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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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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摇头晃脑地推开一道木门走了进去。
“快去。老总,电话机在师爷进去的那间屋内。”保安对付军说。
党德昌、付军急忙朝那儿走去。   
  师爷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方桌上积满了灰尘,上面放着一 部电话机和一些纸笔墨砚。他满脸酒气,浑浊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进来的人,未等他开口,付军就走到桌边,抓起电话机。
“干啥,干啥,干啥哩?进屋不打招呼,我这儿是茶房、酒店?”
师爷用力拍打着旁边的桌子,瞪圆两只金鱼眼,生气地阻止着他。
他不能容忍,这个进来不打招呼,抓起电话就摇的山里人。
“你俩是哪儿的?你俩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电话机是你能摸的?你配摇这电话吗?”
师爷见付军放下手中的电话,就站起来,连珠炮地发泄着他的不满。
我俩是胡宗南3师2团的,刚才发现了紧急情况,要打电话向上司报告!”付军盯着师爷的脸,他抬出了胡宗南3师2团,似乎亮出了他手中的一张王牌,顿觉神气起来。
“管你胡宗南,还是蒋介石。我是这儿的地头蛇,得由我说了算。上次,你们胡宗南的部队从我们这集上过,我组织起街上的绅士、老板在街头欢迎,你们那师长骑着马看见了我,连头都不点一下就扬长而去。今天,你们有事了,就找到我镇公署来?”他鼻子里“嗯”了一声,气呼呼地站起来,走到一边,作出一副不屑一顾、毫不理睬的神态。
付军心中非常焦急,他在卖羊杂碎的铺里发现了日本特务,这可是十万火急的情况,而这老朽模样的镇公署师爷却不明事理。但无论如何这镇公署是国民党的,这地头蛇竟这样不顾党国的大局?他忽地一下撩开胸前衣衫,露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双手叉腰,盯着这穿青绸马裤、着蓝布长衫、蓄着山羊胡的师爷,愤怒地压低声音说道:
“我老实告诉你,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军情,如果你胆敢耽误我付某的战机,我立即就地将你正法!”说完,他哗地一下掏出手枪,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师爷的头。
瞬间,师爷的脸色刷白,继而铁青。他惊恐万状,浑身瑟瑟发抖,只要这人手指压住扳机,稍一用力,他的头颅即刻破碎,这是一个万般可怕的不敢想象的结果,他开始绝望了。然而此时,在这生死的关头,这个老油子的头脑却神奇般地清醒过来,这是由于他长期参与匪盗征战、搏杀而形成的条件反射。
他脸上浮现出笑容,随即笑出了声来,不阴不阳地说道:“老弟,你我都在这血盆里刨饭吃,何必这样?你要打电话,莫说给胡宗南打,就是给蒋介石打去,我也听任随便你们。但你已经来到我这地盘,这应当把话说明。你俩不了解我汪某的为人,凡是在我的地盘发生的什么事,我都能搁平,我在这沙家店混了几十年了,就有这个本事!”汪师爷拍了拍胸口。
“你能搁平什么?你他妈的敢动那些日本特务?还不快点给老子把电话摇通。老子要向团总禀报!”党德昌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的情绪,他大声地喝道:
汪师爷这条老狗,竟变戏法般地笑了起来,他讥讽地说道:
“两位老弟,这日本特务有啥了不起,他毕竟是人,而不是鬼。我手下有一百个保安,还有一挺机关枪,只要他在我这地盘上,就跑不出我的手心!不信,待会儿,我就带人去五花大绑地给你俩捉来。”
党德昌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紧闭着嘴,他看着这狂妄的地头蛇,嘴角浮起极其冷漠轻蔑的笑意。
“你能行吗?”党德昌问。
“能,当然能!”
