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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两路大军。自进兵以来,捷报频传。军师刘伯温这一路,走马取过正定府,顺利夺下太原,连打了十八个胜仗。为此,军师命常茂、丁世英、于皋、朱沐英四员小将,回京报捷。
这四员小将得令,十分高兴。带着军师的折报,领着家人常忠,急忙离开太原,奔燕京进发。
这一天,常茂等人来到长辛店。他们到大街一看,只见百姓川流不息,秩序井然,完全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情景。看到此处,心中好不高兴。
此时,天近午时。他们进了家回回饭馆,要了桌全羊的酒席,一边吃喝,一边高谈阔论。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楼梯声响。接着,走上一个人来。只见他满头大汗,东张西望。略定心神,走到常茂他们桌前,躬身施礼道:“王爷,各位英雄,我这儿有礼了。”
常茂抬头一看:此人三十多岁,一身王官打扮。略一思索,说道:“哎,你怎么认识我呀?”
“哎哟!鼎鼎大名的无敌将军,谁不认识你呢!”
“有什么事吗?”
“王爷非知。万岁有旨,命我来长辛店,将凯旋而归的各路英雄,接进皇宫。万岁说,要亲自陛见。事有凑巧,没想到与常将军不期而遇。走,快快进宫去吧,万岁还等着哪!”
“哟!”常茂一听,心里说,打了胜仗,皇上高兴啊,因此才一破昔日的陈规,陛见文武功臣。于是,他把堂倌叫来,说道:“我们有公务在身,不能在此用饭。刚才要的那桌全羊酒席,我们不要了。”
“这个……”
“放心,我们照样付钱。”
常茂几个人,付清酒钱,跟随这个王官,赶奔京城而去。
日头偏西的时候,他们进了燕京。几个人正往前走,忽见迎面又来了个王官。
这个王官急匆匆走到他们近前,说道:“常将军辛苦了!万岁有旨,命你们在金亭驿馆候驾。”说罢,领常茂众人直奔金亭驿馆。
这所驿馆不仅富丽堂皇,而且招待得也十分周到。常茂等人梳洗已毕,就静等万岁召见。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掌灯时分,皇上还没有到来。常茂觉得挺别扭,心里说:哎呀,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这能受得了吗?他对朱沐英问道:“小磕巴嘴,你饿不饿啊?”
“我……我呀,早前腔贴……贴后腔了。”
常茂生气地说道:“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哎,王官,皇上什么时候来呀?”
王官说:“这—;—;我哪里知道啊,万岁只是传下口旨,让在这儿等着。”
常茂一补棱脑袋,说道:“哎呀,真要命。干脆,你先给我们弄点儿吃的,填饱肚子,咱再等着。”
“也好。”王官应声而去。
霎时间,这个王官将酒饭端来。常茂他们急忙围坐桌旁,操起了匙箸。还没等他们吃到嘴边,又走来一位王官,说道:“常将军,万岁有旨,让你们速速进宫。并说,要设御宴,招待各位英雄。”
常茂一听,心里说,既然如此,就不用在这儿用膳了。于是,转脸对家人常忠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们进宫会见皇上。若有人找我们,你就把这事告诉他。”
“是。”
常茂等人也没换衣服,在王官的带领下,起身便走。时间不长,就从后角门进了皇宫。
这小哥儿几个,是头一次来到这里。他们四外一看,只见皇宫内,楼台殿阁,飞檐转角,金碧辉煌,十分雄伟壮观。王官将他们领到一座偏殿跟前,把帘拢一挑,让他们进了屋,说道:“各,位将军,你们少候片刻,容我去启奏圣上。”。
常茂坐稳身形,嘱咐道:“快点儿啊!整整一天了,我们还水米没沾牙呢!”
“是。”王官应声而去。
就这样,小哥儿四个,又坐等在偏殿以内。
简短捷说。他们一直等到半夜,也没见着朱元璋的影子。丁世英的心眼活泛,他把小眼睛眨巴眨巴,对常茂说道:“茂,这里边会不会有事儿呀?”
