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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有事但说无妨,只要力所能及,高某必定为贤侄尽力。”
“此番叔父回徐州,可否带小侄与舍妹同行?”
“此等小事还要贤侄相求?只是不知贤侄此次去徐州却为何故?难道是要拜访文龙,抑或令祖有何事交待?”高麒久在商场,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察言观色之下已经猜出了大概。
张松此时却没有了平日里的潇洒,呐呐不言,片刻之后方在张雪眼光逼视之下长叹一声,出言道:
“不瞒叔父,当年蜀中一会,舍妹对关将军便即倾心,后值天下大乱,刘皇叔征战四方,也断了音讯。可舍妹一直痴心不改,拒绝了无数豪门望族的求亲,一心只为关将军,小侄这个妹妹看上去柔弱,却是刚烈无比,家祖也拗不过她。近闻皇叔令高叔父来此购粮,特命小侄前来,打听关将军近况,看能否……”张松说到此处便不再继续,可这意思已经是昭然若揭,张雪在一边听大哥说到自己时已满面绯红,但眼光却极其坚定。
“哦,这是好事啊,唉!贤侄有所不知,云长一心为国,于此事上却极为驽钝,如今几位兄弟都已得佳侣,却只有他还是孑然一身,玄德为此还颇为烦恼。贤侄女情真意长,不让须眉男子,这等人才方能配得上云长英雄,雪儿放心,这大媒叔父为你作了。”关羽父母双亡,因此对兄弟的长辈极其尊敬,尤其是对高麒,两人毕竟一同游历天下,且高家相助刘备的所作所为云长皆看在眼中,也在心中把高麒当作了亲生叔父,极为相投,故此高麒才有此语。
得高麒此语,张雪立时觉得眼前之路一片光明,本来心中极为担心数年过去关羽或许会有改变,毕竟分开很久,先听得云长尚未婚配已是心中一喜,再听高麒愿为她做媒,更是一块大石落了地。高麒此人乃肖文龙之舅,在刘备军之中的地位极高,有他为自己说项自然可以大增此行成算,若谐鸳盟,也不枉了自己几年等待。
“(多谢)多谢叔父成全。”张松刚开口,张雪已经抢先说道,后来想起自己岂能如此,又是羞的以手遮面。
高麒看着雪儿娇羞的样子,却是捻须微笑,连连点头。
※※※
肖毅在东城留了数日以待手下与鲁家之人筹办粮草,闲来无事自然与鲁肃交流极多,令他惊奇的是鲁子敬不止长于机谋大略,便是那骑射之术也是不同凡响,尤其是箭法,还在自己之上。怪不得有过记载说是鲁肃遇到强徒,也不多说,只将盾牌置于地上,以箭射之,皆透体而过,众强徒乃退,看来所载俱实。
一切办妥之后,肖毅便与鲁肃拜别鲁父,同回长沙,到后孙坚力邀他参加几日之后与乔家的婚事,孙策周瑜更是不会放过他,只得应允。其间潘凤对肖毅言道自己可先押运粮草自扬州回徐州,肖毅与鲁肃分析一番过后认为刘备为赈济灾民而购粮一事已经是天下皆知,赵云几批粮草便是袁术也没敢打主意,平平安安到了徐州,想来刘繇也不敢造次,如果他敢最好,刘备也有了对付他的借口;至于寻常匪盗之流有潘凤带人押运自不足惧,因此便答应了潘凤的请求,让他押粮先行去了。
孙坚为了接好江东世家,此番对与乔家结亲一事极为重视,场面搞的很大,四方多有到贺者。肖毅混杂此间,还想为大哥多结交江东才俊,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知名之人出现。
此次前来长沙购粮,孙坚可是给了很多的优惠政策,肖毅这份礼却是轻不得,好在文龙家资丰厚,自然不会失礼。孙策周瑜此番得他之助,达成心愿,心中更是感谢,新人敬完了家中长辈之后第一个便给肖毅敬茶,肖毅看着眼前这两对璧人也是由自己一力撮合,更觉心中欣慰,当下便把准备好的一份礼物送给了周瑜,这礼物却是简单,是把古曲春江花月夜用汉代之谱录出。周瑜在音律上的修为何等之高?一见之下便爱不释手,惹得孙策一直大叫五叔偏心,一直磨着肖毅答应让徐州巧匠为他打造一套铠甲兵器之后方才作罢。
此事一了,肖毅便和孙坚告辞,此时他与鲁肃倒是一身轻松,想到赵云还在荆襄,便一同顺水路去了襄阳,见到文聘之后知道赵云已经搞定此事,肖毅更是兴奋,此番出来购粮之行可说完满之极,既筹措了足够粮草,又收得鲁肃文聘这一文一武。