付军见这汪师爷根本就没有把日本特务当作一回事儿,他阴冷地说道:“既然你想为党国效力,我俩也给你一个立大功的机会。如果你抓到了这股日本特务,你可能就不是这儿的师爷,而是胡宗南手下的一个大大的师长。”
“咳!你俩若不信就等着瞧。你俩在这儿打电话,我立马带人去把那几个日本人抓来。”他说得非常轻巧,也把这件事儿看得非常容易。
付军对这汪师爷根本就不予理睬,摇起了桌上的电话。
“日本特务在哪儿?”汪师爷问。
“在镇上的羊杂碎铺内。”党德昌知道日本特别部队的厉害,他想戏弄这汪师爷。
汪师爷口吐着狂言:“这巴掌大的,一泡尿都拉得出头的小镇,几个日本特务,算得了啥?”
于是他走出了屋,站在院内扯着嗓子,憋着一口气,吹响了警哨。
骤然间,十余个保安提着土枪,乌七八众的站成两排。
屋内,付军一阵阵猛摇电话,他们希望尽快把这一发现汇报给团长,得到提拔。
顿时,沙家店镇公署内,气氛紧张起来……
四十五 一点线 逆线 防线
    四十五一点线逆线防线
一阵急促的哨音响过之后,驻扎在沙家店公署内的二十多名保安从楼下潮湿的屋中跑了出来。
“干吗?今天中午又要劫集?”大麻子班长扛着机枪问。
“甭光想好事。天天劫集,还不把这沙家店的地皮刮光!”汪师爷说完仍站在那儿。此时,他见楼角处有几个保安动作缓慢,边走边扣衣服,便大声吼道:“是馍把肚子撑破了,走不动?”
一听师爷在发脾气,几个保安便奔跑着来到他的身边。
汪师爷倒背着手,目光朝保安脸上一扫,见他们懒洋洋的,叉开腿,乱七八糟地站着。
“都他妈的站好,站成两个横排!”
二十多名保安扛着枪嬉笑着,过了一会儿,汪师爷站在两列弯弯扭扭的横排面前。他清了清嗓子:
“今天中午,街上来了几个日本特务,我们沙家店的保安队不是脓包。按老办法,我们在集上的两头,这个……”说到这儿,汪师爷摊开两手,比着向中间合围的手势。
站在他面前的保安都明白,这老办法,就是在这集上的南北两端的土路上设卡,一部分在集上放枪虚张声势,从而使许多赶集的人在惊恐之中奔逃到南北两端土路上。此时,把守在土路上的保安便以清查土匪为名开始洗劫乡民。老百姓把这种土匪的行径叫着劫集。
镇公署的师爷,妄图以劫集的方式捕获日本特别部队,引起保安队中有人小声议论:  
  “这样能抓到日本特务吗?”
“抓得到个屁,这是汪师爷打牌赌博输慌了,想出的他妈个骚点子。”
“丁班长今天带人到集子的南头把机枪架在土堡上,要守住!”
“郭二狗带一个班守在北侧……这仍然是老规矩,马上行动!”
汪师爷似乎作出了安排,长吁了一口气。这几天,保安队长陈土匪到岳父家吃酒去了,他小舅子娶媳妇,得好几天才会转来。队长不在,署里的事,自然得由他安排。
汪师爷见丁麻子扛着机枪带一个班雄赳赳地朝集上走去,他便带着七八名保安走出院子。
太阳已开始偏西,街上赶集的人比中午时少了些。汪师爷带着保安大摇大摆地直奔东头的卖羊杂碎的店铺。
卖羊杂碎的老板姓陈,叫陈中全,是街上卖羊杂碎出了名的老板。称得上是沙家店一霸的汪师爷,自然少不了经常到他铺内去白吃、白喝、白拿。伍中全只好忍气吞声,他虽然心里恨这汪师爷,可面子上从不敢得罪他。
一大锅羊杂碎仍翻滚地熬着,灶上,一笼白生生的馒头正冒着热气。腰上系着蓝布围裙的陈中全,正往摆在锅台边的十余只青边大花碗里撒着葱花。当他抖了抖附在手上的葱末时,
见汪师爷带着七八名保安大大咧咧地朝他店里走来。他停下手中的活计撩起蓝布围裙,擦了擦手,满脸堆笑走过去。
“汪师爷,今天逢集,我这锅里熬着上好的羊杂碎,你来一碗尝尝?”陈老板笑眯着眼说。
汪师爷阴冷着脸,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这店堂里有日本特务。日本特务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想到这儿,目光朝店堂里扫了一圈,见外堂里都坐着些穿着破烂的乡民,没有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便把陈老板叫到一边,压低声音问:
“你店里来了些什么人?”