“什么事儿?”常茂不屑一顾地问。
“你想,我们刚进长辛店,就说皇上要陛见。可是,直到现在,连皇上的影子也没见到。你说,难道这里头没鬼吗?”
“胡说!皇上跟咱们还能搞什么鬼?”
丁世英摇摇头,说道:“茂,多个心眼儿总没有坏处。反正,我觉得这里头有文章。”
常茂说:“不要胡猜乱想。依我看,咱也别在这儿傻等了。干脆,咱们找去吧!”
“对!”
几个人一商量,就走出了偏殿。
这么大的皇宫,该到哪儿去找呢?他们东一头,西一头,有路就走,有门就进。不多时,就走到一个院内。
就在这时,忽听前面有人喊了一声:“站住!”
紧接着,又听“锵啷啷”一棒串锣声响,伏兵四起,把四位英雄围在垓心。
常茂略定心神,定睛一看,但见伏兵四起,手中高挑灯笼,上写着“巡逻”、“御林军”的字样。再一细瞅:台阶上还站着位老将。此人头顶钢盔,身披铜甲,外罩红袍,腰悬宝剑,怀里还抱着一支大令。他长了个奔儿颅头,翘下巴,八字眉,黄眼珠。看年纪,也就在六十左右。只见他满脸杀气,不怒自威。
这时,就听这员老将厉声喝喊道:“唗;!皇宫大内三尺禁地,尔等竟敢任意横行,这还了得?奉万岁旨意,将他们拿下,绑!”
“是!”御林军得令,蜂拥而上,就要动手。
朱沐英当然不服气,说道:“慢!我们犯……犯什么罪了,是皇上叫……叫我们来的。”
于皋见了,也火往上撞,赌气对朱沐英说道:“有理走遍天下。叫他们绑吧,等一会儿见了万岁,咱看他谁能吃罪得起!”
人家可不听他这一套。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绑了个结结实实。
常茂被绳捆索绑之后,立即就后悔了。怎么?他觉得这来头儿不对啊!这些御林军,把三股绳子拧成一股,单三扣,双三扣,哪儿扣不紧用脚踹。啊呀,差点儿把他们的骨头勒折。
常茂眼珠一转,说道:“哎!我说这位老前辈,请你赶紧启奏圣上,就说我们有要事见驾!”
这员老将一听,狂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还想见皇上呀?哼,不怕风大扇了舌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新任的京营殿帅。这一亩三分地,归我掌管。没有皇上的圣旨,不管任何人,只要闯进宫来,就犯下了不赦之罪。”说到此处,冲御林军高声传令,“将他们就地正法!”
“什么?”常茂一听,顿时五内俱焚。忙冲朱沐英他们使了个眼色,就在原地扑棱起来。
常言说,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御林军“忽啦啦”拥了上来,将小哥儿四个摁倒在地;紧接着,又把明晃晃的鬼头刀举在空中。
常茂把眼一闭,心说,唉!这些年来,在战场上跌跌撞撞,倒平安无事;没想到回京报捷,倒把脑袋报丢了。若死得明白也行,可死得糊涂啊!真是有冤无处诉,有理讲不清啊!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有人高声断喝:“刀下留人!”
