通过时,他看清了,那车上的涨鼓鼓的兽皮口袋上附着已结痂的动物的肉屑,口袋里冒出了一些野兽的骨头,莫非这口袋内装有虎皮和熊掌之类的东西。
这显然不是日本特务,当即董建生萌生了抢劫的恶念。当他的目光落在后面几个人的脸上时,他发现了他们神情刚毅,虽行走疲惫,可步态有力,似乎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至少这些人的功夫不凡。
董建生收回目光,瞟了瞟他身边的几个弟兄。他发现他带来的这几个弟兄精神委靡,五短三粗,打家劫舍倒是可以,但要拉下山同那几个大汉较量;恐怕就相形见绌。
他把枪插进腰间,同牟二少爷商量一阵之后,就带着几个弟兄远远地跟在这路人马的后面,进了偏关这座小镇。
董建生感到奇怪,这路逃荒人—进偏关之后,怎么在街上就见不着他们的人影?莫非他们会飞?
于是,这个直接受山西军阀阎锡山副官梨少佐指挥的暗探便带着任拐子等地痞在街上寻找着,他们从街的东头走到西头,然后又钻进两条胡同寻找。这座小镇被他们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从外地流入此镇的逃荒人。
董建生紧皱眉头,他在一阵木愣之后,带着牟二少爷找来两匹大马,骑上朝镇西通往柳林的方向追去。
两匹大马在通往镇西的土路上一阵狂奔,追出五十余华里,却未见这路逃荒人,于是二人又策马往回赶。
当二人赶拢偏关时,天已漆黑。牟二少爷便带董建生到他家歇息。
酒足饭饱之后,牟二少爷飘飘然起来。为执行董建生的特殊任务,他已有五天未碰水仙和月菊的身子了。他一想到水仙那丰满的身段和月菊那粉白桃红的脸腮,心里便起了痒痒。
他向坐在炕沿边剔牙的董建生说道:“这几天我们在山上累了,今晚上我去找两个娘们来好好乐—乐。”
董建生一听,心中甚是欢喜,他即刻脸上堆笑,眼皮眯成一条缝,急忙说道:
“那好,我可得要清水货。”
“刘兄,这儿只有这么大,要想弄到清水货,确实不易。只有南边有个凤姑,这姑娘倒是长相俊俏,只有十六岁,可她父亲耿老大看管得严,一到晚上,任何人也进不了那土墙院子。”牟二少爷说。
“哈哈哈……牟老弟,你脑壳就不开窍,你先去给那耿老大说一下,就说是阎司令手下的人要见他的女儿,她自个儿来了这就好说,要是不来的话,我亲自去请她。”
牟二少爷心想,那凤姑是他相中的美人儿,哪能先让这董建生下手。他有些后悔不该说出凤姑,但这话已说出去了,只得绕个圈儿,随便说是凤姑走亲戚去了,或者是她已得了水肿病,黄猫烂脸不成人样就可蒙骗过去。把水仙和月菊找来,陪他玩一个通宵罢了。
“我马上就去凤姑家。只要她人在家,就一定把她给你弄来。”牟二少爷说。
董建生心情急迫,捏着牙签的手一挥:“快去。”他似乎有些按捺不住淫荡的欲火,站起来,在房间里转着圈儿 。
牟二少爷一出家门,窜到街上,就直奔西边那幢农舍——水仙的家。
小镇上行人稀疏,狭长的街道两旁几间烧腊铺门前亮着灯,店堂里有少许几个食客围在桌边喝酒,拉着家常。牟二少爷一个人急匆匆地在街上走着,他打算先去水仙家中,同她亲昵一会儿后,再去叫上月菊,让月菊和水仙陪董建生,自己再窜去耿老大家,同凤姑……
一想到这儿,牟二少爷便加快了脚步,仅一袋烟的功夫,就来到了水仙家。
水仙家里的人一见这惹不起的恶霸又窜到家中来了,便躲开了,牟二少爷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在屋中到处找水仙。然而水仙确实是不在;水仙的母亲说,水仙已有两天没回家了。
水仙在哪儿?牟二少爷窜到街上。
夜幕下的偏关小镇一片沉寂。仅街上南端的一家兼营旅栈的酒馆里有猜拳行令的喧闹声,那是陈老板的酒馆。牟二少爷便向那里走去。
他—进酒馆,陈老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牟二少爷,里面请。”陈老板热情地把他接到店堂里边,摆好茶杯,急忙沏茶。此时他的神情紧张起来,这牟二少爷的包娟水仙和月菊正在楼上同嫖客调情,要是被发现,这场由醋意引发的争斗必然爆发,届时,他的桌椅板凳,以及他的杯盘碗盏……一想到这儿,他手中的茶壶便不听使唤,滚烫的开水不由自主地冲到牟二少爷的腿上。
“你妈那巴子!”牟二少爷忽地一下跳起来 ,桌子哐地一下被掀翻在地。几个喝酒的食客惊呆了,店堂里桌椅凳子一片乱响。
牟二少爷一脚踢倒板凳,指着陈老板的鼻子骂道:“我操你娘个奶奶,你他妈没长眼睛?”
陈老板惊愕着,开水烫着了牟二少爷,酿成了一桩大祸,他瑟瑟发抖,浑身哆嗦。
牟二少爷抓起一条凳子,朝陈老板砸来。他认为不这佯做,就不能解恨。
木楞楞的陈老板猛然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急忙躲闪。飞来的凳子“轰”地一声砸在柜台上,“哗啦”一声,柜台上的五六只泡有大枣、枸杞、乌鞘蛇、菜花蛇的酒坛子碎片横飞,大枣、枸杞溅落在地……,
店堂里乱了起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牟二少爷接连掀翻了三张桌子,正动手提凳子砸橱柜时,陈老板扑过去,抱住牟二少爷的手,绝望地哀嚎道:
“少爷,我求求你啊……”
牟二少爷手中的凳子被陈老板抱住,他愤怒地一拧眉毛,飞起一脚,朝陈老板的下腹踢去。
陈老板倒在地上,抱着下腹缩成——团,随即是“哎哟,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