陈老板觉得奇怪,这汪师爷怎么带七八个保安到他店里来,莫非他店来了土匪?如果这样,那么—打起来,他苦心经营的店不就全完了。他一想到这儿,便急忙说道:
“汪师爷,我们店里没有来什么人,都是些临近赶集的乡民。”
汪师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不冷不热地说道:“陈老板,你可识相点。”说到这儿,向店堂里看了看,悄悄地把胡宗南三师二团那个便衣侦察发现的情况向陈老板说了一遍。
陈老板的脸色一下刷白,天啦,他店堂里闯来了日本特务,而那几个日本特务正在里边喝羊杂碎!这怎么得了,他浑身哆嗦起来。
“不要怕,这有我。”汪师爷故做镇定,拍了拍别在腰杆上的盒子枪。  
  “那几个人在里面?”汪师爷问。
“在,他们在里面正吃着哩!陈老板悄声说。
汪师爷不语。
过了一会儿,汪师爷心想,这日本特务是人,不是鬼,有什么怕头!于是他大起胆掀开蓝布门帘,朝里走去。
此时,雪狼、三步倒、朱仁堂等七八名特别部队正围在一张方桌上吃着羊杂碎,他们相互没有说话。
汪师爷的眼睛朝里一扫,发现店堂的屋角堆着几大包兽皮口袋装着的行李,仿佛那里装的虎骨之类的名贵药材。当他把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张餐桌上时,他发现,这些人都披头散发,
满脸乌黑,其中一个矮子蹲在板凳上,大口地咬着馒头,眼神不时射过来一束犀利的光。  ,
这哪里像日本人,从皮肤、眼神、衣着看,全是一帮中国人,估计这些人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卖药的。
汪师爷一想到这儿,竟觉胡宗南三师的两个兵好笑。
他心里说道:“日本特务?日本特务像这个样儿,他们窜到这儿来干什么!待我把这些卖药的人皮口袋劫了之后,五花大绑押进镇公署,把人交给打电话的那两个兵,叫他给我封个师长!”
“去他妈那鬼!”汪师爷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既然已经动了干戈,丁麻子已扛起机枪出去了,这假戏还得真演,趁机洗劫乡民,发点财。想到这儿,他便不由自主地走出内堂。
陈老板见汪师爷走出了内堂,急忙把他拉到侧边,满脸苦笑地央求道:
“汪师爷,你是我们沙家店上的官老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如果你们在这儿逮那日本特务,打起来了,我这店堂不就……不就完了。”他一边说,一边从衣兜内摸出三块带着体温的光洋递到汪师爷手中。
汪师爷一见三块光洋,心中略为一热,看着陈老板的脸说:
“陈老板,你我弟兄,不必介意。我汪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就是喜欢打点牌,也喜欢你的羊杂碎,里面的事——”说到这儿他朝里看了看,接着说,“我自有安排。”说完他把陈老板交给他的三块光洋放进兜里,对身边的几个保安把头一摆,走出了店堂。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赶集的乡民背着背篓,提着柳条筐,赶着骡马慢悠悠地沿着狭长的街道走着,似乎在思索着还有什么东西该买而没有买上,或者看一看街道两旁还有没有更便宜的东西。
汪师爷带着七八个保安走出陈老板的羊杂碎铺面,来到街上。  
  “去,你们分头给北边的北二狗和南头的丁麻子说,要严加警戒,一听我的枪响,就开始戒严。那几个日本特务我都看到了,有几个人披头散发,都扛着皮口袋。”汪师爷对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保安说。
七八名背着枪的保安,向集子的南北两头奔去。
沙家店公署内,付军脸上挂着汗珠,电话已经摇了近二十分钟,听筒里却没有一丁点儿响动。这么重大的情况禀报不上去,难道他的运气就这样孬,看到金子变成铜?付军握着电话机的摇柄,在一阵猛摇之后,生气地把电话机往桌子中间一推,啪地一下架上听筒,骂道:
“娘那个巴子,这电话就那么难打,团部的那些话务兵干什么吃的,老子的重要情报,他都不接!”