御林军听罢,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呼啦”一声,闪退在两旁。
常茂等人不解其详。急忙抬起头来,顺声音一瞧:就见前边对对红灯开道,有一列御林军,奔这儿走来。等到近前一瞅,御林军中拥着一人:头戴金盔,身贯金甲,外罩罗袍,身挂宝剑,面似银盆,三绺长髯。此人是谁?正是十王千岁李文忠。
前文书中说过,现在李文忠是京营大帅,执掌着全军的大权。今天晚上,他领着亲兵、卫队巡城。刚走到金亭驿馆门前,正遇见了常忠。
常忠见主人一去不归,心中放心不下,就出门张望。正好,遇见了十王千岁。于是,急忙把他们回京后的详情讲述了一番。
李文忠一听,感觉奇怪。心中想道,我身为京营大帅,此事为何一概不知呢?再说,皇上怎么知道常茂他们回京呢?纵然知道,皇上也不会到金亭驿馆来看他们呀?嗯,其中必有文章。想到此处,便领着亲兵卫队,直奔皇宫,以探究竟。巧了,正好碰见刽子手行凶。于是,才大喝了一声。
书接前文。十五千岁李文忠迈步来到近前,细一观瞧,见受刑之人是常茂、朱沐英、了世英和于皋,不由就是一怔。
这下儿,常茂可不干了。他把脑袋瓜一扑棱,说道:“哎,我说十王千岁,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离开燕京还不到几十天的工夫,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你说说,我常茂犯了什么罪?皇上为什么杀我们?”
于皋也暴跳如雷,问道:“那个抱大令的老家伙,他是个什么东西?”
李文忠说道:“此事我也不知道情由。你们暂且委屈一时,容我面见万岁,禀奏详情。”接着,对自己的亲兵传令,“来呀,给他们松绑!”
李文忠是十王千岁,有这个权哪!霎时间,亲兵手持大刀,将绑绳割断。抱大令的老头儿见势不妙,急忙带领御林军,溜了。这个人也真来奇怪,连李文忠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李文忠让常茂他们在此等候,自己进宫面见他舅父。只见十王千岁,怀抱象牙笏板,步履匆匆,进了皇宫,来回寻找。走来找去,一直找到后宫。只见勤政殿内,灯火辉煌,并且,时而传来吹拉弹唱的声音。
李文忠略一思索,走过玉带桥,转过假山石,迈步上了殿基,从珠帘缝中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只见洪武万岁,穿一身软梢的龙袍,坐在正中央的龙床以上,身边靠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只见这个女人:头上梳着三环套月的美人鬏,身上穿着软梢的纱衣裙,描眉画鬓,搽粉戴花。在他们两旁,有不少宫女,正在吹奏乐曲。
李文忠看罢,只气得五火难按。心里说,刚刚得下燕京,将士们还在前敌浴血奋战,你却在这里迷恋女色。哼,你所做所为,能对得起何人?想到此处,“噌”将珠帘一撩,便闯进勤政殿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 朱洪武暗中胭粉计 元奸细借机斩切臣
李文忠往勤政殿内一瞅,不由冲冲大怒。他撩帘拢闯进殿去,来到朱元璋面前,躬身施礼,说道:“臣,李文忠见驾!”
朱元璋正在寻欢作乐。他听到声音,低头一看,见李文忠站到了面前。霎时间,朱元璋尴尬万状。为什么?自己是长辈,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刚才这些举动,有失检点啊!他略定心神,说道:“文忠,是你!”
“正是微臣!”
“文忠,半夜三更,无有朕的旨意宣诏,你进宫所为何事?”
李文忠着急地问道:“万岁呀!臣有一事不明,要当面领教。”
“何事?”
“请问陛下,常茂、于皋、丁世英、朱沐英,刚刚来到皇宫。他们身犯何罪,因何陛下就要将他们开刀问斩?”
李文忠这一句话,把朱元璋问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愣怔片刻,反问道:“文忠,你待怎讲?”
“万岁,因何传旨,要将常茂他们杀掉?”
“什么?”朱元璋听罢,一扑棱脑袋,说道,“哎呀,此事从何谈起!常茂、于皋他们,已跟着军师出征去了。他们什么时候回到皇宫?朕多咱传过旨意,要杀他们几个?”
李文忠听罢,不由动开了心思。他略停片刻,便把方才的所见所闻,如实地述说了一遍。
朱元璋听了,立即沉下脸来。心里说,这是谁假传圣旨,干出这等事来?