俗话说好事成双,肖毅还未从兴奋中脱离出来,几日之后甘宁与高麒也到了襄阳,更有张松兄妹同行,所得粮草十分丰厚。见到张松肖毅便想起他未经自己同意,就将鹊桥仙传遍天下之事,逮着就是一顿好说,张松自然连连讨饶,说道我这也是为你扬名啊。
再见到张雪,又得舅舅告知详细,看来自己兄弟中最后一个钻石王老五也会被消灭,所谓成家立业,自己兄弟小家已成,这大业呢?现在大哥麾下文有田丰鲁肃精于谋划,孙乾、简雍、糜竺、陈群长于治政,又有陈登肖令为大军耳目;武事方面,三位兄长,甘宁太史慈皆是世之虎将,魏延、臧霸、周仓、管亥也是骁勇善战,再加上自己与徐州的百战精兵,此番齐回徐州,只待休养生息一段后便可纵横天下,将一众强敌一一击败方不负男儿之志。
在荆州小憩了几日,一行人不再耽搁,直往林县运粮而去。
正文 第十六章 行踪成迷
肖毅一行踏上归程,身为好友的黄忠自然依依不舍,甚至还想跟刘表求个差使,干脆自己带些并一路一直将粮队护送到徐州算了,还是肖毅赶紧阻拦,一个文聘已经是在刘表这里挖的了,倘若黄忠再一直跟了来,惟恐刘表多心,回头连文聘一起要了回去,那可就划不来了,好说歹说,才算让黄忠止了这念头。
粮队一路晓行夜宿,走的甚是稳当。赵云甘宁等人问起潘凤,肖毅道:“他取道扬州,先带了一批粮径往林县去了,现下多半应该在二哥处了。”
高麒则对鲁肃很感兴趣,这年轻人少年老成,气度雍雅,行事又极沉稳,听肖毅所说,这鲁肃该当是个善谋之士,可他偏偏一身劲装打扮,看不出究竟是文是武,一路上也多加攀谈,鲁肃侃侃而谈,引据论典,极是潇洒自若,更令高麒佩服不已。
张松身为蜀中名士,自然与鲁肃也有了许多共同语言,二人一路上也聊的极为投契,只是一个身形黑矮,容貌丑陋;一个身材高大,极有姿容,倒是颇为相映成趣。
张雪则总是和王欣然在一处,倒也并不寂寞。想来是欲见关羽之故,少了昔日蜀中才女的落落大方,更多了些羞涩之意,整日价躲在马车之内与王欣然叙话。
甘宁几次想找王欣然时,却总被王欣然在马车里隔着幕帘冷冷的挡了驾,不禁甚是烦恼,只好把注意力都放在肖毅新收的文聘身上。
文聘被甘宁看得老大不自在,偏甘宁那嚣烈之气又让他不便回应,只得将视线悻悻地投向他方,也少了尴尬。
赵云注意到这情景,不禁哑然失笑,张口道:“兴霸,看什么呢?”
“哈哈,我看这新来的小伙子,当不当得起文龙对他的评价。”甘宁笑道,在襄阳众人会聚之时,肖毅已经对文聘下了这样的评价:“雄武可比班定远,军略极似周亚夫,此子可堪大造,必是上将之才。”因此甘宁对文聘倒是颇感兴趣,尤其看他手上那柄裂军拦江钺,造工精良,型制异奇,弄得甘宁大有跃跃欲试之心,想见识见识这独门兵刃有什么古怪新奇之处。
赵云已明甘宁之意,亦是笑道:“兴霸,你可别欺负仲业年幼,以他现在武艺本领,可堪与我和汉升力战三十合之上,假以时日,再多些历练,仲业武艺定然大成,比之我等未遑多让。”
甘宁看了文聘好一会,忽然伸手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好!文仲业,你既是文龙看中的人,定然无差,等你大成之日,必可为皇叔股肱。”
“别搞错了啊。”肖毅不等文聘有所表示,便立刻插口道:“仲业可是刘荆州借给咱们的人才,回头我可还得把人家送回去的。”
甘宁大大咧咧的道:“既是大才,何需这般琐碎!仲业,在皇叔这里觉得干得舒心,就别回刘荆州那里了,大丈夫在世,遇明主展抱负,才是得遂心愿,若是失之交臂,小心遗恨终生啊。”
这番话像是劝说更像是鼓励,文聘终于点点头:“甘将军放心,文聘得肖将军青眼有加,自当竭心竭力,报效皇叔。”
肖毅在一边听着这话,心下暗暗欢喜,瞧文聘这话的意思,多半是做了留在刘备军中不走了的打算。
行不多日,已至徐州林县地界,关羽早领了一哨军马在界边相候,看到远远行来的粮草车仗,顿时喜上眉梢,打马迎上前去。
肖毅眼尖,看到一人绿袍金甲飞驰而来,正是二哥,亦是大喜挥手道:“二哥,是我们!我们运粮回来啦!”