“来,我来摇,摇快了,里面反倒没有动静。”
党德昌把电话机挪到胸前的桌上,温文尔雅地慢慢地转动着电话机的摇柄。过了一会儿,他停止摇动,听听话筒,没有声音,又慢慢地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筒里出现了一个声音:
“喂,你摇哪里?”  
  电话通了。党德昌欣喜若狂,他双手紧握着话筒,生怕那游丝般难以摇来的声音飞逝。他抬高嗓门。
“请接3师2团,我有重要情况报告!”
“什么3师2团,我这儿接不过去。”听筒里一个男子的声音。
“糟了,电话接不到团部。”党德昌紧捂住话筒,对付军说。
“我讲!”付军性急地从党德昌手中接过话筒。他“喂喂喂”地连唤了几声之后,大声说道:
“你是3师2团团部吗,我们获得了一个重要情报,请接师部。”
话筒里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师部的电话转不过去,我只能通过西安将电话转到你们军部。” 
付军犹豫了一会儿,电话打到军部,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清甜的声音:“要哪里?”
“要军部参谋部。”付军答。
“你是几师的?”电话中一女话务员问。
“3师的。”付军答。
很快,通往胡宗南参谋部的电话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威严的、颇有军人气质的声音:“你是哪里?”
付军急忙答道:“我是三师二团侦察连一排的侦察兵,我叫付军。中午时分,我们在沙家店集上发现了数名日军特别部队,他们扛着皮口袋,有两人披头散发……”
未等付军把话说完,对方的声音里显得非常惊奇:“什么,你说什么?”
付军重复了一遍刚才禀报的那几句话。
“好的!好的!很好!”电话中另一个声音似乎兴奋起来。
“为什么不向你们师部报告?”电话中的一个声音在质询。
“电话接不通,这是通过榆林转到你们那儿的。”付军说。
“好的,你们继续监视,在大部队未到以前,不能贸然行动。”
话音刚落,对方的话筒搁下了。
付军打完电话,如释重负,瘫软在太师椅上。电话终于打通了,而且是接通到胡宗南的军部,接电话的人是一个大官,他记下了付军的名字,他的名字已经在军部挂号了。此次他和党德昌担负侦察日本特别部队的任务,立下了头功,他会得到重金奖赏,而且还会当上一个什么长。虽然途中步履艰难,但这终将得到应有的回报,他脸上泛着红光。
“砰!砰砰砰……”激烈的枪声骤然响起。  
  “这是哪儿在打枪?”付军美好的遐想被枪声掠走,感到懵然,他急忙从太师椅上弹起。此时,党德昌已走出屋,在院中窥测这枪声来自何方。
付军也走出屋,他从枪声传来的方向判定,这枪声就在镇上的南边。
糟了!是镇公署内的师爷带保安同日本特别部队干起来了。这样,岂不打草惊蛇!刚才军部的电话明确指示,在大部队到来之前,只能咬住特别部队的尾巴,而不能贸然行动。这师爷带保安同日本特别部队干起来,简直误了大事!付军一想到这儿,他决定立即同党德昌朝枪响的地点赶去。如果是这样,必须立即阻止。
“走!我俩去看看!付军说完,摸着腰间的枪柄,朝街上跑去,党德昌紧紧尾随在后。
此时,街上的人奔跑着,呼喊着。
付军和党德昌在混乱的人群中一阵冲闯,跑步赶到了枪响的地点。
这儿是距沙家店小镇四华里的一个峡口,一条土路从小镇延伸过来,穿过狭口向下进入一条狭长的山谷,穿过这条山谷继续向南,可达渭河平原。