李文忠启奏道:“万岁,此事非同儿戏,定要认真查究。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奥妙。”
“嗯。内侍,升殿!”
这阵儿,天光见亮。朱元璋头顶龙冠,身披龙袍,驾坐到九龙口内。
金钟三声响,玉鼓六声催。霎时间,在京的群臣文武,蜂拥而至。朝驾已毕,文东武西,分列两厢。
朱元璋面沉似水,冲李文忠说道:“爱卿,传朕的口旨,宣常茂四人上殿!”
“遵旨!”李文忠答应一声,走出金殿。
这阵儿,常茂他们已经离开后宫,正在朝房候驾。李文忠走来,对他们说道:“万岁有旨,宣你们上殿。你们要实话实讲,定把此事弄它个水落石出。”
常茂他们点了点头,急忙整盔抖甲,与十王千岁一起,来到八宝金殿,跪倒在金阙之下,口尊:“参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说道:“卿等平身!”
“谢万岁!”四人磕头谢恩,站立一旁。
朱元璋问道:“常爱卿,你们什么时候回到京城,又怎样贪下了祸事?赶紧对朕如实讲来!”
常茂见问,忙说道:“万岁,你当真不知啊?那好,听我讲来—;—;”接着,便把怎么奉军师的命令回京报捷,怎么在长辛店碰到王官,怎么住到金亭驿馆,怎么进了皇宫,怎么碰到御林军,怎么被捆绑,怎么被斩杀,怎么碰上十王千岁,等等诸事,详尽地述说了一番。言谈话语中,对朱元璋还有埋怨的意思。
文武百官听罢,都觉得莫名其妙。一个个瞪起眼睛,瞅着皇上,看他如何断理此案。
朱元璋也确实不知其详啊!他略停片刻,说道:“茂啊,各位爱卿,休要误会,朕实在不知此事。朕来问你,你们可记得那个送信的王官?”
“叫什么名字,咱不知道;不过,他的模样倒还记得。”常茂说道。
朱元璋听罢,传下口旨:“来呀,将所有的太监,王官,统统宣上殿来!”
时间不长,内侍臣就把几百名太监和王官,领上殿来。
朱元璋对常茂他们说道:“你们上前辨认,看有无那个王官?”
“遵旨!”
常茂带着于皋、了世英、朱沐英,走到太监和王官面前,瞪起眼睛,一个一个地仔细辨认。可是,把这些人全看过了,也未发现那个送信之人。
常茂可急坏了,心里说,哎,这家伙哪里去了?他瞪起雌雄眼,又仔细相面。相着,相着,突然把一个低着脑袋的王官,拽出人群:“好小子,你低下脑袋,难道茂大爷就不认识你了?在长辛店之时,不就是你给传的话吗?”
这个王官吓得浑身栗战,“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朱元璋一看,认出来了,他乃是新收的内监,名叫张成。略停一时,问道:“到长辛店送信,可是你所为?”
“奴才罪该万死,正是小人。”
常茂又说道:“还有呢,待我再找找看。”
时间不长,常茂又拽出一个王官—;—;就是领他们到驿馆的那个;接着,又拽出一个太监—;—;就是领他们进宫的那个。
这两个家伙也哆哆嗦嗦,跪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问常茂:“还有没有?”
“没了。”
朱元璋听了,对其余的王官、太监说道:“你们都下殿去吧!”
“遵旨!”众王官、太监,应声而去。
朱元璋略停一时,“啪”!猛然把龙胆一拍,厉声喝斥道:“唗;!是谁让你们假传圣旨,还不如实讲来!”
那两个王官一听,不由舌头短了一半,当场瘫软在地。唯独张成,比他们强点儿,跪在那里,东瞅瞅,西瞧瞧,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朱元璋问道:“张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成见问,磕磕巴巴地说:“陛下,奴才我、我……”看他那意思,好像有难言之隐。
常茂一看,可气了个够戗。他大跨两步,冲到张成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啪”就是一个满脸花。这一耳光打得有多重呀,张成就地转了仨圈儿,嘴角都出血了。
常茂喝问道:“你说不说?你胆敢不讲实话,我把你的肋条抽出来!”