听到这喊声,最紧张的便是躲在马车中的张雪,心里怦怦直跳,有心探出头去,看看这朝思暮想的人儿成了什么模样,但这时又是碍于女儿家情面,强自克制,在马车里满脸绯红,再不言语,倒把边上的王欣然看得格格直笑。
关羽欣喜的策马到近前,先对长辈一礼:“见过高叔父。”又对着赵云等人笑道:“子龙、文龙、兴霸,你们总算回来啦。”
几兄弟哈哈大笑,张松亦上前一步,躬身施礼:“云长,一别久矣。”
关羽一怔:“永年怎么来了?”
“一则是为皇叔纳粮的仁义之举而来,二则也是久未见皇叔及诸位英雄,此行当得拜谒,三则却是为了……”张松笑吟吟地说道,还没说完,身后便被肖毅捏了一把,顿时会意,止住不说了,这是肖毅准备留给二哥惊喜呢。
此时关羽所领的军兵也拥上前来,相助运粮军士,将粮车向林县大寨推去,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众人自然也就大有余裕攀谈。
“这二位何人?”关羽也看到了鲁肃和文聘,在他眼里,这两人年岁尚轻,犹未在意。
“哈哈,正要介绍给二哥。”肖毅兴致勃勃,先一拉文聘:“这一位,宛城文聘文仲业,年少有为,武艺精强,深谙将略,可是刘荆州借给我们的良将之才。”
文聘早就听说过关羽的威名,这时亲眼所见,多少有些诚惶诚恐,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文聘见过关将军,久仰关将军单刀败温侯之壮举,今日得见,大慰平生。”
关羽倒是素来喜欢为武之人,又听文聘说的谦恭,心下更是欢喜,还礼一笑:“仲业言重了。”
肖毅更兴奋地将鲁肃拉上前来,很郑重地道:“这一位,临淮东城鲁家少公子,鲁肃鲁子敬是也,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堪为奇谋治策之士,毅特请来,可与元先生同为大哥左膀右臂。”
鲁肃施施然一礼:“鲁肃见过关将军,久仰威名。”
关羽先听说是个世家公子,心中便有些不喜,待见鲁肃年纪轻轻,对自己施礼不亢不卑,便也淡淡一还礼:“不必客气。”又对肖毅道:“我观子敬年岁尚幼,何以竟得文龙如此推重,料想定必不凡。”这番话圆的还算客气,但话语间多少有些不善之意,关羽说完这话,脸上也不自禁流露出倨傲的神色来。
肖毅暗道不好,二哥素来是恤士卒而不敬士大夫的性子,虽说这一世因为自己的缘故,性子已经有些好转,但这天生的性格还是难以改变,以往简雍、陈登、糜芳等人因长期共事,倒还好些,今日碰到鲁肃,却有些故态复萌了。
鲁肃倒也不以为忤,亦是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肖毅赶紧上前岔开话题,故意笑道:“二哥,你看,还有谁来了?”说着,向张雪的马车一指。
车上却先下来了王欣然,对关羽一笑,福了一福,关羽自然也还了礼,心里却甚是奇怪:“这是弟妹啊,兴霸既然到了,我这弟妹自然也到了,何以文龙如此郑重其事?”
正思绪间,王欣然挽起车帘,车上又盈盈下来一人,满头珠翠,肤色白皙,容颜秀丽,身形窈窕。
关羽只觉得极为眼熟,只一回想,便认了出来,忙上前拱手为礼:“张小姐如何来了?一别数载,关某多谢那日相救之恩。”
张雪细细打量关羽,这么多年未见,现在的关羽已是颌下长髯,体格雄伟,身材高大,一身戎装更显得威武异常,芳心早已难宁,只是强自克制,微笑着一福:“关大哥,雪儿寻你来啦。”
肖毅大叹,这张雪还真是敢说,见面第一句话,就将此行目的说明,不过也难怪,人家是等了二哥七八年了,再遮遮掩掩的着实没有必要,当下偷偷观察关羽反应,关羽似乎神色未变,只是笑着,并不接口。肖毅暗道,看脸色这事放二哥身上不合适,他脸一向是红的,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些腼腆矜持呢?