丁麻子带十几个保安,伏在峡口的一山坡上,正向通过山谷往南的一路人射击。   
  付军站在山坡上,惊奇地发现,保安的机枪虽然达达达地吼叫,可那路行人仍然是那么从容地向南走去,简直不把这土坡上的保安的枪声当—回事儿。
对方没有还击,丁麻子手中的歪把子机枪仍在一个劲地点射,己打出去一百多发子弹了,却没有击中一个所谓的日本特别部队。
汪师爷见“日本特别部队”渐渐远去,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驳壳枪,“叭”地一枪朝行进中的一个黑影射击,然而对方却不予理睬。
“打!”汪师爷愤怒地吼叫道。于是,二十多条三八大盖和一挺机枪,便猛烈地扫射过去。有日本特别队员倒下了,汪师爷便高兴起来,当他站起来朝那儿看去时,突然土路上猛烈地闪射出十余条火舌。    
  汪师爷还未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一颗子弹便“嗖”地一声击穿了他的胸腹。他一个趔趄从山坡上跌了下去,扑倒在峡口的路上,脑袋开了花。
急促的枪声响过之后,丁麻子歪倒在土坡上,胸部流着血。七八名保安毙了命,十余名保安龟缩到土坡后面的沟内。
过了一会儿。土路上一束耀眼的火光一闪,炮弹从土路上飞来,轰地一声巨响,土坡被炸开了花。瞬间,保安血肉横飞……
猛烈的枪炮声响过之后,小镇的南边恢复丁宁静。
三十余名“日本特别部队”沿土路向前行进,一会儿便在峡谷中消失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胡宗南3师师部骤然响起,师长詹湘龙立即放下签发当月粮饷的毛笔,抓过话筒:
“喂,哪里?”詹湘龙问。
“我是军部参谋部,找詹湘龙接电话!”对方的口气很硬。
“我就是詹湘龙!”詹湘龙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军部的电话,对他这个堂堂的师长竟是这样不尊重,他在电话中把他詹湘龙的名字说得很重。
“我是军部张宏坤!”对方的声音十分威严。
詹湘龙心里猛然一怔,这军部的张宏坤是胡宗南的红人,胡宗南的战略部署几乎都是由他作出的,在他的面前可得谨小慎微。詹湘龙立即改变了语气:  
  “我是3师师长詹湘龙,请张副官训示。”
  听筒里的声音略为停顿了一下。接着传来略带嘶哑的浓重的陇南口音:  
  “在一个小时前,军部李副参谋长接到你师二团一个兵士从沙家店打来的电话,说是在沙家店发现了日本特别部队。如此重要的情报,而我们却没有得到你的报告,刚才军座在过问此事,叫我打电话询问,不知你们师作出了什么部署?”
张宏坤的声音严肃、持重。
“什么?”詹湘龙猛然一惊,追踪日本特别部队,是胡宗南交代的防务重点,如此重大的问题,他作为一师之长怎么竟不知道。他发现他在电话中露出了马脚,便在头脑中绕了个弯儿,想着措词,委婉地说:
“报告副官,我们在接到报告之后,已向2团、3团下达了奔赴沙家店一带的命令,怕兵力不够还加上了师部的一个炮营。”他胡乱地禀报—通。
张宏坤说:“詹师长,军座叫我在电话中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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