“我说,我说呀!”
好吗!在八宝金殿以上,常茂就动开刑了。
朱元璋也逼问道:“奴才,还不快讲!”
张成哭丧着脸,说道:“万岁,我要说出真情,您可别生气呀!”
“休要啰;嗦,快讲!”
张成说道:“这件事情,主公您也不知,是贵妃娘娘让我们干的。”
朱元璋一听“贵妃”二字,立刻这舌头就短了:“这……”
常茂一听,心说,嗯,这里边有文章。他眼睛一转,通问朱元璋:“万岁,这贵妃娘娘是哪位呀?”
丁世英也紧紧追问:“万岁,到底是谁?”
文武百官闻听,也不由苶;呆呆发愣。
说了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书中交待:朱元璋占领燕京之后,立即两路派兵,追剿元顺帝。他自己呢?呆在京城,听候音信。闲来无事,不是伏案看书,就是在宫中溜达。
这一天,他喝了个酩酊大醉,睡到元顺帝原来的寝宫。等一觉醒来,睁眼一看,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张水墨丹青,画着一个女人。这张画非同一般,大小尺寸,跟真人一般无二。朱元璋仔细观瞧,只见她鬓发如云,眉弯似黛,面似桃花,眼凝秋水,容多玉润,荡人魂魄。朱元璋看着,看着,不禁失声叫道:“啊呀,不料这尘世以上,竟有这样绝色的女子!”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张成从外边走来,跪到朱元璋床前,说道:“陛下,你莫非夸赞这张画儿不成?”
“是啊!”朱元璋坐起身来,问道,“此画出自何人之手,把这女子画得这般漂亮?”
张成微微一乐,说道:“主公,这不是画儿,是真人哪!其实,真人比画儿更漂亮十分。”
朱元璋听了,心头不由一动,忙问道:“噢?这个女人是谁呀?”
“启奏圣驾得知!元顺帝手下有个兵部尚书,叫扎尔芦达。他有个女儿,叫芦嫔妃,这就是芦嫔妃的画像。”
“芦嫔妃现在何处?”
“现在芦府。实不相瞒,自您进宫,非但不怪罪扎尔芦达,反而还加封了他的官职。他为报答您的天高地厚之恩,便想把女儿送进宫来,陪王伴驾。可是,他又不敢贸然行事。因此,才让奴才把画像挂在屋中。万岁,您若喜欢芦嫔妃,就可将她宣进宫来。”
朱元璋听罢张成的这番述说,心头为之一动。他心中合计,多年来,在疆场厮杀征战,看的是刀枪剑戟,听的是炮号锣鼓,想的是军事战策,闻的是漫漫硝烟。如今,自己呆在深宫,无所事事,也该享享这人间的乐趣了。可是,不妥!此事若要传扬出去,岂不让文武唾骂?再说,若被马娘娘知道,那还了得?可是,他刚想到这儿,两只眼睛又落到那张画儿上了。他越看越着迷,越看越动心。又琢磨了好大工夫,终于打定主意,笑了笑说道:“张成,这张美女图,纯属画匠嬉戏而已,休要与朕取笑。哪有这样的俊俏女子?你把芦嫔妃接来,朕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遵旨!”
次日晚间,扎尔芦达带着女儿芦嫔妃,偷偷进了后宫,叩见洪武万岁。
朱元璋手捻须髯,定睛一瞧,哎呀,这女子长得可太美了,比那美人图还强十分。朱元璋看罢,不由骨肉发酥,神魂颠倒。于是,出口便说道:“朕加封你为贵妃,留到宫里,陪王伴驾。不过,此事须暂时保密。待全国统一,再公诸于众。另外,封芦达为内府都堂,统帅御林军,掌管皇宫的一切。”
前文书提到的那个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