两个人遥遥相对,一时无言,张雪双目凝视关羽,显得脉脉含情,关羽则似乎有些紧张,眼神闪烁,不敢迎上张雪炽热的视线,旁观众人都觉得有些好笑。
还是高麒打破了僵局:“云长,快去你寨中,走了这许久,我可是又饿又累啦。”高麒想的清楚,此际途中初遇,不宜将张雪之事细述,还是到军营之中安顿下来,再说不迟。
“啊,是也。”关羽似乎有点走神,忙转身上了马,伸手一指道:“大寨便在五里之外,关某亲自头前引路,且入营中歇息。”当下再不回头,一马当先,有意无意的和一众车马拉开了一段距离,美其名曰,当先带路。
看到这情景,肖毅已经明白了,二哥心里还是很着紧这位张雪小姐的,他听到张雪那一句话,心中早已了然张雪此来的目的,所以故意这样拉开距离,也是避免尴尬的意思。肖毅暗笑,别看二哥一向持重老成,但在对待姑娘的态度上,还是一个纯情大小伙子呢。
一行人终于入了关羽驻军大营,关羽招待众人各入帐中,先好好休息一番,还特地为张雪和王欣然安排了一个最舒服的军帐。
到了晚上,关羽又在大帐中安排了饭菜款待众人,看着关羽忙忙碌碌的样子,眼神决不向张雪处转上一下,显然是心中紧张。肖毅自顾自吃着饭食,并不说怕,不急,这样的大事肯定得舅父高麒和张松来说比较合适。
为了缓解气氛,肖毅还笑问道:“二哥,无双怎么没来?”
关羽正和高麒叙谈,闻听此言,也是一怔:“我正奇怪怎么你们一行未见无双呢,怎么?他没和你们一起?”
肖毅大惊,和帐中几人面面相觑,潘凤取道扬州径奔林县,原该比自己一行要早到数日,怎知竟然还未至此,莫非是路上有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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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丘谷壮士
由于心悬潘凤去向,这一晚的晚饭众人便吃的有些心神不宁,高麒自然也不便在这时提起张雪的婚嫁之事,自己计较定了,且待回来下邳,由刘备和自己一起提出,才更正式些,当下也悄悄把这话带给了张松,各自会意。
关羽已经命令部下军士立刻前往潘凤来此的必经之路上哨探,潘凤一行百十来人,目标不小,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还好,众人的担心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次日凌晨,潘凤竟然已经带着百余押粮的人众垂头丧气的来到了林县大营前。
彼时刚刚升起军帐,赵云、肖毅、甘宁等人正在帐中坐地,与关羽商议,一是如何押运粮草至徐州各处,二就是关心潘凤行踪,听到军士来报,潘凤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众人都是大喜。
潘凤垂头丧气的步入营中,没精打采地向众人行礼:“二锅、四锅、甘锅、文龙,俺回来咧。”
“究竟是怎么回事?”肖毅甚是诧异。
“送过去的粮草让人给劫了。”潘凤语带哭腔,看他面容沮丧,衣衫残破,显然是吃了个大亏。
关羽亦问道:“前几批运回的粮草也未曾有这情形,此趟运粮却又如何被劫的?莫非是淮南袁术的人马?”
潘凤挠挠头,想了半天,才说出事情经过。
原来潘凤得押粮之任,一过扬州地界,便找了向导寻了个捷径,经此路而行,粮草可快三日送至林县,以潘凤的意思,这样快速的送粮草过去,也显出自己的能耐,可偏偏就是这次沿捷径而行,便出了事。
粮队刚进入捷径山林,便涌出一大批强人,为首的一人身手了得,潘凤的说法是那首领与自己斗了个轩轾不分,只是强人人数太多,趁自己与强人首领酣战之际,众多强人竟劫了粮车而去。
甘宁毕竟多曾行走江湖,立刻问道:“无双,这次押粮人众损伤多少?可看清那些强人怎生装扮?”
潘凤想了想,才支支吾吾地道:“押粮的人倒没什么损伤,那些强人只劫粮,却不杀人,倒是奇怪。俺看那些强人只是穿着寻常服色,也说不清楚怎样装扮。”
甘宁皱起眉头:“依无双这般说,这些强人倒似乎是江湖手段,当不是淮南袁术手下。宁昔日在荆襄吴会间,素知这一带向无强梁。只是现下宁归于刘皇叔,那周泰蒋钦二人又投奔了孙文台,荆襄吴会的盗众多有变化,莫非是新多出的劫掠之人?不如我遣昔日江海庄的兄弟去各处盗寨山头问一问,也可知个详细。”
“不必这么麻烦。”肖毅插口道,他心里清楚,潘凤的话恐怕有不尽不实之处,纵然他被敌首缠住,可那押粮的众人并不是寻常商队护卫,这可都是徐州精锐长枪营的军士,纵然盗匪再多,也绝不可能在没有杀伤的情况下劫走粮草。于是又道:“再去各处山头问徒然误了时日,便是我们此间众人,去将被劫粮草夺了回来。量那寻常盗匪强人,岂当我等一击?”
“正是!”在座众人都是勇力过人者,顿时纷纷赞同。当下计较定了,关羽就留在此间准备分粮运送的事宜,而肖毅则与甘宁带着两百军士前往松林捷径前往索粮,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劫了粮去,甘宁是盗匪祖宗,由他去应付这事最妥当,潘凤则头前带路。
潘凤表情有些尴